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方先哲苏格拉底早就告诫过人们:“没有经过思考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聆听彼此》是一部成长之书、思考之书,也是一部美德之书、生命之书。全书分为“社会观察”“成长心态”“审美教育”“学习感悟”4辑,每一辑都是父女二人对同一个话题,乃至用同样的标题,写出各自的追问、思考与发现,是两代人的热爱、对话与成长,也是两代人对真理、对美德的讨论、接续与传递。书中谈论的话题,涉及了少年成长过程中乃至成年世界里的各种遇见与困惑,尤其是当下经常困扰着青少年的一些无法回避甚至比较尖锐的社会问题。
现在,不少人有一个共同的观点:无论是“80后”“90后”,还是更为年少的“00后”“10后”,他们与自己的长辈之间,普遍存在着严重的“代沟”,一代代少年人,往往都表现出以“自我”为中心,只在乎自己的“个性”价值,而不愿意对周围的其他人,包括对自己的长辈稍加关注,更谈不上试着去宽容和理解他们了。但从袁天舒的文字里,我们却看到了很多相反的例子和细节。
在《年纪越大越内向吗?》一文里,她写到了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发现:“去年暑假,我看到外公外婆在翻电话簿,其中很多号码被划掉了。”由这样的观察和关注,她联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于两个老人来说,每一个号码就是一个好朋友,一段记忆。每划掉一个号码,就意味着少了一个联系人……现在他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外公的心里话跟谁说去呢?”发生在“隔代人”之间的这种关注和理解,实在是珍贵、难得。我想,这一定与“家教”“家风”有关,甚至与袁志坚愿意付出时间、心血和感情,一次次耐心地与女儿“笔谈”、对话,讨论各种问题有关。
那么,怎样引导初涉人世的女儿,去慢慢地理解、宽容地对待“年纪越大越内向”这个几乎存在于每个家庭,让每个少年都可能遇到的困惑呢?作为父亲的袁志坚,写了一篇同题文章,开篇就说:“周末,在回家的车上,女儿问我一个问题:‘是不是一个人年纪越大,性格越内向?’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在文章中,他从不同的角度,推心置腹地给女儿讲述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其中有一段说:“我们所理解的内向、内敛,是一个人在社会交往中对自己的言语、行为负责。他的沉默寡言是因为他不妄加评论,不轻易许诺,不炫耀自我,不诳惑他人……
在这些笔谈文字里,父女二人既能从成长过程和日常生活中遇见的一些细微的事物去讨论一些现实话题,也能深入探讨关于时间与生命、人生与价值、个体与社会、孤独与自由、信任与怀疑……此类更为深奥的人生问题。因此,在我看来,《聆听彼此:关于爱和成长的父女对话》这本书,绝不是一碗普通的“心灵鸡汤”,而是为了健康和健全的“精神骨骼”、为了完整和坚强的“人格结构”而准备的一筐宝贵的“坚果”。
两个人的“笔谈”,采用的都是清新的散文笔调,而且是散文中那种平实、质朴和娓娓而谈的风格。我甚至觉得,这本“笔谈”之书,是用平实和质朴的散文文笔写成的一部温暖的“成长哲学书”,一部清新的“成长美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