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匡野：中国传媒大学新媒体研究院；陆地：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摘 要】以5G为核心的新一代信息传播技术，给媒体融合发展以及传媒格局的建构带来重要改变。通过新技术赋能，新闻媒体内容的全流程生产将向智能化、自动化、数据化方向发展。未来，新闻媒体机构将从内容驱动型向技术研发与创新驱动型变迁，而以新技术为支点开展新闻内容的策划与创新将成为5G时代媒体从业者的核心业务能力。与此同时，随着媒体融合发展的深化，传媒行业马太效应将逐渐显现，头部主流媒体平台化发展势在必行。
【关键词】5G；主流媒体；媒体融合；智能媒体；传媒技术
2019年被称作“5G元年”，各大通信运营商在5G领域的大力布局意味着万物互联互通的时代即将到来。5G实际上是一个融合网络，它以融合和统一的标准，提供人与人、人与物以及物与物之间高速、低耗、稳定和自由的联通[1]。在传媒领域，5G所带来的不仅仅是更快的网络传输速度、更低的网络时延，同时还将与人工智能、物联网、云计算虚拟现实等一系列革命性技术，给传媒业带来深刻变化，在媒体内容生产、媒体机构和媒体发展方面产生重要影响。
一、新技术赋能：媒体内容生产全面智能化
（一）虚拟/增强现实技术将大幅提升新闻内容的体验感与交互性
虚拟/增强现实（VR/AR）技术是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的关键领域，主要应用于沉浸体验与内容交互等特定场景与领域之中。在5G来临之前，VR/AR技术及终端设备虽然经过多次迭代，但使用过程中网络时延高的技术壁垒始终存在，用户视觉体验效果一直难以令人满意，在商用及民用领域均受到了极大的影响。5G网络高带宽、低时延的特性将极大地改变这种现状，彻底消除用户视觉眩晕感。在新闻传播领域，新闻媒体借助近眼显示、感知交互、渲染处理、网络传输和内容制作等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将为受众构建身临其境、虚实融合的沉浸式新闻内容。其中，VR新闻强调通过隔绝式的音视频内容为受众带来360度、720度全景沉浸式体验，AR新闻强调通过虚拟内容与现实环境的“无缝”融合为受众带来强交互体验。通过VR/AR技术制作新闻内容，受众不再仅仅作为旁观者被动接受新闻信息，而是沉浸式地参与到新闻报道与事件的叙事逻辑之中，与新闻记者、编辑、当事人等“共享”整个新闻事件，成为新闻现场一分子，亲身体验整个事件的始末。
目前，新华社、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等新闻媒体机构已开始尝试将虚拟现实技术应用于新闻内容制作，为受众提供360度、720度全景视频新闻。其中，CGTN在“一带一路”高峰论坛期间首次使用RealSet虚拟系统，在C01主演播室新闻直播与录播过程中运用AR技术进行虚拟植入，设计制作20多个高精度虚拟前置，包括地图、数据、中欧班列、石油开采、港口、特别节目LOGO等，生动地诠释了“一带一路”与世界各个地区和国家的经济、文化往来。未来，随着VR/AR技术的愈发成熟以及VR/AR终端的日趋普及，新闻行业将进入“浸入式报道”的时代，VR/AR新闻将会作为一种常见的新闻形式，为广大受众提供具有高质量新闻现场感、沉浸感以及交互性的新闻内容。
（二）MGC新闻将成为未来主要的新闻内容生产模式
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高速发展，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之中。新闻媒体领域对于人工智能技术的运用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MGC（Machine Generated Content 机器生产内容）新闻模式的出现，给传统新闻业带来了全新的变革。通过智能算法，新闻媒体与人工智能深度融合，人工智能参与到新闻内容的生产环节之中，针对新闻素材经由内部音视频图像识别功能，让机器智能理解内容并作出价值判断，同时调取媒体资源库中海量原始信息进行分析，对语音语义进行检索和排列组合，自动串联相关素材生成新闻稿件。
目前，人工智能已经在体育类及财经类新闻领域中广泛使用，在美联社及新华社等大型媒体机构中运用得较为成熟。例如，2017年12月4日，在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新华社发布了国内首个专为媒体机构打造的“大数据+人工智能”的新闻生产与分发平台“媒体大脑”。“媒体大脑”由新华社和阿里巴巴合资成立的新华“智云科技”有限公司研发而成，主要有版权监测、新闻分发、采蜜、语音合成、用户画像、人脸核查、2410、智能会话八项功能。2017年12月26日，新华社在第五届中国新兴媒体产业融合发展大会上发布了国内首条MGC视频新闻。这条视频新闻时长2分08秒，由“媒体大脑”中的“2410（智能媒体生产平台）”生产，耗时仅10.3秒。2018年12月27日，新华社正式向媒体开放中国第一个短视频智能生产平台“媒体大脑·MAGIC”。在2018年世界杯期间，此平台生产短视频37581条，平均一条视频新闻耗时50.7秒，最快一条仅耗时6秒。
MGC新闻实现了“智能+大数据+图文画”自动匹配传播的创新报道形式，是传统新闻生产模式的优化升级，是人工智能与新闻内容的深度融合，提高了新闻生产与传播的效率。MGC新闻从收集信息到发稿，全程智能驱动，耗时远远低于传统新闻生产所需时间。同时，数据库在快速整合新闻的过程中实时监测输出，能够在成稿迅速的同时保证信息的准确性。未来，随着包括图文、音视频等各种媒介形式在内的信息被不断收集，海量数据库将进一步提升MGC新闻生产的信度与效度。MGC新闻无疑将成为未来主要的新闻内容生产模式。
（三）数据的多维分析与可视化将在新闻内容中占据更加重要的位置
在传统新闻报道中，数据的援引与使用大多依赖媒体从业者自身的数据挖掘能力与分析能力，并且数据呈现的方式较为单一。5G时代，新闻媒体智能化收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展示数据的能力获得了全面提升，颠覆了传统的新闻叙事模式，“形成了线型、组合型和交互型叙事模式，以及相关性、对比性和演变性的叙事逻辑”[2]。在新闻报道过程中，媒体从业者能够更加方便快捷地引入大量数据信息，针对新闻事件进行多维分析，丰富新闻内容，扫除信息盲点，并且能够将繁杂的数据简单化、关联化，以直观生动的可视化形式呈现，便于受众理解，满足不同受众的各方面需求[3]。而这将对受众获取新闻内容的价值和意义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一方面，大量数据信息的引入与分析能够让受众在不断变动的数据中找到意义和结构；另一方面，可视化展示能够让受众了解哪些信息对他们具有重要性和相关性。
在这方面，西方新闻媒体起步较早，《卫报》《经济学人》《洛杉矶时报》以及彭博社等媒体机构已在数据分析与可视化方面进行了诸多实践。早在2010年7月，《卫报》就通过数据可视化的方式对维基解密事件进行了报道。与西方相比，国内新闻媒体起步较晚，但发展势头较为迅猛，例如新华社的“媒体大脑·MAGIC”智能生产平台在2019年世界杯期间除了生产大量MGC新闻外，还针对球员数据、球队数据、进球数据、跑动距离等内容进行了多维度数据分析与比较，并通过可视化的方式呈现给球迷，极大地丰富了报道内容。
未来，随着信息过载进一步加剧，在有限的时间内，人们对自身关注的新闻内容的客观性与真实性将会提出更高的标准和要求。数据的多维分析与可视化无疑为新闻的深度报道提供了一种新的范式，并随着新媒体技术的发展，在新闻传播内容中占据更加重要的位置。
二、新职能需要：媒体机构技术化
（一）媒体不仅是内容生产与传播机构，同时还将成为技术研发与创新机构
5G时代的媒体融合，要求媒体不仅在生产端、传播端具有互联网思维和格局，同时更要具备媒体融合产业一体化的生态观。所谓媒体融合产业一体化的生态观，指在媒体融合的下一阶段，传统媒体不仅需要在内容、渠道、平台、运营、管理上与新兴媒体进行融合，同时更需要在技术研发与创新上进行积极尝试，以新技术驱动媒体融合发展，对媒体内容、渠道、平台、运营和管理进行反哺，才能打破目前互联网公司和商业媒体在信息传播领域的垄断格局[4]。
当下，信息过载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现实，伴随着商业媒体、自媒体的兴起，受众在获取信息时，更多的是通过搜索引擎直接查找内容关键词，或通过新闻聚合网站不停地“刷”新闻。不论采取哪一种方式，受众最先接触到的往往都是内容本身，传统媒体多年来积累的品牌效应和权威性并不是受众进行选择时优先考虑的要素，传统媒体在内容端的优势无法得到全面体现。因此，当5G作为一种底层基础性新技术为传媒业带来更快的传输速度、更低的网络时延时，传统媒体如何在这一“地基”上进行技术研发与创新成为关键。如前所述，媒体新闻智能化生产已经成为趋势，在这一过程中，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均需要在媒体领域进行定制化创新与应用，传统媒体如果依旧采用传统的技术购买、外包或合作的方式将会对媒体融合发展产生掣肘影响。
从目前最先进的国际媒体融合经验来看，不仅国际知名的互联网巨头公司诸如谷歌、脸书、亚马逊等都将自身定义为科技公司，英国广播公司（BBC）、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日本朝日新闻社（NHK）等大型媒体机构也都开始强调以技术研发、科技创新作为新兴驱动力，保证自身在媒体领域的优势地位。牛津大学路透社新闻研究所发布的报告《2019新闻、媒体和技术趋势预测》显示：全球20位数字领导者中有78%认为，要确保新闻业未来的竞争力需要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上投入更多的资金。《纽约时报》CEO汤普森在2018年国际消费类电子产品展览会上提出，未来新闻机构的首要目标是要引领传媒技术创新。日本朝日新闻社为应对媒体融合发展趋势成立了媒体实验室，通过不断加强技术实力进行媒体融合创新实践［5］。目前，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华社等国内头部主流媒体机构在媒体融合发展过程中，也逐渐洞察到这一趋势，在人工智能、云计算和大数据方面进行了开拓性的尝试。未来，媒体不仅是内容生产与传播机构，同时还将成为技术研发与创新机构。
（二）媒体技术运维与研发人员占比将远超采编播人员
随着以5G、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传播技术融合发展，媒体智能化、自动化采集信息、编辑信息、发布（播出）信息的能力将产生质的飞跃。各类传感器、摄像头将成为媒体新的信息源，全天候不间断为媒体采集信息，新闻线索发现之快速、信息数据量之大、信号传输之稳定，远非人力所及。在各类常规新闻报道过程中，所需的视频、音频信息将自动上传收录到新闻中心数据库中，除重大主题、重大活动外，媒体机构将不再需要大量外采记者。MGC新闻、AI主播以及智能演播室已在新闻领域中进行应用，随着数据量的不断增大，软硬件的不断更新迭代，人工智能在新闻编辑与发布端的自动纠错能力将不断完善，所生产以及发布的新闻信息将更加实用化、人性化以及个性化，从真正意义上帮助媒体实现信息的精准推送。而这同样也意味着未来媒体编辑记者岗位将不断减少，技术维护以及研发人员所占比例将大幅度提升。
目前来看，在美国，媒体融合领域已经开始出现诸如应用技术创新引领员（Creative Lead of Applied Technologies）、创新实验室主任（Head of Innovation Labs）等与新技术研发、应用密切相关的新兴媒体岗位。2019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媒体人才招聘同样也明显反映出这一发展趋势。总台招聘的82个岗位中，多个部门近一半岗位与技术运维以及新技术创新、应用相关，其中包括视听新媒体中心的大数据管理部、技术应用部，新闻新媒体中心的融媒体技术部，技术局的云数据中心运行部、数据应用部、新媒体应用部等。在5G时代，随着媒体融合的进一步发展，媒体机构技术运维与研发人员占比将远超采编播人员。
（三）围绕新技术策划新闻内容将成为新一代媒体从业者的核心业务能力
媒体的智能化发展从核心业务能力的维度给从业者提出了全新的要求。除上述技术运维与研发人员外，传统新闻工作者的业务重心将从生产与播出端向策划端迁移。与不会疲惫、不会出错的智能化生产平台和AI主播相比，记者编辑的唯一优势在于其围绕特定新闻主题灵活运用、整合新技术进行新闻内容策划的能力。目前来看，即使是智能化程度再高、机器自我学习能力再强，MGC新闻的整个生产模式和流程依旧需要按照固定的算法、程序捕捉新闻线索、生产内容、发布内容，其灵活性与创新性与人类相比仍处于劣势。融媒体产品、节目、内容在形式、模式等层面上的创新依旧需要人来完成，而且是需要能够围绕5G、大数据、云计算、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开展新闻内容策划的专业人士完成。未来传媒领域需要的一定是“从纯文科和艺术学习走向文工交叉、艺工兼修，文艺工打通”[6]的智媒时代传媒人才。
媒体融合是手段，不是目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是要做大做强主流舆论”，在“探索将人工智能运用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受、反馈中”时，始终也不能忘记要“用主流价值导向驾驭‘算法’”[7]。“算法”再智能，依旧需要高素质媒体人进行主流价值观的引导，才能不断提升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因此，在5G时代，媒体比以往更加需要能够围绕新技术策划新闻内容的传媒人才。
三、新能力驱使：媒体发展各有侧重
（一）5G时代媒体融合马太效应凸显
自2014年媒体融合成为国家发展战略以来，政府相关部门及中央主流媒体机构在该领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2018年8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要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更好引导群众、服务群众”，将县级媒体融合发展提升至国家战略高度。随着县级融媒体战略的提出，中央及地方财政在资金上同样给予了大力扶持。数据显示，2019年中央财政补助地方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专项资金预算147.1亿元，主要用于支持县级融媒体中心及深度贫困县应急广播体系建设。
毫无疑问，中央及地方财政在媒体融合推进过程中帮助各级媒体机构进行基础性建设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和意义，然而随着5G时代的来临，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所需的资源和投入将是难以估量的。例如，实力雄厚的人民日报社、新华社、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自2014年起已在媒体融合领域中投入雄厚的资金进行建设，并且在下一步媒体融合纵深发展过程中，将会投入更多的资金。即使目前有部分省市县融媒体中心能够依靠自身特色赢利，但面对未来持续不断的巨额投入，依旧是杯水车薪。因此，随着资源投入的不断加大，在“输血”能力逐渐减弱、“造血”能力依旧不足的情况下，主流媒体融合发展的马太效应将日益凸显。
（二）头部主流媒体将向平台化发展有学
者在对2018年中国新闻业发展变化进行分析时指出，媒体平台化是2018年度的重要发展趋势之一，并总结出媒体平台化的三种模式：入驻互联网平台，通过不同平台渠道传播原创内容；立足区域化服务，打造服务型平台；邀请内容生产者进驻，打造开放型内容平台[8]。而围绕5G、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传播技术融合发展所带来的重要结果之一，就是以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新华社等为代表的头部主流媒体既有能力更有需求向平台化发展。有学者从媒介生态学研究视角出发，强调了主流媒体平台化发展对于增强媒体自身竞争力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和意义，指出“平台化是新型主流媒体立足于技术迭代更新的基础上实现生态位的扩展，进而能够探索新的媒介生态资源的重要途径”[9]。一方面，头部主流媒体对于5G、人工智能、云计算、虚拟现实等各项新技术的应用最终呈现为多个开放共享的智能平台，如新华社大数据新型智库云、新华社新闻生产与分发平台以及中央广播电视总台5G新媒体平台等，这些平台均具备为其他媒体机构提供技术支撑与服务的能力。头部主流媒体为了抵消巨额投入所带来的损耗，增强自身“造血”能力，实现可持续发展，邀请其他媒体入驻或提供技术服务势必成为有效路径之一，而这将促进头部主流媒体的平台化发展。另一方面，因成本高昂，实力较弱的媒体无法持续不断地围绕新技术进行业务创新与产品研发，也将不得不依靠头部主流媒体所搭建的各类智能采编发平台开展5G时代的传媒创新业务。
近年来，随着云技术的快速发展，进一步加剧了头部主流媒体平台化发展趋势。对此，有学者从产业经济管理学视域出发，运用价值链理论进行分析，将头部主流媒体平台化发展这一行业趋势，视为从单一媒体内部价值链重构向媒体产业价值链重构的过程，指出“它们（全国党媒信息公共平台、现场云、长江云、北京云、赣鄱云、广西云、冀云等）或致力于建构本省‘报网端微’汇聚、服务、管控的区域融合型媒体网络，或致力于建构媒体、政府部门和其他社会结构联合互动、协同共享的传播体系，或致力于建构省、市、县三级媒体在内容、用户、技术、终端纵向共享的传播体系”[10]。
5G给传媒行业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多挑战。5G作为未来社会发展的基础性支撑，不仅对传媒业的发展带来影响，同样会在医疗、金融、工业等众多领域产生革新。英国萨里大学5G创新中心主任拉希姆·塔法佐利教授指出，在未来，5G技术群将给人们生活和工作的方方面面带来彻底性的改变。因此，5G并不仅仅服务于传媒。基于此，主流媒体融合发展过程中需要在技术端倾注更多的资源和力量，围绕以5G为代表的新技术创新适用于传媒业态的应用场景，从传统的依靠内容优势发展转向内容优势与技术优势相结合发展。在媒体融合发展的下一阶段，主流媒体的发展策略、人员组织架构以及主流媒体整体的梯队格局也势必会发展改变。
注释：
[1]胡泳,周凌宇.5G:互联网的又一个转折点.中国编辑,2020(2-3).
[2]许向东.转向､解构与重构:数据新闻可视化叙事研究.国际新闻界,2019(11).
[3]匡野.5G推动传媒技术升级.光明日报,2019-04-11.
[4]赖青,刘璇.5G智媒时代内容生产与内容运营的新趋势.中国编辑,2020(2-3).
[5]付佳,赵树旺.日本报业的融媒发展路径及启示.新闻爱好者,2019(12).
[6]廖祥忠.未来传媒:我们的思考与教育的责任.现代传播,2019(3).
[7]习近平.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求是,2019(6).
[8]张志安,李霭莹.变迁与挑战:媒体平台化与平台媒体化.新闻界,2019(1).
[9]强月新.媒介生态理念下新型主流媒体的内涵与建构路径.当代传播,2019(6).
[10]国秋华.价值链重构:媒体中央厨房建设路径与模式创新.现代传播,201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