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晚清时期的女性报刊是中国女性报刊的发端，厘清其出版情况，有助于报刊史、近代女性史等多学科的研究。从既往有关晚清时期女性报刊的出版信息整理研究成果来看，多是基于各类二手文献进行统计，缺少一手相关文献的考查，使得研究统计结论不一，部分刊物信息以讹传讹。文章通过对既往研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梳理总结，结合大量文献资料对晚清时期的女性报刊逐一查考，对发现为误的刊物信息加以订正。在此基础上，整理出36种有史料来源的晚清时期的女性报刊出版信息。
【关键词】晚清；女性报刊；出版
19世纪末诞生的女性报刊，带着“实开古今风气之先焉”[1]的历史色彩，走进思想涤荡的晚清中国，从此拉开了中国女性报刊的出版序幕。承载着百年前的历史印迹，晚清女性报刊的文化和学术价值不言而喻，无论是新闻出版史还是妇女史等多个研究领域，学界都给予了不同程度的关注和探讨。有关晚清时期女性报刊出版情况的记载自民国时期陆续出现，早期较有影响力的研究，如1927年戈公振所著的《中国报学史》对晚清出版的部分女性报刊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整理和论述，成为后学相关研究的重要参考文献；方汉奇通过对更多文史资料的爬梳整理，在《中国近代报刊史》一书中记载了19种晚清时期女性报刊文献信息，并对戈公振著作中出现的部分史料错误进行了订正；马庚存的《中国近代妇女史》和刘巨才的《中国近代妇女运动史》分别统计了48、39种晚清女性报刊信息。随着相关研究的发展和深入，晚清时期女性报刊文献的出版信息被不断丰富和完善。叶再生的《中国近代现代出版通史：第1卷》中不仅记载了31种晚清女性报刊的创停刊时间、创办人及创刊地点，还包含了刊物的出版宗旨、栏目等相关信息，内容更为详尽；宋素红[2]、张丽萍[3]在其相关研究中整理的近代女性报刊信息分别涵盖了41、39种晚清女性报刊；《中国妇女报刊史研究》对中国的女性报刊史进行了系统性的探索，其借鉴前人研究成果对每个历史时期的女性报刊信息进行了统计，其中晚清时期的女性报刊总计42种。[4]此外，《辛亥革命前后的女子报刊》一文结合辛亥革命时期的妇女运动对该时期女性报刊的特点和意义进行剖析，文中统计了31种晚清女性报刊的信息。[5]以上这些成果不仅丰富了晚清女性报刊的研究，还成为后学进行相关研究时广泛借鉴的参考性资料。
从既往研究成果看，有关晚清女性报刊文献出版信息的统计大多基于各类二手研究文献进行，多数记载人云亦云，缺乏一手文献的查考，部分刊物信息以讹传讹。同时，囿于所参考的二手文献资料来源不一，研究中有关晚清女性报刊数量和某些报刊信息的记载亦不尽相同。这一问题虽已引起部分学者的注意，但就此有深入考究的却不多。以笔者目力所及，相关的论文仅见一篇，陈静对学界常用的14种近代女性报刊统计资料来源进行了较为细致的考察，分析和总结了参考资料来源中存在的问题，并对1898—1918年出版的女性报刊重新进行了统计，[6]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和启发意义。遗憾的是，该论文仍主要基于二手研究文献进行分析，缺乏一手文献资料的查考，因此仍存在一些悬而未解的问题，恰如作者在文中提出的疑惑，是《天义》还是《天义报》？《妇孺易知白话报》是在江苏阜宁县还是山东宁阳曲阜？此外，研究中所统计的某些报刊文献信息存在讹误，仍需进一步查考。
诚然，近代女性报刊文献出版距今久远，有些短刊、断刊湮没于浩瀚史料中，有些刊物或毁损或散佚更是难以寻踪，要想较为全面准确地挖掘近代女性报刊文献信息，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需学界不断发现、考证、修订和积累。鉴于此，本研究拟通过更多文献史料的爬梳整理，对晚清时期出版的女性报刊加以考证，总结既往研究中相关报刊信息存在的问题，并对错漏的刊物信息加以订正和补充，防止以讹传讹。在此基础上，文章对晚清时期的女性报刊出版信息进行统计整理。文中相关考述，以调查实见者为主；对未实见者，但据相关文献可考者，亦加以记载，可留待日后进一步查考。本研究以期能够抛砖引玉，引起更多学者关注，促进近代报刊文献的整理与研究。
一、既往晚清女性报刊统计中存在的问题分析
1.报刊刊名常见的错误
晚清时期的报刊由于一手文献获取不易，早期研究中，某些刊物信息或通过朋友转述或凭借记忆记载，时有刊名记录不确的现象发生，但后学在转引过程中不易察觉这些讹误，极易以讹传讹，出现一刊多名、刊物虚增的情况。如戈公振最初出版的《中国报学史》将1904年由丁初我、曾朴（字孟朴）等主办的《女子世界》误写为《女界月刊》，对于这一错误虽早已订正，①但近年来仍有研究者采用此错误信息；有的研究中甚至直接将《女界月刊》作为另刊，将其与《女子世界》一并列入晚清女性报刊中，从而造成重复统计。②
需要指出的是，1904年抱真女士在日本东京创办的杂志《女儿魂》，现有研究几乎千篇一律将其名称记为《女子魂》。笔者在考证该刊时，有幸在上海图书馆见到该刊第一期的纸质文献，目前在全国报刊索引数据库中也可查询浏览，在刊物创办者和创刊时间、地点一致的情况下，发现该刊的刊名实为《女儿魂》（见下页图1），而非多数研究中记载的《女子魂》。此刊为双月刊，在日本东京印刷，分别由东京清国留学生会馆和上海昌明公司发行。第一期创刊号上并没有明确的发刊词，首页刊载的李凤翚作的题词中可大致窥见其发刊旨意，“痛我国步艰，终日泣道左。歌此鄙俚歌，以希和者夥”，刊物采用通俗易懂的俚歌歌本的形式，封面印有“改良女子歌本”字样。目前虽仅见《女儿魂》刊出的第一期，但从刊末登载的一段广告文字可推知其是有出版第二期的打算，“听书的姐姐妹妹们，这第一期《女儿魂》我是唱完了的，我看他书上的人个个出神……便同真的一样……只是健鹏小姐尚不知性命如何……那些女学生不知后来倒（到）底做些什么事业？那‘女子学会’一层，不但不知恁样办，并且连章程都没有看见。一个是急坏人，只好等他的第二期出了版，我再买一本来接着唱给你们听”。[7]遗憾的是，对于此刊第二期是否已出版，目前未有相关文献可查证。
此外，既往研究中对于报刊名称中是否加“报”字的情形不一，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缘于早期刊物的刊名对于“报”字的使用相对随意，因此使得同一刊物的前后刊名不太一致。如1907年由何震创办的《天义》杂志第一、二期使用《天义报》的名称，刊期称X号；1908年5月第一、二期重印合订本的封面名称改为《天义》（见图2）；自第三卷起，刊名去掉“报”字，固定为《天义》，且刊期称第X卷（本文从其后期刊名，作《天义》记）。③再如1912年广学会出版的《女铎》杂志，早期也使用过《女铎报》的刊名，1927年4月，去掉“报”字更名为《女铎》，因该刊不在本文研究之列，在此仅作一例，不赘述。由此看来，近代部分报刊刊名是否有“报”字的问题，还需加以考证。
图1 《女儿魂》杂志封面④
图2 《天义》杂志第一卷第一期封面及第一、二期合订本封面⑤
2.创刊地点说法不一
既往研究中，某些刊物的创办地点不统一，由于未有实物可考，目前仅能根据相关的一手文献资料进行查考。如学界对1905年创刊的《妇孺易知白话报》的地点分别有山东和江苏两地之说。此刊实物目前虽尚未寻获，但1905年《东方杂志》第4期刊载的一则报道提供了该刊出版地的线索，“宁阜县绅袁君书鼎等近集股开办《妇孺易知白话报》，并请援济南成案札，派各属订购”。[8]据此内容可知，《妇孺易知白话报》的创办地属山东管辖，那么这里的宁阜县当指山东的宁阳、曲阜（两地相邻），由此可以明确《妇孺易知白话报》创刊地在山东，而非有的研究中记载的江苏省阜宁县。
对于某些刊物来说，相关的一手文献史料信息也不尽一致，这也导致既往研究中的相关记载出现差异。1905年创办的《女镜》月刊出版地一说为广西，这种说法的根据，源于1905年《东方杂志》第2卷第4期一则《各省报界汇志》的新闻报道：“广西粤西黄女士议设女报，命名《女镜》，月出一册，专以启发女智为宗旨云。”另一种说法认为该刊出版地为广州的论说相对更为普遍，这种说法也与1905年出版的多数报刊中的文章内容一致。如《新闻报》报道：“粤省年来忧时之士，多提倡女学堂，然女智不开，终无以收效果也。兹闻城西黄女士组织女报……拟名《女镜》，月初一册，已定下旬出版。”[9]又如1905年《北洋官报》的《各省新闻》中提及：“《女镜》出版。广州城西黄女士为启发女智计，特编著一杂志，命曰《女镜》月刊……闻第一册已于上月望日出版。”[10]同年出版的《女学讲义》[11]和《女子世界》[12]等报刊上登载的有关《女镜》月刊的文章也均显示该刊出版地为广东广州。笔者经多方查找，惜未能寻得《女镜》月刊实物，根据以上资料，再结合“广西近代报刊的起步是滞后的”，[13]晚清时期广州拥有比广西更为成熟和发达的报业出版环境等客观因素来分析判断，《女镜》出版地为广州的可能性更大。
3.报刊创办年代误记
既往研究中，某些刊物的创办者和创刊地都相同，但创刊年份却有差异。如1907年燕斌主编的《中国新女界杂志》，在有些研究中将此刊的创刊年记为1906年。该刊第一期版权页上清晰记载了创刊时间，“明治四十年二月五日、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廿三日发行”，经查，此日期相对应的西历时间实为1907年2月5日，而非1906年12月23日。出现这样的误差，多是研究者仅根据刊物的出版年份来进行直接的年历转换，而忽视了后面的月份日期所对应的西历时间。
4.同名刊物混淆
晚清时期的报刊同名者较多，女性报刊亦不例外，由于很多刊物距今久远，不易查找到实物或相关刊物线索，因此一些同名报刊极易让人混淆不清。如1898年由上海女学会创办的《女学报》与1903年陈撷芬主办的《女学报》（原名《女报》），在很多早期的研究中被认为是同一份刊物。⑥
1911年创办的《女铎》月刊，学界的认识至今较为混乱。一是对于该刊创办人的记载不一致，有的研究将其记为林贯虹，另有研究则将其记为贯虹女士；二是有学者认为这份刊物与1912年亮乐月创办的《女铎报》应为同一刊物，“《女铎报》的主编应为美国人‘亮乐月’……但是很多地方都认为是‘林贯虹’”。[3]（41）两份《女铎》刊物由于名称相同，且创刊年份接近，因此极易让人混淆。笔者对1911年创办的这份《女铎》进行考查时，一直未能查得实物，只是分别在辛亥五月十四日（1911年6月10日）的《申报》以及1911年6月24、25日的《民立报》上查找到一篇名为《〈女铎〉宣言书》（以下简称《宣言书》）的文章。文章开篇首先叙述了《女铎》杂志的创办缘起：“天未悔祸，降厥闵凶；神州赤子，鼎沸土崩。此正志士仁人毁家纾难、泣血亡命之秋，然而夕阳歌舞，不减当年。煮豆燃萁，相残日甚，伤心惨目，民气之不竞也。民气之不竞者，吾辈女子失教、失德，有以牵掣之驱使之故也……于以知能左右世界者惟女子，能破坏世界者亦惟女子……是则当此时局，决非鼓吹女权、昌明女职不为功，然而天演剧矣，物竞烈矣，急则治标，是非组织女报以求根本之改革，公理之普及不为功。”[14]时值国内反清革命时期，创刊人将女性独立与民族复兴紧密联系，以期通过办刊唤起女性解放意识，提倡女权，促进女性改革，从而达到救国之目的，透露出强烈的民族爱国意识，这与20世纪初期复兴的女权革命思想完全一致。《宣言书》同时详载了《女铎》杂志的宗旨、编辑、发行、办事、招股等章程，有助于进一步了解创刊人的办刊思路。《宣言书》落款人为“贯虹女士”，结合此名和《宣言书》内容，不排除该文作者即辛亥革命时期同盟会留日女学生、参与汉口救护活动的革命女子红十字军成员林贯虹的可能性。但晚清时期著文者采用别名者甚多，甚至有男子假名“XX女士”者，在尚未有可以证明《宣言书》乃林贯虹所作的确切资料前，本文在此仍将该刊创办人记为贯虹女士。
也有学者认为《宣言书》的作者是亮乐月，“1911年由美以美会英国传教士亮乐月（Loura White）以‘贯虹女士’的名义创办的《女铎》（Woman's Message）”。[15]关于此说未见相关考据，若此说成立，那么1911年这份《女铎》与1912年亮乐月创办的《女铎》就是同一份期刊。从两份刊物的宗旨、栏目设置、编辑所地址等来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首先，1912年的《女铎》杂志虽宣称其宗旨为“破除女界积习，增进女界智德”，[16]但其作为广学会出版的女性报刊，主要目的是教化妇女，“引领中国在家庭在学校在社会之各阶级女子，归向基督，与基督之嘉言懿行潜移默化，俾各知奋勉，造就人格”，[17]这与1911年《女铎宣言书》中刊载的“为促进女界程度，联络女界声气，以纯正之思想，发切实之言论”宗旨，并非完全一致；其次，两份刊物的栏目设置不同，1911年《女铎》拟“仿欧美各大杂志，体裁分社说、演坛、传记、谈丛、文苑、小说、专件、图画等类，间期刊布”，1912年亮乐月主编的《女铎》栏目则多设“家政”“宗教”“教育”“游戏”类栏目，主张女性受教育的目的主要是更好地照顾家庭，辅助男性；再次，从《宣言书》内容可知，1911年《女铎》的事务所“暂设上海三马路永泰栈二十三号”，其地址与1912年《女铎》的发行地址即广学会所在的“上海河南路四百四十四号”并非同一处。除此，两份刊物的经费来源和经营方式也不相同，限于篇幅，不再赘述。综合以上几点来看，虽然目前尚未查找到1911年刊出的《女铎》杂志，且不知其是否确已刊出，但至少可判定这份杂志与1912年亮乐月所主编的《女铎》并不是同一份刊物。
5.多数研究中遗漏的刊物
晚清时期的女性报刊，同当时许多刊物一样，出版规模不大，且短刊、断刊较多，加之距今时间久远，很多已佚失，难免出现统计遗漏的现象。
既往多数研究中遗漏了一份名为《菊侪女报》（见下页图3）的女性画报。《北京妇女报刊考》一书曾对该刊进行过考述，论及《大公报》（1908年7月8日）曾刊载《菊侪女报》的出版消息，由于未见实物，著者对于该刊是否出版颇有疑虑，“惜此后并无《菊侪女报》出版之报道。该报之果否出版，俟考”。[18]（799）笔者在考察此刊时，有幸在北京大学图书馆查到该刊前三期的实物。刊物的封面题名《菊侪绘图女报》，封面页兼具版权页功能，上载发行人、编辑者、绘图者皆为李菊侪。该刊没有注明确切的出版时间，结合《大公报》上的出版消息和刊物内容，可推断其大致的出版时间是在1908年。目前仅见该刊出版的前三期，之后是否停刊尚无从考证。《菊侪绘图女报》属于画报性质，采用石印方式，由北京斌记石印局印刷，每期装订纸张约5—6张，双面印刷，每页单独一画，全刊共计11—12页左右。从价目表“本京：每本大洋一角，每月大洋三角”可知该刊为旬刊。该画报没有专门的发刊词，从画报内容看，其主要基于“倡女学”、改良“国民之母”的宗旨，设置了“家政”“新闻”“讽画”及宣传贤妻良母典范如“女佐圣人”等传记类的栏目。限于篇幅，在此仅对该刊作简要介绍。
图3 《菊侪绘图女报》 第1期封面和内页
6.某些研究中误收的刊物
除了刊物漏收现象，有的研究统计也出现刊物误收的情况。如金天翮的《女界钟》本为著作，早期的部分研究者误认为其是期刊，收作晚清女性报刊。⑦近年来有研究中统计的晚清女性报刊出现了一份名为《脂痕周报》⑧的刊物，这份刊物确否在晚清时期出版，值得商榷。相关研究中记载的这份刊物创办于1903年，创刊地为中国香港，其他如创办人等相关信息则无。根据该研究的资料来源及其他香港报刊史等相关研究，均未能查找到1903年出版的《脂痕》周刊的信息。倒是寻到民国时期在香港出版的同名刊物的相关线索，一是北京大学图书馆存有1929年1月23日在香港出版的第35期《脂痕》周刊杂志（见图4），创办机构为“脂痕女子周报社”，编辑杨求义，刊物内容主要围绕女性生活和问题等进行讨论，其中不乏时政类的文章。该刊版权信息中有“每星期三发行”的字样，按照每周出版一期的时间推知，其创刊时间最早也在20世纪20年代中后期；二是有论著提及，“香港早期还有两份是由女性创办的属于女性的周报。其一是《女界星期录》……其二是1930年出现的《脂痕周报》”。⑨这两条线索都显示香港出版的一份名为《脂痕》的周刊，出版年应在民国时期，而非晚清时期。当然，由此并不能排除香港曾于晚清和民国时期分别出版过一份名为《脂痕》周刊的可能性。若结合晚清同时期刊物的出版特征，这种可能性不大。1903年前后出版的女性报刊尚属凤毛麟角，此时期创刊的女性报刊多基于启女智、倡女学的办刊宗旨，刊名亦多以“女学报”“女报”“妇孺报”等命名。同时期的“各个报刊名称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孤立的。它们总是同当时的时代背景密切相关。由于报刊名称具有一定的符号性和象征性，所以把它们作群体加以考察时，就会比较清晰地看到，数以千计的报刊名称并不是零乱无序的，而是有规律可循的”。[19]同时期同类报刊刊名近似的这种现象在日本女性期刊萌芽时期同样出现过，“诞生于明治10年代（1877—1887）的三本杂志全部都被命名为‘女学’，即《女学新志》《女学杂志》《女学丛志》”。[20]结合晚清时期的历史背景，1903年的女性报刊名冠以“脂痕”二字，与当时女性报刊出版的时代环境和同时期报刊主旨并不相符。据以上推断，1903年以《脂痕周报》命名的这份女性报刊的出版可能性不大，在尚未发现新的相关线索前，本文暂不将其列入晚清女性报刊中。
图4 1929年1月 出版的《脂痕》 周刊第35期封面和版权页
二、文献检索与统计说明
为进一步厘清晚清女性报刊的出版情况，获得较为准确的刊物信息，本文拟利用多种文献资源进行检索、校勘，在此基础上，对晚清女性报刊相关的文献信息加以统计整理。
1.研究对象的界定
既往研究中对女性报刊这一概念有着不尽相同的定义。有学者从刊物内容出发，认为“凡研究、讨论妇女问题，反映、指导妇女生活和斗争者，即是女性报刊”[18]（3-4）；另有研究者在此基础上，对女性报刊创办者和读者对象加以明确限定，指出女性报刊是指“由妇女自己创办、发行，并以妇女为读者对象，同时以研究、讨论妇女问题，反映、指导妇女生活和斗争为主要目的的公开出版物”；[21]还有研究者通过刊物名称、创办者来进行界定，“凡以‘女’‘妇’为刊名主体者均为妇女报刊；与女性问题直接相关者……也是妇女报刊；创办者为女性，内容不一定面向女性读者……并不专门面向女性读者，由于创办者为女性，即计入”，[6]而这一定义在内容上较前二者明显扩大了女性报刊的范围。由此可见，研究者对女性报刊的定义不同，亦会使得研究中统计的女性报刊数量有所差别。
综合以上定义，本文主要从刊物的宗旨和内容来界定女性报刊的范围，并不限定创办者是男性或女性，即以女性为主要读者对象，以促进女性教育、解决女性问题、争取女性权益、改善女性生活等为办刊宗旨，内容上研究、讨论女性相关问题的报刊。需强调的是，即使是女性创办的刊物，若刊物宗旨和内容不在以上范围内的报刊，也不是本文的研究对象。如1904年于日本东京创办，秋瑾主编的《白话》杂志，设论说、教育、历史、地理、谈丛等栏目，虽然该杂志为女性主编，且刊载部分倡导女权的文章，如《敬告中国二万万女同胞》等，但从刊物总体内容来看，其拟想读者并非仅为女性群体，该刊实为日本东京中国留学生成立的演说练习会机关刊物。鉴于此，本研究对此刊未作统计。
2.文献检索工具
晚清时期出版的女性报刊距今时间久远，许多一手文献或散佚，或经战火等灾害损毁，或即使有存也分散各地，难以一一寻获。为较为全面准确地对晚清女性报刊进行统计，本研究拟从三类文献检索资源进行调研。第一类检索资源集中于晚清时期的女性一手报刊文献，形式上包括纸质报刊、缩微胶卷、经加工处理可浏览全文的近代报刊数据库文献；第二类检索源是与晚清女性报刊相关的一手文献信息源，包括晚清时期发行的大型报刊，如《申报》《大公报》《时报》《新闻报》等。晚清时期的某些女性报刊已难寻踪影，但所幸在同时期出版的其他报刊上，刊载过与之相关的出版信息、新闻及广告，通过这些信息可搜寻到晚清女性报刊的蛛丝马迹，以便进一步明确所要统计的报刊信息。除此，这类文献还包括后世整理影印的近代报刊、史料汇编集、各类报刊篇目索引等；第三类文献检索源主要来自于学界涉及晚清女性报刊研究的相关学术成果，集中于报刊史、出版史以及妇女/性别史等研究领域。
3.数据处理
在报刊信息统计过程中，对已有的文献信息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亦会引起报刊数量的差异。为此，本研究对晚清女性报刊的统计遵照以下几个原则进行。
（1）本研究中的相关统计，均不包括报纸的副刊及报刊的某个专号、专刊。
（2）报刊创办过程中，刊物脱期一段时间后仍由原出版机构续出，且刊物宗旨和主要内容没有发生明显变化的，无论该刊是否更名，都与原刊视为同一刊物，不再另行统计。如1899年由陈撷芬创办的《女报》（半月刊）出版四期后中断，1902年以同名续办，刊期改为月刊，1903年更名为《女学报》，这份经续办、改名后的刊物，一直将“兴女学”的办刊宗旨贯穿其中。据此，本研究将这几份刊物视为同一刊物。
若刊物名称相同，但主创人并非同一人，即使两份刊物从内容上看似有一定的连续性，本研究仍将其视为两种不同的刊物。如1904年由丁初我创办的《女子世界》与1907年陈志群续办的《女子世界》（为区分，本文称后者为（新）《女子世界》）两刊同名，且其刊期仍接续原《女子世界》，刊名下记“第二年第六期”，看似为同一刊物，但实则不然。（新）《女子世界》为此特进行了说明，刊名未变更乃缘于其为“记者诸君所发起，故仍为原名”，为区分两刊，新刊封面加上了“续办”二字，并在《本志紧要告白》中发表声明，“本志系新女子世界社续出，一切与前女子世界社无涉”（见图5-1、5-2）。据此，本文亦将以上两份刊物作为不同的报刊录入。
图5-1 （新 ）《 女子世界》封面
图5-2 （新）《 女子世界》《本志紧要告白》
（3）对于出版的报刊在一段时间后结集为汇刊出版的，不再单独将汇刊列为新的报刊进行统计，如1909年创刊，由上海城东女学社主办的月刊《女学生》，出版一年后以同名报刊形式汇集出版年刊，“本杂志发行于己酉岁始，迄今一年……而诸君子提倡之热诚，特汇为成书，亟以付梓，以供教育家之采择”，[22]很多研究将此汇刊进行单独统计，另记为“1910年出版的《女学生杂志》”。本文鉴于其创办人和刊物内容均相同，为以后更便于寻根溯源，避免混淆，在此将两刊视为同一刊物进行统计。
（4）对于报刊的创办年份，一律根据原刊出版日期所对应的西历进行记载。
（5）报刊的创刊地，由于晚清时期的行政区划与现今有所不同，故创刊地以现行省级行政区划为准。如1908年由陈诚在广东番禺创办的《妇孺日报》，今番禺隶属于广州市，因此将此刊出版地记为广东广州。
（6）对于某些报刊，尽管没有查找到实物，但通过其他文献可获取该报刊部分信息的，笔者遵照刘增人在《中国现代文学期刊史论》中的主张，“即使只知道一个刊名或附带其笼统的创刊年代者，也不轻易放弃”，本研究亦将其列入一览表中，以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一点寻访的线索”。[23]
三、晚清时期女性报刊出版一览
经对多种文献资源共同检索、整理，晚清时期出版的报刊目前有文献可考的共计36种（见表1）。表中的部分报刊在“备注”栏标明了该刊一手文献的来源；若报刊没有实物可访，则标注了该报刊信息相关的文献来源，以便今后查考。
表1 晚清时期女性报刊一览表（1898—1911）
| 序号 | 出版年份 | 期刊名称 | 出版地及其创办者(主编) | 刊期 | 备注 |
| 1 | 1898 | 女学报 | 上海,上海女学会 | 旬刊 | 无锡图书馆存藏第1-8期,南京图书馆藏第2､3期｡ |
| 2 | 1899 | 女报(女学报) | 上海,陈撷芬主编 | 月刊 | 原名《女报》,始创于1899年,上海苏报馆发行,停刊后于1902年以同名续办,不久又停刊;1903年再次续办,并更名为《女学报》｡1902年后出版的该刊分别存上海图书馆､北京党校图书馆｡"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可浏览《女学报》第1卷第4期和第2卷第1-3期全文｡ |
| 3 | 1903 | 岭南女学新报 | 广东,广州浸礼会教会,南海冯活群主理 | 月刊 | 《近现代女性期刊汇编(三)》"短刊断刊集萃"中辑有1903年3月出版的第二册至1903年9月出版的第十册｡ |
| 4 | 1904 | 妇孺报 | 广州,陈子褒创办,广州蒙学书局发行 | 月刊 | "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可浏览其中6期｡ |
| 5 | 1904 | 女子世界 | 江苏,常熟女子世界社,丁初我主编,小说林书店发行 | 月刊 | 由丁初我任编辑的该刊于1906年7月共创办16期后停刊｡可见于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上海图书馆､CADAL数字图书馆｡"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可浏览部分刊物｡ |
| 6 | 1904 | 女儿魂 | 东京,抱真女士创办,东京清国留学生会 | 双月刊 | 自称是"改良女子歌本",上海图书馆藏该刊第1期｡"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亦可浏览该刊第1期｡ |
| 7 | 1905 | 北京女报 | 北京,张展云 | 日报 | 首都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存藏｡ |
| 8 | 1905 | 女学讲义 | 成都,女学讲义编辑所编行 | 半月刊 | 栏目有修身､家政学､算术､国文､四川白话､时事新闻､天足报告｡"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可浏览1905年该刊第4-8期｡ |
| 9 | 1905 | 妇孺易知白话报 | 山东,袁书鼎创办 | 不详 | 暂未见实物,报刊相关信息详见前文考述｡ |
| 10 | 1905 | 女镜 | 广东,黄女士创办 | 月刊 | 暂未见实物,报刊相关信息详见前文考述｡ |
| 11 | 1905 | 女界灯学报 | 广东,佛山镇走马路女界灯学社编行,总理何志新,总撰李颖园 | 月刊 | "同人廑忧时局,民族羸弱,因作学报,以先提振乎社会之母,文明之产者｡组织略例,谨列如下:宗旨以新学理开妇女之智,撰述词语,文白兼用｡内容有社说､时论､白话､科学､实业､译林､歌谣､女学文丛｡每月出一册,朔日出版",[24]所载文章内容多是主张提高妇女地位､兴办女学､发展女子教育,以期达到以妇女为"社会之母,文明之户"｡[25]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藏,《中国近代期刊篇目汇录(第2卷)》第1670页收录该刊第一期篇目信息｡ |
| 12 | 1905 | 不缠足画报 | 湖北,武昌不缠足会编辑,昌明公司发行 | 月刊 | 《东方杂志》1905年12月21日刊载该刊广告,"武昌不缠足会近发行一种画报,每期共图八页,上系浅说,稍识字者皆能通晓,即不识字之妇女观图亦知缠足之害,诚救济女界之无上之妙法也"｡由汉口黄陂街昌明公司发行所经营,发行多年,直至1909年仍在出版｡[26]此外还可见1936年姚灵犀所著《采菲录》中第30页有关此刊的叙述:"此外尚有昌明公司出版之《不缠足画报》……其文图皆可作一种参考,惜此刻竟绝版矣｡” |
| 13 | 1907 | (新)女子世界 | 上海,陈志群编辑 | 月刊 | 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存藏｡"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可浏览｡ |
| 14 | 1907 | 二十世纪之中国女子 | 日本,东京河南学生会编译社编行,恨海女士主编 | 月刊 | 暂未查见实物,1935年《留东学报》中对此刊有记录,"以纠正近世女子教育之谬妄,提倡社会学说,注重道德,恢复女权为宗旨"｡[27] |
| 15 | 1907 | 中国女报 | 上海,中国女报馆编行,秋瑾主编 | 月刊 | 1907年1月创刊,仅出2期｡上海图书馆､北大图书馆存藏｡ |
| 16 | 1907 | 神州女报 | 上海,神州女报社陈志群主编 | 月刊 | 由1907年7月创办的《女子世界》和1907年的秋瑾创办的《中国女报》合并而成;北大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存藏;"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可浏览部分刊期｡ |
| 17 | 1907 | 中国新女界杂志 | 日本,东京中国新女界杂志社编行,燕斌主编 | 月刊 |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第1､3期,中国近现代女性期刊汇编(二)中复印该刊第1-5期,第6期藏于中国现代文学馆中｡ |
| 18 | 1907 | 天义 | 日本,东京女子复权会创办,刘师培､何震主编 | 半月刊 | 该刊的校注版可见2016年出版的《天义·衡报》｡ |
| 19 | 1907 | 天足会报 | 上海,中国天足会发行,沈敦和 | 季刊 | 光绪丁未夏季(1907年夏)创刊,第1期的《天足会报例》称该刊为季刊,"本报每三个月出一期,即一季一次"｡上海图书馆存1907年第1期､1908年第1期;华东师大图书馆存1907年第1期､1908年第2期;后仅见(光绪戊申嘉平月(1908年12月-1909年1月)出一期《天足会报年报》(存上海图书馆),是否季刊改为年刊,俟考｡ |
| 20 | 1907 | 中国妇人会小杂志(中国妇人小杂志) | 北京,中国妇人会创办,北京珠巢街廖太夫人卫生院本总会等发行 | 半月刊 | 《大公报》《北京女报》分别于1907年3月8日和10日始连续数日刊出该刊出版广告｡"中国妇人会杂志出版第一期｡此杂志乃中国妇人会一部分之组织,内容极为完善,为女界报志中独一无二之作｡纯用官字白话,阅者不但增进见识,鼓动热血,且能普遍文字话语｡而刷印精工,纸墨佳美,尤能使女界快心悦目,每月二次,朔望出版"｡根据相关广告,可知该刊已出版2期｡更为详细的参考信息还可见姜纬堂等编著的《北京妇女报刊考1905-1949》中介绍,其指出该刊或为1907年2月创办,为北京最早创刊杂志｡ |
| 21 | 1907 | 星期女学报 | 北京,善佑臣､王淑媛夫妇 | 周刊 | 1907年《东方杂志》在该刊第4年第7期(178页)的"各省报界丛志"中载:"京师女报向只《北京女报》《妇女会报》二种,近又有王淑媛女士组织女报,业已出版";另姜纬堂等编著的《北京妇女报刊考(1905-1949)》中对该刊进行了更为详实的考述｡ |
| 22 | 1908 | 惠兴女学报 | 浙江,杭州惠兴女学校发行 | 月刊 | 《近代学报汇刊》(第十六册)收录该刊1908年第1期至1910年第28期｡"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可浏览该刊第1-28期｡ |
| 23 | 1908 | 妇孺日报 | 广东,广州,陈诚 | 日刊 | 1908年《东方杂志》第五卷第3期新闻报道:"广东番禺陈君诚等创办《妇孺日报》一种,以开通风气,维持世道为宗旨｡于新闻外兼演释列女传及古今格言,并日列解字四则,冀以启发愚蒙,闻已禀,由提学司批准立案｡"未见实刊,是否已出版,俟考｡ |
| 24 | 1908 | 竞化 | 上海,竞化女子师范学校 | 初为月刊;1910年改为半年刊 | 存上海图书馆,"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可浏览｡栏目有选论､家政谈､科学､记事､小说等,有词与白话,"以谋女学普及,增进女子应有之知识,以补教育之不足,谋家政之改良"｡ |
| 25 | 1908 | 菊侪绘图女报 | 北京,李菊侪等创办 | 旬刊 | 未载具体的出版时间,据推测大致在1908-1909年间,为统计便,暂以1908年计,确切出版时间有待进一步考证｡北京大学图书馆藏该刊第1-3期｡ |
| 26 | 1908 | 女学日报 | 湖北,武昌观音阁淑贤文艺女学校发行,冯德生等主办 | 日刊 | 1908年9月16日《申报》载"湖北女学日报定期出版",栏目设置"上谕､社说､选论､家政讲义､儿童教育､女界新闻､妇婴医学､实业谈丛､地方自治､宪政纪要､时事采新､来译电､特别调查､杂志要件､词曲小说､三镇琐闻"｡"定于八月下旬出版"｡暂未查到该刊实物及相关文献,实际是否出版,俟考｡ |
| 27 | 1909 | 女学生 | 上海,城东女学社主办,杨白民主编 | 月刊 | 上海图书馆､浙江省图书馆存藏｡"爱如生中国近代报刊数据库""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均能浏览部分刊物｡1910年始刊出汇刊(年刊),详见前述｡ |
| 28 | 1909 | 女报 | 上海,女报馆编行 | 月刊 | 1909年1月创刊,藏上海图书馆;《中国近代期刊篇目汇录(2卷下)》第2533页有该刊相关篇目信息;《辛亥革命稀见文献汇编:第20卷》收录该刊第1期,"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中可浏览该刊第1-5期｡ |
| 29 | 1909 | 万国女报 | 上海,万国女报社 | 月刊 | 暂未见实物｡《大同报(上海)》1908年第九卷第6期载《拟倡设万国女报启》一文,对该刊的创办思想及办刊细则等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说明｡刊物宗旨"提倡女学,增长民智,并发达道德高尚思想",特别声明"报刊仅言女男平等而已,并非革命之谓"｡内容包括"图画､论著､译述､征录新闻杂志告白短评､或演说､英文小说或科学､杂志､告白"｡根据其上发行时间"按月出版……拟于明正为始”的说明,该刊拟定发刊时间为1909年正月,因未见刊物实物及相关销售广告,其是否已出版,俟考｡ |
| 30 | 1910 | 无锡竞志女学杂志 | 江苏,无锡竞志女学校,侯鸿鉴编 | 不定期 | 1910年7月出版,女校校刊,介绍该校沿革､章程,登载教员探讨教学问题的文章和学生的作文､图画作品,报道该校主要活动及教员､学生名录､学校经费收支情况等｡"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可见第1期｡ |
| 31 | 1910 | 妇女改良会报 | 天津,妇女改良会发行,英淑仲主持 | 不详 | 暂未见实物｡1911年1月16日《大公报》(天津版)的"本埠新闻"报道:"月前丁义华之夫人及英淑仲女士组织妇女改良会业经成立并公出一报名曰《妇女改良会报》,由英淑仲女士主持一切,今已出版｡"《中西教会报》1911年3月第62页刊载:"月前,丁义华之夫人及英淑仲女士组织妇女改良会业经成立,近又公出一报,名为《妇女改良会报》,由英淑仲女士主持一切,今已出版,想彼女界同胞对改良社会之事既如此热诚,我辈须眉又当何如?"《大公报》(天津版)､《真光报》曾转载该刊《论妇女的装饰大有关于人的品格》等文章｡ |
| 32 | 1910 | 女界星期录 | 香港,香港妇女星期录社编行,洪舜英､洪美英主编 | 周刊 | 暂未见实物｡《孔圣会星期报》1910年4月3日第106期中"本报启事"中有文《介绍女界星期录》,知该刊已出版:"热心女士洪君华卿等｡悯女界之黑暗而欲光明之,故约同志组织一女界星期录｡昨已出版｡贻赠一本,披阅之下,仰见热心公益,特为介绍｡该发行所在本城西关十六甫东四巷第四号｡总代理处在香港中环,士丹利街四十八号敏求学堂｡” |
| 33 | 1911 | 女铎 | 上海,贯虹女士 | 月刊 | 暂未见实物,报刊相关信息详见前文考述｡ |
| 34 | 1911 | 留日女学会杂志 | 东京,中国留日女学会编辑 | 季刊 | 北京公益性图书馆"杂书馆"､华东师范大学有藏该刊第1期实物｡CADAL数字图书馆可浏览第1期｡ |
| 35 | 1911 | 妇女日报 | 林复 | 日报 | 1911年5月24､25､26日《申报》"来件"中刊载《创办妇女日报意见书》和《妇女日报社简章》,声明该刊宗旨"以发挥妇女固有之道德,增进妇女普通之知识,使人人先知修身齐家之必要,以为合群爱国之始基,兼为我女界交通声气､发表意见之机关,冀由组织善良之家庭,渐推而成善良之社会,上为国家树极强固之基础,下为国民立最正淑之母仪,是为本报惟一宗旨"｡设置论说､女界新闻､本国时事､批评､外国时事､新智识､风俗调查､文苑､女学纪闻､史传､妇女百话､小说等栏目｡文末的"发起人林复拟稿"表明了创刊者的身份｡由于目前尚未寻到此刊实物及其已出版的可考信息,刊物确否刊出,俟考｡ |
| 36 | 1911 | 妇女时报 | 上海,有正书局,包天笑､陈冷血编 | 月刊 | 1911年6月创刊｡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上海图书馆等存藏｡ |
作为近代报刊的重要组成部分，晚清时期出版的女性报刊自20世纪20年代已有学者开始关注，通过几代学人的不懈努力，相关报刊信息被不断充实和完善。囿于文献史料的局限性，晚清女性报刊的实际数量或远不止于本研究所统计的刊物数量，下一步需进行更大范围的文献搜集、整理和史料信息的挖掘；文中所载部分刊物仅通过现有文献进行考述推断，有不确之处亦需在今后加以进一步考订、确证。限于篇幅，本文仅对晚清时期出版的女性报刊文献信息进行统计和整理，其他相关的出版情况如此时期报刊的种类、内容及其出版特征等都未做讨论，将在后续的研究中进行。
注释：
①该错误在较早时期已进行过订正说明，“《女界月刊》应为《女子世界》”（戈公振《中国报学史》，中国新闻出版社，1985年版，第321页）。
②近年来将《女子世界》记载为《女界月刊》等的相关研究仍不鲜见，如赵蓓红《近现代上海妇女报刊史（1898—1949）》（华东师范大学2019年博士论文）、段继红《清及民国长三角地区文化家族中之女性文学研究》（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5年版，第14页）。
③关于此刊刊名变迁情况，详见万仕国、刘禾样注《天义·衡报（上）》（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年版，前言第1页）。
④图片来源于全国报刊索引数据库，为1903年出版的《女儿魂》第1期封面。
⑤《天义》杂志第一期的封面图片拍摄于北大图书馆。第一、二期合订本的封面图片来源于中央编译局文献信息特色馆藏《中国近现代史文献资料》，参考http://www.cctb.net/wxzl/tsgc/200912/t20091209_251540.htm。
⑥学者夏晓虹对这两份刊物进行了较为详细的阐述，便于厘清两刊的区别与联系，详见夏晓虹《晚清两份〈女学报〉的前世今生》（《现代中文学刊》2012年第1期，第25-33页）。
⑦如徐楚影、焦立芝《中国近代妇女期刊简介（1898—1918）》（收录于丁守和《辛亥革命时期期刊介绍（第四集）》，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680页）。
⑧参考刘人锋《中国妇女报刊史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90页）、陈静《中国近代妇女报刊考述（1898—1918）》（《编辑之友》2018年第4期，第108-112页）。
⑨参考黄南翔《香江岁月》（奔马出版社，1985年版，第291页）。另有著作中也曾简略提及1930年香港出版的《脂痕周报》，见靳书伦、李振声《香港的故事》（宁波出版社，1995年版，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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