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数字中国大趋势下，出版业数字化融合发展的边界正在被打破，出版方式、出版流程和产品形态发生深刻变化，与其他媒体的竞争或融合不断升级，对出版内容的重视和与作者的合作关系也在发生变化。文章以出版机构的边疆专业数据库建设为案例，提出出版机构应立足和不断培育专业积淀优势，重视信息技术应用，前移出版策划工作，主动融入数字经济的新时代。
【关键词】边疆研究；融合；数字出版
随着出版融合发展的边界不断突破，专业出版越来越需要强大的内容资源和线上线下传播渠道做支撑。数字出版工作也从关注技术平台的建设转向专业内容资源与知识体系建设，更关注用户服务模式的创新。各出版单位围绕自身积淀的专业内容资源优势，开始研究并探索建立开放、规范的专业知识服务体系，为用户提供系统化的内容资源服务。从单一的图书出版商，向专业的数字内容资源供应商转变，已经成为出版融合发展的一种趋势。
浙江师范大学边疆研究院与黑龙江出版集团东北数字出版传媒有限公司联合开发的“中国边疆研究出版传播平台”（以下简称“边疆平台”），依托积淀起来的边疆内容资源，以图书、地图为主，融合了大量的边疆研究论著、边疆专题、科研信息等内容，与用户科研实践相结合。在对相关历史事件、人物、地域及朝代等细粒度内容进行知识化标引基础上，构建了以“中国边疆研究本体”为基础的边疆知识体系，可以说是发挥专业内容资源优势和开展数字化创新应用的实用案例。
一、有关边疆领域出版物持续增长
近年来，中国边疆学研究愈来愈引起学界的重视，而围绕更广泛的边疆相关领域研究的成果，也引起了出版界的重视。目光所及，仅申报并获得国家出版基金资助的涉及边疆领域研究类图书项目，就有《中国边疆研究文库》《丝绸之路历史文化研究书系》《中国海洋开发通史》《海上丝绸之路断代史研究丛书》《中国西南边疆民族关系治理现代化研究》《东北振兴研究》等，而涉及边疆历史文化成果的出版物，如《“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典诗歌》《“一带一路”上的中国边疆历史文化丛书》等图书的不断推出，极大地丰富了边疆类出版成果的种类。
1.边疆研究高潮迭起
近两百年来，中国边疆研究先后形成三次高潮：清朝中后期，以“西北史地学派”兴起为契机，促发了边疆研究第一次高潮；抗日战争时期，以“边政学”之倡议为标志，造就了边疆研究第二次高潮；20世纪80年代迄今，以“构筑中国边疆学”为号召，掀起了边疆研究第三次高潮。每一次边疆研究高潮当中，中国边疆学人凭着强烈的现实关怀，在以自身所学回应时代所需的同时，不断把中国边疆史地研究推向新的高度。
尤应指出的是，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边疆研究取得了长足发展，大量优秀论著的涌现及其表现出来的研究纵深及拓展，不仅推动了中国边疆学学科构建的进程，也促进了一些重大历史疆域理论问题的研究，还形成了最新的中国边疆史地研究理论和方法。具体来说，这一时期的中国边疆研究呈现出以下五个方面的特色：①出于推进中国边疆研究的强烈愿望，并受益于四十年来中国边疆研究的繁荣发展，一门新兴的边缘交叉学科——中国边疆学构筑被提上日程，吸引了诸多前沿学者的注意力；②突破本土性边疆研究知识构架的局限，以一种全球性的多元化视角汲取国外边疆理论的营养，加强对国外边疆理论源流考镜和前沿成果的追踪，积极开展马克思主义的国家与边疆理论、历史疆域理论研究；③逐步冲破传统“中原中心”史观和西方“殖民”史观的束缚，从边疆观中国，以边疆为本位（中心）来考察中国边疆的历史地位与现实发展；④在古今与中西之间检讨处于两个时代（王朝国家时代、殖民主义时代）和两种国际体系（天下主义、民族国家）夹缝中的“中国”认知，以及与之关联的中国历史疆域界说，进而构建基于中国经验的历史疆域理论；⑤在历史与现实之间考镜以朝贡制度为核心的“中华世界秩序”，希冀服务于当下乃至未来国际秩序的构建。[1]
总体来看，最近四十年来，中国边疆研究实现了三个重大突破：一是不断拓展研究领域，从最初的近代边界研究转向历史疆域研究、历代边疆治理研究与边疆研究史研究并重，进而实现了从单一历史学科的边疆史地研究到融合历史学、民族学、社会学、政治学、法学等跨学科的边疆研究之转变，“构筑中国边疆学”亦从一个倡议具化为一种实践；二是致力于创新研究范式，长久以来，中国边疆史地研究多基于“中原中心主义”或“西方殖民主义”，从“中心”俯瞰“边缘”，作为对此两种研究范式的回应，近十年来，从边疆观中国、从边疆望周边、从边疆看世界的研究范式开始兴起；三是持续展现“中国话语”，在马克思主义与国家边疆理论、中国历史疆域的形态与知识话语等重大学术理论问题上绵绵用力，久久为功。[2]
中国边疆研究的发展，不仅体现在学术研究方面取得了重要成绩，还表现为学科发展能力建设的进一步增强：①在重大项目的牵引下，中国边疆研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加入其中，日渐成为一门显学；②中国边疆档案文献史料整理取得显著突破，信息资料专题数据库建设取得初步成果，进一步夯实了中国边疆史研究基础；③相关边疆研究平台建设如雨后春笋，为中国边疆研究的人才培养、学科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④边疆研究学术活动丰富多彩、蓬勃开展，如“东北论坛”“西北论坛”“环东海论坛”等边疆学术活动促进了边疆研究的交流和深化。此类活动不仅仅是文献、书斋式的边疆研究，还凝聚了家国关怀的时代阐释，为社会层面关注边疆、重视边疆和建设边疆营造了良好氛围。[3]越来越多的研究者正凭借专业的研究素养和敏锐的现实洞察力，在学术与时势之间架起一座桥梁，从学术创新、理论建构、话语表达等方面及时回应国家和社会关切，不断推出经世致用的成果，这为边疆类出版物及其数字化提供了重要资源。
2.出版基金对边疆类出版物的资助
现今中国边疆是历史上中国边疆的继承，探索历代中国边事产生和发展的全过程，剖析不同时期边疆施政的动因与成败得失，总结历代治理边疆的经验教训，进而从新的角度探寻统一多民族国家发展的历史规律，以及中华民族强大的向心力、凝聚力的历史渊源，不仅能极大地丰富中国边疆领域研究的学术内涵，推动边疆学的设立，而且在今天推动国家统一、民族团结以及边疆地区稳定和发展、弘扬爱国主义等方面，均有着重要现实意义。伴随着边疆研究的热潮，以边疆领域为背景的研究成果不断丰富，这也为边疆相关出版物的出版注入了丰富的内容资源。
经粗略统计，2015—2020年六年间国家出版基金资助的社科类项目中，涉及边疆与国家的研究，边疆与地方、边疆与中央、边疆民族与国家的研究，或者是涉及边疆地区及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生活、劳作等与边疆地区相关内容立项的项目，分别有34、26、51、62、56和63个项目（见表1）。有292个与中国边疆相关类项目获得资助，且项目覆盖层面广，研究厚度深，显示了近几年中国边疆研究成果的丰富，也是国家对反映边疆地区研究成果出版的重视。
表1 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项目中有关中国边疆研究及边疆地区内容的项目（2015-2020年）
| 项目类别 | 2015 | 2016 | 2017 | 2018 | 2019 | 2020 | 合计 |
|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创新理论 | 1 | 1 | |||||
| 深入宣传阐释十九大精神 | 5 | 5 | |||||
|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2 | 2 | 4 | ||||
| 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 | 2 | 2 | |||||
| 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 | 3 | 3 | |||||
| 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 | 1 | 1 | |||||
| 马列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政类 | 3 | 3 | |||||
| 哲学社会科学 | 3 | 11 | 15 | 29 | |||
| 党史、国史、军史 | 3 | 6 | 3 | 12 | |||
| 历史、地理类 | 18 | 17 | 14 | 9 | 58 | ||
| 民族、古籍 | 31 | 31 | |||||
| 哲学、民族、教育类 | 19 | 19 | |||||
| 经济、政治、社会、法律类 | 2 | 6 | 1 | 9 | |||
| 民族、三农、特殊群体 | 4 | 4 | |||||
| 文化、文艺 | 10 | 5 | 4 | 9 | 30 | 9 | 67 |
| 文学类 | 3 | 4 | 9 | 8 | 24 | ||
| 古籍、辞书、语言类 | 7 | 7 | |||||
| 文化、科学、教育、体育 | 1 | 12 | 13 | ||||
| 合计(个) | 34 | 26 | 51 | 62 | 56 | 63 | 292 |
| 关联出版社(家) | 33 | 24 | 49 | 50 | 45 | 50 |
3.边疆相关出版内容数字化的现实意义
中国边疆发展日新月异，边疆相关出版成果不断涌现，但是很多成果比较分散。历史上珍贵资料包括散见于各类丛书、文集中的材料以及罕见档案、书信、日记、电文等，没有借助信息化技术进行系统整理和数据标引；当代学者的边疆类研究成果也是多以图书或论文的纸介质形式散存于学者手中或馆藏内，查阅起来很不便利。这不仅会妨碍人们对中国边疆领域研究成果的系统了解，造成研究成果的封闭性甚至边缘化，导致重复研究或出版，也会影响人们对历史事件的系统认知，甚至阻滞研究事业的进程，影响边疆学的建立和边疆领域成果的积累、出版。
因此，通过新媒体技术手段，构建各种媒介的有效传播形式，加快边疆出版内容的数字产品开发、集成、增值服务，用数字技术改造和提升传统出版产业的传播力，形成新媒体与传统出版相融合的全媒体传播体系，促进边疆领域出版成果的高质量出版和对外传播。这无论是对学者研究成果的共享，还是让国际社会快速了解中国边疆地区发展及底蕴深厚、自强不息的民族形象，不断扩大中华文化朋友圈等，都具有现实意义。特别是在今天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增强中华民族强大的向心力、凝聚力，以及维护边疆地区的稳定和发展备受重视，“一带一路”战略不断推进实施之时，也对出版传媒行业提出了新要求。持续推进边疆内容资源高质量出版的供给侧改革，实施构建全媒体专业化的出版传播新格局显得格外重要。
二、边疆出版成果的融媒体设计
在边疆领域研究成果不断涌现的当下，除对应的传统纸质图书出版流通外，伴随着数字和传播技术的发展，内容呈现形式和传播渠道也发生变化，如电子图书的生成，可以通过门户网站、搜素引擎、社交媒体等渠道多点传播；而数据库的建设，可以对图书的内容深度挖掘和关联。目前，受众对主流出版物内容和渠道传播的信任度仍然高于社交媒体，黑龙江出版集团“边疆平台”依托这样的信任，将内容、技术和出版融合于一体，把边疆研究成果经过相应梳理和整合，建成若干个内容全面、权威的边疆研究资源数据库，并实现各个数据库之间资源的相互关联，搭建起能反映我国边疆历史文化科研水平的边疆知识服务传播平台。虽然“边疆学”还没有确立为学科，边疆类出版物也属于小众类，但是这种专业类数字平台的搭建，为出版的融媒体变革或许提供了思路。
1.专业出版融合发展的趋势
随着出版融合发展向纵深发展，专业出版单位的数字出版工作应该从关注技术平台的建设转向专业内容资源与知识体系建设以及用户服务模式的创新。因此，各出版单位围绕自身优势的内容资源，建立开放、规范的知识体系，为用户提供与其业务融为一体的知识服务成为发展趋势。出版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工程，近年来年图书出版品种在40万种上下的庞大图书集群，更显示了其他商品的不可比拟性。即使看似小众的边疆领域图书，也是品种丰富。仅以边疆学研究为例，涉及国际法学、政治学、地理学、历史学等多个学科，内容庞杂，领域宽泛。因此构建一个适合易用的边疆知识服务数字化体系，也是大势所趋。
2.专业出版融合发展的路径
“边疆平台”在学者和数字出版专业人员共同研究建设时发现，很多边疆领域内容都是与人物、民族、地域、历史事件和时间相关。如果用人物、民族、地域、历史事件和时间等维度建立一个知识体系网，再把内容拆分连缀到这张网上，形成立体网状的知识结构，最终形成一个主要面向边疆领域科教人员的多终端交互式知识服务产品。这样的产品设计，可以帮助用户相对方便地从繁芜丛杂的内容中，提取自己需要的部分内容。用户还可以利用产品及产品内部的辅助工具提高研究效率，有利于学者在专业性较强的边疆领域进行专业化研究。“边疆平台”上的“多维边疆知识服务产品”（以下简称“多维边疆”）就是在这样一个思路下产生的。
3.多点互通交互传播
“边疆平台”在建设过程中，数据信息和词条以时间、地点、朝代（政权）、人物等维度标签互相关联，形成立体的、网状的知识体系，这些标签的集合和标签数据的标引方法本身也是一种重要数据资源。为了充分利用这一数据资源，“边疆平台”开发了平台标引发布系统。该系统整合数据库和知识服务产品运营中产生的标签和标引关系，并预留了在更新内容和新加入文档资料过程中新增加的维度和标签、标引方法的入口，使新内容能无缝而有机地融入之前的知识体系。整个知识体系中所有知识单元均由这些维度标签形成的网络连接在一起，犹如中枢神经系统，每个知识单元就是神经细胞，而连接这些知识单元的维度标签体系就是神经细胞间的突起和突触，最终形成神经系统般的立体网状的互通互融知识体系。
4.多渠道汇聚资源
为了在边疆学者和潜在用户群中积聚人气，拓展人脉，设计者在“边疆平台”中搭建了边疆时空网站，作为平台整体建设的入口，及时聚合边疆研究成果。同时还运营了“边疆时空”微信公众号。“边疆时空”网站与微信公众号突出“推荐边疆学术论著，展示边疆学者风采，分享边疆学术动态”的平台主旨，汇聚学者和关注边疆学术群体的目光，同时以中国边疆研究知识库为核心，整合出版集团多年积累的学者人脉和学术资源。设置了“边疆快讯”“图说边疆”“学者专访”“学者讲坛”“边疆书库”等特色板块，并拓展到“中国养父母记忆馆”“工业档案收藏网”等方面，以为边疆研究机构、学者带来专业、及时、快捷的线上发布和展示平台。
“边疆时空”微信公众号则是与学术机构联合运营，汇聚国内外数十家边疆研究机构与百余名签约专家共建的学术交流平台，定期发布研究成果。以“穿越时空，体察边疆流变；追寻先贤，采撷今人硕果，建设学术与人文边疆”为主旨，设有展示学者风采和学术观点的“边疆研究”栏目，展示边疆地区美景人文的“边疆风情”栏目，介绍边疆地区特色美食的“边疆美食”栏目，介绍特色民俗和民族文化的“民俗文化”栏目和以诗歌、歌曲为主要表现形式的“倾听边疆”栏目。 多渠道聚合边疆相关内容，形成边疆内容资源库。
5.线下论坛内容的深度挖掘
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学者之间的线上交流提供了诸多便利。但是对某些问题的深度研究，不同学科的融合研究，学者之间的相识相交等，仅凭线上平台聚集学者和研究资源依然有局限性，仍然需要有面对面研讨、交流的机会，这也是近年各种线下论坛或研讨活动丰富的原因之一。
“边疆平台”基于这种考虑，联合浙江师范大学等高校或研究机构，参与举办边疆地区学术研讨活动，形成线上线下联动的态势。如“东北论坛”就是这样形成的。“东北论坛”最初的设立是2011年由时任中国社科院边疆研究中心研究员于逢春提出，在长春师大召开，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参与，旨在推进东北边疆、中国周边与东北亚研究的深入开展，呈现和及时出版国内外前沿研究成果。
2015年黑龙江出版集团争取到把“东北论坛”纳入“中国—俄罗斯博览会”论坛序列的机会。自2015年的“第二届中俄博览会•第五届东北论坛”开始，黑龙江出版集团与浙江师范大学等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开始联合主办，东北数媒承办东北论坛已历经5届。“边疆平台”上的系列内容同时向论坛学者开放，拓展了学者沟通交流的渠道，以线下交流促进线上平台完善和发展。
6.学术界的互融互通
“边疆平台”学术顾问组组长、浙江师范大学边疆研究院院长于逢春教授表示，参与这样信息化专业知识服务平台的建设是一次全新的体验。从边疆学知识分类的确立、边疆学学科体系构建、每个维度的标签设定到立体知识体系的建立，整体产品的建设到细节的讨论打磨，都需要本学术顾问组专家和技术团队通力合作，需要对产品打磨精益求精。目前推出的成果“多维边疆”，无疑能够对边疆领域的专业研究人员和学生提供易用的知识服务辅助。他还展望道：“相信在这款产品成功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参与到数字出版产品的研发中来。因为这样开发出来的产品，是最符合研究者需要的。”
实际上，融媒体下的出版方式也正在发生质的变化，出版和作者从传统简单的编辑出版和内容提供方，变成了内容生产的深度融合方，共同面向受众群体，共同考虑数字化背景下多种有效的内容呈现形式和传播方式。从出版方来讲，合作的学者既是内容创造者，也是未来的用户体验者，更是最有效的运营者。在细分的专业领域，专业平台或数据库的建立，绝不是技术方的单一想法，必须与专业学者深度融合才可能建立起实用、可持续的专业研究平台或数据库。
三、“多维边疆” 的实践探索
如果说互联网是今天人类共同的家园，那么基于互联网为载体的数字出版产品，就应该成为家园中独特各异的智慧成果，服务于人类多元化的需求，“多维边疆”就是这种智慧成果的探索。中国工信出版传媒集团出版科研部主任李弘审检“多维边疆”后认为，这个产品以图书、地图为主，融合了大量的边疆研究论著、边疆专题、科研信息等内容，与用户科研实践相结合。在对相关历史事件、人物、地域及朝代等细粒度内容进行知识化标引基础上，构建了以“中国边疆研究本体”为基础的边疆知识体系，是发挥专业内容资源优势和开展技术创新应用的典型案例。
1.“多维边疆”的形式
“多维边疆”的初版里，不仅收录了大量边疆研究的图书，还有数十张中国不同历史时期的地图。这个数据库式产品，不是一般电子书形式的内容聚集的资源库产品，而是将其上的图书拆分为信息相对独立的内容单元，并使用事件、人物、时期、政权、地区等维度进行标引，同时构建地图与图书的关联，形成了灵活的多维度阅读体系。
比如方便用户阅读的“左史右图”理念，即用户在阅读相关边疆研究的文献资料时，可以做到手边有多幅电子地图呈现；在研读其中边疆问题图书时，可以通过多窗口打开相关时期地图。这种关联为用户提供史图和史图的对照、史图和文字的参照阅读体验。这一点对于边疆史地学习者和爱好者很是便捷，也给授课者带来了方便。
内容设置中还有关联阅读，基于知识关联，整合不同资源。在用户阅读图书时可以通过知识体系的关联，比如涉及的人物、事件、地点等，打开其他图书中的相关内容，进行参考比较，便于扩展研究的纵深度，同时也降低用户发现关联研究成果的成本。
地图还可以进行放大、缩小、可切换等操作，可使用户在阅读器上体验电子地图的变化，减少适应的时间。用户还可以将一张地图追加至另一张地图上进行单窗口覆盖对比显示，调节上下两张图的透明度，方便对比同一地区的历史变迁。
“多维边疆”专为历史学习者精心设计了纪年换算等附加功能，帮助用户轻松在公元纪年和年号纪年中实现转换，确定研究内容的时间坐标。用户还可以使用产品内建的研究笔记功能，用文字、照片或音视频记录研究心得。通过建立笔记与图书的双向关联，用户能够轻松追随笔记来源。此外，在电脑未看完的内容，用户可以用手机等符合用户使用场景的工具继续阅读。
2.“多维边疆”的应用
“多维边疆”的另一位学术顾问组专家、中国社会科学院边疆研究所原所长厉声研究员说，与中国边疆相关的中外文与民族类档案文献、研究成果可谓汗牛充栋，亟需一个专业数据平台来充分利用这些资料，但以往的许多平台大多是将纸质文献变成PDF等电子版备查而已。鉴于此，“多维边疆”的开发者希望通过产品规划、系统研发、数据建设，使得一些边疆研究相关的档案文献、研究成果在用户进行学术研究、专业学习、辅助查询、知识分享、知识脉络梳理等应用时，能够提供便捷的帮助。经过不断探索，“多维边疆”已初步实现了部分想法。
目前，“多维边疆”正在总结经验，扩充内容，将更多边疆领域资源，包括论文、影像资源纳入其中，以满足多方需求。
3.“多维边疆”的业界评价
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院长魏玉山研究员认为，“多维边疆”通过专业内容资源与用户应用场景的结合，利用本体技术对内容进行知识化标引，创新了内容生产方式和用户服务模式，是内容精品化和用户服务创新的有益尝试，值得高度关注和持续支持。他认为挖掘新的需求点，开拓新的应用场景，探索新的内容呈现方式和变现方式，必将成为专业数字出版机构实现融合发展的出发点和新目标。而出版机构具有专业资源的积累和整合优势，通过内容多元开发和版权资源的多维度增值，将内容资源优势转化为创新发展优势。通过精品内容的生产和服务，推动出版经营模式转型。
四、结语
在数字中国的推进中，传统出版的数字化转型正在向纵深推进。“十四五”时期，是我国从出版大国向出版强国提升的关键阶段，利用互联网的出版融合发展是这阶段中的一个关键环节。面对大量与出版相关的互联网平台的出现，出版从业人员一方面必须持有融媒体的思维，并加快运用数字化技术进行专业数据库建设和投送平台建设，扩大出版的边界；另一方面也要培育作者在数字化思维下的创作热情，以期实现出版者和学者的数字化融合，为出版的数字化转型战略目标提供基础性的智慧支撑。
中国新闻出版传媒集团董事长马国仓在评价“边疆平台”时说过，“边疆平台”的建设，也是出版界与学术界很好融合的一个范式。从这个意义上说，融媒体视域下边疆研究出版方式的探索，也是出版者和作者相融合、共同推动出版和创作双转型的探索，期待这样的融合研究能有更多的亮点。
参考文献：
[1]冯建勇,厉声.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边疆史地研究的繁荣与发展[J].人文杂志,2018(10)
[2]冯建勇.中国边疆史地研究的通变与励进[J].历史研究,2020(1)
[3]于逢春,冯建勇.在学理探究与现实需要之间追寻经世致用之道——2012 年度中国边疆学与疆域理论研究论衡[J].东北史地,201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