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针对148种英文科技期刊，通过问卷调查方式，从一般印象、期刊论文、出版服务与业绩、办刊团队、目标与管理、社会责任6个方面了解国际同行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主观感知和态度。该调查通过电子邮件方式进行网络问卷的发放与回收，共计回收809份有效问卷，调查结果表明，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在办刊质量、办刊团队、学术伦理道德规范等方面获得国际同行一定的认可，在媒体曝光度和国际显示度上还需要进一步加强。此外，本文也从期刊管理、出版服务、政策环境等角度提出了对策和建议。
【关键词】国际声誉；英文科技期刊；期刊质量；出版服务；办刊团队
1 引言
近年来我国科技期刊发展迅速，《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9年）》指出，截至2018年底，我国科技期刊总量为4973种，中文期刊占到九成以上，英文科技期刊333种，占6.70%。根据世界学术期刊影响力指数，我国科技期刊共5种进入世界前5%，89种进入世界Q1区，193种进入世界Q2区。[1]从英文科技期刊角度来看，2019年SCI收录的、划归为中国大陆（含香港、澳门地区）的期刊有27种，高于2017年的18种和2018年的16种。[2]“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前后期刊的变化分析[3,4]，反映出提升计划对于科技期刊快速发展的积极作用。
尽管我国科技期刊在规模上有了较大发展，仍然面临学科发展、区域发展不均衡等问题[5]，尤其在评价角度上，多侧重引文分析为主的定量化评价，从科研人员角度开展的调查评价，还相对有限。声誉反映了人们对待事物的整体印象[6]，期刊声誉是从主体感知角度对期刊质量、领域贡献度、个人研究重要性的综合反映，体现了科技界对期刊形成的普遍知晓、赞许和尊重。[7]在国外，基于感知的期刊评价已经涌现了一系列工作，胡绍君等[8]对近十五年国外开展的调查研究， 基于感知评价期刊的相关研究进行了较为详尽的综述性工作，可以看到，相关研究已经从期刊作者、学术机构研究人员、高校教师等多个群体角度，通过问卷调查方式进行了期刊评价工作，评价的角度包括影响力水平、对某领域理论和实践的贡献程度、对研究和教学的重要性等。在我国，苏金燕[9]曾对人文社会科学的1291种期刊，采用五级李克特量表邀请领域专家进行打分，并比较了同行评议与影响因子评价结果的差异。张敏[10]则从作者角度对生态学核心期刊进行了问卷调查，探索在生态学领域作者投稿意愿的影响因素。基于调查的同行评议与文献计量手段，在科研评价中各有利弊[11]，需要综合运用。在我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方面，更多的研究还是以定量化评价为主，在建设世界一流期刊的过程中，我国科技期刊不仅要在定量化评价中取得成绩，同样需要在国际同行主观感知中获得认同。
因此，本研究选取了我国入选SCOPUS数据库的148种英文科技期刊为对象，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重点调查国际科研人员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态度和看法，反映我国科技期刊在国际同行的声誉状况，发现存在的问题，提出改进的建议和对策。
2 问卷设计与数据收集
2.1 问卷设计
本研究结合声誉评价[12,13]、期刊评价[8,14]相关理论，以及国际一流期刊的特征[15]，从一般印象、期刊论文、出版服务与业绩、办刊团队、目标与管理、社会责任等方面设计了16个评价指标（见图1）。
图1 期刊声誉调查问卷的构成
其中，一般印象维度包括3个问题，即期刊领域知晓度、认可度，以及受访者投稿意愿的评价。期刊论文维度围绕期刊论文调查了3个问题，包括论文质量、论文的学术贡献与应用价值，以及论文受关注程度。出版服务与业绩维度调查了2个问题，包括受众国际化程度、媒体曝光度。办刊团队维度围绕期刊的三类角色进行调查，包括编委会的权威性、同行评议质量、工作人员态度与能力。目标与管理维度调查了2个问题，包括过程管理的规范性、稿件处理的时效性。社会责任维度调查了3个问题，包括对学术伦理道德的遵从性、国际学术交流的参与度、学术不端的低发生率。
问卷使用0—5的六级李克特量表，0表示指标项目不适用或者问卷反馈者不清楚。1、2分别表示非常不同意和不太同意，3表示基本同意，4、5分别表示比较同意、非常同意。
2.2 数据收集
本研究通过期刊编辑部网站、SCOPUS、WOS等数据库，收集期刊相关的编委会成员、同行评议专家、作者、施引者，以及对标学科领域国际同行。2020年2月22日开始通过邮件方式逐轮发放在线问卷，截止到4月24日，累计收集280556个邮箱进行问卷发放。因为邮件地址错误、投递失败、未点击等情况，实际打开问卷人数为11366人；其中，1276人成功填写问卷，在打开问卷的反馈者中，回收率为11.23%。其中，809人表示知晓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并进行了指标评价，在有效回收的反馈者中，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知晓率为63.4%。问卷反馈者来自77个国家；其中，欧洲占47.96%，其次是亚洲（30.16%）、北美洲（9.15%）、南美洲（3.21%）；此外，非洲、大洋洲分别占5.81%、3.71%。问卷反馈者八成以上为男性，48.95%的问卷反馈者工作性质是教学科研并举，36.71%以科研为主。累计发文41篇以上的占比五分之三左右。
3 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3.1 维度评价
对于调查的6个维度，总体均值为3.56，各维度的均值和获评率如图 2所示。
图2 六个维度的整体评价均值
如图2所示，问卷反馈者对于期刊一般印象指标的知晓判断最高，高达99.13%，其次是对期刊论文的知晓评价，知晓率为96.17%。相比而言，被调查者对于期刊的目标与管理维度知晓程度最低，为85.91%，这与该维度对期刊同行评议专家评议速度和质量、工作人员进行评价有关，如果没有投稿经历的被调查者会选择不知晓或者评价指标不适用。不过尽管目标与管理维度的指标评价率最低，也达到了85.91%。因此，6个维度的均值可以反映国际同行对于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看法。
从评价均值来说，6个维度均值均在3—4分之间，没有4分以上的指标。以总体均值为标准，6个维度中，一般印象（MEAN=3.34，SD=0.93）、出版服务与业绩维度（MEAN=3.20， SD=0.98）、期刊论文（MEAN=3.57，SD=0.79）均低于总体均值。6个维度中，评价均值最高的是办刊团队维度（MEAN=3.80，SD=0.78），其次是目标与管理维度（MEAN=3.73，SD=0.77）、社会责任（MEAN=3.71，SD=0.75），表明问卷反馈者对我国科技期刊的办刊团队、评审管理的高效和规范，以及学术伦理道德规范遵从方面认可较好。
3.2 指标评价针对英文科技期刊的16个分项指标的指标评价如图 3所示。
图3 16个指标评分均值
可见，16个指标中，6个指标低于总体均值，10个指标高于总体均值。
10个相对较好的指标包括论文质量、学术贡献与应用价值，以及办刊团队、目标与管理、社会责任3个维度的7个指标。可见，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论文具有较好的认可。
6个评价相对偏低的指标中，评价最低的指标是媒体曝光度（MEAN=2.90，SD=1.03），不到3分。其次是领域知晓度（MEAN=3.13，SD=1.16）和认可度（MEAN=3.06，SD=1.05），都只是略高于3分。其次是受关注度（MEAN=3.38，SD=1）和受众的国际化程度（MEAN=3.43，SD=1.04）、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参与度（MEAN=3.53，SD=0.86）。
可见，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在媒体曝光、国际同行知晓方面还有较大提升空间。知晓是建立声誉的前提和基础，国际显示度将直接影响科技期刊在国际科技界声誉形成的可能性。
3.3 期刊特征对指标评价结果的影响
进一步分析期刊的OA特征、影响因子、学科排名百分比特征与声誉指标评价结果的关系。首先，表 1列出了OA期刊和非OA期刊在16个指标评价上的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
表1 OA与非OA期刊在16个指标评价均值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 非OA N=96 | OA N=41 | F | P | |
| 一般印象 | 3.13 | 3.53 | 12.87 | 0.00** |
| 期刊论文 | 3.32 | 3.61 | 5.09 | 0.03* |
| 出版服务与业绩 | 3.09 | 3.51 | 9.46 | 0.00** |
| 办刊团队 | 3.61 | 3.96 | 6.21 | 0.01** |
| 目标与管理 | 3.61 | 3.86 | 3.87 | 0.05* |
| 社会责任 | 3.58 | 3.74 | 1.50 | 0.22 |
| 我们领域大都知道该期刊 | 2.89 | 3.33 | 8.36 | 0.00** |
| 我们领域较为认可这本期刊 | 2.89 | 3.20 | 3.87 | 0.05* |
| 我愿意向该期刊投稿 | 3.60 | 3.98 | 9.31 | 0.00** |
| 论文质量高 | 3.42 | 3.71 | 4.29 | 0.04* |
| 具有较好的学术贡献或有实践应用价值 | 3.47 | 3.89 | 7.33 | 0.01** |
| 具有较高的引用､下载､关注和使用 | 3.05 | 3.47 | 4.94 | 0.03* |
| 具有广泛国际投稿人员和读者群 | 3.22 | 3.72 | 10.52 | 0.00** |
| 经常出现在新闻媒体或社交媒体等 | 2.65 | 2.78 | 0.45 | 0.50 |
| 同行评议专家选择正确,能够提出有质量的评审意见 | 3.50 | 3.75 | 1.68 | 0.20 |
| 编委会是值得尊敬的领域权威 | 3.47 | 4.00 | 8.70 | 0.00** |
| 工作人员专业能力强,服务态度好,工作效率高 | 3.67 | 4.08 | 5.62 | 0.02* |
| 投稿､评审过程规范,流程清晰透明 | 3.72 | 3.92 | 1.48 | 0.23 |
| 审稿周期短､见刊快 | 3.48 | 3.54 | 0.10 | 0.75 |
| 具有严格的伦理道德标准 | 3.48 | 3.72 | 1.67 | 0.20 |
| 常参与重要国际学术活动的举办 | 3.16 | 3.48 | 2.72 | 0.10 |
| 未听说过该期刊学术不端的负面新闻 | 3.57 | 3.69 | 0.34 | 0.56 |
由表3可以看到，6个维度中，仅有社会责任1个维度，OA与非OA期刊差异不显著，其他5个维度，均表现为OA期刊的评价好于非OA期刊，差异显著。在16个指标中，7个指标在OA与非OA期刊之间差异不显著，包括媒体曝光度（F=0.45,P=0.50）、同行评议专家选择正确（F=1.68,P=0.2）、过程管理的规范性（F=1.48,P=0.23）、稿件处理的时效性（F=0.1,P=0.75）、伦理道德的遵从（F=1.67,P=0.2）、学术不端的低发生率（F=0.34,P=0.56），常参与重要国际学术活动（F=2.72,P=0.1）。其余9个指标，均表现为OA期刊评价高于非OA期刊评价，差异显著。
其次，进一步结合期刊的影响因子、学科排名进行分析，结果发现，根据CiteScore的期刊排名和基于声誉的期刊排名计算斯皮尔曼等级相关系数，呈现显著正相关（r=0.231**）。同时，一般印象维度则与期刊的CiteScore的皮尔逊积差相关呈现显著正相关（r=0.288**）。不过，基于JCR影响因子的期刊排序未发现这一现象。将CiteScore、JCR影响因子、声誉评价均值，与期刊在所属学科排名百分比进行分析，结果发现，前两者与学科排名百分比呈现了显著负相关，即学科排名百分比越小，排名越靠前，影响因子越高，但是，声誉调查结果与学科排名百分比未体现这一特点。
3.4 国际同行对我国科技期刊的态度和看法
在收集的问卷中，共有174份问卷填写了对中国科技期刊的意见，表达了具体观点回复的有109份。根据这些回复，一方面从情感极性进行积极、消极和中立的编码，另一方面编码了所提及的意见针对16个指标的具体方面。编码过程由2人同时进行编码，编码结果有歧义时进行讨论，直到取得一致。可以看到，从情感极性来看，46.79%的意见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表现了积极的肯定态度，29.36%以中立的方式提出建议。大部分填写者对于我国科技期刊的一般印象、办刊质量、出版服务与业绩、目标与管理具有较好的认可。他们认为中国的期刊质量好、内容主题丰富，声誉良好，认可我国科技期刊发展潜力。此外，消极评价占23.85%，质疑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期刊论文内容的研究不够深入，期刊的出版周期过长，出版费用过高，期刊的新闻报道较少、媒体曝光程度较低，以及中国的期刊仍然不够国际化、本土化较为严重，应该加强对国际优秀成果的吸引。
4 讨论与小结
由前述分析可以看到，本次回收的809份问卷反映出国际同行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具有一定的认可度，具体表现为以下方面。
第一，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办刊质量、办刊团队、学术伦理道德规范等方面获得国际同行较好认可，具体表现在一般印象维度下的投稿意愿，期刊论文维度下论文质量、论文的学术贡献与实用价值，以及办刊团队、目标与管理、社会责任3个维度的指标，共计10个指标评价均值都在总体评价均值（3.56）以上。这一评价结果与同类研究结果的水平相似。如Gorman M F，Kanet J J（2011）[16]在对21种物流与运输研究的期刊调查中，请研究人员用五级李克特量表评价期刊对他们研究的价值，评价结果显示，最高的评分为4.33，最低的为3.19。又如Shpilko，Inna[17]对116种神经科学学术期刊进行调查，目的是改进学术图书馆馆藏建设。该研究调查了科研人员在投稿期刊选择时对期刊声誉的评价，同样是五级李克特量表，结果显示，获评期刊中最低评分为3.52，最高评分为4.89。Mckercher B等[18]利用五级李克特量表评价40个旅游业和30个酒店业领域的期刊，前者获评期刊中最低分2.8，最高分4.6分。后者获评期刊中最低分2.9，最高分4.1分。结合本调查得到的各维度评分情况，均在3分以上，反映出国际同行对我国英文科技期刊持有更多肯定的态度。不仅如此，国际同行具有较好的向我国期刊投稿的意愿（3.73），也体现了国际同行对我国办刊质量的认可。不过，整体上缺乏评分4以上的指标，也反映出在国际一流期刊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建设。
第二， 我国英文科技期刊在领域知晓度、认可度，期刊论文受关注度、期刊受众国际化程度，以及媒体曝光度、国际学术交流的参与度方面相对低于其他指标，评价均在总体均值（3.56）以下。领域知晓度是建立声誉的基础，没有知晓的前提，无法获得国际同行的认可和持续的关注。知晓度不高与在国际新闻媒体、社交媒体曝光度低有一定关系，本调查结果也揭示出，“新闻媒体常报道该期刊的消息”（2.9）这一指标是16个指标评价均值唯一低于3分的指标。学术交流在社交媒体环境下非常活跃，Altmetric计量的出现就是顺应新媒体下学术交流现象而产生的[19]，如论文、期刊在Twitter、Google、ResearchGate等渠道被提及、转载、下载次数等行为，都有助于扩大学术成果的可见性、提升影响力。因此，加大在学术社交平台的推广和宣传，鼓励期刊作者在社交媒体进行分享和传播，有助于提高媒体曝光度。此外，本调查反映出，期刊社在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参与度也评价偏低，因此，增强国际学术交流活动的主办、协办，并且在活动中设置相应的宣传或者奖励，也有助于提高知晓度，促进声誉的形成。随着受到的关注越多，受众国际化程度也会随之提高。
第三，从期刊特征与评价结果的关系来看，OA期刊的整体评价结果好于非OA期刊，可见OA对于扩大知名度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如赵蓉英等[20]通过对中美国际OA期刊影响力比较，也指出OA对于提升期刊影响力有促进作用。Schroter[21]等通过调查期刊投稿作者关于OA期刊的访谈结果指出，几乎所有的参与者都对OA期刊优势、OA出版表示肯定。
总体来看，基于调查得到的期刊排名与基于影响因子的排名呈现了部分的显著正相关特点，表明期刊的CiteScore越高，声誉指标评价也越好。基于主观感知的评价结果在同类研究中，有些发现与计量指标评价一致[22, 23]，但是也有一些与计量评价结果不一致[23, 24]，这与参评群体的特点，以及群体与期刊的关系都有关系[16, 25]。因此，还需要从更细分的角度考虑评价主体、评价发生的条件和应用的学科特点，从而更好地分析基于调查的同行评议结果与计量评价结果的关系。
根据上述结果，为了推动我国英文科技期刊的发展、提高国际声誉，建议进一步加强以下方面的建设。
第一，提高我国科技期刊的国际显示度，增强国际同行的知晓度。首先，加强数字出版、新技术应用能力，及时向作者、潜在用户进行推送；加强SCI、EI等重要数据库的收录，进一步推动期刊的开放获取，提高我国科技期刊的可获得性。其次，通过主办或参与国际重要学术交流活动，提高在国际科技界的显示度；在学术活动中利用奖项设置、专题征集等方式，提高国际影响力，吸纳更多的国际投稿人员和读者。再次，加强编委会的国际化程度，以及国际编委的参与度，通过编委会轮换机制和激励机制，提高编委会成员对期刊的认同度和工作参与度，借助国际编委的影响力，扩大期刊的知晓度和认可度。
第二，通过优质的论文质量以及严谨规范的评审过程管理，赢得国际同行的赞许。首先，坚持遵从国际学术界的评价规则，坚持高标准的伦理道德要求。坚持公正、公平、规范的同行评议规则，坚决杜绝学术不端现象，改善国际同行对于中国学术界缺乏可信赖的同行评议、学术把关工作的不信任，抵制学术不端和不诚信现象。其次，加强对论文质量的评审标准，提高对研究方法、数据可靠性、研究可重复性等有关研究信效度的把关[26]；加大对基础理论研究的发表和宣传，反映国内科研人员在理论研究方面的创新引领作用。再次，对高水平人才的吸引和激励，一方面吸引高水平作者，通过声誉良好的学术会议、领域权威等，搜集优秀的成果，争取高质量稿源，以及重大成果的首发。[27]另一方面，吸引高水平科研人员参与到办刊中来，建立有前景的科学编辑职称系列，让期刊编辑队伍能够更加专业和壮大。[28]
第三，优化我国整体的科技期刊发展的外部环境。首先，优化学术评价导向，《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机构评估改革的若干意见》《国务院关于优化科研管理提升科研绩效若干措施的通知》《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关于开展清理“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专项行动的通知》等一系列重要政策的发布，正在逐步优化科研绩效考核与评价，以期实现国内优秀成果、高水平重大成果在国内期刊的首发。其次，从顶层设计角度，构建面向期刊、科研人员、机构等不同层面的声誉评价长效机制，加强学术伦理道德规范的约束，在国际上树立严谨诚信的学术声誉。2020年7月30日，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与施普林格·自然联合撰写的《学术出版第三方服务的边界蓝皮书（2020年版）》发布[29]，也体现了我国扭转和规范科研诚信的目标，让国际同行看到在规则和制度上的完善，消除部分国际同行在学术价值观上对我国科技成果不诚信、人情关系至上的刻板印象。再次，从出版发行角度来看，一方面，加强集团化运行，缓解运营机制分散单薄的局面，形成更有规模的期刊群。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在2019年完成了法国EDPSciences出版社100%股权的收购，使法国最大的独立科技出版商成为科学出版社在欧洲的全资子公司。[30]另一方面，加强符合国际标准的数字出版与传播平台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为我国以及世界科技成果建立采集、加工、发布、运行、传播、交流评价与应用的集成支撑环境，以及独立的、多样化的系统和平台，从“借船出海”逐步走向“造船出海”。最后，加大科技产业的发展和人才的培养，产业和技术的支持是期刊发展的根本，人才是动力源泉。生产制造业的扶持[31]、高校的强基计划的推行[32]，都是实现科技兴国战略的实际行动，此外，一系列期刊发展扶持的利好政策，将进一步促进我国英文科技期刊传播内容的质量和国际传播能力。
本研究的不足主要是回收率有限，所取得的发现还有待在更大样本上进行检验。同时，在期刊声誉的理论模型、评价工具方面也有待进一步完善，并对影响声誉的因素及其作用机制做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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