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 探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以下简称“新冠肺炎”)疫情给开放获取出版带来的变化、机遇与挑战,分析世界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开放获取出版情况,对中国开放获取出版的发展有重要意义。［方法］ 通过文献梳理、网站调查和内容分析调查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各国政府、图书馆、基金会、出版商对学术资源的开放获取政策和实际情况,重点关注资助机构、出版商以及政府与国际组织的应对策略。［结果］ 开放获取出版的各利益相关者都对新冠肺炎疫情采取相应的行动,疫情客观上推动了全球开放获取出版的发展,但也带来了挑战。［结论］ 中国应该抓住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开放获取出版发展机遇,探索出一条既符合中国国情又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中国开放获取出版道路。
【关键词】新冠肺炎；开放获取出版；科技期刊
舆论普遍认为开放研究和数据共享可以帮助学术界快速协作以找到疫情应对方案,信息分享和资源获取成为世界各国遏制疫情蔓延、共同促进基础科学研究和保障公共卫生安全的关键。《国际临床实践杂志》(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linical Practice)的主编Yang Charles指出,开放访问可以挽救生命,“只要开放一切”[1]。
在此情况下,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以非常独特的方式促进了出版业的发展,它激发了科学界的合作,推动科学交流与知识共享进一步走向开放[2]。疫情之下,科技出版产业链各利益主体都采取积极行动以推动开放获取的发展。开放获取出版实践的激增是否会使开放获取出版运动走向新阶段,是否有助于培育出更加开放、健康的出版生态系统,这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
国内外已经有一些学者对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的开放获取出版运动现状进行了研究。Torres-Salinas[3]对12个数据存储库中与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的科学研究进行了文献计量分析,指出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中每4种出版物就有3种可以开放获取。Blomberg等[4]介绍了欧洲生命科学数据研究基础设施ELIXIR在疫情期间如何通过提供数据、工具和工作流的开放访问对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流行进行响应。Allen等[5]指出开放获取增加了数据的可用性,帮助政府在病毒大流行时更迅速地制定政策。Lee等[6]指出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期间,一些国家的国际合作研究以及开放获取出版的比例较之前有所增加。周华清等[7]以中国知网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开放获取出版为研究对象,指出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我国科技期刊开放获取出版存在的不足。程冰等[8]对疫情初期国内外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论文进行了统计和描述性分析,指出专业文献主要以开放获取的形式发表在预印本文献平台和权威期刊上。谢新洲等[9]指出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开放的趋势不应局限于数据,也应该包括病毒样本、病毒序列信息、不涉及隐私的临床资料、诊疗指南、数据结果的算法代码、标准和思想等,更为重要的是,这种科学的开放共享不应局限于此次重大危机事件,而应在未来更广阔的范围和更长远的时期内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开放与共享。相雅凡等[10,11,12]对2019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政府数据的开放情况进行了评估和分析,指出目前我国政府在数据开放工作中存在的不足。
从已有的研究来看,目前关于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开放获取运动的研究主要是对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论文的研究热点分析或是对疫情期间开放获取状况的宏观介绍,但这些研究缺乏对开放获取运动中各利益相关者的具体实施策略分析以及一手的、详细的调查数据。本文从资助机构、出版商、集成平台以及政府与国际组织等方面收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暴发以来科技期刊出版利益相关者的开放获取措施,通过详细数据和具体事例对疫情期间的开放获取运动进行深入分析,分析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给开放获取运动进程带来的改变,给科学交流和科技出版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为中国科学界应对疫情后可能出现的开放获取运动变局提供参考。本文中的开放获取出版是指可在出版商网站或出版平台上免费获取数据或全文的出版行为,并不要求严格的开放获取版权协议。
1 疫情中各方对开放获取的态度及应对
2020年1月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暴发以来,社会公众、政府部门、研究机构等都主动或被动地认识到开放获取的重要性,包括资助机构、出版商、共享数据和开放获取研究成果的平台等科学交流和科技出版的利益相关者都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1.1 资助机构
大疫当前,资助机构除了加快病毒相关项目的审批速度,促进国际知识交流,进行密切合作之外,也邀请世界各地的学者分享资源,参与相关项目的研究,为研究人员和团队提供必要的支持。Viergever等[13]整理了一份全球范围内资助卫生研究的主要公共和慈善组织名单,其中包括84家公共资助机构、188家私人慈善组织以及1家公私合作资助机构。这是目前可获得的唯一较完整名单。基于这份名单,笔者对资助机构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的开放获取情况进行了统计和分析,所有资助机构中有11家资助机构对旗下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及数据实现了开放获取,具体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资助机构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的开放获取情况
| 机构名称 | 国家 | 资助机构类型 | 开放资源情况 |
| 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 公共 | 支持全部出版物开放获取 | |
| 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Bill &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 | 美国 | 私人 | 支持全部出版物和已发表研究结果基础数据的开放获取 |
| 惠康基金会(Wellcome Trust) | 英国 | 私人 | 支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成果､出版物与研究数据的开放获取 |
| 加拿大卫生研究院(Canadian Institutes of Health Research) | 加拿大 | 公共 | 支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成果､出版物与研究数据的开放获取 |
| 西班牙全国科学技术理事会(Consejo Nacional de Ciencia y Tecnología) | 西班牙 | 公共 | 启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信息存储库,支持出版物､专业报告､图形材料等资源开放获取 |
| 奥地利科学基金会(Fonds zur Förderung der wissenschaftlichen Forschung/Austrian Science Fund) | 奥地利 | 公共 | 支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成果､出版物与研究数据的开放获取 |
|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 美国 | 公共 | 支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数据和计算资源开放获取 |
| 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 中国 | 公共 | 支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数据和研究成果开放获取 |
| 瑞士国家科学基金会(Swiss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 | 瑞士 | 公共 | 支持全部研究成果开放获取 |
| 瑞典研究理事会(Vetenskapsrådet-Medicine/Swedish Research Council) | 瑞典 | 公共 | 启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数据开放平台 |
| 荷兰卫生研究与发展组织(The Netherlands Organization for Health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 荷兰 | 公共 | 支持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出版物和研究数据开放获取 |
支持完全开放获取的资助机构包括两家私人慈善机构——惠康基金会(Wellcome Trust)和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Bill &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2020年1月31日,惠康基金会发布公告,呼吁研究人员、期刊和资助者确迅速共享与此次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暴发有关的结果和数据,以提示公众进行应对并帮助挽救生命[14]。惠康基金会提出:所有与疾病暴发有关的经过同行评议的研究出版物均应立即开放获取,或至少在疾病暴发期间免费开放;与疾病暴发有关的研究向期刊提交,经作者同意后立即与世界卫生组织共享;可以在期刊发表论文之前通过预印本平台发布研究结果,也可以在同行评议之前通过公开发表论文的平台发布研究结果,明确说明有关基础数据的可用性;研究人员应该尽可能快而广泛地共享与疫情有关的中期和最终研究数据,以及收集数据时使用的协议和标准;提前共享的数据和预印本不会影响文章在期刊上的发表。除了对旗下的研究资源进行完全开放获取外,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联盟成员及其支持者和合作伙伴还提供大量的资源来帮助完成现有的工作,加快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的速度。2020年3月,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与15家来自世界各地的制药公司达成了一项重要合作,决定开放其抗病毒化合物库的访问权限帮助科研人员筛查新型冠状病毒,以加快疫苗、诊断剂和治疗剂的研发、生产和交付[15]。
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与英国国家科研与创新署医学研究理事会(U.K. Research and Innovation,UKRI)呼吁、动员、协调和整合资金,共同支持两国科学界,确保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的数据和研究成果快速公开共享,以指导公共卫生实践,稳定人心,为抗疫决策提供科学理性依据[16]。西班牙全国科学技术理事会(Consejo Nacional de Ciencia y Tecnología)宣布启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信息存储库,以便于卫生人员和科学界免费获取新型冠状病毒和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有关的科学文章[17]。
1.2 出版商
旨在推动传统出版商订阅盈利模式全面向开放获取模式转型的“OA2020路线图”与“Plan S”促使开放获取出版进入实施阶段,涉及整个科学交流体系核心层面的重构[18]。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暴发客观上起到了开放获取出版强力加速器的作用,直接导致绝大多数学术与科技出版商主动接受开放获取转换协议,确保快速、免费、无障碍地发布与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的研究成果。
截至 2020 年6月,已经有25家出版机构在全球范围内签署了107项开放获取转换协议[19]。其中施普林格集团(现为施普林格-自然)和英国皇家化学学会(Royal Society of Chemistry)各签署了12项转换协议,在出版机构签署转换协议的数量排名中位居首位。除了欧美发达国家外,2020年4月施普林格-自然与印度曼尼帕尔高等教育学院(Manipal Academy of Higher Education)达成亚洲首个阅读与出版转换协议[20]。2020年5月,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与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OUP)达成国内首个开放出版转换协议。基于该转换协议,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与26家研究所将原用于采购OUP订阅期刊的费用直接转换为资助开放出版的费用,作者发表开放获取论文无需自行支付论文处理费,这对推进中国公共科研成果开放获取具有里程碑意义[21]。
1.2.1 积极开放各类资源
基于国际科学和医学出版协会(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TM Publishers)和学术与专业出版者协会(Association of Learned and Professional Society Publishers,ALPSP)的成员名单,笔者对两个协会旗下223家出版商(不包括出版平台)在疫情期间提供开放获取资源的情况进行了整理(表2),发现:开放疫情相关文献和信息资源的出版商(包括期刊)有44家,占比为19.73%,一定时期内开放旗下全部资源的出版商有7家,占比为3.14%;提供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非直接相关研究、课程、公共信息、软件开放获取的出版商有15家,占比为6.73%。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作为全球性的重大公共危机事件,不仅涉及国家医药卫生和人民生命安全,也对社会治理、城市建设、心理干预、教育文化、艺术人文等产生了重大影响。因此,开放这些领域的知识信息资源和学术研究成果,对全球共同抗击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具有重要意义。根据本研究的统计,有15家出版商开放了旗下的其他资源。美国语言学会(Linguistic Society of America)免费开放了旗下存放语言学家教学大纲、练习、讲义和其他教学文件的语言学术资料库[22]。英国艺术史协会(Association for Art History)旗下的视觉艺术杂志《双年展与超越》(Biennials and Beyond)在2020年7月31日前免费向公众开放[23]。美国数学学会(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诺顿公司(W. W. Norton & Company)和美国重症护理护士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of Critical-Care Nurses)都为公众提供免费课程或免费课件。多家出版商除了提供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相关研究资源之外,还提供了免费的教科书。
表2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资源开放获取情况
| 出版商/期刊名称 | 国家 | 开放资源类型 |
| 美国物理学协会出版社(AIP Publishing)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学术发行出版社(Akademiai Kiado Zrt) | 匈牙利 | 期刊集 |
| 美国化学学会(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AC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美国生理学学会(American Physiological Society)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美国心理学学会(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美国血液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Hematology)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美国机械工程师学会(American Society of Mechanical Engineer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年度评论出版社(Annual Review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BioExcel出版社(BioExcel Publishing) | 英国 | 疫情研究特刊 |
| 英国医学出版社(British Medical Journal,BMJ)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博睿学术出版社(Brill) | 荷兰 | 相关研究文章及书籍 |
| 英国放射学研究所(British Institute of Radiology)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剑桥大学出版社(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教科书及英语学习资源 |
| 加拿大科学出版社(Canadian Science Publishing) | 加拿大 | 相关研究文章及电子书 |
| eLife科学出版公司(eLife Sciences Publications) | 英国 | 相关内容 |
| 爱思唯尔(Elsevier) | 荷兰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爱墨瑞得出版社(Emerald Group Publishing)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欧洲呼吸学会(European Respiratory Society) | 瑞士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法医科学研究》(Forensic Sciences Research)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未来科学集团(Future Science Group)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霍格雷夫出版社(Hogrefe Publishing) | 德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电气与电子工程师协会(Institute of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s Engineers,IEEE)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物理研究协会出版社(IOP Publishing) | 英国､爱尔兰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卡尔格出版(Karger Publishers) | 德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科爱出版社(Ke Ai Publishing) | 美国､中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马克·艾伦集团(Mark Allen Group)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曼迪匹艾出版社(Multidisciplinary Digital Publishing Institute,MDPI) | 瑞士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合集 |
| 牛津大学出版社(Oxford University Press)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学习资源 |
| 英国生理学学会(The Physiological Society)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资源汇总 |
| 人民医学出版社-美国(PMPH-USA) | 美国 | 部分相关研究书籍章节 |
| 波特兰出版社(Portland Pres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PNA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资源汇总 |
| 公共科学图书馆(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PLo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 伦敦皇家内科医师学会(Royal College of Physicians of London)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英国皇家生物学会(Royal Society of Biology)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在线教育资源 |
| 赛吉出版公司(Sage Publication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教科书 |
| 施普林格-自然(Springer Nature) | 德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书籍章节 |
| 施普林格出版公司(Springer Publishing Company)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及书籍部分章节 |
| 泰勒-弗朗西斯出版集团(Taylor & Francis)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书籍 |
| 英国皇家学会(The Royal Society) | 英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资源汇总 |
| 蒂墨出版集团(Thieme Publishing Group) | 德国 | 相关研究文章 |
| 威立(Wiley) | 美国 | 相关研究文章､数据及书籍 |
| 世界科技出版公司(World Scientific Publishing Company) | 新加坡 | 相关研究文章及数据 |
有7家出版商在一定时间内向公众开放自己旗下的全部出版物。EDP科学出版社(Edition Diffusion Press Sciences,EDP)①(①EDP科学出版社(Edition Diffusion Press Sciences,EDP)是法国知名科技类出版社,2019年被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即科学出版社)收购。)开放了2018—2020年的全部内容[24];计算机协会(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在2020年6月30日前提供旗下期刊的全部内容[25];国际水协会出版社(IWA Publishing)在2020年5月31日之前免费提供所有期刊内容[26]。分点出版社(Equinox Publishing)过去12个月内(2019年8月至2020年8月)出版的所有期刊均免费开放,所有新期刊将免费开放直至危机缓解[27];博格翰图书(Berghahn Books)开放旗下的所有期刊[28]。加州大学出版社(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和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社(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在MUSE项目(Project MUSE)上免费提供全部期刊内容[29]。
1.2.2 开通绿色通道加快审稿流程
疫情中,不少科技出版商尽最大能力提高同行评议的效率,以确保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能得到尽可能快速且公开的评议和发布。由eLife、Hindawi、PeerJ、PLoS、The Royal Society、F1000 Research、FAIRsharing、Outbreak Science和PREreview组成的出版商和学术传播组织正在努力制定举措和标准,以加快审核进程并确保其严格和可重复性。该计划鼓励具有与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专业知识的同行评议志愿者,将其姓名添加到“快速评议员列表”中。如果文章因为任何原因重新投稿,参与的出版商和期刊可以共享其评议[30]。eLife科学出版公司对其同行评议政策进行了修改,以减轻希望发布其研究成果的研究人员压力并加快新成果的传播,调整后的评议政策包括:减少了修订期间进行其他实验的要求;将所有提交给eLife科学出版公司的预印本默认发布到bioRxiv或medRxiv两个预印本平台[31]。Frontiers则全额免除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稿件的文章处理费,并为相关文章提供优先同行评议程序[32]。Hindawi首席出版官Sarah Greaves表示:“通过在我们的某些期刊之间创建可转移的同行评议,我们可以通过允许编辑在作出决定时使用其他期刊的评议报告来节省审稿时间。这减少了审阅者的压力,并提高同行评议工作的速度。”[33]
在惠康基金会的支持下,非营利组织Outbreak Science与开放项目PREreview合作,启动了疾病暴发科学快速预审(Outbreak Science Rapid PREreview)项目[34],搭建了一个开放源代码平台,用于对新出现的疫情相关预印本进行开放和快速审查。拥有ORCID的研究者可以在阅读预印本(当前仅限medRxiv、bioRxiv和arXiv)时公开或匿名提交评议。
《英格兰医学杂志》在编辑内部开通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论文的特殊审稿通道,协同评议专家一起进行快速审稿。该杂志在文章提交后的 24—48小时内就可以在线发布文章[35]。考科蓝合作组织(Cochrane)通过提供方法指导和评议模板来支持高质量的快速审查,并创建了一个研究问题库,向研究人员显示其他团队正在处理的评议,并对利益相关者提交的问题列表进行维护,以减少评议时的重复工作[36]。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还引发了非正式的社交网络同行评议,研究者利用社交网络对发布的预印本进行分析和整理,例如Twitter已经成为有关预印本和已发表论文的重要评论平台。
1.3 集成平台
为了抗击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出版集成平台第一时间发表最新研究成果,为研究人员和公众提供及时、全面、系统的科学知识服务。
中国知网与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中华预防医学会、中国医师协会、中国药学会、中华中医药学会联合发起倡议,动员各学会所属期刊和全国各优秀医药卫生学术期刊在中国知网进行开放获取出版。这一专项的开放获取出版与服务费用全部由中国知网承担。中国知网建立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专题研究成果网络首发平台,目前该平台对2668种中国期刊及25种外国期刊中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进行开放获取,包含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从病因、预防到预后护理的各个方面[37]。万方医学网也推出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专题频道,专题中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研究同样免费开放。
Web of Science提供了冠状病毒的部分相关研究文章、最新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新闻以及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FDA)和其他全球卫生当局的最新指南。BioOne与图书馆和出版商合作,提供经过同行评议的冠状病毒研究成果。开科思(Cactus Communications)创建了一个全球存储库covid19.researcher.life,以供研究人员和其他人员联系、协作、共享见解。covid19.researcher.life是世界上第一个将人类策划和人工智能相结合的全球研究资料库,为抗击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研究人员提供跨学科资源。目前covid19.researcher.life的绝大部分资源为英文,但是会持续增加中文、日文和韩文资源,为研究人员提供更全面的支持[38]。EBSCO面向各类对象提供了不同的免费内容,对于学校和公共图书馆,提供远程学习资源和大学入学考试的备考资源;对于医院和医学图书馆,提供EBSCO冠状病毒医疗保健资源中心的使用权限,使其更快地掌握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最新发展;为协助研究人员,EBSCO还提供来自protocol.io的免费编辑帮助以及云计算和存储资源[39]。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暴发使人们清晰地意识到开放获取研究和数据的重要性、全球合作的必要性以及人类对学术界的严重依赖。疫情暴发对全球图书馆和高等教育机构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影响。截止到2020年5月,已经有73个国家和地区的公共图书馆系统关闭,不得不使用电子资源支持远程研究和学习[40]。为了满足这一紧急需求,ProQuest与150多家出版商合作,不收取额外费用,支持图书馆为所有顾客提供对Ebook Central馆藏的无限访问权限。受新型冠状病毒影响的ProQuest Ebook Central客户可以在2020年6月中旬之前不受限制地访问这些出版商的所有自有书籍[41]。
1.4 政府与国际组织
作为此次抗击疫情的全球行动组织者与协调者,世界卫生组织收集了有关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多语言科学资源,创建了世界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文献数据库(Global Literature on Coronavirus Disease)[42],加快研发进程,并制定新的规范和标准,以遏制冠状病毒的蔓延。2020年3月13日,来自12个国家②(②这12个国家是澳大利亚、巴西、加拿大、德国、印度、意大利、日本、新西兰、新加坡、韩国、英国和美国。)的政府科学技术顾问发表了一封公开信[43],呼吁科学出版商通过PubMed Central和其他合适的公共存储仓自愿同意将其与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的出版物以及支持出版物的可用数据开放获取,以支持正在进行的公共卫生应急响应工作。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020年5月19日发出《关于呼吁中国科技期刊加入世卫组织新冠肺炎(COVID-19)数据库,助力全球抗疫合作的倡议书》,以更加全面、广泛地向全球分享中国研究进展和防控治疗经验,为早日赢得全球疫情阻击战的胜利作出积极贡献。
图书馆联盟国际联合体(The International Coalition of Library Consortia,ICOLC)发布了关于全球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对图书馆服务和资源影响的声明,以帮助出版商和内容提供商了解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如何影响信息社区。它还建议出版商和内容提供商采取一些措施,包括使当前仅在订阅付费墙后面的所有相关内容和数据集开放访问,删除和放弃用户限制或在此期间采取更多措施来扩大开放获取范围[44]。
2020年3月30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组织了一次由199个国家的科学部门代表参加的在线会议,就国际合作在科学领域的作用以及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背景下增加投资进行了讨论。会议上,教科文组织总干事奥黛丽•阿祖莱(Audrey Azoulay)呼吁各国政府加强科学合作,以预防和缓解全球危机[45]。教科文组织旗下的国际人工智能研究中心(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Centre o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IRCAI)发起了冠状病毒观察项目(The Coronavirus Watch)[46]。该项目旨在通过总结世界上有关该病毒的知识,包括每个国家的病例数和媒体报道,提供可视化的全面数据,使公众可以随时了解最新情况。对于希望传播与新型冠状病毒、病毒学和公共卫生有关的资源但又不了解如何传播的科学家和机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供了开放获取课程[47]。课程中阐明了开放获取学术交流的目标、过程、类型以及局限性,包括如何理解知识产权,同行评议过程的方法和局限性以及电子期刊、数据库和信息与通信技术的概念和作用,同时为研究者提供了在开放获取期刊上发布研究工作的分步指南。
2 新形势下开放获取出版面临的机遇
(1) 使公众认识到开放获取的重要性。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以前所未有的直观方式,使全人类切身感受到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关系。突然暴发的疫情客观上促进了开放获取的发展,为今后开放获取出版创造了新的机遇。当前的危机展示了开放获取科学研究的重要性,促进了公众对开放获取运动的认识和理解。公众对疫情相关知识和信息的认知需求,构成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全球科普的需要。许多普通人开始思考科技信息的传播对国家、社会和全人类的作用。这为开放获取出版的发展提供了社会条件和舆论准备。原来封闭在学术共同体内部的科技文献,在疫情之下,在新媒体环境中,在开放获取运动中,被大众所关注,科学界内部的交流变成了科学知识的传播。开放获取帮助科学工作者通过合适的方式对公众进行科普,促进知识在全社会有效快速地传播,使公众在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能第一时间掌握到正确的信息保护自己。
(2) 促进全球研究人员的合作。由于疫情的暴发,全球研究人员之间的合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使研究人员更倾向于寻求合作[6]。围绕疫情而产生的数据每天都在大量增长,这一状况要求学术资源实现几乎实时的开放共享,而研究人员确实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预印服务器和机构网站上共享初步结果。科学的发展始终基于合作而非孤立,在一个科学思想自由交流的开放环境中,科学将得到更快的发展。不论是否出于自愿,传统订阅式的科技期刊出版模式已经被倒逼到了必须改变的地步,仍然坚持将科技内容挡在“付费墙”之后的出版模式,必然被科研人员抛弃,这为开放获取出版的发展提供了内生动力。
(3) 加速各国政府干预开放获取进程。从欧盟的经验来看,政府和政府组织的干预必然会加快开放获取出版进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执行委员会发表声明,强调开放科学是生存的问题,是克服大流行的必要条件。它呼吁科学界从当前事件中吸取教训,以为他们的未来研究工作提供信息,并呼吁科学管理机构在其未来研究经费中考虑开放性[45]。只有在各国政府的领导下出台相关的措施,加大学术界对出版商采用何种方式出版、出版哪些内容的监督力度,使学术资源的交流不单纯由市场决定,开放获取运动才能得到更快的发展。
政府通过行政手段为疫情期间的开放获取运动提供支持。2020年2月,中国科技部下发通知要求各项目管理专业机构对项目承担单位提交的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科技攻关研究成果与数据,要按照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联防联控机制科研攻关组的要求,提供给相关项目承担单位、攻关团队等共享使用。中国科学院积极组织搭建和参与搭建各类信息数据共享平台,以开放获取的方式支持防控科研攻关工作。通过行政手段汇集科研人员正式发表的科研论文,共享国家微生物科学数据中心、国家基因组科学数据中心的有关核酸序列、菌毒种信息等科学数据资源,面向全世界提供开放式的浏览、检索和共享服务,为推动世界各国开展病毒研究和疫情防控提供参考[48]。
(4) 使更多科技期刊出版商尝试开放获取。出版商通过积极尝试和大胆创新创造了一些成功的案例和商业模式,证明金色开放获取是可行的。大量的学术出版商在疫情中解锁了成千上万的文章,包括爱思唯尔这类在开放获取运动中表现较为消极的大型出版商。爱思唯尔建立了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信息中心,链接了爱思唯尔各期刊中19500多篇文章[14]。虽然目前这只是一种临时应急手段,但是这样的尝试可以帮助出版商认识到开放获取并非要求出版商放弃利润,而是一种新的盈利方式。
(5) 为中国科技期刊出版产业发展带来大好机会。中国的科技期刊出版产业严重落后,甚至连我国科研工作者的正常论文发表需求都无法满足,导致大量高水平研究成果外流。国际科技期刊市场长期被欧美出版巨头把持,这给国家科技文献安全带来隐患。中国科学界需要认识到这一威胁,抓紧机会建设自身的科技文献保障系统。开放获取出版对目前的学术出版机制带来了根本性的影响。中国可以抓住这一机遇,利用体制优势,通过发布相关政策、进行财政激励或建立国家支持的预印本平台等措施,促进中国开放获取运动发展,在新形势下争取国际学术话语权。
3 结语
本研究通过具体的数据调查,对基金会、出版商、集成平台、图书馆、政府与国际组织等在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对学术资源的开放获取政策进行整理和分析。疫情的暴发客观上促进了开放获取出版的发展。本研究的不足之处在于,对于疫情期间的开放获取出版进行了整理和概括,但是缺乏对研究问题的更深入分析。当前,我们应当充分认识到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为开放获取运动带来的机遇,中国科学界应积极参与到全球开放获取出版的总体发展进程中,促进科技信息的无障碍共享。
参考文献
[1]Alison Moore. Immediate free access to research: The scholarly response to COVID-19[EB/OL].[2020-06-01].https://www.lib.sfu.ca/help/publish/scholarly-publishing/radical-access/scholarly-covid19.
[2]Samuel Moore. COVID-19 and the future of open access[EB/OL].[2020-05-22].https://www.samuelmoore.org/2020/04/07/covid-19-and-the-future-of-open-access/.
[3]Torres-Salinas D. Daily growth rate of scientific production on Covid-19. Analysis in databases and open access repositories[J]. El Profesional de la Información, 2020,29(2):e290215.
[4]Blomberg N, Lauer K B. Connecting data,tools and people across Europe: ELIXIR's response to the COVID-19 pandemic[J]. European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2020,28(6):719-723.
[5]Allen M B, Mills M, Mirsaeidi M. The COVID-19 pandemic:Can open access modeling give us better answers more quickly?[J]. Journal of Applied Clinical Medical Physics, 2020,21(6):4-6.
[6]Lee J J, Haupt J P. Scientific globalism during a global crisis:Research collaboration and open access publications on COVID-19[J/OL]. 2020,497 [2020-06-20]. https://www.researchsquare.com/article/rs-33977/v2.
[7]周华清, 肖代柏. 科技期刊突发公共事件出版研究:以知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OA出版为例[J]. 出版科学, 2020,28(3):59-66.
[8]程冰, 檀博, 孟连生, 等. 新冠肺炎疫情初期国内外专业文献出版情况分析[J]. 科技与出版, 2020(4):40-45.
[9]谢新洲, 周晓英, 李月琳, 等.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科学应对与思考:图情专家谈新冠疫情[J]. 信息资源管理学报, 2020,10(2):4-16.
[10]相雅凡, 马续补, 秦春秀, 等.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地方政府数据开放评估研究:基于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J]. 情报理论与实践, 2020,43(9):79-86.
[11]周林兴, 徐承来, 宋大成. 重大疫情灾害中政府数据开放模式研究: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为实证分析[J]. 现代情报, 2020,40(6):3-18.
[12]马海群, 张涛, 李钟隽. 新冠疫情下政府数据开放与安全的系统动力学研究[J]. 现代情报, 2020,40(7):3-13.
[13]Viergever R F, Hendriks T C C, The 10 largest public and philanthropic funders of health research in the world:What they fund and how they distribute their funds[J]. Health Research Policy and Systems, 2016,14:12.
[14]Wellcome. Sharing research data and findings relevant to the novel coronavirus (COVID-19) outbreak[EB/OL].[2020-05-15].https://wellcome.ac.uk/coronavirus-covid-19/open-data.
[15]Bill &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 COVID-19 updates[EB/OL].[2020-06-01].https://www.gatesfoundation.org/TheOptimist/coronavirus.
[16]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 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与英国国家科研与创新署关于呼吁和支持科学界携手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联合声明[EB/OL]. [2020-06-03]. http://www.nsfc.gov.cn/publish/portal0/tab434/info77549.htm.
[17]CONACYT. El Conacyt habilita el Repositorio de Información COVID-19[EB/OL]. [2020-06-05]. https://www.conacyt.gob.mx/index.php/comunicados/1261-com-154-2020.
[18]许洁, 马青青. The 10 largest public and philanthropic funders of health research in the world:What they fund and how they distribute their funds[J]. Health Research Policy and Systems, 2019,27(4):99-104.
[19]ESAC. EAgreement registry[EB/OL].[2020-05-25].https://esacinitiative.org/about/transformative-agreements/agre ement-registry/.
[20]Springer Nature Group. Springer Nature agrees its first transformative agreement within Asia[EB/OL].[2020-05-25].https://group.springernature.com/gp/group/media/press-releas es/transformative-agreement-within-asia-manipal/17862952.
[21]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与牛津大学出版社达成国内首个开放出版转换协议[EB/OL]. [2020-06-07]. http://www.las.cas.cn/xwzx/zhxw/202005/t20200522_5584635.html.
[22]Linguistic Society of America. LSA Response to Covid-19[EB/OL].[2020-05-15].https://www.linguisticsociety.org/news/2020/03/16/lsa-response-covid-19.
[23]Association for Art History. Free online access to engage journal:‘Biennials and Beyond’[EB/OL].[2020-06-01].https://forarthistory.org.uk/latest-news/free-online-access-to-engage-journal-biennials-and-beyond/.
[24]EDP Sciences. EDP Sciences publishing statement in response to COVID-19 pandemic[EB/OL].[2020-06-04].https://www.edpsciences.org/en/news-highlights/2017-edp-sciences-publishing-statement-in-response-to-covid-19-pandemic.
[25]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Open access to ACM digital library during coronavirus pandemic[EB/OL].[2020-06-10].https://www.acm.org/articles/bulletins/2020/march/dl-access-during-covid-19.
[26]IWA Publishing. Discover our leading journals with free access until May 31st 2020[EB/OL]. [2020-06-10]. https://www.iwapublishing.com/news/covid-19-related-resources-free-content.
[27]EQUINOX. EQUINOX and COVID-19[EB/OL].[2020-05-25].https://www.equinoxpub.com/home/equinox-covid-19/.
[28]Berghahn Books. A message from Berghahn books to the academic community[EB/OL].[2020-06-10].https://www.berghahnbooks.com/COVID19/.
[29]PROJECT MUSE. Free resources on MUSE during COVID-19[EB/OL].[2020-05-30].https://about.muse.jhu.edu/resources/freeresourcescovid19/?utm_medium=slider&utm_source=jhup&utm_campaign=corona_search.
[30]PLoS. PLoS joins other publishers in an initiative and call to maximize the efficiency of peer review of COVID-19 research[EB/OL].[2020-05-26].https://theplosblog.plos.org/2020/04/plos-joins-other-publishers-in-an-initiative-and-call-to-maximize-the-efficiency-of-peer-review-of-covid-19-research/.
[31]eLife. eLife and COVID-19:Our response to the pandemic[EB/OL].[2020-06-01].https://elifesciences.org/inside-elife/2baed30c/elife-and-covid-19-our-response-to-the-pandemic.
[32]Frontiers. Coronavirus knowledge hub[EB/OL].[2020-06-01].https://coronavirus.frontiersin.org/.
[33]Ives J, Psych M. Scholarly publishers have teamed up to optimize the efficiency of peer review during COVID-19[EB/OL].[2020-05-24].https://www.news-medical.net/news/20200428/Scholarly-publishers-have-teamed-up-to-optimize-the-efficiency-of-peer-review-during-COVID-19.aspx.
[34]Outbreak Science Rapid PREreview. About[EB/OL].[2020-05-17].https://outbreaksci.prereview.org/about.
[35]唐耕砚. 科技期刊缩短出版时滞策略研究: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事件中的医学期刊为例[J]. 出版科学, 2020,28(3):67-73.
[36]Cochrane. CCochrane's work on rapid reviews in response to COVID-19[EB/OL].[2020-05-17].https://www.cochrane.org/cochranes-work-rapid-reviews-response-covid-19.
[37]中国知网.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专题研究成果网络首发平台[EB/OL]. [2020-06-15]. http://cajn.cnki.net/gzbd/brief/Default.aspx.
[38]Cactus Communications. World's largest AI-powered,expert-curated platform launched to unify researchers across disciplines in their fight against COVID-19[EB/OL].[2020-05-19].https://cactusglobal.com/press/worlds-largest-ai-powered-expert -curated-platform-launched-to-unify-researchers-across-disciplines -in-their-fight-against-covid-19/.
[39]EBSCO. Information and resources to help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EB/OL].[2020-06-05].https://www.ebsco.com/covid-19-resources#sect1.
[40]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COVID-19 and the global library field[EB/OL].[2020-05-23].https://www.ifla.org/covid-19-and-libraries.
[41]ProQuest. Coronavirus-impacted libraries get unlimited access to ebook central holdings[EB/OL].[2020-05-17].https://www.proquest.com/blog/pqblog/2020/Coronavirus-Impacted-Libraries-Get-Unlimited-Access-to-Ebook-Central.html.
[42]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Global research on coronavirus disease (COVID-19)[EB/OL].[2020-05-17].https://www.who.int/emergencies/diseases/novel-coronavirus-2019/global-research-on-novel-coronavirus-2019-ncov.
[43]Government of Canada. GCall for open access to COVID-19 publications[EB/OL].[2020-05-17].https://www.ic.gc.ca/eic/site/063.nsf/eng/h_98016.html.
[44]UNESCO. Open access to facilitate research and information on COVID-19[EB/OL].[2020-05-28].https://en.unesco.org/covid19/communicationinformationresponse/opensolutions.
[45]UNESCO. UNESCO mobilizes 122 countries to promote open science and reinforced cooperation in the face of COVID-19[EB/OL].[2020-05-28].https://en.unesco.org/news/unesco-mobilizes-122-countries-promote-open-science-and-reinforced-coo peration-face-covid-19.
[46]CURE. COVID-19 Indian Scenario[EB/OL].[2020-05-28].https://drtc.isibang.ac.in/okp/.
[47]UNESO. UNESCO's Open Access (OA) Curriculum is now online[EB/OL]. [2020-05-28]. http://www.unesco.org/new/en/communication-and-information/resources/news-and-in-focus-articles/all-news/news/unescos_open_access_oa_curric ulum_is_now_online/.
[48]中国科学院. 中科院搭建多类信息服务平台支撑新冠病毒研究[EB/OL]. [2020-06-10]. http://www.cas.cn/jh/202005/t20200506_4744557.s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