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王艳：安徽省蚌埠市医学科学研究所《淮海医药》编辑部
【摘 要】结合对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政策文件的学习，思考如何加快发展《淮海医药》的问题。认为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的实质是培育而非评优，措施是通过深化改革促进我国科技期刊整体加快发展，而不仅仅是对少数期刊提供经费支持。建议在顶层设计的政策框架基础上细化相关措施，使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措施惠及所有科技期刊，推动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科技期刊差异化发展。
【关键词】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淮海医药》
2018年11月14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1]（以下简称《意见》）；2019年8月，中国科协等4部门印发了《意见》[2]；2019年9月，中国科协等7部门组织实施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3]（以下简称“卓越行动计划”）。2020年初，教育部、科技部相继印发文件，开始纠正科技评价中“唯SCI”“唯论文”等评价导向问题[4-5]。我国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导向日渐清晰，资金支持已经到位，发展目标逐步明确，入选卓越行动计划首批资助支持的280种期刊和多个项目成为幸运者，获得的大力度支持引起科技期刊界的极大关注。
笔者所在的《淮海医药》虽然是1983年创刊的一本老刊，但既不是“中文核心”或“科技核心”，更不是SCI，自然未能入选该计划。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因为像这样“什么都不是”的同类期刊还有很多。我国拥有全球最大的科研队伍，由近5000种科技期刊构成的金字塔分别服务于各自的目标群体，各刊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6]。如同全国的高等学校一样，985、211和“双一流”高校也只是少数，多数高校“什么都不是”，同样需要承担起为现代化建设培养人才的重任。笔者不是科技期刊界的资深人士，从科研岗位转到科技期刊编辑岗位时间不长，对科技期刊的发展有许多困惑和疑问，对寻求专业指导以便在当前的政策环境下做好期刊的编辑工作也有强烈的现实需求。
1 对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初步认知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是我国发展科技期刊的战略性举措，是科技期刊界当前和今后一个相当长时期的重要任务，每个科技期刊编辑都应予关注。笔者通过学习相关部门出台的政策文件和编辑同人发表的研究成果，对这个课题也有了初步认知。
1.1 顶层设计权威高端，政策文件出台慎重
2018年11月14日下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以下简称“中央深改委”）第五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包括《意见》在内的15个文件，当晚，新华社即作了报道。报道中指出：“会议强调，科技期刊传承人类文明，荟萃科学发现，引领科技发展，直接体现国家科技竞争力和文化软实力。要以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为目标，科学编制重点建设期刊目录，做精做强一批基础和传统优势领域期刊。”此后一段时间，这则新闻成为科技期刊界乃至科技界和出版界都关注并热议的一个焦点话题。
《意见》由中央深改委会议审议通过，足以说明科技期刊的重要性，以及高层对科技期刊发展的重视程度。毫无疑问，这份文件是推动我国科技期刊改革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值得科技期刊编辑认真学习。但是，直到2019年8月5日，《意见》才由中国科协等4部门联合印发（科协发学字〔2019〕38号），而中央深改委会议同时审议通过的其他文件，出台时间则远早于此。例如，《国家组织药品集中采购试点方案》在中央深改委会议审议通过后仅1个多月，就于2019年1月1日由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国办发〔2019〕2号），并于2019年1月17日发布在中央人民政府网站上[7]。再如，《关于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在中央深改委会议审议通过后由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2019年4月1日就传达到了安徽师范大学出版社这样的基层出版单位[8]。不难理解，我国科技期刊出版情况复杂，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任务艰巨，无论是政策措施的确定、实施方案的设计还是相关部门之间沟通协调，都需要做大量工作，都需要耗费时间。这从一个侧面也说明管理部门出台科技期刊发展政策十分慎重，同时提示：对政策内容的学习领会需要持续深化，对政策要点的准确把握需要深入思考，对政策精神的贯彻落实则需要长期实践。
1.2 建设目标导向明确，资金支持力度空前
为加快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夯实进军世界科技强国的科技与文化基础，《意见》第一部分对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提出了总体要求，并从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和建设目标3个方面作了阐述。建设目标中的“前瞻布局一批新兴交叉和战略前沿领域新刊，做精做强一批基础和传统优势领域期刊，优化提升中文科技期刊，繁荣发展科普期刊”，以及“实现科技期刊数字化转型，推进集群化并加快向集团化转变，全面提升专业化、国际化能力，形成有效支撑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与创新型国家相适应的科技期刊发展体系”等内容，读来都令人倍感振奋和十分期待。
2019年9月，中国科协等7部门开始组织实施卓越行动计划。与中国科协等6部门2013—2018年联合组织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以下简称“提升计划”）相比较，卓越行动计划在项目设置、培育周期和资金支持力度等方面都有不少变化。从项目类别看，卓越行动计划的领军期刊、重点期刊、梯队期刊和高起点新刊建设项目，与提升计划的A类、B类、C类和D类项目有相似之处，但不同的是，提升计划遴选的全是英文学术期刊，而卓越行动计划遴选培育的既有英文期刊也有中文期刊，既有学术期刊也有科普期刊，卓越行动计划设置的集群化试点、建设国际化数字出版服务平台和选育高水平办刊人才等子项目则是提升计划所没有的。从项目数量看，卓越行动计划也比提升计划明显增加。从资金支持看，卓越行动计划对重点期刊、梯队期刊和高起点新刊项目的支持额度与提升计划的B类、C类和D类项目相当，对领军期刊项目的支持额度则大幅提升并拉开了档次，对集群化试点项目的支持力度更是前所未有。从项目周期看，卓越行动计划以5年为一个周期滚动实施，也比提升计划的3年一个周期更长。这些变化，都可以看作是卓越行动计划的“亮点”，体现出国家有关部门对科技期刊发展的明确导向。
当然，从普通科技期刊编辑的角度看，卓越行动计划的项目设置和资金分配，也有一些值得探讨之处。
首先，中文期刊与英文期刊比例是否失衡？根据《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20）》提供的统计数据，2019年底我国科技期刊的总量为4958种，文种分布以中文科技期刊占绝大多数（4429种，89.33%），英文科技期刊359种（7.24%），中英文科技期刊170种（3.43%）[9]。然而，入选卓越行动计划的280种科技期刊中，英文期刊多达180种，中文期刊却只有100种。英文期刊的入选比例超过50%，中文期刊的入选比例仅为2.2%。换句话说，每2种英文期刊就有1种入选，而每44种中文期刊才有1种入选。这是以办刊质量论高低，还是以期刊语言分卓越？方案设计如何体现习近平总书记“广大科技工作者要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把科技成果应用在实现现代化的伟大事业中”的要求？
其次，科普期刊的入选数量是否过少？2016年“科技三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科技创新、科学普及是实现创新发展的两翼，要把科学普及放在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没有全民科学素质普遍提高，就难以建立起宏大的高素质创新大军，难以实现科技成果快速转化。”[10]但是，卓越行动计划280种入选期刊中只有5种科普期刊，其余均是学术期刊，学术期刊与科普期刊的比例是55∶1。这样的比例是否合适？如果入选卓越行动计划的学术期刊代表学术交流这一翼、科普期刊代表科学普及这一翼的话，那么与学术交流这一翼相比，科学普及这一翼是不是太弱了？
第三，入选项目档次划分与资助金额分配是否合理？卓越行动计划将入选期刊分为梯队期刊、重点期刊和领军期刊等不同档次，年资助金额分别为40万～520万元，差距极大。例如，入选的5种科普期刊都是梯队期刊，毎刊仅获资助40万元/年，5刊合计200万元；而入选的275种学术期刊共获资助17495万元，其中获资助最多的一种学术期刊资助金额达520万元/年。换句话说，全国科普期刊所获资助总金额，只有学术期刊所获资助总金额的1/87，还不到1种领军学术期刊所获资助金额的一半！笔者还注意到，有几个办刊单位的期刊项目和集群化项目同时入选，每年获得的资助总金额为千万元数量级，其中个别单位办刊规模并不大，人员数量也不多，在5年的项目周期内如果每年都获得这么多资助，如何将这些钱花出成效也值得关注。
1.3 建设成果有待检验，示范效应令人期待
尽管入选卓越行动计划的期刊多达280种，但也只占我国科技期刊总量的5.6%，中文科技期刊的入选比例更是仅为2.2%。因此，这个计划对包括《淮海医药》在内的全国大多数科技期刊来说是难以企及的。显而易见，它是针对科技期刊金字塔的塔尖设计的实施方案，而大多数期刊处在金字塔的塔基。《意见》中许多令人期待的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内容，特别是通过深化改革惠及和促进这些金字塔基座部分期刊发展的建设内容，在这个计划的实施方案中基本没有得到体现。另外，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评价标准是什么，不同层次科技期刊的存在价值如何评价、发展目标如何确定，甚至这些问题应该怎么认识和看待，笔者都颇感困惑。
笔者还注意到，目前个别省市也出台了本行政区域内的培育一流科技期刊实施方案，基本思路也是扶优扶强，重点资助的只有少数几种期刊，大多数期刊如何培育措施则不够具体。例如，湖南省培育世界一流湘版科技期刊建设工程于2020年12月正式实施，首批重点扶持的只有《中国有色金属学报（英文版）》《湖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等6种期刊[11]，扶持期间每刊将获得100万元/年资助。再如，陕西省科协、省委宣传部、省教育厅、省科技厅2020年12月17日联合印发《关于推进陕西省科技期刊深化改革高质量发展的意见》[12]（陕科协发〔2020〕学字14号），推出“三秦卓越科技期刊发展计划”，其重点任务也是按照领军期刊、重点期刊和梯队期刊设置项目，采取集中申报、专家评审的方式确定入选期刊择优支持。
面向全国科技期刊的卓越行动计划以及各地陆续出台的区域性培育一流科技期刊计划，其实施效果都还需要实践的探索和时间的检验。可以预计的是，这些计划对我国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将起到试点示范、探索路径、积累经验的作用，并产生积极的示范效应，促进我国科技期刊整体质量的提升。这种示范效应，值得全国的科技期刊编辑同人关注和期待。因此，对包括《淮海医药》在内的大多数科技期刊的办刊人来说，虽然期刊没有入选卓越行动计划，但是也不能说跟这个计划没有关系，更不能把自己排除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队伍之外。在今后的工作中，办刊人需要持续关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动向，持续关注卓越行动计划的实施进展，持续关注科技期刊界的相关研究成果，学习借鉴他人的办刊经验，更好地履行自己所担负的办刊职责。
2 对如何加快发展《淮海医药》的思考
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导向下，在入选卓越行动计划项目几无可能的现实情况下，像《淮海医药》这样“什么都不是”的期刊如何发展，确实值得深入思考。笔者认为，在全国科技期刊范围内，这一问题带有一定普遍性。现从一名普通编辑的角度，探讨如何加快发展《淮海医药》的问题。
2.1 《淮海医药》办刊历史与现状
《淮海医药》1983年创刊时曾用名《蚌埠医药》，属于内部刊物，1996年更名为《淮海医药》，1998年经批准获得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号。期刊1999年成立第一届编委会，2001年由季刊改为双月刊并以这一刊期出版至今，2014年入选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首批认定的学术期刊。尽管创刊以来取得了一些成绩，但刊物要持续快速发展也面临一些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这些问题应该也是全国科技期刊中普遍存在的问题。
2.1.1 办刊规模过小，办刊力量薄弱
《淮海医药》创刊至今一直是单刊运作，主办单位对办刊所需人力财力物力投入有限，编委会发挥作用也有限，出版资源开发和出版形式创新都受到制约。刊物过去20年都是双月刊，编辑部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期刊正常出版，编辑人员除承担期刊编辑工作外，还要完成主办单位的其他业务工作，很难再有时间精力去做开发学术资源、组织专题报道等提升期刊质量和扩大期刊影响的工作。目前纸质版本仍是主要的出版形式，刊物除了加入中国知网、万方、维普等数据库外，在探索新的出版形式方面尚未迈出实质性步伐。
2.1.2 刊物特色欠缺，学术影响力弱
《淮海医药》主要刊登临床医药卫生相关论文，办刊宗旨是“展示淮河流域内医药卫生科研成就，促进临床医药卫生领域学者的学术交流，彰显区域医药特色”。目前投稿作者数量排名前6位的分别是安徽、河南、江苏、山东、广东和浙江，论文作者地域分布表现出一定的区域特征；但栏目设置和发表论文内容与大多数医药期刊并无显著区别，设置有论著、临床经验、药物与临床、临床护理、医学教育、综述等栏目，离“彰显区域医药特色”的办刊目标仍有较大差距。加之未能进入“中文核心”和“科技核心”，刊物学术影响力较弱，在汇聚高水平科研资源、吸引高质量学术论文方面也不占优势。
2.1.3 缺乏政策扶持，发展后劲不足
《淮海医药》创刊以来，一直依靠主办单位支持编辑出版，但主办单位属于独立法人全额事业单位，编制和经费十分有限，对刊物的支持不可能与那些全国性机构和“国字头”单位相提并论。除此之外，刊物没有享受到任何出版政策的扶持和出版资金的资助，刊物的发展长期处于维持基本出版周期、完成基本出版任务的水平，发展动力和发展后劲严重不足。即使是在当前以举国之力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导向下，刊物的发展能否获得相关的政策扶持也是一个未知数，而这种政策扶持对于刊物能否获得快速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2.2 加快发展《淮海医药》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
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新形势下，在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办好一流学术期刊和各类学术平台、加强国内国际学术交流”[13]的新要求下，期刊必须以只争朝夕的精神加快发展。具体到《淮海医药》，笔者认为，解决好统一思想认识、细化政策措施和鼓励创新实践这3个问题至关重要。
2.2.1 统一思想认识
必须正确认识加快发展《淮海医药》与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关系。中央深改委会议审议通过的《意见》，是针对我国科技期刊整体作出的战略性决策，是指导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对每一种科技期刊都具有政策效力，毫无疑问也包括《淮海医药》。虽然《淮海医药》未能入选卓越行动计划，但笔者认为，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也包括培育《淮海医药》，加快发展《淮海医药》也是为了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只是落实《意见》的重点工作，并非全部内容。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的科技期刊，都应当在《意见》精神指导下勇于改革创新、把握发展机遇、努力加快发展[14]。对这个问题，联合印发《意见》的4部门及其相应的地方机构（省科协、省委宣传部、省教育厅、省科技厅），以及《淮海医药》科技期刊的主管者、主办者和出版者，应当在思想上有统一的认识。
2.2.2 细化政策措施
4部门联合印发的《意见》作为指导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只是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框架；卓越行动计划作为落实《意见》的重点项目，以扶优扶强、资金支持为显著特征，只覆盖到我国科技期刊金字塔塔尖的少数期刊。要使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效力辐射到全国所有科技期刊，惠及《淮海医药》这样处于科技期刊金字塔塔基的期刊，应当在《意见》确定的政策框架基础上进一步细化相关政策措施，明确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科技期刊的建设目标和具体要求，以及落实这些具体要求的责任主体和配套措施。就《淮海医药》而言，至少需要明确以下事项：1）《淮海医药》的培育目标如何确定，标准和依据是什么？2）谁是培育《淮海医药》的责任主体，其具体职责是什么？3）主管、主办和出版单位构成的3级管理体系，对培育《淮海医药》分别担负什么具体职责？4）联合印发《意见》4部门的相应地方机构（省科协、省委宣传部、省教育厅、省科技厅），对培育《淮海医药》分别担负什么具体职责？5）支持《淮海医药》发展有哪些落地的配套措施？这些微观问题涉及宏观制度安排，只有经过顶层设计，才能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体系中找到明确答案。
2.2.3 鼓励创新实践
要想加快发展，必须勇于创新。这个道理大家都认同，《淮海医药》的主办者也在积极探索实践。在上级单位支持下，《淮海医药》的主办单位出台了加快期刊发展新举措：2020年11月组建成立了新一届编委会，打破历届主编都由行政一把手担任的惯例，聘任具有资深医学背景和正高级职称的学者担任主编，发挥其对期刊建设与发展的学术引领作用；5名副主编都是医疗机构的领军人物，清一色医学博士学历，他们将利用资源优势组稿约稿，每人担任一期专题的执行编委，对稿件学术质量进行把关；64名编委分别来自淮海地区医药卫生领域的不同单位，都是具有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的医药专家，他们加入编委会也将给刊物的发展带来新气象。这些新举措的力度，在《淮海医药》数十年的发展历程中是前所未有的，对加快期刊发展的成效也十分令人期待。由于期刊出版政策性和专业性很强，因此创新实践也离不开政策的引导和榜样的示范。例如，要改变出版规模过小的状况，必须进行出版资源整合，推动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15]；在政策明确、榜样示范的情况下，学科期刊集群和区域期刊集群，都有可能成为《淮海医药》的未来发展方向，而在政策不明确且缺乏榜样示范的情况下，继续单刊运作就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说，《淮海医药》的创新实践，不但需要主动作为，而且需要政策引导。
3 几点建议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涉及面广，而且政策性强，许多问题不是基层办刊者能够自行解决的，需要政策引导和措施指导，为此提出以下建议。
3.1 完善制度设计，细化政策措施
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核心是培育而不是评优，措施是深化改革而不仅仅是经费支持。建议在顶层设计的政策框架基础上细化相关措施，使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政策措施惠及所有科技期刊，推动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科技期刊差异化发展。
3.2 落实管理责任，明确发展要求
建议按照属地管理原则，在省级行政区域以一刊一策的方式，明确每一种科技期刊的发展目标，并落实相关部门的管理责任。省级新闻出版行政部门在对本行政区域的期刊进行年度核验、出版单位负责人岗位培训、出版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培训等基础上，可以牵头协调相关部门，制订本行政区域贯彻《意见》的实施细则，组织专家对所有期刊进行“会诊”，提出每一种期刊个性化发展的指导意见，并明确期刊主管单位和主办单位对加快期刊发展承担的具体责任。
3.3 推动改革创新，促进资源整合
我国科技期刊管理体制错综复杂，出版单位的“小、散、弱”只有通过改革创新、推动资源整合，才有可能逐步改变[16]。改革创新是推进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根本动力。中央深改委会议审议通过的《意见》，在文件名称中就强调了深化改革的重要性。建议在完善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的政策体系时，把推进管理体制创新和促进出版资源整合作为重点，通过必要的政策鼓励和资金支持，增强科技期刊出版单位集约发展的积极性，引导包括《淮海医药》在内的单刊运作期刊在集群化发展方面迈出实质性步伐，为高质量发展奠定更加坚实的体制机制基础。
4 结束语
作为办刊人，既要低头拉车，也要抬头看路。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伟大实践中，每个办刊人都不是局外人，而是当事人，是见证者和参与者，最终也必将是受益者。增强责任感、紧迫感和使命感，深入思考所办期刊的发展问题，并以不同的方式积极建言献策，是办刊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仍像以前那样按部就班、一期接一期地只知道完成基本出版任务，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干，编辑就难以成为一名优秀编辑，期刊也就可能失去加快发展的良好机遇。衷心感谢审稿专家认真评审本文并提出中肯的修改意见，衷心感谢张品纯编审在本文撰写和修改过程中的悉心指导与真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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