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秦朝森:华东政法大学传播学院
【摘 要】作为新社会群体的“小镇青年”,其数字化阅读在手段、行为与内容方面有突出的特征。研究发现,他们的数字化阅读行为具有因生存环境所限依赖单屏阅读、付费阅读率低,受“脱域”处境影响以虚拟社区成员的方式阅读,受文化资本匮乏影响喜好“爽文”题材等特征。这造成该群体易身心迷失,形成“信息茧房”,同时主流话语遭到消解。对此,有关部门需重视该群体,以提供适宜内容,促进群体间交流,并提升家庭文化资本等方式来应对。
【关键词】小镇青年;数字化阅读;虚拟社区;文化资本
“小镇青年”作为一个新兴群体,在新媒体时代全民阅读的背景下进行着大量的数字化阅读。本研究采取问卷调查的方法,力图厘清小镇青年群体的数字化阅读行为状况,分析种种阅读行为的原因与影响,并提出相应对策建议。
一、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小镇青年”最早被电影产业从业者定义为一线城市之外的观影者。[1]随后“小镇青年”开始脱离了单纯的“观影群体”与“文化消费群体”,而被视作社会分层与文化分层的表征,成为一个“社会群体”与“文化阶层”。与“农民工”“打工仔”等概念一样,“小镇青年”指向伴随着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极具时代特征的群体——成长于县域空间的青年群体。崔卉萱发现不论是小镇还是小城,都处于都市和乡村之间,既代表着同一种地域空间概念,又代表了一种文化概念,即以人文的视野和批判的态度对空间中人的状态进行表现。[2]综合考虑地域、文化等因素,有学者将小镇青年界定为:生活在我国县城及建制镇的18—35岁的青年。[3]在此基础上,笔者认为小镇青年是一群年龄在18至35岁之间,主要成长于县域空间,工作于城市的小镇青年与常居于县城及乡镇的小镇青年等两类青年群体。他们深受城市文化、乡村文化与互联网文化等多重文化的影响,虽然其内部并不均质,却拥有独特的审美品位和一定的文化主张,并开始作为一个群体出现在公共事务中。因而在全民阅读的背景下,有必要对小镇青年进行深入研究,探讨他们广泛进行的数字化阅读行为则成为研究该群体的切入点。
本研究主要采取问卷调查方式展开,华东政法大学传播学院“在沪青年流动群体的新媒体互动及影响研究”项目课题组于2020年3月到4月对小镇青年的数字化阅读行为状况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小镇青年个人与家庭的基本情况、文化生活、数字化阅读等,采用网络问卷的调查形式,调查对象共1034人,经逻辑检验和缺失数据处理,有效样本数为675人。
二、小镇青年的数字化阅读特征及成因
小镇青年作为新兴群体,其阅读手段、阅读行为与阅读内容均与其他群体有明显的不同。
(一)生存环境导致的单屏阅读与低付费率
在阅读手段上,小镇青年的数字化阅读主要借助智能手机,以单屏阅读的形式来实现。与综合使用电脑、Kindle等电子阅读器方式不同,通过手机阅读各种数字化信息内容成为许多小镇青年的首要选择。调查显示,有高达97.8%的被调查小镇青年通过手机进行阅读;2/3的小镇青年阅读时长达到60—120分钟,甚至接近其他群体的手机使用时长——我国成年国民人均每天手机接触时长为100.41分钟。[4]受经济收入有限、居住空间限制等生活环境的影响,数字化阅读的多媒体形式在小镇青年群体中并未有明显体现。调查发现,有46.3%的被调查者年收入在3万元以下,每月不到2500元,使得他们优先满足衣食住行等方面的需求,特别是部分居于城市且租房度日的小镇青年,更不愿意在阅读设备上花费过多。与此同时,小镇青年由于日常工作较忙,很少有专门时间用于休闲娱乐,而利用闲暇时间浏览网络文学则成为他们休闲的重要方式,所以他们使用手机阅读的时间较长。
小镇青年为数字化阅读花费较少,付费意愿较低。超过90%的被调查小镇青年每月为阅读支付的费用(含各种阅读会员费用)低于50元。调查显示,价格过高与免费内容等因素造成了小镇青年的低付费意愿。尽管起点中文网、腾讯文学、微信阅读等阅读类网站越来越普遍地采取会员付费的模式,但小镇青年可以通过各种盗版类阅读网站进行免费阅读。他们也愿意为了阅读而忍受这些盗版类网站的广告弹窗、排版拙劣甚至部分内容丢失等问题。在许多情况下,一些小镇青年受收入条件限制,存在替代性阅读方案,这都使得他们不易形成付费阅读的习惯。
综上所述,受经济收入、居住环境、工作形式等生存环境所限,小镇青年的数字化阅读形式较为单一,他们较为依赖这种经济可行的阅读方式。
(二)“脱域”影响下的虚拟社区式阅读
研究发现,阅读同质化内容的小镇青年有极大潜力形成兴趣共同体,并在此基础上形成美国学者迪克所谓的“虚拟社区”[5]。一些小镇青年因在网络上“追书”而聚集在网络空间中,建立专门的讨论社区(百度主题贴吧),在社区中讨论小说的剧情,表达对某个角色的看法,催促作者更新;在遭遇其他网络小说的粉丝对本小说进行攻击时,贴吧参与者也会组织成员对这种攻击进行回应。由此,原本陌生且毫无关联的成员建立了联系,在其中进行着各种形式的互动。这种群体因为某种共同的兴趣而形成,有时也会从线上延伸到线下:一些粉丝会组织起来参加作者的新书发布会,还有一些粉丝自发组织聚会。对于这种基于共同兴趣的互动,卡斯特将其界定为“通过志同道合的个人追求,社交被网络化的个人主义与社群重构,其中融合了线上与线下、数字空间与现实空间的互动”[6]。换言之,小镇青年常以虚拟社区成员的方式进行阅读,当然这种群体并不固定,不仅不具备明确的组织目标,而且也缺乏专门的管理机构。
“脱嵌”的处境与“重新嵌入”的需要,使得小镇青年更愿意以参与“虚拟社区”的方式进行阅读。小镇青年面临着融不进的城市与适应不了的家乡这种“双重脱嵌”的尴尬局面,使得他们迫切需要各种精神抚慰。现代社会被鲍曼视为“流动性”[7]的社会,传统中稳固的生活方式、确定的社会关系被打破,流动成为许多群体存在的基本方式。小镇青年尤其处于一种变动不居中,身处城市的小镇青年在城市谋生,身心却难以融入城市之中,亦不能回到那个似是而非的故乡;身居城镇的小镇青年受到城市文化的强烈冲击,而又不能适应乡村的传统文化,处于一种文化的“缝隙”之中。于是社会关系处于吉登斯所谓的“脱域”中,漂泊感是他们的心理常态,文化上的无所适从也让他们极为苦闷,处于这种状况的小镇青年,急需各种精神食粮来抚慰自己。正因为如此,学者认为移动互联时代,网络社群的发展促使阅读成为了一种泛在化的生活方式。阅读不再等同于读书,而是演化为一种包含了信息交互、知识共享和关系互动等多种元素的社会化行为及社群传播现象。[8]
与其他社群不同,小镇青年所形成的虚拟社区不是一种盈利性的社群,而是一种嵌入的社群、一种凸显出存在的社群。这种虚拟社区是一个亚文化群体,在其中小镇青年的社会关系得以重新“嵌入”,他们在城市中“脱嵌”的境遇得以改善。虚拟社区因这种亚文化而凝聚在一起,彼此间互动交流,重新组织社会关系,从而在日常生活中再次“嵌入”社会关系,有助于缓解“脱域”的状况。有人认为,“当前网络小说虽是大众文化工业的一部分,但网民低成本的人气支持使其能够表达底层态度,抵抗话语权威,形成自我力量”[9]。小镇青年也是在这虚拟社区中进行表达,他们妄图打破社会对自身所谓“杀马特”“脑残”等刻板印象,在为自己正名,建构着自己的文化身份,并展现着群体的存在与力量。
(三)文化资本匮乏造就的“爽文”喜好
研究发现,小镇青年的阅读内容较为单一,他们比较喜欢倾向于幻想类题材的各类“爽文”。这些作品大部分存在幻想倾向,部分不切实际的想象甚至演化成低智的幻想,小镇青年却趋之若鹜。研究认为小镇青年在现实社会中的“脱嵌”遭遇与文化资本的匮乏,造成了他们对于各类“爽文”的需要。
“文化资本”是布尔迪厄提出的一种独特的资本形式,意指“消费主体先天拥有或者后天习得的兴趣、审美、习惯、品味和生活方式等文化禀赋和文化能力,是影响消费主体文化消费临界抉择的重要因素”[10]。根据布尔迪厄的定义,青年的家庭文化资本可以分为身体文化资本、客观文化资本、制度文化资本三种形态。[11]研究参考李毅、谭婷[12]的研究方法,应用李克特量表,构建1—5的连续型变量,通过测度被调查者14岁之前,本人及与其同住的亲属文化活动参与情况、被调查者父母及与其同住的亲属阅读与写作习惯三个维度的问题,度量被调查样本家庭的身体文化资本积累程度;参考仇立平[13]的研究方法,以被调查对象14岁以前家中是否有某些类别的物品作为客观文化资本的主要衡量指标;并以受访者获得的最高学历水平测度其制度文化资本,不同的学历对应不同的得分。
文化资本的匮乏使得小镇青年更倾向于寻求各种低成本的、可得的精神支撑。研究发现14岁之前的小镇青年家庭的身体文化资本与客观文化资本得分较低。一方面小镇青年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其母亲高中及以下学历占比高达77.97%。这导致父母无法为他们在精神抚慰方面提供太多的帮助。
另一方面,在14岁之前,小镇青年较少经常性或者频繁进行看电影、听音乐会、看展览、参观博物馆等活动,而且大部分人的家中也没有乐器等文化用品和专门用于文化活动的空间,因此在精神困顿时,他们缺少更多的精神抚慰的可能性,看“爽文”便成了一个极好的替代性行为。
另外,内容生产商出于经济利益的考量,提供了大量“爽文”题材的内容。有学者指出,当“都市言情”成为手机阅读群体最喜欢的电子书类型,实际上意味着阅读的本质正在发生变化。“快速、快感、快扔”成为阅读消费的重要特征,整个社会的阅读也深度沉迷于消遣式的文化消费之中。[14]国内一些主流的文学网站的题材分类正好迎合了小镇青年这个群体,琳琅满目的网络文学满足了其对城市生活的一切探寻与想象,让他们在单调的城市生活中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三、小镇青年数字化阅读的影响及应对
笔者认为,探究小镇青年的数字化阅读所带来的影响,不能仅仅停留在“浅阅读”“碎片化阅读”这种传统阅读与新式阅读的优劣对比框架中去衡量数字化阅读的优劣。数字化已经并且还正在改变着人们的阅读。数字化阅读不再等同于“读书”,而是集结了移动阅听、分享、评论、社交等一系列元素的社会化行为,演变为信息时代的一种泛阅读生活方式,一种泛在化的生活方式。[15]因此,研究者需要从阅读方式、阅读内容、阅读场景等角度探索其对阅读者身心、社会认知、群体存在与社会群体等层面的综合影响,并思考相应对策。
(一)警惕身心迷失的危害,提供适宜内容
小镇青年在数字化阅读过程中所采取的单屏阅读模式,不仅对其身体状况造成了消极的影响,还极有可能对其心理认知造成消极影响。麦克卢汉认为如果一项技术产生于文化内部或外部,而且这项技术能够赋予我们某项感官以新的侧重或优势,那么我们所有感官之间的平衡比率将得到调整。[16]周宪认为单屏阅读中出现了所谓“徘徊式阅读”,其特点是焦点在多个任务间不停跳转,偏好多重信息流动,追求强刺激水平,对单调沉闷的忍耐性极低。[17]特别是小镇青年生活在较为单一的环境中,急需外界事物的刺激,阅读是为了满足自身的心理需求,而非探索本质规律,无法完成对心理世界的完整塑造。与大城市同龄人相比,超过半数的小镇青年认为自己社会经济地位低,流露出较强的自卑感。偏低的阶层认同反映出小镇青年当中存在消极的社会心态。[18]单屏阅读中,透过屏幕进行的是一种浏览行为,而非交流过程;透过屏幕只是在寻求生理刺激,而非拓展自己的心理认知与生命历程。长时间的单屏浏览没有办法形成完善的认知体系,读者容易失去面对未来的方向感和安全感,导致其身心迷失于海量的内容中。
因此,政府部门要鼓励相关互联网内容生产企业注重社会利益,积极提供各种健康的数字化阅读内容。数字时代,内容用户是传受关系的主导。内容供给者应该具备互联网思维,认识到“意义服务”才是最有效的供给方式,以内容吸引用户,挖掘用户的有效资源,不断适应、满足和创新用户需求。[19]有关部门应该会同一些网络阅读平台,根据小镇青年的具体需求提供一些适合其审美需求的优质内容,对正处于成长期的小镇青年的身心健康产生积极正面的影响。
(二)防范“信息茧房”的形成,鼓励群体间的交往
小镇青年大量的日常阅读会因为其接触的内容、接触内容的方式而形成一种“信息茧房”。有学者认为圈群化阅读促生“信息茧房”,可能会对跨族群沟通、跨文化传播形成阻碍等等。[20]基于移动互联网而形成的阅读社群同样面临着“信息茧房”的困境。[21]例如小镇青年所使用的起点中文网、腾讯文学、爱奇艺文学等阅读平台,利用网络大数据,根据小镇青年不同的群体特征依据算法系统向他们推送信息。这种信息常包含大量同质化的内容,从而造成了一个个“信息茧房”,外界较难得知“茧房”内的基本状况。正如梅罗维茨所认为的那样:媒介通过塑造不同的信息系统,形成一种隐性的隔离,通过限制信息的流动,使一些人接触某一特定社会环境中的信息,而一些人被排斥在外。[22]与此同时,小镇青年中的阅读者,对于外部世界的感知也受到“信息茧房”的影响,存在选择性接触、选择性理解与选择性认知的问题。小镇青年喜好阅读穿越、玄幻等主题的小说,许多内容架空历史,甚至歪曲历史,存在着历史虚无主义的倾向。长时间接触这些历史观存在问题的文字内容,对于人生观、世界观正在形成中的小镇青年造成了困扰,也容易对主流价值观的传播造成潜在的障碍。
对此,教育机构和主流媒体应该提醒小镇青年等各类阅读者正确认识“信息茧房”,鼓励各群体间相互交流,防范“信息茧房”的形成与主流话语的消解。数字阅读者应该明白书本不能代替真正的世界——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与目的,无从取而代之。也就是说,通过他人的媒介物,你不可能丰富自己的经历。[23]与此同时,各群体间应该加强交流,要“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社群之间要建设可供不同社群讨论与交流的公共领域,允许在一定范围内有不同声音的存在,并加强各个社群之间的信息聚合与共享。唯其如此,人们才能突破“茧房”的桎梏,使分化、疏离、互不认同的社群在阅读中重归协商与团结。[24]
(三)正视教育与文化差异,帮助家庭进行文化资本积累
由于我国长期实行城乡刚性分割发展制度,我国农村与城市长期隔离发展,形成典型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导致中国城乡的区域发展水平存在较大差异。这种差异突出表现为以小镇为代表的乡镇在教育、文化等方面长期落后于城市的现实。文化资本不同于物质资本,其形成和积累有一定的门槛性要求,即需要引导和培养。对此,应从加强教育资源投入、重视社会教育与重新理解文化、增强小镇青年文化自信等方面来帮助小镇青年的家庭进行文化资本积累。
有关部门应加大对乡镇教育的投入力度,加强和完善各种教育基础设施,为小镇青年提供更多的教育资源;同时在帮助小镇青年的家庭积累文化资本的过程中,不仅要重视学校教育,更应加强社会教育。谈及教育,常识层面往往将教育等同于学校教育,从而忽视社会教育的重要作用。学校教育在家庭文化资本积累的过程中,起到的是阶段性作用,且只针对学生个人;而社会教育则是终身教育,针对的是包括学生与学生家长在内的全体社会成员。以英国为例,其为提升国民审美品位,制定了从小学到高中衔接有序的艺术教育体系和严格的艺术教育大纲,包含艺术与设计、音乐、戏剧、舞蹈、媒体艺术等科目。另外,英政府要求博物馆、图书馆、展览馆、档案馆等公共文化机构应为学生和学生家长提供艺术教育服务。政府、学校、企业等各部门协调配合,共同参与培养社会成员欣赏艺术的习惯,从而提升其审美修养。
大众应该意识到乡村文化落后于城市,更多的是一种现代性话语,即城市文化被界定为“先进的文化”。文化不仅仅是一种精英文化,还是伯明翰学派所认为的“生活方式”。所以在进行各类文化教育时,参与方要强化地方文化特色,增强小镇青年对自身文化的自信。
综上所述,面对依赖单屏阅读、付费阅读率低、以虚拟社区成员的方式阅读、喜好“爽文”等特征,以及由此所导致的该群体易身心迷失、形成“信息茧房”、主流话语遭到消解等问题,本研究认为应采取增加公共文化基础设施建设、营造良好的社会文化氛围、增加中小学的艺术审美课程建设、发掘地方特色文化、增强小镇青年文化自信等措施,引导家庭的文化资本积累,从而提升小镇青年的数字化阅读效果,并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
参考文献:
[1]赵昂.电影产业是否该去迎合“小镇青年”[N].工人日报,2014-11-05(005).
[2]崔卉萱.从“小镇青年”到“城市白领”:聚焦中国当代电影的消费群体衍变[J].当代电影,2018(6):68-71.
[3]赵霞,孙宏艳.小镇青年群体特点及对共青团工作的启示[J].中国青年社会科学,2019(2):55-66.
[4]刘彬.第十七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报告显示:有声阅读成为国民阅读新增长点[EB/OL].(2020-04-21).https://news.gmw.cn/2020-04/21/content_33755306.htm.
[5]简•梵•迪克.网络社会——新媒体的社会层面[M].蔡静,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5:178.
[6]曼纽尔•卡斯特.传播力[M].夏铸九,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VIII.
[7]齐格蒙特•鲍曼.流动的现代性[M].欧阳景根,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176.
[8]蔡骐.网络社群传播与社会化阅读的发展[J].新闻记者,2016(10):55-60.
[9]许苗苗.游戏逻辑:网络文学的认同规则与抵抗策略[J].文学评论,2018(1):37-45.
[10]皮埃尔•布尔迪厄.全球化与文化资本[M].武锡申,译.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36.
[11]P.Bourdieu.Distinetion:A Social Critique of the Judgment of Taste[M].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4:76.
[12]李毅,谭婷.家庭经济资本和中小学生阅读兴趣的关系:家庭文化资本的中介作用[J].心理与行为研究,2019(4):520-528.
[13]仇立平,肖日葵.文化资本与社会地位获得——基于上海市的实证研究[J].中国社会科学,2011(6):122-136,224.
[14]刘明洋,张妮.数字时代“深阅读”四种路径[J].中国出版,2017(4):26-29.
[15][20]蔡骐.网络社群传播与社会化阅读的发展[J].新闻记者,2016(10):55-60.
[16]马歇尔•麦克卢汉.谷登堡星汉璀璨:印刷文明的诞生[M].杨晨光,译.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4:89.
[17]周宪.从“沉浸式”到“浏览式”阅读的转向[J].中国社会科学,2016(11):143-163,208.
[18]赵霞,孙宏艳.小镇青年群体特点及对共青团工作的启示[J].中国青年社会科学,2019(2):55-66.
[19]刘明洋,张妮.数字时代“深阅读”四种路径[J].中国出版,2017(4):26-29.
[21]郭柯柯,蔡骐.网络社群阅读:契机、表征及反思[J].中国编辑,2018(12):13-18.
[22]约书亚•梅罗维茨.消失的地域:电子媒介对社会行为的影响[M].肖志军,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2:31.
[23]阿尔维托•曼古埃尔.阅读史[M].吴昌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3.
[24]郭柯柯,蔡骐.网络社群阅读:契机、表征及反思[J].中国编辑,2018(12):1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