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财政税务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作 者】李雅娟：河南财政金融学院期刊中心
【摘 要】参考文献是学术论文的重要组成部分，按照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进行参考文献著录是社科学术期刊编辑的工作内容之一，也是编辑工作中较为烦琐且疑问较多的部分。通过梳理参考文献著录的国家标准和规范性文件，分析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在理解、执行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探讨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中有关参考文献责任者的著录问题，以编校工作实践中外国人名和中文名字的拼写问题为例，提出一些对参考文献责任者著录方法的建议，以期有助于社科学术期刊编辑更加严谨地开展编辑工作。
【关键词】参考文献；社科学术期刊；编辑；文献著录格式；国家标准；行业规范
参考文献是对学术论文引文进行统计和分析的重要信息源，是学术论文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构成不仅反映着论文的科学性和严谨性，也代表着论文作者对他人知识产权的尊重。社科学术期刊的参考文献著录水平影响着期刊质量和学术论文的及时、有效传播。按照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进行参考文献著录是社科学术期刊编辑的工作内容之一，也是编辑工作中常存疑惑和不解的部分。有人认为刊发文章的传播力和影响力是最重要的，参考文献的著录不过是细枝末节，无须重视。但正确著录参考文献能够反映一个期刊的学术立场，真实反映社科学术论文的科学性、严谨性及作者尊重他人著作权的科学态度和学术品质，为读者阅读理解学术论文及延伸阅读和研究提供信息，是应引起社科学术期刊重视的学术问题。
笔者在高校社科学报编校工作中发现，参考文献著录不规范问题普遍存在，对每条参考文献进行查证和编辑成为工作的重要内容，特别是参考文献条目动辄几十条、上百条的综述性文章，编辑核实参考文献的工作既烦琐又费时费力。不仅如此，由于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存在释义不清或颇具争议的内容，实践中编辑们常常感到无所适从，甚至为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细节问题而大伤脑筋。因此，笔者认为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在学习和领会的基础上深入研究与参考文献著录相关的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是十分必要的。
一、社科学术期刊参考文献著录的相关国家标准与行业规范综述
《出版管理条例》《期刊出版管理规定》《报纸期刊质量管理规定》等是学术期刊编辑工作的基本规范，也是制定审稿规范、编辑规范、参考文献著录规范、出版规范和评价规范的法律依据。2016年第4次修订的《出版管理条例》第28条规定：“出版物的规格、开本、版式、装帧、校对等必须符合国家标准和规范要求，保证出版物的质量。出版物使用语言文字必须符合国家法律规定和有关标准、规范。”[1]学术论文参考文献著录工作依据的国家标准主要有《信息与文献参考文献著录规则》（GB/T7714—2015）、《科学技术报告、学位论文和学术论文的编写格式》（GB/T7713—2004）、《期刊编排格式》（GB/T3179—2009），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在编校过程中还要执行《标点符号用法》（GB/T15834—2011）、《出版物上数字用法的规定》（GB/T15835—2011）、《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GB/T16159—2012）、《中文书刊名称汉语拼音拼写法》（GB3259—1992）、《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规则》（GB/T28039—2011）等国家标准。其中，国家标准（GB/T）大多是推荐性的，虽不要求遵照执行，却是编校质量差错认定的重要依据。而个别如《中文书刊名称汉语拼音拼写法》（GB3259—1992）是强制性标准（GB），则是必须遵照执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化法》第1章第2条规定：“强制性标准必须执行。国家鼓励采用推荐性标准。”[2]参考文献著录的相关行业规范主要有《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3]和《中国地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规则（汉语地名部分）》[4]《汉语拼音方案》[5]、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的《简化字总表》和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组织制定的《通用规范汉字表》（2013）[6]，其中《通用规范汉字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的配套规范，体现着现代通用汉字在字量、字级和字形等方面的规范。此外，参考文献的著录规范还有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编辑委员会、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制定发布的《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检索与评价数据规范》和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学报学会制定的《中国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编排规范（修订版）》等。
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在学习和执行这些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时不难发现，GB/T7714是参考文献著录的核心依据，其他相关规范的内容与国家标准保持高度的一致性，不过在实践中并非完全等同采用，而是对国家标准的著录项目进行了或多或少的删减。从发布时间上看，GB/T7714的修订是随着国际标准的修订节奏进行的，在著录项目的设置、著录格式的确定、参考文献的著录及参考文献表的组织等方面力求与国际标准保持一致，以利于国内外共享文献信息资源。GB/T7714—2015的起草与修订非等效采用了国际标准ISO690:2010《信息和文献参考文献和信息资源引用指南》。参照国际标准和惯例，结合我国出版业发展的特点与现状，制定参考文献著录的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是我国出版业向标准化发展的一大进步。
二、社科学术期刊在执行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一）标准意识不强
标准和规范是质量保证的前提。社科学术期刊有独特的发展历史和编校传统。但目前部分期刊对社科学术期刊的标准化发展还存在认识上的分歧与不足，对国家标准的发布与修订反应不及时。以GB/T7714—2015为例，新国标2015年颁布至今已有5年，却还有不少学术期刊仍沿用旧标准或其他相关标准，有的期刊甚至无视标准、规范的存在，参考文献多种著录格式并存，同一种期刊存在不同的著录格式这种突破编校底线的情况也时常出现，造成学术期刊编校质量参差不齐。陈信凌、祝丽君调查各学科学术期刊执行国家标准的情况发现，自然科学、农业科学、医药卫生类学术期刊参考文献著录与以GB/T7714—2015为代表的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的符合度为100%，即全部都在标准和规范的规定范围之内；社科学术期刊的符合度较低，特别是哲学、社会学、政治、法律、军事等学科的学术刊物，符合率在30%[7]。这一方面说明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在我国学术期刊参考文献著录工作中得到了普遍落实，一方面也说明社科学术期刊的标准意识与科技期刊相比差距较大。编辑出版类核心期刊是宣传贯彻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的主力军和排头兵，然而某刊部分参考文献的著录格式也存在与国标著录格式不符、著录项有明显错漏的问题[8]。而按照新的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这些问题都会被认定为编校质量差错，应引起社科学术期刊的注意。
（二）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仍需完善
以GB/T7714为例。自1987年颁布以来，33年间经过两次修订。许多编辑界同仁特别是社科学术期刊编辑，为严把参考文献编校质量，反复学习和研究标准，探讨其可行性和优缺点，总结执行标准实践中遇到的问题，提出标准需要完善的部分，为未来进一步修订标准提供参考。综合来看，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存在的一些问题，影响了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对它的认可和执行。陈信凌、祝丽君[7]认为该标准在修订过程中注重与国际标准保持一致、实现国内外文献资源共享，却违反了汉语的表达规范和标准，忽略了汉语在长期发展中形成的约定俗成的基本用法，降低了该标准的权威性和说服力。调查发现，调查的20种期刊的参考文献中的英文刊名无1例采用新国标“所有文献刊名、题名除首字母大写外，其他全部小写”的规定，由此可见出版界对该标准的认可度。实践中，许多学术期刊因GB/T7714-2005中规定“英文书刊名称采用实词首字母大写、其他字母小写”的著录格式，更遵循英文书刊名的拼写规则并沿用至今[9]。更有学者指出，参考文献著录国家标准存在许多瑕疵，难以胜任对所有参考文献的著录规范工作。参考文献的著录标准化是大方向，然而目前有多个相关国家标准和行业规范同时存在，虽然不全是强制性规定，在实践中仍难免产生冲突，不利于规范参考文献的著录。应根据我国汉语的发展特点，跳脱照搬国际标准的思路，充分考虑汉语的语言规范和法则，协调并整合一个更具科学性、有较好适用性的国家标准[10]。
三、对参考文献责任者著录问题的分析及建议
（一）参考文献中外国人名的著录
国标GB/T7714—2015中8。1.1条规定：“个人著者采用姓在前名在后的著录格式，欧美著者的名可用缩写字母，缩写名后省略缩写点。”[11]但笔者在编校英文参考文献工作中发现，许多欧美著作和文章并没有按照“姓在前名在后，姓全大写，名缩写”的要求著录，这样要按照国家标准确认参考文献中个人著者的姓和名就成了问题。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应该了解外国人的姓名结构特点和规律，而掌握、分辨外国人的姓和名的方法和技巧却并非一日之功。为此，同济大学学报的编辑建议学习掌握外国人的姓名结构特征，记住常见的姓、名及特殊结构的姓并提供了相关工具书，如吉鲍尔迪的《MLA文体手册和学术出版指南》和网络查询工具[12]。笔者通过中国知网搜索相关文献发现，有关的学术成果很少。以“参考文献”“外国人名”进行主题检索得到69条结果，其中大多数是期刊编辑部刊登的《外国人名书写规范》，与参考文献著录相关的研究只有6条且多是介绍西方英语世界的姓名特征、结构及著录经验。笔者在编校参考文献时主要通过篇名搜索中国知网，查到文章后先导出参考文献，再与作者提供的内容相比照。同时把维普、万方等数据库作为后备文献资源，在中国知网查不到或不能确认时再进入备选资源库进行相互查证、核实。此种方式主要用于学术论文、学位论文、会议文集的查证、核实。亚马孙、当当网、京东商城及孔夫子旧书网等则是查证、核实专著图书信息著录是否真实、规范的主要资源网站。但有时发现同一条英文参考文献在不同数据库的显示并不相同，以下文参考文献①为例说明这个问题。
①Cochrane Allan.Rosemary Wakeman 2016:Practicing Utopia:An Intellectual History of the New Town Movement.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Urban & Regional Research,2017(4):703-706.
笔者认为该参考文献的著录格式有问题。通过Wiley onlinelibrary查证、核实发现，该参考文献是一条书评。书的作者是Rosemary Wakeman，书名为Practicing Utopia:An Intellectual History of the New Town Movement，出版地是Chicago，出版社是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书评的作者是Allan Cochrane，发表于期刊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Urban & Regional Research 2017年第4期第703-706页。弄清楚了该参考文献的著录项目和内容，按照新国标进行著录规范就不会出现差错。但是，书评的作者名成为著录的难题。该参考文献标注的作者是Cochrane Allan，笔者核查时发现，Wiley onlinelibrary著录的作者却是Allan Cochrane，按照国标“姓在前名在后，名可缩写”的要求，首先要确定Allan和Cochrane哪个是姓，哪个是名。那么该书评的作者姓什么呢？如果Allan是名，按照英美人名的一般规律应是名在前姓在后，Allan Cochrane是对的。笔者进一步查询，又从onAcademic查到该条参考文献中的书评作者为Cochrane Allan。在这种情况下，再查《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的常见人名参考信息，查到Allan为常见男子名。据此，笔者判定Allan Cochrane在参考文献著录中应记为Cochrane A。这个问题对以英语为母语的人来说也许是常识，而对中文社科学术期刊编辑而言，即使认为Allan是西方男子常见名，也要找到文献佐证。不同语言的民族因各自的文化传统和特点，形成了复杂的姓名系统，姓名结构也五花八门。例如，川端康成的英文拼写为Kawabata Yasunari，日文拼写为かわばたやすなり，如果要求社科学术期刊编辑按照“姓在前、名在后”的著录格式进行编校，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实践中，如果编辑僵化地按照国家标准著录参考文献的责任者姓名，可能会出现一些混乱和麻烦，也违背了参考文献著录统一、规范及与国际标准接轨的初衷。
国标GB/T7714—2015第5条规定：“专著、论文集、学位论文、报告、专利文献等可依据题名页、版权页、封面等主要信息源著录各个著录项目；专著、论文集中析出的篇章与报刊上的文章依据参考文献本身著录析出文献的信息。”笔者对照该标准的附录A（资料性附录）顺序编码制文后参考文献表著录格式示例发现，10条示例中除第6条、第9条、第10条没有英文个人著者外，其他7条全部按照标准中8.1.1条的规定著录，姓前名后，姓全部大写，名用缩写字母，缩写名后省略缩写点。那么，是否可理解为外文专著、论文集、学位论文、报告、专利文献的个人著者著录首先要执行8.1.1条。在不能确定外文参考文献个人著者的姓和名时，就可以按第5条的规定，依据题名页、版权页、封面等主要信息源确定并著录外文参考文献了。
（二）参考文献的中文名字拼写
国标GB/T7714—2015的8.1.1条规定：“依据GB/T28039—2011有关规定，用汉语拼音书写的人名，姓全大写，其名可缩写，取每个汉字拼音的首字母。”[11]在发布《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的国务院报转文件中提到，“改用汉语拼音字母作为我国人名地名罗马字母拼法，是取代威妥玛式等各种旧拼法，消除我国人名地名在罗马字母拼写法方面长期存在混乱现象的重要措施”[3]。威妥玛（Sir Thomas Francis Wade，1818-1895）曾任英国驻中国公使，后任剑桥大学教授，他创立了用拉丁字母拼读汉语的拼音方法——“威妥玛式”拼音法，此法后被广泛运用于邮政电信、海外图书馆中文藏书编目、外交护照中中文人名及地名的译音等。以威妥玛式拼音为依据，产生了邮政式拼音系统（Postal Spelling System），直到1958年《汉语拼音方案》公布前，它都是20世纪上半叶拼写中国人名、地名最常用的方法[13]。
我国《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第6条规定：“一些常见的著名的历史人物的姓名，原来有惯用拼法的（如孔夫子、孙逸仙等）可以不改，必要时也可以改用新拼法，后面括注惯用拼法。”[3]因此，威妥玛式和邮政式拼音系统在当前的参考文献著录工作中还会遇到。除了孔子（Confucius）、孟子（Mencius）、孙逸仙（Sun Yat-sen）外，如今的中山大学仍保留着Sun Yat-Sen University的英文名，在著录参考文献时遇到的Peking University、Soochow University、Tsinghua University就是邮政式拼音系统的存留。《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第8条规定：“已经使用的商标、牌号，其拼写法可以不改，但新使用的商标、牌号应采用新拼写法。”[3]人们耳熟能详的Chunghwa香烟、Changyu酒等就是采用的旧拼法。对这些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甚至在西方学术界较为流行的中国人名、地名的拼写法，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应在参考文献著录工作中加以注意，避免随意改动。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的国家。2001年1月1日正式开始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确定了汉语普通话为国家通用语言，而汉语普通话作为世界主要语言之一，也是联合国6种正式工作语言之一。2015年12月15日正式发布的国际标准ISO7098:2015《信息与文献工作——中文罗马字母拼写法》由我国主导修订，是国内外规范使用汉语拼音的统一标准。
然而现代汉语不是仅有标准语（普通话）一种语言，还有官话方言、晋方言、吴方言、徽方言、闽方言、粤方言、客家方言、赣方言、湘方言、平话土话等十大方言[14]。其中，方言对人名、地名的拼写影响较大，特别是粤方言、闽方言、客家方言等对我国相关方言区居民及东南亚华人的名字拼写产生了重大影响，如Sun Yat-Sun、Carrie Lam Cheng Yuet-ngor、Lau Tak Wah、Goh Chok Tong等。因此，社科学术期刊编辑按照国家标准进行参考文献著录时，应注意这些细节问题，以免判断失误。
参考文献：
[1]国务院.出版管理条例(2016年修正本)[EB/OL].[2017-12-26].http://www.nppa.gov.cn/nppa/contents/309/5966.shtml.
[2]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化法[EB/OL].[2017-11-05].http://www.gov.cn/xinwen/2017-11/05/content_5237328.htm.
[3]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中国人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法[EB/OL].[2011-12-30].http://www.moe.gov.cn/s78/A19/yxs_left/moe_810/s230/201206/t20120601_136846.html.
[4]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中国地名汉语拼音字母拼写规则(汉语地名部分)[EB/OL].[2009-01-12].http://www.moe.gov.cn/s78/A19/yxs_left/moe_810/s230/201001/t20100115_75597.html.
[5]360百科.关于汉语拼音方案的决议[EB/OL].[2018-06-15].https://baike.so.com/doc/9541116-9885615.html.
[6]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通用规范汉字[EB/OL].[2013-06-01].http://www.moe.gov.cn/s78/A19/yxs_left/moe_810/s230/201306/t20130601_186002.html.
[7]陈信凌,祝丽君.对编辑出版一种“国家标准”的质疑——关于学术性文章文后参考文献规范表述的思考[J].青年记者,2018(19):52-55.
[8]庞丹丹.“2015国标”视域下的学术期刊参考文献编校质量问题探讨——以11种编辑出版类核心期刊为例[J].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20(3):20-28.
[9]田美娥,赵甜,吴旭光.执行国标GB/T7714-2015中遇到的几个问题[J].今传媒,2018(7):43-44.
[10]文榕生.新版参考文献著录规则求疵[J].山东图书馆学刊,2019(3):7-18.
[11]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GB/T7714-2015信息与文献参考文献著录规则[S].北京:中国标准出版社,2015.
[12]陈爱萍,余溢文,赵惠祥,等.提高参考文献中外国人名著录准确性的途径[J].编辑学报,2012(5):441-442.
[13]百度百科.威妥玛[EB/OL].https://baike.baidu.com/item/%E5%A8%81%E5%A6%A5%E7%8E%9B/10238743.
[14]教育部.中国语言文字概况[EB/OL].[2019-03-11].http://www.moe.gov.cn/jyb_sjzl/wenzi/201903/t20190311_37296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