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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科幻文学译介问题探讨

2021-01-18 来源:《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科版
  【作 者】姚利芬:中国科普研究所;张丽云:齐齐哈尔大学外国语学院

  【摘 要】在跨文化交际中,既要熟悉中国文学的历史和文化,又要了解国外读者的阅读需求习惯,善于同国际受众、新闻媒体、出版机构及原作者进行交流,优秀的海外华文翻译家是中国文学走出去的理想翻译主体,他们能够在两种语言之间建立文化互动的桥梁,只有将译者的作品翻译活动置于不同的社会语境中,从读者接受的角度选择适当的翻译策略,才能让不同文化目的语读者认同各国科幻作品。

  【关键词】中国;科幻文学;翻译;文化认同

  科幻文学蕴含着超越现实与传统的力量,是最具创新性的文学体裁。我们通过《三体》《北京折叠》等作品的成功翻译,积累了一些宝贵的经验,为科幻文学“走出去”奠定了基础。一些有关翻译的对等、翻译的标准、翻译的类型、翻译的技巧、翻译的思想等方面的研究,是提升科幻的小说成功译介质量的基础保障。

  一、当代科幻文学译介的文化身份问题

  刘宇昆在科幻文学翻译中十分具有代表性,2012年,出版社选择《三体》的翻译候选人有两个标准:一是以英语为母语,精通中国文化的美国人或欧洲人;二是对西方文化有深刻了解,长期居住在欧洲或美国的中国人。经过严格的筛选。刘宇昆凭借丰富的翻译经验和获得雨果奖的经历而成为第一选择。2012年秋天,刘宇昆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出版社翻译《三体》小说的正式邀请,他热切期望将自己喜欢的中国科幻文学作品与西方读者分享,推进更多中国科幻文学作品在西方的传播。

  作者和泽者之间的完美合作是翻译成功的关键。刘宇昆与刘慈欣都对中国文化和科幻小说有着深厚的感情。在翻译《三体》的翻译过程中,刘宇昆最开始和刘慈欣通过电子邮件进行交流,谈论最新科学技术。刘慈欣读过刘宇昆的《动物园》,发现里面蕴含着深邃的东方文化,他作为华侨华人教育基金会的法律顾问,还对中国农忖教育的诸多困境感同身受,刘慈欣的短篇小说《乡村教师》就曾激起了他的共鸣。在翻译《三体》的日日夜夜,他们的亲密合作,倾注了大量心血。

  随着《三体》和《北京折叠》相继获得雨果奖,译者刘宇昆备受关注。乔治•马丁称赞刘宇昆翻译的《三体》说:“文体很干净、紧凑,翻译作品往往不是这样,有的时候会比较滞涩。在这方面刘宇昆做得很好,很流畅。”《三体》中很多句子具有哲学思辨的特征,“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中的哲学思辨的智慧不仅使源语读者折服,“To civilization by the years,but not for the years to civilization”的译文更是让目的语读者熟悉并理解其中的深刻内涵。这句话是刘慈欣对帕斯卡(Blaise Pascal 1623-1662)“给时光以生命,而不是给生命以时光”(To the time to life,rather than to life in time)的一个新的诠释,译者刘宇昆用更简洁的语言翻译原文,中英文都成为“三体迷”喜爱的“名言”。从幕后到台前,刘宇昆作为译者使原作在目标语国家散发出新的生命力。这在客观上表明,科幻作品译者的创造性对译作在海外的接受和传播影响较大。

  20世纪70年代,随着西方翻译的“文化转向”,目的论、操纵论、解释学、解构主义等理论应运而生,译者的地位得到了提高。在文学与文化交流的链条中,译者是翻译活动中的翻译主体,处于以原文作者和原文为中心的核心地位。翻译者的身份被定义为“仆人”、“戴着镣铐的舞者”、“职业媒人、工匠和笨拙的模仿者”等等。译者必须服从于原文作者和原文,具有一定的隐身性。译者唯一的权利就是或多或少地复制与原文相似的文本,而创造性叛逆为译者的角色和身份提供了新的视角。翻译把作品展示成一个意想不到的参照系(另一种语言),它为作品提供了一个新的面貌,使它能够与更多的域外读者进行新的文化互动,不仅还原了文学作品的内涵,而且还演绎着文化的魅力。

  在跨文化交际中,原文的意象和译文的意象总是有区别的。也就是说,由于艺术表现和文化背景的差异,译文的接受往往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面对这个问题,译者试图用自己的语言去寻找能够有效地表达原作艺术效果的方法,尽最大努力用目的语言还原相同的图像,而不是两种语言的简单转换,这一创造性极具挑战性。

  为了达到一个主观期望而对原文的表达有所偏离就是译介学强调的创造性叛逆,它一定要承认原作的价值并强调语言层面的阐释,译者还赋予原文新的价值,为实现读者的接受和翻译作品的顺利传播,译者必须恪守以“目标读者的接受度”为出发点,目的主要是让更多的西方读者了解他们喜欢的小说主题和叙事。

  《三体》第二章寂静的春天中描述“不到十分钟吧,告诉你,我是连里最快的油锯手,我到哪个班,流动红旗就跟我到那儿。”,对“流动红旗”的译文,译者使用了直译加解释的方法,使译语文本更容易被理解进而提升接受度,“the red flag for model workers”简洁的译文体现了译者作为文化中介者的协调作用,当读者在读到“red flag”是,可能因为文化差异心存疑惑,但“modelworker”的补充,不仅使读者豁然开朗,更于细微处彰显译者的读者意识,巧妙处理,兼顾传统与创造。

  刘宇昆是刘慈欣三体系列第一卷的翻译者,《三体》赢得了2015年的雨果奖,是历史上第一部获得此殊荣的翻译小说。接受外国作家的影响实际上是接受译者语言的影响。外国读者,包括绝大多数评委都不能直接阅读刘慈欣的原文作品,因此《三体》的成功译介功不可没。“翻译另一位作家的作品是一项沉重的责任。这就像是被要求照顾别人的孩子一样。”刘宇昆在《三体》的译者附言中这样描述翻译工作。因为他注意到,当他自己的小说被翻译成中文时,一些内容被保留了,而另一些内容却感觉不同,所以他对翻译很感兴趣。他不认为翻译应该总是刻版的,他相信翻译有它自己的生命,反对只关注那些存在于原文中而不存在于译文中的意义。然而,意义的增殖也必须建立在忠实于原文、表达的恰当性和风格美之间取得平衡。事实上,最好的英文译本读起来并不像最初是用英语写的。透过译作中的词词句句,读者可以理解体验,他者文化的思维特点和语言节奏。

  刘宇昆认为,一个人不应该把原文翻译成一种不用来创作文学作品的语言。小说《三体》在翻译过程中有大量的专业术语,在翻译过程中,刘宇昆有时不得不做一些简短的技术性描述,包括阅读大量的科学论文,拜访物理学家和复习一些数学公式,遇到敏感问题还要时刻和原作者适时沟通。国际翻译人员协会明确指出,翻译人员只能把外语翻译成母语,因为没有人能像掌握母语那样掌握一门外语。中国文学走出去的本土译者的一些失败,使我们认识到这种翻译模式的弊端,并思考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在这种背景下,中国文学“走出去”的理想翻译主体应该是外国翻译家,包括华侨华人和汉学家。这些译者大多熟悉中英文化,具有较强的双语能力,能用英语进行文学创作。华侨华人翻译家刘宇昆为中国科幻小说在西方的出版和传播做出了贡献。我们今后一定要关注移民群体,他们在中国文化环境中长大,并长期生活在国外。在中国的父母、朋友和美国人的陪伴下,他们谙熟两种不同文化的隔阂、误解,掌握打开另一种文化的“密钥”。

  刘宇昆认为,西方科幻界关注中国科幻的人并不多。科幻小说翻译在其它国家可能占有很大的市场份额,而专业中英科幻翻译者却寥若晨星:如果华侨华人和汉学家译者能够通力合作,再加上中国本土学者的鼎力协助,他们就能够以读者为中心,在不产生误读的情况下再现原著文学的精华。同时,要开放胸襟,为外国翻译家提供对原文理解的支持,一定程度上避免外国学者误读原文。汉学家和海外华文翻译人员通过市场运作机制在国外出版汉译作品,一定要保证译文的吸引力和可读性,保证其能够进人英语世界,这是海外华侨华人和汉学家、翻译家共同推进中国文学“引进来”和“走出去”的明确任务。

  二、科幻文学译介的传播接受问题

  参考近年来科幻作品的翻译数据,译者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有科幻小说创作经验的译者;第二类是没有科幻小说创作经验的译者;第三类是科幻作品的自译者。信息可以由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组成,从2015、2016、2017、2018年共译制出版数量来看,中篇小说和短篇小说分别占90%、94%、92%和96.7%。很明显,紧凑型文本将更受欢迎和青睐。在所有的出版物中,杂志上的短篇小说和中短篇小说短小精炼,便于读者完成阅读。从中国科幻小说的销量和访问量以及翻译对国内科幻小说发展的反馈两个方面进行评价:印刷书籍的销售和数字格式的访问量应该是一个参考指标,是这些翻译文本能否进入英语科幻市场的晴雨表。

  考虑到科幻小说是一种特殊的文学类型,有其独特的文体风格和大量的科学词汇,因此,科幻小说的翻译策略大致可分为直译、意译和音译三种。信息被传递的渠道有多种形式,包括报纸、电视、社交媒体和许多其他形式。国内外出版社的联合合作一直是重点。二者都认识到了科幻小说的价值和潜力,并为推动当代中国科幻小说在全球舞台上的地位提升做出了努力。然而,小说出版的绩效仍有待提高。同样令人鼓舞的是稳定数量的翻译输出将使中国科幻小说在国外读者中具有持续的国际影响力。在整个翻译和传播过程中,受众读者具有不可忽视地位。读者主要分为普通读者和专业读者,他们是整个翻译和传播的最终接受者。此外,还应关注译者、出版商和其他许多相关人物所做的努力。

  翻译的过程和结果往往被描述为一个双重的“阅读过程”。接受理论强调翻译活动应以读者为中心,引发读者对知识的渴望。尽管译者有自己的审美经验知识或预理解,但他们必须考虑到读者的期待视野。并根据读者的语言习惯、文化心理、审美水平等采取相应的翻译策略。也就是说,译者作为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之间的协调者,有义务充分考虑读者的期待视野,分析文本中各种符号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文本与作者连贯技巧之间的互文性,最后找出翻译中恰当的表达方式。例如,“面壁计划”与“面壁者”,为了保留“面壁”的文化特色,译者采用音译法,而此计划的执行人被译为“meditator(思索者、默想者)”,两个译语的逻辑关联跃然纸上,翻译简洁却不简单,原文“面壁”与译文“meditator”间存在着文化认知的差别,但是用音译加意译两者方法翻译一个概念,拉长了目的语读者的阅读思考时间,从而使文化的传输与接受过程成为整体。一个好的翻译不仅能充分发挥作品中的深层意蕴,而且能与读者的期待视野相契合,拓展读者的新视域。

  《三体》英文版的成功最引人注目的成就是它在2015年获得了几项主要科幻小说奖项的提名,包括星云奖最佳小说奖、普罗米修斯最佳小说奖、坎贝尔纪念奖和雨果最佳小说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获得最多提名的亚洲人译本,以及第一个获得雨果奖的亚洲科幻小说翻译。据计算,2014年11月11日在美国发行的《三体》的第一批1.5万份已经被抢购一空,并额外提供4000份。这本书的发行量使其在亚洲图书首日销售排行榜上排名第一,并在2014年美国百佳图书排行榜上稳居一席之地。另外,根据Woridcat的统计,世界各地的图书馆收集了600份三体英译本,其中588本在美国,其它在加拿大和英国。虽然这个数字相对较小,但它被认为是中国科幻小说的一个重大突破,它刚刚踏上了海外之路。英文版就引起了西方各界大腕的高度关注。例如,美国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将这部翻译作品描述为“极富想象力、非常有趣”。《冰与火之歌》的作者雷蒙德•理査德•马丁(Raymond Richard Martin)认为这本书获得雨果奖(Hugo Award)当之无愧;美国科幻大师金斯坦利•罗宾逊(KimStanley Robinson)评价:刘宇昆的优秀翻译将流畅的清晰度和连贯的视角结合到中国的世界观中,增加了趣味性,使之成为最好的科幻小说,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恰到好处。

  三、科幻文学译介的功能对等问题

  科幻小说把想象力和科学知识结合起来,预测未来世界图景,创造出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科技现实,并推测这类技术对个人和社会的影响,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人类真正关切的问题,激发我们对周围世界的思考。充满科学元素的科幻小说文化异质性较小,在翻译中实现原语和目的语的对等可操作性较强,便于从底层解码文化走出去的方法路径。

  文学作品的翻译是在与目的语接受者进行交流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把作品所包含的内容传达出去。译者应负有理解原文意旨,纠正对原意的偏离和曲解的任务,如果有必要在目的语中语言形式或认知观念,必须进行一些重新安排,使原文的意义能够清楚、准确。对于那些经过处理仍然不能达到令人满意效果的地方,译者应采用直译策略。但是,一种文化中的一些特色词汇或短语在文本中会有其特殊的内涵,译者应加上必要的注释,使作者的内容和目的更加明确。一个合格的翻译应该是一个合格的读者,他对文本的理解应建立在联系作者、研究作品主题等方面,强调文本的联想价值,通过对词序和文本进行必要的调整来保留源文本的内部逻辑,避免关联值的损失。好的翻译可能需要一些形式上的改变,但必须合乎逻辑、合理、客观。《三体》英译本中,从叙事顺序上做了较大的调整,首先,译者将章节归类,设置了三个分标题“SilentSpring,ThreeBody, SunsetforHumanity(寂静的春天、三体,人性的日落)”,文中章节顺序按照主题进行了调整,源语文本的章节顺序与译语文本顺序不同。刘宇昆在翻译过程中没有拘泥于文本的形式对等,注重译者与读者的交流,尊重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习惯调整叙事顺序。从读者接受情况可以看出,译者对文本的操控调整是成功的。

  一部优秀的科幻包含着作者对当今技术未来发展的预测和对发展成果的反思。只有包含了现实生活中所有元素的科幻故事才能帮助人们理解技术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改变是多么的真实和紧迫。为了将来的理想和憧憬,人们会决定改变自己的行为和思想。这就是科幻作品的意义和价值。中国科幻小说翻译体现译者的语言能力、文学素质和翻译策略,一些对表层结构的忠实翻译,往往达不到原文的意旨,但表层结构的断裂和深层结构所蕴含的意义的重新排列,对目的语读者也会产生类似的影响。因此,为了使译文自然流畅地被读者阅读,应该鼓励译者打破一些不必要的词汇束缚。

  刘宇昆是星云奖、雨果奖和世界幻想奖的获奖者之一。他的《动物园》曾在2012年和2013年为他贏得雨果奖:近年来,他一直是Clark world中文翻译团队的唯一领导者,他的工作成果在世界科幻小说界被广泛的认可。刘宇昆坦言:"美国的科幻迷总是希望给大家一些回馈,有些科幻迷会为大家举办科幻大会,有些科幻迷作家会选择办写作班来壮大科幻队伍。我能够理解中文、英文两种语言,可以把中国科幻小说翻译成英文,与美国读者一起分享我喜欢的小说。为中国作家和美国读者建立一座沟通的桥梁。这也是我从事科幻翻译工作的初衷。”译者责任就是为使更多的西方尤其美国科幻爱好者能够欣赏到中国科幻作品,推进翻译作品和目标语读者之间的融会共通。

  四、科幻文学译介中的赞助改写问题

  苏珊•巴斯内特在《建构文化:随笔与文学翻译》(1998)—书中指出,翻译不是模仿原文的过程,而是主动地去表达原文。操纵学派的代表人物安德烈•勒菲弗尔(Andre Lefevere)在其专著《文学名望的管理》(2001)中指出,翻译是对原文的改写,翻译的历史就是文学创新的历史。这就是改写理论。事实上,他充分利用了文化转向时期确立的各种翻译理论。在他的代表作《文学的操纵》(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ture l985)出版后不久,他意识到在重写过程中各种因素的操纵。有别于传统的翻译理论,改写是一种描写性的理论,关注的是目标文本和文化领域,这一理论对意识形态、赞助人和诗学三个基本因素分别加以考虑。

  赞助人是安德烈•勒菲弗尔在一系列翻译研究中使用的一个术语,用以表示外部因素对翻译实践的影响。他曾经把它解释为一种力量,一方面对文学作品的传播和促进,另一方面对文学作品的劝阻和拒绝起着决定性的影响。此外,勒菲弗尔将赞助定义为一种监管机构,当其功能与此相关时。这种监管机构的形式多种多样,典型的是个人团体、宗教团体、政党、社会阶层、皇家法院、出版商,以及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媒体、报纸和杂志以及更大的电视公司。这一功能有利于读者发现翻译作品的可接受性,有利于作品的发行;如果读者发现翻泽作品不尽如人意,阻碍出版,则是不利的。值得注意的是,在评价翻译作品时,赞助人往往更注重其中所体现的意识形态,而不是诗学。因此,他们选择不像在意识形态方面那样积极干预,而是把主权下放给专业人士,即教师、评论家和译者。

  从根本上讲,资助人集意识形态、经济和地位于一体。意识形态成分对文学内容和形式的选择与发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经济成分则反映了重写者与戏剧的雇佣关系。重写者作为雇员,通过为他或她的同伴重写而谋生,而雇主则提供给重写者退休金或工作机会。在同意赞助后,作为交换重写者们就要适应一种特定的支持和特定的生活方式。考虑到这三个组成部分,赞助人主要有两种。如果意识形态、经济和地位这三因素都发生在同一个赞助人身上,则赞助人没有差别。在这三个方面冲突不大的情况下,赞助人通过文学创作,努力维护整个社会系统的稳定。如果经济状况不受意识形态因素,以及由此带来的地位所的主观影响,那么赞助人是不同的。这是最常见的情况,尤其是在大多数现代畅销书中。总而言之。只要重写者希望他们的翻译能从媒体上发表,他们就永远不会摆脱赞助人的操纵。作为文学体系之外的一种控制力量,赞助人更关注意识形态而非诗学。事实上,赞助人也在用他们看不见的手重写。

  2015年8月23日下午,第73届“雨果奖”获奖名单在美国揭晓,刘慈欣凭借科幻小说《三体》获得最佳长篇故事奖。这是中国乃至亚洲第一位科幻作家获此殊荣,是中国文化输出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有四种与《三体》英译成功密切相关的重要赞助形式,即出版商、宣传人物、雨果奖和媒体。首先,出版社的推动作用。事实上,共有3家出版商为英文版的成功做出了各自的贡献。第一个是《科幻世界》杂志,2000年发行量为40万份,占据了科幻市场90%的份额。它帮助了几十位新一代的科幻小说家树立了自己的声誉,王晋康、何夕、陈楸帆、飞氘等等。《科幻世界》杂志从2006年5月到年底首次连载刘慈欣的《三体》。除出版外,《科幻世界》杂志在成都市举办了2007年世界科幻大会,进一步普及了《三体》。参加会议的有国内外科幻学者,包括叶永烈、刘慈欣、尼尔•盖曼、特里•普拉切特。作为《科幻世界》的主编。姚海军在2003年发起的“中国科幻小说基石系列”项目中征集到了三体。他透露,到2012年,中国版已售出40万册。第二家出版社是中国教育出版进出口有限公司,该出版社是这部科幻小说在海外市场推广的代理商。它分别负责与美国、德国和土耳其最大的科幻小说出版社Tor Books Heyne Verlag、Ithaki建立合作关系。

  《三体》的翻译导人模式由选题、翻译计划、国际营销和出版四部分组成,文学、市场和文化价值也很高。海外推广最突出的部分在于国际化的营销策略,包括从2012年底开始收集西方知名科幻小说家、编辑、官方运营网站和诸如Facebook、Twitter等社交平台上的评论。加州大学学生合作制作官方主题曲《不怕》以宇宙为背景,由神秘女声演唱的符合主题的歌词,这部3分钟长的连环音乐短片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悬浮在空中的不确定的外太空的形象,尽一切可能吸引潜在读者对英文版的关注。推广《三体》英文版的第三家出版商是麦克米伦美国公司的Tor Books。由汤姆•多尔蒂(Tom Doherty)在1980年春天生日时创立的这家科幻小说品牌,从最初一年只发行四本书的新公司,转变为一家每年出版超过110本原创图书的领先出版商。这些出版物经常光顾科幻小说畅销书排行榜和奖项提名,并且连续20年蝉联“最佳科幻小说出版社奖”的殊荣。在这家占主导地位的科幻小说出版社的推动下,《三体》英文版于2004年11日首次出版,2016年其销售额已达16万。可以说,从译者的选择到海外市场的推广,赞助人在中国科幻小说的海外译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促进了中国文化的“走出去”和“引进来”。

  参考文献:

  [1]Ken,L.TheThree-Body Problem[M].London:Head of Zeus Ltd.,2016

  [2]崔向前.从译者主体性角度分析《三体》系列《三体》、《黑暗森林》英译本[D].北京:北京外国语大学,2016.

  [3]吴资,何敏《三体》在美国的译介之旅:语境、主体与策略[J].外语界,2019,(01):95-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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