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分析和讨论国外学术期刊中近期开展的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的概念、流程以及优缺点,为国内期刊同行评议制度的改革提供借鉴与参考。［方法］检索Web of Science、PubMed数据库与网络信息,筛选、整理这两种同行评议模式的相关文献与资料,采用文献综述法进行主题归纳与分析。 ［结果］这两种同行评议模式都可能对改善审稿人表现、提高审稿报告质量以及审稿过程的透明度有一定的作用,但也存在受集体思考的影响、时间投入增加等局限性。［结论］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模式对我国期刊同行评议的发展和创新有可借鉴之处,国内期刊可在开展集体对话、构建更具互动性的审稿机制、开展线下小组评审等方面作出更多尝试。
【关键词】同行评议；小组同行评议；协作同行评议；审稿模式
审稿是期刊出版的核心,也是提升期刊质量和可信度的关键环节。虽然同行评议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8世纪,但它是在20世纪下半叶逐步得到认可并被作为规范流程[1]。同行评议主要有两种功能:提高研究报告的质量(改进质量)与协助编辑决定是否录用稿件(过滤)[2]。近年来,同行评议受到不少质疑[3,4,5,6],也督促人们开始思考这一模式的科学性与有用性。
为了提高同行评议的可靠性与透明性,过去的20年间出现了多种评议模式,例如目前常见的单盲、双盲审稿,作者、评审人和编辑互不知道身份信息的三盲审稿以及开放评审等[6,7,8,9]。如何激励高质量的同行评议是当前的重要挑战,最佳审稿意见应该兼具客观性与建设性,并且能在全面和简洁之间达到巧妙的平衡[6]。小组同行评议(Group Peer Review或Team Peer Review)、协作同行评议(Collaborative Peer Review)等区别于传统同行评议的模式也因此逐渐进入期刊编辑的视野[10,11,12,13,14,15,16,17]。
国内一些学者对此类主题进行了探讨,例如:郭伟[18]提出一种专家主动审稿的模式——群审稿,将微信群或QQ 群引入期刊审稿工作中;陈勇等[19]介绍了媒体融合背景下群审稿的具体实施路径,并分析了其效用及面临的问题;程磊等[20,21]介绍了eLife对开放同行评审模式的探索;马瀚青等[22,23]也探讨了基于开放式网络平台的同行评议新模式。然而,国内关于期刊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的实践尚显不足,且对国外相关研究的关注有待进一步拓展,笔者希望通过对这两种同行评议模式进行全面归纳和系统分析,为我国期刊同行评议的发展与创新提供新的借鉴和启示。
1 研究方法与概念界定
笔者以“group peer review”“team peer review”“collaborative peer review”“interactive peer review”为关键词,在Web of Science、PubMed数据库进行检索,筛选、整理这两种同行评议模式相关的文献与资料,采用文献综述法进行主题归纳与分析。
期刊小组同行评议,是一种基于团队的同行评议方法,在期刊编辑批准的情况下,多名审稿人对稿件进行讨论,然后共同提交一份综合审稿意见以完成审稿[10,11,12,13,14]。期刊协作同行评议,也被称为交互同行评议(Interactive Peer Review),是审稿人通过在线平台向编辑或作者及时提供直接反馈,并可以在此过程中与其他审稿人合作,就审稿意见进行讨论的审稿模式[15,16,17]。
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出现的时间较短,目前仅在为数不多的期刊中得到应用,具体流程也因期刊而异。这两种同行评议模式都是在编辑部进行稿件初审后开展,基于审稿人之间,编辑与审稿人双方,或者编辑、审稿人与作者三方的集体对话,对稿件进行更深入的评审,从而保证审稿意见的专业性和公正性。小组同行评议可以以线上或线下方式构建基于团队的稿件评审环境,收集和整理不同观点,而协作同行评议通常是在线上进行的,并且不必向期刊提交统一的小组审稿意见。
2 小组同行评议的流程与介绍
根据开展方式的不同,小组同行评议分为线上与线下模式。
2.1 线上小组同行评议
美国医学教育学会官方学术期刊《学术医学》(Academic Medicine,AM)创立于1926年,致力于应对医学学术界在履行其公共利益使命时面临的重大挑战。《学术医学》编辑团队发起的线上小组同行评议流程如图1所示[11]。
图1 线上小组同行评议流程[11]
(1)选定一名审稿人(或编辑)作为一篇稿件的审稿联络人,主要负责协调小组成员之间的交流。根据期刊编辑的推荐与联络人的建议组建同行评议小组。
(2) 确定审稿小组成员后,由联络人分发审稿文件。每名成员负责重点审阅稿件的2~3个部分,每个部分至少要有2名审稿人负责审查。
(3) 小组成员各自阅读整篇稿件并记录对稿件的总体印象,包括初步的出版建议。另外,每位成员都需要在其负责的章节进行详细注释。小组交流之前,每位成员都需要提交个人初步建议。
(4) 一段时间(通常是2~3周)后,联络人将组织一次小组实时通话。通话开始时,每个成员在2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内总结对论文的总体印象,然后详细点评他们负责审阅的章节。讨论期间,在共享屏幕上播放之前已提交的建议与注释。由联络人或者指定的其他成员使用在线文档做记录。讨论即将结束时,每位成员需要再次总结他/她的个人初步建议是否发生了变化,并说明原因。通话结束时,所有成员应当尽可能地就审稿意见达成一致,并确定对期刊编辑的建议。
(5) 通话结束后,由联络人或者指定的其他成员根据在线文档记录整理小组审稿意见,然后将文档分发给所有小组成员进行审核。然后,联络人将审稿意见提交到期刊的在线审稿系统中。
(6) 编辑部作出出版决定后,联络人将最终提交的审稿意见以及编辑部的决定函转发给所有小组成员。
2.2 线下小组同行评议
一些医学教育杂志,例如《BMC医学教育》(BMC Medical Education)、《医学教学》(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Medicine)、《学术医学》等,在审稿人指南中增加说明,允许审稿人在编辑部的批准下自行邀请成员开展小组评议[12]。 《研究生医学教育杂志》(Journal of Graduate Medical Education,JGME)也同意审稿人自行组织小组评议,并且不需要事先许可,但小组成员必须同样遵守常规同行评议的保密协议[10]。Lahiri[24]也建议审稿人可以与他/她的研究小组讨论稿件,收集研究生、博士后、技术人员和其他研究人员的意见,整合讨论结果后向期刊提交建议。Yarris等[10]提出小组同行评议的两种线下组织形式:小组章节审稿模式与小组全文审稿模式(表1)。
表1 小组同行评议的两种线下形式[10]
| 模式 | 小组章节审稿模式 | 小组全文审稿模式 |
| 流程 |
①简要介绍审稿过程:审稿的主要要求;如何进行审稿;审稿标准或表格。 ②分发稿件并单独阅读;为每一章节分配1~2名成员,撰写3~5点审阅意见(例如摘要、引言、方法、表格/数据)。 ③推动小组讨论:专注于评论内容以及如何专业地构建反馈;突出可以传达给作者的审稿人意见差异。 ④在有经验的同事的指导下共同撰写审稿报告;指派1名“小组审稿联络人”提交审稿报告。 ⑤小组审稿联络人分发期刊决定函;在下一次小组审稿会上讨论 |
①分发稿件、审稿人指南和审稿模板。 ②要求初级审稿人阅读整篇稿件并按照期刊规范初拟审稿意见。 ③召集小组成员并按章节讨论初审者的审阅结果。 ④按照期刊规范将审阅要点整合为审稿报告初稿。 ⑤高级审稿人指导润色审稿报告初稿(评论、语气); 将审稿报告(修改模式)发回初级审稿人,并将报告作为团队审稿意见提交。 ⑥高级审稿人分发期刊决定函;在下一次小组审稿会上讨论 |
3 协作同行评议的流程与介绍
作者与编辑的参与程度、审稿人之间是否保持匿名等因素是不同协作同行评议之间的主要区别。
3.1 编辑与审稿人联动的协作同行评议
细胞出版社旗下期刊《分子细胞》(Molecular Cell)、《神经元》(Neuron)和《细胞》(Cell)开展了一系列试行协作同行评议的小型试验,具体的试验方法和主要发现如表2所示[15]。试验中编辑与审稿人在非公开的论坛中就已提交的审稿意见进行讨论,随后编辑总结讨论内容,并将审稿意见及决定通知作者和审稿人,整个过程中审稿人彼此之间保持匿名。该论坛通常仅持续48小时,以确保讨论不会延迟审阅过程[25]。
表2 细胞出版社旗下三种期刊实行的协作同行评议试验[15]
| 期刊名称 | 方法 | 主要发现 |
| 分子细胞 | 在审稿人完成常规审稿后,再邀请他们加入小组讨论 | 尽管获得明显的积极结果,但比传统的同行评议花费了更长时间 |
| 神经元 | 直接邀请审稿人使用Mendeley软件审稿,并加入讨论 | 如果审稿人在很大程度上认为该论文没有发表潜力,讨论范围会更有限;而被认为更有希望发表的论文通常会导致讨论范围更广泛 |
| 细胞 | 在审稿人完成常规审稿后,再邀请他们加入小组讨论。允许审稿人查看其他小组成员的审稿意见 | 通常情况下,审稿人的观点分歧越大,他们对互动的兴趣就越大 |
定位为生物医学领域高端期刊的eLife,其审稿流程也包括编辑和审稿人通过留言的方式彼此交换意见[20,21]。eLife的审稿编辑与审稿人分别完成审稿和讨论后,审稿编辑会根据所有审稿意见和专家对话记录整理决定函。eLife对其编辑流程进行分析并指出,审稿编辑作为审稿人之一深度参与同行评议过程,可以加快决策速度,使审稿更有效率[26]。
3.2 编辑、审稿人与作者联动的协作同行评议
前沿(Frontiers)是全球领先的开放获取出版商,Frontiers根据其出版需求定制了协作审阅论坛系统[16]。初审后的协作审阅阶段如下:
(1) 所有审稿人(2人以上)须在10天内提交独立审稿报告,然后编辑将邀请他们与作者共同进入“交互审阅”阶段。如果在独立审阅阶段后就拒绝稿件,编辑将向作者发送审稿报告并在限定的时间内为作者提供辩驳的机会。
(2) “交互审阅”中,作者和审稿人可以在设置特定权限的论坛中查看所有人的审稿意见,通过实时评论功能直接交流。作者需要根据编辑的要求在12、17或21天内回复和/或提交修订后的稿件。
(3) 作者在论坛中提交修订后的稿件。如果在此阶段出现争议,编辑需充当调解人,与各方一起解决问题,甚至在必要时邀请新的审稿人提供进一步的意见;如果意见分歧仍然存在,则应邀请上级编辑评估情况,并最终决定是否拒绝稿件或继续进行评审。
(4) 只有作者的修改完满回应了所有审稿人和编辑的评论,“交互审阅”才算完成。审稿人必须定稿其交互式审阅报告,表明修改后稿件达到可发表标准。当争议问题无法解决时,审稿人可选择建议拒绝稿件;审稿人也可以随时退出评论。在这两种情况下,审稿人将不再有权限参与审阅论坛,但可以继续访问跟踪稿件状态。
Frontiers实行单盲同行评议,因此审稿人知道作者的身份。审稿人的身份在稿件审阅期间保持匿名,当稿件被接受发表时,认可该稿件的审稿人姓名会随同文章发表;如果审稿人建议拒稿或中途退出审稿流程,其姓名则不会被公开。稿件的责任编辑可以随时加入讨论,确保参与者互动的及时性与建设性。
世界分子生物学领域著名的EMBO出版社实行的决策前审稿人交叉评论和作者协商政策与Frontiers的协作同行评议有相似之处,EMBO自2014年开始邀请审稿人在编辑主持的在线论坛中对彼此的审稿报告发表评论。这些评论有助于编辑决策,并允许审稿人重新评估自己的审稿意见。如果需要作者进行重大的实验修正,编辑通常会与作者沟通,并邀请他们对审稿报告和修订计划提出意见[27]。这一模式有助于提高审稿人、作者与编辑的沟通效率,更快地达成共识。
4 两种同行评议模式的优势与局限
传统的审稿模式希望审稿人独立完成稿件审理,除非事先得到编辑的批准,否则审稿人不得与他人共享稿件或进行详细讨论。但是这种审稿模式存在一些劣势:首先,审稿本身需要多元化的知识背景,尤其是新的审稿人可能会很难独立进行这项工作;其次,不利于审稿人及时发现和改进自身的问题。相较于其他同行评议模式,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存在一定的优势,审稿人、作者与编辑都可能从这两种模式中获益。
4.1 改善审稿人表现
多项研究显示,针对审稿人的各种现有培训及干预措施对审稿质量并无明显提升作用[28]。另外还有学者发现审稿人的审稿表现随着年龄增长缓慢而稳定地下降,尽管对审稿表现的定期反馈可能会及时改变这一现象,但是也会显著增加编辑团队的工作量[29]。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可以在编辑团队不花费过多时间的前提下,通过多方互动提供及时反馈,对改善审稿人表现或有积极作用。
尽管少数人建议为审稿人提供经济奖励[30],但非经济类的激励措施通常被认为更加重要[31]。一项调查发现,90%的审稿人希望能够看到稿件的最终决定和其他审稿人的评论[32]。审稿人期望得到及时的评价,特别是希望得到更多来自编辑的反馈[33]。尽管一些期刊会将稿件的决定函抄送所有审稿人,审稿人可以以此评估自己与其他审稿人以及编辑的契合程度,但是这种反馈方式缺乏时效性,容易造成信息反馈滞后。审稿人可以实时给出反馈,使互动审稿方式更有吸引力。小组与协作同行评议能够在进行高质量审查的大前提下,为审稿人提供一个直接交流的空间,让他们可以相互借鉴和学习,迅速扩展个人专业知识,提高审稿技巧, 还可以实时指导初级阶段的审稿人[14]。同时,编辑与作者的参与和反馈也可以提高审稿人的体验感与积极性。
4.2 提高审稿报告质量
审稿报告应当真正地为作者提出能改进研究的建设性意见,评论不足或重点不突出的审稿报告降低了同行评议的效率与效力。常规审稿过程中,不同审稿人之间可能出现相矛盾的观点和建议,或评论内容含糊不清,会使作者感到困惑并难以有效地回应,需要编辑进一步整理和确认。
小组与协作同行评议可以经过多方协商和讨论,产生比个人意见更为多样化和深入的审稿意见,解决审稿人之间的误解和分歧,减少自相矛盾和互相冲突的评论,形成更全面和一致的反馈,从而改善作者阅读审稿意见和进行修订的体验。特别是审稿人与作者之间的直接对话可以增进审稿人对研究的理解,有助于平衡双方的立场,从而作出更客观、更明智的出版决策。
4.3 提高同行评议的透明度
采用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可能更容易提高稿件同行评议的透明度。近年来,同行评议中存在的偏见与利益冲突(Conflict of Interest,COI)是同行评议研究的热门话题[34,35,36,37,38]。不道德的审稿人会试图推迟或阻止他们不认同的研究的发表,或者以不恰当的方式促进他们认可的研究工作的发表。林松等[36]指出,审稿人可能刻意要求作者引用不完全必要的参考文献,以提升自己的被引指数。除此之外,甚至有审稿人在匿名审稿中使用粗鲁或辱骂性的评论,贬低或攻击作者及其研究[37]。
另一个新出现的问题是虚假同行评议,也称作同行评议欺诈,除了作者造成的虚假同行评议,某些不道德的外部编辑机构的支持也可能会导致这类问题的发生[38]。无论审稿人是否匿名,小组与协作同行评议的“半公开”交互模式可以从一定程度上减少不当评论,阻止审稿人的失当行为,防范同行评议欺诈,更及时地发现和纠正偏见与利益冲突引发的偏差,从而为研究人员创造一个更加公平的学术竞争环境。
4.4 存在的局限
这两种同行评议也存在一定的局限。首先,它们可能使审稿人受到集体思考的影响,为了追求群体意见的一致性,选择不表达可能引起争议的意见或者更改其初始建议。因此,审稿人在互动审阅前进行独立审稿是必要的。《学术医学》通过收集和记录参与者的个人初始建议来防范这一风险,他们发现,小组讨论后的个人审稿建议相较于初始建议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11]。其次,对于特别繁忙的审稿人而言,在线讨论的时间可能难以安排,并且相较于传统的独立审稿,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可能增加审稿人的时间投入。但是,审稿人讨论稿件所需的时间可以使编辑和作者无须花费时间来回应有争议的审稿评论,避免某些无意义的多轮修订。
5 对中国期刊的启示和建议
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的出现,为国内期刊同行评议机制的完善提供了新的思路。
5.1 推动高效的集体对话
日益严格的出版环境下,研究者们通常面临更大的发表压力,现有审稿时效并不能满足研究者的需求。审稿时效是学术期刊重要的绩效指标,有效的沟通方式有可能提高审稿效率。期刊应当为作者、审稿人和编辑搭建广泛交流的通道,开展更积极有效的集体对话,进一步优化审稿过程的沟通程序。传统期刊更应该通过改善各方之间的对话来促进自身发展。
就小组与协同同行评议而言,减少组织协调工作障碍和保持参与人员的快速回应仍然是未来工作的重点[15]。Nagler等[11]认为,4~6人组成的审稿小组最为理想,因为这种小组规模将保证专业知识的多样性,也不易造成组织协调困难。由于交流互动可能存在的语言或时间安排(时差)障碍,笔者认为国内期刊更可能从小组同行评议模式中获益。
5.2 构建更具互动性的审稿机制
通过为学者们提供协商和明确知识主张的框架,同行评审本身履行了许多社会职能[39],审稿平台在互动性方面的创新可能有助于提升审稿人参与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例如Frontiers的审稿论坛具有实时互动功能,可以直接在线对话,弥补传统审稿平台交互性不足的缺点。
当前,基于电话会议和/或网络研讨会支撑技术的发展,为线上小组同行评议的常态化提供了技术层面的保障。实施小组与协作同行评议的平台需要具有保证参与者审稿的常规操作、在线交流、在线文档展示与编辑等操作的功能。由于并不是所有的审稿人都能够或愿意参与小组或协作同行评议,因此在审稿界面设置选项,将这两种模式作为常规审稿方式的补充更为恰当。期刊技术团队还须思考如何使审稿人使用系统原有的审稿账号或通用的学术账号无缝对接小组或协同同行评议功能[17],提高操作的便利性。Masukume等[32]指出,在审稿流程中为需要语言帮助的审稿人提供更多英语支持,可能有助于提高审稿人的代表性,进一步激发国际学术交流。因此,在同行评议的交互平台中加入语言工具,可能会吸引更多专家加入这一过程。
编辑部需制定与新的评议模式相符合的稿件保密制度与实践指南(例如小组审稿模板等)。期刊必须尽可能清楚、直接地描述其相关政策,规范和引导参与者的行为。技术保障是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模式的“硬件”平台,指南和政策则是“软件”基础,期刊应总结实践经验,不断优化平台功能与改善流程。
5.3 积极开展线下小组评审
期刊可以根据自身情况,依托主办单位或编委的学术团队建立小组审稿中心。线下小组评审作为常规审稿的补充形式,特别在比较复杂或者大规模的研究评价中,可能会给出更全面系统的意见。就像Lahiri[24]提到的,研究项目负责人可能会忽略的技术错误,会由同行评议小组中精通技术的研究生或经验丰富的技术人员发现。
期刊内部的定稿会与小组同行评议的运行机制类似,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参与评审的人群不同。内部定稿会的参与者一般包括期刊主编或副主编、责任编辑、统计学顾问等,编辑团队通过对稿件进行讨论和辩论,更公正地作出出版决策。定期召开定稿会可以提升稿件终审工作的效率[40]。
6 结语
本研究对国外学术期刊中近期开展的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的概念、流程以及优劣势进行了分析和总结,为国内期刊的创新与发展提供了一些启示和建议。本研究也有一定的不足:首先,小组与协作同行评议仍处于起步阶段,目前的试验结果不足以确认其成效;其次,由于这两种模式应用时间较短,潜在问题尚未全面凸显,局限性分析有待进一步深化。
正如科学教育、研究和实践中的协作性越来越强,审稿过程中专家的合作也应当加强,为作者提供多方位、多视角的审稿意见。小组同行评议与协作同行评议可对改善审稿人表现、提高审稿报告质量以及审稿过程的透明度产生积极作用。国内期刊可结合自身发展实际,尝试新的同行评议模式,未来还可开展成本效益分析,比较常规同行评议与小组同行评议、协作同行评议的效率,并确定特别受益于此类互动评议的稿件类型。科技期刊工作者应当根据积极的经验来改进现有的期刊审稿流程,并使其适应科学界不断变化的需求,保证期刊的出版质量与进度,最终推动学科建设与科研工作的良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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