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绘本作为学前儿童早期阅读的主要材料，对幼儿发展有重大意义，但幼儿教师普遍存在对绘本特点把握不准、难以选择适合3-6岁幼儿阅读绘本的问题。针对上述问题，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从绘本内容和绘本形式两个维度对35本优秀绘本进行分析，从绘本的主题、情节、图画、文字、图文关系、装帧等六个方面对绘本特点进行阐释，为一线幼儿教师提供绘本选择的理论依据。
【关键词】3-6岁幼儿；绘本内容；绘本形式；绘本特点
“绘本”一词源于日本，指以图画为表意手段，图片与图片之间暗含着叙述的逻辑关系，文字辅助引导图片解读，图文相结合共同叙述完整故事的书籍，[1]因此“绘本”也被称为“图画书”（picturebooks）。绘本将图和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它的直观性、形象性、美观性，符合儿童审美需要和心理特点，深受幼儿喜爱。[2]同时，绘本以精妙的图画、优美的文字、以图叙事的特点，突破了幼儿书面文字经验不足的阅读限制，成为学前儿童语言教育的重要资源[3]及幼儿园主要的早期阅读材料。[4]
幼儿园不同年龄段幼儿身心发展差异较大，这就要求教育者在绘本选择上应有差异性，但笔者在实地观察时发现幼儿老师普遍存在不知道应投放什么样的绘本以及针对不同年龄段幼儿投放绘本区别的困惑。这种情况的出现，除了老师自身能力以及对幼儿观察了解的欠缺外，也与目前市面上幼儿绘本标识的适宜年龄划分混乱且笼统有关。这使得研究幼儿园中适合不同年龄段幼儿阅读的绘本特点变得极为重要，但目前相关研究数量较少、分析维度较为单一、多从绘本创作角度出发，对幼儿老师进行绘本选择的现实意义不大，因此本研究基于绘本内容及绘本形式，分析适宜3-6岁幼儿阅读的绘本特点，为一线幼儿教师提供绘本选择的理论依据。
一、分析框架
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对绘本进行分析，寻找适宜3-6岁幼儿阅读的绘本特点。研究考虑到选择异质性绘本能为绘本的分析提供更多样更丰富的材料，使分析结果更具说服力，选择获得图画书奖项的优秀绘本，其故事性、画面人物造型、色彩、构图都经得住严格推敲，[5]使分析结果更可靠。因此绘本筛选标准确立为选择不同主题、不同风格、不同材质等的异质性绘本，且绘本获得国内外图画书大奖，如国际安徒生奖、美国凯迪克奖、英国特·格林纳威奖等，或受到知名绘本网站及相关专家推荐。通过对35本绘本进行分析构建分析维度（见表1），一级分析维度包括“绘本内容”和“绘本形式”，其中“绘本内容”包括“主题”和“情节”两个二级维度，“绘本形式”包括“图画”“文字”“图文关系”和“装帧”四个二级维度。同时，为了确保研究数量的充分性，研究又抽取所选绘本以外的10本绘本进行检验，发现已无新分析维度出现，说明所选的35本绘本已达到理论饱和。
表1 绘本分析框架
| 绘本内容 | 绘本形式 | |
|
小班 中班 大班 |
主题 情节 图画 文字 |
图文关系 装帧 |
二、3-6岁幼儿绘本内容特点分析绘
本通过文字和图画共同传达故事信息，叙事性是其本质特征。[6]故事作为绘本内容，可从主题、情节两个维度进行分析，归纳适宜幼儿园中不同年龄段幼儿阅读的绘本内容特点。
（一）主题符合幼儿兴趣及需求，随幼儿年龄增长由生活类向社会类转变
绘本主题是隐藏在绘本背后，作者或插画家想表达、分享的意涵及价值观。[7]幼儿园投放绘本主题应丰富而多元，促进幼儿自身经验增长和多元化认知发展，为幼儿提供自由选择的空间，培养幼儿阅读兴趣。同时不同年龄段幼儿的身心特点及发展需求存在差异，因此在幼儿园中投放绘本的主题还应根据幼儿年龄特点有所侧重。
生活类主题绘本适宜处于前运算阶段初期，有较强自我中心特征的小班幼儿阅读。小班幼儿处于对与其自身生活关联紧密的事物感兴趣的阶段，生活类主题绘本既能引起幼儿的阅读兴趣，也有利于幼儿对绘本内容快速接受、模仿学习，促进其良好习惯及规则意识的养成。如以幼儿生活中重要角色为主题的《我妈妈》，符合幼儿已有经验，易激发幼儿倾诉欲，引发低龄幼儿兴趣；以幼儿生活中常见情绪为主题的《菲菲生气了》，生动真实地描绘菲菲情绪变化全过程，易引起幼儿兴趣和情感共鸣，引导低龄幼儿以正确方式疏导情绪；以幼儿生活中常体验到的规则为主题的《别让鸽子开巴士》，赋予幼儿别让鸽子开巴士的“使命”，角色的转换有利于幼儿换位思考、联系自身，促进幼儿规则意识的建立，符合低龄幼儿发展需要。
在幼儿园中、大班应多投放社会类主题绘本及认知类主题绘本。处于前运算阶段直觉思维期的中、大班幼儿对现实进一步顺应，思维发展愈发接近现实，社会性发展提升显著，且随着幼儿认知水平的提升、自我意识的发展、对外界更深入的探索欲增强，他们关注的内容已不局限于自己的生活，而是延展至社会中事物、情境及科技相关内容，[8]因此为了让幼儿在享受绘本阅读的乐趣的同时得到发展，绘本投放应遵循幼儿发展规律，满足幼儿发展需求，在中、大班多投放社会类及认知类主题绘本。社会类主题绘本应包含以社会交往及社会生活为主题的绘本，以社会交往为主题的绘本如《小蓝和小黄》《阿莫的生病日》等，帮助幼儿体会人际交往中的边界感，给幼儿呈现良性人际交往中应有的相互陪伴、关心的相处状态，满足幼儿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增强的对社会交往的心理需求和发展需要。以社会生活为主题的《鸭子当总统》包含社会知识，与社会生活紧密联系，满足幼儿对社会生活好奇心和探索欲。认知类主题绘本如《七只瞎老鼠》《这样的尾巴可以做什么？》等帮助幼儿学会如何认识、观察新事物，为幼儿探索新事物提供方法论，在满足幼儿探究欲的同时让幼儿经过思考掌握一定的自然常识，对年龄稍长的中、大班幼儿更具趣味性和吸引力。
（二）情节“线索”贯穿始终，情节内容丰富性、复杂性符合幼儿认知能力发展水平
绘本应有一条“线索”贯穿始终，使情节完整而不零散，故事情节应生动有趣且复杂程度适宜，在吸引幼儿的同时符合幼儿认知发展特点。
线索明显、情节简单、重复的绘本适合对明确信息理解发展最快[9]的小班幼儿阅读，具有此类情节特点的绘本有《好饿好饿的毛毛虫》《我妈妈》《菲菲生气了》等。以《好饿好饿的毛毛虫》为例，绘本讲述了一只毛毛虫从破壳以来到变成蝴蝶每天寻找食物的故事，情节简单、重复、线索明显，适宜通过反复探索、实验、检验，以达到对事物认知，喜欢缓慢而具有重复性的故事情节的低龄幼儿阅读，帮助低龄幼儿建立绘本阅读的成就感和胜任感。
情节线索较明显、情节内容丰富且富有逻辑的绘本适合对中班幼儿投放。中班幼儿推理能力开始发展，[10]绘本情节理解能力迅速提高，[11]同时注意的广度和持续时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投放如《晴朗的一天》《阿莫的生病日》《讨厌黑暗的席奶奶》等情节线索较明显、情节内容丰富且富有逻辑的绘本有利于幼儿提升阅读兴趣，享受探索乐趣。以《晴朗的一天》为例，绘本讲述了狐狸偷喝老婆婆的牛奶，被老奶奶砍掉尾巴后不得不四处求助，经过一系列交换终于把牛奶还给老婆婆，自己的尾巴也被重新缝上的故事，故事情节线索较明显，内容丰富而富有逻辑，适宜具有一定阅读能力的中班幼儿通过简单推理发现情节线索，建立阅读自信，提升阅读兴趣。
“线索”隐含、情节复杂的绘本适合普遍享受探究与发现的乐趣，[12]处于儿童推理能力显著加速期[13]的大班幼儿进行阅读，让大班幼儿在体会到探索乐趣的同时获得发展，具有相似情节特点的绘本有《蚯蚓的日记》《肚子里有个火车站》《海底的秘密》等。以《海底的秘密》为例，它融合现实世界与超现实世界两个不同时空的画面景象，从不同的叙述视角讲述了一个小男孩在海边捡到一架被海浪冲上岸的照相机，从相机底片中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幻海底世界……这种情节设置巧妙复杂，有多条隐含“线索”的故事，在激发幼儿想象力的同时也挑战幼儿理解力，适合阅读理解能力相对较高的大班幼儿。
三、3-6岁幼儿绘本形式特点分析
（一）图画连贯、色彩和谐，画面丰富性随着幼儿认知发展水平的提升而增强
在绘本中，图与文字同样具有讲述性，而且其“讲述”出来的情节相比文字更为直观形象，因此连续性与讲述性是绘本图画所必有的特性。[14]图画主体应遵循夸张、简洁、童趣的原则，[15]因为3-6岁的幼儿会把记忆内容自动简化，那些平淡无奇的事很快会被他们忘记，[16]因此特征突出、形式简洁的插图形象更受他们欢迎，而随着幼儿年龄的增长，画面细节成为激发学前儿童重复阅读的重要因素。[17]绘本的图画颜色应和谐而富有美感，符合幼儿审美心理。
构图简单，主体突出，色彩鲜艳明亮的绘本图画对小班幼儿而言更为适宜。小班幼儿的年龄决定了他们不能很好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进行的活动中，很难抑制与任务无关的思维活动，因此应筛选种种刺激，让幼儿把注意力集中在特定的刺激上，[18]选择构图简单、主体突出、色彩鲜艳明亮的绘本，如《菲菲生气了》《我妈妈》《别让鸽子开巴士》等。以《大卫，不可以》为例，绘本画面中只有“大卫”一个完整的人物形象，简约的画面和凸显的主体有利于让哪怕年龄较小的幼儿也能迅速抓住绘本中的关键信息，从而找到理解绘本图画的核心线索，且画面色彩鲜艳明亮，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力，有利于快速吸引幼儿的注意力，适宜理解能力较弱、注意力易转移的小班幼儿阅读。
丰富真实，主体特征明显，色彩和谐富有美感的绘本图画更适宜中、大班幼儿阅读。中、大班幼儿注意的广度和选择性注意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开始对事物细节感兴趣，偏爱画面丰富、具有更多细节表达的图画，他们的色彩审美伴随着年龄增长也由鲜艳、对比强烈向协调、柔和方向转变，[19]同时对处于新鲜事物积极探索阶段的幼儿而言图画中凸显的主体带给幼儿客观、明确、准确的形象，容易被幼儿所接受，[20]因此应选择画面丰富真实，主体特征明显，色彩和谐的绘本，如《蚯蚓的日记》《阿莫的生病日》《有个老婆婆吞了一只苍蝇》等。以《蚯蚓的日记》和《有个老婆婆吞了一只苍蝇》为例，前者画面丰富不乏细节，考虑到蚯蚓生存的环境，画面色彩以棕色、灰色、暗色为主，给人以真实体验，画面主体“蚯蚓”在极具真实感的环境中有生动的拟人化演绎，传递蚯蚓相关的生物常识，使幼儿在进行绘本阅读时候不但被其真实而充满美感的图画风格和生动有趣的造型特点所吸引，还可以学习自然知识；后者画面饱满丰富、主次分明，主体人物“老婆婆”有老花镜、银白色卷发、提着的鸟笼等细节凸显主体特征，除此之外图画中的其他细节也提供了很多与故事情节相关的信息，有利于幼儿探索绘本细节，通过推理“补充”并“丰满”故事情节，为幼儿提供探索乐趣，同时绘本色彩丰富、对比度高，有利于吸引幼儿注意，提高其阅读兴趣，两者均适合具备一定的阅读理解能力，注意水平相对较高的中、大班幼儿阅读。
（二）文字浅显生动、数量适宜，符合不同年龄段幼儿文字意识水平
文字应贴近幼儿，通俗易懂且生动有趣。3-6幼儿多不具有识读文字的能力，但这并不影响幼儿进行绘本阅读，绘本中文字的作用更多是让幼儿“听”和“看”。因此绘本中文字应符合幼儿“听”的需求，多以口语化方式进行表达，做到浅显且生动，在吸引幼儿的注意和兴趣的同时符合这一阶段幼儿以具体的形象思维为主，很难理解抽象词语的思维特点。同时，在幼儿园中，自主阅读也是一种重要的阅读形式，因此对于绘本中文字占比、呈现方式是否合乎幼儿身心发展特点及文字意识水平，满足幼儿“看”的需求，我们应给予关注和重视。
在幼儿园小班应投放无字或文字较少、以生动有趣的“幼儿式”语言进行表述的绘本，如《母鸡萝丝去散步》《大卫，不可以》《别让鸽子开巴士》等。一方面满足小班幼儿“愿说”和“想说”的心理需要，另一方面符合此阶段儿童“以自我为中心”的特点，引发幼儿对绘本阅读的兴趣。以《别让鸽子开巴士》为例，绘本用极少的文字呈现“鸽子”童真、有趣的幼儿式语言，极少的文字意味着绘本画面及内容及时的转换，有利于幼儿注意力的集中，童真有趣的幼儿式语言有利于拉近幼儿与“鸽子”的距离，同时绘本以“鸽子”与读者“对话”这一形式呈现，符合低龄幼儿生活中的语言经验，让幼儿易于接受。
文字较少，增添“文学性”旁白语言的绘本适宜在中班投放。随着年龄增长，幼儿文字意识水平不断提高，对于中班幼儿而言，绘本文字除了儿童视角的对话式表达以外，应增加生动而具有文学性的旁白语言，因为如果这种书面的、文学性的语言相对匮乏，儿童在想象力和理解能力上同样也会很贫瘠。[21]《晴朗的一天》《猜猜我有多爱你》《宝儿》等绘本不但有对话式表达，还有简洁生动的旁白式语言加入，让绘本语言更丰富、更具层次性，为幼儿的阅读增添新视角，在丰富幼儿词汇量的同时促进其语言学习，适宜处于文字意识快速发展期[22]的中班幼儿阅读。
文字数量适当增加且具有较强逻辑性的绘本适宜大班幼儿阅读。5-6岁左右的儿童认读文字能力有所增强，文字变成他们阅读时的关注点，因此可增加文字数量、增大文字，满足儿童认读文字的需求，让幼儿从自身认知角度去理解图画书的内容，[23]同时儿童的认知水平随年龄的增长而发展，为满足儿童发展需要，切合儿童实际水平，绘本中文字逻辑性也应增强。《蚯蚓的日记》《狼婆婆》《失落的一角》等绘本文字数量适当增加，且以单独的文字板块、图画中文字的融入等多种形式在图画中呈现，使幼儿在绘本阅读时更多注意文字，结合逻辑性较强的文字内容，有利于推进已有一定识读能力的大班幼儿进行图文联合阅读。
（三）图文呈现良好的互动关系，促进幼儿阅读水平及文字意识提升
图文应呈现较好的互动关系，能够在互动中相互激励、促进，共同展示绘本故事，呈现出“1+1＞2”的效果。
小班幼儿注意力集中时间较短，不具备识读文字的能力，因此在图文关系上具有文字占比极小且图文融合特点的绘本适宜小班幼儿阅读。如《大卫，不可以》《鸽子也会闹情绪》《菲菲生气了》等，文字极少，有利于低龄幼儿阅读时注意力的集中，同时文字造型有趣，采用放大且图形化的处理方式，使文字作为一种设计元素，成为绘本画面整体造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4]让不具备识读文字能力的小班幼儿体会到文字的有趣、奇妙和美感，从而产生兴趣和探究欲望，提升阅读兴趣。
中班阶段的幼儿开始运用表征符号进行思维，[25]处于文字意识的快速发展期，[26]这一时期选择图文关系对称（即图与文阐释相同的内容）且文字占比加大的绘本有助于幼儿提高对文字的关注程度。如《和我一起玩》《哈里的大脚》《下雪天》等，文字占比适当增加且较为凸显，这样的图文关系有利于幼儿关注文字，而绘本文字与图片阐释相同的内容，也有利于识读能力不够强的中班幼儿根据图片信息猜测文字内容，为幼儿的绘本阅读带来探究乐趣的同时促进幼儿文字意识水平提升。
图文关系多样化，且文字占比较大的绘本适合文字意识水平较高，开始图文联合阅读模式[27]的大班幼儿阅读。如《驴小弟变石头》图文呈现互补关系，文字和图画在故事情节的讲述和信息的提供方面各有长处，有助于幼儿根据图画和已有的文字储备进行剩余文字意义的猜测，从而图文结合阅读到更丰满而生动的故事；《野兽出没的地方》图文呈现对比关系，故事发展与读者所预料的不同，让识读能力较强的大班幼儿在阅读探索中增添趣味；《铁丝网上的小花》图文呈现出不同甚至相反的意思，增添幼儿阅读的挑战，促使幼儿进行思考，进而加深对绘本内容的理解，这三本绘本共同特点是文字在图画中占比较大（不超过50%），同时图文关系呈现多种模式，对于识读能力和理解能力较强的大班幼儿更为适宜，让幼儿体会到不同图文关系带来的不同阅读体验，在绘本阅读中体会乐趣。
（四）绘本装帧有秩序感和趣味性，随着幼儿年龄增长由多样化形式转向单一形式，回归阅读本质
儿童绘本装帧应有秩序感和趣味性，同时应尽量选择大开本的绘本进行投放。蒙台梭利认为“秩序是生命的一种需要，当它得到满足时，就产生了真正的快乐。”[28]在儿童绘本中秩序表现在书籍整体而和谐的美感，版面设计有整体性规划，封底封面有联系，给幼儿以流畅而有秩序的阅读体验；绘本的趣味性表现在迎合儿童的喜好，在选择时尽量选择形式多样且有趣，让幼儿感到愉快且有吸引力的绘本；儿童绘本应选择尺寸较大的图书是因为研究表明尺寸较大的图书更容易吸引幼儿的注意，[29]有研究者认为16开绘本能够很好地达到儿童动作以及视觉上的生理需求。[30]
直观而充满趣味，材质、造型多样的绘本形式，能够更好激发低龄儿童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有利于幼儿阅读兴趣的培养，适合小班幼儿探索阅读。如《走开，绿色的大怪物》用镂空和翻页的异形设计，让幼儿直观地体会到“怪物”的出现和消失这一事物变化过程，对年龄较小的幼儿十分具有吸引力；《我的小汽车》用布、棉花、海绵作为材料，缝制而成，多样的材质丰富了绘本的视觉表现形式，完善幼儿的触觉感知，[31]刺激幼儿多种感官发展；《毛毛虫去哪了》呈现出一个幼儿可以与之进行互动探索的“立体世界”，丰富儿童早期阅读形式，促进幼儿与绘本进行多方位互动，增添幼儿阅读乐趣，这些直观而充满趣味，造型、材料多样的绘本装帧形式，符合低龄幼儿身心发展特点，丰富幼儿早期阅读形式，在小班进行投放有利于提升幼儿阅读兴趣，促进幼儿全面和谐发展。
随着儿童认知水平的提升和发展，中、大班幼儿在绘本阅读时的关注点逐渐由绘本形式转向绘本内容，此时精装纸质的绘本装帧形式更能贴合幼儿兴趣，满足幼儿发展需求。精装纸质绘本如《和我一起玩》《驴小弟变石头》《一寸虫》等，有助于让幼儿将注意力由绘本形式转向绘本内容，回归阅读本身，让幼儿与绘本产生更多思想上的而非行为上的互动，这对于已形成了良好的绘本阅读习惯并且具有一定阅读兴趣的中、大班幼儿而言是非常有必要的，能促进幼儿阅读水平的提升。
总之，通过对优秀绘本进行分析，本研究从绘本内容、绘本形式两个方面探讨幼儿园中适宜不同年龄段幼儿阅读的绘本特点，解决幼儿教师在绘本投放时存在的问题，为一线幼儿教师提供绘本选择的理论依据，推动幼儿教师的专业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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