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欧梨成：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国际自动化与计算杂志》编辑部；刘培：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北京中科期刊出版有限公司
【摘 要】［目的］ 深入研究国际典型科技社团的学术出版运营模式,从管理模式、出版策略、营销模式着手,总结出可供中国科技期刊界借鉴的经验。［方法］ 通过文献调研、网站调研、实地访谈等方法,获取关于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Institute of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s Engineers,IEEE)出版运营模式的最新文献及数据。［结果］ 学术出版是IEEE运营的关键,IEEE的学术出版业务始终紧紧围绕着内容、平台、人才三方面展开,将一切工作落实到“鼓励技术创新,为人类谋福祉”的使命上,其运营模式及经营策略中蕴藏着诸多宝贵的实践经验。［结论］ IEEE在学术出版管理模式、出版策略、营销模式上有很多成功经验,可供中国科技期刊界学习和借鉴。
【关键词】国际科技社团；出版运营模式；IEEE
以《关于深化改革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的发布为起点,中国期刊界掀起一场改革热潮,科技期刊迎来发展新契机。当前,我国科技期刊的事业属性仍然占据主导地位。由于没有市场化机制的引导,个别发展很好的国际化期刊提前进入“瓶颈期”,陷入大而不强、强而不富的陷阱[1]。与中国不同的是,多数国际出版商向前发展的动力,一方面来源于自身的商业性质,需要自负盈亏,另一方面受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所迫,如何生存成为核心问题[2]。
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Institute of Electrical and Electronics Engineers,IEEE)成立于1963年,作为世界上会员人数最多的非营利科技社团,经营着期刊、杂志、会议论文等出版业务,年收入超过5亿美元,是典型的大而强的科技社团出版机构。分别以“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和“IEEE”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中检索出不到20篇论文,近10年发表的论文不足10篇。最新一篇论文发表于2017年,概述了IEEE的各个经营模块[3]。此前的研究大多就IEEE的某一方面进行简要分析,如IEEE会议论文[4]、《IEEE会报》的历史与现状等[5]。2019年,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了《典型国际出版机构期刊运营模式》一书,对IEEE运营模式进行研究分析,但数据及内容仅停留在2017年,无法反映其最新发展态势[6]。本文通过文献调研、网站调研和实地访谈等方法,获取关于IEEE出版运营模式的最新文献及数据,从管理模式、出版策略、营销模式等方面进行系统梳理分析、总结归纳,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这一领域的研究空白,并提出可供我国科技期刊出版运营借鉴的若干经验及启示,更好助力我国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
1 IEEE概况
IEEE为非营利性会员机构,在美国注册,属于全球性组织[7],其使命为“鼓励技术创新,为人类谋福祉”[8]。目前,IEEE已拥有全球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近42万名会员,过半数会员来自美国以外的国家和地区[9];设有39个协会(Society)及7个专业技术委员会(Technical Councils)[10];已在中国、印度、日本、新加坡、俄罗斯、奥地利和美国设立办公室[9]。
IEEE会员数量排名前5的国家分别是美国、印度、中国、加拿大和日本[9]。会员得到全球1200多位雇员支持,与雇员协同工作,实行晋升制,每一步晋升都对申请者的学术成就提出更高要求[11]。此外,等级越高,所得到的权限也就越多,最高级别的会员为终身会员[12]。IEEE还为其会员提供一系列福利和奖励[13]。
IEEE的学术出版业务主要涉及IEEE Xplore数字图书馆、期刊杂志、会议论文集3个模块。2000年5月,IEEE Xplore数字图书馆正式启动,并持续成为世界领先的科技信息资源之一[14]。截至2019年底,IEEE Xplore已囊括200余种期刊、1900多场会议、4000种电子书,每年出版25万篇论文[9],文档总量超过520万个,年度下载量逾1.5亿次[14]。2019年,IEEE年收入超过5.5亿美元[9],拥有500万独立用户的IEEE Xplore数字图书馆成为主要创收项目之一[15]。在电气及电子工程、计算机及其他技术领域中,IEEE 出版了近1/3的技术文献[15]。最新数据显示,电气及电子工程领域的期刊排名中,Top20均为IEEE期刊;通讯领域的Top20期刊中IEEE占据18席;人工智能及软件工程领域Top4期刊中IEEE占据3席[9]。所有IEEE期刊均收录至IEEE Xplore数字图书馆。2019年,IEEE发布13种全新开放获取期刊,新期刊采用创作共用-署名(CC-BY)许可协议进行出版[15]。对于中国的开放获取期刊,IEEE对每篇文章收取700美元的处理费。IEEE每年在全球百余座城市主办和协办上千场学术会议。IEEE会议委员会(IEEE Conferences Committee)制定规章制度,对全球各类IEEE会议进行监督,确保其符合IEEE规定[16]。
2017—2019年,IEEE总收入逐年增长,所有创收项目中,位列前3的始终是期刊及媒体(约占42%)、会议(约占38%)、会员及公共事务(约占12%),且3年占比基本持平。其中,与学术出版相关的收入有两大块:一是期刊及媒体收入,主要包括期刊订阅费、线上产品及内容的销售收入、期刊的广告收入;二是会议收入,主要包括会议注册费及赞助费、会议论文集的出版收入[9]。所有支出项中,位列前3的也始终是期刊及媒体(3年占比维持在38%左右)、会议(2017年占29%,2018年占31%,2019年占33%)、会员及公共事务(2017年占22%,2018年占21%,2019年占20%),期刊及媒体的支出占比3年均位列第一。
2 出版内容最优化
内容建设是科技期刊发展的根本,是科技期刊可持续运营的基础[17]。IEEE凭借自身强大的会员资源,全方位服务于内容发现、生产和传播。
2.1 先发制人,追赶最新内容
2019年,IEEE Spectrum(中文版为《科技纵览》)主编Susan Hassler指出:IEEE深受当今领先技术的震撼,IEEE的出版物也在不断跟进并推动这些技术的发展[18]。
IEEE设有未来方向委员会(IEEE Future Directions Committee,FDC),致力于新兴科技的研究。对于未来需要深耕的领域,FDC会启动“专项研究计划”,参与专项计划的学者可获得大量最新资源及研究机会。目前,FDC总共有6个在研专项,已累计完成10个研究专项,涵盖区块链、脑科学、大数据等前沿领域[19]。FDC还为IEEE会员提供基金支持,用于新兴科技研究,有面向新兴创新项目的“种子基金”,还有面向受资助已结题但仍需资金支持的“毕业项目基金”。
IEEE以人才为基础,开发研究专项,提供资金支持,发掘跟踪最优内容,进而掌握发表最优成果的主动权。
2.2 守住门槛,严控内容质量
IEEE对于发表内容、期刊合作,都有着十分系统且严格的流程和规定,以保证内容质量。IEEE建有专门的作者中心(IEEE Author Center),并针对期刊、会议、书籍设立了4个子网页,从投稿、审稿、发表到宣传,都制定了相关规章[20]。此外,IEEE还发起了专门的科研诚信项目IEEE TechEthics Program,IEEE电视台(IEEE.tv)设有专门的科研诚信频道[21]。
为确保会议论文质量,IEEE要求主办者首先制定论文管理计划,主办者要在会议开始前3——4个月向IEEE提交会议论文,获取论文集质量报告。论文评阅采用自动分配方式,确保每篇论文都经过足够的评审,并利用防剽窃软件查询论文重复度。2011—2012年,IEEE出现了很多有质量问题的会议论文。为守住会议及会议论文的质量,IEEE把120个不达标的会议从数据库里撤出,并从2013年开始实施新的会议批准措施[6]。
为防止同类竞争,IEEE对期刊合作的态度较为谨慎保守。与IEEE合作办刊的步骤有:期刊负责人提交合作申请书,介绍期刊信息、主编情况等;合作意向经董事会讨论,通过后即可签订合作协议,否则不予合作。申请可反复提交,最多不得超过5年。向董事会提交合作申请有两个途径:一是通过期刊代表(大多为主编、副主编等)直接提交董事会,期刊代表需具备IEEE会士及以上等级;二是通过当地代表处提交申请。所有期刊必须经董事会投票通过后才可合作。董事会每年只召开3次全体会议,因此新刊合作从申请到批准所花费的时间一般较长[6]。
2.3 多重选择,优化传播方式
IEEE在期刊、机构及作者3个方面均提供了不同的出版便利措施,旨在拓展成果的传播广度,提升论文可见度。
IEEE期刊有3种开放获取(Open Access, OA)类型:混合OA、多学科OA和完全OA。多数IEEE会报、期刊和快报都采取混合OA模式,既包括订阅内容,也包括作者付费的OA内容[22]。混合OA期刊的论文处理费(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 APC)为2045美元/篇,超出篇幅或彩色印刷还需额外交费[23]。多学科OA期刊即指IEEE Access电子刊,该刊发表IEEE所有相关领域的原创研究成果,审稿快、出版快、没有篇幅限制,且完全免费获取,APC统一为1750美元/篇,IEEE会员享受5%的折扣[24]。目前,IEEE已创办了20种完全OA期刊[25],且2020年新创的完全OA期刊APC统一为1750美元/篇。
为方便机构支持和管理作者发表成本,IEEE通过机构提前支付APC的方式简化出版流程。此外,IEEE还开发了一款可链接到美国版权结算中心的小工具Rights Link Author(RLA),机构管理员可通过RLA轻松追踪、处理APC付款事宜。
对于作者而言,可以选择自己支付OA费用;如果研究受到政府或学校资助,IEEE则要求文章必须OA出版[26]。IEEE承诺作者快速发表论文,所有录用文章在提交定稿后的2个工作日内即可在IEEE Xplore数据库中获取可引用版本,平均31天即可检索全文[27]。
2.4 多方合作,快速收录数据
IEEE与全球很多重要引文数据库建立了合作关系,保证文章在发表后以最快速度被相关数据库检索。目前与IEEE合作的数据库有Scopus、Web of Science、ProQuest、英国工程技术学会(Institution of 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IET)等。文章在IEEE Xplore发布后,IEEE会向所有合作机构发送文章发布通知,如12周内无法在对应数据库检索文章,作者可发送文章DOI号至IEEE指定邮箱寻求帮助。
IEEE 还与Google合作,所有文章都可以永久在Google中搜索。如文章受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资助,则会自动收录至PubMed中心[28]。
3 平台建设动态化
IEEE每年都会投入大量资金用来建设、升级、扩容各类数字平台,服务于成果出版、学术交流、投稿服务等学术生活的各个环节。
3.1 搭建强大的出版平台
IEEE Xplore数字图书馆是IEEE自建的出版平台。2019年,IEEE Xplore数字图书馆的全球年度使用量超过1.8亿次,月均使用量达1500余万次,分别较2018年增长了22%和24%[9]。从内容层面到技术层面,从论文出版到原始数据出版,IEEE为作者搭建起一个强大的支撑平台。
自2000年启动以来,经过多次升级,IEEE Xplore已汇集所有IEEE出版的期刊、会议录及标准,还收录了IET的所有期刊、会议录,美国著名的贝尔实验室的技术期刊,与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亦有合作。所有文献回溯到1988年,部分回溯到1872年,均经过同行评审。
除了扩充内容外,技术层面上,IEEE Xplore还引入一个持续不断的增强周期,使研究过程更容易、更快捷,如跟踪作者工作演变的作者简介页面、IEEE Xplore API平台、移动优化网页、MyXplore移动应用程序、新的可重复性研究工具等[14]。
此外,IEEE新推出预印服务平台TechRxiv.org,主要服务于工程及计算机科学领域的学者。在同行评议及正式出版前,作者可将研究成果上传至该平台,接受业界同行的评议,所有学者均可免费使用这一工具。同样地,IEEE还有供作者发布研究相关代码及算法的云端平台Code Ocean,以及发布研究相关大规模数据集的IEEE Dataport平台[9]。
3.2 打造线上学术社区
IEEE还为学者打造了线上交流平台IEEE Collabratec[29]。基于该平台,学者可以创建专业身份,根据地区定位和研究兴趣与已经认证的IEEE会员及科研人员建立联系,分享科研成果,管理和检索文献,实时掌握各类IEEE会议消息。
截至2019年底,IEEE Collabratec平台的注册用户已经达到22万人,IEEE会员用户超过8万人,6400名非IEEE会员的注册用户在使用平台后成为IEEE会员[9]。
搭建学术社区让学者免去差旅劳顿,在计算机前就可轻松与全世界的专业学者建立联系、探讨学术问题。对IEEE而言,这样一个社区也可以追踪到各类学者,掌握他们的研究动态,可谓一举数得。
3.3 提供全链用户服务
IEEE提供的用户服务涵盖科研圈的各个群体,从出版角度可将IEEE用户大致划分为作者和读者两大群体。
(1) 作者层面。IEEE作者中心是IEEE专门为作者打造的服务平台,集结了投稿全链条中所需的各项服务[20]。作者中心有各类与论文写作相关的培训视频,时长大多在10分钟以内,内容细化到引用规范、ORCID的作用、研究的可重复性和论文的审稿等。同时,IEEE还开发了很多免费投稿小工具,如期刊推荐器——通过输入关键词就可从IEEE所属期刊和会议中筛选出可供投稿的期刊,还有LaTex解析器、参考文献准备小助手等等。“作者中心”可在最大程度上帮助IEEE作者们节约在投稿过程中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让投稿体验更舒适流畅。
(2) 读者层面。2019年,IEEE推出一款移动端应用程序IEEE App。通过这款App,用户能够轻松获取IEEE的所有资源,具体包括:创建个性化简历;基于位置和兴趣获得推荐内容;制定、管理、参加线上活动;阅读、下载IEEE期刊的内容等[9]。IEEE App充分利用了移动端的优势,将学术交流变成一项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展的活动。
4 营销模式品牌化
非营利组织,并非不盈利,而是在扣除必要运营成本后,将结余再重新回馈给社会。与很多享誉全球的非营利组织一样,IEEE仍要自负盈亏[30]。总体而言,IEEE营销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均在“鼓励技术创新,为人类谋福祉”上,具体体现在产品销售模式、品牌标签、人才战略3个层面。
4.1 个性化的产品销售模式
对于个人、不同规模的组织和机构,IEEE分别制定了不同的销售计划,以满足多样化需求,延伸销售网。
IEEE共推出9类科技文献产品,包括旗舰产品IEEE/IET Electronic Library(IEL)、以期刊文献为主的产品、以会议文献为主的产品等[31]。
对于个人用户,若想下载IEEE数据库的文章,有多种途径:非IEEE会员需支付33美元/篇,会员购买单篇可享受折扣价14.95美元/篇;会员可进入会员数字图书馆(IEEE Member Digital Library)每月免费下载25篇文章,未用完的下载量能够累积至下个月,但每月下载总数不超过35篇;各协会会员可进入协会数字图书馆下载文章[32]。
对于不同规模的机构,IEEE制定了多套销售方案[33]。面向大型组织推出6类产品,包括IEEE/IET电子图书馆、IEEE全体协会文献包等。面向中型组织推出4类产品,包括IEEE期刊图书馆附加包、IEEE会议图书馆附加包等。面向小型组织推出2类产品:IEEE企业包和IEEE能量&能源图书馆。
4.2 为人类谋福祉的品牌标签
IEEE除了“鼓励技术创新”,还致力于“为人类谋福祉”[34]。作为非营利组织,IEEE在推动科技发展的同时,也开展各项与“人”相关的活动,很好地树立起积极正面的品牌形象。
IEEE成立了各类研究兴趣小组,如人道主义技术兴趣小组IEEE SIGHT,由全球志愿者组成,与欠发达地区政府和当地组织开展合作,用技术解决关键难题。2018年,小组成员在萨尔瓦多建造光伏系统,造福近2000名当地群众。IEEE同样组织全球性竞赛——造福百万人竞赛(IEEE Empower a Billion Lives Competition),由IEEE基金会支持,旨在通过技术创新,为全世界300万生活在极度贫困地区的人们供电。
IEEE通过各种形式的活动,让科技在第一时间服务于最需要的人。
4.3 基于人才打造科研文化圈
IEEE十分注重培养、发掘、留住人才,通过多种途径吸引全球各年龄段的学生参与到科学研究中,营造出IEEE主导的科研文化圈,培养未来新星,同时抓住一流专家。
IEEE与出版集团Cricket Media合作发起TryEngineering线上创新学习平台,面向资源欠缺地区三——五年级学生,全球会员组成导师团,为学生们提供一对一指导,锻炼他们的科研能力。IEEE类似的人才培养计划还有很多,如未来领导者论坛(IEEE Future Leaders Forum)、未来科学家项目(IEEE Young Professionals)[35]。
IEEE同样注重建立与国际顶尖专家的联系,通过各类授奖与表彰,不断充实IEEE专家库。1917年,IEEE开始设立最高奖项——IEEE荣誉勋章(IEEE Medal of Honor),以表彰为科学事业作出杰出贡献的科学家,每年评选一人[36]。如获奖者不是IEEE会员,获奖后将以IEEE荣誉会员的身份被自动纳入IEEE董事会当中。2020年3月,美籍华人胡正明(Hu Chenming)获得IEEE荣誉勋章[37]。
5 对我国科技期刊出版运营的启示
IEEE的业务版图涵盖了学术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在学术出版模块的成功经验,从内容生产、平台搭建、专家资源储备,再到传播渠道拓展、科学价值实现上,都值得中国科技期刊界认真学习。
5.1 双管齐下:内容平台两手抓
IEEE的学术出版事业得以稳居前列,关键在于其始终坚持“两条腿”走路:好内容+好平台。在科研资助越来越多地由欧美发达国家向中国等发展中国家转移时,中国学术出版人有责任对科技前沿和学术创新保持高度敏锐,积极融入学术共同体中,改变以往被动“等内容”的局面,主动向学术前沿靠近,去“追内容”。同时,谁拥有最先进的数字出版平台,谁就可以掌握科研成果的出版权、首发权及底层数据。IEEE不仅注重内容发布平台的搭建,还从建设学术社群等方面努力,积极为学者搭建交流沟通平台,中国期刊界需要这种覆盖学术全生态的自主大平台[2]。
5.2 人才支撑:专家价值最大化
不论是从出版本身,还是由出版衍生出的各类学术活动,IEEE会员和志愿者都在其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而他们所承担的角色始终紧紧依托着自身的专业知识和科学研究。同时,IEEE着眼未来,基于自身人才库,培养更多具有创新精神的未来科学家。如何借助人才一分的学识,创造出对现在、对未来十分的价值,IEEE的做法值得学习。
当前,中国学者大多仅参与投稿与审稿等基础环节,但学者们所能带来的价值远不止于此。中国科技期刊应积极培养、发掘并盘活专家资源,基于专家的学术实践及学术价值,开展系列服务于科技期刊发展的衍生性学术活动,在更广泛的层面促进学术交流。
5.3 品牌营销:拓展传播渠道
所谓“运营”,需要“运转”,也需要“营销”。IEEE品牌的成功,不仅在于其具有过硬的运转实力,还在于其拥有多方位、深层次、宽领域的营销网络。
IEEE开展各类社会活动,这些活动在造福社会的同时,也在无形当中构建起一个IEEE品牌橱窗。世界各大主流媒体,如《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等,均会报道有关IEEE志愿者及专家学者的故事,大大提升了IEEE的显示度[38]。
当前,我国科技期刊出版界在“营销”方面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期刊的品牌打造,需要更广的传播渠道,通过品牌衍生、合作,实现自身资源的市场化运作,不断拓展用户群体,最终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
5.4 使命引领:彰显社会价值
IEEE将“鼓励技术创新,为人类谋福祉”作为使命,通过一系列创新之举,很好地将科研成果应用到最需要的地方。无论是在全球举办的“造福百万人”竞赛,还是面向大中小学生开展的各类活动,都在激发科研创造力的同时,让学术潜在的社会价值充分涌流。
中国科技期刊界或可尝试向外开拓社会价值,推动科学技术更好地服务于人民、服务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美好愿景。
6 结语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不断推进,在这一重大历史节点,科技期刊的发展迎来了新机遇,也面临着很多挑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IEEE作为非营利的全球会员组织,在管理模式、出版策略、营销模式上有很多成功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
本文综合多种方法尝试对IEEE的出版运营模式进行较为系统的梳理及分析研究,但囿于现实条件,无法深入到IEEE的具体工作环境中开展长期且细致的考察,企盼未来期刊界同仁或可深入一线,挖掘更多实践经验,不断充实科技期刊运营模式相关研究,为中国科技期刊走向世界一流带来更多启示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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