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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人姐姐”韦伶:在亦幻亦真中构筑“绿人家园”梦——专访《绿人姐姐传奇》作者班马

2021-04-22 来源:出版商务周报 余若歆

韦伶 班马/著,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

  “绿人姐姐”,一个充满神秘和故事的名字。从1994年至今,这个名字俨然成为儿童文学作家韦伶的代名词。作为国内最早从事绿色自然主义写作的儿童文学作家,韦伶始终将树木、花朵、植物等自然物象贯穿于幻想故事中,关注生命成长,关注大自然以及人类的生存状态,构建了一个天、地、(树)人的艺术创作世界。

  除了《幽秘花园》《树的屋子》《山鬼之谜《绿人家园》等在海内外倍获好评的儿童文学作品之外,她与丈夫班马一起“上山下河”,身体力行地践行着原始纯朴的绿色生活方式。她追寻着《绿人家园》中倚树而居的生活,把森林和自然变成孩子的写作研学基地,又从自然中吸取灵感,创作出更多儿童文学佳作。

  作为国内首个“少女作家班”创办人,韦伶还关注和研究女孩成长。15年来,她践行着“以月亮的诗性和深情抵制低俗和浮躁,以花朵的精致与生动对抗粗糙与复制”的教育理念,用艺术活动打开少女的写作心灵、激发她们的灵性与创造力。她带孩子们游学、写作,并让这些学习和实践变身为优质出版物。关注中国女孩成长,她早就在路上,并以文学和艺术的形式。

  近日,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了韦伶和班马的新书“绿人姐姐的绿色传奇系列”(《绿人家园》《幽秘花园》《山鬼之谜》《女孩的神秘信物》《绿人姐姐传奇》),除了再次领略“绿人姐姐”的文学风采之外,班马也用《绿人姐姐传奇》一书,首次揭露“绿人姐姐”如何养成,讲述少女写作班与“树”的传奇,以及“绿人家园”背后现实与想象的艺术碰撞。

  《绿人姐姐传奇》是一部关于儿童文学作家韦伶的传记。韦伶在长江三峡探秘,经历了怎样的惊险?那些带有神秘幻想色彩的作品是怎么创作出来的?她如何带领孩子们在高山、森林和海边游学?她怎么教孩子创作纯粹的文学作品?班马老师从作家的视角,带你饱览作家韦伶的游历经历和故事。告诉你她创作文学作品的秘诀。讲述她如何带着孩子高山、森林和海边游学,教孩子创作出让人感动的文字。书中配有大量真实记录的照片,让小读者能在感性、形象的阅读中,慢慢接近作家韦伶,了解她的童年、她的生活、她的成长、她的文学创作、她的爱好,靠近她的心灵,以及感受她生命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以下为本报对儿童文学作家班马的专访。

  Q1.请为我们简单介绍一下您和韦伶老师的这套新书吧。您是怎么想到要创作一本《绿人姐姐传奇》的?这本“传奇”的“奇”体现在哪里?

  A1:这本《绿人姐姐传奇》共分为“她来自大西南的暗绿中”“绿头发和绿裙子”“‘绿人姐姐’的‘女书’”“惊艳于世的‘少女作家班’”“绿人家园的树上传奇”五章,还摘录了三段关于韦伶少女文化和少女思想的作品点评。想让小读者们了解到,韦伶那些带有神秘幻想色彩的作品是如何创作出来的,她又是如何与“少女作家班”的同学们在大自然中学习、创作,践行自然和生命体验课程。

  Q2.韦伶老师为什么被称为“绿人姐姐”,这与她的创作有怎样的关联?

  A2:事实上,韦伶与“绿人姐姐”的缘分要追溯到1994年,我们一起主持了由广州市儿童活动中心主办的《绿人儿童画报》,她主要负责“绿人姐姐信箱”栏目。这是“绿人”形象概念和“小绿人”故事的最早问世,也是“绿人姐姐”的正式亮相。

  当时,“绿人姐姐信箱”还有一幅专栏图,可以说,也奠定了“绿人姐姐”整体的形象气质。在这幅图上,“绿人姐姐”以一种幽静和深邃美丽的宇宙视角出现,带着月光与星光,戴着古老植物的花冠,给孩子们一种博大的审美情怀,引领他们打开心灵的另一层空间,追溯原始的灵魂记忆。

  而那个时候,也就是上世纪90年代,韦伶就跑遍理发馆去寻找她心目中的“绿头发”,但不遂心意,自己在家里染,再穿上绿裙子。加之一直以来,无论是生活还是创作中她对“树”的钟爱,或许她的梦想就是“变绿”,变身为“绿人姐姐”。

  Q3.作为一位在儿童文学“绿色写作”领域深耕多年的作家,韦伶老师的“树文学”创作构建了怎样的儿童“绿色”审美艺术魅力?为何她的创作视角总是自然地投射向大自然、以及人类的生存状态?

  A3:在中国儿童文学的“绿色写作”领域,韦伶是进入最早、所涉最深的一位自然主义作家。早期的处女作,1994年,出版了一本散文集《走神女孩》,较早地涉及到少女文化,也跟绿色、自然相关。后来她所有的长篇小说,如《幽秘花园》《树的屋子》《山鬼之谜》《绿人家园》,讲的也都是孩子与树有关的故事。尤其是在《绿人家园》中,形象完全被“树”化了,整个故事发生于“树屋”的迷宫背景之中,全部的情节也都包围在“树”与“小绿人”这一林中“精灵”之间,“人”与“树”难分难解。

  在《绿人姐姐传奇》中,我专门写到“绿人姐姐”隐身于“植物”的“绿人哲学”。韦伶从个人生活到创作,都是真正纯粹的“绿”,是源于她的出生地大西南的深沉的“墨绿”。她认为“海”和“深太空”身上的那种无边性和深渊性令人没有着落,反倒是从她的童年时代起,就构建起了对植物的喜爱和沉迷,我称之为“绿人哲学”。比如,“一个女孩在星空和月光的树影下舞蹈”之心像,就是一种冲上地球生命的原初感,一种生命是“抓着大地”和“从地上生长”的原乡之感;又如,“一个女孩隐身在植物丛中,向外观望着晃动的世界”之心理图景,就是一种对“植物才是老家”的栖息认同,体现了一种家园归属感。

  而她后来坚定地走向了“绿人姐姐”这样一种绿色作家的前方,也是跟跟大西南的出身有一定关联性,她对对大山、对树林、对石头的熟悉和挚爱,那是如我这种上海出生的人根本无法相比的。从文学层面而言,韦伶的作品又体现了一种“幽”的特质,是文学、美学和少女哲学的幽秘幻境。这是属于女性的独特气质。

  Q4.韦伶作品中透露出来的幻想与现实交织的创作手法与她的创作理念有怎样的关系?

  A4:其实,从“树文学”到绿色自然写作,韦伶的创作看似属于幻想文学,但都是基于现实,许多事物和人物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型。而她对于树的“痴迷”,常常赤脚爬树,钻进树丛中去,紧抱着大树,似乎想要和大树融入为一体,也是源于童年与树的“神交”。童年时,曾体弱多病的她,家人经常抱着她在家门口前的黄角树下散步,久而久之,这颗树就像她的亲人一般,在她的童年扎下“根”,代表着一种亲切和安稳之感。我将其称之为“绿人姐姐”的第一棵“精神之树”,以至于在她后来的生命中,一再地将“树”演化成自己文学创作和生活的“主干”,成为最重要的内在精神命题。

  在生活中,我们一家人每年1/3的时间都旅居在大自然,探险、上课、体验生活,像三峡中的巫峡青石洞和广东清远的天门沟,几乎成为我们的“驻地式旅行”地点,去了几十次不止。尤其是天门沟,又是一个有关“幻想小说”落地成真的“传奇”。韦伶创作《绿人家园》,采用了小说与童话交叉的写作手法创作,集合了树屋、绿色生活、幻想文学她最喜欢的三大要素。写这个故事之前,她无意中发现了天门沟这个地方,于是一次次地前往树屋村。后来,索性以这个地点作为《绿人家园》的故事背景。再后来,她竟然联系景区,希望能打造一个现实版的“绿人家园”,从房间形态到住宿管理方式、特别设施等,最终,幻想文学中场景变成了真实存在。我们还一起组织了森林游学活动,一群“小绿人”在“绿人家园”里的故事,真实和梦想互相交织。这背后,也是“绿人姐姐”去努力的结果。

  从某种意义而言,“绿人姐姐”的创作和人生,是从童年的那棵“树”起飞,最终落向了“绿人家园”,形成了“绿色闭环”,这或许也是韦伶作品关注树、绿色、人与自然、生态文明等最好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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