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闫群：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张凡、彭斌：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
【摘 要】［目的］了解当前非公资本参与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的现状，为优化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环境提供参考。［方法］对比分析国内外科技期刊的发展环境，梳理当前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中非公资本参与的状况和路径，对现状提出思考和建议。［结果］非公资本已通过参与期刊生产加工、期刊市场运营、产学研合作运营、国际版权合作与传播等方式参与到我国科技期刊的出版过程中。［结论］当前非公资本已经以不同方式参与到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中。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为了更好地发挥非公资本作用，共同助力我国一流科技期刊建设，可考虑从对期刊实行分类管理、完善政策规范、支持期刊兼并重组和支持非公资本参与科技期刊市场化改革四方面着手，探索期刊相关管理机制的创新。
【关键词】非公资本；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
科技期刊是科技创新成果的重要载体，也是科技创新的重要支撑力量。发展中国科技期刊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已得到广泛的认可。2020年9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主持召开科学家座谈会并提出“要办好一流学术期刊和各类学术平台，加强国内国际学术交流”。 2020年初，科技部等部委印发的《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试行）》和《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科技部发出“科研人员要勇挑重担，全力投入科技攻关任务，把论文写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的号召，对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以及一流期刊的培育创造了良好的政策环境。
我国科技期刊的出版运行主要是由国有资本来主导推动的，许多期刊编辑部还隶属于高等院校、科研机构等事业单位或相关学术团体，总体行业还面临“小、散、弱”的发展挑战，很难自给自足完成全链条的出版运行，不得不借助第三方力量开展数字化、平台建设和营销宣传方面的工作。因此，建设科技期刊平台，打通期刊全流程出版业务链，提升学术传播能力已成为当前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重要命题。
随着《关于非公有资本进入文化产业的若干决定》《关于进一步推进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新闻出版总署关于支持民间资本参与出版经营活动的实施细则》等政策文件的颁布，非公资本作为活跃的社会力量逐渐通过提供平台服务、技术服务、宣传营销等形式参与到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条中，为提升我国科技期刊影响力，推动科技期刊产业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
本文通过对比国内外科技期刊的发展环境，梳理当前非公资本参与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的现状，并对存在的问题进行思考，以期能为期刊界同行及相关管理部门提供参考。
1 科技期刊的发展环境
1.1 我国科技期刊的政策环境
1.1.1 出版许可制度
《期刊出版管理规定》（2005年）规定创办期刊、设立期刊出版单位须“经主管单位审核同意后，由主办单位报新闻出版总署审批”，即我国创办新刊实行“刊号审批制度”。截至2019年底，我国科技期刊总数为4958种，其中英文科技期刊只359种，但每年只创办少量的英文科技新刊。近3年创办的英文科技新刊数量分别为26种（2017年）、7种（2018年）和17种（2019年）[1]。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数量和发展速度与我国学术研究的发展速度不相适应。
1.1.2 主管主办制度
我国期刊的创办和管理实行“主管主办制度”。原新闻出版总署颁布的《期刊出版管理规定》（2005年）和《关于出版单位的主办单位和主管单位职责的暂行规定》（1993年）中规定，创办期刊、设立期刊出版单位要“有符合新闻出版总署认定条件的主管、主办单位”。主管单位、主办单位与出版单位之间必须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同时主管单位和主办单位还要承担期刊相应的职责。
1.1.3 非公资本限入制度
目前，国家在新闻出版领域依然对非公资本有着明确的限制要求，但主要还是面向内容出版审核把关这一核心环节。国务院《关于非公有资本进入文化产业的若干决定》（2005年）提出“非公有资本不得投资设立和经营通讯社、报刊社、出版社……；不得经营报刊版面、广播电视频率频道和时段栏目；不得从事书报刊、影视片、音像制品成品等文化产品进口业务”。原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关于报刊编辑部体制改革的实施办法》（2012年）提出，“在报刊编辑部转制或合并建立报刊出版企业中，不得有非公有资本进入”。中国科协《关于组织开展中国科协主管期刊2019年度核验工作的通知》也明确提出要严查“期刊规范经营情况。期刊是否存在转让出版权、违规承包等行为。期刊出版单位及主办单位资本结构中是否存在非公资本成分。”因此，当前我国科技期刊的办刊主体主要为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学/协会和国有企业，尚未有非公企业获得CN号并作为办刊主体单独进行科技期刊运行的先例。
国家除了对期刊内容审核把关等核心环节进行严格管控外，对出版技术、数据加工、后期服务等期刊运行流程，则允许多元化资本来推动。国家也先后发文鼓励非公资本参与到文化产业发展中来，共同推动文化产业繁荣发展。从2009年原新闻出版总署印发《关于进一步推进新闻出版体制改革的指导意见》，到2012年《新闻出版总署关于支持民间资本参与出版经营活动的实施细则》，再到2014年文化部、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印发《关于深入推进文化金融合作的意见》指出“各类社会资本积极投入文化产业，形成了多层次、多渠道、多元化的文化产业投融资体系”，非公资本作为“新兴文化生产力”进入出版领域的限制越来越少，对出版活动的参与度越来越大，积极性也越来越高。
1.1.4 属地管理制度
《期刊出版管理规定》（2005年）规定对期刊出版活动的监督管理实行“属地原则”，即我国期刊的监督管理实行“属地管理制度”。截至2019年底，拥有科技期刊数量超过200种的省市区只有北京（1625种）、上海（355种）、江苏（254种）、湖北和四川（均为208种）；我国科技期刊的主管单位共有1291个，平均每个主管单位主管期刊3.84种，其中仅主管1 种科技期刊的主管单位就有861个[1]。属地化管理使得刊号资源流动困难，跨主管、主办、出版单位整合困难，不利于期刊集群化、市场化发展。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期刊数量的增长，特别是国际科技出版机构对中国学术资源的竞争，中国科技期刊普遍面临着缺少优质稿源的困境。收入来源方面，我国科技期刊大多还依赖上级单位拨款、项目资助以及传统的版面费、纸刊发行等收入，很少有赢利，难以支撑期刊的自我优化和发展[1]。
1.2 国外科技期刊的发展环境
1.2.1 实行刊号登记制度
国外科技期刊在市场准入环节采取宽松的原则，将管理更多地从政府职能中移出，纳入市场监管、行业自律以及法律约束和惩处的范畴[2]。公民只要具备必要的资金即可申请开办出版机构，随时可在网上免费申请ISSN号创办期刊。有刊号，就可以出版期刊；有营业执照，就可以经营期刊。
1.2.2 所有权出版权分立
国外科技期刊实行所有人（Owner）+出版人（Publisher）的模式，期刊归属所有人所有。期刊的所有权归属主要分为三类：第一类为期刊归出版商所有；第二类为期刊归出资方所有，出版商为期刊提供出版服务；第三类为期刊归大学或科技社团与出版商共同所有，大学或科技社团主要负责学术资源，出版商负责后期的出版工作。国外非出版企业办刊没有任何限制，例如IBM等企业就出版运营学术期刊长达60余年，IBM创办的IBM Journal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和IBM Systems Journal两种期刊，均和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学会（Institute of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s Engineers，IEEE）合作出版，IEEE提供生产发布平台，并负责电子刊销售。IBM期刊主要刊登信息系统领域的科学、技术及工程进展方面的内容，方向与IBM核心业务领域一致。
1.2.3 出版运作高度市场化
国外科技期刊实施的是以市场运作和法律管理为主，协会自律自治为辅，政府干预、社会监督并举的出版管理体制，期刊出版最主要的调节因素是市场，市场的价值规律决定了期刊的“生与死”，科技期刊在“优胜劣汰”的市场法则中寻求发展。科技期刊通过长期的市场化运营和同行间的竞争与合作，不断发展壮大，实现服务于科技创新的使命，同时也形成了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1.2.4 无区域性管理限制
国际知名出版集团都是通过不断兼并重组，迅速扩大规模和效益，不断提升市场竞争力，可以说是靠“买”大的。国际出版机构的并购、重组已成为一种常态，并购、重组的活动不局限于地域、国家，也不局限于期刊或期刊出版社，而是放眼全球，业务扩展到了内容制作、生产发布、知识服务、学术社区、技术工具等期刊出版的全链条。不过，有些国家的科技期刊出版机构被收购时需要投资方完成国外投资审批程序等手续。
2 非公资本参与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的现状
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出版是把书刊、图画、音像制品等编印或制作出来，向公众发行。现在，随着数字化转型的不断深入，期刊出版涉及的范围更为广泛，既包含上游的内容组织与编辑生产、中游的发布传播，也涉及下游的知识服务等环节。当前非公资本已经以不同方式进入到科技期刊的编排生产、发布传播以及知识服务等链条中，只有内容组织策划与审校方面尚未允许非公资本参与。
2.1 参与期刊生产加工
随着数字化技术的发展以及网络的广泛应用，科技期刊的生产模式也发生了深刻变革。我国许多期刊编辑部还隶属于高等院校、科研机构等事业单位或相关学术团体，很多都是单刊运行，很难自给自足地完成全链条的出版工作。其中，期刊生产过程中涉及的投审稿、排版、印刷、纸版以及电子刊的销售以及网刊搭建等环节大都依赖于外界，而开展这些服务的公司大多是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或有非公资本的参与。鼓励非公资本发展文化产业是中央的政策，在发行、印刷方面民营、外资所占比例较大，民营数字出版也比较活跃[3]。非公资本的参与对提升我国科技期刊的影响力，推动科技期刊产业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
2.2 参与期刊市场运营
非公资本通过持有部分经营实体的资产参与到科技期刊尤其是科普类和技术类期刊的运营中，已经取得了比较好的效果。比如，《中国国家地理》创刊于1950年，原名《地理知识》，是一本传统意义上的地理学科普杂志，1998年改版，2000年更名为《中国国家地理》，改版更名后期刊不仅内容上更加精益求精，更重要的变化是在视觉呈现上进行了极大的突破和创新[4，5]。2008年《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唯一授权的合法品牌内容资源独家专享新媒体平台——北京全景国家地理新媒体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公司成员与《中国国家地理》编辑是两路人马，公司全权负责期刊的新媒体运营，目前已拥有中国国家地理网，《中国国家地理》官方微信、微博，移动客户端等多个深受大众喜爱的产品[6]。北京全景国家地理新媒体科技有限公司由北京全景国家地理广告有限公司100%所有，而北京全景国家地理广告有限公司的母公司中有非公资本参与。
2.3 产学研合作运营
科技期刊是产业界与学术界的纽带。《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提到“按照国家准入政策和出版管理制度，鼓励引入企业力量协同办刊，推动产学研深度合作……探索‘学会+企业’‘高校+企业’‘科研机构+企业’等多种协同办刊形式，催生科技期刊发展新业态，创新中国特色科技期刊发展模式”。期刊利用专家资源优势、信息资源优势，为相关企业单位提供持续、稳定、高质量的信息产品和咨询服务；企业为期刊发展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和市场资源，便于期刊了解一线用户需求，助益期刊的市场化发展。企业包括非公企业通过为期刊发展提供全部或部分办刊经费等方式，实现企业与期刊发展的良性互动。《虚拟现实与智能硬件（中英文）》《中国造纸》等都是很好的例子。
2.4 国际版权合作与传播
国际版权合作与传播是指国内的科研人员或期刊编辑部通过与国际资本控制下的大型出版机构合作，借用他们的期刊平台和传播发布渠道来实现论文的国际化交流传播。国内期刊大多采用单刊模式运作，出版期刊数量大于10种的出版单位仅有9家[1]。为提高海外发行量与传播能力，国内英文科技期刊大多与国外具有集群化优势的科技出版商进行出版合作，依托国际先进出版平台，谋求期刊国际影响力的提升。由中国科协等七部委联合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卓越计划”）是我国科技期刊领域资助力度最大、支持资金最多的专项工程，入选期刊都可谓行业翘楚。“卓越计划”资助的2010年以后创办的英文科技期刊共37种，其中35种与爱思唯尔、施普林格•自然等国际出版商合作，占比高达95%[7]。
当前，中国也有非公企业直接与国际出版商合作创办高水平英文期刊的案例。2012年，华大基因与英国生物医学中心（BioMed Central，BMC）合作创办OA数据期刊——GigaScience，期刊所有权归华大基因。2017年1月起该刊与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OUP）合作出版，因其创新的出版形式，该刊成为2018年度“Prose Awards”得主。2019年版《期刊引证报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s，JCR）显示该刊影响因子为5.993，位于Q1区。
可以说，国际版权合作与传播模式是当前我国期刊发展的权宜之举，是我国目前缺乏具有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的期刊数字出版和国际传播平台而造成的被动之举，未来需要通过自我的发展来进一步提升我们自主办刊的能力，更需要通过“买船出海”或者“造船出海”来提升我们在国际科技期刊界乃至学术界的话语权。
3 思考与建议
非公资本是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社会资本中的活跃“分子”。国外科技出版集团都是通过资本运作和市场化的发展最终做大变强的。非公资本参与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一是有助于一流科技期刊建设。我国在很多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和优势学科尚没有英文期刊，非公资本的补充，有助于推动有想法但无条件的科研机构、科研人员来创办新刊、改造现有期刊，对推动我国一流科技期刊建设大有裨益。二是有助于学术平台和学术社区建设。随着数据出版、视频出版等出版模式的兴起，AI、区块链、云计算等技术的运用，网络技术在期刊出版、期刊评价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科技期刊能否与互联网技术融合发展已成为制约期刊发展的重要因素。中国科技期刊需要“BAT”等技术企业投资、培育有发展潜力的工具及学术社区，探索新型办刊模式，推动我国自主产权的学术平台建设。三是有助于科技期刊与产业的协同发展。科技期刊是学术界与产业界的纽带，优质的非公资本一般在行业有较高的地位，其加入有助于激发期刊的活力和潜力，推动形成产、学、研全链条的发展道路。
非公资本进入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产业链，为我国科技期刊影响力提升、科技期刊产业发展等发挥了积极作用。在此大背景下，如何在加强期刊出版管理，保证正确出版导向的前提下，依据国务院《关于非公有资本进入文化产业的若干决定》（2005 年）发挥好非公资本的作用，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深入探讨和摸索。为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建议。
3.1 实行分类管理，支持科技期刊多样化发展
科技期刊主要报道研究发现和创新成果的科学技术内容，严格执行规范的组稿、审稿、同行评议和编辑校对制度。与社科期刊不同，科技期刊以报道科技创新成果为主，建议有关期刊管理部门对我国期刊实行分类管理，尝试在期刊内容以外的出版产业链环节引入非公资本，给予科技期刊具有可操作性的发展政策支持，助力其市场化运作，进而推动我国科技期刊产业的繁荣发展。
3.2 完善期刊管理政策，明确非公资本运营界限
当前非公资本已经活跃在期刊出版产业链的多个环节，成为科技期刊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由于我国对科技期刊出版有明确的制度规定，有些环节限制非公资本的介入，当前出现了一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打擦边球做法，如绕道在境外注册报刊社、出版社，申请国际标准连续出版物号（International Standard Serial Number，ISSN），实际上其期刊是在中国境内运作。因此，严格来讲有些非公资本的参与方式处于政策边缘地带，如何调整现行政策并予以规范，明确非公资本参与科技期刊出版运营各环节的限制，值得进一步探讨。
3.3 支持非公资本参与和推动科技期刊兼并重组
我国科技期刊小、散是事实，但不是主要问题，“弱”才是制约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根本问题。我国出版科技期刊超过20种的出版机构只有3家：科学出版社（459 种）、《中华医学杂志》社有限责任公司（136 种）、北京卓众出版有限公司（20 种）[1]。这些出版机构无论是期刊数量，还是机构实力，都无法与爱思唯尔、施普林格•自然、威立等国际出版商同日而语。为此，我们需要学习国际出版商的成功发展经验，通过收购有较好发展潜力的科技期刊、科技出版机构及技术公司，快速壮大我国科技期刊的阵容和实力，加强我国科技出版业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
由于跨区域、跨部门、跨学科的期刊并购重组，尤其是国际并购，往往需要大量的资金实力，还要有很强的资源整合能力，因此在推动期刊市场化改革和通过兼并重组实现资源整合的过程中，可以鼓励非公资本和国有资本共同参与，以国有资本为主，通过共同组建资本联盟、设立并购基金等模式来实现资金的归集，完成较大规模、有市场显示度的国际并购，从而实现“买船出海”，尽快改变我国科技期刊在国际市场的份额和竞争格局，提升我国科技期刊整体国际传播力，为我国科技全球话语权的提升作出积极贡献。当然，针对国际并购可能存在的风险，也需要相关管理部门给予一定的政策支持，以鼓励科技期刊出版企业通过资本运作的方式“走出去”。
3.4 支持非公资本参与科技期刊市场化改革
推动科技期刊的发展需要长期稳定的投入，需要资本力量的支持和介入，需要多元化资源的注入，需要非公资本带来的市场化运营理念，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调动社会各方力量，全方位地推动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壮大。
当前，我国科技期刊的收入主要来源于上级拨款（以主办单位为主）、经营收入（包括纸刊发行收入、版面费、广告费、信息网络传播权收入、海外版权收入、行业培训收入、技术咨询收入、学术会议收入等）[8]、专项资助（国家、地方、主管单位以及高校等设立的期刊专项资助项目如“卓越计划”）以及机构赞助（如资助专刊、增刊出版或提供办刊经费）等。然而，科技期刊终究还是要实现自我造血，构建商业模式，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提到“推动政府引导与社会资本有机结合。促进基础前沿和新兴交叉领域精品期刊发展，推进科技期刊出版国际传播能力提升，加强大数据中心及数字化知识服务出版平台建设，在开放竞争中不断赋予期刊发展新动力。”未来，可以探索设立“中国科技期刊发展引导基金”[1]，吸纳公有资本和非公资本共同参与，通过市场化、规范化的基金运作机制，遴选有潜力的期刊进行投资，给予资金和资源支持，从而通过多元化资本力量的介入间接带入专业化运作经验及先进的管理思想，不断推动期刊编辑部的市场化改革，加快推动期刊培育和成长发展，构建期刊自主、可持续的经营发展框架，从而增强我国期刊整体市场化运作水平，实现更好的发展。
4 结语
随着科技期刊产业不断向知识服务转型，数字化运作程度越来越高，未来的科技期刊发展必然需要产业链的升级，需要更加灵活的运作机制，需要更加多元力量的介入。因此，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如何更好地发挥非公资本的作用，借助全社会的力量来推动落实建设一流科技期刊的要求，还需要相关管理部门不断完善政策和规定，给予指导和规范。笔者建议，一方面继续强化新时期下的科技期刊出版导向和质量管理，另一方面也要鼓励非公资本发挥资本的活力，推动科技期刊机制改革创新，不断增强市场化运作活力和国际化竞争能力，从而为提升我国科技期刊的国际影响力作出积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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