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基于《中国科学》和《科学通报》（以下简称“两刊”）多年办刊实践，探讨一流科技期刊的建设战略，为一流科技期刊建设提供参考。［方法］以SWOT模型作为分析工具，对我国科技期刊当前面临的外部机遇和挑战、“两刊”内部的优劣势进行全面分析。［结果］“两刊”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发展战略为：先发优势，建设龙头；资源共享，提升影响；媒介融合，加强经营；强化精品，打造特色。［结论］从明确定位、强化与科学家及相关主体的互动、探索办刊经费来源多样化、促进资源共享、探索开放获取办刊模式等方面提出促进我国一流科技期刊建设的建议。
【关键词】一流科技期刊；《中国科学》和《科学通报》；发展战略；SWOT分析
科技期刊是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不仅是科研成果的展示窗口和学术思想的交流园地，也是重要的科研条件之一，更是引领科研方向的航标[1]。2015年11月，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教育部、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五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准确把握科技期刊在学术评价中作用的若干意见》肯定了科技期刊及其在学术评价中的独特作用，同时也指出，科技期刊在国家创新体系中的功能定位还不够清晰，在论文学术质量、信息传播时效性以及市场竞争力等方面与发达国家相比尚存在一定差距。2019年8月，中国科协、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联合印发的《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指出，“我国已成为期刊大国，但缺乏有影响力的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在全球科技竞争中存在明显劣势”，同时提出要“遴选一批优秀期刊并推动其做精做强”。
《意见》出台后，我国期刊界学者对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展开了广泛的研究和讨论。张昕等[2]对我国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机遇和挑战进行了系统分析，并提出相关对策；林鹏[3]和徐雁龙等[4]通过分析当前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现状及面临的主要问题，提出中国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思考和建议；王继红等[5]通过研读相关政策和研究成果，结合我国科研现状，提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内涵和培育措施；刘碧颖等[6]针对一流科技期刊建设背景下，普通期刊建设缺乏关注的现状，探讨了普通期刊存在的价值，并提出发展建议。综合来看，上述学者的研究大多是在宏观层面上对中国科技期刊进行整体分析，探讨我国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对策。本研究尝试以《中国科学》和《科学通报》（以下简称“两刊”）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具体案例的分析，提出一流科技期刊的建设策略。
“两刊”是我国科技界标志性学术期刊，在促进学术交流、推动科学技术发展等方面作出了积极贡献，在我国科技界享有很高声誉。“两刊”系列包括《中国科学》的数学、物理学（含力学、天文学）、化学、生命科学、地球科学、技术科学、信息科学专辑的14种中、英文期刊，以及材料科学专辑的1种英文期刊和《科学通报》的中、英文版，共17种刊物。《中国科学》各辑均为月刊，《科学通报》为旬刊。《中国科学》主要发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方面具有创造性的、代表我国科学水平的重要科研成果；《科学通报》力求及时地以研究简报和研究通讯形式扼要报道最新研究成果和阶段性研究成果[7]。“两刊”记录了中国科学发展的里程碑式成就，陈景润的“哥德巴赫猜想”、袁隆平的“水稻的雄性不孕性”、吴文俊的“数学定理机器证明方法”、中国科学家关于“结晶牛胰岛素的全合成”等等研究成果，都曾在“两刊”上发表[8]。在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契机下，我国的科技期刊普遍面临怎样的机遇和挑战？面对这些机遇和挑战，“两刊”有哪些优势，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发展路径来更好地应对挑战？这需要深入研究和讨论。本文尝试以“两刊”为案例，用SWOT分析框架，对其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战略进行研究，并进一步对我国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战略进行探索。
1 我国科技期刊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SWOT分析是一种常用于决策信息分析和战略制定的研究方法，目前已被广泛应用于期刊全媒体出版、数字化出版、国际化传播等方面的信息分析，让办刊者能够全面洞悉内外形势，审时度势，制定具有针对性的期刊发展战略[9]。SWOT是优势（Strength）、劣势（Weakness）、机遇（Opportunity）和威胁（Threats）四要素的英文单词首字母组合。机遇和威胁主要来自外部，而优势和劣势则主要来自内部。
1.1 机遇（O）
1.1.1 国家政策为科技期刊的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近年来，国家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随着国家科技投入持续加大、科研水平不断提高和出版事业的快速发展，我国科技期刊也取得了长足发展，学术水平、总体质量和国际认知度不断提升，为推动我国科技发展和学术创新作出了突出贡献。《意见》指出要从“优化布局、分类施策；卓越发展、强基固本；引领发展、创新突破；协同发展、开放竞争”几个方面发展我国科技期刊，力争“未来五年，跻身世界一流阵营的科技期刊数量明显增加”“到2035年，我国科技期刊综合实力跃居世界第一方阵”。这些都为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机遇。
1.1.2 充足的投入为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保障
近年来，科技部、中国科协、中国科学院等单位出台了多项措施来支持科技期刊的发展，如由中国科协、财政部、教育部、科学技术部、国家新闻出版署、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七部门联合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中国科协联合财政部、教育部、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共同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等，这些资助项目为期刊界安心打造高端精品科技期刊提供了更好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等方面的支撑和保障。
1.1.3 媒体融合技术的进步为我国科技期刊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
新技术的发展是一把“双刃剑”，对于“固步自封”者来说，新技术带来的变化会使其面临大量的不确定因素，然而对于勇于应对挑战、充分利用新技术优势的创新者而言，新技术将带来新机遇。媒体融合是传统媒体转型发展的必然趋势，对科技期刊的发展也带来了很大影响。媒体融合技术打破了传统科技期刊传播方式和阅读方式的局限性，拓宽了传播渠道，增加了传播方式，使得阅读方式多样，受众日益广泛和多元。同时，媒体融合技术也为知识服务提供了多种可能。在新型出版模式下，学术期刊的作用不仅仅局限在提供文献资料支撑上，而是与知识服务紧密结合起来[10]。
1.2 威胁（T）
1.2.1 国内外竞争日益激烈
随着中外学术交流范围的不断扩大，中国科技期刊与国外科技期刊在国际读者市场和作者市场上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对于国际读者来说，使用国际通用语言——英语的期刊更容易吸引其关注；对于作者来说，出于科研成果广泛传播和科技论文评价导向的需求，会优先考虑将成果发表在影响力更高的英文期刊上。而在国内，随着科学传播需求越来越迫切和国家对科技期刊发展的大力支持，国内刊物数量越来越多，种类越来越丰富，同类期刊之间普遍存在稿源等方面的竞争。
1.2.2 评价机制的导向作用
随着科技产出迅猛增加，近年来，我国科技论文数量也大幅增长，然而很多重大科研成果还是发表在国外期刊上。这固然是因为部分国外科技期刊具有更高的学术影响力，但我国科研评价机制的导向作用也不容忽视。近年来，我国在职称晋升、奖励评选、资源分配等方面过分看重国际SCI论文及其影响因子，极大地影响了科研人员对投稿期刊的选择。
1.2.3 开放获取的趋势及其不确定性
电子出版和开放访问是对传统学术出版的重大变革，提高了知识的可获取性、学术交流和传播的时效性和科学知识的民主性，不但促进了知识公平，而且提高了学术交流的效率，缩短了学术交流的周期[11]。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放获取运动兴起以来，开放获取出版目前已形成一定的规模。在这种出版模式下，学术成果可以无障碍地传播，任何研究人员可以在任何地点和任何时间不受经济状况的影响，平等、免费地获取和使用学术成果[12]。然而目前，开放获取期刊的认可度有限，社会声誉尚未建立，出版付费标准不透明，开放获取与传统出版服务商之间的利益冲突十分明显，传统出版服务商与开放获取支持者之间的博弈还在持续。这种不确定性也为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带来了一定的挑战。
2 “两刊”的优势和劣势
作为我国科技期刊界的“龙头”，“两刊”有其自身的优势来应对我国科技期刊发展面临的挑战。但同时，“两刊”也不可避免地存在自身的劣势，需要我们正视。
2.1 优势（S）
2.1.1 重要的发展平台
“两刊”借助主办单位中国科学院的优势资源，从2008年开始，依托中国科学院学部平台办刊[13]。中国科学院学部是国家在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咨询机构，从某种程度来看，代表了我国科技的最高水平。以中国科学院学部为平台依托的“两刊”，汇聚了我国各个学科领域的顶尖学者，这是我国为数众多的其他科技期刊难以具备的优势。学部主席团通过“两刊”理事会聘任总主编和各辑主编，实现对“两刊”定位和方向的宏观领导和决策；学部学术与出版工作委员会定期研讨“两刊”工作，为“两刊”提供学术指导；各辑实行“主编负责制”及自主办刊的方针，充分发挥办刊积极性[14]。十余年的改革实践证明：依托学部办刊，通过充分发挥院士群体的才能智慧，“两刊”均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这也为我国科技期刊建设提供了有益的示范；依托高层次学术活动，为两刊获取优质稿源拓宽了渠道[13]。
2.1.2 完善的运作流程和管理机制
近年来，“两刊”对评审流程和管理机制进行优化，这对其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学科主编和责任编委负责初审环节，尽可能做到精准筛选，确保较高的时效性。从初审到终审、出版、传播，各个环节有序推进。在管理机制上，组建有效的编委会，吸纳优秀审稿专家，注重覆盖领域，充分调动编委的积极性。同时，强调和培养编辑的科学素养和业务能力。“两刊”高效的运作流程和管理机制能够营造良好的软环境，为一流科技期刊的建设提供坚实基础。
2.1.3 较高的作者国际化程度
科技期刊作为传播科学成果的重要载体，国际化是其发展趋势之一。科技期刊作者的国际化水平是评价其国际化程度和学术影响力的重要依据之一。作者来源地区的广泛性不仅反映了期刊的国际化水平，也反映了期刊的核心竞争力。“两刊”吸引了全球知名华人学者的关注，作者的国际化程度在我国同类期刊中处于较高水平，这对于“两刊”科学成果传播载体作用的发挥给予了非常有力的支撑。
2.1.4 良好的品牌影响力
在科技期刊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打造期刊品牌已成为业界共识。科学出版社作为我国最大的综合性科技出版机构，出版了包括“两刊”在内的300余种科技期刊，已形成良好的品牌形象。“两刊”作为一个系列，已形成良好的声誉，有较高的品牌影响力。众多在中国科技发展史上留下光辉篇章的院士和学者，都曾将重要的科研成果发表在“两刊”上。可以说，“两刊”与新中国科技事业一路同行，见证和记录了我国科技发展的历程与成就，其良好的品牌影响力业已形成。
2.1.5 开放的办刊精神
近年来，“两刊”主动作为，逐渐形成了包容开放的办刊精神。通过“科学与中国”等走进科研院校的活动，为广大科技工作者和青年学生介绍期刊以及最新的研究成果；通过举办科技前沿高端研讨会，为相关领域专家和科研新星提供了良好的交流平台，促进了国内与国际相关领域的学术交流与合作；运营的“中国科学杂志社”微信公众号成为“两刊”报道最新科研进展、出版动态的重要平台之一。此外，“两刊”还进行了一些国际化的探索，如科学出版社与爱思唯尔合资成立了北京科爱森蓝传播有限公司，直接面向国际市场，创办国际化开放获取期刊；2019年11月，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科传”）成功收购法国Edition Diffusion Press Sciences SA，加快推进中国科传转型升级和国际化战略步伐。
2.1.6 优秀的人才队伍
近年来，“两刊”引进了一批具有良好学术背景和科学素养的高级学科编辑，培训了一批骨干编辑人才，形成了优秀的人才队伍。同时，积极邀请国内外同行专家学者进行交流，创造机会让更多编辑及时了解行业和专业领域最新进展。杂志社还加强了支撑岗位的建设，细化专业分工，在原有英文编辑、美术编辑的基础上增加了加工编辑、数字编辑、新闻编辑和营销编辑。
2.1.7 良好的技术支持系统
“两刊”已建设完成由四大系统有机组成的从投审稿到发布的一站式全流程数字出版体系。该出版体系的系统间可自动衔接，并与Web of Science、Google Scholar、PubMed等第三方知名学术平台对接，为学术期刊的国际传播提供了技术支持。目前，该平台已初步具备了国际知名科技出版平台（如SpringerLink和ElsevierSD）的功能，未来可为推动我国科技出版“造船出海”发挥应有的作用。
2.2 劣势（W）
2.2.1 高水平稿源数量有限
尽管国家正在开展以“唯论文”为代表的“四唯”专项清理行动，高校和科研机构目前的科研评价体系仍然存在过分强调SCI、过于看重在国外期刊发表的论文等情况，导致国内高水平论文外流问题仍然存在。科技期刊的发展空间受到限制，中文科技期刊的高水平稿源日益匮乏[15]。长久以来，高质量稿源不足，原创性、高水平的论文数量相对缺乏，是两刊在稿源方面面临的最大挑战。尽管近年来通过院士群体发表、主编约稿等方式，“两刊”中涌现出一批高质量的优秀学术成果，但是从整体来看，认可度仍旧不够高，高水平稿源数量依然有限，与世界一流科技期刊还存在一定的差距。
2.2.2 协同发展能力不足，集团化发展的规模效应还未充分显现
“两刊”定位于反映我国高端科学研究工作，但中、英文版各有侧重。英文版期刊的重要任务是把中国的高端研究成果及时推广到国际舞台，旨在促进中外科学交流；中文版期刊及时报道中国科学研究进展，旨在促进国内科学研究发展，同时也是中国科学发展历程的中文文字记录。目前，除同学科的中、英文期刊可共享各种资源以外，其余学科之间资源差异较大，不利于“两刊”内部资源的共享，期刊的协同发展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集团化运作具有资源共享的优势，能实现规模效应，节省运营成本。“两刊”作为一个在科学出版社平台运作的期刊系列，无论是在“两刊”的17种期刊内部，还是“两刊”与科学出版社旗下的其余300多种期刊之间，都可以借助集团化发展形成规模效应。然而从现有的情况来看，集团化发展尚处于探索阶段，规模效应还未充分显现，尤其是与科学出版社旗下的其他期刊之间。
2.2.3 经营能力不足
目前，“两刊”的收入主要来源于版面费、发行收入、项目资助等。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国际优秀科技期刊不断增强自己的经营服务能力，通过提供针对性的信息加工服务等，为期刊拓展收入来源。“两刊”在这方面的能力还未得到充分开发，自身的“造血”能力还不足。
3 “两刊”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战略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发现，“两刊”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发展战略为：先发优势，建设龙头；资源共享，提升影响；媒介融合，加强经营；强化精品，打造特色。其SWOT矩阵见表1。
（1）先发优势，建设龙头。充分发挥“两刊”先发优势，发挥精品期刊的龙头作用，打造中国期刊的国际知名品牌。各刊根据学科特征差异化定位，形成互补。
（2）资源共享，提升影响。促进资源共享，形成集群效应。资源共享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两刊”内部，加强人、财、物方面的共享；另一方面是与“两刊”以外的期刊加强资源共享，建设平台，提升服务能力，形成集群效应。加强宣传，吸引优质稿源；提高效率，简化流程，进一步提升审稿速度。
（3）媒介融合，加强经营。借力媒体融合的趋势，进一步完善数字平台建设，打造精准、高效的信息服务平台。发挥国内巨大读者群及资本市场对转移转化成果的潜在需求，吸引华人知名学者投稿。加强期刊经营能力建设，打造中国科技期刊“旗舰”。
（4）强化精品，打造特色。在已有成绩的基础上，保持“两刊”优势，强化精品建设，打造期刊特色。
4 我国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建议
科技期刊的发展与科技管理政策、学术评价体系、科技出版产业升级等一系列命题密切相关。基于对“两刊”发展的分析，就如何进一步推动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提出以下思考和建议。
表1 “两刊”发展的SWOT矩阵
| 内部外部 |
优势(S): ①重要的发展平台; ②完善的运作流程和管理机制; ③较高的作者国际化程度; ④良好的品牌影响力; ⑤开放的办刊精神; ⑥优秀的人才队伍; ⑦良好的技术支持系统 |
劣势(W): ①高水平稿源数量有限; ②协同发展能力不足,集团化发展的规模效应还未充分显现; ③经营能力有待进一步提升 |
|
机遇(O): ①国家政策为科技期刊的发展提供重要机遇; ②充足的投入为期刊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保障; ③媒体融合技术的进步为我国科技期刊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④巨大的读者群和成果转化需求 |
SO战略:先发优势,建设龙头 ①准确定位,彰显特色; ②发挥精品期刊龙头作用; ③关注前沿,加强栏目建设 |
WO战略:资源共享,提升影响 ①资源共享,形成集群效应; ②加强宣传,吸引优质稿源; ③提高效率,简化流程,提升审稿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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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T): ①国内外竞争日益激烈; ②评价机制的导向作用; ③开放获取的趋势及其不确定性 |
ST战略:媒介融合,加强经营 ①加强国内外合作,发掘国内巨大读者群及资本市场对转移转化成果的潜在需求,吸引华人知名学者投稿; ②进一步借力媒体融合; ③研究探索开放获取的模式 |
WT战略:强化精品,打造特色 ①建设精品期刊; ②打造期刊特色 |
（1）进一步明确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定位。“一流科技期刊”不应只是传统科技评价体系下影响因子够高的科技期刊，应该有更广泛、更深远的内涵。一流科技期刊的内容应定位于使用本国语言的作者取得的重大科技前沿突破、重大成果产出、重要解决方案和科技政策建议，其建设应当能够带动和促进我国科技评价体制的改革，推动我国创新生态的建设。在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过程中，针对“两刊”这样的“排头兵”和一般科技期刊，应采用按照层级、领域、服务对象等分类的差异化定位，充分尊重学科的差异性，制定不同的发展目标，采用不同的发展路径。
（2）强化与科学家、产业界等相关主体的互动，建立以用户需求为核心的创新生态。深度构建科学家、产业界等相关主体参与的创新模式，更好地突出用户的需求导向，增强相关主体的参与意识和责任意识，提高他们的认可度，从而达到多赢目的。通过互动讨论、学术会议等形式，实现各种创新要素的互动、整合、协同，使期刊、科学家、产业界及其他相关主体建立紧密联系，实现知识等资源的共建共享，建立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的创新生态。
（3）探索办刊经费来源多样化。借鉴国外科技期刊的成功经验，积极探索办刊经费来源的多样化。通过品牌化建设等途径，增加经营收入；同时进行一些品牌化延伸，如深化学术会议品牌，加强与出版业务的链接，加强与产业界的联系，增加品牌衍生产品等。
（4）促进资源共享，促进学科交叉融合。在学科领域内构建期刊发展网络，促进资源共享，形成优势互补和规模效应。在学科领域外，破除学科壁垒，积极促进学科交叉融合。
（5）进一步探索“开放获取”办刊模式。我国的科研管理部门和期刊界要密切关注开放获取出版的发展：一方面要积极引导我国科研人员选择合适的期刊，推动学术成果效益的最大化；另一方面要建立开放获取出版的体制机制，积极发展我国的开放获取期刊[16]。我国科技期刊应充分利用开放获取发展的契机，针对不同的学科探索差异化的“开放获取”办刊模式，努力实现部分乃至全部论文全球免费开放获取。
5 结语
科技期刊不仅是学术交流的重要阵地，也是促进学科交叉融合、促进创新思想产生的重要途径，还是科技发展和学科建设的风向标。建设一流科技期刊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政府、期刊界、学术界、产业界持续协同发力。当前，我国的政策环境、科技发展水平等为科技期刊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但我们也要清楚地看到国内外竞争、科研评价机制、开放获取等为我国建设一流科技期刊带来的挑战。面对机遇和挑战，我国科技期刊要充分借鉴“两刊”等优秀期刊的发展经验，同时结合自身的特色，加强资源整合，做精、做大、做强。本研究的分析还不够深入和透彻，从“两刊”出发提出的建议还需要更加全面、前瞻，未来还将进一步深入研究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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