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主题科学传播在选题策略和传播渠道均存在其特点。选取我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学术成果交流平台2020年1月27日至7月19日网络载文作为典型案例,收集单篇论文的阅读量、题目、期刊、作者信息及网页访问量构成,定性分析论文学科属性与传播主题的关联,定量分析全球访问量的国别特征、构成及趋势。高阅读量论文的选题呈现以下3个特点:与中心事件强相关、与关键问题有结合点、研究对象较受关注,单篇阅读量较高的论文类型为论著、指南共识、述评专论。网络传播中以直接访问与外部链接引流为主要渠道,引流来源以自建网络平台、文献数据库、主流搜索产品(如百度学术)为主。随着疫情形势变化及观察时间窗延长,访问量增幅较大的渠道以微信公众平台及社交媒体为主,新增渠道包括不同出版平台资源中心外链及大众新闻媒介。除我国外,访问量较高的国家为美国、巴西、印度、日本、意大利。主题科学传播中传播迅速且较受关注的论文选题兼顾学科关联性及公众关切,传播渠道以网络为主。随着时间推移,即时通讯及社交媒体传播增速较高,更多境外网络访问、出版机构互链及国际学术组织数据库涉入,科学传播的受众角色更加丰富。中文论文的国际推广应注重传统平台及新兴渠道的均衡发力,凭借国际化资源中心及社交媒体平台主动传播。
【关键词】科学传播；选题策划；典型案例；传播渠道分析
2020年初，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COVID-19）疫情暴发，并逐渐形成全球大流行态势。在此背景下，我国医学期刊在科学传播及普及方面开展了大量工作，采取多种举措服务在线出版模式，提升科学传播效率，优化对疫情防控的学术支撑[1]。吴婷等[2]、蒋亚宝等[3]、徐文华等[4]从结合学科特色选题组稿、知识传播策略的调整与创新等方面总结和介绍了期刊开展的工作。倪蜻等对《NEJM》《JAMA》《Lancet》等世界一流医学期刊的网络平台及我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科研成果学术交流平台高关注度论文特征和科学信息共享举措进行了总结[5]，并对国内外医学期刊COVID-19主题发文特征进行了分析。目前，基于疫情期间国内医学论文传播效果的现状，即研究观察周期较短，纳入数据量较少，由科技部、国家卫生健康委、中国科协、中华医学会联合搭建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学术成果交流平台[6]纳入的医学论文学科聚集性强，依托既往中华医学会期刊群的优势，较为完整体现我国医学及相关领域科研工作者针对COVID-19开展科学研究的成果，针对高阅读量论文的主题和传播渠道的分析，可为今后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科学传播和快速融入全球协作知识共享网络提供借鉴[7]。
1 典型案例
选取我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学术成果交流平台作为典型案例，探讨疫情背景下我国医学论文的传播效果。提取平台2020年1月27日至7月19日收录的全部文献记录，中文平台论文1 109篇，来自119种期刊，其中100种为中华医学会系列期刊，英文平台论文602篇，来自80种期刊。
通过中华医学会杂志社网刊平台后台每天0时采集COVID-19相关论文的阅读量，作为衡量传播效果的指标。如果论文在出刊前进行了网络预发表，则论文阅读量=预发表阅读量+正式刊出阅读量。平台中的文献在国内外其他网站刊发，在平台中仅提供外链形式展示的文献不纳入统计范围。
中华医学会杂志社网刊平台[8]在资源页面中预置了百度统计分析代码，百度统计（https://tongji.baidu.com/）会对用户访问情况进行记录。由于统计数据涵盖中华医学会杂志社网刊系统的全部资源，我们对照疫情前后的数据及疫情期间的阅读量——时间曲线后认为，全部资源数据亦可反映出COVID-19疫情期间平台的访问特征。
2 高阅读量论文类型及主题分析
截至2020年7月19日，我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学术成果交流平台共纳入学术论文1 109篇，中英文平台总阅读量为3 327 338次。按照论文阅读量统计前30位（TOP 30）的学术论文（表1），指南共识类文献15篇，篇均阅读量52 199次；述评专论类文献11篇，篇均阅读量43 330次；论著类文献3篇，篇均阅读量68271次；病例报告1篇，阅读量29566次。
表1 阅读量TOP 30学术论文的主题及来源期刊
| 序号 | 类型 | 题目 | 来源期刊 | 阅读量 |
| 1 | 述评专论 |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受关注问题之我见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185014 |
| 2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的放射学诊断:中华医学会放射学分会专家推荐意见(第一版) | 中华放射学杂志 | 132321 |
| 3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基层防控指导意见(第一版) | 中华全科医师杂志 | 119060 |
| 4 | 论著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病学特征分析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 106170 |
| 5 | 指南共识 | 上海市2019冠状病毒病综合救治专家共识 | 中华传染病杂志 | 71711 |
| 6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毒核酸检测专家共识 | 中华医学杂志 | 70668 |
| 7 | 指南共识 |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临床实验室生物安全防护专家共识 | 中华检验医学杂志 | 59833 |
| 8 | 论著 | 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和阿比多尔用于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有效性研究 | 中华传染病杂志 | 58372 |
| 9 | 指南共识 | 磷酸氯哇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专家共识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50788 |
| 10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治专家意见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49352 |
| 11 | 述评专论 | 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眼科检查器具的消毒及医务人员的防护 | 中华眼科杂志 | 46990 |
| 12 | 论著 | 血清2019新型冠状病毒I或和I醛抗体联合检测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中的诊断价值 | 中华检验医学杂志 | 40271 |
| 13 | 述评专论 | 面对2019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重大疫情:儿科医生的思考 | 中华儿科杂志 | 39754 |
| 14 | 指南共识 | 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临床防治神经科专家共识 | 中华神经科杂志 | 38814 |
| 15 | 述评专论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乳腺癌诊疗十个热点问题的思考 | 中华医学杂志 | 35004 |
| 16 | 指南共识 | 2019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防控期间开展支气管镜诊疗指引(试行)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34474 |
| 17 | 病例报告 | 上海首例儿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 | 中华儿科杂志 | 29566 |
| 18 | 指南共识 |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呼吸康复指导意见(第二版)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29049 |
| 19 | 述评专论 | 新型冠状病毒:正确而非过度防护 | 中华内科杂志 | 28832 |
| 20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心血管急危重症患者临床处理原则的专家共识 |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 | 28477 |
| 21 | 指南共识 | 重型和危重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断和治疗专家共识(修订版) | 中华危重病急救医学 | 27486 |
| 22 | 述评专论 |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孕产妇分娩期需要注意的问题 | 中华妇产科杂志 | 25697 |
| 23 | 述评专论 | 正确认识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的影响因素 | 中华检验医学杂志 | 25379 |
| 24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相关静脉血栓栓塞症防治建议(试行) | 中华医学杂志 | 25186 |
| 25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糖皮质激素使用的建议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24960 |
| 26 | 述评专论 | 从SARS尸体解剖发现,浅析冠状病毒性疾病——19(COVID-19) | 中华病理学杂志 | 23843 |
| 27 | 述评专论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病学特征的最新认识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 23195 |
| 28 | 述评专论 | 《关于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患者的医学营养治疗专家建议》解读 | 中华医学杂志 | 22584 |
| 29 | 指南共识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期间非免疫规划疫苗延迟接种安全性和有效性分析及建议 | 中华儿科杂志 | 20803 |
| 30 | 述评专论 | 泌尿外科诊疗工作中防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建议 | 中华泌尿外科杂志 | 20338 |
TOP 30论文刊发于16种期刊，其中1种为综合性医学期刊，15种为专业性医学期刊，总阅读量149万余次。学科领域包括呼吸病学、影像学、全科医学、流行病学、检验医学、儿科学、内科学（含神经科及心血管病学）、眼科学、病理学、外科学。其中，病例报告为首发报道，且研究对象为较受关注的儿童患者。阅读量最高的单篇论文为《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刊发的述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受关注问题之我见》，作者为该刊总编辑刘又宁教授，该文上线于2020年2月9日，以设问形式阐述了与新冠肺炎相关的基本科学事实，如“新型冠状病毒是来源于动物吗?”“临床表现有年龄与性别差异否?”“为何至今没有发现典型的‘超级传播者’？”等，可读性强，不仅适合医学专业领域读者，亦适合广大非专业领域人士阅读，文章上线后被多家微信公众号争相转发，阅读量大多达到10万+。在国内疫情暴发期间，该文的上线为广大医务工作者和人民群众了解疫情、科学抗疫发挥了积极作用。
快速的指南制定对于科学抗疫的支撑作用较为明显。指南选题包括放射学诊断、基层防控指导、综合救治、核酸检测、生物安全防护、药物治疗、康复、临床处理等，涵盖了诊断、防控、救治、检测各个方面。述评专论及指南共识类型论文均为非原创性论文，但因其由专家或专科学协会组织撰写，体现了对科学发现和临床实际问题处理经验的整合，因而具有较高的科学传播价值，颇受读者关注。
由于TOP 30论文中论著类文献比例较小，通过单独对论著类文献取阅读量前10位（TOP 10）的文献进行分析发现（表2），其中最受关注的研究主题为流行病学特征，其次为抗病毒药物治疗的有效性研究，第三为核酸检测的抗体诊断价值研究，此后才是基于病例资料的各临床学科分析，后者涉及学科包括呼吸病学、病理学、消化病学、眼科学，研究对象包括早期武汉地区患者、医务人员感染者、特殊群体如孕产妇、儿童、慢性病患者。
表2 阅读量TOP 10论著的主题及来源期刊
| 阅读量 | 阅读量 | 题目 | 作者 |
| 107053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流行病学特征分析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应急响应机制流行病学组 |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应急响应机制流行病学组 |
| 58450 | 中华传染病杂志 | 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和阿比多尔用于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有效性研究 | 陈军,凌云,席秀红,等 |
| 40379 | 中华检验医学杂志 | 血清2019新型冠状病毒IgM或和IgG抗体联合检测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中的诊断价值 | 徐万洲,李娟,何晓云,等 |
| 15975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2019新型冠状病毒肺炎29例临床特征分析 | 陈蕾,刘辉国,刘威,等 |
| 14557 | 中华病理学杂志 |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三例遗体多部位穿刺组织病理学研究 | 姚小红,李廷源,何志承,等 |
| 12047 | 中华实验眼科杂志 | 非接触式眼压计测量产生气溶胶密度变化及其对疫情防护的意义 | 李纯纯,唐媛,陈张艳,等 |
| 9599 | 中华消化杂志 | 武汉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住院患者消化系统表现的单中心描述性研究 | 方丹,马敬东,官佳轮,等 |
| 9403 | 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 30例医务人员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临床特征分析 | 刘敏,贺鹏,刘辉国,等 |
| 9395 |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 | 心血管病患者感染新型冠状病毒肺炎112例临床特点及转归 | 彭显东,孟凯,官红权,等 |
| 9051 | 中华儿科杂志 | 儿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15例CT影像特征分析 | 冯凯,云永兴,王险峰,等 |
3 传播效果与渠道
中华医学会杂志社网刊平台是由中华医学会杂志社推出的面向广大医药卫生科技工作者的学术平台，在此次疫情暴发前，网站资源页访问量基本保持平稳态势，但是随着疫情的暴发和我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学术成果交流平台上线，网站访问量明显增高。统计数据虽不是精准针对COVID-19文献，但网站整体访问量的变化亦能够反映出这种趋势。
3.1 访问量构成及趋势变化
根据百度统计对网站资源页面访问情况的分类，访问量来源分为直接访问、外部链接及搜索引擎3类。在统计时段内，搜索引擎来源访问量较为稳定，未显示出随疫情暴发及进展而波动，合计522 605次，日均3 003次。直接访问量在1月末至3月末出现波峰，最高日访问量接近100000次，3月中下旬至4月中上旬再现小波峰，自4月中旬后相对稳定，合计2 835 767次，日均16298次。外部链接访问量在1月末至4月中下旬低于直接访问量，此后均略高于直接访问量，合计2646762次，日均15211次（图1）。对疫情进展反映的敏感性从高到低分别为直接访问、外部链接及搜索引擎。对总访问量的贡献度直接访问与外部链接访问量接近，搜索引擎较低。
图1 3类访问来源的访问量趋势
3.2 传播渠道分析
外部链接访问来源包括自建网络传播平台（71.39%）、文献数据库（19.45%）、百度系列产品（3.70%）、微信公众平台（2.64%）、社交媒体（Youtube/Twitter/Facebook，0.53 %）、谷歌系列产品（0.05%）、新闻媒体（0.04%）、其他出版商（0.03%）、WHO医学索引（0.01%）等。选取疫情前（2019年12月11日至2020年1月26日）的数据作为对照，外部链接访问来源包括自建网络传播平台（76.42%）、文献数据库（11.45%）、百度系列产品（10.69%）、微信公众平台（0.27%）、谷歌系列产品（0.02%）、社交媒体（0.01%）等（表3）。由此可见，随着疫情的发生，访问量构成情况发生变化，“引流”渠道增多，一类为微信公众平台、社交媒体等即时通讯及大众传播途径，另一类为文献数据库（PubMed/万方数据库/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等），新增渠道包括新闻媒体（CNN）及国际组织（WHO）数据集。
表3 不同时期访问量构成情况
| 2019-12-11—2020-01-26 | 2020-01-27—2020-07-19 | ||||
| 访问来源 | 访问量 | 日均访问量(占比/%) | 访问来源 | 访问量 | 日均访问量(占比/%) |
| 百度系列 | 25005 | 556(10.69) | 百度系列 | 97874 | 562(3.70) |
| 百度学术 | 24165 | 百度学术 | 92466 | ||
| 百度 | 825 | 百度 | 5236 | ||
| 其他 | 16 | 其他 | 172 | ||
| 谷歌官网 | 52 | 1(0.02) | 谷歌官网 | 1380 | 8(0.05) |
| 谷歌网页版 | 33 | 谷歌网页版 | 864 | ||
| 谷歌APP | 19 | 谷歌APP | 516 | ||
| 社交媒体 | 17 | 0(0.01) | 社交媒体 | 13963 | 80(0.53) |
| 12 | 8306 | ||||
| Youtube | 4 | Youtube | 4306 | ||
| 1 | 1351 | ||||
| 数据库 | 26774 | 595(11.45) | 数据库 | 514747 | 2958(19.45) |
| PubMed | 26242 | PubMed | 251799 | ||
| Scopus | 8 | Scopus | 420 | ||
| 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 | 447 | 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 | 32424 | ||
| 万方数据 | 76 | 万方数据 | 224552 | ||
| 中国知网 | 1 | 中国知网 | 4417 | ||
| — | 科睿唯安 | 297 | |||
| — | 超星 | 838 | |||
| 微信 | 632 | 14(0.27) | 微信 | 69857 | 401(2.64) |
| 自建网络传播平台 | 178766 | 3973(76.42) | 自建网络传播平台 | 1889621 | 10860(71.39) |
| 期刊官网 | 166709 | 期刊官网 | 1489812 | ||
| 中华医学网 | 9956 | 中华医学网 | 263611 | ||
| 中华医学期刊网 | 2101 | 中华医学期刊网 | 155 | ||
| — | 中华医学全文数据库 | 136043 | |||
| — | 新增渠道 | ||||
| — | CNN | 997 | 6(0.04) | ||
| — | WHO西太平洋地区医学索引 | 192 | 1(0.01) | ||
| 其他 | 2680 | 60(1.15) | 其他 | 58130 | 334(2.20) |
| 合计 | 233926 | 5198(100.00) | 合计 | 2646761 | 15211(100.00) |
3.3 传播地域分析
分析2020年1-7月全部访问IP的地域分布，88.11%的访问来自国内，11.99%的访问来自境外。疫情暴发前网站的国际访问量占比约7%，2月是国内疫情最严峻的时期，国内访问用户激增，网站国际访问量比例稍有降低（6.3%）。但是随着国内疫情得到控制，而国际疫情大面积暴发，3月国际访问量比例激增至15.9%，4月达到顶峰（17.9%），而后缓慢下降（7月为7.6%）。
选取境外访问量排名前5的国家（美国、巴西、印度、日本、意大利）访问量绘制曲线（图2），其中美国、巴西、意大利、印度均为全球感染人数较多的国家，日本为与我国同属疫情暴发相对较早的亚洲国家。美国用户的访问量远超其他各国，周均访问量6800余次。意大利、印度、巴西访问量曲线趋势较为相近，日本在2月中旬至3月上旬出现一段持续性的高访问量，与该国“钻石公主号”邮轮疫情暴发事件发生时间较为接近。
图2 2020年境外访问量国别曲线
访问量的地域分布数据反映出读者阅读偏好对文献检索行为的驱动作用以及科技论文对抗击疫情的支撑作用。
4 讨论
4.1 科学传播效果好的论文共性特征
高阅读量论文的选题呈现以下3个特点：1）与中心事件强相关，即科学问题与COVID-19的病因学、传播模式、流行病学特征、诊断与诊疗、防控相关性较强，如文章《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毒核酸检测专家共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病毒核酸检测专家共识》；2）与关键问题有结合点，对于与COVID-19非强相关学科领域，重点关注学科难点与COVID-19的交叉问题，如文章《非接触式眼压计测量产生气溶胶密度变化及其对疫情防护的意义》《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眼科检查器具的消毒及医务人员的防护》，针对较受关注的“气溶胶传播”问题探讨了如何在眼科检测中采取适宜的安全防护措施；3）研究对象为较受关注的人群，如孕产妇、儿童、需长期治疗的慢性病患者、医务人员等，如文章《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孕产妇分娩期需要注意的问题》《儿童新型冠状病毒感染15例CT影像特征分析》《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乳腺癌诊疗十个热点问题的思考》《30例医务人员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临床特征分析》。精准选题有助于切实提升科学传播效率和学术影响力，紧密围绕学科相关性、交叉性及人群特征的选题易受到较多关注，也是约稿组稿的重要方向。
无论是论著还是由学术带头人或学术共同体撰写的述评专论与指南共识，都是较易迅速传播的论文类型，在疫情的特殊情境下，指南共识的制定往往是依据快速指南制定流程启动，亦有一部分指南由编辑部与专科学协会联合牵头制定，提示迅速反应、早期介入指南编制流程宜作为约稿策略的重要方向。
4.2 科学传播的渠道特征
以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为COVID-19科研成果交流搭建的平台为例，论文资源页的访问量中直接访问与外部链接引流占主要渠道，引流来源以自建网络平台、文献数据库、主流搜索产品为主。随着疫情形势变化及观察时间窗延长，访问量增幅较大的渠道以微信公众平台及社交媒体为主，新增渠道包括不同出版平台资源中心外链及大众新闻媒介。境外访问逐渐增加，以PubMed文献数据库、google学术产品及社交媒体为主要渠道。渠道的构成提示自主网络平台在科学传播中扮演重要角色，但传统的文献数据库及信息服务类网站的外部链接也对提升访问量有较大贡献；传播渠道的演进趋势提示科学传播的受众角色不断丰富，由科学共同体向社会大众辐射，对科研结果的解读和学者一大众互动需求增强，科学传播的科普空间进一步扩宽。出版机构应注意在科学传播的不同阶段提供读者偏好的优势内容，在疫情进展的特殊情境下，可为科学论文附加更多科普价值及话题性，因渠道施策，在立体传播中塑造高影响力。
4.3 中文论文的国际推广策略
随着疫情全球大流行趋势的不断深化，中文论文的内容得到越来越多的他国学者关注，这一点从境外访问的国别曲线可得到验证。本案例的国际传播渠道包括自建英文平台、其他出版平台资源中心（爱思唯尔、威科等）、境外社交媒体、境外检索平台、WHO数据中心等。初步统计数据显示，境外访问量主要由PubMed文献数据库、社交媒体、其他平台资源链接贡献，其中其他出版资源中心的互链和社交媒体的热度为疫情情境下的特殊情况，提示中文论文的长期国际推广仍需重视网络传播平台建设以及国际文献数据库的显示情况，基于疫情的国际传播则要注重其他国际化出版平台及国际组织（如WHO）的收录以及Facebook、Twitter、Youtube等社交媒介的主动宣传。传统平台与新“舆论场”并重，可为中文论文的国际推广均衡发力。
5 结束语
此次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中，出版机构为应对疫情采取了许多举措[9-11]，疫情背景下科学传播在内容和渠道方面都呈现一定新特征。阅读量较高的论文主题或与中心事件强相关，或与关键问题结合，或研究对象有一定特征；网络传播以直接访问及自建网络传播平台、文献数据库、主流搜索系列产品外链为主；随时间推移，即时通讯及社交媒体传播增速较快，更多出版机构互链及国际学术组织数据库卷入，科学传播的受众角色也更加丰富。中文论文的国际推广应注重传统平台及新兴渠道的均衡发力，凭借国际化资源中心及社交媒体平台主动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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