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对2019年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基本情况、主题宣传和外部政策等情况进行梳理。面对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和外部政策的持续变化，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表现较好，在主题宣传方面持续发力。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总量虽小、但地位非常重要；其核心竞争力是期刊出版人才，理论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其融合发展目标明确，但发展前景不够明朗，发展路径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关键词】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年度盘点；新冠疫情；新征程
2020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截至2020年底，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肆虐导致8300多万人被感染，180多万人死亡。2020年对中国来说是标志性的一年。这一年，中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这一年，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脱贫攻坚成果，实现现有标准下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这一年，是“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这样的特殊年份，积极作为，发挥了重要作用。
1 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基本情况
1.1 2019年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基本数据
2020年11月3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了《2019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1]2019年，全国共出版图书、期刊、报纸、音像制品和电子出版物450.70亿册（份、盒、张），较2018年降低3.13%。其中，期刊21.89亿册，较2018年降低4.48%。全国出版图书、期刊、报纸总印张为1855.82亿印张，与2018年相比，降低4.20%。
2019年，全国共出版期刊10171种，平均期印数11957万册，每种平均期印数1.21万册，总印数21.89亿册，总印张121.27亿印张，定价总金额219.83亿元。与2018年相比，2019年期刊品种增长0.32%，平均期印数降低3.03%，每种平均期印数降低3.34%，总印数降低4.48%，总印张降低4.32%，定价总金额增长0.88%。
2019年，全国共出版哲学社会科学期刊2683种，平均期印数6625万册，总印数111473万册，总印张5751340千印张；占期刊总品种26.38%，总印数50.92%，总印张47.43%。与2018年相比，2019年期刊品种增长0.19%，平均期印数增长0.23%，总印数降低2.74%，总印张降低2.46%。与其他几类期刊相比，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平均期印数有少量增加，总印数和总印张下降的幅度也最小。而文学艺术类期刊的平均期印数、总印数和总印张的下降幅度很大。这与哲学社会科学期刊的受众群体相对固定、需求相对稳定有关，详见表1。
表1 2019年与2018年不同类型期刊变动情况比较（/%）
| 期刊种类 | 数量变化 | 平均期印数变化 | 总印数变化 | 总印张变化 |
| 哲学社会科学期刊 | +0.19 | +0.23 | -2.74 | -2.46 |
| 文化教育类期刊 | -0.07 | -4.58 | -3.09 | -4.48 |
| 文学艺术类期刊 | +0.75 | -14.19 | -16.94 | -17.30 |
| 自然科学技术类期刊 | +0.50 | -7.61 | -6.92 | -3.43 |
| 综合类期刊 | -0.55% | -3.95% | -4.25% | -5.76% |
与2018年相比，2019年期刊、图书和报纸这3种出版物的表现也有一定差异，如表2所示。从品种看，期刊品种数有小幅增长，而图书品种数下降最多；从平均印数看，期刊的平均印数下降幅度最大；从总印数看，报纸总印数下降幅度最大，图书总印数下降幅度最小；从总印张看，报纸总印张下降幅度最大，期刊总印张下降幅度次之，图书总印张下降幅度最小；从定价总金额看，期刊和图书的定价总金额均有小幅增长，而报纸的定价总金额有小幅下降。
表2 2019年与2018年不同类型出版物发展状况比较（/%）
| 出版物类型 | 品种变化情况 | 平均印数变化情况 | 总印数变化情况 | 总印张变化情况 | 定价总金额变化情况 |
| 期刊 | +0.32 | -3.03 | -4.48 | -4.32 | +0.88 |
| 图书 | -9.04 | — | -0.79 | -0.22 | +1.70 |
| 报纸 | -1.07 | -1.60 | -5.83 | -14.16 | -0.27 |
2016—2019年全国期刊总体情况如表3所示。从这几年的统计数据看，期刊数量有小幅增长，纸质期刊整体上处于下降通道，但下降幅度在收窄，2019年总定价金额出现了小幅上升，平均期印数、每种平均印数、总印数、总印张的下降幅度均有所减小。这也从一个方面可以看出，五年来我国通过推广全民阅读促进公共文化服务、大力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等举措，在促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方面，取得了较好的成效。
表3 2016—2019年全国期刊总体情况表
| 年份 | 期刊总品种数 | 平均期印数变化/% | 每种平均印数变化/% | 总印数变化/% | 总印张变化/% | 总定价金额变化/% |
| 2019 | 10171 | -3.03 | -3.34 | -4.48 | -4.32 | +0.88 |
| 2018 | 10139 | -5.76 | -7.30 | -8.03 | -7.25 | -2.67 |
| 2017 | 10130 | -5.90 | -6.77 | -7.59 | -10.06 | -3.67 |
| 2016 | 10084 | -4.94 | — | -6.29 | -9.43 | -4.34 |
1.2 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考核情况
2020年12月10日，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发布了《202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考核情况通报》，对185家资助期刊的政治导向、办刊规范、重要举措、质量效果和资金使用等情况进行了年度考核，其中24家期刊考核“优秀”；149家期刊考核“合格”；12家期刊考核“不合格”。其中，有6家期刊因没有提交考核材料或者资金使用严重违反《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学术期刊资助管理办法》有关规定撤销资助，有6家期刊没有按时提交考核材料或者违规使用资金暂停资助，限期整改。[2]国家社科基金的资助对于相关期刊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于全体学术期刊的发展起到了示范的作用。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对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的考核越来越规范，越来越严格，退出机制的引入对于完善这一资助制度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2012年以来，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国家社科基金资助的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其学术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得到很大的提升，它们已经成为中国哲学社会科学期刊的中坚力量，引领着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发展。
1.3 新创刊情况
由于学术期刊在宣传引领、成果刊载、学术交流、学术传承、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中国对刊号的管理比较严格，但也会根据改革发展的实际需要，进行动态结构性调整。近年来，中国每年都有少量的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创刊，有的是从原有刊物改名而来，有的是获批新刊号。在2020年面世的哲学社会科学新刊中，有几种属于填补空白的期刊，对于相关学科和领域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发挥了重要作用。
2020年3月，由教育部主管，中国传媒大学主办，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研究院承办的《艺术传播研究》创刊，它是艺术传播类的第一本专门期刊，该刊应艺术人才培养、艺术科学研究与艺术传播生态格局建设战略而生，编辑部在发刊词中提出：《艺术传播研究》作为艺术学在当下的拓展和延伸，将为艺术学的学科建设做出独特的贡献。
2020年9月，《中国志愿服务研究》正式创刊，它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发展战略研究院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共同主办的专业学术期刊，专注于志愿服务研究。该刊秉持学术性、思想性、创新性和开放性的原则，主要刊发国内外专家学者围绕志愿服务领域跨学科的、交叉学科的高质量学术研究成果，着力吸纳社会学、管理学、心理学、法学等学科体系的范式，设有特稿、专题研究、学术评论、书评等主要栏目。随着志愿者队伍的扩大和志愿服务的广泛开展，需要研究的理论和现实问题也越来越多。这本刊物的创办为志愿服务理论研究和实务探讨提供了学术阵地，填补了中国志愿服务研究领域的空白。
2020年9月，由文旅部主管，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办的《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正式创刊，刊物聚焦中外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域，刊发研究理论、门类形态、田野个案、著述评介、专题访谈、政策解读、资讯动态等，提倡立体、深入、综合的文化遗产研究视角。近年来，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研究和实践快速推进，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也有很多理论和现实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讨论。该刊的创办适应了这种需要，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学术发表阵地。
2020年10月，由国家新闻出版署主管，中国印刷博物馆主办的《印刷文化（中英文）》创刊，其办刊宗旨是：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和办刊方向，刊载印刷出版文化研究成果，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促进印刷出版学术交流，推动印刷出版文化传播，提升我国在印刷出版领域的国际影响力。该刊重点栏目包括本刊专稿、史论研究、数字人文、跨界观察、国别和区域报告、“一带一路”文化、高端访谈等。
2 主题宣传持续发力
近年来，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自觉担负起职责使命，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积极投身于国家改革发展实践，通过加强策划、优化流程、严格程序等举措，不断推出高质量的论文，服务于国家高质量发展。
2.1 主题宣传力度不减
2020年对于中国来说非常关键，是“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也是全面脱贫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一年。这一年，中国自始至终都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成为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唯一实现正增长的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通过特稿、专栏和专题策划，不断推出高质量论文，对国家的中心工作进行了多角度、多学科、全方位的分析和论述，为有关方面的决策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2020年，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脱贫攻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等议题，推出很多回顾和展望性的文章，服务于国家中心工作。例如，《中国社会科学》2020年第12期刊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谢伏瞻的文章《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理论与实践》，回顾和总结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在实践中不断深化对小康社会建设规律的认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的辉煌成就。
2.2 新冠肺炎疫情研究内容丰富、形式多样
新冠肺炎疫情自2019年末开始，持续到2020年底仍未结束。围绕这一焦点话题，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组织了大量文章，从不同学科、不同角度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防控、治理等。
《社会学评论》是教育部主管、中国人民大学主办的社会学期刊，该刊在2020年第2期，组织了5位专家从抗疫的角度撰写专题文章，其中4位作者是身处武汉的教授，他们以亲身经历和理性思考，从社会治理、疫情防控、社区营造等方面，对湖北省尤其是武汉市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行动进行跟踪观察和思考。
《全球传媒学刊》是教育部主管、清华大学主办的新闻传播类期刊，在疫情期间，就疫情背景下的传播与社会问题组织了2020年第1期专题“疫情与传播”；又以时间为核心要素和线索，来贯穿媒介、社会和个人生存之间的关系认知，形成了2020年第2期专题“疫情与传播思想史”，充分展现了新闻传播类期刊的思考和担当。
《探索与争鸣》作为上海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管主办的刊物，具有敏锐的学术眼光，每次重大的节点都有很独到的策划。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该刊迅速组织相关选题，于2020年1月28日推出“国家治理现代化视野下的抗击新冠肺炎”主题征文，两个月内收到论文1500多篇，编辑部组织专家学者，从中遴选出部分优秀论文，编辑出版“抗疫与国家治理现代化”专刊。专刊于2020年4月推出。编辑部撰写了刊首语“为生命方舟找寻那支长篙”，刊首语写道：“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21世纪的第三个十年，就这样在充斥着诸多不确定性中拉开了帷幕。虽然现在尚无法预见全球疫情的拐点，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再一次带给人类严峻挑战。”“疫情在给全世界按下暂停键的同时，也迫使人类停下匆忙的脚步，进行严肃的思考——我们该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社会该如何科学有序地发展？人类最终又将走向何方？疫情面前，这些疑惑不再是大而无当、远在天边，而是与你、我、他切实有关的大问题。”专刊文章主要围绕防控、安全、应急、治理、心态、伦理等方面对新冠肺炎疫情进行了全方位的探讨。可以说，该刊为学术期刊聚焦现实问题、服务研究和决策、指导治理实践树立了标杆，其经验值得学习和推广。
3 外部政策环境持续变化
“十三五”期间，有关政策密集出台，对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发展起到重要的规范作用。
3.1 破除“唯论文”的不良影响
2018年以来，教育部、中国科协、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中国社会科学院等单位出台了很多政策，倡导科学的学术和科研评价，破除评价中的“唯论文”做法。2020年，破“五唯”又有了重大进展。这些外部政策环境的重大变化，可能会对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产生深远影响。
为了破除科研评价、学术评价中的“唯论文”做法，2020年2月18日，教育部和科技部发布《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2020年12月7日，教育部发布《关于破除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意见》。这两个文件明确提出，要扭转科研评价中对SCI论文相关指标片面、过度、扭曲使用等现象，明确划定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评价的十条底线，不得简单以刊物、头衔、荣誉、资历等判断论文质量，防止“以刊评文”“以刊代评”“以人评文”，不得过分依赖国际数据和期刊，防止国际期刊论文至上。
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2020年11月，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简称“学位中心”）公布了《第五轮学科评估工作方案》（简称“《工作方案》”）。这两个方案明确提出，要“改进学科评估，强化人才培养中心地位，淡化论文收录数、引用率、奖项数等数量指标，突出学科特色、质量和贡献，纠正片面以学术头衔评价学术水平的做法”。《工作方案》指出，评价学术论文应聚焦标志性学术成果，采用“计量评价与专家评价相结合”“中国期刊与国外期刊相结合”的“代表作评价”方法，不“以刊评文”，淡化论文收录数和引用率，不将SCI、ESI相关指标作为直接判断依据，突出标志性学术成果的创新质量和学术贡献，着力扭转“SCI至上”局面。教育评估和学科评估牵涉面广、涉及人员多，对于高校和其他科研部门具有导向作用。文件的出台必然会对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未来发展产生深刻影响。
3.2 社会效益评估和质量管理政策落地
2020年，期刊的社会效益评估和质量管理迈出了实质性步伐。2020年度的期刊年检引入了社会效益评价考核。考核分3个步骤进行，首先是报刊出版单位自评，形成一个社会效益情况报告；其次，主办单位进行复评，确定得分和等级；最后，主管单位审核，将考核结果和评价意见反馈给出版单位，并作为期刊年检的重要依据。具体评估过程中，有关部门制定了考核指标和评分标准，对于期刊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估设置了导向指标和其他指标。其中，“政治导向有问题”实行一票否决，如果期刊在考核期内不重视导向把关，出现严重政治导向错误，社会影响恶劣，一票否决，整体考核为不合格；其他指标围绕舆论引导与社会责任、出版与管理、规模与效果、党的建设与人才培养等方面设立。社会效益评价的推行有利于学术期刊更好地发挥其文化功能和社会责任，确保学术期刊树立正确的政治导向，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坚持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推动学术期刊的高质量发展。
2020年5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印发了《报纸期刊质量管理规定》（以下简称“《管理规定》”），对报刊质量编校差错判定和出版形式差错判定标准做了明确规定，“期刊编校差错率不超过万分之二的，其编校质量为合格；差错率超过万分之二的，其编校质量为不合格”。差错率的计算按照《期刊编校差错率计算方法》执行。“期刊主管主办单位应当督促出版单位建立健全质量管理制度并监督落实，将报纸、期刊质量纳入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价考核”，“报纸、期刊出版单位应当落实‘三审三校’等管理制度，加强业务培训，保证出版质量”。《管理规定》还明确提出了期刊质量检查的方式方法以及对质量不合格期刊处理的办法。《管理规定》的出台有利于督促学术期刊树立质量意识，推动学术期刊高质量发展。
4 观察与思考
自2016年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以来，中国扎实推进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建设工作，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三大体系”建设取得了很大进步。其中，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国家社科基金和地方各种资金的支持下，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的生存和发展环境有了很大改善，但正因如此，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内部出现了分化，优秀期刊与一般期刊的差距越来越大。
4.1 总量虽小，但地位非常重要
期刊是我国文化产业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是总量很小。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19年全国文化及相关产业增加值为44363亿元，占GDP的比重为4.5%[3]。2019年，全国共出版期刊10171种，总定价219.83亿元。考虑到多数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印数在2000册左右，且多为赠送给图书馆、评价机构、作者等的样刊，没有进行有效发行，真正实现有效售卖的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很少。然而，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传承文化、记录学术创新、拓展学术交流等方面又扮演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过去的100年中，80%以上的世界科技创新成果首先发表在科技期刊上。”[4]同样，由于出版周期、影响力、认同度等因素，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创新成果也多数发表在相关专业期刊和综合性期刊上，哲学社会科学期刊是反映一个国家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水平的重要窗口，在推动学术研究和社会发展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4.2 期刊出版人才是核心竞争力
包括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在内的整个出版行业，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固定资产很少，最为核心的资产就是人才，如策划编辑、文字编辑、市场营销人员、复合型管理人员等。一般来说，出版行业没有太多值钱的固定资产，流动资金也不多，最值钱的资产就是一些作品的版权。而论文或者其他文章的版权都是有时效性的，很多没有版权意识的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可能连文章的版权都不掌握。所以，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业是一个特别轻资产的行业，最核心的资产就是期刊出版人才。
人才是期刊发展的核心资产，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要想办好，就得有一支政治合格、业务精湛、结构合理、充满活力的高素质人才队伍。在数字化时代，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需要增加复合型人才，他们既懂策划、组稿、审稿、编辑加工，又懂营销和传播，并且能够不断学习和掌握新的知识，吸收和掌握新的理念，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很多期刊的兴衰跟主编和重要编辑的更替有直接关系。所以，必须树立尊重人才、培养人才和用好人才的观念，让他们工作有条件、干事有平台、待遇有保障、发展有空间，从而推动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健康发展。
4.3 期刊出版研究成为一门显学
近年来，学术期刊作为一个共同体，交流研讨越来越多，学术期刊从业人员对于一些行业的重大问题和热点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发表了大量有见地的文章，很多学术期刊开辟了学术期刊研究专栏，除了编辑出版类期刊，不少学报和综合性哲学社会科学期刊也纷纷刊登此类文章，如《南京大学学报》《清华大学学报》多年来一直坚持刊登学术期刊编辑出版方面的重要文章，取得良好反响。《澳门理工学报》是澳门理工学院主办的学术期刊。近年来，该刊在内地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成功跻身各大学术期刊排行榜前列，2014年被评为“全国高校精品社科期刊”，2019年被评为“全国高校社科名刊”。该刊2011年以来一直坚持开设“总编视角”栏目，策划并刊发国内很多知名期刊主编、社长和普通编辑对学术期刊有关问题进行深入研究的文章。该刊还汇集了相关征文和专栏文章，出版了《总编视角》丛书，在业界产生很好的反响。2020年，刊登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研究论文的期刊越来越多，使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研究成为一个热门话题。
4.4 发展引人热议，前景不甚明朗
随着外部政策的变化，尤其是持续发力的破除“唯论文”行动，动摇了学术期刊在科研评价、学术评价、教育教学评估等方面的不可替代的地位，但学术期刊能否就此走上良性发展道路，前景依然不够明朗。当然破除“唯论文”绝对不是不要论文，而是不以论文的数量论英雄，也不“以刊评文”，不看文章出身。目前出台的一些政策强调代表作制度，即在各类评价中，把最重要的成果作为评价的参考依据，而不提倡以文章的多少、文章发表在什么级别的刊物上，来评价相应的人或者机构。学术期刊仍然有较大的发展空间，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4.5 融合发展目标明确，路径有待探索
近年来，随着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技术在出版行业的广泛应用，出版技术得到了快速发展，学术期刊也出现了新的形式，如网络首发、增强出版、数据出版、协创出版、可视化出版等新的形式[5]，这些出版形式都是学术期刊融合发展的结果。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有些学术期刊的印制和发行受到了影响，但是疫情对于期刊的编辑没有太大影响，很多工作都转到了线上，如开展线上学术会议、网络审稿、稿件处理等。有些学术期刊的纸质版未能正常出版，但电子版可以正常出版，其网络传播未受太大影响，甚至比疫情之前还好。这是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非预期后果，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学术期刊的数字化发展进程。这也是2014年以来中国大力推广媒体融合发展，推动学术期刊数字化转型升级带来的政策红利。2020年6月3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四次会议审议通过的《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指出，“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要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大全媒体人才培养力度，打造一批具有强大影响力和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加快构建网上网下一体、内宣外宣联动的主流舆论格局，建立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创新管理为保障的全媒体传播体系，牢牢占据舆论引导、思想引领、文化传承、服务人民的传播制高点。”目前，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多数开通了官方网站、网络投审稿平台、官方微信公众号，并且加入了中国知网等商业数据库。未来，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还需稳步推进媒体深度融合，不断探索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2020年9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科学家座谈会上指出：“要创造有利于基础研究的良好科研生态，建立健全科学评价体系、激励机制，鼓励广大科研人员解放思想、大胆创新，让科学家潜心搞研究。要办好一流学术期刊和各类学术平台，加强国内国际学术交流。”这一要求对于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同样适用，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必须利用好各种支持政策，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实现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高质量发展。
参考文献
[1]国家新闻出版署.2019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EB/OL].(2021-02-01)http://www.nppa.gov.cn/nppa/upload/files/2020/11/a0fbd38dab39dd1f.pdf.
[2]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2020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期刊考核情况通报[EB/OL].(2020-12-10)[2021-02-01].www.nopss.gov.cn/n1/2020/1210/c219469-31962297.html.
[3]国家统计局.2019年全国文化及相关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为4.5%[EB/OL].[2021-01-05](2021-02-01)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101/t20210105_1812052.html.
[4]詹媛.中国何时能有世界闻名科技期刊[N].光明日报,2018-11-06(008).
[5]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9):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发展路径专题[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9:120-1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