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霍振响：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摘 要】围绕实践工作撰写论文是期刊编辑个体成长的有效途径，很多同行受困于诸多顾虑而不敢尝试。本文以编辑撰写论文为视角，从写作动机的变化历程、写论文对个体成长和期刊发展的作用，以及写作困难的排除（学会自我发问、勇面研究困境、社会唤醒效应和拓宽认知范围）等方面，论述编辑个体成长与期刊发展之间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同时，针对期刊发展因长期忽视编辑个体成长诉求而可能导致的懈怠、离职问题，提请相关管理层予以重视，建议为吸引和稳定优秀的期刊人才做好相应的引导、支持和引领工作，以促进期刊持久的良性发展。
【关键词】编辑学研究；论文写作；期刊编辑；个体成长；期刊发展
年岁交替之际，赵大良老师通过微信“良友编辑群”向学术编辑同行征集对2021年期刊发展的寄语，并提供一段引导词，其中有“论文写作的必要条件，就是好为人师”的提法，笔者深以为然。“好为人师”通常作为贬义词使用，更直白点说，就是“脸皮厚”，但很多同仁或许就是因为脸皮太薄，而阻碍了自己的编辑学研究及论文写作之路。不少同行有“没什么可写”“写了可能也没用”“有用也不一定能发表”等诸多顾虑。而且，客观来讲，不写论文并不影响做好编辑工作，对期刊发展似乎也没太大影响，因此编辑撰写论文被不少人甚至一些期刊管理层认为是“不务正业”。但是换个角度就会得到另一种结论：编辑结合工作实践撰写论文不仅对个人成长有作用，对期刊发展也是有积极作用的。两种观点虽有差异，但隐含着“编辑个体成长与期刊发展的关系”这一命题的两个对立面。关于撰写论文对编辑个人发展和业务能力提升方面的助力作用[1]，业界已达成共识，但关于编辑个体成长与期刊发展关系[2]的探讨尚为少见。为此，本文以笔者开展编辑学研究和撰写论文的经验为视角，从写论文的动机、写论文对个人与期刊发展的作用以及论文写作困难排解三个方面初步辨析个人成长与期刊发展的关系；通过对自我经历的总结、反思和剖析，为编辑学研究和论文写作提供从“台前”做什么到“幕后”怎么做的观察个案，以与业界同行交流探讨。
1 为什么要写论文
不写论文并不影响编辑做好分内工作，那为什么还要写论文呢？归根结底，是动机问题。具体到笔者个人而言，写编辑学论文的动机主要有三个发展阶段。
笔者起初写论文并无明确的动机，仅是尝试。但由于工作经验尚浅，驾驭编辑学研究和论文写作的能力也欠缺，因此从小处着眼，根据加工论文时遇到的参考文献题目中出现错别字、作者姓名写错的实例，写了一篇小论文，简要阐述了处理建议。更正式的编辑学论文写作则缘起于一次线上“写作马拉松”活动，该活动旨在培养参与者的写作能力和意志，要求是每天写作不少于300字，体裁和内容均不限，但前提是每天坚持写。活动初期，全国各地有上万人参加，其间退出的人越来越多，10个月后，仅余30多人，印证了那句古话“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在这个活动中，笔者思考问题的思路完全打开，思维方式由扁平化变得立体化，开始尝试写更规范的学术论文。比如根据稿件中常见的数据不一致问题，笔者经过查阅多年的稿件校样底档，汇总分析相关数据后撰写了一篇论文[3]，投至《编辑学报》，很快收到了录用通知，这给予了笔者极大的信心和莫大的鼓励。受此鼓舞，为了更好地提升写作能力，笔者报名参加线上的写作培训班，虽然培训内容偏重于文学类文章写作，但所学方法在后续的编辑学论文写作中都有应用。
其次，达到职称晋升的发文量要求，成为笔者写论文最为直接和强烈的外部动机。因为目标极其明确，努力的方向和导向性也极具针对性，一方面积极留意编辑学课题申报信息，另一方面认真阅读每期的《编辑学报》《中国科技期刊研究》《科技与出版》等期刊，工作学习过程中思维异常活跃，努力从中发现选题。秉持这种积极的态度和行为，笔者成功申请到一项校级项目和一项中国高校科技期刊研究会青年基金项目，做项目期间完成的大量文献阅读笔记为写论文奠定了扎实的材料基础。在此阶段，逐渐从论文写作中体会到乐趣，写作的外部动机开始转化为内部动机，并发挥关键作用。
此后，职业发展阶段性目标达成，提高研究的理论深度和认知高度成为笔者新的诉求。总体而言，从懵懂无知到偶然所得，再到渐有所成，笔者写论文的动机有了明显变化，内部动机渐渐被激发并发挥主要作用。近几年，笔者所在期刊其他同事也积极开展编辑学研究，并撰写相关论文，期刊也连续多年获“百种中国杰出学术期刊”等奖项。从这个意义上说，编辑个体成长一定程度上是期刊发展的“缩影”。
2 写论文的作用何在
人力资源是企业内部的核心竞争力，期刊的发展与内部人力，即编辑的个体发展之间有密切关系。对期刊编辑而言，成长维度包括知识积累、品质培养、学习力和创造力提升等。作为一种对知识水平要求较高的职业，期刊编辑进入该行业时已经具备相关学科的知识，在入职后的培训和学习中，知识积累逐渐丰厚；在期刊发展层面的个体品质，如工作热情、耐心、良好的情绪控制力等，与编辑的人格特质以及工作实践中的主动反思和改进有关；编辑个体的学习力和创造力则主要在业务研究中得以体现，因此开展编辑学研究既是编辑个体职业成长的需要，也是期刊优化人力资源的较好途径。
2.1 对编辑成长的作用
很多人认为，做编辑的人写论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实际并非如此。尤其对科技期刊编辑而言，因为平常编校的是自然科学领域的稿件，而编辑学论文属于社会科学领域，两个学科之间的研究方法、思维逻辑存在很大的差异。更关键的是，看论文与写论文时，编辑的角色和任务不同，如果把看论文当作是输入过程，那么写论文就是输出过程，正如看小说多也不一定会写小说一样，看论文的“输入”内容并不会自然转化成写论文的“输出”能力，因为输入知识的加工水平、逻辑思维能力、写作技巧等因素都可能影响“输出”的质量。写论文需要对思维能力进行提升、对研究专题的相关材料进行凝练、对语句进行学术组织加工，因此通过写作可以锻炼编辑的逻辑思维能力、语言组织能力和科学研究能力，进而促进学习力和创造力的提升，并直接提高期刊质量。
此外，不同学科的优秀论文之间具有相似性，如研究主题明确、框架合理、观点准确、文笔流畅等。在编辑学研究、论文写作中，编辑基于对优秀研究者的模仿和自我严格要求，对特定问题的认识层次会越来越深；随着研究水平的提高，看问题的精准度越来越高，文字表达也越来越严谨和顺畅，在期刊工作实践中这些特质会直接实现应用转化，促进个人业务能力的提升。
2.2 对期刊发展的作用
期刊编辑写论文时，角色从编者转变为作者。编辑因为经历了论文产出之艰难，再看稿件时，就能体会作者做试验、写论文的辛苦付出，对稿件和作者就有了“同道中人”的同理心。同时，编辑在投稿之后等待审稿结果的焦虑体验，也有助于其理解作者的需求，一方面产生共情，一方面督促自己更好地为作者服务。2018年，笔者在针对科研人员专业文献阅读行为的研究中，尝试与多名作者进行一对一访谈，访谈内容从论文写作到职业选择、投稿感受等，同时，通过作者向其身边同行、同门约稿。这虽然增加了工作量，但却收到了出乎意料的良好效果。由于与作者交流的很多内容突破了工作界限，笔者认识到与作者构建“非工作关系”的重要性，最终发表了一篇相关论文。受此启发，为作者服务成为一种坚定的工作信念，此后，作者无论是通过期刊QQ群还是私下咨询，笔者都会在不违背工作原则的前提下为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编辑写论文一般是围绕期刊编校工作中的特定问题探讨解决方案，论文写成之时，也是问题解决方案水到渠成之日。如在上述调查研究中，在期刊采编系统后台调取相关资料时发现，审稿人的审稿数量比较符合“二八规律”，即20%的审稿人完成了80%的审稿任务。“二八定律”在很多领域尤其是经济领域应用较广，因此审稿数量规律的这一发现引发了笔者极大的好奇心，希望能从中挖掘更多有趣的内容，为实现期刊更高质量的同行评议提供参考，笔者对这些数据深入统计后发表了一篇论文。同一时期，在查阅审稿记录信息中，结合同事之间的信息互通情况，笔者发现学报审稿人的拒审有一定的规律性，很快就此撰写论文并得以发表。由于对审稿人审稿数量和拒审既有定性认识，又有量化数据支撑，笔者在送审稿件时都会以此研究结果为参考，采取相应策略，如严把稿件初审质量、与审稿人保持联络、调控审稿数量、定期调整审稿人数据库信息等，充分发挥了研究结果对期刊工作实践的指导价值。
与作者和审稿人建立的深厚情谊、所写论文相继见刊的兴奋体验，以及这些研究结果在期刊工作中的应用价值，不仅增强了笔者的研究兴趣和成就感，也充分享受到“研究源于实践，又用于实践”的成功，极大提升了职业认同感、价值感和组织归属感。
3 写论文的困难如何解决
即使编辑有了写论文的动机，也认识到写论文对个体成长和期刊发展的重要性及关系，待真正动笔时，仍然困难重重。对期刊编辑而言，第一困难是“写什么”，因为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工作似乎无可研究之处。第二困难是“别人已写过，我还能写吗”，在阅读到与设计选题相似的文献时，编辑会对此选题能否再研究产生怀疑，甚至会因自我否定而终止探索之路[4]。第三困难是“怎么写”，发现值得一做的选题后，如何写成为关键，也是最大的困难。这致命的“三连问”把很多人击倒在动笔写论文的“靶标”前。针对编辑学研究和论文写作问题，张品纯先生[5]结合评审科技期刊编辑学论文的经验和典型案例，从研究选题选择、研究方案设计、研究分析方法以及论文写作技巧几个方面，通过一些案例透彻分析了编辑学研究和同行撰写论文中存在的共性问题，提出了既高屋建瓴又极具参考价值的研究和写作建议。不少同行也就编辑学论文写作选题技巧[6]、投稿应注意的问题[7]等进行了多角度论述，故笔者尝试转换视角，针对上述三大困难，结合自己的经验讨论解决方案。
3.1 学会自我发问
问题意识是大多学科研究人员的共识，主要表现在选题确定和论文写作过程中。但发现问题的能力并非天然形成，需要有一定的力量引导[8]。对期刊编辑而言，这一力量可能来自同行的指导，也可能来自专家的报告和文献，更多地则来自自我反思和追问。对没有写作经验的科技期刊编辑来说，从编辑实践工作入手，不断向自己发问[9]，进而淘出选题，再在文献阅读中对选题进行校准和修正，是最佳的、也是最可自我掌控的研究起点。《编辑学报》上层出不穷的有关期刊实践工作的论文说明，平时工作中的困惑，如特殊图表的排版加工、参考文献引用的隐性和显性错误、作者主动撤稿的深层次原因等，都值得深入研究。对此可以自问，“这个问题我也碰到过，为什么没想到要进一步探讨”，再追问，“工作中遇到的哪些问题还没看到文献”，最后落脚到，“那我能不能就此问题尝试做研究”。再如，每篇刊出论文要查中图分类号，对此惯例操作可以提出疑问：对期刊论文而言，标注中图分类号真的有必要吗？中图分类号是在什么背景下提出的？适用对象又是什么？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编辑在这样层层递进的反思和发问中，逐渐逼近研究选题。研究思路无论是从文献到实践，还是由实践到文献，阅读文献时，编辑都既要学习其所写，还要思考其未思，引导自己的研究逐渐规范化和科学化，从而解决“写什么”的问题，而这也正是笔者最初发现研究问题的过程。
3.2 勇面研究困境
研究资料掌握不足、研究思路不够清晰、文笔水平不佳等，都可能使论文写作中断甚至终止，这就要求研究者要有坚强的意志和毅力，敢于直面研究中的困境。在笔者设计的科研人员专业文献阅读情况行为调查问卷中，针对科研能力培养诉求的开放题，很多研究生作者表达了希望学校开设文献精准查询和阅读课程的要求；审稿人对“文章对研究现状认识不深”和“创新性不足”两个选项的响应率则分别达到53.62%和85.51%。两个不同群体的反馈同时指向文献检索和阅读方法问题。因此，是否存在普适性的文献阅读方法成为一大疑点。为此笔者广泛收集和查询资料，发现不少学术类微信公众号已发布相关内容，且思路和内容与笔者思路无异——这个问题还值得研究吗？有无更好的研究视角？这篇论文还能写下去吗？这一连串的发问使研究陷入僵局。一段时间之后，笔者仍然觉得拟撰写的选题有探讨的空间，但不应该拘泥在编辑学研究视角内，因此向编辑界前辈，以及经济学、生物学、教育学、传播学等领域专家请教，了解他们对这个选题的看法，如是否有研究的必要等，但收效甚微，所以该研究暂时搁置。可见，研究过程并非总是一帆风顺，“众里寻他千百度”——遍寻而不得，是研究者必经的遭遇，但只有经过长期思考的锤炼和磨炼，才有体验“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境界的机会，这种意志力的锻炼也有助于编辑更好地坚守“为他人做嫁”的奉献型职业。
3.3 社会唤醒效应
社会唤醒效应是社会心理学研究领域的一个名词，意指他人在场可以增强个体在应对自我掌控能力强的任务时的优势反应[10]。编辑做研究过程中，也要充分利用阅读文献时的他人在场虚拟场景和就论文写作与人探讨的他人在场真实场景，以增强在完成研究任务中的优势反应。上文提及的文献阅读专题研究虽被搁置，但笔者并未彻底放弃。近来，在阅读学术志公众号创始人郭泽德专著《写好论文》[11]时，受其写作框架和思路启发，悟出文献阅读方法研究之“机关”，并迅速列出详细的写作框架。论文完成后，笔者邀请一名心理学专业博士和一名编辑出版学专业博士对论文进行多视角审阅，共同针对该论文进行充分论证和完善，经过质疑、修改，再质疑、再修改的多轮推敲后，论文体系越来越明晰，逻辑结构也越来越合理、紧凑。这一历时弥久、产出艰难的研究和写作历程，以及与同行进行学术交流和观点碰撞的过程，让笔者再次享受到编辑学研究的乐趣和当时精神世界的自在洒脱。在该研究完成过程中，期刊平台的资源为编辑开展研究提供了素材，编辑在研究和写作中强化了职业幸福感和投入度，真正实现了编辑个体成长与期刊发展的完美融合。从这个意义上说，期刊发展是编辑个体成长的底气。
3.4 拓宽认知范围
“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是大多编辑做研究的初衷，编辑写论文是输出过程，要保证输出的质量，就需要持续输入，博闻强识，拓宽知识面和认知范围。但也应注意，在信息大爆炸的当下，每天甚至每一秒钟都有大量的信息涌现，要在其中筛选真正有用的信息，一方面要坚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理念，警惕因精准推送导致的“信息茧房”问题，避免兴趣点无形中被限制在越来越小的范围内；另一方面要力争有效、高效地学习，不被“信息迷航”所误导。
拓宽认知范围还表现在对国家政策和行业发展大势的关注上[12]。期刊编辑应主动收集并学习涉及期刊发展的国家政策法规、文件，如掀起科技期刊研究和建设热潮的《关于深化改革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以及与此意见相关的针对科技成果、高校学科建设评价改革方案的系列文件等，从源头上对国家总体发展形势和对期刊出版的要求有所把握，确保自己的研究紧贴国家发展战略要求。此外，对行业发展新态势应给予重点关注，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之后，社会各行业的发展和运行方式都受到了极大影响，而且这种影响具有持续性、深远性和未知性，期刊发展中媒体融合的重要性也因此被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正所谓“未来已来”，不管是技术快速发展的现实，还是出版新业态的出现（如预印本的出现对传统同行评议模式及出版方式的巨大挑战[13]），抑或是国家发展战略的转变，都要求期刊编辑同行紧跟行业发展大势，一方面深挖传统编辑工作价值和定位可能发生的位移，另一方面则应有意识地学习新媒体相关技能[14]，以免形势瞬息万变之时，被时代淘汰。这种对未来突变的远景认识，不仅有助于我们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待传统出版，并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也有助于我们以参与者的姿态主动融入社会变化；通过对传统期刊编辑出版模式的深化和改造，为个人成长和期刊发展蓄能，为建设中国特色一流科技期刊强国梦[15]的实现贡献自己的力量。
4 结语
本文基于编辑写论文的视角，通过实际研究案例，从写作动机的变化、写作作用的认识以及写作困难的解决三个方面，透视了编辑做研究、写论文过程中个体成长与期刊发展之间互相促进、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16]。一方面，编辑学研究要围绕期刊领域展开，期刊发展得好，蕴藏的值得研究的问题就多；期刊发展得好，也可为编辑提供更好的交流平台和资源，从而促进编辑的思考和写作。另一方面，由于编辑个体具有主观能动性，即使期刊发展水平不高，编辑也可以通过多途径学习做出好的研究成果，促进研究能力和业务水平提升，并在一定程度上通过显性或隐性途径促进期刊发展。但需要注意的是，编辑个体成长可能在某一阶段快于期刊发展，但最终必然会受制于期刊发展的水平。如果期刊平台长期忽视个体发展的诉求和应有的积极评价，就可能出现编辑懈怠或离职问题。因此，为了更好地吸引优秀编辑人才，期刊管理层应尽可能采取多种措施，促进期刊发展与编辑个体成长的良性互动[17]。
新的一年，希望有更多的同仁积极加入业务研究和论文写作的行列，敢于“好为人师”，充分利用期刊编辑出版经验赋予我们的无可比拟的研究优势，一支红笔做编校，一支蓝笔写论文，在编校中做研究、写论文，使我们的职业发展地基更牢固，期刊发展更稳健；希望有更多的期刊管理者能认识到编辑个体成长与期刊发展之间的唇齿相依的关系，提升对编辑开展业务研究重要性的认识，为其提供行政指导、资源支持和写作辅导，尝试建设学习型和研究型编辑部[18]，多举措力促期刊编辑人才加速成长、期刊快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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