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了解引用格式标识项在期刊版面位置的分布现状，分析各种位置的利弊，提出选择合理版面位置的依据。［方法］采用抽样调查法，从300种样本期刊中选出45种标注有引用格式的目标期刊；将45种目标期刊的引用格式在版面的标注位置予以归纳总结。［结果］引用格式标识项版面位置存在较大分歧，尚未出现优势鲜明的最佳位置，现有的8种位置选择均有其合理的一面，也有种种不足，不能一概而论。［结论］论文首页成为标注引用格式的首选页面，首页版面的标题与页眉之间、正文与摘要之间、页脚这3个位置的认同度较高，选择者众多；文末参考文献列表之后的区域也是一个理想选位。
【关键词】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标识项；期刊编排
一篇现代意义上的完整期刊论文，由标题、著者、正文、参考文献等基础元素和摘要、关键词、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或DOI、网络地址、基金项目、作者简介、收稿日期等附加元素两大部分组成，有学者将论文的附加元素称作数据标志[1]，为行文方便，本文将类似的论文附加元素统称为“标识项”。论文标识项是基于论文的有序管理、检索查阅、交流传播而产生和逐渐发展完善起来的，有的标识项出现得较早，如摘要、关键词、收稿日期等，有的标识项出现得较晚，如中图分类号、基金项目、DOI等。引用格式属于出现较晚的一个标识项，与其他附加元素不同的是，该标识项的产生悄无声息，在业内引起的反响不大。经对国内著名学术期刊论文数据库——中国知网“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万方“期刊数据库”、维普“中文期刊服务平台”，以及“百度学术”的检索查询，仅获得2篇专论引用格式标识项的文献[2-3]。文献[2]阐述了引用格式标识项在方便研究者引用、减少引文著录差错、减轻编校工作量、提高论文被引率和期刊质量方面的重要作用；文献[3]的论述侧重于引用格式对引文的规范著录和实现引文分析评价正确性与客观性的影响。上述两项研究的论述角度不同，但均从引用格式标识项功能进行解析，并未涉及该标识项的其他问题。通过检索还获得几篇其他主题的文献，部分内容论及引用格式标识项，但均未触及该标识项编排以及版面位置选择方面的问题。论述引用格式标识项版面位置的选择必然涉及期刊版面设计问题，从期刊版面设计角度进行检索，也未检索到相关文献，只有极少量文献论及另外两个标识项，即基金项目和作者简介在版面的位置选择[4-5]。上述文献检索结果说明引用格式标识项作为期刊论文的一个组成元素和期刊编辑的一种具体行为，尚未引起学界普遍关注，理论层面的系统性阐述和深入探讨还不多见。学术期刊的编辑业务是实践和理论结合度较高的工作，实践中遇到的问题需要理论的及时研究解决，否则，实践有可能重复错误，徘徊不前。引用格式标识项的诸多问题，如标注现状、存在哪些不足、有无解决方案、未来发展前景等积存已久，亟需解决。本文以引用格式标识项对论文版面位置选择为研究主题，通过对相关期刊标注实践的调查，揭示该标识项版面位置选择现状，分析各个选择的利弊，提出确定合理位置的依据及其需要满足的条件。由于引用格式标识项的字符数量较多，所占版面较大，对版面空间的整体性布局影响显著，其版面位置的设计安排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因此，从学术角度对其进行理论探讨具有一定的必要性和现实意义。
1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不是每种学术期刊都标注有论文引用格式，因此首先需要寻找标注了引用格式的目标期刊。文献[2]的研究结果表明，只有8%的学术期刊标注了引用格式，这个结论虽然成型于2011年，但也可据此判断当前设置引用格式标注项的期刊仍是少数。根据这一判断，寻找标注引用格式的目标期刊宜采用抽样调查法，而且样本的采选量应该大一些。
本研究从《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N至X类[6]中随机选择300种核心期刊作为调查样本，从“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中调出这300种样本期刊2019年度最后一期或2020年第一期，从中随机抽选一篇研究型论文，查看论文所在版面的编排，确定是否标注有引用格式标识项，将标注了引用格式标识项的期刊作为目标期刊，再将目标期刊的引用格式所在版面位置确定为研究对象。调查结果显示：300种科技类样本期刊中有45种标注有引用格式，即目标期刊为45种。随后，逐一观察45种目标期刊引用格式标识项的版面位置，版面的位置归结为两个层级：第一层级是指在论文的第几个页面；第二层级是指在页面的哪个位置。同时，通过逆向追朔检索，确定每种目标期刊最早标注引用格式的时间，并观测其中途是否有过位置变更。将每种目标期刊标注引用格式的起始时间和页码位置汇集整理，结果如表1所示。出于对比分析的目的，本研究随机抽选了30种国际著名出版机构Elsevier旗下的科技期刊，发现这30种期刊均未设置引用格式标识项，据此推断，引用格式标识项不是学术期刊编排的国际惯例。
表1 45种科技期刊标注引用格式的时间和引用格式在论文的页码位置
| 序号 | 期刊名称 | 开始标注时间 | 页码位置 |
| 1 | 岩石学报 | 1999 | 首页版面 |
| 2 | 世界华人消化杂志 | 2005 | 首页版面 |
| 3 | 农业工程学报 | 2006 | 首页版面 |
| 4 | 东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 2008 | 首页版面 |
| 5 | 大气科学 | 2008 | 首页版面 |
| 6 | 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 2008 | 首页版面 |
| 7 | 南京农业大学学报 | 2009 | 首页版面 |
| 8 | 中国科学:数学 | 2009 | 首页版面 |
| 9 | 科学通报 | 2009 | 首页版面 |
| 10 | 地球物理学进展 | 2009 | 首页版面 |
| 11 | 遥感学报 | 2010 | 首页版面 |
| 12 | 高原气象 | 2010 | 首页版面 |
| 13 | 断块油气田 | 2010 | 首页版面 |
| 14 | 中西医结合学报 | 2011 | 首页版面 |
| 15 | 热带气象学报 | 2011 | 首页版面 |
| 16 | 软件学报 | 2013 | 首页版面 |
| 17 | 矿业安全与环保 | 2013 | 首页版面 |
| 18 | 煤炭科学技术 | 2013 | 首页版面 |
| 19 | 复合材料学报 | 2014 | 首页版面 |
| 20 | 煤炭学报 | 2014 | 首页版面 |
| 21 | 排灌机械工程学报 | 2014 | 首页版面 |
| 22 | 信息网络安全 | 2014 | 首页版面 |
| 23 | 物探与化探 | 2014 | 首页版面 |
| 24 | 土壤通报 | 2014 | 首页版面 |
| 25 | 草业学报 | 2015 | 首页版面 |
| 26 | 地球科学(中国地质大学学报) | 2015 | 首页版面 |
| 27 | 植物生态学报 | 2015 | 首页版面 |
| 28 | 矿业研究与开发 | 2015 | 每个偶数页版面 |
| 29 | 应用数学和力学 | 2016 | 前期在末页版面,2020年改在首页版面 |
| 30 | 中国科学:化学 | 2016 | 首页版面 |
| 31 | 计算力学学报 | 2017 | 末页版面 |
| 32 | 环境昆虫学报 | 2017 | 首页版面 |
| 33 | 矿冶工程 | 2017 | 末页或倒数第二页版面 |
| 34 | 石油勘探与开发 | 2017 | 首页版面 |
| 35 | 太原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 2017 | 首页版面 |
| 36 | 地质科技情报 | 2017 | 首页版面 |
| 37 | 地球物理学报 | 2018 | 首页版面 |
| 38 | 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 | 2018 | 首页版面 |
| 39 | 材料科学与工艺 | 2018 | 末页或倒数第二页版面 |
| 40 | 工程地质学报 | 2018 | 首页版面 |
| 41 | 光子学报 | 2018 | 首页版面 |
| 42 | 润滑与密封 | 2019 | 首页版面 |
| 43 | 公路工程 | 2019 | 首页版面 |
| 44 | 煤炭转化 | 2019 | 首页版面 |
| 45 | 高校地质学报 | 2019 | 首页版面 |
2 结果与分析
45种期刊的引用格式标识项对版面位置的选择各不相同，整理归纳为以下8种情形。
（1）位于论文首页的标题上方，亦即标题与页眉之间空白区域（图1）。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有《大气科学》《南京农业大学学报》《地球物理学进展》《高原气象》《热带气象学报》《煤矿安全与环保》《煤炭科学技术》《煤炭学报》《物探与化探》《草业学报》《环境昆虫学报》《地质科技情报》《地球物理学报》《生态与农村环境学报》《工程地质学报》《光子学报》《润滑与密封》《煤炭转化》和《高校地质学报》19种，是目标期刊选择最多的位置。其中，《煤炭科学技术》引用格式标识项的前期标注位置为首页页脚，2019年后改在论文标题上方。
图1 《大气科学》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截图
（2）位于论文首页的摘要上方，亦即摘要与著者标识项之间（图2）。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只有1种，即《岩石学报》。
图2 《岩石学报》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截图
（3）位于论文首页的正文上方，亦即正文与摘要之间位置，这个位置也是关键词、中图分类号、文献标志码等标识项聚集的区域（图3）。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有《世界华人消化杂志》《农业工程学报》《遥感学报》《软件学报》《排灌机械工程学报》《信息网络安全》《土壤通报》《植物生态学报》和《石油勘探与开发》9种。图3所示的两种期刊引用格式字符数量相差较大，以方便对比分析。
（a）《农业工程学报》
（b）《世界华人消化杂志》
图3 引用格式位于论文首页的摘要上方的截图
（4）位于论文首页的页脚上方，亦即页脚与正文之间区域，事实上其占据了首页页面版心下端的一部分（图4）。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只有1种，即《中西医结合学报》。
图4 《中西医结合学报》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截图
（5）位于论文首页的页脚（图5）。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有《东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中国科学：数学》《科学通报》《断块油气田》《复合材料学报》《中国地质大学学报（地球科学）》《应用数学和力学》《中国科学：化学》《太原理工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和《公路工程》11种。该处也是众多科技期刊青睐的位置，《应用数学和力学》前期的标注位置在论文末页页脚，2020年开始改在论文首页页脚。图5（a）和图5（b）显示的位置同为首页页脚，但两刊在此处安排的论文附加信息项目数量不同，给读者的视觉感受也有较大差异。
（a）《中国科学：数学》
b）《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图5 引用格式位于论文首页页脚的截图
（6）位于论文偶数页的页眉（图6）。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只有1种，即《矿业研究与开发》。该刊每篇论文的每一个偶数页页眉都标注有引用格式，是目标期刊中唯一一种在一篇论文中多次标注同一条引用格式的刊物，如果某篇论文的页面数量为偶数，那么该篇论文的末页版面也会出现引用格式。
图6 《矿业研究与开发》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截图
（7）位于论文末页或倒数第二页的文末参考文献列表之后（图7）。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有《矿冶工程》和《材料科学与工艺》2种。
图7 《材料科学与工艺》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截图
（8）位于论文末页的页脚（图8）。选择这一位置的期刊只有1种，即《计算力学学报》。该刊末页版心一般为论文的参考文献与英文摘要及关键词，当末页版面未能被占满时，处于页脚的引用格式与论文结尾处之间出现面积较大的空白版面。
图8 《计算力学学报》引用格式版面位置截图
由本研究的调查结果可知，引用格式标识项可能出现在论文的任何一个页面，但大多数期刊选择在首页版面和末页版面，其中41种样本期刊选择了首页版面，选择在末页版面或其他页面版面的样本期刊只有4种，3个被选择最多的位置，即标题与页眉之间（19种）、正文与摘要之间（9种）、首页页脚（11种），均分布在首页版面，39种期刊引用格式的标注选择了这3个位置，占到目标期刊总量的87%。将上述8种位置的分布在版面图上描绘出来（图9和图10），有助于从直观和形象角度观测各种位置的空间结构及其与其他版面元素的关系。
图9 引用格式在论文首页的位置示意图，其中粗线段表示引用格式
图10 引用格式在论文末页的位置示意图，其中粗线段表示引用格式
3 讨论
3.1 标识项版面位置与版面设计的关系
引用格式标识项版面位置的确定不可避免地涉及版面设计艺术中的两个内容：一是版面设计的一般原则；二是版面分割的一般原理。
科技期刊的版面设计就是将组成版面的文字、符号、线条、表格、图像、图形、色彩、空白等元素按照美感原则和读者阅读特性进行组织、构成和编排，使得各个元素有序排列，形成逻辑上的有机关联，并使版面具有一定视觉美感，符合阅读习惯，引起读者阅读兴趣。作为二维空间形态，科技期刊版面设计应遵循版面设计的一般原则：对称与均衡兼备；比例与尺度协调；对比与调和相宜；节奏与韵律和谐；变化与统一合理；虚实与强弱得当[7，8]。引用格式标识项应在版面设计一般原则的指导下，确定其在版面中的位置。
版面分割是依托网格系统将版面划分成大小不同的若干区域，实现版面视觉元素的有机组合，换言之，就是确定各个视觉元素在版面空间的起止位置[9]。层次分明、边界清晰、整齐和谐、赏心悦目是版面分割的视觉逻辑，也是版面分割的一般原理。版面分割是版面设计的重要内容，是期刊论文编排工作不可或缺的环节，期刊论文的所有组成元素均需通过版面分割实现版面空间定位，因此，作为期刊论文组成元素之一的引用格式标识项，在版面空间定位时也应遵从版面分割的一般原理。
3.2 影响引用格式标识项版面位置的因素
引用格式标识项应安排在论文版面的哪个位置，除了考虑上述版面设计的一般要求外，还应考虑以下3个因素。
（１）引用格式标识项的功能。严格来讲，引用格式标识项不是组成期刊论文必不可少的元素，至少在短期内还不可能像关键词、中图分类号等标识项一样成为文献自动化检索的途径，也不能像参考文献一样形成文献之间的链接网络。它只代表一种格式和规范，为著者提供引用该文的标准化模板，它的关注点在格式的编排上而不在内容的创作上。这个功能决定了引用格式标识项与论文的阅读没有顺序上的关联，这就为其所处的版面位置带来较多选择，这可能也是目前各期刊的引用格式位置分歧较大的内在原因。
（2）引用格式标识项字符量。任何一种标识项都要占据一定的版面空间，字符少的标识项所占据空间小，字符多的占据空间大。确定标识项的版面位置时，在版面设计原则框架内必然要考虑标识项的字符数量。对表1列出的45种期刊的抽样统计，45种期刊引用格式的篇均字符量为221个，是字符量仅次于摘要的第二大标识项[10]。较大的字符量限制了其版面定位的选择，而且，不同期刊引用格式的字符数量有较大差异，中英文双语标注的引用格式字符量比单一语种标注的引用格式多出一倍；同一期刊的每篇论文的引用格式字符量也是不同的，标题长、著者多的论文引用格式的字符会多一些。因此，引用格式字符量具有固定性较差而随机性较强的特点，这个特点对版面整体布局设计也会产生一定影响。
（３）引用格式标识项与其他版面元素的关系。各个标识项与论文标题、论文著者、论文正文、页面空白等版面元素搭配组合，构成一个有机整体，形成期刊论文独有的版面语言。各个版面元素之间既相互关联又相互影响，论文编排和版面分割就是为每一个版面元素找到最佳位置，使版面元素之间的关联最大化，版面元素之间的冲突最小化。例如，关键词、中图分类号、DIO等数据标识项具有提供检索途径的共有功能，它们之间的关联就要密切一些，在版面空间中相互之间的距离就应该更近一些。再如，引用格式如果能与论文正文保持合理的空间距离，那么引用格式对正文阅读的干扰有可能降到最低。此外，若引用格式的页面选择得当，引用格式的编排对论文页面余缺[11]会起到调节作用，至少对页面余缺不产生影响。
3.3 各个位置利弊分析
图9所示的①号位置处在标题和页眉之间，一般而言，该位置是论文首页空白面积最大的地带，适合放置字符较多的引用格式标识项，也容易引人注目，产生阅读记忆，在版面设计中对其他版面元素的影响较小，其突出缺点是干扰读者对论文标题的阅读。论文标题是论文正文内容的高度概括和逻辑中心，是读者视线最先与内容接触的部分，通常情况下，读者阅读论文时总是以标题作为最主要的判断来决定是否阅读全文[12]，引用格式标识项若放在此处，则会剥夺论文标题第一触视点的权限，分散读者阅读标题的专注度。此外，遇到字符较多的引用格式，标题的位置下移较大，版面布局的和谐、美观或多或少受到影响。②号位置也不是一个理想的选项，在标题之下突然出现一段密集排列的字符，既不符合常规阅读顺序，又让读者不知所措。尤其没有标注名称的引用格式，读者不能瞬间理解该段字符的含义和功能，需要一个思考研判的过程，由此打断阅读的连贯性。③号位置有一定的可取之处：首先，该位置在版面分割中具有较大的调整空间，可适应引用格式字符数量的变化对版面空间伸缩性的要求；其次，引用格式与关键词、中图分类号、DOI等标识项放在一起，有助于读者对该标识项功能的认知，也有利于论文的数字化管理。该位置的不足之处是，如果引用格式字符量较大，则容易产生视觉上的与其他标识项格格不入和版面元素堆积之感，版面的和谐美观略受影响【参见图3（a）】。但如果字符量较小，例如，只用一种语言标注引用格式，则不存在这个瑕疵【参见图3（b）】。④号位置比较独特，将引用格式安排在“开放获取（Open Access）”栏目内，其优点是引人注目，能促进引用格式标识项功能的实现；缺点是导致该栏目占据了较大的页面面积，侵蚀正文应有空间，既阻断正文阅读的贯通性，又喧宾夺主，打乱期刊论文基础元素和论文附加元素的主次关系。从版面设计艺术的视角来看，有头轻脚重的失衡感。⑤号位置处于论文阅读连贯线之外，避免了对论文内容阅读的干扰，这是该位置的显著优势所在。但其劣势也是显而易见的，主要有3点：（1）如果页脚与版心之间没有分割线，引用格式与论文正文之间的边界容易模糊，从引用格式的字体和色度的变化上可强化两者的界线，但往往带来视觉上的突兀感【参见图5（a）】；（2）首页页脚一般放置收稿日期、基金项目、作者简介、通信作者等标识项，引用格式与这些标识项的功能差异较大；（3）首页页脚本来已经承载了大量论文信息，再将引用格式放置进来，势必进一步加剧该位置的负担，造成视觉上的堆积感和心理上的紧张感，并且挤压页面下部应有的空白空间【参见图5（b）】，而适度的空白空间也是页面设计的必不可少元素[13]。⑥号位置是小概率选择，与⑤号位置形成对应态势，一个在“地脚”，一个在“天头”。“天头”本来就是众多期刊标注可作为引文著录元素的论文附加信息的地方，引用格式标识项若放置在此，其实是将原来此处已有的附加信息完善化和格式化，而且该标识项可以反复出现，既强化读者对引用格式的印象，又方便作者引用。但该位置空间有限，伸缩性较小，不适合字符量较大的引用格式。⑦号位置在文末参考文献列表之后，这个位置一般处在论文末页，但也有处在论文倒数第二页的情况。该位置具有几个明显的优势：（1）对论文正文阅读不产生任何干扰；（2）该标识项与参考文献列表相邻，有助于读者理解引用格式的功能，有助于提高读者引文规范标注意识；（3）从版面分割角度来看，该位置具有较大的空间弹性，能够较好地适应引用格式字符量的伸缩变化。⑧号位置位于论文末页的页脚，是论文构成元素序列的最后一个元素，也是版面设计的收尾部分，其优势是不干扰论文正常阅读，版面分割不受其他版面元素的影响，编排方便。但其致命缺点是限制了论文的转页，并且容易被读者忽略，尤其当论文篇尾留下较大空白、论文末尾与页脚之间空间距离较大时，这种劣势更加明显（参见图7）。
4 结语
以上分析表明，引用格式标识项在论文版面的8个位置均有其可取之处，同时也存在种种不足。论文首页版面已成为首选，首页版面上的①、③、⑤这3个位置选择者众，大有“三分天下”之势。由于引用格式不是论文内容的基础元素，只是服务论文撰写和论文编排的附加元素，其在版面位置的设计中可以有更多选择，考虑到论文首页信息量较大，将引用格式标识项编排在首页版面以外的位置，比如编排在论文文末参考文献列表之后，即⑦号位置，也不失为一种合理选项。期刊论文标识项版面位置的选择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命题，而是优越性的选择，即选择优势性相对较大、合理性相对较高的位置。这个选择特点决定了引用格式难以找到一个认同度极高的最佳版面位置，也决定了引用格式版面位置可以有多种选择。选择上的分歧将长期存在，甚至无法消除，理论研究所能做的是通过对编务实践的调查研究、案例求证，提供有说服力的选择依据和路径，在控制分歧扩大的基础上努力将分歧控制在尽可能小的合理范围之内，而这也正是本研究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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