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以互联网为背景的信息全球化给传统国家主权带来了严峻的考验，发展中国家的信息主权正受到挑战。文章结合当下形势，分析了国际出版集团的负面影响，提出必须积极加以应对：形成价格联盟，降低采购价；构建健康合理的数字出版产业链；建设以我国为主、开放合作的大型科技期刊数字出版平台，并以此为依托，建立论文检索数据库和索引数据库，打造中国学术评价体系，掌握学术话语权，帮助中国科技期刊提升影响力，让优秀科研成果发表在本土，保证我国信息安全。
【关键词】科技期刊；信息主权；国际出版集团；数字出版产业链
2020年3月，教育部和科技部联合印发《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提出治理当前科研评价中存在的SCI论文相关指标片面、过度、扭曲使用等现象，并出台规范各类评价工作中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的10条意见和措施，其中包括准确理解SCI论文及相关指标、深刻认识“SCI至上”的影响、建立健全分类评价体系、完善学术同行评价[1]。上述意见和措施，有利于推动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回归学术初心，优化学术生态；同时，科技评价政策的调整，势必影响中国科技期刊发展，科技期刊能否借此机会，摆脱国际出版集团的控制？近年发生的多起发达国家对我国科技企业发起的制裁，以及对我国核心科技产品的断供威胁，已对我国加强自主创新敲了一记警钟。2020年6月由美国MathWorks公司开发的，在工业制造、学术研究等领域拥有重要地位的MATLAB软件，我国哈尔滨工业大学等高校本已统一购买却被无理取消激活、失效[2]，此事件也给我国的科技信息安全敲响了警钟。我国作为世界科研论文数量最多的国家，科研成果的发表和科技信息的获得却受制于国际出版集团，假设出现极端情况，国外科技文献数据库对我国科研机构和科技工作者断供，后果不堪设想，对此必须上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未雨绸缪，积极加以应对。
1 国际出版集团的崛起及对科技信息的控制
信息主权是国家主权在互联网和全球化背景下新的表现形式，是国家对信息必然享有的保护、管理和控制能力。互联网的开放性、虚拟性和全球性同主权有着天然的矛盾。如何维护国家信息主权也成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的重要课题。早在1976年，不结盟运动发布的《关于信息非殖民化的新德里宣言》指出，维护信息弱国的信息安全成了信息主权行使的最大难题。信息主权在中国是一个比较新的概念。我国学者提出信息主权可概括为信息控制权、信息管理权、信息资源共享权[3]。信息主权是国家主权在网络信息活动中的体现，是指国家对信息必然享有保护、管理和控制能力[4]。印刷媒介作为信息传播载体，易受到主权覆盖的一国地理空间限制。数字化时代来临，致使信息传播的速度和范围大幅度提升，促成主权覆盖的地理边界被打破，科技期刊的出版形式、传播手段、阅读方式都出现结构性转变，突破了发行量和发行范围的限制，产生大量的新的价值增值，改变了传统期刊出版的价值链形态。在此大趋势下，大型学术期刊出版集团如培生集团、爱思唯尔、施普林格、汤森路透以及美国在线——时代华纳、新闻集团（News Corporation） [5]，利用资本优势收购、兼并了大部分学术期刊，内容资源与新技术新媒体有效结合，完成了由传统出版模式向数字出版模式的演变，在全球推广、内容增值、个性化服务等方面取得巨大优势，如爱思唯尔在全球24个国家拥有员工7000多人，出版2200种学术期刊（且以每年30种的速度递增），期刊发布平台每年下载10亿多篇[6]。由此正如Gong Wenxiang指出：非国家行为体在信息空间中蓬勃发展，掌握咨询化知识的生产分配
主导权的超级网络跨国企业，有可能成为国际政治经济甚至军事文化发展的重要力量，对世界科学研究和发展中国家的信息安全产生重大影响[7]。
国际出版集团握有版权，并屡屡利用垄断性地位涨价，肆意攫取暴利，而且这些寡头公司利欲熏心：在过去10年中，爱思唯尔的利润率从来没有低于过30%，“下载一份爱思唯尔的杂志动辄数十美元，其中大部分进了爱思唯尔股东的口袋里”[8]。
事实上，世界上最富有的大学也已承受不了期刊出版商的涨价，哈佛大学教授顾问委员会说，大的期刊出版商不断涨价，已经使得目前的学术交流环境在经济上“不可持续”。期刊价格的持续上涨，已不只是影响图书馆生存的问题，它将进一步引发整个学术传播系统失控的危机[9]。5大巨头的利润率高达25%-40%，而图书馆和学术机构却面临预算紧缩的困境，这让学术出版体系不堪重负[10]。
因为论文下载费用高昂，作者不堪重负，论文租用模式应运而生。你可以花1-4美元，租用一篇科研文献24 h，只能看不能下载[11]。
数字出版本是为了更好、更迅速地传递知识，如今却陷入悖论之中，历经数千年，知识的载体从竹简、羊皮卷，纸张转换为数字版本，而从某种程度来说，获得却如此艰难!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出版商获利已经超过市场的耐受程度，科学界称其为“掠夺性”的黑心出版商，群起抵制，在美国一个名为“知识的代价”网站，已有全球1万多名科学家签名抵制爱思唯尔集团：不在Elsevier上发表论文；不审阅其他研究人员投给这些期刊的稿件；不参加Elsevier的任何编辑工作[12]。
盗版历来为法律所不容，但从之前的ebookclub.org到library. nu，都获得了道德上的拥护和公众的同情，变为“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义举。Library. nu关闭，Ifile. it关闭匿名上传[13]，这是继“渡岸”电子书分享网站被关停之后的第二家大型免费电子书网站。美国网络天才施瓦兹（Aaron Swartz）一直致力推动公众免费使用网络信息，2012年他用技术手段闯入麻省理工学院网络后台，下载了400万份JSTOR数据库论文——还没有把论文向维基解密一样传播到互联网上，施瓦茨就被捕，受到起诉和长期监禁的威胁，无奈选择了自杀[14]。施瓦茨成为牺牲品，被归结为检察官和版权人暴政的结果，资本本性要求他们如此——稍微赚得少点，投资人就会暴动。“资本主义在全球化演变进程中也并未克服其致命的弱点——一种为赚钱而赚钱的本性”。因此，正在向全球化演变的资本主义是不稳定的，已经干出而且还会干出许多“冒失行为”，从而导致必定爆发但又不知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爆发的全球性“大地震”[15]。
2 我国信息主权受到严峻挑战
我国科技期刊管理体制错综复杂，布局极其分散，大型科技期刊集团缺乏，无法有效整合资源构建大型信息聚合型平台。目前科技期刊数字出版由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和重庆维普等数字出版运营商引领。数字出版两大核心价值“内容为王”与“渠道为王”两者间出现裂痕与利益纷争。同时各数字出版运营商互相无序竞争严重，内江不断，以至于实力太弱，根本无法与国际出版集团抗衡。国际出版集团对我国学术资源和市场的关注程度正不断提高，纷纷采取全球化背景下的新媒体本地化战略，在我国设立办事处等分支机构，通过提供英文论文写作及出版，协助推向国际化等服务正在逐步扩大影响，我国信息主权已然受到挑战。
2.1 论文外流严重
我国已成为世界上科技论文外流量最大的国家。中国科协发布的《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17）》统计，有88%的SCI文章流向国外期刊[16]。由国家投入巨资产出的科研成果被拱手让人，以“2016年国内十大医学新闻（事件）”评选为例，所有人围的40项候选项目，无一刊登在中国的期刊上[17]。鲜为人知的是：即使论文在国内发表，数据也提前外泄——目前我国科学界稿件普遍先投国外，不能发表再转投国内，但实际上，无论发表与否，其中数据已随投稿无偿提供给了国际出版寡头。而目前还有部分科技界人士不以为然，认为科学无国界，这是一种严重的错误认识。
2.2 影响信息安全
目前，我国科学界单一、过度地依靠国外文献数据库平台，已经埋下了保密及信息安全隐患，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同时，中国出版界盛行“借船出海”，中国大陆179种SCI期刊，仅有13种未与国际出版商合作[18]，实际上把版权和发行传播渠道都奉到国际出版寡头手上，成为无偿数据加工车间。
2.3 经济损失巨大
我国已误入“斯蒂格利茨怪圈”[19]：学术论文、我国科技期刊信息的产量不断增加，而这些学术信息又源源不断地再次流入到这些国际出版集团。国内几千所大学和科研院所都需要花费巨资重复购买国际出版集团的数据库使用权，累计起来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2.4 带偏科研方向
中国科学家要使自己的论文在国外期刊上发表，必然要“投其所好”，但由于西方国家与我国的科研基础、科研实力、科研需求都完全不一致，在此导向下，中国的科研工作者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忽视关系国计民生、国家发展急需的卡脖子、卡脑袋的问题，脱离“中国特色，自主创新”的研究方向，从事西方国家热衷而与我国实际需求关系不大的课题。
2.5 影响经济发展
中国科研投入位居世界第二，但是成果却很难在国内转化，原因有二：一是看不懂，二是买不起。国内大部分工程师能够完全看懂英文文章还是有障碍的，国际寡头垄断的数据库价格昂贵，国内主要以高校及科研院所订阅为主，鲜有企业订阅，如此一来，国内的工程师反而无法学习到我们的最新成果，严重影响了经济发展。
2.6 冲击意识形态
国际出版寡头正利用其话语权优势，将我国裹挟到世界学术评价体系之中。目前国内的科研评价体系完全以SCI、EI、ISTP（科技会议录索引）为科学统计与科学评价的圭桌，出现“美国SCI影响因子决定中国科研人员职称的怪象”。这种文化霸权最终将使本土文化受到压抑，长此以往，必定丧失抗衡能力，失去国际话语权。
3 抓住战略机遇，多措并举，积极捍卫国家信息主权
“未来世界政治的魔方，将控制在信息强权的人手里，他们会使用手中所掌握的网络控制权、信息发布权，利用强大的语言文化优势，达到暴力与金钱无法征服的目的。”[20]守护我们的民族文化，就是在全球化与本土化张力之间，实现其创造性转型。犹太人说，书是甜的；莎士比亚说，书是世界的营养品。作为世界古代文明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中国具有丰富悠久的文化传统，属于强势文化圈，一直是输出大于进口的文化“发信国”[21]。如今虽发展到了互联网时代，但我们安身立命的精神家园是永远不能丢弃的！
目前全球正处于重塑期刊评价体系的时期[22]，在这个全球重构期刊评价的重要时刻，中国不应该“失语”，要抓住千载难逢的世界传播新秩序建构的战略机遇期。例如，在早期的世界传播体系中，美英发达国家的媒体牢牢占据全球传播的制高点，只有CNN、BBC等才能被称之为国际媒体。但是，“半岛电视台”“今日俄罗斯”的“横空出世”，搅乱了原有的格局，让世界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欧盟委员会决定建立开放获取出版平台，该平台将是一个同行评审的出版服务，用来支持Horizon 2020和Horizon Europe的受益者在项目进行期间或项目结束后以开放获取的方式免费（即不收取文章费用）发表他们的研究成果。未来几年，它还将支持开放获取出版，作为科研成果出版的主要模式[23]。
学术出版处于历史转型的十字路口，开放与封闭、公益与商业、颠覆与传统之争愈演愈烈。欧美开放获取的发展实践，以及近期在开放转型协议、开放生态构建和科研政策改革方面的创新，为中国提供了值得借鉴的经验和模式。对此，我们应该给予更多关注，并抓住机遇，参与到这场改变出版规则的博弈之中。
3.1 短期策略：形成价格联盟，增加话语权
客观地说，在未来短时间内，我国还很难出现能够与国际出版集团相抗衡的期刊出版集团，因此，必须立足当下，积极稳妥分步走。采购联盟是指由两家或多家实体联合起来共同采购而形成的横向联盟体。在供应商垄断资源的情况下，购买企业进行结盟，可以提高购买企业的话语权，迫使供应商不再“随心所欲”。例如，中国钢铁企业结成联盟与国外铁矿石供应巨头进行谈判，取得了积极的成果。
在对待国际出版寡头方面，也有先例可循，如德国科研机构形成一个联盟与国际出版寡头爱思唯尔谈判，要求在其费用仅是过去单个机构所支付的一半基础上获得数据库使用权[24]。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更有理由也有能力做好这件事。从目前情况来看，不宜由政府机构直接出面来做这件事，要运用行业协会等社会组织力量，比如可以通过图书馆联盟等组织去做，如此能够增加话语权，在节约可观的采购经费的同时，为我国下一步应对争取到更有利的条件。
3.2 中期策略：优化数字出版链，打造有影响力的大型科技期刊出版集团，由“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成为中国的“Elsevier”
解决数字出版运营商与科技期刊之间的利益纷争，实现数字化科技期刊出版“内容为王”和“渠道为王”两大核心价值的对接，推进二者在协同合作基础上共同发展[25]。要建立“作者+科技期刊+数字出版运营商+终端读者”完整的、健康可持续发展的科技期刊数字出版产业链（图1）。要构建要素完整、结构合理、水平先进、效益良好、多方共赢的数字出版产业发展新格局。
图1 我国科技期刊数字出版产业链重构设想
在打造健康可持续发展的科技期刊数字出版产业链基础上，要对国内数字出版运营商进行整合，形成专业强势和适度垄断，培育出具有国际营销能力和全球性品牌运作的核心竞争力的大型学术数字出版集团。
2018年11月14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5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其目标是“建设一批富有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构建开放创新、协同融合、世界一流的中国科技期刊体系，夯实进军世界科技强国的科技与文化基础”[26]。利用我国独特的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借鉴出版集团化发展的成功经验，通过行政力量和市场力量的合力，尽快打造出若干个国际化的科技期刊出版集团，彻底改变我国科技期刊长期“借船出海”的被动尴尬局面，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科技期刊发展道路[27]。2019年度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开放领军期刊、重点期刊、梯队期刊、高起点新刊、集群化试点等5个子项目申报。集群化试点项目，共有5家获批：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中国激光》杂志社有限公司、高等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有研博翰（北京）出版有限公司、中华医学会[28]。项目实施以来，进展顺利，取得了可喜效果。例如，有研博翰（北京）出版有限公司（现更名有科出版）以立足有色科技、服务创新发展，打造世界有色金属科技出版集团为战略目标，围绕数字化、专业化、集团化、国际化的发展路径，针对期刊高质量经营、推动刊群建设、提升品牌影响力等方面开展了系列专项行动，取得了积极的成效：组织了遍布全国、覆盖全行业、层次分明、功能各异的大型刊群，数量和领域覆盖有色全行业；为期刊定制在线投审稿系统，并组织用户使用指导、培训；为期刊进行论文碎片化加工、线上出版、在线检索、在线推介等数字化出版服务；知名国际数据库收录：SCI 6本，El 13本，Scopus 13本。
通过刊群建设，可快速提升期刊的国际竞争力，强化对全球一流学术成果的虹吸效应。“借船出海”决非长远之计，过度依赖他人，满足于绑定在西方出版商的大船上寄生，我国科技期刊永远强大不起来”[29]。刊群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实现由“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不再通过与国际出版商合作，而是直接、面对面地与SCI发布者科睿唯安（原汤森路透知识产权与科技事业部）沟通、对接，为中国赢回科技期刊海外数字出版版权，扬帆远航。
3.3 长期策略：科学构建中国学术评价体系，由“造船出海”到走向我们自己的“星辰大海”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中外人文交流，以我为主、兼收并蓄。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30]。当前，我国严重缺乏在学术评价体系中的话语权，鲜为人知的是，在中国科研界被奉为圭桌，顶礼膜拜，并认为是国际科学界的学术公器的SCI只是一门生意，美国人加菲尔德1960年创办“科学情报研究所”（本是一家私人商业机构，创办者准确地揣度了发展中国家的心理，让第三世界国家误以为它是一个国营的非营利机构），每年发布影响因子，并再把引用的数据开发成衍生产品，即JCR报告，每年发布并出售。迄今为止，该机构已被转卖3次。2016年7月11日，汤森路透公司以35.5亿美元出售旗下包括SCI在内的知识产权业务和科学信息业务[31]。购买者之一的ONEX公司是美国的私募基金公司，另一家霸菱亚洲投资为独立资产管理公司。基金投资资本是追逐利益的，学术界广泛担心更加商业化的运作会让SCI失去公立性。
更为深层的隐忧是，西方正企图以一种放之四海皆准的所谓“标准”，将中国学术裹挟到世界学术评价体系之中，在对中国学术存在偏见的背后，隐藏的是西方的主体意识、话语霸权和文化冷战思维。对一些重大现实问题的争论，不能借助西方的理论资源加以解说，如果只从西方的理论视角观察问题，就会遮蔽真正的中国问题，对此要加强警惕，一定不能让种种脱离实际的学术思潮和舶来理论成为当代中国学术的主流。
必须要树立中国学术的价值自信，改变过去不自信，过度追求西方欣赏、迎合西方学术标准的现象。对于西方学术标准，再也不能一味效仿，而是学习吸收——竞争超越——占据制高点的过程，由“借船出海”到“造船出海”固然是一大进步，但我们不能止步，要由“造船出海”到走向我们自己的“星辰大海”。
因此，必须建立起中国学术评价体系，可以采取先进技术和创新模式，集成先进投审稿系统、精准推送、文献检索、学术画像、科研分析、学术社交等多种复合功能，建设国际化、智能化数字出版服务平台，面向国内外科技期刊提供专业服务；在此基础上，建立科技论文检索数据库。本数据库为公益性，由国家经费支持进行评价指标的创新，建立起自己的评价指标和评价体系，从而争取在学术评价方面的话语权，并主动向世界传播，在世界学术体系中反映中国视角、中国经验和中国思想。
4 结束语
中国的崛起必然伴随着文化价值影响的扩大，中国的影响不仅要在硬实力方面表现出来，也一定会在软实力方面表现出来[32]。在网络社会，掌握信息的多寡已成为国家软实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标志，对学术信息的控制权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科技和文化的竞争力，关乎国家安全与民族未来。习近平总书记在科学家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要办好一流学术期刊和各类学术平台，加强国内国际学术交流[33]。习总书记的讲话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要积极采取行动和西方出版寡头竞争，保证学术信息的完整保存和所有，争取学术评价话语权，打破西方对学术话语体系的垄断，维护国家科学信息安全，增强国际竞争力与世界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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