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 基于中文学术期刊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声明的现状,分析其存在的问题,以期为我国期刊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制定提供一定的参考。［方法］ 以中国知网的中文学术期刊关于论文撤销的处理办法声明为样本,调查论文撤销办法的现状及其特征。［结果］ 截至2020年3月1日,14种期刊刊登了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声明,主要针对一稿多投、抄袭、造假、违反伦理规范等学术不端行为。制定办法的期刊所占比例偏低,内容有待健全。［结论］ 团体机构应尽快出台相关的论文撤销规范,期刊和数据库应建立自己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同时作者机构等也应共同参与,从而尽快净化我国学术环境。
【关键词】中文期刊；学术论文；学术不端；论文撤销； 处理办法声明
近年来,随着我国学术不端文献不断被发现,其数量随时间增长呈增多的趋势[1]。2009年,Acta Crystallographica一次性撤销70篇中国学者发表在该期刊的论文[2]。2017年,Tumor Biology撤销了107篇中国学者发表在该期刊上的论文[3],随后科技部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对集中撤稿论文涉事作者处理的指导意见》,以指导各机构处理涉事作者。期刊论文被撤销事件不断进入公众的视野。健全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将促进论文撤销更有效、规范,使得我国学术环境更快地实现自我净化。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制定将使论文撤销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有据可依,是执行论文撤销的制度保障。2004年,Atlas[4]对高影响力的生物医学期刊进行调查,结果表明21%的期刊有明确的论文撤销规范。2015年,Resnik等[5]对高影响力的科技期刊的调查结果表明,65%的期刊有明确的论文撤销规范。两个相隔11年的调查结果表明,越来越多的国外高影响力期刊具有自身的论文撤销规范。那么,我国期刊论文撤销是否也按照规范进行?如按规范进行,该规范是否健全?目前,国内针对论文撤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国际期刊论文撤销的影响[6]、国际期刊中中国学者的撤销论文情况[7]、撤销声明写作[8]、被撤销中文论文特征[9]、未被撤销中文论文情况[10]、国内外撤销论文比较[11]等,而关于国内撤销论文处理办法的研究,暂未见有报道。因此,本研究主要通过调查中文学术期刊对论文撤销的处理办法声明,分析其特征以及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关的建议,旨在为我国期刊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制订与执行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与对象
由于学术不端行为的认定和处理办法等声明在中国知网中并未单列检索,因此本研究以撤销/撤稿、作者/编辑部、期刊/论文等为主题检索词,组合交叉检索,在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检索相关中文学术期刊关于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声明。截至2020年3月1日,共得到有效声明110篇,共计14种期刊在不同期次发表同一声明或者类似声明,分别为《图书情报工作》《第三军医大学学报》《甘肃医药》《临床麻醉学杂志》《疑难病杂志》《中医文献杂志》《中医肿瘤学杂志》《中国粮油学报》《中国钼业》《中国医疗美容》《中国组织工程研究》《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中华灾害救援医学》和《中华疾病控制杂志》。论文撤销处理办法主要刊登在投稿须知、学术不端行为的认定和处理办法中。从刊登次数来看,《中国粮油学报》在2016—2019年间共发布43次,为次数最多者;《疑难病杂志》《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中华灾害救援医学》和《中国疾病控制杂志》各发布1次,为次数最少者。
由于此次调查是基于中国知网进行的,即只有在刊物上正式刊登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期刊才能被检索到。若期刊将撤销处理办法刊登在期刊网站上,则无法计入此次调查。由于检索条件有限,无法对我国所有的期刊网站一一进行调查,因此选择制定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可能性较高的期刊网站进行检索。处理论文撤销事件次数比较多的期刊,由于面临论文撤销的机会更多,因此更可能制定相关的处理办法。因此,整合文献[1,12,13]在不同时间对不同数据库(中国知网、维普、万方、中华医学会数字化期刊数据库)的撤销声明进行检索,得到中文学术期刊撤销论文数量排名前列的期刊,剔除雷同的期刊,共得到撤销论文≥3篇的期刊有18种。调查这18种期刊的网站,检索其是否刊登论文撤销处理办法。
2 结果分析
(1) 声明的时间和数量。2015—2019年,分别有1、1、5、5和2种期刊第一次发布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声明,具体分布见表1。其中,《中国医疗美容》在2015年第1期发布的《<中国医疗美容>学术不端检测方法》中提及的“期刊正式出版后发现抄袭、一稿多投现象,经核实后给予撤稿处理”[14]为本次调查得到的最早发布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
表1 首次发布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声明的时间
| 年份 | 发布声明的期刊名称 |
| 2015 | 中国医疗美容 |
| 2016 | 中国粮油学报 |
| 2017 | 临床麻醉学杂志、疑难病杂志、中国钼业、中华妇幼临床医学杂志、中华灾害救援医学 |
| 2018 | 第三军医大学学报、甘肃医药、中国组织工程研究、中医文献杂志、中华疾病控制杂志 |
| 2019 | 中医肿瘤学杂志、图书情报工作 |
我国早在1995年就有期刊刊登了论文的撤销声明[15],但本次调查的期刊刊登论文撤销办法声明的时间相对较晚。截至2016年12月31日,中国知网收录的我国学术期刊共6000多种,有146种期刊刊登过论文撤销声明[1]。而此次调查表明,我国制定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期刊数量(14种)又远低于刊登撤销声明的期刊数量(146种)。
(2) 声明的内容。不同期刊对论文撤销办法中关于论文撤销的原因、调查流程、形式、声明撰写、惩罚措施等的规定差异较大,而且详实和完整程度也差别较大。关于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声明的内容,多数期刊比较简略,如只用一句话或者一段话加以说明;而《第三军医大学学报》的处理办法[16]最为详尽,其以条文的形式详细阐述了论文撤销的定义、目的、原因、主体、时间、形式、撰写规范以及流程图。总体来看,多数期刊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还有待进一步充实细化与健全。事实上,期刊在实际论文撤销的过程中,也体现了这一趋势。如部分论文是因为作者在科研过程中产生的一些不可避免的科学错误而被撤销的,但是此次调查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几乎是针对学术不端论文,缺少因诚实的科学错误而被撤销论文的处理说明:13种期刊主要针对一稿多投、抄袭、造假、违反伦理规范等学术不端行为发布论文撤销处理办法,仅1种期刊——《疑难病杂志》涉及对科学错误的撤销说明。总体而言,与Committee on Publication Ethics(COPE)、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Medical Journal Editors(ICMJE)等对论文撤销处理的规范以及细节说明方面相比,中文期刊对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内容还有很大的差距。
同一期刊关于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声明在不同期次多数是一致的,但也有期刊在声明内容上是不断完善的。如,《中国组织工程研究》在其2013—2015年稿约中未提及论文撤销事项,而在2018—2020年的稿约中提出了论文撤销事项(2016—2017年数据缺失是因为其未刊登年度稿约);《中国医疗美容》在2015年仅提及“期刊正式出版后发现抄袭、一稿多投现象,经核实后给予撤稿处理”,而在2019年则在学术不端的界定、认定和处理办法上对论文撤销加以详细说明。
在制定处理办法的依据上,仅1种期刊——《甘肃医药》提及遵循“《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等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其他期刊均未提及依据。具体依据缺乏是当前中文期刊普遍存在的问题。
在惩处的措施上,7种期刊表示将相关论文予以撤销;另外7种期刊除了表示将论文予以撤销外,还提出了其他处罚措施:一定期限内(2年、3年甚至终生)不刊登作者(第一作者或通信作者或未表明何种作者)的论文;5种期刊除以上两种处罚措施外,提出将通报作者所在单位,其中1种期刊在通报作者所在单位的同时也会通报作者单位的主管单位。不同期刊对学术不端行为的惩罚有不同的措施,严厉程度差别较大。由于我国目前权威部门或者团体机构发布的政策和规范没有涉及论文撤销的惩罚规定,因此所有期刊均未提及其处罚措施的依据,而是根据自己的理解或者参考其他期刊的做法而提出惩罚措施。
(3) 期刊网站中的撤销处理办法声明。通过调查撤销论文≥3篇的期刊网站发现,除1种期刊查询不到网站外,17种拥有网站的期刊中有2种期刊——《信号处理》和《中国组织工程研究》在网站刊登了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其中,《中国组织工程研究》的论文撤销办法也刊登在纸质期刊中,且相较于刊登在纸质期刊的处理办法,网站发布办法的内容更为详尽。总体而言,即使是当前我国刊登论文撤销数量排名前列的期刊,具有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数量较少,占比总体也较低。
3 讨论与建议
3.1 讨论
(1) 相关政策规范不完善。近年,我国不同部门和机构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文件来治理学术不端现象,其中一些文件涉及国内期刊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如针对Tumor Biology一次性撤销其2012—2016年发表的107篇中国学者论文事件,2017年6月14日,科技部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对集中撤稿论文涉事作者处理的指导意见》,对各科研机构和自然科学基金会办公室如何处理撤销论文作者提出了具体的处理方法和政策界限。2018年5月3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科研诚信建设的若干意见》提出,“学术论文等科研成果存在违背科研诚信要求情形的,应对相应责任人严肃处理并要求其采取撤回论文等措施,消除不良影响”。该文件指出学术不端论文应予以撤销,但并未对期刊的执行方法加以说明。2019年1月1日,中国知网发布的《网络出版文献出版状态变更与内容更正规范(试行)》对适用范围、规范性引用文件、术语和定义、各类出版状态变更和内容更正声明的标准与处理以及各类申请表格模板进行了说明。而其他中文数据库暂未发现有实施类似规范。2019年9月25日,20个部委联合印发的《科研诚信案件调查处理规则(试行)》提出期刊编辑部有义务配合论文作者所在单位开展调查,并应及时将相关线索和调查结论、处理决定等告知作者所在单位。2019年11月1日,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发布的《科技期刊出版伦理规范》在“科技论文写作与投稿的伦理规范”中简单地对关注、更正以及撤稿声明进行了说明。
这些政策规范主要针对的是学术不端行为,执行对象是学术不端的行为人所在单位,项目、基金管理部门(单位),科技奖励、科技人才管理部门(单位)等。由于学术不端论文仅是众多学术不端行为的一种,而各政策规范认定学术不端论文的调查处理第一责任主体是作者所在单位,因此,这些政策规范对期刊来说,适用的条文并不多。此外,除了因学术不端行为撤销论文外,期刊还可能因作者在科学研究过程中出现不可避免的科学错误而撤销论文。这二者的撤销处理也应区别对待,但目前暂无相关规范涉及此类问题。
(2) 撤销意识有待加强。调查显示制定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期刊数量在近年有所增加,表明我国期刊的论文撤销意识在增强;但总体来看,其数量和比例还处于较低水平,从侧面反映了期刊关于撤销论文的意识还急需进一步提升。当前,我国多数学术期刊在出版前对论文的把关方面做得比较严谨,但经常忽视了对自身期刊已发表论文的撤销。在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库中,提取题名相同且作者相同的文献作为重复发表的样本,得到农业经济、企业经济、理论经济和图书情报学领域的重复发表论文数分别占同时期数据库总文献量的0.12%[17]、0.36%[18]、0.14%[19]和0.17%[20]。如果其他学科领域重复发表论文比例也近似的话,按最低比例0.12%计算,当前中国知网期刊全文数据库收录的文献总量为5600万篇[21],则期刊数据库中重复发表论文数可能达6.72万篇。该数据并不包括作者更改论文题目产生的重复发表。除重复发表外,还有抄袭、造假、篡改数据、违反科研伦理等其他学术不端行为以及因不可避免的科学错误而产生错误需要撤销的论文。但截至2018年9月,根据中国知网收录的论文撤销声明,也仅有200多篇文章被撤销[9]。目前,我国被撤销的论文数量和比例是较低的[22]。如果说期刊由于资源和权利限制而难以对造假、篡改数据、科学错误等造成的论文进行全面的调查判断,那么机械的重复发表和抄袭的论文对期刊来说则是相对容易发现的。利用目前逐渐成熟的各类学术不端文献检索系统对过刊文献进行追溯查重,期刊即可发现机械的重复发表和抄袭的学术不端论文。然而,调查得到的重复发表论文的数据[17,18,19,20]表明,很多期刊目前还未进行这一简单操作,期刊对已发表的论文是否涉及学术不端的意识还需加强。
不仅仅是期刊在论文撤销方面的意识淡薄,我国整个科研界的论文撤销意识也较为淡薄。文献[10]对我国媒体报道的学术不端事件中涉及的123篇已发表的中文学术不端论文的调查结果显示,在中国知网、维普和万方数据库中,即使经媒体公开报道过(多数事件中作者机构是知晓的),被撤销的论文数量也仅占1/3左右。期刊、科研机构和作者在不同程度上对论文的撤销存在责任意识薄弱的现象[10]。事实上,大多数科研工作者希望能共同抵制学术不端行为,但是其对学术不端行为认识并不全面[23,24],而对撤销发表论文的认识更是如此。
3.2 建议
(1) 相关团体机构。1987年,ICMJE首次提出论文撤销制度[25]。1997年,COPE成立[26],对出版规范和伦理的行为准则提出了建议;2009年,COPE发布了Retraction Guidelines[27],对论文撤销的规范提出了详细的建议。我国一些期刊加入了类似ICMJE、COPE等对论文撤销有较为完善规范的团体机构,它们在处理论文撤销时可遵循相关的规范。但是我国多数期刊并未加入这些团体机构,而国内尚无相关团体机构对论文撤销进行规范。因此,面对需要撤销的论文日趋增多的现状,建议相关团体机构能顺应时代的发展,从自身的领域出发,尽快出台论文撤销规范,让当前尚在单打独斗的期刊在撤销已发表论文时有据可依。论文撤销规范应尽量详细,执行性较强,除了关于论文撤销的原因、调查流程、形式、声明撰写、惩罚措施等的规定应具有指导性外,对超出各方权限范围的建议应有针对性。如期刊发现论文可能是学术不端行为导致的而需要作者机构配合调查时,期刊应与作者机构的哪个部门联系处理,作者机构的调查时限,作者机构的调查结果与期刊不一致时如何协调等方面皆应加以考虑。又如,作者要求期刊撤销论文,期刊不予执行时,对作者申诉的途径等方面也应加以说明。同时,应制定相应的政策鼓励期刊合理地撤销论文从而净化学术环境,否则,部分期刊对论文撤销可能存在一定的误解,认为该行为是对期刊团队的学术权威性和专业性的质疑[28]。
(2) 期刊。对于期刊来说,由于论文撤销多数与学术不端行为有关,一些期刊可能对论文撤销存在一定的抵触心理,认为论文撤销是间接承认自身期刊在发表前的把关不严或是承认自身期刊不权威、不专业。因此,期刊首先要端正对论文撤销的认知,正确认识其是出版过程的一种后期自我纠正,也是对科研规范的捍卫,对学术环境纯洁性的维护。调查表明,高影响因子的期刊更容易撤销论文[29,30]。期刊有责任确保其发表论文的正确性,如有发现论文因学术不端或其他原因需要撤销的,应按照相关团体机构制定的论文撤销办法并结合自己的处理办法对需要撤销的论文进行调查、撤销以及惩处。
由于学科差异和期刊定位不同,期刊应制定符合自己实际要求的论文撤销办法并在投稿网站或者期刊上告知作者。期刊对论文的标准,以及如果论文发表后因抄袭、造假等学术不端或其他问题而被撤销时,撤销流程是如何进行的,作者将面临怎样的惩处等都应详细说明。相对于“应符合学术规范”之类的描述,如果期刊将哪类不符合学术规范的情况加以说明,并提前详细告知该类论文发表后将面临的惩处等,这将对作者形成更大的震慑力。通过对学术不端论文撤销处理的规定,明确对不遵守研究和出版规范的惩处,可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作者遵守研究和出版规范。同时,对因诚实的科学错误而撤销论文的情况也应加以说明。
(3) 期刊数据库。当前,我国只有中国知网在2019年1月1日试行了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其他数据库均未发布论文撤销的处理办法,同时存在较多问题:如不刊登撤销声明直接将论文从数据库中删去,刊登了撤销声明却未将论文予以撤销,撤销声明存在未写明撤销原因、撤销论文的作者以及题目信息等不规范行为等。因此,建议期刊数据库能尽快出台自己的论文撤销规范,使撤销论文时有章可依。数据库的论文撤销规范应尽量细化,并具有可检索性,如题名、撤销原因、撤销论文信息、撤销主体、撤销时间等应一一加以规范说明。在当前数字化信息时代,期刊数据库在处理撤销论文时起着重要的作用,应严格遵循执行,否则,如果执行弹性过大,则失去了制定规范的意义。如南京大学“404教授”梁莹以“一是发表论文时研究水平很低,文章很粗浅;二是现在自己只发英文论文了”的理由向某期刊申请撤销论文,然而期刊并不认可这撤销理由,因此不予受理,但最终相关论文还是从期刊数据库中消失了[31]。如果严格执行相关规范,这种未经过期刊授权而私自在期刊数据库中撤销论文的行为将得到制止。同时,建议我国的期刊数据库参照国外一些成熟的期刊数据库如PubMed、Medline和Springer等,设立专门的撤销论文数据库,并完善检索条件和相关互动链接。
此外,应加强各方的联动性。不管哪一方发现已发表论文涉及学术不端或其他原因需要撤销的,都应通知其他涉事机构。如是期刊发现了,应告知作者机构,如涉及项目、基金管理部门(单位),也应告知相关部门。相关机构或部门不得袒护自身职员和项目成员。如是相关作者机构或项目、基金管理部门(单位)发现了,也应告知相关期刊。相关期刊也不得因怕影响自身的声誉而不予撤销论文。如是新闻媒体或是读者发现了,即可告知相关期刊,或是告知作者机构。如是期刊数据库发现了,应告知相关期刊,由相关期刊进行调查处理,如超出调查的权限或者能力,期刊可请作者机构进行调查。只有各方联动起来,共同执行学术规范,才能较快地清除一些需要撤销的论文,制止学术不端论文或其他错误论文影响力的进一步扩大,实现我国学术环境的自我净化。
4 结语
我国期刊对于已发表论文的撤销处理办法的现状表明,制定论文撤销处理办法的期刊数量较少,所占比例较低,而且在处理办法的制定上总体较为简单。我国对期刊论文撤销的政策尚待规范,期刊论文撤销尚未受到足够重视。团体机构应尽快出台相关的论文撤销规范,而期刊和期刊数据库也应建立自己的论文撤销处理办法,尽可能撤销所有的学术不端论文或是其他错误论文,促进我国学术环境的进一步净化。此外,作者机构等也应共同参与进来。只有依靠多方努力,尽快自我净化,才能促进我国期刊良好学术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本次调查是基于中国知网的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进行的,期刊撤销论文处理办法的声明并未完全被收录,并且当前期刊发表的声明没有统一的命名,导致笔者检索样本时可能有所遗漏,因此,本研究的数据在反映中文学术期刊撤销论文处理办法声明发布的整体情况方面可能有所偏差,但希望借此能引起学界对论文撤销办法的关注与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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