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研究我国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的原因与解决途径，对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事业的发展和人才队伍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通过问卷调查，对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水平及分布特征进行研究，显示税后年收入、职称路线、年工作量、编制情况和是否有系统的职业规划与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程度有关，进一步分析导致职业倦怠出现的原因，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应对策略。
【关键词】青年编辑；职业倦怠；科技期刊；应对策略；职业规划
目前，我国已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全球举足轻重的研发中心，正逐步从科技大国转变成为科技强国。2019年8月5日，中国科协、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联合印发了《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简称《意见》）[1]。《意见》指出我国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对策与举措, 制定我国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路线图”，在为我国科技期刊提供重要发展机遇的同时，也对所有科技期刊编辑提出了新的要求。青年编辑是期刊发展的生力军，肩负着我国科技期刊未来发展的重任，因此其成长一直备受期刊界同仁的关注。如王元杰等[2]提出了优秀青年编辑学术能力提升策略；王媛媛[3]对科技期刊青年编辑项目申请特点进行分析，探讨其开展业务研究的诉求；翁彦琴等[4]280分析数字环境下中国科学院科技期刊青年编辑队伍的发展现状，探寻编辑人员的诉求和发展对策。
一、期刊编辑职业倦怠研究概述
职业倦怠（burnout）指个体在工作重压下感到身心疲劳与耗竭。在2004年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网发布的《中国“工作倦怠指数”调查结果》中，编辑人群职业倦怠程度位列前10名[5]，职业倦怠由此成为出版行业关注的问题之一。相关研究最早可见于2004年于涌等[6]对哈尔滨市4所高校编辑的调查，结果显示54位科技期刊编辑具有一定程度的职业倦怠，其中情绪衰竭程度较高。陈蕊等[7]于2011年对河北省20家编辑部的调查发现，65位编辑中无职业倦怠者仅占27.7%。沈园园等[8]2013年对上海市13所高校学报的72位编辑调查发现普遍存在职业倦怠，情绪衰竭及人格解体程度较高，而成就感低落相对较轻。样本量最大的研究为2015年李媛媛等[9]对中华预防医学会系列杂志435位编辑开展的调查，结果显示医学期刊编辑总体表现为中度以上职业倦怠。赵正等[10]对252位编辑的调查显示：女性、中级职称、41—45岁、工作5—10年的编辑，职业倦怠程度较高，但不同学历和单位的编辑职业倦怠程度未呈现差异。李媛菊[11]对河南省80家学术期刊324位编辑研究发现，31.79%的编辑处于轻度职业倦怠，11.11%的编辑处于重度职业倦怠状态。通过已有的定量研究可以看出，不同研究对于编辑的职业倦怠研究的结果并不一致，这可能与调查对象的代表性以及调查时间的差异有一定关系。
笔者尚未发现专门针对青年编辑的职业倦怠情况开展的研究，研究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的原因与解决途径，对我国科技期刊出版事业的发展和人才队伍建设具有重要的意义。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青年工作委员会发起本项研究，以了解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程度，旨在探究引发的原因，进而有针对性地提出应对策略。
二、研究材料与方法
1.问卷设计
通过阅读相关文献与专家咨询的方式制作调查问卷，问卷由自制的部分问卷和现有成熟的问卷组成，共分为两部分。
① 基础资料。包括所在期刊一般情况、青年编辑的年龄段、职称、编龄等基础信息。
② 职业倦怠情况。测量选择采用Maslach职业倦怠调查普适量表（Maslach Burnout Inventory-General Survey，英文缩写MBI-GS）（修订版）[12]。范围为0—6分，分别表示“从不、极少、偶尔、经常、频繁、非常频繁、每天”。修订后的MBI-GS简表分为情绪衰竭、人格解体、成就感低落三个维度，共15个条目。情绪衰竭指在工作中情绪出现活力缺乏、过度疲惫和衰竭感增加。该维度共5个条目，得分越高表示情绪衰竭越严重。人格解体指工作中态度冷淡、缺乏热情、反应麻木、服务质量下降。该维度共4个条目，得分越高表明人格解体越严重。成就感低落指无法在工作中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责任感缺失。该维度共6个条目，得分越高表明成就感越高。职业倦怠得分计算方式如下：
职业倦怠总分＝情绪衰竭维度平均分×0.4+人格解体维度平均分×0.3+(6.0——成就感低落维度平均分)×0.3
倦怠判定标准：得分＜1.5，无职业倦怠；得分≥1.5，存在职业倦怠。其中，1.5＜得分＜3.5为轻中度职业倦怠，得分≥3.5为重度职业倦怠[13]。
2.调查方法
将问卷导入问卷星中，邀请9名40岁以下的青年编辑进行预回答，问卷调查执行顺利，未出现答题不顺或者答题不明的情况，均回答有效，答题时间为114——714秒，以此作为评判全体问卷有效性的依据。问卷通过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微信公众号、《出版与印刷》杂志微信公众号进行推送，并转发至上海市科技期刊学会理事群、团体会员群、中国科技期刊学会青年工作委员会理事群等，多渠道收集问卷。问卷收集时间为2020年7月3—22日，共回收有效问卷369张。
3.质量控制
调查采取如下措施进行质量控制：问卷填写微信所在地必须与实际所在地一致，方能作答；同一手机或电脑只能作答1次，不得重复作答；问卷作答必须微信实名制，否则视为无效问卷；问卷作答时间低于预调查最短时间（114秒），视为无效问卷。
4.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25.0统计软件，对问卷数据进行分析处理。由于数据呈非正态分布，均以“中位数（第25百分位数，第75百分位数）”[M（P25, P75）]表示，采用Kruskal-Wallis H（多组间）或Mann-Whitney U（两组间）非参数检验比较不同特征间职业倦怠程度。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判断标准。经检验，问卷整体的克朗巴哈系数（Cronbach's α）为0.904，信度良好。
三、研究结果
1.基本情况
在有效调查问卷中，来自上海的编辑占22.5%，占比最高，其后依次为广东（13.6%）、山东（7.9%）、河南（6.8%）、北京（5.4%），其余的43.8%来自其他22省。
在回收的369份问卷中，期刊第一主办单位主要为科研院所和高校，占比分别为26.8%和26.3%；其次为企业和社团，分别占16.8%和15.2%；来自医疗机构、国际出版社及其他，共占14.9%。
男性、女性编辑比例接近，分别为56.4%和43.6%。已婚者占63.1%。年龄段中26—30岁的编辑最多，占34.7%；文化程度为本科的比例最高，占46.9%；编龄为4—6年的最多，占40.7%；年收入为10万—14万的比例最高，占33.3%。调查结果显示，存在高度职业倦怠者62例，占比为16.80%；轻中度职业倦怠者170例，占比达到46.07%；无职业倦怠者137例，占比为37.13%（见图 1）。
图1 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程度分析
2.职业倦怠不同维度的分布特征
调查显示，职业倦怠量表中，情绪衰竭、人格解体、成就感低落三个维度的平均分依次为（12.19±8.34）、（8.38±7.14）、（26.25±8.14），针对不同社会人口学特征编辑职业倦怠情况的调查显示，各组人群未呈现差异（见表 1）。
表1 不同社会人口学特征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分布特征
| 项目 | 分组 | 人数(构成比) | 情绪衰竭 | 人格解体 | 成就感低落 | |||
| M(P₂₅, P₇₅) | P值 | M(P₂₅, P₇₅) | P值 | M(P₂₅, P₇₅) | P值 | |||
| 性别 | 男 | 208(56.4%) | 12(6, 20) | 0.073 | 8(2, 15) | 0.081 | 29(22, 33) | 0.484 |
| 女 | 161(43.6%) | 10(6, 15) | 6(3, 11) | 28(21, 32) | ||||
| 年龄 | 18~20岁 | 17(4.6%) | 12(10, 20) | 0.085 | 8(4, 15) | 0.450 | 26(23, 31) | 0.757 |
| 21~25岁 | 79(21.4%) | 12(7, 22) | 8(2, 16) | 27(19, 33) | ||||
| 26~30岁 | 128(34.7%) | 11(6, 20.5) | 7.5(2, 16) | 28.5(22, 32) | ||||
| 31~35岁 | 78(21.1%) | 9(5, 15) | 5(2, 10) | 30(23, 33) | ||||
| 36~40岁 | 67(18.2%) | 10(5, 15) | 7(4, 12) | 28(19, 32) | ||||
| 文化程度 | 博士 | 31(8.4%) | 9(5, 15) | 0.266 | 6(3, 9) | 0.280 | 30(22, 33) | 0.734 |
| 硕士 | 127(34.4%) | 10(6, 15) | 6(2, 12) | 29(22, 32) | ||||
| 本科 | 173(46.9%) | 12(6, 20) | 8(2, 15) | 28(22, 32) | ||||
| 大专 | 7(1.9%) | 10(6, 17) | 6.5(3, 14) | 28(21, 33) | ||||
| 其他 | 31(8.4%) | 19(4.5, 30) | 16(6, 24) | 27.5(12.5, 36) | ||||
| 婚姻状况 | 已婚 | 233(63.1%) | 10(5, 17) | 0.100 | 6(2, 13) | 0.279 | 29(23, 33) | 0.063 |
| 非在婚 | 136(36.9%) | 12(7, 20) | 8(3, 14.5) | 27(20, 31.5) | ||||
不同职业特征中，在情绪衰竭维度，年工作量不同的编辑呈现出差异（P＜0.05）；在人格解体维度，年工作量不同、是否做过职业规划的编辑得分明显不同（P＜0.05）；在成就感低落维度，出版系列职称的编辑得分高于其他系列（P＜0.05），不同职称路线、年工作量、编制、税后年收入、职业规划等情况不同的编辑的得分不同（P＜0.05），职称路线为出版系列、年工作量100万——149万字、编制为在编或合同制、税后年收入30万元及以上、做过5年及以上长期职业规划的科技期刊青年编辑的职业倦怠程度较低（见表 2）。
表2 不同职业特征科技期刊青年编辑职业倦怠分布特征
| 项目 | 分组 | 人数(构成比) | 情绪衰竭 | 人格解体 | 成就感低落 | |||
| M(P₂₅, P₇₅) | P值 | M(P₂₅, P₇₅) | P值 | M(P₂₅, P₇₅) | P值 | |||
| 第一主办单位性质 | 高校 | 97(26.3%) | 12(7, 18) | 0.583 | 8(3, 14) | 0.559 | 30(21, 33) | 0.927 |
| 科研院所 | 99(26.8%) | 10(5, 22) | 8(2, 19) | 29(22, 32) | ||||
| 医疗机构 | 33(8.9%) | 12(6, 18) | 8(2, 15) | 27(19, 31) | ||||
| 企业 | 62(16.8%) | 10(5, 17) | 6.5(2, 12) | 27.5(22, 31) | ||||
| 社团 | 56(15.2%) | 10(6, 15) | 5.5(3, 11) | 26.5(22, 31.5) | ||||
| 国际出版社 | 14(3.8%) | 7(5, 13) | 5(1, 12) | 29(21, 33) | ||||
| 其他 | 8(2.2%) | 12.5(8, 23) | 8(4.5, 16.5) | 29.5(23, 33.5) | ||||
| 专业背景 | 与所在期刊专业一致 | 232(62.9%) | 11(6, 17) | 0.565 | 7(2, 13) | 0.376 | 29(22, 32) | 0.641 |
| 语言专业 | 106(28.7%) | 11.5(5, 21) | 8(2, 16) | 27(21, 33) | ||||
| 其他专业 | 31(8.4%) | 10(7, 14) | 6(2, 8) | 26(22, 33) | ||||
| 编龄 | 1~3年 | 116(31.4%) | 10(6, 15.5) | 0.346 | 7(2, 11.5) | 0.51 | 27(20.5, 31) | 0.410 |
| 4~6年 | 150(40.7%) | 11(5, 19) | 6(2, 15) | 29.5(22, 33) | ||||
| 7~10年 | 62(16.8%) | 12.5(7, 21) | 8(4, 16) | 28.5(23, 32) | ||||
| ≥11年 | 41(11.1%) | 9(6, 16) | 7(4, 12) | 27(19, 32) | ||||
| 职称路线 | 出版系列 | 348(94.3%) | 11(5.5, 18) | 0.832 | 7(2, 14) | 0.153 | 29(22, 32) | 0.014* |
| 其他系列 | 21(5.7%) | 10(9, 13) | 8(6, 12) | 22(18, 28) | ||||
| 职称级别 | 正高 | 28(7.6%) | 10.5(1, 16.5) | 0.278 | 5.5(0, 12.5) | 0.169 | 33(21.5, 36) | 0.282 |
| 副高 | 95(25.7%) | 13(7, 22) | 8(3, 16) | 29(22, 33) | ||||
| 中级 | 179(48.5%) | 11(5, 18) | 6(2, 13) | 28(21, 31) | ||||
| 初级 | 42(11.4%) | 11.5(7, 18) | 6.5(1, 13) | 27(22, 30) | ||||
| 未定级 | 25(6.8%) | 10(6, 11) | 6(3, 9) | 27(23, 30) | ||||
| 年工作量 | <20万字 | 61(16.5%) | 10(6, 12) | 0.004* | 5(2, 12) | 0.003* | 27(19, 30) | 0.007* |
| 20万~49万字 | 115(31.2%) | 13(7, 20) | 8(4, 15) | 26(22, 31) | ||||
| 50万~99万字 | 118(32%) | 11(6, 20) | 8(3, 14) | 28(21, 32) | ||||
| 100万~149万字 | 47(12.7%) | 7(2, 13)bc | 3(0, 11)bc | 32(27, 34)a | ||||
| 150万~199万字 | 17(4.6%) | 12(3, 15) | 4(0, 9) | 30(23, 35) | ||||
| ≥200万字 | 11(3%) | 10(8, 14) | 5(4, 8) | 30(28, 36) | ||||
| 编制 | 在编 | 190(51.5%) | 10(5, 16) | 0.169 | 6(2, 12) | 0.392 | 29.5(22, 33) | 0.005* |
| 合同制 | 141(38.2%) | 11(6, 20) | 8(3, 15) | 29(23, 31) | ||||
| 派遣 | 35(9.5%) | 12(8, 20) | 8(5, 14) | 23(17, 28)ab | ||||
| 其他 | 3(0.8%) | 10(6, 30) | 6(0, 24) | 35(26, 36) | ||||
| 税后年收入 | <5万 | 30(8.1%) | 11(7.5, 17) | 0.312 | 8(3, 12) | 0.373 | 25(18.5, 30) | 0.001* |
| 5万~9万 | 110(29.8%) | 13(7, 20) | 8(4, 14) | 27(21, 31) | ||||
| 10万~14万 | 123(33.3%) | 11(6, 17) | 7(2, 14) | 27(21, 31) | ||||
| 15万~19万 | 69(18.7%) | 9(5, 21) | 5(1, 15) | 30(26, 33) | ||||
| 20万~24万 | 22(6.0%) | 9(0, 14) | 4(0, 11) | 30(23, 34) | ||||
| 25万~29万 | 12(3.3%) | 10(5, 15) | 4(0, 9) | 33(30, 36) | ||||
| ≥30万 | 3(0.8%) | 9(5, 30) | 4(0, 24) | 33(30, 36)a | ||||
| 有无做过职业规划 | 未做过规划 | 59(16.0%) | 12(9, 16) | 0.188 | 8(5, 12) | 0.047* | 24(18, 30) | 0.000* |
| 短期规划(1年及以内) | 151(40.9%) | 11(5, 18) | 8(2, 15) | 27(21, 33) | ||||
| 中期规划(2~4年) | 136(36.9%) | 10(6, 20.5) | 6(2, 13) | 30(23, 32)a | ||||
| 长期规划(5年及以上) | 23(6.2%) | 9(4, 13) | 4(0, 8)a | 33(29, 36)ab | ||||
在本研究调查的369名科技期刊青年编辑中，存在职业倦怠的高达62.87%。导致职业倦怠的因素复杂多样，自身因素、外部因素都发挥了一定作用。
首先，本研究中第一主办单位性质为企业的期刊仅占16.8%，大多数期刊仍以编辑部为办刊主体。在目前仍以编辑部为主体的科技期刊办刊过程中，青年编辑作为业务骨干往往要承担多种类型的工作，几乎涵盖了学术期刊编辑出版的全部流程，复杂、琐碎的各类工作占用了青年编辑大量工作时间，压缩了从事更多创造性工作的精力[14]。而当前全流程数字化出版、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技术日益广泛的应用，也对出版行业的各个环节产生冲击。青年编辑如不能快速适应出版新技术，必然无法把握机遇和应对挑战。
其次，外界对编辑工作的刻板印象是对文字的修修改改，缺乏对编辑工作的尊重。本调查中语言专业的编辑仅占28.7%，62.9%的编辑都具有专业背景，对本行业的发展均有足够的敏感度。事实上，除了审读、编辑加工、校对等文字工作外，科技期刊编辑还要从事策划、组稿、宣传发布等一系列工作，是学术出版质量的“守门人”。而经过编辑字斟句酌辛苦加工而成的论文，反映的只是作者的成绩，编辑的工作价值难以获得体现和认可，加剧了编辑对职业的倦怠心理。
第三，编辑薪酬水平、职称晋升往往不具有竞争力。本次调查中，税后年收入在14万及以下的青年编辑占71.27%，而税后年收入30万元及以上编辑职业倦怠程度最低。2018年一项针对中国科学院科技期刊青年编辑的调查显示，44.82%的编辑年收入仅6万——12万元[4]282。由于科技期刊编辑活动与学术探索过程紧密相连，编辑要面对学科发展和新型出版技术进步双重挑战。而多数情况下，编辑出版工作不是主办单位的重点业务，导致期刊编辑身份边缘化，科技期刊青年编辑在职称晋升方面不受主办单位重视，在与图书编辑的竞争中也处于劣势，这些均使科技期刊青年编辑对自身的职业发展产生疑虑。
五、应对策略
根据本次调查：税后年收入30万元及以上、职称为出版系列、年工作量100万—149万字、编制为在编或合同制、做过5年及以上长期职业规划的科技期刊青年编辑的职业倦怠程度较低。因此，对职业倦怠的干预可以从组织干预和自我调适两个方向着手。
1.组织干预层面
管理人员应综合考虑地域和同行收入水平，为青年编辑制定合理的薪资体系，尤其应注意随着职业发展阶段的改变，青年编辑与单位内同资历主要业务人员收入薪酬应处于同一水平，避免不合理的薪酬分配和模糊的职业地位对青年编辑个人职业发展产生负面影响。在期刊数字化发展时代，大多数编辑部除了出版纸质期刊，还要建设和运营网站、微信公众号、App等各类新媒体，期刊主办单位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适当增加编辑岗位编制，使青年编辑可以从繁重的编校工作中稍稍解脱出来，将更多的时间、精力和创造力投入策划、组稿、数字化运营等其他对提升期刊学术影响力至关重要的工作中，帮助青年编辑在创造性工作中获取职业认同，降低职业倦怠。
2.自我调适层面
职业规划是指将个人与所从事的职业发展相结合，系统分析决定个人职业生涯发展轨迹和方向的因素，从而制订事业发展的计划。本次调查揭示了一个现象：即制订的职业规划越系统，出现职业倦怠的效应越小。对于青年编辑而言，职业规划可以划分为短期（1年及以内）、中期（2—4年）、长期（5年及以上），通过制订不同阶段的职业发展目标和合理的职业规划，可以有效预防职业倦怠的发生[15]。
短期规划的重点在于夯实基础。尚处在职业生涯起始阶段的编辑，可以通过阅读工具书和优秀论文、关注出版类微信公众号等方式学习编辑基础知识，从语言文字、标点符号、图表编排、法定计量单位等方面进行规范化训练，熟练掌握编校标准规范、党和国家的方针政策及相关法律法规。
中期规划可以着眼于交流积累。调查显示青年编辑对行业组织或相关项目有着旺盛的需求[4]282，而行业协会是行业繁荣发展的重要桥梁和纽带。在制定中期规划中，青年编辑可以通过积极参与各类期刊行业研讨会和学术沙龙、业务能力提升培训、编校技能大赛等活动，持续提升编辑素养和能力。
长期规划可将重点倾向于总结提升，向“复合型编辑”“学者型编辑”方向努力，打造个人的核心竞争力。青年编辑可通过积极参与学术会议的方式，加强与编辑同行的工作交流，重点关注同行业国内外优秀期刊及科技出版行业技术、伦理等方面的发展动态，开展编辑出版学术研究，撰写编辑出版学术论文，申报相关科研课题等。同时，青年编辑还应积极参加本专业的学术会议，了解学科和行业的发展动向，熟悉行业内专家研究方向，训练敏锐的学科动向捕捉能力。
六、结语
青年编辑肩负着我国科技期刊发展的重任。“一专多能的编辑家，善于经营的管理家，广纳贤才的活动家”，这是中国科学院前院长周光召院士对编辑的期待。在这个科学研究与出版行业都快速发展的时代，青年编辑的成长面临着更大的挑战，需要用规划厘清职业发展路径，在编辑道路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才能一步步实现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发展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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