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梯右侧铺满图书海报,上楼就是万圣书园。
万圣书园是笔者最常去的一家书店。它在成府路一排门店的二楼,与养生馆、打印店及首创证券中心相邻,在众多热闹中,独拥一片宁静。从一楼门口沿着楼梯一路往上,会看到右侧的墙上铺满图书海报,让人眼前一亮,到二楼进入书店后,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目之所及都是书,且是好书。书架与书架之间仅留出一人宽的距离,窄窄的过道,大量的书籍从地板一直堆砌到天花板,不浪费任何空间,但整体氛围透着一种书店该有的“文化气息”。处于此地,整个人仿佛置身书海,除了畅游别无他想。
“万圣”的名称来源于西方的万圣节,其标识“蓝鬼”原型便是印第安人的鬼面具。但后来,随着人们口耳相传,“一万个圣人”的喻义显得与万圣更加贴近。譬如诗人西川所言:“我宁愿把它理解成一万个圣人,这一万个圣人就是万圣书架上的作者。”
民营学术书店 和学人办店的先驱
万圣书园创办于1993年10月,创办人是北大毕业的刘苏里。这家书店是民营学术书店和学人办店的先驱,也是海内外学子的精神家园。


万圣书园内景
在短短27年的历史中,万圣书园曾经历数次搬迁。书店早期位于北京西北三环的中国人民大学附近,1994年三环路改造,万圣书园便迁址至北京大学东门外的成府街深巷,也由此打通了与北大、清华的“血脉”,成为海淀一带的文化地标。
2001年11月,成府老街再次拆迁,万圣书园不得不第三次迁址至现在的成府路蓝旗营北大清华教师楼下,并由原来专营人文、社科、古籍、辞书等学术思想类图书,扩展至艺术、文学、音像,以及精品工商管理类等图书,经营图书品种也由14000种增加到45000种。

万圣书园内景
享誉京城的“醒客咖啡厅”就是在这次搬迁中孕育出来的。如今,书店左手边的咖啡厅营业面积近400平方米,其纯正的饮品和优雅的氛围已成为大学教授、工商界精英以及外国学者经常聚会的场所。
引人注目的是,在醒客咖啡厅挂着一幅“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的画,据悉,话是来自郑愁予的诗,而画则是书籍《阁楼上的光》中的插图。
万圣书园创办者刘苏里曾这样描述“醒客”与“万圣”之间的互动:“到我们这里买书的人很多彼此认识,而书店没有待着说话的地方,醒客则提供了闲聊的场所。很多买书人有这样的习惯,买来的书立即要翻翻,而挑书已经够累了,如果能踏实安静地品壶茶,来杯咖啡,听着音乐翻着书,岂不惬意?万圣常年会举办一些跟书有关的活动,醒客也提供了一个文化界交流的场所。”在此之后,“书店+咖啡厅”的模式才算真正风靡全国,开始流行起来。
刘苏里还表示,“万圣人爱书,万圣书园尊重读书人,珍视学术图书的高贵、庄重,希望为我国的学术出版和传播作些贡献,谨记一家学术书店与学人之间,有责任和深深的感情。”
“万圣体系” 与“一万个圣人”
万圣书园始终保持着“独立的文化立场,自由的思想表达”,它通过对图书的筛选和组合,引领着读者的思考方向和阅读方式。季羡林大师曾说:“万圣书园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它丰富的学术养分滋养了一批批孜孜不倦的知识分子。
笔者发现,万圣书园的布局与图书馆类似,在木质书架之间,有的根据国家区域进行图书归类;有的根据朝代空间划分;有的根据专业领域归类;有的根据出版社归类,如中华书局丛书等;有的根据主题作者归类,如老庄、孔孟、道教等;有的从读者阅读角度进行归类,如西方思想大师、西人看中国等⋯⋯
刘苏里认为,学术店不以新书取胜,关键在于学科建设上的系统化。在这里,值得留意的书系众多,如理想国译丛、科学史译丛、科学研究译丛、学术前沿书系、西方现代思想丛书等。
走到新书台,左边以文学小说散文等话题为主,右边则以思想哲学历史学术类研究著作为主。
其实,万圣书园有单独的科学艺术文学区——进门右手直走,穿过窄窄的走廊,便进入单独的隔间,书依然满满当当,甚至无法转身。
而进入科学艺术文学区的直长廊,也是万圣书园最受欢迎的拍照长廊。长廊左边是电影、音乐、舞蹈、设计、艺术、绘画、书法、摄影类书籍;右边则是文化研究、媒介传播、动植物、生物、医学、天文类书籍。
置身书海,笔者总会有一种静静的兴奋感。在万圣书园,忘记时间的存在,遇见更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