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基于情感化设计三层次理论，对绘本的设计元素进行拆解，构建绘本情感化设计模型，描述绘本设计元素如何通过情感化设计进行信息传递。绘本封面造型、色彩、版式、材质、文字表达、叙事表达等元素通过读者视觉、触觉等本能层的感官感知与翻页、阅读等行为层的操作，进而将信息传达到读者反思层的感知，唤醒读者的情感。从情感因子库提取情感化词对进行因子分析，提出绘本情感化设计的评价指标系统，包括设计品质、故事传达和情感唤醒等。
【关键词】绘本；情感化设计；设计评价
绘本是依靠文字和视觉语言，即图片的相互关系进行故事情节叙述的图书类型，图片是绘本的重要内容[1]。在物质生活日益丰富的当下，人内心的情感逐渐被重视，“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使得如今的设计越发重视设计为用户带来的情感体验[2]。绘本作为一种由作者向读者进行信息传递的媒介，能够对用户的情感产生影响，在特定的文化情境下，向读者传递作者的思考，进行价值观输出。
例如，橙子等[3]创作的《我依然爱你》这款绘本（如图1所示），描述了孙女和奶奶的故事。奶奶看着孙女一点点长大，和孙女一起买菜，送孙女上幼儿园，接孙女回家，直至小女孩渐渐长大，慢慢发现奶奶和以前不太一样。绘本通过描写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引出对阿尔茨海默症这一社会现状的思考，描述了现代社会的老人因很少受到关注而感到非常孤独，希望每个家庭以及全社会采取行动，关注、关心身边的老人，关爱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这款绘本之所以能够获得巨大的成功，不仅得益于其正能量的价值观输出，更重要的是它引发了读者情感的共鸣，使读者在阅读绘本时真正被绘本的故事情节所打动。因此，绘本创作之初，应当将以用户为中心的情感化设计作为一项重要的设计评价指标。
图1 绘本《我依然爱你》（示例1）
目前，众多学者正在进行绘本的情感化设计研究，尝试研究一款优秀绘本的情感化设计要素。国内外对绘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儿童绘本，这与绘本这一产品目标用户大多为儿童相关，但这也是目前绘本情感化设计研究的局限，即针对其他类型的用户，或者说针对通用性绘本设计元素的研究较少。此外，目前有关绘本情感化设计的研究仅仅局限于绘本元素的情感化设计，而未深入探讨绘本元素如何通过情感化设计进行信息传达，使用户接收作者想要传递的信息与思想，且目前还没有被广泛接受的能够评价绘本情感化设计效果的标准。
笔者拟探讨绘本的设计元素如何通过情感化设计进行信息传达，构建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模型，并尝试提出能够评价绘本情感化设计效果的设计评价指标体系。
二、研究现状
（一）情感化设计研究现状
目前的情感化设计理论中，被广泛接受的是美国学者唐纳德·诺曼教授提出的三层次理论，以及日本的感性工学理论。三层次理论指本能层、行为层、反思层三个不同维度的情感层次在产品设计中发挥的重要作用[4]。而感性工学的研究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从人因和心理学探讨客户需求，二是定性和定量地从感性意象提取设计特性，三是构建感性工学模型和系统[5]。笔者主要基于三层次理论展开有关绘本情感化设计的研究。
三层次理论中的本能层主要指用户的感官刺激，指产品在视觉、触觉、嗅觉、听觉和味觉等方面给用户所带来的体验。这一情感层次的体验来源于直接感知，不同的感知分别与用户第一眼看到产品或者正在使用产品时的体验相关。因此，产品的外形、颜色、版式、材质等相关设计元素会对该层次的情感体验产生影响。行为层主要指产品的功能实现，即用户追求的功能和需求通过产品得以满足，从而给用户带来情感体验。这一情感层次的体验与用户的行为相关，产品的不同功能会引发用户操作该产品的不同行为，而各种行为则会导致用户在使用该产品时的各类情绪体验。因此，产品的学习成本、功能实现等会对该层次的情感体验产生影响。反思层是情感化设计三层次中的最高层次，是指由本能层和行为层所激发的，用户更深层次的文化、意识、理解、背景等多方面因素交织产生的一种复杂情感体验[6-8]。
情感化设计注重用户使用产品时在情感方面的体验，是一种交互性、情境性、综合性的体验感受。目前，有许多定性研究方法被应用于情感化设计相关研究中，包括观察法、有声思维法、问卷调查法、日记研究法以及访谈法等，通常使用多种方法进行交叉验证[9]。情感化设计中也存在着定量的研究方法，用来准确测量产品的情感创新设计。量化的情感测量方法主要有两种，分别是生理测量法和心理测量法[10]。其中，生理测量法主要借助各类传感器测量用户在使用产品时产生的生理神经信号；而心理测量法通常借助语义差分量表，由用户对自身情感作出主观判断，通过量表数据测量情感。定性和定量的情感测量方法相互结合，能够提高情感化设计结论的信度和效度。
（二）绘本的情感化设计相关研究
目前，情感化设计已经被运用在各种产品的造型功能与用户体验设计中，如产品包装设计、服装设计、家具纺织产品设计等[11-14]。众多学者也正在进行绘本的情感化设计研究，尝试提取一款优秀绘本的情感化设计元素，而大部分学者所研究的绘本为儿童绘本[15]。余慧莉[16]对情感化设计三层次理论与儿童绘本设计元素进行分类归纳，认为影响本能层次的设计元素为绘本的色彩、版式、造型和材料，影响行为层次的设计元素为易用性和趣味性，而影响反思层次的设计元素为学龄前儿童发展、情绪能力培养、文化气息营造与亲子阅读记忆等。李婷婷[17]针对儿童绘本进行了设计元素的提取，主要分为三点：一是书籍版式和构图的设计，二是图文关系的处理，三是从整体出发的全局思维（即合适的故事内容题材）。
目前，市面上出现了大量的数字绘本，绘本叙事摆脱了纸张的局限，可在有限的空间内向读者传达更多有效的信息。笔者主要讨论实体绘本的情感化设计，将对绘本的设计元素进行拆解，分析绘本设计元素对情感化设计三层次的影响，并通过拆解的设计元素构建出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模型，描述绘本的信息传递途径，提出适用于绘本的情感化设计评价指标体系。
三、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模型构建
如果将绘本视为一款产品，那么，与绘本的创作相对应的就是一款产品的设计。一款产品的设计需要从明确产品定位和目标用户开始，一本绘本的创作同样需要明确绘本的目标受众群体及其特征。比如，儿童绘本的受众是儿童，就需要对儿童用户的各类特征进行研究[18]；而成人绘本的受众是成年人，成人绘本与儿童绘本无论是视觉表达上还是内容内涵上均存在着较大差异。如果创作之初没有明确绘本的目标受众，研究目标受众的特征，那么，绘本的整体设计就会出现偏差。明确了目标受众后，接下来是绘本的创作，一般情况下包括脚本编写、画面绘制以及填充文字。绘本能否讲述一个优秀的、完整的故事，以及受众能否接收到作者传达的信息，脚本的编写起到了重要作用。设计师需要使用一种目标受众能够理解并接受的方式进行脚本的编写，若脚本的编写超出了受众的认知范围，受众将无法理解作者传递的信息。例如，如果绘本的目标受众是理解能力较弱的儿童，而绘本的脚本采用了复杂的叙事方式或者晦涩难懂的文字表达，则会使儿童难以理解绘本内容。画面绘制则需要综合目标受众的视觉特征以及绘本脚本的主题，同时需要形成具有辨识度的风格，要能够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画面绘制完成后，在适当的页面中加入文字描述，使整个绘本的视觉效果以及叙事表达更加完整。绘本的创作完成后，需要对绘本的创作内容进行装订制作。纸张的选取以及装订方式的选择，都会对绘本最终的感官效果产生影响。
从一款绘本的设计流程可以看出，绘本的设计元素总体上分为两个部分，分别是脚本创作和视觉设计。对这两个部分进行细颗粒度的拆解：脚本创作包括叙事方式、表达方式等；视觉设计包括绘本的造型、色彩、版式、材质等。基于以上分析，笔者构建了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模型，描述了绘本的情感化设计对读者情感三层次的影响模型（如图2所示），分析了绘本的设计元素如何通过三层次对读者产生情感化方面的影响。
图2 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模型
在绘本的情感化设计中，绘本的视觉设计主要与本能层次相关，绘本的造型、色彩、版式、材质等设计元素，直接关系到读者的感官感受，对读者的视觉、触觉、嗅觉、听觉和味觉产生影响。而脚本创作中的叙事方式与文字表达主要与反思层次有关，通过内容对读者的更深层次的文化、意识、理解产生交互。而对于行为层次，这一情感层次的体验与用户的行为相关。对于一款实体绘本，用户与绘本的交互可分为以下三类：拆解包装、翻页和阅读。其中，拆解包装和翻页的行为能够与本能层次产生相互作用，绘本的造型、色彩、版式、材质等影响着拆解包装和翻页在视觉、触觉，甚至是嗅觉等感官上的体验。而阅读的行为则与本能层次与反思层次产生相互作用，读者通过视觉感知进行阅读，从而对内心深层次的文化意识产生影响。
从该模型可以看出，对于绘本而言，视觉感知仍然是重点，绘本的大部分信息都是通过视觉感知对读者产生影响的。因此，绘本的视觉设计仍然是绘本中较为重要的部分，材质处理得当，也能够在触觉感知与嗅觉感知方面给予读者良好的感官体验。除此之外，虽然读者对绘本脚本与文字表达等内容的识别是通过视觉感知进行的，但是这类设计元素的感知却不止于视觉感知，而是会通过阅读等行为层次从而进入到意识、理解、文化等反思层次。阅读这一行为，连接着本能层次与反思层次，读者通过视觉感官等进行阅读，经过大脑认知的加工，对内心深处的意识、理解与文化产生影响，这是研究读者对绘本行为的重点。
因此，一款绘本的情感化设计三层次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相互交织产生影响，每个层次都能够对其他层次产生影响。
四、绘本的情感化设计评价指标构建
为了探究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效果，笔者将建立一种绘本情感化设计的评价标准，并尝试使用该标准去探讨市面上现有绘本对情感化设计三层次的满足程度。之前已有学者对情感化设计的评价指标进行研究，提出以下五个方面的评价指标：优良的视觉效果、优良的用户界面、体贴的人性关怀、个性化的情感诉求和良好的适用性[19]，这是一种针对产品的通用评价标准。而笔者将针对绘本的情感化设计，建立一种适用于绘本这类产品的情感化设计评价标准。
（一）绘本情感化设计评价指标实验
1.编写调研问卷
从情感因子库[19]中的99组词对中，提取与绘本情感化相关的10组词对，分别是：丑陋的—优美的，乏味的—迷人的，杂乱的—规矩的，困难的—方便的，易坏的—耐用的，平淡的—有趣的，分裂的—完整的，晦涩的—易懂的，生僻的—熟悉的，平稳的—变化的。将词对进行转述，描述成与绘本相关的问题。例如，对于“丑陋的—优美的”词对，转述为问题“该绘本画面是否优美？”将这10组词对分别转述为5点语义差分量表的问卷，对用户进行调研。
2.实验过程
筛选并招募用户阅读绘本《我依然爱你》，然后填写问卷。对问卷调研的结果进行信度分析，克隆巴赫值为0.925，说明该调研数据具有高信度。接下来对调研结果进行因子分析——调研数据的KMO值为0.885，说明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对数据进行因子分析的结论如表1所示。由表1可以看出，问题1至问题5属于第一类公因子，与绘本的画面、版式、材质等品质相关；问题6至问题8属于第二类公因子，与绘本的故事情节相关；问题9和问题10属于第三类公因子，与绘本给读者带来的情感体验相关。
表1 语义差分量表因子分析结果
| 问题 | 成分一 | 成分二 | 成分三 |
| 1.该绘本画面是否优美?(丑陋的—优美的) | 0.859 | 0.264 | 0.170 |
| 2.该绘本画面是否吸引了你?(乏味的—迷人的) | 0.633 | 0.417 | 0.451 |
| 3.该绘本版式设计是否规矩?(杂乱的—规矩的) | 0.810 | 0.381 | 0.117 |
| 4.该绘本翻页是否方便?(困难的—方便的) | 0.589 | 0.483 | 0.458 |
| 5.该绘本是否耐用?(易坏的—耐用的) | 0.639 | 0.197 | 0.482 |
| 6.该绘本的故事情节是否有趣?(平淡的—有趣的) | 0.286 | 0.775 | 0.373 |
| 7.绘本故事情节是否逻辑完整?(分裂的—完整的) | 0.339 | 0.857 | 0.104 |
| 8.绘本故事情节是否易懂?(晦涩的—易懂的) | 0.293 | 0.892 | 0.174 |
| 9.绘本内容对你来说是否熟悉?(生僻的—熟悉的) | 0.239 | 0.301 | 0.724 |
| 10.阅读绘本后,你的情绪是否会发生变化?(平稳的—变化的) | 0.158 | 0.085 | 0.887 |
因此，可以总结出与绘本情感化设计相关的三个指标，分别为设计品质、故事传达以及情感唤醒。其中，问题1至问题5代表了绘本的设计品质，与设计品质相关的设计元素为封面造型、色彩、版式、材质等;问题6至问题8代表故事传达，与故事传达相关的设计元素主要为绘本的脚本，即叙事方式与文字表达;问题9和问题10代表绘本的情感唤醒，指绘本是否与读者的认知相匹配，并唤醒了读者的情感。
（二）绘本情感化设计评价指标结论
如前所述，与绘本情感化设计相关的三个指标分别是设计品质、故事传达和情感唤醒。
设计品质是指绘本的设计是否能够在感官上使读者感到愉悦，即当读者第一次接触一款绘本时，是否会被其封面、材质、装帧等美术设计的元素所吸引。设计品质属于本能层次与行为层次的感知，与设计品质相关的设计元素为绘本的造型、色彩、版式、材质，以及由这些元素综合起来的绘本美术风格。当绘本的美术风格符合目标读者的审美，并且具备材质触感舒适等要素时，会使读者在感官上感到愉悦。
故事传达指读者能否通过阅读理解作者在绘本中传达的信息。绘本的故事传达主要与行为层次相关，行为层次指读者对绘本的阅读行为。当读者阅读绘本时，如果因为绘本的内容、故事情节等不符合读者的认知，读者没有理解绘本的内容，则表示绘本的故事传达存在问题。例如，当绘本的目标读者人群是儿童时，却采用了晦涩难懂的文字与图画，则不利于儿童理解绘本的内容，也不利于绘本的故事传达。
情感唤醒是指绘本能否唤醒读者的情绪，使读者有别于阅读之前的平静，亦或是使读者在阅读之后恢复平静。因此，判断绘本是否能够情感唤醒，要观察读者阅读绘本后是否发生了情绪波动。无论是从平静产生别的情绪波动，还是从别的情绪波动恢复平静，都能说明绘本具有情感唤醒方面的情感化设计。与情感唤醒关联最强的是反思层次，绘本能够与读者内心深层次的意识产生交互，唤醒读者在相关方面的回忆、情绪、思想、意识等;同时，绘本与读者内心交互的程度越高，则意味着绘本的唤醒程度越强。
如图3所示，从时间维度上来看，读者阅读一款绘本的过程可划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为阅读前、阅读中和阅读后。其中，设计品质能够分别体现在“阅读前”和“阅读中”两个阶段。当读者阅读绘本时，材质触感舒适等让读者感到满意，读者也会感到愉悦。因此，当读者第一次接触到一款绘本这一时间点，是在阅读绘本这一操作前;而当读者阅读翻页感到愉悦时，是在阅读绘本这一过程中。因此，本能层次的设计品质体现在“阅读前”这一阶段，而行为层次的设计品质则体现在“阅读中”这一阶段。对于故事传达而言，如前所述，故事传达体现了读者对绘本内容的理解，属于读者阅读绘本的过程中。因此，故事传达主要体现在“阅读中”这一阶段。情感唤醒体现在“阅读中”和“阅读后”两个阶段。当读者被绘本唤醒了特别的情绪，这一情绪是由于绘本的某些内容触发了读者心中的某些回忆，或是引起了读者观念上的共鸣等，又或是在阅读完绘本后绘本的内容令其久久不能忘怀等。因此，情感唤醒存在于“阅读中”和“阅读后”两个阶段。
图3 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指标在阅读过程中的体现
以绘本《我依然爱你》为例，从设计品质、故事传达以及情感唤醒等三个指标来描述该绘本如何取得情感化设计方面的成功。首先，《我依然爱你》（如图4所示）的美术风格细腻柔和，满足了大多数人的审美，这是它能够被广泛接受的基础。绘本封面为孙女和奶奶，简洁明了地说明了故事的主题，从本能层次（即感官上）使读者感到愉悦。当读者阅读绘本时，绘本的材质触感舒适，也会增强读者的阅读体验，使其感到舒适。其次，《我依然爱你》一书故事简短，却真实感人，简单的故事刻画出祖孙间浓浓的爱。绘本描绘了奶奶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后渐渐不记得孙女，却对一个竹篮情有独钟，因为奶奶的竹篮里装的都是孙女小时候用过的物品，在奶奶心中，最重要和永远不会忘记的人，就是她的小孙女。故事情节简单易懂，方便读者理解，故事传达到位。最后，绘本的故事情节引起了读者的共鸣和反思，读者能够将故事情节联系到自身，触发内心的回忆，从而在情感上被打动，这一过程则能够唤醒读者的情感。
图4 绘本《我依然爱你》（示例2）
五、总结与展望
本文提出了绘本的情感化设计模型，描述了绘本的情感化设计对读者情感三层次的影响，分析了绘本的设计元素如何通过情感化设计对读者产生情感方面的影响。绘本的封面造型、色彩、版式、材质、文字表达、脚本等内容通过本能层次的感官感知，经过行为层次的操作阅读，最终将绘本的信息传达到读者的内心深处，唤醒反思层次的情感感知。此外，笔者构建了绘本情感化设计的评价指标，分别为设计品质、故事传达和情感唤醒。其中，设计品质主要与本能层次与行为层次相关，故事传达主要与行为层次相关，情感唤醒主要与反思层次相关。
在物质生活日益丰富的当下，人们越来越重视内心的情感表达，绘本的创作不只是作者的表达，更是一种在理解用户的基础上向用户传递信息与价值观的过程。绘本设计师需要深度理解目标用户内心的文化、意识与价值观。因此，需要对绘本的设计元素进行充分的情感化设计，从而创作出符合用户需求，能够打动用户情感的绘本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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