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 分析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相关论著的发表倾向,探索具有重大创新性的论文是否都发表在高影响力的国际顶尖期刊中,为科研工作者提供参考。 ［方法］ 在PubMed及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检索1989—2019年所有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学者发表的与获奖相关的最早论著,统计分析论文来源期刊、期刊影响因子及JCR分区、期刊国别、发表时间等指标。［结果］ 诺贝尔奖获得者发表在Nature(22.89%)、Cell(14.46%)和Science(10.84%)等国际顶尖期刊的论文数量占比较高,主要倾向于将论著发表在美国(55.42%)、英国(38.55%)的期刊上;79.52%的获奖者论著被发表在JCR-Q1区期刊中;不同国家的获奖者将其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的情况存在较大差异,发文倾向整体上呈现两极态势;诺贝尔奖获得者和期刊之间总体上呈现出一种“相互成就”的局面。［结论］ 优质科研成果在本国发表不仅体现着文化自信,还有利于促进本国科技期刊的繁荣发展。我国科研工作者应正确对待SCI,同时建立具有我国特色而又与世界接轨的科研评价体系。
【关键词】诺贝尔奖；发文倾向；SCI；科研评价体系
诺贝尔奖包括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文学奖、和平及经济学奖6个奖项,通常被认为是世界范围内学术权威性最高、时间序列最长、数据量最大的奖项,往往只颁给在所在领域作出过极其重大贡献的学者,以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代表的高层次科学人才数量也成为国家科研实力的关键指标[1]。对诺贝尔奖相关研究进行总结可以发现,现有研究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研究主要对获奖者各方面因素进行统计,如获奖者的国籍[2]、年龄[3]、发文的文献计量特征[4,5]等;另一类主要是分析国内诺贝尔奖获得者占比偏低的原因,通过对比国内外学者在学术水平、学术地位及学术话语权等方面的差异,寻找差距,总结经验[6,7,8,9]。作为科技期刊编辑,自然更加关注诺贝尔奖获得者对于其重要著作的发表倾向。笔者对诺贝尔奖获得者发表论著的相关研究进行检索,发现主要包括对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引文分析[5,10]及作者的施引倾向[11,12]。获奖者能够凭借多年的潜心研究一举夺魁,其间发表的相关主题的学术论著代表着获奖者凝结的无数心血,也反映出这些论著在发表当时具有重大创新性。有研究表明,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平均研究周期为9.58年[13]。基于此,国外学者对诺贝尔奖获得者发表论著的引文分析关注较多,特别注重以诺贝尔奖获得者为代表的高影响力作者及其合作研究[14,15,16,17]。而这些在当时具有重大创新性的论文,主要被发表在国际知名大刊中,还是一些专业性较强的小众刊物,甚至是默默无闻的普通刊物?在我国,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点明了我国科研发展的方向。无论是中国科协等七部门联合实施“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来支持我国期刊做大做强[18],还是科技部、教育部下达的关于破除“唯论文”不良导向、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的通知[19,20],这些举动无不显示出我国科研评价体系正发生着变革,朝着破除“SCI至上”的方向发展。目前对于诺贝尔奖获得者论著的发表去向的研究尚无报道,其他国家的学者是否也将SCI和高影响因子期刊作为学术成功的标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为进一步了解世界高水准科研工作者关于具有重大创新性论文的发表倾向,本研究拟将1989—201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历史发文作为研究对象,并遴选出与获奖原因相关的论著,统计这些论文的来源期刊及期刊影响因子等指标,分析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发文倾向,探索具有重大创新性的论文是否被发表在高影响力的国际顶尖期刊上,探索诺贝尔奖获得者将论文发表在本国期刊中的比例,以期为我国科研工作者提供参考。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诺贝尔奖委员会官方网站(https://www.nobelprize.org/)记录着该奖项自设立至今全部奖项获得者的人物介绍、获奖原因等信息,是获取诺贝尔奖获得者相关信息最为可靠、权威的数据源。对发文信息的统计分析主要选择PubMed数据库,并以Web of Science数据库作为辅助。由于拟纳入研究的论文与其获奖原因直接相关,在其发表当时往往具有较高的创新性、前瞻性,且在成为研究热门后,后续的相关研究对其的引用较多。因此在PubMed数据库中检索出相关论著后,再通过Web of Science数据库检查其被引频次,并剔除被引频次过低的论著,以保证纳入研究的论文能够真正代表获奖者最具开创性的研究。
1.2 研究方法
在诺贝尔奖委员会官方网站检索1989—2019年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记录每位获奖者的获奖原因及突出贡献;在PubMed及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中使用“高级检索”功能,通过作者姓名检索其发文信息,并选取与获奖原因直接相关的最早发表的论著。论文选取的原则如下:(1)一般情况下仅纳入与获奖原因相关且发表时间最早的1篇论文,若作者短期内在该研究领域多次连续发表论著,则结合实际情况将这一时间段内的多篇相关论著纳入研究;(2)若出现多位获奖者合著一篇论文的情况,则将该篇论文录入每一位获奖者的发文中。最后统计这些论著的来源期刊名称、期刊影响因子及JCR分区、期刊国别、发表时间等指标,并使用Excel软件予以汇总。
2 结果
2.1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著在期刊发表的基本情况
1989—2019年这30年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共产生72名获奖者,在Web of Science及PubMed数据库中筛选出最早与获奖原因相关的论著共83篇,人均1.15篇。
从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发文期刊可以看出,Nature(22.89%)、Cell(14.46%)和Science(10.84%)三大顶尖综合性期刊遥遥领先于其他众多期刊,成为诺贝尔奖获得者选择发文期刊的重点关注对象。除此之外,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其他期刊的发文比较分散,大多数期刊仅出现了1-2次;《科学通报》作为其中唯一的中国期刊,刊登了1篇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论文(表1)。
表1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文来源期刊的统计
| 论文来源期刊 | 论文数量 /篇 | 占比 /% |
| Nature | 19 | 22.89 |
| Cell | 12 | 14.46 |
| Science | 9 | 10.84 |
|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 5 | 6.02 |
| 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 | 3 | 3.61 |
| Journal of Cell Biology | 3 | 3.61 |
| Annual Review of Biochemistry | 2 | 2.41 |
| Antimicrobial Agents and Chemotherapy | 2 | 2.41 |
| EMBO Journal | 2 | 2.41 |
| Experimental Cell Research | 2 | 2.41 |
| Human Molecular Genetics | 2 | 2.41 |
|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edicine | 2 | 2.41 |
| The Lancet | 2 | 2.41 |
| Pflugers Archiv: European Journal of Physiology | 2 | 2.41 |
| Acta Pharmacologica et Toxicologica | 1 | 1.20 |
| Advances in Immunology | 1 | 1.20 |
| Blood | 1 | 1.20 |
| Brain Research | 1 | 1.20 |
| Developmental Biology | 1 | 1.20 |
| FEBS Letters | 1 | 1.20 |
| Genetics | 1 | 1.20 |
| Journal of Molecular Biology | 1 | 1.20 |
| Journal of Neurogenetics | 1 | 1.20 |
| Journal of Embryology and Experimental Morphology | 1 | 1.20 |
|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 1 | 1.20 |
| Medical Journal of Australia | 1 | 1.20 |
| Neuron | 1 | 1.20 |
|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 1 | 1.20 |
| Nucleic Acids Research | 1 | 1.20 |
| 科学通报 | 1 | 1.20 |
| 总计 | 83 | 100.00 |
2.2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著发表期刊的国家分布
上述83篇论文中,有46篇(55.42%)发表在美国期刊中,占比最高,其中有12篇(26.09%)发表在Cell、9篇(19.57%)发表在Science;30篇(38.55%)发表在英国期刊中,其中有19篇(63.33%)发表在Nature上。90%以上的作者将其论著发表在美国和英国的期刊中。另外,发表于荷兰期刊的论文共2篇,德国期刊2篇,中国、丹麦、澳大利亚期刊各1篇(表2)。
表2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著发表期刊的国别统计
| 期刊所属国别 | 论文数量 /篇 | 占比 /% |
| 美国 | 46 | 55.42 |
| 英国 | 30 | 38.55 |
| 荷兰 | 2 | 2.41 |
| 德国 | 2 | 2.41 |
| 中国 | 1 | 1.20 |
| 丹麦 | 1 | 1.20 |
| 澳大利亚 | 1 | 1.20 |
| 总计 | 83 | 100.00 |
2.3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著在SCI数据库的情况
由于非SCI收录期刊无JCR数据,故将非SCI收录期刊的JCR分区和JCR影响因子记为0。经过统计,发表在JCR-Q1区期刊的论文有66篇(79.52%),Q2区期刊论文8篇(9.64%),Q3、Q4区期刊论文各有1篇(1.20%),非SCI收录期刊论文7篇(8.43%)。72种期刊的平均JCR影响因子为25.80。可以看出,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论著大部分流向了SCI顶级期刊(表3)。
表3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著发表期刊的JCR分区统计
| 期刊分类 | 论文数量 /篇 | 占比 /% |
| JCR-Q1区期刊 | 66 | 79.52 |
| JCR-Q2区期刊 | 8 | 9.64 |
| JCR-Q3区期刊 | 1 | 1.20 |
| JCR-Q4区期刊 | 1 | 1.20 |
| 非SCI期刊 | 7 | 8.43 |
| 合计 | 83 | 100.00 |
在上述发表在Q2-Q4区及非SCI收录期刊的论文中,发表在生物医学类专业性期刊的论文有11篇(91.67%),发表在医学类综合性期刊的论文1篇(8.33%);发表在Q1区生物医学类专业性期刊的论文有12篇(66.67%),发表在Q1区自然科学类综合性期刊或生物医学类综合性期刊的论文有6篇(33.33%)。因此,诺贝尔奖获得者在非JCR-Q1区专业性期刊的发文比例高于Q1区。
2.4 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论著在本国期刊的发表情况
从表4可以看出,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及中国获奖者均有将研究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的记录。其中唯一一位中国获奖者屠呦呦将其论著发表在中国期刊《科学通报》中,因此中国获奖者的论文发表在本国期刊的比例为100.00%,在所有国家中最高;美国(63.83%)和英国(53.85%)获奖者的论著均有超过一半发表在本国期刊,德国(40.00%)和澳大利亚(25.00%)较少。而日本、法国、挪威、爱尔兰、瑞士及瑞典获奖者没有将其重要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中,上述国家获奖者发表的论文中,有9篇(69.23%)发表在美国的期刊。综上,不同国家的获奖者将其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的情况存在较大差异。
表4 不同国家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发表论文所在期刊的国家统计
| 获奖者国别 | 论文来源期刊的国别 | 论文数量 /篇 | 论文发表在本国期刊的比例 /% |
| 美国(n=47) | 美国 | 30 | 63.83 |
| 英国 | 16 | ||
| 荷兰 | 1 | ||
| 英国(n=13) | 英国 | 7 | 53.85 |
| 美国 | 6 | ||
| 日本(n=5) | 美国 | 3 | 0.00 |
| 英国 | 1 | ||
| 荷兰 | 1 | ||
| 德国(n=5) | 英国 | 3 | 40.00 |
| 德国 | 2 | ||
| 澳大利亚(n=4) | 英国 | 2 | 25.00 |
| 澳大利亚 | 1 | ||
| 美国 | 1 | ||
| 法国(n=3) | 美国 | 3 | 0.00 |
| 挪威(n=2) | 美国 | 1 | 0.00 |
| 英国 | 1 | ||
| 中国(n=1) | 中国 | 1 | 100.00 |
| 爱尔兰(n=1) | 美国 | 1 | 0.00 |
| 瑞典(n=1) | 丹麦 | 1 | 0.00 |
| 瑞士(n=1) | 美国 | 1 | 0.00 |
3 讨论
3.1 诺贝尔奖获得者发文集中于美、英高影响力期刊
本研究结果显示,Nature、Cell和Science 3种期刊集中了诺贝尔奖获得者近五成的论文(48.19%,40/83),说明这些获奖者对于高影响力期刊的认可,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些顶级学术期刊的高影响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学者将其优秀论著发表在其中。高影响力意味着高显示度,有利于学术成果的推广和传播。另外,83篇论文中有76篇(91.57%)发表在美国及英国期刊中,一定程度上说明美英两国期刊对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吸引力较大,也证明了这些期刊在学术界具有较高的权威性。从论文来源期刊的JCR分区统计中不难看出:79.52%的论文发表在Q1区期刊中;绝大多数期刊为SCI收录期刊(91.57%),仅有7篇论文(8.43%)发表在非SCI期刊中。这说明诺贝尔奖获得者更倾向于将研究成果发表在学科顶尖的期刊中,而不是泛泛的SCI期刊。这一点也与科技部印发的《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试行)》(以下简称《若干措施》)的要求不谋而合。《若干措施》“鼓励发表高质量论文,包括发表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内科技期刊、业界公认的国际顶级或重要科技期刊的论文,以及在国内外顶级学术会议上进行报告的论文……其中,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国内科技期刊参照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目录确定;业界公认的国际顶级或重要科技期刊、国内外顶级学术会议由本单位学术委员会结合学科或技术领域选定”。
从本研究结果不难看出,大多数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和期刊之间已经普遍形成了一种“相互成就”的局面:即优秀学者倾向于将其具有创新性的论著发表在顶级优秀刊物,借此平台获得高影响力、高曝光率,有利于知识成果的传播和扩散;而期刊通过刊载这些优秀论著,能够有效增加引用,促进期刊整体学术质量和影响力的提升。两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实际上,受制于目前国际学术交流的主流语言为英语,绝大多数顶级科技期刊均来自英美国家。由表2可知,9成以上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将论文发表在美、英两国的期刊中,而其他国家的期刊很难从中“分到一杯羹”;在获奖者与顶级期刊的“相互成就”中,这些期刊得以不断提升影响力,“马太效应”的弊端日益凸显。
实际上,科技期刊的发展可以从侧面反映出一个国家的科技发展程度。中国目前已经处在世界舞台的中央,对于世界的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中国科技期刊的发展水平与国内现有科技水平不匹配,同时国际影响力较低,学术权威性较弱。在此背景下,《若干措施》要求:培育打造中国的高质量科技期刊,以培育世界一流的中国科技期刊为目标,推动中国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服务科技强国建设。科技期刊的发展也会作用于本国科研的发展,因此,我国必须从战略角度,全面扶持国内科技期刊的发展,进一步提升我国的科研发展水平和国际影响力。
3.2 SCI收录期刊并不是高水平研究者的绝对选择
一直以来,对于SCI的热度似乎在我国学术界经久不衰,部分机构和学者对SCI的解读存在误区。部分单位或机构在制定学术评价政策、职称评审要求、人才招聘要求等方面都“一刀切”地将SCI发文量作为硬标准;虽然有些单位指明要Q1区或必须是顶级刊物,但是多数基层或者科研水平一般的机构对SCI收录期刊不作过多要求。殊不知,SCI收录期刊并不能和优秀刊物划等号,只是因为SCI数据库收录期刊的语言倾向于英文,所以数据库中英文期刊较多;但实际上,SCI中也难免混杂着一些滥竽充数的“水刊”,这些期刊中部分论文的学术质量甚至不如一些优秀中文期刊。这些政策导致我国大量优秀的科研成果外流,中国科技期刊丧失了优秀稿源,导致其核心竞争力下降。从表3可以看出,仍有部分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相关论文被发表在非SCI收录期刊中,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一些优秀学者在发表论文时并没有受到评价体系的限制,而是更加注意自己的论文是否与所选刊物所在的学科和主题更适合。此外,非Q1区期刊的作者发文倾向更强,往往选择符合自己专业的期刊而非综合性期刊。如2012年因“发现成熟细胞可被重写成多功能细胞”的研究者Gurdon J B将其论文发表在Journal of Embryology and Experimental Morphology中,该刊为胚胎学、解剖学专业非SCI收录期刊。故SCI不能简单地作为一个评价工具,而是要区分对待,不能全部认可,也不能一味打击,要规范评价活动政策。
3.3 不同国家的期刊收录诺贝尔奖获得者相关论著呈现两极态势
从表4可以看出,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及中国获奖者均有将研究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的记录。其中,以美国、英国为首的欧美国家属于发达国家,科技水平发展程度高,且顶尖期刊尤其是SCI收录期刊基数庞大,导致美英两国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发表在本国期刊的论文占比较大(63.83%、53.85%);但其他国家的期刊较少刊载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论文,有多个国家的获奖者没有将论文发表在本国期刊上。Ma等[21]对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发表论文的语言和期刊的研究显示,获奖者的发文语言主要为英语和德语,并发表在本国期刊和美国期刊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论著发表在美国期刊的研究者逐渐增多。对不同国家的期刊而言,其收录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相关论著呈现两极态势。该结论与本研究的调查结果相似,但亦存在不同。从指标来看,中国获奖者将其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的比例为100.00%,这主要是因为获奖者的基数较少(仅屠呦呦1人)。2017年《科学通报》以屠呦呦发文40周年为契机,组织出版了“青蒿素研究与进展”专辑。此举也正体现了国内期刊希望通过屠呦呦的行为,鼓励科研工作者将论文发表在我国期刊上,让我国的优秀科研成果在自己的土壤上开花结果。科研工作者将自己的优质科研成果发表在本国的期刊上,不仅体现着文化自信与科研自信,还对促进本国的经济、科技发展具有重大作用。我国目前连续实行的各项政策,对于我国科技期刊发展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但也存在着巨大挑战。只有建立具有我国特色而又与世界接轨的科学评价体系,才能进一步促进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扭转当前科研评价中存在的SCI论文相关指标片面、过度、扭曲使用等现象,引导我国科研工作者回归初心,把论文发表在祖国的大地上。
4 小结
本研究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为研究对象,通过分析其重要代表性论著的发表情况,了解国际重大创新性研究论文的发表倾向。结果显示,诺贝尔奖获得者倾向于将论著发表在英美等国的顶尖期刊上,但也有部分获奖者将其论著发表在非SCI收录期刊中;不同国家的期刊刊登诺贝尔奖获得者相关论著呈现两极态势。将具有较高学术影响力的重要论著发表在本国期刊,不仅体现了文化自信与科研自信,还极大地促进了本国科研的发展,有效提升本国期刊的学术影响力。笔者认为,分析学术权威性最高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论文发表情况,将世界顶级学者的发文经验作为参考和借鉴,可以为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启示,也从侧面印证了我国实行破除“唯SCI”的政策具有长远意义。但本研究仍存在一定局限性:由于仅选取1989—201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论著,且仅分析了与获奖原因直接相关的最早发表的一篇论文,这会导致纳入研究的论著样本量较少。今后的研究在增加样本量的同时,结合其他因素,进一步分析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发文倾向,尤其是顶级论著发表在获奖者国家期刊的情况,以期更好地为科研工作者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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