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以出版时间为切入点，回顾不同阶段日语语法教材的出版情况，并选出现行最具代表性的两本日语语法教材，从教材内容、语法量、习题量、习题题型等方面进行对比分析，从日语语法术语表达、融入跨文化及思辨元素以及多元立体化开发角度探究日语语法教材的编写对策。
【关键词】日语语法教材；出版现状；编写对策
一、日语语法教材的出版现状
笔者以日语、日语语法、日语文法等为关键词，在当当、孔夫子旧书网等平台对已出版的日语语法教材进行检索、筛选，并按照出版时间分别汇总分析各个时期日语语法教材的出版情况。
日语教育的进程按时间大致可以分为1980年以前、1980—1989年、1990—1999年、2000—2009年四个阶段，图1是对这四个阶段图书出版的统计情况。2010年实施的新日本语能力测试对日语教材的编写和出版带来了巨大影响，下文单独具体分析，此部分统计分析的是2010年以前的日语语法教材出版情况[1]。
图1 2010年以前日语语法教材出版情况统计
从图1可以看出，日语语法教材出版从无到有快速增长，仅2000—2009年十年间日语语法教材出版就达126本，远超之前出版的日语语法教材总和，是1990—1999年十年间日语语法教材数量的4倍多。
2000年后日语语法教材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是《高等院校日语专业基础阶段教学大纲（修订）》和《高等院校日语专业高年级阶段教学大纲（修订）》[2]相继发布，日语教育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不仅要培养学生日语专业基础知识，培养复合型、应用型和国际化人才也成为日语教育的重点，日语语法教材的开发由此迎来一个高峰。
2000—2009年十年间，日语教材的出版呈现丛书系列化，且将日语语法归为系列丛书的一部分。日语语法教材不限于日语本科学生使用，还成为自考、二外考研、高职高专等专用教材。
2010年，日本语能力测试根据新的日本语教育标准CAN—DO进行改革。为了应对新日本语能力测试改革，日语语法教材出版2010年开始快速增长，2013年出版了331本日语语法教材，之后每年出版10本左右（图2）。这一阶段还出现了十余套成体系的日语过级考试教材，如“新日语能力考试过关达人！”（2011）和“日语冲击波系列”及（2012）“新日语能力测试专项强化训练”（2012）[3]等，这些系列都有相应的配套日语语法教材。
图2 2010年至2020年日语语法教材出版情况统计
据统计，2010年以后出版的日语语法教材共169本，其中有138本专门应对新日本语能力测试，约占所有日语语法教材的81.7%。除专门的日本语能力测试过级教材外，还有《别笑！我是日语语法书》（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12）、《日剧中的标准日本语—经典台词例解日语语法初级》（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15）、《日语语法原来这么有趣》中国纺织出版社，2019等配有音频或CD的日语语法教材。
二、《蓝宝书新日本语能力测试N2文法》和《新完全掌握日语能力考试N2语法》
为了探究日语语法教材的编写对策，笔者选出两本具有代表性的书目进行对比分析。《蓝宝书新日本语能力测试N2文法》（简称《蓝宝书N2语法》），2011年由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出版，许小明等主编；《新完全掌握日语能力考试N2语法》（简称《新完全掌握N2语法》），2011年由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出版，从日本3A公司原版引进，由友松悦子、福岛佐知等日本专家编著。两本教材编写背景相似，是专门的新日本语能力测试过级语法教材，也是现行使用最多、最具代表性的教材。表1是两本教材的语法体系、语法量、练习量、习题题型等情况对比分析。
表1 两本日语语法教材情况对比
| 书名 | 项目 | |
| 《蓝宝书新日本语能力测试N2文法》 | 《新完全掌握日语能力考试N2语法》 | |
| 编者 | 许小明等 | 友松悦子、福岛佐知等日本专家 |
| 出版社 | 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 |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
| 出版时间 | 2011年 | 2011年 |
| 语法排序 | 按假名排序 | 按用法排序 |
| 内容结构 | 19个单元，每个单元10条语法，最后19单元是敬语 | 分为 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分为26课，每课约5个语法，第三部分单独讲解文章语法 |
| 语法数量 | 181条 | 141条 |
| 解说语言 | 汉语 | 中日双语 |
| 练习题量 | 约50题 | 约25题 |
| 练习题型 | 单选为主且有排序和文章题，4个选项，较符合考试题型 | 单项选择题， 3个选项 |
| 练习解析 | 无 | 有 |
| 是否配有光盘 | 否 | 否 |
首先，两本日语语法教材的语法排序不同。《蓝宝书N2语法》与大多已出版的日语语法教材一样，按照五十音图假名排序。《新完全掌握N2语法》则按照语法的意思和用法排序，不仅有利于意思相近的语法用法对比辨析，而且使用中日双语解说，能把汉语无法解释清楚的细微差别解释得更清晰。虽然都是N2语法备考书，但《蓝宝书N2语法》共计181条，覆盖面更广。
日语语法教材的配套练习题尤为重要，《蓝宝书N2语法》每个单元后面都设有两部分练习：第一部分是关于知识基础应用的，有选择题和填空题；第二部分是实战练习，严格按照日本语能力测试考试题型和题数编写，题型丰富，针对性更强。《新完全掌握N2语法》第一部分每课课后均配有练习，约25题左右，但只有选择题（3个选项，日本语能力测试题每题4个选项），而且没有排序选择题。相对《蓝宝书N2语法》来说，《新完全掌握N2语法》练习题的编写不太符合新日本语能力测试考试题型，而且练习题量较少。
其次，从编写细节来说，两本教材的语法术语是保持一致的。《蓝宝书N2语法》对动词形式的表达使用的是“動詞た形、動詞ば形、動詞て形”，《新完全掌握N2语法》相对应的语法术语是“動た形、動ば形、動て形”，两者虽然稍有区别，但总体上来说是一致的。然而，有些语法术语容易导致混乱，如《蓝宝书N2语法》中的“動詞ます形、動詞ない形、動詞意向形”对应在《新完全掌握N2语法》中是“動ます、動ない、動う/よう”，这就容易使日语学习者产生误解。特别是《新完全掌握N2语法》中有“動ない”和“動ない形”两种术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用法，但在《蓝宝书N2语法》中则统一用“動詞ない形”表示。
三、日语语法教材的编写对策探究
1.注重日语语法术语表达编写细节语法术
语不统一不只是教材唯一存在的问题，如“辞書形”这一形式术语表达也有不同。《综合日语》（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称为“動詞辞書形（动词词典形）”，《中日交流标准日本语》（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中称为“基本形”，还有的教材称之为“动词原形”。又如，日语形容词分为两类，但是表述有三种。第一种是“形容词”和“形容动词”；第二种是“い形形容词”和“な形形容词”，《蓝宝书N2语法》和《新完全掌握N2语法》中形容词的分类便是如此；第三种是“一类形容词”和“二类形容词”，这也是现行出版日语教材中采用最多的一种分类方法，如《综合日语》（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采用的就是这种分类方法。
语法术语表达不一致严重影响了日语学习者对日语语法的理解和掌握，如学生在《基础日语》课上学习的语法表达是“一类形容词、二类形容词”，而在学习语法教材时却出现了“い形形容词”和“な形形容词”。相比形容词，动词的用法更加复杂，如《中日交流标准日本语》（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中的“简体形”、《综合日语》（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中的“连体形”与《新完全掌握N2语法》中的“普通形”等是相同的形式，但是语法术语表达却不太一致。因此，日语语法教材的编写要注重统一细节。
2.注重跨文化及思辨元素融入
2000年以前，高等院校日语专业教育目标为掌握日语基础知识，了解日本概况及具备语言应用能力等。2000年《高等院校日语专业基础阶段教学大纲（修订）》和《高等院校日语专业高年级阶段教学大纲（修订）》发布后，日语教育目标升级为具备扎实的基本功和较强的日语实践能力，培养文化理解能力，具备日语语言学、文学、社会文化基本知识以及口译笔译能力等[1]。
这个阶段出版的日语语法教材过于注重日本语能力测试过级，而忽略了外语人才培养的目的不仅是让学生掌握日语语法，还要在掌握语法的过程中融入跨文化交际能力，注重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2]。2008年的《大学日语教学要求》便提出培养跨文化交际能力，2018年公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要求外语类专业学生除具备外语运用能力外，还要具备跨文化能力和思辨能力[3]。见表2。
表2 各个时期教学大纲对学生培养能力的要求
| 2000年高校基础阶段 | 2001年高校高级阶段 | 2008年大学日语教学要求 | 2018年新国标 |
| 听说读写基本技能；实际语言运用能力；文化理解能力 | 日语实践能力；具备日语语言学、文学、社会文化基本知识 | 日语综合应用能力；跨文化交际能力和综合文化素养 | 外语应用能力；文学赏析能力；跨文化能力；思辨能力；自主学习能力；实践能力 |
日语语法教材开发可以尝试从文化的角度将学习重点有效联系起来。如N2语法中有表示“心情、感情、感觉达到无法控制状态”的一组语法“〜てたまらない、〜てならない、〜てしかたがない、〜てしょうがない”，都表示“……的不得了，非常……”，母语为汉语的学习者很难区分，也无法感受细微的区别。类似的日语语法知识点还有很多，想要真正掌握自然、地道的日语语法知识，教材编写就必须从跨文化的角度出发，结合日本社会文化知识、日本人常用场景，融入跨文化元素。
3.注重多元立体化日语语法教材开发
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日语教材也在与时俱进。如朱春跃、彭广陆主编的《基础日语教程》（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配套音频以磁带为载体，而现在使用的彭广陆主编的《综合日语》（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版）音频是配套光盘的。当下的基础日语教材、日语听力教材一般都配有光盘，但是日语语法教材的多元化开发相对滞后。如《蓝宝书N2语法》和《新完全掌握N2语法》主要以纸质为主，没有配套的音频或者光盘。虽然《新日本语能力测试N1—N5语法句型大全集》（中国纺织出版社，2020）、《非凡·新日本语能力测试·N2语法》（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9）等一些日语语法教材有配套音频，但总体来说日语语法教材的开发还很滞后。
随着日语教育对日语人才培养的要求越来越多样化，日语语法教材只有配套音频是不够的，还需充分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开发多元立体化日语语法教材，如PPT课件、重点语法讲解视频、电子版讲义、网络课程等，或者教材重点内容部分附二维码，让学生扫码即可观看重点语法解析和学习相关的社会文化知识等。
此外，微课、慕课、翻转课堂已广泛应用于各个高校各科教学中，精品课程建设更是成为评价一门课程的重要标准，日语语法教材也可以借助课程资源建设共同开发，将部分内容制作PPT课件或电子版讲义，录制每个语法的微课，把涉及的文化知识或使用场合录制视频并制作成二维码，让学生扫描观看。这不仅有利于教师备课，还有利于学生利用资源进行预习、复习，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
参考文献
[1]教育部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日语组.高等院校日语专业高年级阶段教学大纲[M].大连: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0(3).
[2]王宜梅.高校日语专业基础日语教材出版刍议[J].出版广角,2020(2):63-65.
[3]教育部高等学校教学指导委员会.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