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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新词语出版评述

2021-03-25 来源:《现代语文》
  【作 者】张蔚虹:岭南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

  【摘 要】在媒介融合的时代背景下,新词语大量产生,并在媒体中得到广泛传播,这也引起了学界的关注,出版了大量有关新词语的学术著作。从新词语的出版概况、主要特点等方面对这一景象进行简要评述,希望能为媒体界、出版界和语言学界提供有益的参考与借鉴。

  【关键词】媒体;传播;新词语;出版

  在媒介融合的新时代背景下,许多新鲜奇异的事物通过各类媒体传播给广大受众,对人们的社会生活产生了很大影响。代表这些新事物、新概念的新词语也应运而生,并在相对宽松的互联网世界中得到广泛传播。近些年来,新词语的产生和传播也受到学界的强烈关注,出版了大量有关媒体新词语的学术论著,为汉语词汇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与此同时,媒体界、出版界的同仁也为新词语的传播、出版搭建了很好的平台。可以说,新词语的出版与发行,丰富了汉语的词汇系统,传达出社会生活的变化,这是值得充分肯定的。

  一、媒体新词语出版概述

  我们这里所说的媒体新词语,包括由平面媒体、有声媒体或网络媒体产生使用的新词语。主要是指1994年我国正式加入国际互联网之后产生的新词语,至今有二十余年的历史。作为新闻媒体,在及时传播信息的同时也在传播语言。新词语以其新颖性、独特性引起媒体界、出版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涌现出大量有关新词语研究的学术成果。据初步统计,公开出版发行的有关新词语的著作就有上百部,发表的相关论文更是数量庞大。下面,我们就对媒体新词语的出版概况加以简要描述。

  (一)新闻媒体机构介入新词语的出版

  众所周知,新闻媒体是语言发展的前沿阵地。近些年来,新奇多样、特点鲜明的新词语在新闻媒体中频繁出现,尤其是报纸和网络媒体。这也是语言动态发展的必然趋势。各类报纸都在不间断地推出新词语,网络媒体更是迅速地将新词语传播到世界各个角落。

  值得注意的是,新闻媒体不仅是传播新词语的主阵地,有些媒体机构还介入到新词语的出版。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文汇新民联合报业集团,它在2006年率先推出了《中国流行语2005发布榜》。此书由该集团新闻信息中心编著,文汇出版社出版。该书以北京、上海、广州等最具有代表性的报纸为调查语料,由新闻界专家从中筛选出该年度流行语。这是我国第一次全面、客观、细致地推出单一年度的流行语,其范围涵盖非常广泛,包括时政、国际、财经、交通、职场、房产、汽车、健康、出版、教育、旅游、体育、科技、网络通讯、演艺等多个领域流行的新词语[1]。这项由新闻媒体推出的有关新词的研究成果,连续出版了五年,为广大民众了解新词语的产生和使用提供了很好的资料。

  (二)语言研究官方机构重视新词语的出版

  作为语言研究的官方机构,十分关注、重视国人的语言生活。近些年来,语言生活逐渐成为中国语言规划的一项重要课题。从2005年开始,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每年都会举行“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新闻发布会”。由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组织编写的《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亦称为“中国语言生活绿皮书”),包括上、下两编,由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该书的编撰宗旨,是在于引起人们对语言国情的重视,积极引导语言生活朝着健康和谐的方向发展,并为政策制定和学术研究提供参考[2]。“中国语言生活绿皮书”每年出版一次,收录本年度新词语或中国媒体年度流行语的使用情况,至今已经连续出版十一年。同时,此书的出版,也引起了国外学界的兴趣,相继推出了英文版和韩文版。可以说,此书的问世,对学术界和出版界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继“中国语言生活绿皮书”之后,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又推出一部“语言生活黄皮书”,即《世界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16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李宇明先生对此书的出版给予了高度评价,他在此书序言中认为,《世界语言生活状况报告》的出版,呈现了《中国语言生活状况》(绿皮书)与“语言生活黄皮书”双璧同辉的学术景象。

  (三)权威出版机构加盟新词语的出版

  新词语作为语言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有关出版机构对其研究成果也相当重视。如出版界影响较大的两家机构——商务印书馆和上海辞书出版社,便义不容辞地担当起新词语出版的重任,新词语著作得以纷纷面世。

  近些年来,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各种类型的新词语工具书。首先值得关注的是周荐等主编的《汉语新词语》,该书由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策划,属于编年体性质的新词语词典。从2007年开始推出第一部,书名为《2006汉语新词语》[3],之后每年出版一部,已经连续出版十部,在语言学术界影响较大。这也是继于根元先生主编的四部新词语(1991—1994)年鉴本之后产生的又一部力作。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还亲自编写并出版了《新华新词语词典》[4],该书主要收录20世纪90年代以来出现或进入社会生活的新词语,尤其关注信息、经济、环保、医药、体育、军事、法律、教育、科技等领域的新词。可以说,它是一部新语词和百科兼收的中小型语文词典。同时,新词语的研究还具有更为宽广的视野,著名语言研究学者邹嘉彦和游汝杰对全球华语新词语进行了调查研究,共同编著完成《全球华语新词语词典》[5],这也是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一部具有代表性的新词语研究著作。该书收录2000年以后产生的或流行于华语各地的新词共1600多条,所收条目是从LIVAC语料库近2万条新词中精选出来的。无论从实用的角度还是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来看,该书的刊行都是很有意义的,也是海内外华人学习汉语必备的一部工具书。此外,商务印书馆还出版了李达仁等主编的《汉语新词语词典》(1993)、汪磊主编的《新华网络语言词典》(2012)等新词语工具书。

  (四)语言研究者投入新词语的出版

  在学术界,很多语言研究者都非常关注媒体新词语的动态变化,每年都有很多关于新词语研究的论文发表。仅据中国知网统计,自1994年以来,相关论文就有上千篇之多。有些语言研究者一直在密切关注媒体新词语的发展,并持之以恒地进行调查研究,林伦伦先生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他以语言学专家的视角,用幽默风趣的笔调,以生活化、本土化的表述,深入浅出地剖析新词语的来龙去脉,把每年流行的新词语进行梳理归纳,编纂成册,书名为《新词语漫话》[6]。这套系列著作均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已连续出版五年,这一新词语研究成果也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又如亢世勇、刘海润等学者,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新词语研究课题,出版了一系列新词语词典,主要包括《最新流行语小词典》(2002)、《新词语大词典》(2003)、《实用网络用语手册》(2003)、《学生新词语词典》(2006)、《新课标•中学生新词新语词典》(2012)、《新词语10000条》(2012)、《新世纪新词语大词典》(2015)等,这些新词语词典均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其中,亢世勇、刘海润主编的《新世纪新词语大词典》(2000年—2015年)影响较大[7],除了上述词典之外,作者还将计划推出一部集大成的新词语词典,我们也期待新词语研究的最新成果问世。

  此外,前面提到的新词语相关著作,其编撰者也大都是语言研究领域的专家学者,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二、媒体新词语出版特点

  作为新闻媒体,可以说是走在时代发展的前沿。新闻媒体人“为了更好地报道新近发生的具有新闻意义的事实,是不得不借鉴于文学的语言、修辞、逻辑以及准确、鲜明、生动的表达方式,从而更富于人情味地、趣味生动地反映社会、服务社会的”[8](P285)。因此,新闻媒体在使用流行的新词语时,能紧紧抓住新词语的特点而及时有效地传播新消息。这些新词语的特点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即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具有方言及外来语的互相渗透性、类推仿照构词的能产性、语义的泛化性[9](P31-33)。我们知道,语言的传播必须与时俱进,才能反映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因此,媒体界、出版界和学术界都十分关注语言国情,及时反映语言生活的变化。从上述出版的新词语成果可以看出,除了上面所总结的新词语的突出特点外,从出版界、学术界的角度来看,我们发现,它还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一)媒体流行语成为出版界关注的重点

  在当今媒体信息飞速传播的时代,各种新颖别致、独出心裁的流行语大量出现,如“秒杀、囧、怼、给力、官二代、高富帅、老司机”等。2015年12月,由国家语言资源监测与研究中心、北京语言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华中师范大学、中国中文信息学会联合发布“2015年度中国媒体十大流行语”,有“互联网+、二维码、实名制、微信红包、颜值、三严三实、一带一路、全面二孩”等热词入选;又如上述机构联合发布的“2018年度中国媒体十大流行语”,包括了“命运共同体、进博会、锦鲤”等。这些流行语要么用一个字、一个词,要么用一个短语、一句话,来描绘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社会、这个时代,它高度浓缩了当下的中国和世界风貌,尽现时代的民生民情。因此,无论是在平面媒体、有声媒体还是网络媒体,这些流行语都能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迅速传播四方,并成为出版界所关心的焦点对象。从2005年起,相关机构出版发行了不少关于媒体新词语的新成果,以便让人们关注国家各个领域的新政策,及时了解语言的新变化。

  (二)网络新词语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

  近二十年来,互联网的迅速发展为人们提供了一个方便快捷的交际平台,使用互联网的人数迅猛增加,并催生出一种新语体,即网络语体。网络新词语作为网络语言(语体)的重要构成,自然会成为网民日常交际的口头禅,波及范围广,传播速度快。可以说,网络语体已经成为区别于传统平面媒体语言的一种社会语言变体。因此,网络语言(语体)也成为了学术界研究的热点课题,涌现出不少涉及网络新词语的学术著作。如于根元先生主编的《中国网络语言词典》(中国经济出版社,2001),总政治部宣传部编写的《网络新词语选编》(解放军出版社,2014),风君编著的《网络新新词典》(新世界出版社,2012),张璇编著的《网络语言搜搜晒》(贵州人民出版社,2014),汪磊主编的《新华网络语言词典》(商务印书馆,2012)等。在这些研究成果中涉及到各种各样的网络新词,让人们对网络世界的语言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透视。

  (三)新词语词典编纂成为学术界、出版界共同关注的课题

  大型词典编纂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在互联网时代,对于新词语词典的编纂已经成为学术界关注的重点课题,出版界也责无旁贷,担当起出版辞书的重任。20世纪以来,有关新词语的词典不断刊印,影响比较大的有亢世勇、刘海润主编的《新世纪新词语大词典》《学生新词语词典》,邹嘉彦、游汝杰主编的《21世纪华语新词语词典》《全球华语新词语词典》,林志伟等主编的《现代汉语新词语词典》,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编写的《新华新词语词典》等。这些新词语编纂者大多是从事语言或辞书研究的专家学者,出版机构也是属于国内重量级的,尤其是商务印书馆和上海辞书出版社为新词语词典的刊行作出了卓越贡献。

  三、媒体新词语出版简评

  随着近几年融合媒体的不断发展,由各类媒体催生、孕育、传播的新词语大量进入公众视野。据有关数据统计,平均每年大约有800个新词新语产生。因此,新词语成为不同领域普遍关注的一个热点,其研究成果也十分丰富,论文、专著、辞书层出不穷。总体来看,这些新词语成果的主要集中于语言应用方面,在不同程度上涉及到语言的规范化、语言文化的健康和谐发展等核心问题。下面,就根据有关新词语的出版情况进行简要评述。

  (一)权威出版机构参与

  从前文的描述可以看出,新词语著作多是由权威出版机构出版的,如商务印书馆、上海辞书出版社等。当然,这也和新词语的特点有很大关系。词语研究本来就属于语言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人们日常生活使用的重要工具,这些出版社理应担负起刊行工具书的重任。需要指出的是,在出版这些新词语著作时,应当慎重选择,保持汉语的纯洁性,尽量避免一些粗鄙庸俗的流行语污染社会语言环境;同时,还应自觉遵守行业出版规定,促进汉语进一步规范化,尽量避免不规范现象的发生。

  (二)以词典编纂为主

  新词语是反映社会语言生活的一面镜子,透过新词语、流行语,我们可以了解国家政策、体察民生民意,以一种新的视角去认识新事物,从而把握时代发展的最新动态。就此而言,新词语是人们学习生活所必需的工具,新词语的词典编纂也是当下时代与社会的必然要求。可以看出,目前出版的新词语著作呈现出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以词典编纂为主。像上文提到的亢世勇、刘海润等学者,他们编写的《最新流行语小词典》《新词语大词典》《新世纪新词语大词典》等都属于词典编纂类。再如侯敏、周荐等编写的年鉴本新词语也属于词典编纂著作。这些新词语词典的出版为今后大型汉语辞书的编纂储备了丰富的资料,那些生命力强、使用频率高的新词语有可能会被相关辞书收录,而那些昙花一现的媒体新词语则有可能会退出历史舞台。

  (三)编年体性质著作成为亮点

  从已经出版的新词语著作可以看出,它的另一个鲜明特点就是出现了具有编年体性质、连续性出版的现象,这也是新词语著作出版的一大亮点。于根元先生就率先尝试编写了《1991汉语新词语》[10],王铁昆先生对此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认为:“这本书的出版是建立年鉴式新词语档案的有益尝试,它填补了我国词典编纂的一项空白,是新词新语研究和汉语新词新语词典编纂的重要收获之一。”[11](P80-84)于根元先生编纂的这套新词语词典,一共连续出版四年。可以说,这套新词语著作的出版,解决了词典编纂长期以来只有通用性的多年本词典、而没有编年体性质的年鉴本问题,对后来新词语词典的编纂具有深刻影响。继于根元先生之后,侯敏、周荐连续十年主持编纂年鉴本的新词语词典;林伦伦先生则连续五年编著《新词语漫话》,古远清称其为一部称职的《流行语词典》[12](P59-61)。可以说,新词语在一定时间内迅速产生并流行开来,语言研究者能够紧跟时代步伐,把大量新词语按照编年体的性质编纂并连续出版,与广大读者一起分享这些新生事物,他们身上所体现出的持之以恒的精神,是令人十分敬佩的。同时,我们也希望能够有同仁继续从事新词语词典的编纂出版,不断推出新成果,使新词语研究迈上一个新台阶。

  (四)个别著作存在重复现象

  就目前出版的新词语著作来看,有些著作存在着一定的重复。如商务印书馆连续十年出版《汉语新词语》,而文汇出版社也连续五年出版《中国流行语发布榜》,这两部著作中所收录的新词语有很多是重复的,只是前一种更具有词典编纂性质。在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组织编写的《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中,有关年度新词语的报告和上面两部著作也有一定程度的重复。可以说,新词语的研究、出版目前还缺乏全面的统筹安排。因此,相关主管部门应统筹规划,科学布局,综合协调并合理安排各个研究团队对新词语的研究,以免大家从事重复性的劳动,这样就可以节约大量的人力与物质资源。

  (五)对新词语的界定和收词范围缺乏统一标准

  媒体新词语是语言学研究的热点,它不仅是词汇学研究的对象,同时也是社会语言学、心理学等研究的对象。不过,学界对新词语的界定还缺乏统一的标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同时,由于时间有异、标准不一、对象不同,因此,对新词语概念范围的界定也有所争议。就目前出版的新词语著作来看,有些著作把新词语和流行语等同起来。这一作法是值得商榷的。我们认为,尽管新词语是流行语的基础,有些流行语在得到人们的广泛认可后,能进入到汉语词汇的大家庭;但有些流行语则瞬现瞬失,持续时间很短,那么,这些流行语就不能被纳入新词语范围。语言始终处在变动之中,新词语尤为突出,这也造成了其界定标准、收词范围的难以确定。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必须把握大局,综合考量,既要重点突出新词语之“新”,还要注意它的规范性、健康性和使用频率、持续时间。

  综上所述,本文从新词语的出版概况、主要特点等方面,对这一景象进行了简要评述。那么,在媒介融合的新环境下,对新词语的研究、出版,如何统筹规划,科学布局,如何树立精品意识,打造各自的“品牌”,是当前研究者和出版机构所面临的一大问题。同时,如何用好新词语这一语言文化资源,引导语言生活朝着健康和谐的方向发展,也是新闻界、学术界和出版界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参考文献:

  [1]文汇新民联合报业集团新闻信息中心.中国流行语2005发布榜[M].上海:文汇出版社,2005.

  [2]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课题组.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05)[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3]周荐主编.2006汉语新词语[Z].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4]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编写.新华新词语词典[Z].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5]邹嘉彦,游汝杰.全球华语新词语词典[Z].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6]林伦伦.新词语漫话:2012[M].广州:花城出版社,2013.

  [7]亢世勇,刘海润.新世纪新词语大词典(2000年—2015年)[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

  [8]李白坚.中国新闻文学史[M].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4.

  [9]张蔚虹.传统媒体视角下的新词语使用探讨[J].新闻知识,2011,(4).

  [10]于根元主编.1991汉语新词语[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

  [11]王铁昆.简评《1991汉语新词语》[J].语言文字应用,1993,(1).

  [12]古远清.在“语言狂欢”中寻幽探胜——读林伦伦的《新词语漫话》[J].韩山师范学院学报,2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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