【摘 要】文章运用PEST-SWOT矩阵分析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政治、经济、文化、技术环境，以及当前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所面临的优势、劣势、机遇及挑战。通过矩阵分析结果来看，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应加强政府宏观调控，深化改革科技期刊管理、运营、评价等机制；以受众需求为导向，加快市场化进程；加大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的投入；找准期刊自身定位，做精做实特色知识服务。
【关键词】科技期刊；知识服务；PEST-SWOT矩阵
科技期刊最主要的功能是知识信息的传播，技术的发展会改变期刊内容的呈现形式，也会催化期刊传播方式的改变。传统的期刊服务形式已难以满足当前受众对知识的获取需求，在前沿技术成果驱动下，如何实现基于用户“精准画像”的内容生产、组织、呈现和传播等一系列任务，进一步完成从稿件刊登向知识服务的转型，是我国科技期刊利益相关方需要思考的命题。
以“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数据库”进行检索发现，自2016年起相关研究逐渐增加。在对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认识上，具有代表性的观点有：陈建华将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特征归纳为高度的专业化、个性化、交互性以及精准和深入性[1]；沈锡宾将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模式分为知识检索、知识发现、工具与应用、移动/社交服务以及多媒体服务等5大类型[2]；对于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方式，陈晓峰提出媒体融合下的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可以在采用与受众需求无缝对接、可持续发展的服务模式同时，兼顾经济效益，助推学术期刊“供给侧改革”[3]。已有研究对知识服务的内涵和外延、服务路径等作了一定程度的研究。本文将在已有研究基础上，运用PEST-SWOT复合矩阵分析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所处的宏观和微观环境，为推进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提供参考。
1 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宏观环境的PEST分析
PEST分析模型是一种常用的宏观环境分析方法，其构建了政治（political）、经济（economic）、社会（social）和技术（technological）4个分析要素，通过对这些要素的综合分析，能够更加立体地把握当前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宏观环境。
1.1 政治环境：政策引导知识服务良性生态体系建设
政策环境是影响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关键因素，宏观政策是构成政治环境的重要环节，科技期刊知识服务能否良好发展与国家宏观政策有直接的关系。长期以来，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一直受制于科研评价制度，科研领域曾经在国内科技期刊创新能力不足的情况下，鼓励科研人员在SCI期刊发表论文，导致大量优秀原创论文外流。学者冷怀明认为，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和建立中文文献检索与评价体系是建立创新型国家知识体系的支撑条件[4]。近几年我国出台了一系列关于科技期刊发展的利好政策，如2020年2月，科技部印发《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试行）》的通知，按照分类评价、注重实效的原则评估科研成果，并明确提出“对于基础研究类科技活动，国内科技期刊论文原则上应不少于1/3”，摒除“唯论文”不良导向[5]；随后教育部、科技部又联合印发《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进一步要求破除“唯论文”“SCI至上”，强化分类考核，鼓励发表高质量论文[6]。其中“三类高质量论文”涵盖发表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内科技期刊论文。2021年1月，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办公厅、教育部办公厅联合发布了《关于深化高等学校教师职称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指出论文发表数量、引用情况、期刊影响因子仅能作为评价参考，不存在唯一性、必要性，不能以SCI、SSCI等论文相关指标作为前置条件和判断的直接依据[7]。该意见的出台表明国家加大对论文发表的治理，展现了构建科技期刊良性发展生态体系的决心。2019年出台的《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指出，要做强我国基础优势学科，同时创办信息、制造、能源环境、空间、海洋及生物医学等新兴交叉与战略前沿领域期刊，建设科技期刊论文的“大数据中心”和数字化“知识服务出版平台”。我国正在通过一系列政策的“组合拳”，对外改变“唯SCI”“唯论文”不良倾向，对内强化科技期刊扶持力度，深化出版融合、技术应用，为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
1.2 经济环境：知识经济发展为知识服务创造市场空间
稳定的经济环境是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发展的有力保障。我国经济运行的总体平稳发展、消费力的提升，为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创造了广阔的市场需求空间。目前，人们对知识经济的认识日趋清晰，知识将成为社会的主导资源，免费、低效的传统知识共享模式已经无法满足人们现有的知识需求，人们逐渐接受“知识”作为一种商品或产品进行交易，知识付费、知识经济应运而来。知识服务盈利模式成为近几年研究焦点，陈晓峰对知识模式盈利模式进行过研究，提出打造知识网红IP、在线视频课程、线上知识问答、资讯订阅定向推送、热门主题圈、在线研讨会直播等具体方式[3]。知识经济发展为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创造了市场空间，同样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作为一种创新知识形式，也成为经济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
1.3 文化环境：文化发展倒逼知识服务满足受众需求
科技期刊由内容传播向知识服务转型，是适应社会科技和文化发展的需要。随着互联网发展，用户日常信息接触场景更加多变，个性化需求不断凸显，简单的投稿、刊登、纸刊发行等传统服务不能满足作者、读者以及潜在使用者对科技期刊的要求。比如，作者在投稿前需要投稿培训、指导；过程中需要提供语言编辑服务、翻译服务等；在阅读时需要利用文献检索工具锁定所需内容，需要用社交媒体软件分享内容等。行业、高校可能有更高端的需求，如专家智库、解决方案、协同学科发展等。文化发展倒逼科技期刊转型升级，以满足不同用户群体需求。科技期刊出版活动需要加快从内容服务向知识服务转型，通过知识资源的传播和个性化的知识服务支撑社会文化需要。
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对社会文化的贡献还体现在，通过推动科学文化的发展，去促进科学研究的进步。开放科学作为世界科学界的文化趋势，也是科技期刊知识服务探索的新方式。其中，开放获取、开放数据为知识的分析、计算、检验、扩展和再创造提供了巨大的创新空间。同时，开放科学倡导开放实践、开放合作，鼓励基于科学发现和问题驱动的交互学习、协同创新，有利于营造整个社会的“知识共享”氛围。
1.4 技术环境：技术成果加持推动知识服务不断革新
技术创新不仅是现代生产力的重要表现，更是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引发产业革命的重要内核，在出版业尤其如此。近几年，国家一再强调核心技术、关键技术、国之重器必须立足于自身。2021年3月公布的国家“十四五”规划纲要，明确表明要培育壮大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网络安全等新兴数字产业。这些技术与出版业密切相关，势必会引起新一轮的出版革命。
其中，有些技术已经在期刊出版领域进行了尝试。有的出版机构已使用用户行为数据、搜索功能，利用自然语言处理和机器学习来分析论文，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扫描数百万篇期刊和数百个数据库建立知识间的联系，并衍生出各种各样数字产品。区块链技术有助于科技期刊构建开放性的知识生态，保障可信任的自由交易，为智力编程、情景感知、智慧化表达提供可能，有助于数字版权保护，优化内容发布环境。5G的普及、图像显示技术的发展、高清设备的更新迭代等，加速了文化消费由文字向音视频消费的转变，使出版内容更加丰富、多元，知识展现方式、提供方式、解决方式有了质的飞跃。新技术使科技期刊的出版介质、流程再造、内容管理、阅读方式都发生了重大变化，必将推动知识服务的繁荣与创新。
2 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微观环境的SWOT分析
SWOT分析侧重于产业的优势、劣势、机遇与挑战。本部分对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内部优势、内部劣势、外部机会和外部威胁进行了全面分析，以把握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微观环境，得到的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科技期刊知识服务SWOT分析
2.1 内部优势
2.1.1 内容资源丰富，业务分工清晰
我国科技期刊从创立之日起，就深耕某一宗旨范围，记录和萃取所属领域的研究成果、实践经验，具有相对全面的数据积累，在内容资源和权威性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据期刊CN号学科信息统计，截至2019年底，我国科技期刊总量为4958种，其中基础科学类1556种、技术科学类1875种、医药卫生类1135种，2018年我国科技期刊共发表可被引论文164.5万篇，可以提供学科全面、内容丰富的知识服务。
科技期刊在发展的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严格的审校制度、规范的流程及清晰的业务分工，能够保证知识服务的质量。作者作为内容的生产者，源源不断地提供大量原创的知识内容；编辑作为加工者，根据专业严谨的审校规定对内容进行选择、加工、把关。
总之，丰富的内容资源、清晰的业务分工，为科技期刊知识检索、知识加工、知识再创造等服务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2.1.2 垂直细分领域，用户群体精准
科技期刊专注于某一行业，受众面和发行量比较固定，可以利用自身行业影响力占据垂直细分领域。科技期刊重视本行业用户群体的培育，使作者、读者、行业等受众既是期刊宣传的推介者，也是期刊内容的提供者和期刊改革发展的参与者、推动者、使用者、购买者，形成正螺旋效应[9]。科技期刊在设计知识服务产品时，要在细分领域的基础上锁定受众需求，重视用户体验。
2.1.3 平台初步建立，集群优势彰显
我国科技期刊已经逐渐实现集群化发展，一些协会、学会、研究机构等组建集群知识服务平台，如煤炭知识服务平台、水利专业知识服务平台、制造业知识服务平台、中国光学期刊网、中国科技期刊传媒网、中国机械工程期刊集群平台等。相对于单一期刊知识服务模式，期刊集群资源丰富，知识服务发展多样化，除了提供基础性的知识检索服务，有的建立期刊、专家、论文等数据库，有的还组织行业设备销售、图书售卖、在线会议等增值服务。例如，煤炭知识服务平台以大量的行业优质论文成果、专家报告、统计数据为支撑，建立了“煤问提”“煤视界”“融合出版”等内容生产、传播方式，吸引聚集煤炭领域专家、用户，实现煤炭行业高质量科技内容的分享，目前已实现期刊集群展示平台、投审稿综合工作平台、行业数据库集成平台为一体的煤炭行业知识服务体系。
虽然我国还没有出现堪比国际大型出版集团的期刊集群，但以行业协会、学会或某一主办单位为集合体组建的期刊集群化平台，正在积极做大做强，力图解决期刊编辑部自建网站的信息孤岛问题，发挥集群化知识服务的优势。
2.2 内部劣势
2.2.1 期刊单位分散，知识服务水平低
据《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20）》统计显示，我国科技期刊主管主办单位分布较分散[10]。我国4958种科技期刊共有1291个主管单位，平均每个主管单位主管期刊3.84种，其中仅主管1种科技期刊的主管单位就有861个（即66.69%的主管单位主管期刊为1种）；基于第一主办单位的统计显示，4958种期刊共有3083个主办单位，平均每个主办单位主办1.61个期刊，单个编辑部作为出版单位的就占有3269家，占比76.24%。这种现状导致我国科技期刊开展知识服务的内容资源单薄、人力不足，没有办法建立起系统、深度的知识服务体系，很多知识服务浅尝辄止，不具有可持续性。
2.2.2 复合型人才不足，制约发展进程
传统科技期刊对编辑的要求主要是“编审校”业务，保证期刊内容的标准化和规范化，而知识服务改变了科技期刊的传播结构，也改变了科技期刊编辑人员的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编辑不但需要精于专业知识和编辑业务，还要满足知识服务时代对编辑工作的要求，需要懂市场、懂经营、懂技术应用。目前，传统科技期刊的人员配置很难满足知识服务转型需要。传统编辑人员专业知识结构单一、视野不够开阔、创新意识不强、适应能力不足等，这些弊端逐渐显现[11]。而且，期刊出版单位隶属于不同的主管主办单位，期刊出版业务并非主办单位的主业，导致期刊人才培养和人员配备不受重视，严重阻碍了科技期刊知识服务进程。
2.2.3 服务规范未完善，缺乏版权保护体系
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作为一种新的商业业态，蕴含着巨大市场潜力和发展空间，但由于还只是新生事物，概念未清晰界定，相关法律具有滞后性，导致版权保护体系规范制度不完善。在商业交易过程中，科技期刊多个主体间协同创作、合作的版权区分不明，容易引起著作权纠纷。比如，知识服务中的语义与数据处理业务，利用技术手段将原内容拆装重组，极易混淆各个环节的版权问题。近几年，科技期刊知识服务领域已出现确权成本高、分发效率低、盗版横行等一系列问题，我国也在不断探索版权保护技术，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利用区块链技术正在构建全新的知识资源版权系统等。但总的看来，知识服务版权保护体系建立、完善需要一个漫长过程，层出不穷的版权问题将成为知识服务发展过程的棘手问题。
2.3 外部机遇
2.3.1 借鉴互联网知识服务类平台经验
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快速更迭，互联网技术的不断进步，人们消费观念不断提升，知识服务平台逐渐在人们的工作学习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各种知识服务类平台相继出现，并取得一定成效[12]，如专注于音频的“得到”“喜马拉雅”，专注于问答的“分答”“知乎”，专注于视频的“腾讯云课堂”“MOOC”，专注于工具的“短书”“小鹅通”，为科技期刊的知识产品设计、渠道开发等提供了成功的经验。科技期刊可以与互联网知识服务类平台进行合作，也可以对其成功经验进行梳理、借鉴，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2.3.2 用户已形成知识付费的消费习惯
自2016年知识付费元年起，经历几年起伏发展，人们已习惯对所需知识进行付费购买，手机和移动互联网也为知识服务提供了便利，使得知识经济进入井喷状态[13]，为科技期刊开展知识有偿服务提供了有利条件。例如，中国水运资源网需要付会员费查看知识信息；《高功率激光科学与工程》（英文）、《环境科学与工程前沿》（英文）借助于Wiley平台开展图文制作、论文写作培训、论文翻译、润色等付费项目；《金属加工》微信公众号粉丝数已突破49万，公众号的运营已获得较高收益。这些服务除了常规流量主广告、企业广告、推广、软文广告、自营电商等，还涵盖线上线下活动（付费）、课程付费、视频直播等盈利模式。
2.4 外部威胁
2.4.1 行业内外竞争激烈
中国有庞大的科技期刊体系，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不仅面临着行业内的激烈竞争，还面临着来自数字媒体平台、互联网企业的跨界竞争。数字媒体平台、互联网企业拥有先进知识服务技术和平台以及成熟的知识服务流程，很容易将科技期刊知识内容融入、重组、开发新产品，使得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不能形成自己的产业模式。国外科技机构利用在知识服务方面的领先优势，不断在中国扩张，压缩我国科技期刊国际化空间。
2.4.2 产业链条尚未建立
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作为新兴产业，其运营模式并非空中楼阁，而是需要上下游知识服务产业进行密切配合。与产业链上的企业进行合作创新，充分利用和整合外部研发资源，才能增强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市场竞争能力。[14]传统科技期刊的作者、出版者、读者纵向一体化产业链条，已经满足不了受众多元化知识服务需求。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产业将包括内容提供商、技术提供商、平台提供商、数据提供商、渠道提供商等一系列关联者，他们知识服务的方式不一、内容各异、媒介不同，互相之间的分工与交易十分复杂，目前还未形成完善的链条。
3 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突破路径
本文通过PEST从政治、经济、社会和技术四个维度研究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宏观环境，利用SWOT从优势、劣势、机遇与威胁4个层面介绍微观环境，组合出PEST-SWOT复合矩阵，竖列为P、E、S、T层面，横行为S、W、O、T层面。宏观环境层面的政策支持、经济保障、社会需求、技术支撑，属于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发展的优势因素，与SWOT中的优势一样具有重要意义。综上分析组合出复合矩阵，形成了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突破路径（见表1）。
表1 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PEST-SWOT的分析矩阵
| SWOT | PEST | ||||
| P（政治） | E（经济） | S（社会） | T（技术） | ||
| 政策支持 | 经济稳定 | 社会需求 | 技术支撑 | ||
| 内部 |
优势 （S） |
平台初步建立，集群优势彰显 | 内容资源丰富，业务分工清晰 | 细分垂直领域，用户群体精准 | — |
|
劣势 （W） |
期刊单位分散，知识服务水平低 | 服务规范未完善，缺乏版权保护体系 | 复合型人才不足，影响发展进程 | — | |
| 外部 |
机会 （O） |
— | 互联网知识服务类平台经验可借鉴 | 知识付费的消费习惯已成熟 | — |
|
威胁 （T） |
— | 行业内外竞争激烈；产业链条尚未建立 | — | — | |
根据我国科技期刊PEST-SWOT矩阵，可以组合出4种发展战略，即：优势—机会（SO）战略，劣势—机会（WO）战略，优势—威胁（ST）战略，劣势—威胁（WT）战略。
3.1 SO战略：以受众需求为导向，加强市场化运作
SO战略是一种发挥内部优势与利用外部机会的理想策略模式，我们称之为发展策略。从PEST-SWOT分析矩阵表中可以看到，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优势在于宏观环境上政策支持、经济保障、市场需要、技术支撑以及传统期刊丰富的资源和稳定的用户群体，机会是知识服务受众需求强烈。科技期刊可以把受众需求作为抓手，加强市场化运作。目前，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大多以文章内容原始知识资源提供为主，这种知识服务单一、缺少交互，限制了内容的价值体现。
国际期刊出版机构的运营模式说明，长期的市场化运营和同行业的竞争与合作，促使国际出版机构不断发展壮大，服务了科技创新，同时也获取了高额的利润。与之相比，我国科技期刊出版市场仍存有一定的计划经济痕迹，很多期刊还停留在传统的粗放运营阶段，在新技术运用、多元化知识服务方面比较保守，因此，应该进一步将科技期刊推向市场，建立和完善现代企业制度，为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创造适宜环境。
3.2 WO战略：找准自身定位，做实做精特色知识服务
WO扭转型战略，策略点在于利用外部机会、克服内部弱点。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外部机会是互联网知识服务平台已有成熟的服务模式，科技期刊可以借鉴其经验。由于我国大部分期刊处于小、散、弱状态，很难像国外出版集团那样做到大而全，因此应从期刊发展实际出发，在做强做优内容主业的基础上，根据期刊情况、自身优势寻找“内容+”，实现内容价值的深度挖掘和再创造。如《金属加工》推出了移动知识服务平台（APP），该平台基于手机、PAD等移动终端，并以多媒体形式展现的知识服务与推广服务，集成信息生产、发布、行业资源，包括产经资讯、产品及技术视频、专业课程、热点专题和专利标准等，充分利用了现有公共文献服务平台巨量的报刊、图书、报告等大数据资源。《中国实用内科杂志》利用微信公众号进行医学知识及生活常识的科普，内容来源于国家级主流媒体，既保证了文章的权威性与科学性，又在内容上抓住了用户对健康的需求，接地气，极大降低了用户的阅读门槛。
3.3 WT战略：加强政府宏观指导，因地制宜提升集约能力
WT战略减小内部劣势，规避外部威胁，是一种防御策略。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内部劣势主要是主管主办单位分散，单刊编辑部为主，体制各式各样，难以进行市场化重组。要把知识服务推进得更全面、成果更显著，必然涉及国家宏观调控，也涉及各主管主办单位因地制宜跨行业跨体制联动，提升集约化能力。因此，可借鉴国外期刊和社会化期刊的运作模式，通过寻求风险投资组建期刊集团，同一领域的多个学术性、行业性和科普性子期刊形成刊群，共同通过服务平台、社交媒体、微信公众号进行知识服务。
我国政府管理部门需要提升研判、宏观调控能力，对科技期刊管理、运营、评价机制做好顶层设计，立足市场、学科、行业、区域发展需要等，调整期刊布局，建立多元化知识服务渠道。目前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的配套政策还没有出台，产业结构不够优化，对于知识服务缺乏足够的重视，需要从战略高度制定相应的发展规划。此外，还应加强专家智库指导，引导同一学科领域期刊进行集约化发展，也可以与音视频单位跨界协同发展，支持有条件的大型出版单位、大型文化企业对期刊进行兼并或重组，提升我国科技期刊资源效能、服务能力，激发活力和潜力[15]。
3.4 ST战略：推广新技术应用，培养复合型编辑人才
ST战略是调整型策略，需要分析现状、调整发展思路。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关键在于技术和人才。在新技术方面，要将新技术成果应用到知识服务中，例如，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机器翻译；利用虚拟技术实现内容表达创新，增强用户感知；利用区块链技术创新版权保护和知识共享。技术为科技期刊知识服务赋能，同时也对科技期刊从业者提出了更高要求。政府、科研院校要根据新时代编辑人才需求，重新制定人才培养计划方案，培养一批熟悉掌握新技术应用，具有市场营销能力、运作管理能力、策划能力、创新能力、学习能力的媒体融合型复合人才；编辑部也应与时俱进，定期开展先进技能、技术培训，提升编辑应变能力。
4 结语
科技期刊是科研成果评价、发表、展示和传播的主要载体，是推动我国科学研究重要的一环，科技期刊的良性发展与高速运转将会带动人才培养、科研考核、科研成效等一系列方面快速有序进展[16]。通过PEST-SWOT矩阵分析，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宏观环境上总体形势向好。从微观环境上看，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发展的不利因素仍然不少，主要有：期刊单位大多以单一编辑部、单一期刊为主，力量单薄；知识服务所需要的复合型人才不足，并且知识服务规范尚未完善，缺乏版权保护体系等。但有利因素依然很突出，主要是内容资源丰富、产业分工清晰、用户群体精准，我国已建立多家集群知识服务平台，发展态势良好。
本文对我国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环境进行梳理，虽然呈现了科技期刊知识服务痛点、难点以及发展的着力点，但是由于我国科技期刊体系庞大、种类繁多、归属不同，很难以一统百。后续将加强分类研究，比如从高校期刊、行业期刊、社会团体期刊等角度，分析具体路径与方案，提高可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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