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探索“双一流”建设视域下高校学报转型的创新路径。［方法］以浙江省“双一流”大学学报理工版为研究对象，通过学报网站和中国知网搜索引擎，统计2016—2019年学报的年发文量和年度篇均被引频次，以及“双一流”建设学科相关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并应用SPSS 19.0软件分析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的变化规律和相关性。［结果］学报年发文量多并不能保证期刊的篇均被引频次高，文章的类型、内容以及期刊的级别可影响论文的被引频次；“双一流”建设学科相关栏目对于提高期刊的篇均被引频次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相较于与人们生活联系紧密的栏目，它们并不一定有优势；学报栏目发文比与栏目篇均被引频次呈弱的相关性。［结论］高校学报不要被传统的期刊评价指标所束缚，要突出高校学报与高校学科建设的协同性，要从国际、国内、校内、学生4个层面开辟创新路径，建立“特色专业”“人才培养”和“交流合作”三位一体、相互促进、相互融合、可操作的转型网络新体系。
【关键词】“双一流”；高校学报；被引频次；转型路径
“双一流”建设是指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是2015年8月18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在《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中提出来的，目的是推动国内一批高水平大学和学科进入世界一流行列或前列，提升中国高等教育的综合实力、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有力支撑。作为展示高校教学和科研成果重要“窗口”的高校学报在“双一流”建设中具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在培植“双一流”的进程中，对促进学术交流和人才梯队建设方面也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如何让高校学报更好地展示和传播高校学术成果、服务并推动高校的“双一流”建设是办刊人要深思的问题。高校学报尤其是“双一流”高校学报不能仅仅停留在传统的简单服务功能上，更要突出高校学报与高校学科建设的协同性和不同于专业期刊的特点。因此，探索“双一流”建设背景下高校学报转型的创新路径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自从国务院2015年11月5日发布《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以来，国内期刊人对于高校学报如何更好地推进“双一流”建设进行了讨论：郑琰燚等[1]指出高校学报应该依托所在高校和学科进行规划，发挥学报在学校各领域的独特作用；张文[2]论述了高校学报应突显自己在引领科研方向、培育科研诚信和交流科研信息等方面不可或缺的地位和作用；田江[3]谈到“双一流”建设与提升高校学报影响力二者之间的协同性与协调机制；武晓耕等[4]认为高校期刊为了提升其在学术界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必须要加入“双一流”建设；李文娟等[5]阐述了“双一流”建设契机下高校学术期刊编辑人才的发展之路；尚利娜等[6]呼吁将学术期刊纳入“双一流”建设高校评价体系；李燕文等[7]讨论了高校期刊在“双一流”学科建设人才培养中发挥作用的途径；朱剑[8]指出高校期刊要认识到建构期刊集群、改革不合理期刊体制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等等。这些研究一般锁定高校学报未来的发展，从更为宏观的角度来讨论高校学报对“双一流”建设的不同作用，比如提高高校学报的地位，加强编辑队伍建设和协助人才培养，改革不合理的期刊体制等。本研究拟从这些分散的、侧重点不同的探讨中提炼出有价值的思想，并以小样本调查数据为支撑，即通过对2016—2019年浙江省“双一流”建设高校学报（以下简称“双一流”学报）论文及其“双一流”建设学科相关栏目（以下简称“双一流”栏目）论文被引频次进行调查，揭示存在的问题，从更为微观的角度归纳出较为系统的高校学报转型路径。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次调查对象为浙江省仅有的两所“双一流”综合类大学（浙江大学和宁波大学）创办的3种理工科类学报，着重考查这3种“双一流”学报开设的“双一流”栏目影响力情况。评价指标选择论文被引频次，因为该指标为期刊影响因子的重要影响因素，而影响因子又是目前期刊影响力的重要评价指标之一。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改委联合发布的《关于公布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的通知》涉及的首批“双一流”建设高校有137所，“双一流”建设学科有465个[9]。本研究主要统计“双一流”栏目的论文被引频次，但目前中国知网搜索引擎还不能实现智能化统计，只能靠人工统计。如果考察所有的“双一流”学报，工作量太大，且难以实现。因此，本研究采用具有科学性且具有省时、省力优势的小样本研究法[10，11]，把研究范围界定在浙江省的两所在全国有较高知名度的“双一流”大学，并聚焦两所大学学报的理工版；主要考察2016—2019年《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以及《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年发文量与年度篇均被引频次、“双一流”栏目年发文量与栏目篇均被引频次，讨论篇均被引频次居于前4栏目的发文量及特点，并分析期刊年发文量居于前4栏目的发文量与其篇均被引频次的相关性以及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居于前4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与其年发文量的相关性。数据采集途径是通过3种期刊网站查找过刊，整理出栏目相关论文，再与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库结合，计算得到栏目篇均被引频次，数据统计截止时间为2020年4月。研究方法采用调查法、图表法、SPSS 19.0软件分析法。
各学报栏目和“双一流”栏目统计结果为：《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平均每期栏目超过5个，每期栏目名称不完全相同，通过合理的归纳整合确定10个栏目；根据浙江大学“双一流”建设的12个理工类学科，确定“双一流”栏目4个，即“机械工程”“计算机与通信类”“电气工程”和“化学与材料”。《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平均每期近7个栏目，通过合理的归纳整合确定12个栏目，其中“双一流”栏目3个，即“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化学与生命科学”和“环境与海洋”。《宁波大学学报（理学版）》平均每期6个栏目，通过合理的归纳整合确定14个栏目，根据宁波大学“双一流”建设的1个学科，确定“双一流”栏目2个，即“力学研究”和“机械工程与力学”。
2 调查结果与分析
2.1 期刊年发文量与年度篇均被引频次总体调查
表1所示为2016—2019年3种期刊年发文量以及2016—2018年期刊的年度篇均被引频次。由表1可知，3种期刊的年发文量和年度篇均被引频次基本呈现逐年降低趋势，其篇均被引频次逐年降低符合文献计量学的定律，即发文时间越长，被引概率越高。需要特别说明的是：2016年《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为季刊，2017年开始转为双月刊，所以其2016年的发文量最少，但单期平均发文量还是最高的；而在统计2019年期刊的篇均被引频次时，发现总被引频次偏少，存在很多零被引论文，因此没有对2019年的篇均被引频次进行统计。横向比较3种期刊，发现《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年发文量居中，但年度篇均被引频次最低，而《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核心期刊）年发文量偏少，年度篇均被引频次却居于第二，可能与期刊的级别有一定关系。
表1 3种样本期刊2016—2019年的年发文量与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 年份 |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 | 《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 | 《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 | |||
| 年发文量 /篇 | 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次 | 年发文量 /篇 | 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次 | 年发文量 /篇 | 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次 | |
| 2016 | 323 | 4.96 | 122 | 3.31 | 100 | 1.92 |
| 2017 | 305 | 3.45 | 107 | 2.51 | 126 | 1.75 |
| 2018 | 285 | 1.72 | 108 | 1.35 | 125 | 0.76 |
| 2019 | 278 | 偏少没统计 | 99 | 偏少没统计 | 121 | 偏少没统计 |
2.2 “双一流”栏目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调查
图1所示为《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2016—2018年“双一流”栏目的年发文比（对应栏目的年发文量与期刊年度总发文量之比，简称“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以及期刊该年度篇均被引频次随时间变化的曲线，该曲线上标注的百分数为发文比（图2、图3类同）。可以看到，大部分栏目发文量与栏目篇均被引频次呈现正向变化，个别栏目也表现出负向变化。比如，“机械工程”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一直居于前列，均高于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而“电气工程”栏目2016年的发文比为9.6%，在“双一流”相关栏目中发文比最低，而栏目篇均被引频次却居于第二，与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持平；2018年的发文比为11.9%，位居倒数第二，栏目篇均被引频次却居于第一，高于年度篇均被引频次。另外两个“双一流”相关栏目“计算机与通信类”和“化学与材料”的栏目篇均被引频次均低于期刊的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图1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双一流”栏目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
注：所标注的百分数为栏目发文比，下同。
图2所示为《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双一流”栏目年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以及期刊该年度篇均被引频次随时间变化的曲线。可以看到，2016年“双一流”栏目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均出现了负向变化。发文比最高的“数学与计算机科学”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在“双一流”相关栏目中最低；而“环境与海洋”栏目在2016年与2018年的发文比最低，但篇均被引频次都排名第一。从图2还可看出在“双一流”栏目中，除“环境与海洋”栏目表现出一定优势，在2016年和2017年的栏目篇均被引频次均高于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外，其他两个栏目“化学与生命科学”和“环境与海洋”的篇均被引频次都低于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图2 《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双一流”栏目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
图3所示为《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双一流”栏目年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以及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随时间变化的曲线。可以看到，2016年“双一流”栏目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也呈现负向变化。年发文比为6.0%的“机械工程与力学”栏目篇均被引频次略高于“力学研究”栏目，居于第一；2017年发文比为1.6%的“机械工程与力学”栏目与发文比为15.9%的“力学研究”栏目篇均被引频次相同。除2018年两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低于期刊年度篇均被引频次以外，其他年份均高于年度篇均被引频次。
图3 《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双一流”栏目发文比和篇均被引频次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双一流”栏目发文量与篇均被引频次之间的关系不是很明确，在被引频次相近的条件下，发文量少相对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有可能会提高栏目篇均被引频次[12]。
2.3 篇均被引频次居于前4的栏目发文量及特点分析
图4所示为《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2016—2018年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及其发文比变化情况。由图4可知，2016年期刊的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正向变化，2017年被引频次与发文比没有表现出一定的关系，2018年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负向变化。在3年中栏目篇均被引频次3次都能排在前4的“双一流”栏目是“机械工程”，2次挤进前4的栏目是“电气工程”，而1次挤进前4的栏目是“计算机与通信类”。
（a） 2016年
（b） 2017年
（c） 2018年
图4 《浙江大学学报（工学版）》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与发文比
图5所示为《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2016—2018年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与其发文比的变化情况。由图5可知，2016年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正、负向变化的混杂状态，2017年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负向变化，2018年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正向变化。2016年“双一流”栏目“环境与海洋”栏目篇均被引频次高达到13.5次，位于各栏目之首。调查发现其所刊载的文章中有一篇高被引文章，被引频次达到27次，而该栏目的发文比为1.6%。2017年综述类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最高，其发文比为1.9%。该栏目在2017年度只刊登了两篇文章，其中一篇是关于CT平扫深度学习方法的综述，被引频次高达16次。3年来篇均被引频次一直位居前3的栏目是旅游学，每篇文章的被引频次都不低，这可能与文章受众面广有一定关系。
（a） 2016年
（b） 2017年
（c） 2018年
图5 《浙江大学学报（理学版）》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与发文比
图6所示为《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2016—2018年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及其发文比的变化情况。由图6可知，2016年期刊的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近似的负向变化趋势，而2017年的变化规律不明显，2018年呈现正、负向变化的混杂状态。2016年和2017年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都有“机械工程与力学”和“力学研究”两个“双一流”栏目；2018年这两个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排名虽然没进入前4，但也分别排在第5、6位。
（a） 2016年
（b） 2017年
（c） 2018年
图6 《宁波大学学报（理工版）》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与发文比
通过以上数据分析可知，“双一流”相关栏目对于提高论文被引频次起着一定的积极作用，但相较于与人们生活联系紧密的栏目（比如涉及旅游、医学方面的栏目），它们在提高期刊被引频次方面并不一定有优势。如果简单地把与论文被引频次有密切联系的影响因子作为考核学报办刊质量的重要标准，那么“双一流”相关栏目并不一定起到关键的作用。因为对于普通的读者来说，他们更关注热门问题；对于科研人员，他们要从国际视角考察科学研究的现状，必须引用一部分英文文献，这样就会削弱对中文文献的引用。因此，把影响因子作为评价期刊影响力的核心指标，将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双一流”学科建设与学报建设的协同发展，尤其影响期刊设置“双一流”栏目的初衷和办刊理念。
2.4 栏目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的相关性分析
统计2016—2018年3种期刊年发文量排名前4的栏目，由于排名前4的栏目中有两个栏目的篇均被引频次相同，因此最终确定有效样本37个。把各栏目的发文量与其对应的篇均被引频次输入到SPSS 19.0软件中进行相关性分析。由于数据不符合正态分布，因此采用Spearman相关系数进行相关性分析，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可知P=0.088<0.1，说明统计结果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相关系数r=0.285，表明栏目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呈现弱的正相关关系。采用相同的分析方式选取2016—2018年3种期刊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作为分析对象，共确定36个样本，进行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的相关性分析，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到，P=0.095<0.1，说明统计结果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相关系数r=-0.283，表明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呈现弱的负相关关系。
表2 发文比排名前4的栏目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的相关性
| 参数 | 发文比 | 篇均被引频次 |
| 相关系数(r) | 1.000 | 0.285 |
| P(双侧) | 0.088 | |
| N | 37 | 37 |
表3 期刊篇均被引频次排名前4的栏目篇均被引频次与发文比的相关性
| 参数 | 篇均被引频次 | 发文比 |
| 相关系数(r) | 1.000 | -0.283 |
| P(双侧) | 0.095 | |
| N | 36 | 36 |
以上统计结果说明栏目发文量和篇均被引频次具有弱的正或负相关性，表明栏目发文量多有时对提高期刊篇均被引频次起到适当的助推作用，有时也起到一定的负面作用，但总体来看影响不大。
综合上述调查结果可得出以下结论：学报年发文量多并不能保证期刊篇均被引频次高，文章的类型、内容以及期刊的级别可影响论文的被引频次；“双一流”相关栏目对于提高期刊篇均被引频次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与其他栏目相比并不一定有优势；栏目发文量和篇均被引频次有弱的相关性。由于是小样本调查，这个结论不能完全断定具有普遍意义，但也不能否定它存在的合理性。期刊人要理性认识论文的被引频次问题，与论文被引频次有重要关系的影响因子作为期刊评价指标固然重要，但是高校学报在“双一流”建设转型路上不要被这一评价指标所束缚，不应过度迷信被引频次和期刊排名[13]，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制定合理的转型路径来加快高校学报转型的步伐才是硬道理。
3 高校学报转型的创新路径
“双一流”是极具中国特色的新提法，在“双一流”大学的创建中，特别是创建初期“双一流”大学建设可能与学报的发展并不平衡，也不同步。在这样的“磨合期”，“双一流”学报为了与“双一流”大学协同发展，应从大局出发。虽然创办“双一流”栏目等举措在短期内可能会影响学报的影响因子和排名，但从长远来看，这些做法反过来会促进学报的发展，从更深、更广层次上提高学报论文的被引频次和影响力。如果没有这种大局意识和为学科建设发展的奉献精神，高校学报只是单纯追求被引频次和影响因子，而没有将更多的精力用在可能暂时不会提高期刊影响力的“双一流”栏目建设上，并不利于高校学报乃至教育事业的发展。这就促使我们去探索一条有利于“双一流”大学建设的高校学报发展的转型路径。
为了更好地支持“双一流”大学建设并兼顾高校学报发展，高校学报要从国际、国内、校内、学生四层面开辟创新路径，建立“特色专业”“人才培养”和“交流合作”三位一体、相互促进、相互融合、可操作的多层面、多角度、多方位的转型网络新体系（图7）。
图7 “四层面•三位一体”高校学报转型创新路径体系
3.1 纵向分层路径
（1）在国际层面上，以学报为载体扩大与国际间交流，促进学报被引频次和影响因子的提高。提高学报被引频次和影响因子，首先要发挥“双一流”大学或“一流学科”高校学报的龙头作用，可组建国际期刊联盟，并联手承办英文期刊；其次，中文学报特色栏目要国际化，该栏目的文章可同时刊载中、英文两个版本，促进国外作者对国内期刊文章的引用；另外，可以以学报为依托定期举办国际会议，邀约高质量的国际化文章，扩大学报的影响力。坚持“外推内引，质量文化”理念，将国内优秀的研究成果扎根在祖国大地，并吸引国外的优秀研究成果，掌握“是否一流”的国际学术话语权和评价标准，增强国内作者的文化自信，扩大对国内文章的引用。这样就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提高高校学报的被引频次和影响因子。
（2）在国内层面上，以“双一流”大学或“双一流”学报为引领，构建“特色栏目”联盟，提高非“双一流”学报的影响力。传统的“一校一刊”的配刊模式，导致了许多高校学报朝着综合式、内涵式方向发展，其稿源大多来自校内，造成高校学报具有作为“展示窗口”开放、作为“自我园地”封闭的矛盾。如何解决这一矛盾？这就要求办刊人不要安于现状，要从长计议。非“双一流”学报可根据本校专业特色，加入相关的栏目联盟，并交流彼此稿件；以学报为媒介促进高校相同或相近专业间的交流，特别是与“一流专业”间的交流，促进非“一流专业”的发展，为打造新的“双一流”大学或“一流学科”贡献一份力量。另外，综合性学报可联手构建“特色栏目”联盟或期刊专科辑，不仅要发挥一流期刊的引领作用，还要体现一般期刊的基础作用。在这样的良性发展中，有了栏目品牌联盟，自然能吸引好的稿源，也能提升论文的被引频次。
（3）在校内层面上，高校学报要参与本校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为“双一流”栏目或特色栏目储备优质的作者群体。高校学报可参与本校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比如，为学校申报科研项目、撰写学术论文、为科研人员提供期刊“智库”，在评审等环节给予学校相关部门一些合理的建议和帮助；另外，可利用学报编委会人脉以及专家库资源为高校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服务。高校学报在支持“双一流”学科或特色学科人才梯队与科研团队建设的同时，也为“双一流”栏目或特色栏目有源源不断的稿源输入提供了人才保障。
（4）在学生层面，要挖掘和重视学术期刊和期刊人的“下沉”作用，提升高校学报在学生中的影响力。不论是“双一流”大学学报，还是一般高校学报，不能仅仅作为专家或教师“象牙塔”里的“专利”，还要通过高校学报把“一流”的理念和研究成果下沉到学生中。比如：举办“真人期刊”讲座，邀请作者为相关专业学生讲述期刊论文，分享研究成果；也可通过讲解一篇科研论文，让学生知晓科学研究的前沿信息，懂得如何通过设计科学实验去探究一个科学问题，并进一步认识到科学研究的重要性和严谨性；同时，培养学生缜密的写作思路，为后续撰写论文做准备。鼓励学报编辑人员“下沉”到分院，指导学生查文献、写论文、申报课题，做专业导师并参与学生的毕业设计等，以此培养和拓展后备的作者群，为将来出现更多的好作品奠定基础；还可利用审稿专家、作者群和同行朋友在考研、发表文章和就业等方面为学生牵线搭桥。在编辑工作中，做作者的良师益友，特别是对于学生作者群体，不仅要主动指导他们修改论文，还可以与学院合作举办写作讲座，提高学报在学生心目中的位置。长此以往，在学生中成长起来的作者便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感恩情结，会把好的稿件投给母校学报，也会把母校学报推荐给新的作者，对于宣传母校学报、提高学报影响力有一定作用。
3.2 横向拓展路径
（1）以学报为纽带，促进各学报间以及学校间的交流合作。在“双一流”背景下，各学报间的交流合作显得尤为重要，特别对非“双一流”学报来说，为了谋求更好的发展，必须要打开门、走出去。综合性学报要根据本校的优势专业找准各自的定位；加入以“双一流”学报为龙头的特色栏目联盟或期刊集群，形成共赢的“绿色生态”环境。另外，做好学校的外交使者，促进学校间的交流合作，为本校未来成为“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添砖加瓦。
（2）增强数字期刊横向辐射带的动力，扩大数字期刊在融媒体时代的影响力。中国编辑出版学会会长郝振省说过，“在疫情防控期间或稍后，整个编辑队伍、整个出版行业的数字化广度、深度都会发生此类颠覆性的变化……战胜新冠病毒肺炎之日，必定是数字出版、融合发展全面深入覆盖整个编辑出版业之时”[14]。在“双一流”迎战“新冠肺炎疫情”的时期，高校学报更要增强数字期刊横向辐射带的动力，不能仅局限在各自的网络传播平台，还要和其他学报合作互推好文，并建立公共的网络推送平台；另外，可根据栏目特色选择传播方式和传播平台，进行网络碎片化传播，扩大期刊的阅读面和影响力。
4 结语
本研究以浙江省“双一流”大学学报理工版为研究对象，统计了2016—2019年学报的年发文量与篇均被引频次以及“双一流”栏目的发文比与篇均被引频次。调查发现，“双一流”栏目对于提高期刊的篇均被引频次起着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与其他栏目相比并不一定有优势。如把影响因子作为评价期刊影响力的重要指标有可能会阻碍“双一流”建设与期刊发展相结合的办刊理念。为了保证高校学报与“双一流”大学建设的协同发展，保证高校学报更好地服务于“双一流”建设，在国家政策方面，要充分考虑学报为支持“双一流”建设所做的工作，并能形成一套合理的指标，以便更加科学地评价高校学报；在高校领导层面上，要给高校学报一些政策倾斜和足够的资金支持。高校学报为了未来的发展，要培养一支素质高、专业与学术并进的复合型编辑队伍；在参加高校学科建设中要构建层次高的作者群、水平高的专家队伍以及兼有前两种身份并能引进优质稿源的编委。有了政策支持和资金保障，才能留住优秀人才和优质稿源，才能打造好“双一流”建设的窗口。
“双一流”建设涉及众多的高校学报，由于条件所限，本研究只对浙江省两所“双一流”综合类大学的3种理工版学报的情况进行调查，且调查数据主要依靠人工统计，不可避免地存在误差。今后可联手更多的高校学报编辑开展研究工作，实时跟进“双一流”栏目的发展情况。
“双一流”建设高校学报转型路径的落实还需要一个发展过程，但只要我们期刊人齐心协力，焕然一新的高校学报离我们就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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