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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意识与儿童的自我发现——评《藏起来的男孩》

2021-01-29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李利芳
  儿童主体性建构是儿童文学价值关怀的核心命题。有关儿童主体性内涵的结构性丰富与建构路径的贡献,就成为衡量儿童文学创新性的一个关键指标。《藏起来的男孩》(大连出版社)在第七届“大白鲸”优秀作品征集活动中之所以被高度认可,根本原因即在于它是当下少见的具有原创及独特美学观念的儿童文学作品。作者积极关切与呼应了儿童主体身份随时被忽略与消解的严重事实,并从身体意识、身体美学切入,勘探了儿童主体性自我建构的有效路径。同时对现代人可能的理想栖居状态展开诗意想象。

  小说中格桑村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隐喻系统。大片的格桑花令这个世界美得超凡脱俗,生活在这里的小男孩土生虽相貌奇特,但在支教教师杜老师到来之前,他与家人特别是高祖母一起过着自足快乐的生活。杜老师发布的微博让土生一夜间成为网络红人,因为他长得像“高天”——全国著名的企业家,于是,土生变成“景点”小高天,封闭的格桑村被打开缺口,与世界连接,人流涌动。

  视觉隐喻在文本中无处不在,现代人对“风景”的狂热追逐昭示出心灵的无以为寄。土生被看得躯体空空荡荡,找不到自己,他成了透明人,他以“无形”去对抗自身主体性的被掠夺。“藏起来的男孩”这一形象,在中国儿童文学史上极具原创性。

  作者很细致地描绘了一个透明儿童的“存在”与他的“体验”,透明的土生很快面临着被世界遗忘的残酷事实。土生需要找回自己的身体,这属于重生。其中的题旨指向“生长”与“成长”,这一叙事环节设置是本书最大的创新点,较纯粹的“具身化”美学命题的析出,是《藏起来的男孩》对中国原创儿童文学的一个特殊贡献。

  土生在“透明”与“有形”的强烈对比中,醒悟了“生”之真谛。非单一、多重主体性隐喻为这个文本赋予了开放的阐释空间。这其中既涉及儿童,更涉及成人。而由儿童的“隐形”点入,更为凸显作品的批判性力量。现代人被都市文明与网络空间强烈内卷,都在自觉不自觉地吁求着舒缓压抑、慰藉心灵的处所。格桑村的“与世隔绝”就成为这么一个理想的“暂时性”的栖居地。

  整本书渗透着一种“回到原点”的主体性建构理念。这个原点首先就是“生命”、是身体。人在灵魂上的安宁依赖于其与所居环境的间性关系,如原始格桑村那般的“桃花源”所显示的,就是人与大地、与自然之物的深层交往。“飞手帕”浓缩还原了先民们的诗意栖居状态,也是作者提供给现代人的情感寄托物,它象征着一抹属于童年场域的明亮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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