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信息化时代，新兴出版业态不断涌现，有必要系统梳理已有的出版研究，以为后续研究奠定基础。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知识图谱，结合定性研究方法，系统梳理出版研究成果，挖掘出版研究的知识基础、归纳总结知识演进脉络，探析出版研究趋势。研究发现，2010—2019年出版研究呈现出从围绕出版政策、出版理论和出版产业的单一主题研究向新兴业态下各个主题的细化、延伸、深入、融合等研究转变的知识演进脉络；以“融合创新、提质增效”为目标的媒体融合、主题出版、知识服务、全民阅读、编辑出版人才培养、走出去等方面研究将是未来研究的主要趋势。
【关键词】出版；Cite Space；知识演进；研究趋势
随着全球经济进入以知识为核心竞争力的时代，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催生了各种新的出版业态，促使出版学科及出版产业发生了深刻变革，这些变化需要出版研究领域的知识不断更新、发展，以更好地为出版实践服务。近年来，出版研究不断取得新的进展和成就，主要形成了史学、产业与经济学、文化以及社会学等研究视角，但是出版研究依然是不系统的、不完善的。[1-3]为了应对新环境、新挑战，更好地服务于新时代出版业的发展，有必要对已有出版研究进行系统梳理。同时，一般的文献梳理不足以理清研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有必要借助科学计量的研究方法，探究某领域的知识演进脉络和发展趋势。[4]本文在相关研究文献的基础上，运用可视化软件Cite Space，梳理出版研究的知识演进脉络，探析研究趋势，以期为出版研究和出版产业的持续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一、研究设计
1.研究方法
文献计量法是对所搜集文献的主要信息进行处理，挖掘内在关系，揭示研究基础、研究前沿与研究趋势的一种方法。[5]科学知识图谱法是结合文献计量法及信息可视化原理，以科学知识为对象，展示科学知识的演进过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形表示方法，Cite Space 软件近年来被广泛用于知识图谱分析。本文运用Cite Space 绘制知识图谱、结合文献阅读与内容分析法来识别出版研究知识演进脉络，探析研究趋势。
2.数据来源
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是用来检索人文社科领域的论文收录和文献被引用情况的重要数据库之一，以其为数据来源是具有代表性的，对出版理论和实践层面都具有较高的指导和借鉴意义。笔者将检索区间限定为2010—2019年，对在此期间被CSSCI数据库收录的《中国科技期刊研究》《中国出版》《出版发行研究》《出版科学》《科技与出版》《中国编辑》《现代出版》《编辑之友》《编辑学报》等9种出版业核心期刊进行论文搜索，排除与出版研究内容关联性不大的论文，最后检索出21427篇论文数据作为研究数据源，对数据进行下载和转换，从而得到Cite Space可处理的数据格式。
二、知识演进脉络分析
通过文献中的引文和共被引轨迹，可以直观地识别学科的经典文献和核心理论的演进路径，在演进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重要新理论或重大创新的关键节点文献。[6]对关键节点文献进行追踪梳理，能够直观地体现不同时期内的热点领域、研究视角等方面的变化，呈现出版研究网络演化过程。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通过关键词来发现研究主题变化，一定程度上可以揭示学科领域中知识分布的内在联系，了解出版研究的知识基础，归纳总结出版研究的知识演进脉络，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
1.出版研究网络演化分析
通过引文网络可以追溯根源，对施引文献的参考文献进行分析，时间切片内的被引文献构成参考文献网络。运行Cite Space，统计的21427施引文献中，共包含104626条参考文献，绘制文献共被引聚类图谱，得到295个节点（Nodes），331条连线（Links），14个主要分组聚类。聚类效果一般可以从模块值（Modularity）和平均轮廓值（Mean Sihouette）来衡量，图谱中模块值为0.8631，表明文献之间的耦合程度较高，聚类效果好。[7]以文献共被引聚类知识图谱为基础，同时结合文献阅读法和内容分析法进一步对已有出版研究进行归纳总结，主要形成四个方面的研究，共现网络聚类主要信息见表1。
表1 共现网络聚类主要信息表
| 序号 | 研究主题 | 主要聚类标签 | 代表作者 |
| 1 | 出版政策研究 | #2体制改革;#9政策支持 | 黄先蓉等(2011)､杨京钟(2012)､周艳敏(2013)､傅天珍等(2014)､吴江文(2016)､王炎龙(2018)､张美娟等(2019) |
| 2 | 出版理论研究 | #3高校科技期刊 | 张志强(2008)､罗紫初等(2010)､王雯(2016)､范军(2019)､许洁等(2019) |
| 3 | 出版产业研究 | #7选题策划;#11价值;#14区域经济;#15国际影响力 | 周蔚华(2003)､方卿(2006)､刘灿姣(2009)､戚德祥(2019)､吴申伦等(2018) |
| 4 | 新兴出版业态研究 | #0微信公众平台;#1媒体融合;#4网站;#6大数据;#13微信 | 郝振省(2014)､文艳霞(2013)､曹继东(2016)､俞锋等(2019)､杨铮等(2019)､张新新等(2019)､张海生等(2019) |
出版政策研究。出版政策具有较强的时代特色、保障出版业的稳定发展、确保出版资源的有效配置。目前出版政策的研究主要包括出版体制改革、出版产业政策、财政税收激励、其他等方面，实现了从深化到转型升级，从强调经济效益到以社会效益优先的“双效统一”的转变。张美娟等（2019）梳理了70年来中国出版经济体制改革及其政策的相关研究。[8]政策指引出版产业发展，出版产业发展又决定政策走向，两者相辅相成动态发展。黄先蓉等（2011）结合技术发展阐释出版产业政策的调整；[9]吴江文（2016）从产业发展政策、产业结构政策和产业组织政策三方面呈现我国当前数字出版政策体系。[10]王炎龙（2018）指出出版产业政策研究呈现出从架构格局、改制调整向规制出版、优化质量、融合技术方面研究倾斜的演变轨迹。[11]杨京钟（2012）对出版产业税收政策激励效应进行具体分析。[12]其他研究者还对其他出版政策进行剖析，[13]为中国出版政策的发展完善提供借鉴。综上所述，目前出版政策研究偏重于经济政策的研究，而对出版产业规制等管理方面的研究较少，研究主要集中在政策的梳理，结合具体案例来谈政策合理性、实施效果和如何优化等问题的研究并不多见。
出版理论研究。理论研究是一切学科建设与发展的基点，是形成独特学科话语体系的逻辑总脉。面对内外部环境的变化，出版理论研究成为实现理论创新与出版实践融合发展的关键环节。现有的出版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出版史、出版学科理论、出版业务等方面的研究。关于出版史的研究，有着丰富的研究成果；出版业务的研究主体主要是一线的出版社、期刊、编辑人员等；研究的短板主要是出版学科理论研究。针对出版原创性理论不足的问题， 有学者给出了解决方案。范军（2019）通过回顾新闻出版70年的发展历程，提倡通过继承和创新出版理论话语、吸收优秀成果、以新思想新理论来推动实践的新创造。[14]许洁等（2019）建议基础理论的研究视角可从“学科”转向“领域”，通过借鉴传播学、管理学等其他学科理论视角来建构出版理论框架。[15]虽然近年来有学者借助多学科理论研究的视角来分析出版发展问题，构建出版理论研究框架，但是如何在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中展现中国出版研究的时代特色，架构出符合中国出版实际的本土化出版理论体系，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出版产业研究。出版产业的研究密切结合出版产业政策、转型升级以及新兴技术下的出版创新研究，具体体现在区域出版产业研究、商业模式、媒介融合、产业链整合等方面。李义杰（2018）提出共享视角下资源利用和效率的提升是产业链整合的核心。[16]金雪涛等（2011）指出要优化数字出版产业链，保持良好的产业生态，创新商业模式。[17]吴申伦等（2018）研究融合发展下数字出版商业模式创新。[18]戚德祥（2019）的研究成果多围绕出版走出去来展开。[19]从现有文献来看，宏观、中观和微观不同层面的研究构成了出版产业研究的基本体系。宏观层面主要是集中在区域出版产业研究、产业战略发展研究，但是结合具体产业政策落实效果等方面的研究不足；中观层面借助相关学科的理论对出版行业的价值、国际影响力等展开具体研究；微观层面针对具体出版企业和具体出版业务展开相关的研究，研究结论的普适性还有待进一步提高。
新兴出版业态研究。新兴出版业态是基于数字技术、网络技术及软硬件载体等现代高新技术与传统的出版业态融合发展的产物，具有产品与服务创新、科技融合、产业聚合等特性，是未来出版业发展的方向，不论出版学界还是业界都对它给予了敏锐的关注。[20]郝振省（2014）从国内外数字出版的政策与产业环境入手，认为版权售卖模式走向内容增值模式、生产管理走向服务运营、激烈竞争走向合作共赢是传统出版数字化的三大方向。[21]俞锋等、张新新等探讨了5G时代出版业的新变化。[22-23]曹继东（2016）从技术视角探讨融合发展的改革路径。[24]新兴出版业态的研究是当前的热点，研究者们进行了很多研究，但仍有几个核心问题亟待进一步研究：一是多数研究是对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业态研究，而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兴技术对出版未来发展影响的前瞻性研究不多；二是局限于新的经营模式本身的探讨，对新技术条件下出版创新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还不足。
出版研究网络演进中的核心内容构成了近十年出版研究知识演进的“主线”，以上四方面的内容并非相互孤立，而是相互交融的，反映出该领域研究者们一直以来重点关注的问题。系统梳理出版研究的知识演进脉络，还需要结合关键词共现做进一步的分析。
2.出版研究知识演进脉络
从知识理论的角度来看，利用关键词共现可以确定某研究领域一段时间内研究主题的变化，中心度和频次高的关键词代表着一段时间内研究者共同关注的问题，以此来鉴别出版研究的主要研究方向和热点，并识别出知识演进的脉络。运行Cite Space ，关键词时区线如图1所示，得到158个节点（Nodes），164条连线（Links），模块值（Modularity）为0.8371，平均轮廓值（Mean Sihouette）为0.9422。
图1 关键词时区线图
注：设置时间区分（Years per Slice）=1年；节点类型（Node Types）=关键词（Keywords）；剪枝算法（Pruning）=寻径网络算法（Pathfinder），每个网络（Pruning Sliced networks），综合网络（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其他采用默认设置。
综合表1和图1可以看出，出版研究的知识演化路径较为清晰。从研究内容上来说，早期主要关注在出版政策、出版产业、出版理论相关的研究，近期关注点主要在新兴出版业态的研究。研究主题逐步深入，从出版现象观察到出版理论探索再到指导出版实践，呈现出从围绕出版政策、出版理论和出版产业的单一主题研究向新兴业态下各个主题的细化、延伸、深入、融合等研究转变的知识演进脉络。从时间来看，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2010—2013年）。一是出版政策方面，如2010年出版业的转企改制、2011年走出去战略等政策的出台、2013年制度体制创新，研究主要是受到国家政策的引导，强调其经济属性；二是出版学科理论方面，主要关注点在科技期刊、学术期刊、人才培养、图书编辑等方面；三是出版产业方面，主要聚焦点在媒介融合、新媒体、商业模式、盈利模式等方面的研究。这一阶段主要侧重于中国出版现象的描述、企业制度体制改革、集团化、市场等方面的研究。
第二阶段（2013—2016年）。该阶段是出版产业转型创新融合的阶段。互联网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催生了各种新的出版业态，媒体融合逐渐迈向了“深度融合”阶段，对传统出版业态产生了巨大挑战。现有研究对媒体融合背景下技术升级、平台拓展、内容创新有一定的研究，主要是从技术层面和产业层面去研究出版实践活动，理论层面有待进一步提升。
第三阶段（2016—2019年）。立足于媒体融合的大环境，新的研究点相继出现，并持续不断探索出版发展的新路径。结合图1中的关键词可以看出，每年的研究侧重点各有不同。2016年侧重于编辑人才培养、微信公众号等自媒体方面研究；2017年主要集中在知识服务、人工智能、主题出版、“互联网+”等方面研究；2018年则是在知识付费、“一带一路”、走出去等方面研究； 2019年区块链、融合出版等方面的研究较多。
针对主题演化路径，根据被引频次和中心性，整合出关键词共现网络主要信息，如表2所示。可见，数字出版、媒体融合、出版产业、知识服务等问题的研究受到持续重视，也证明其在该领域的重要地位。
表2 Top20分别按照被引频次和中心性排序的主要关键词
| 频次 | 中心性 | 年份 | 关键词 | 中心性 | 频次 | 年份 | 关键词 |
| 1567 | 0.15 | 2010 | 科技期刊 | 1.17 | 88 | 2017 | 知识服务 |
| 1068 | 0.58 | 2010 | 数字出版 | 1.12 | 126 | 2013 | 学术出版 |
| 799 | 0.37 | 2010 | 学术期刊 | 0.86 | 88 | 2011 | 大学出版社 |
| 712 | 0.03 | 2010 | 编辑 | 0.64 | 292 | 2011 | 新媒体 |
| 510 | 0.18 | 2010 | 出版 | 0.64 | 25 | 2016 | 转型升级 |
| 314 | 0.08 | 2010 | 出版业 | 0.63 | 90 | 2015 | 融合发展 |
| 292 | 0.64 | 2011 | 新媒体 | 0.58 | 1068 | 2010 | 数字出版 |
| 267 | 0.13 | 2010 | 出版社 | 0.57 | 198 | 2010 | 著作权 |
| 258 | 0.05 | 2010 | 数字化 | 0.57 | 73 | 2010 | 传统出版 |
| 238 | 0.08 | 2013 | 大数据 | 0.56 | 51 | 2010 | 网络出版 |
| 228 | 0.1 | 2010 | 医学期刊 | 0.52 | 31 | 2018 | 知识付费 |
| 215 | 0.3 | 2010 | 图书出版 | 0.37 | 799 | 2010 | 学术期刊 |
| 202 | 0.05 | 2010 | 出版企业 | 0.33 | 107 | 2010 | 出版产业 |
| 198 | 0.57 | 2010 | 著作权 | 0.31 | 143 | 2010 | 走出去 |
| 195 | 0.05 | 2010 | 选题策划 | 0.3 | 215 | 2010 | 图书出版 |
| 190 | 0.07 | 2012 | 媒介融合 | 0.24 | 91 | 2017 | 人工智能 |
| 187 | 0.22 | 2015 | 媒体融合 | 0.24 | 59 | 2014 | 微信 |
| 179 | 0.1 | 2010 | 期刊 | 0.22 | 187 | 2015 | 媒体融合 |
| 172 | 0.03 | 2010 | 版权 | 0.22 | 9 | 2019 | 区块链 |
| 164 | 0.03 | 2010 | 对策 | 0.2 | 129 | 2011 | 版权保护 |
三、研究前沿探析
陈超美将研究前沿定义为一组突现的动态概念和潜在的研究问题，可以准确反映相关学科的前沿领域。应用“突变值探测”（Burst Detection）将关键词的突变进行量化统计，探索出版研究的前沿态势，检测出近三年的突现词如表3所示，Strength（突发强度）表示词的研究热度，Begin和End分别表示突变开始、结束年份，黑色加粗代表突发的年份区间。
从表3中可以看出，排在近三年关键词突现词前五位的分别为媒体融合（43.1044）、人工智能（40.344）、知识服务（39.0018）、全民阅读（35.5934）、主题出版（25.1809），这些都是一直持续到2019年的研究前沿。
表3 近三年关键词突现主要信息表
| 关键词 | 突发强度 | 开始年份 | 结束年份 | 2010—2019 |
| 媒体融合 | 43.1044 | 2015 | 2019 | □□□□□■■■■■ |
| 人工智能 | 40.344 | 2017 | 2019 | □□□□□□□■■■ |
| 知识服务 | 39.0018 | 2017 | 2019 | □□□□□□□■■■ |
| 互联网+ | 36.9663 | 2015 | 2017 | □□□□□■■■□□ |
| 全民阅读 | 35.5934 | 2016 | 2019 | □□□□□□■■■■ |
| 主题出版 | 25.1809 | 2017 | 2019 | □□□□□□□■■■ |
| 微信公众号 | 24.4691 | 2016 | 2019 | □□□□□□■■■■ |
| 大数据 | 21.0034 | 2014 | 2017 | □□□□■■■■□□ |
| 融合发展 | 20.5478 | 2015 | 2019 | □□□□□■■■■■ |
| 社交媒体 | 17.5574 | 2015 | 2019 | □□□□□■■■■■ |
| 实体书店 | 17.3276 | 2015 | 2019 | □□□□□■■■■■ |
| 网络文学 | 16.8487 | 2016 | 2019 | □□□□□□■■■■ |
| 移动互联网 | 15.0881 | 2015 | 2017 | □□□□□■■■□□ |
| 互联网 | 14.7301 | 2015 | 2017 | □□□□□■■■□□ |
| 青年编辑 | 14.4328 | 2016 | 2019 | □□□□□□■■■■ |
| 转型升级 | 12.4419 | 2016 | 2017 | □□□□□□■■□□ |
| 学术不端 | 12.2157 | 2017 | 2019 | □□□□□□□■■■ |
| 期刊评价 | 3.991 | 2014 | 2017 | □□□□■■■■□□ |
四、研究结论与趋势探析
通过对出版研究近十年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结合文献阅读、内容分析法对出版研究进行系统梳理，理清出版研究的知识演进脉络，并对出版研究的趋势进行探析。
1.从知识演进来看
通过对2010—2019年国内出版研究进行全面的回顾梳理，就知识演进脉络而言，可以归结为围绕出版政策、出版理论和出版产业的单一主题研究向新兴业态下各个主题的细化、延伸、深入、融合等研究转变的知识演进脉络。研究方法上则是以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极少。在知识网络时代背景下，能够聚焦数字出版、媒体融合、主题出版等热点话题，但是很多都是停留于现象的描述。对于如何实现出版业融技术创新、产品创新和服务创新为一体；如何推动出版在经济、技术和社会领域的协同发展等问题仍缺乏深层次研究。
2.从研究趋势来看
根据表2的主要关键词和表3中近三年的关键词突现词、国家出台的相关政策和规划、国际国内形势以及出版产业发展状况，今后一段时间，“出版与科技融合、高质量发展”将是出版研究的主线，“融合创新、提质增效”将成为出版研究的核心内容，“数字出版”将贯穿整个出版研究领域。具体将聚焦在以下几个方面。
围绕高质量发展的数字出版、融合出版研究依然是研究热点。未来研究可能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内容、技术、运维、管理等数字出版产业链研究；人工智能、大数据、增强现实、5G等数字技术在出版中的应用研究；出版融合商业模式创新、营销创新、服务创新研究等。
主题出版研究将继续强化。研究的重点将是主题出版的数字化和智能化，全方位、立体化、多角度地展示主题出版内容，主题图书对外出版研究将侧重于提升图书的精准度、辨识度、接受度，其中“一带一路”主题出版将是对外出版研究的重点。
出版产业知识服务研究将向网络化、数字化方向发展。重点是知识服务向知识创造转型的创新研究；知识服务技术与内容融合研究；知识服务的多样化、个性化和互动性研究等。
全民阅读研究将着重于全程化、全景化、全员化发展趋势下的数字阅读研究。随着人们日渐养成的数字阅读习惯和不断增长的消费需求，全民阅读正走向数字阅读并不断发展和升级，今后全民阅读研究将会注重多时空、多场景、多介质下全民阅读形式、阅读推广理论、阅读推广模式的创新研究；注重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背景下全民阅读政策、阅读推广服务体系构建研究；注重数字阅读内容体系和阅读平台创建、全民阅读指导、阅读群体的个性化研究。
出版融合发展时代编辑出版人才培养将成为持续研究主题。今后编辑出版人才培养研究将围绕全媒体环境融合发展展开，一是关于编辑专业人才培养研究，探索融合发展时代学科创新、理论创新和人才培养体系完善；二是对媒体融合背景下复合型、创新性出版人才培养研究，探索适应全媒体时代出版产业发展要求的出版人才培养模式与培养机制创新的路径。
中国出版走出去依然是研究重点。今后将会重点围绕出版走出去提质增效、效果评估体系构建、海外战略布局、融合创新发展、本土化渠道建设，以及新的国际形势下中国出版走出去的应对策略等方面展开。
综上所述，本文运用CiteSpace 软件对近十年出版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清晰地呈现了出版研究的知识演进脉络，并对未来出版研究趋势进行了探析。本文存在的不足在于：第一，数据分析的滞后性。由于文献计量分析主要基于文献共被引、关键词共被引和突现词词频在一定时间段内的聚集进行分析，近2——3年文献的被引频次、中心性等都受到时间限制，并不能真正统计出来，虽然文中采用了内容分析法结合分析，但并不全面。第二，关键词的界定不同，可能也会影响关键词的分析结果。另外，有的研究主题内容相同，但因关键词分散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统计效果。第三，数据库比较单一，本文仅选取了CSSCI数据库中的数据来分析，后续研究者或许可以采用多数据库进行数据合并分析。第四，文章聚焦于出版研究的国内研究，并没有进行国内外出版研究的比较分析。后续研究者可以做进一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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