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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城飞歌》 一支特殊队伍的历史书写

2021-03-05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收到樊希安寄赠的长篇小说《兵山劲歌》(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和《鹏城飞歌》(海天出版社),我既佩服又有些嫉妒他的创作速度如此之快、成果如此之丰富。因为,我前年才读了他的另一部长篇小说《乌蒙战歌》(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眼前还不时闪现那群基建兵在地心掏煤的火热情景。后来我看了小说的“后记”,才知道这3部长篇,同归属于他营造的“不灭的军魂”系列。

  小说从上世纪70年代写起,中央决定组建基建工程兵部队,担负国家基本建设重点工程和国防工程施工任务,“我”——曾宪云与老乡一起,从河南一个叫文县的农村,参军来到贵州盘县的大山区里,与其他技术人员一起,投身于煤矿建设之中。粉碎“四人帮”后,我以一个工农兵学员的身份,从大学毕业,又来到东北沈阳附近的铁法煤矿,参与政治思想宣传工作,经历了洗礼与磨练。1981年,又随煤炭部队支援深圳建设先遣团一起,来到刚刚开始建设的特区,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成长,直到这支队伍完成使命。而在这个充满挑战与变化的时代中,我经过部队这座大熔炉的锻炼,爱情与友谊的滋养,心灵得以丰富与完善,人生的价值也得到了实现。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后人如果要考察中国基建工程兵这支队伍从组建到解散的全过程,樊希安的这3部长篇小说,应当说是迄今为止较为详尽、较为全面的一套形象的文献资料。正如他在《鹏城飞歌》的后记中写道:“我曾经是这支部队中的一员,我用感恩的心、笨拙的笔,去表现这支在特殊时期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

  当然,除了他自己的亲身体验之外,为了完整地记录这段历史,他还研读了有关基建工程兵的各种权威史料,力图能够全面真实地记录下这支队伍在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中所发挥的特殊作用。所以,在这套系列小说中,他从这支部队在贵州建设煤矿写到在吉林建设煤矿,从吉林写到深圳市政建设。他写了这支部队近20年的战斗史,写了上世纪中国社会各个方面的状况,因此,3部系列小说既是基建工程兵的一部形象化的历史,也是上个世纪近20年间中国社会发展的写照。

  为自己曾经服务过的队伍立传写史,是樊希安的“初心”。作者发扬了中国传统小说的优良传统,在大的框架下遵循历史的发展脉络,然后通过小说的形式,艺术地再现了基建工程兵近20年来走过的曲折历程,正发挥了长篇小说这种体裁的特殊功能。

  当然,任何文学作品,特别是长篇小说,它对社会生活的折射和反映,是通过作家讲述的故事和塑造的人物形象来艺术地表达自己的美学追求,“不灭的军魂”三部曲当然也不例外。从作品来看,小说以“我”为中心,串连起一系列跌宕起伏而又妙趣横生的故事。小说不仅通过这些跌宕起伏的故事表现了基建工程兵这支队伍敢打敢拼、不怕牺牲的“铁血军魂”,更重要的是,通过基建工程兵近20年转战南北的征程,写出了几十位血肉丰满的干部和战士。这些人物,作家注意通过一系列细节,写出了他们共性中的个性,写出了他们性格的丰富性与复杂性。

  我认为,这3部小说虽然从文学的角度来看还有可以完善之处,但从宏观上来看,已经完全具有了史传的风骨、文学的风韵,在当下的长篇小说之林中,具有自己独特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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