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运用知识图谱工具分析CSSCI收录的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领域的相关文献，研究该领域历年热点的演变、前沿的发展及未来研究的走向。研究结果显示，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起步较晚，但发展势头迅猛;该领域研究力量实力较强，但相互之间的联系较弱，学科领域的成熟度不高;媒体融合研究是贯穿该领域整个发展过程的研究热点，其中对受众行为与需求的研究已逐渐脱离简单的理论探讨，转而注重其与新媒体相结合后在不同领域的具体应用。
【关键词】新媒体；受众传播；知识图谱
早在1967年，美国人戈尔德马克就提出“新媒体”的概念，互联网诞生之后，这一概念被全世界广泛认同。人们借助数字技术、互联网技术等先进通信技术，通过电脑、手机和数字电视等多种终端设备将信息传送给受众，信息传播模式和传播关系被彻底改变：传统信息传播模式中“传”与“受”的单向关系被转化为双向互动的网状关系，受众由接受信息转变为在信息链的各个环节都能够发挥自身作用。本文运用文献计量学分析方法与知识图谱工具对相关文献进行分析，探究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的热点、趋势与走向，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帮助。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数据来源
本文通过在中国知网的“主题”字段中以“新媒体”、“受众”和“传播”为关键词，以“CSSCI”为来源类型进行检索，获得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领域的文献共1215篇，检索日期为2019年12月30日。
2.研究方法
本文运用基本的统计分析方法对检索到的1215篇文献进行描述性统计，获得载文期刊、发文机构、核心作者等各项指标的分布结果，掌握了该领域研究的基本概况；同时运用CiteSpace软件绘制作者、机构和关键词共现网络等知识图谱，进一步分析和挖掘该领域研究现状，以揭示该领域研究动态，预测其发展趋势。
二、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的计量学分析结果
1.发文量年度分布趋势
国内关于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的文献最早出现于1998年，并以2007年为分水岭：2007年以前该领域发文量增长缓慢，此后发文量呈指数增长。但近两年该领域发文量增速有所放缓，说明研究已进入稳定期。
如图1所示，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领域发文量的发展趋势与我国国情发展及传媒业改革实践的发展趋势在时间线上是吻合的。2007年，适逢我国三年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工程结束，传媒业作为文化体制改革中备受关注的关键领域，开始将试点期间总结的可行性经验逐步向全国推广，因此，2007年后该领域的发文量迅速增长，这一年也被誉为划时代的阶段性标志。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传媒业历经改革，愈发注重对该领域积累起来的智慧与经验进行系统化整理，因此，2018年以来该领域的发文量开始趋于稳定。
图1 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发文量年度趋势
2.期刊来源分布
通常来说，期刊经过学科分类和影响因子计算，具备一定的学科属性和影响力，论文所发表的期刊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映该论文的研究主题以及学术水平，因此，对论文的载文期刊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把握某个主题的研究趋势。据统计，样本论文来源于187种CSSCI期刊，每种期刊的平均载文量约为6.5篇，有20种期刊的载文量达到10篇及以上（见表1）。而这20种期刊的载文总量达到784篇，占该主题论文总量的64.5%，其中载文量最高的期刊为《传媒》，共刊载了178篇相关研究论文，这说明该领域发文主要集中于少数期刊。
表1 期刊载文量排名
| 序号 | 期刊 | 载文量 |
| 1 | 传媒 | 178 |
| 2 |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 | 89 |
| 3 | 中国广播电视学刊 | 63 |
| 4 | 电视研究 | 53 |
| 5 | 当代电视 | 44 |
| 6 | 出版广角 | 44 |
| 7 | 新闻界 | 43 |
| 8 | 中国出版 | 37 |
| 9 | 新闻记者 | 33 |
| 10 | 编辑之友 | 32 |
| 11 | 当代传播 | 26 |
| 12 | 中国电视 | 25 |
| 13 | 当代电影 | 21 |
| 14 | 国际新闻界 | 18 |
| 15 | 新闻大学 | 16 |
| 16 | 中国编辑 | 14 |
| 17 | 出版发行研究 | 13 |
| 18 | 科技与出版 | 13 |
| 19 | 编辑学刊 | 12 |
| 20 | 中国科技期刊研究 | 10 |
3.作者分布
本文通过普赖斯提出的核心作者确定方法分析在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领域的研究与合作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研究力量。据统计，在该领域发文最多的作者共发表文献8篇，根据普赖斯定律，核心作者最低发文量应为发文最多作者论文数量平方根的0.749倍，因此可计算出发文3篇以上的作者皆为该领域的核心作者。由表2可知，该领域的核心作者共有28位，几乎都来自一流高等院校，可见这些院校的科研力量之雄厚。其中，总被引频次最高的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的周勇，论文下载量最高的是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的刘丹凌。
表2 核心作者发文量排名
| 序号 | 作者 | 发文量 | 被引频次 | 下载量 |
| 1 | 李岭涛 | 8 | 20 | 1528 |
| 2 | 申启武 | 6 | 42 | 3226 |
| 3 | 周勇 | 5 | 139 | 6682 |
| 4 | 张志安 | 5 | 113 | 6551 |
| 5 | 段鹏 | 5 | 67 | 4276 |
| 6 | 刘俊 | 5 | 59 | 5732 |
| 7 | 周凯 | 5 | 56 | 3761 |
| 8 | 刘丹凌 | 4 | 102 | 8759 |
| 9 | 黄楚新 | 4 | 97 | 8755 |
| 10 | 周华清 | 4 | 95 | 2158 |
| 11 | 严三九 | 4 | 76 | 8325 |
| 12 | 胡智锋 | 4 | 59 | 6174 |
| 13 | 高贵武 | 4 | 53 | 4198 |
| 14 | 薛可 | 4 | 34 | 2769 |
| 15 | 张允 | 4 | 18 | 1194 |
| 16 | 周笑 | 4 | 9 | 1493 |
| 17 | 李劭强 | 4 | 9 | 917 |
| 18 | 冼致远 | 3 | 84 | 4602 |
| 19 | 刘峰 | 3 | 72 | 8034 |
| 20 | 王相飞 | 3 | 68 | 2608 |
| 21 | 强月新 | 3 | 46 | 5211 |
| 22 | 杜骏飞 | 3 | 46 | 4699 |
| 23 | 谭雪芳 | 3 | 42 | 2120 |
| 24 | 闫伟娜 | 3 | 29 | 1096 |
| 25 | 成倍 | 3 | 14 | 543 |
| 26 | 夏登武 | 3 | 8 | 705 |
| 27 | 王庚年 | 3 | 8 | 364 |
| 28 | 唐英 | 3 | 7 | 892 |
4.机构分布
发文机构通常都具有明显的地域特征，这能够表明作者的地域来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作者的背景，为我们提供研究力量地域分布的相关信息。笔者统计了发文量排名前十的机构发文情况（见表3），结果显示该领域研究最为活跃的是中国传媒大学，其发文量、总被引频次、总下载量都远高于其他机构，这与其地处首都北京不无关系。山东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虽然发文量排名分别列第七、第八和第九，但下载被引比却排在前三，均在100次/篇以上，可见其研究成果的认可度较高。遗憾的是，该领域各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网络十分松散，没有形成有效的合作渠道或团队（见图2）。
表3 机构发文量排名
| 序号 | 机构 | 发文量 | 占比 | 总被引频次 | 篇均被引频次 | 总下载量 | 下载被引比 |
| 1 | 中国传媒大学 | 99 | 9.66% | 808 | 8.16 | 62624 | 77.50 |
| 2 | 中国人民大学 | 26 | 2.54% | 365 | 14.04 | 28939 | 79.28 |
| 3 | 南京大学 | 26 | 2.54% | 511 | 19.65 | 39910 | 78.10 |
| 4 | 武汉大学 | 23 | 2.24% | 233 | 10.13 | 19921 | 85.50 |
| 5 | 复旦大学 | 20 | 1.95% | 226 | 11.3 | 18267 | 80.83 |
| 6 | 华中科技大学 | 17 | 1.66% | 205 | 12.06 | 15831 | 77.22 |
| 7 | 山东大学 | 14 | 1.37% | 30 | 2.14 | 4682 | 156.07 |
| 8 | 华东师范大学 | 13 | 1.27% | 155 | 11.92 | 16821 | 108.52 |
| 9 | 上海交通大学 | 13 | 1.27% | 104 | 8 | 10666 | 102.56 |
| 10 | 暨南大学 | 13 | 1.27% | 182 | 14 | 12456 | 68.44 |
图2 机构合作网络图
三、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热点、前沿与趋势分析
1.研究热点分析
要把握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领域的热点，我们可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该领域文献的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通过探测突变关键词的方式实现这一目标。笔者对该领域的突变关键词（出现频次6次及以上）构建了关键词共现图谱，得到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图谱（见图3）。由图3可知，“新媒体”“受众”“媒介融合”等词汇居于图谱的核心地位，十分突出，这也代表此三方面为该领域研究热点。表4、表5分别罗列了词频大于20次的关键词及关键词共现网络中心度比较高的词。
图3 研究热点图谱
表4 高频关键词
| 序号 | 关键词 | 频次 |
| 1 | 新媒体 | 287 |
| 2 | 媒介融合 | 71 |
| 3 | 受众 | 70 |
| 4 | 媒体 | 59 |
| 5 | 传统媒体 | 58 |
| 6 | 媒体融合 | 56 |
| 7 | 传播 | 38 |
| 8 | 电视媒体 | 34 |
| 9 | 媒体时代 | 32 |
| 10 | 电视 | 27 |
| 11 | 创新 | 22 |
| 12 | 全媒体 | 22 |
表5 关键词中心度>=0.09
| 序号 | 关键词 | 中心度 |
| 1 | 新媒体 | 0.38 |
| 2 | 受众 | 0.27 |
| 3 | 传统媒体 | 0.2 |
| 4 | 媒体融合 | 0.15 |
| 5 | 传播 | 0.13 |
| 6 | 媒介融合 | 0.12 |
| 7 | 电视 | 0.12 |
| 8 | 媒体时代 | 0.11 |
| 9 | 媒体 | 0.09 |
| 10 | 电视媒体 | 0.09 |
| 11 | 创新 | 0.09 |
| 12 | 全媒体时代 | 0.09 |
综合以上两个排名可知，代表该领域研究热点的词汇具有一定的重复性和相似性，如“媒介融合”与“媒体融合”、“电视媒体”与“电视”等。出现频次排名前三的关键词分别是“新媒体”、“媒介融合”和“受众”，中心度排名前三的关键词分别是“新媒体”、“受众”和“传统媒体”，而出现频次排名第二的关键词“媒介融合”在中心度排名中位列第四。由此可见，以上两个排名中排在前几位的关键词基本相同，只是排位上稍有差异，这也说明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一般都保持着相对稳定。
2.研究热点的演进分析
Citespace软件提供的关键词共现时序图谱可以展现各个时期研究领域的变化趋势，揭示该领域研究热点的演变轨迹及不同热点之间的内在联系。图4以可视化方式展现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热点的演变及其在不同时期的不同侧重点。
图4 关键词共现时序图
（1）研究起步阶段（2007—2010年）：该阶段涌现出许多高频的热门关键词，如“新媒体”“受众”“媒介融合”等。这一阶段，学者们从理论层面对传统媒体的出路、新旧媒体的融合、新媒体环境下受众行为与需求特征及受众角色变化等问题进行探讨。例如，顾明毅和周忍伟认为，在新媒体信息革命的影响下，网络舆情呈现网络新媒体社会化和受众行为泛网络化的特征，提出应在社会性网络信息传播模式下深化网络议题的研究[1]；林如鹏和顾宇认为，新媒体的出现导致信息传播方式及人们阅读习惯发生了变化，进而导致注意力经济的转变，是市场的变化使新旧媒体由对立走向竞合，最终寻求融合的发展[2]；戴程对新媒体环境下电视媒体与网络媒体的融合及其出路进行思考，认为电视媒体应顺应新媒体的发展趋势，适应受众信息需求、习惯与行为的变化[3]；刘东建和高慧燃认为，新媒体环境下的受众既是受众，也是传播者，因而针对受众思想教育的媒介路径也应与以往有所不同[4]。
总的说来，这一阶段学术界对新媒体的概念及其与受众的传受关系有了一个相对统一的认识。虽然新媒体概念被广泛提及，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相对概念，没有特定指向。新媒体具备传统媒体不可比拟的诸多优势，已逐渐成为人类信息传播的主流渠道，并不断重构着人类信息传播活动的新生态。如何认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的信息行为特点、角色变迁方向、传播心理演变及社会参与现象等成为理解当下新传播生态的关键。
（2）快速发展阶段（2011—2015年）：该阶段的热门关键词有“全媒体时代”“新媒体传播”“媒体融合”等，研究重点逐渐由新旧媒体相互冲击转向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的机理、模式等。例如，韦路和丁方舟认为，新媒体时代传播实践的变化推动了学界研究观念的转变，由以往对“媒介—受众”的研究转向对“新媒介—用户”的研究[5]；蔡骐和黄瑶瑛认为，新媒体环境下受众受技术和社会两方面综合作用的影响，形成了参与式文化体系，表现为传统的传播模式和传受关系发生改变，共享性文化不断发展[6]；聂磊认为，大数据技术和理念为新媒体环境下受众分析提供了全新的视角与技术支持，而要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就必须要有优质的内容以及与用户进行良好沟通的途径[7]。除此之外，许多学者还探讨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的具体问题，如科技期刊微信公众号的运营、微博谣言传播机制的建立、电视传播模式的重构、国家形象传播与城市形象传播的发展等。
这一阶段的研究重点仍然是媒介与受众的关系问题。新兴媒体在改变传播环境的同时，创造性地开发出许多新的信息传播模式，如网络社区、微博、微信等，这不仅消除了信息传递在空间和时间上的鸿沟，还保证了受众对信息接收的主动性和互动性。人类的媒介行为和真实世界的行为方式有了更加密切的连接，如受众在微博、微信等自媒体上可随时图文并茂地发布信息，并接受其他受众的关注与互动。需要注意的是，媒体融合衍生的各种新媒体（如微博、微信等）在具备建构力的同时，也具有一定的破坏力，它们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的相互建构。由此可见，以互联网技术为基础的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相比，对媒介与受众关系的改变似乎更加彻底，也更具颠覆性。
（3）稳定发展阶段（2016—2019年）：该阶段的热门关键词有“传播力”“融媒体”等，学术界就传统媒体受新媒体冲击导致影响力下降以及新旧媒体的融合等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探索。例如，沈正赋认为，在新媒体的影响下，传统媒体受到内外部两种因素作用，其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和公信力均持续下降，因而需要对这四个方面进行重构[8]；强月新等通过对我国主流媒体的传播力进行调查发现，其传播力在不同受众群体中也呈现明显的不均衡性，腾讯网和新浪网等新媒体则具备了很强的传播力[9]；周玉兰认为，微信公众号是传统媒体与互联网进行融合的重要模式和方式，但传统媒体对微信传播的语态特征、价值标准和语法特色需要有恰当地把握[10]。
在信息技术发展的助推下，媒介使用者的传播力不断增长，与新媒体和媒介平台的发展迅速结合，打破了传统人际传播和组织传播受到的时间和空间限制，形成了全新的传播单元[11]，这有待于我们进一步挖掘。除此之外，该阶段延续了前两个阶段对新旧媒体融合的研究，不同之处在于，学者们已普遍意识到媒介融合已经从理论探讨变成不可逆转的现实，并开始结合最新社会热点及国家战略对媒介融合进行探讨，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互联网+”以及大数据技术发展等，强调应当从技术、内容、用户需求与市场等多个方面全面推进融合发展。
3.研究前沿分析
“研究前沿”这一概念最早由普赖斯提出，Citespace软件的开发者陈超美对此提出更加明确的界定，认为研究前沿指的是“一组突现的动态概念和潜在的研究问题”。这与通常意义上的高频关键词有所不同，人们借助对短时间内使用频次快速增加的突现术语进行探测，能发现学科领域的研究新趋势及变化。
Citespace软件提供了膨胀词探测功能，膨胀词的突现值越大，表明该词在研究领域中的重要性越大。经梳理，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领域的膨胀词有59个，其中突现值大于5的膨胀词有19个，如“媒体融合”（18.72）、“受众”（16.86）、“传统媒体”（14.19）、“新媒体”（10.28）等。可见，当前该领域研究前沿主要集中于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的融合，即媒介融合方面。
“媒介融合”这一概念最早由美国学者普尔提出，指的是各种媒体形态、功能开始整合之后，趋于多种功能统一化[12]。过去单向的传播模式被改变，传者不再是信息绝对的掌控者，受者可以根据个人的需求来选择性地接触媒体，选择性地记忆媒体传播的相关信息。一方面，传统媒体在固守阵地的同时，努力发掘新的生存领域；另一方面，新媒体在不断创新提升核心竞争力的同时，走上与传统媒体整合发展的道路。“并存、融合、互补、创新”是当下媒体生态的生动概括。
4.研究趋势分析
首先，在新旧媒体融合过程中的受众传播研究方面，研究趋势逐渐由新媒体环境下受众行为与需求变化对传统媒体影响的研究，转向新旧媒体对受众的影响力、传播力、引导力和公信力发展以及其与受众群体差异的研究。在新媒体出现之初，学术界普遍关注的问题是新媒体到底使受众的行为及需求发生了哪些变化，并注重研究这些变化对传媒市场的影响，探讨在此背景下传统媒体的出路、新旧媒体的融合路径等问题，但这类研究大多只是从理论层面进行总结。随着新媒体的持续发展和新旧媒体受众的不断转化，学术界对新媒体受众传播的机理与模式等研究取得实质性突破，研究内容更加贴近实际，提出的融合方案也综合考虑了技术、内容、用户需求及市场等多个层面，更具现实意义。
其次，在新媒体环境下受众行为与需求研究方面，研究趋势逐渐由对新旧媒体环境下受众行为、需求特征及其角色变化的研究，转向对信息传播过程中受众的角色转换、参与性及其对信息内容的个性化需求等方面的研究。随着以网络信息技术为主导的新媒体时代的到来，信息传播由单向化向双向化转变，并提倡“受众中心化”，受众与传媒的关系由简单被动的传受关系变为深度参与的共谋关系，内容生产的主体不再是专家或权威人士，而是所有用户。无论是对传播的内容、形式还是其整个过程来说，多媒体融合趋势都在日渐加快，这也为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提供了更多现实基础。学者们不再局限于以往理论层面的探讨，而是结合新媒体在不同领域的具体应用，针对受众研究传播营销、深度参与、内容生产与个性化需求等多方面内容。
最后，在具体领域的新媒体受众及其传播研究方面，研究趋势逐渐由对电视、报纸、广播等传统媒体与网络媒体受众差异的比较及转化的研究，转向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及其衍生传播载体与形式的受众研究。早期学术界对新媒体的研究主要从传统媒体的角度出发，探讨其如何通过与新媒体融合来适应新媒体环境下因受众行为习惯及需求变化形成的传媒新生态与市场。随着多样化的新媒体载体形式被广泛接受，许多学者转而从新媒体在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具体应用这一角度出发，探究在不同情景下新媒体受众传播的相关问题，使得研究日益贴近社会热点及国家重大发展战略。比如某旅游城市发生饭店宰客、胁迫游客购物等不法行为，人们利用手机、电脑等工具可以迅速进行网络传播，引发社会关注，从而促使相关职能部门加快调查处理，所以网络信息化的发展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政府部门服务意识的培养，优化了社会软环境[13]。这些研究极大地丰富了新媒体受众传播的实践经验，完善了其理论应用体系，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正如传播政治经济学家戈尔丁和默多克所说：现代社会媒体机构所生产的是“特殊的产品”，这种产品能够极大地影响人们对自身所处世界的认识。
四、研究结论
综上所述，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发展起步虽晚，但广受关注，研究发文量一度增长迅猛。就研究力量的分布而言，从事研究的学者主要来源于国内一流高校，这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研究的水平与质量；但从研究力量合作与引文网络看，研究力量相对松散，学科结构单一，研究成熟度还有待提升。新旧媒体融合研究贯穿该领域研究发展的全过程，但随着研究趋势的变化，逐渐由最初新媒体环境下受众行为与需求变化对传统媒体影响的研究，转向对新旧媒体影响力、传播力和引导力差异及其深度融合方面的研究，从最初简单的理论探讨转向以解决现实问题为目的的实践应用研究。
媒体环境的变化迫使新旧媒体积极寻找出路，虽然二者形态各异，但其广告、宣传、销售等行为本质上具有相似性，二者应能互相嫁接内容与商业运营模式，通过深度互动与融合走向共赢。当下，各学科领域的学者均对新媒体环境下受众传播研究抱有极大的研究热情，期待未来他们能从不同的学科视角出发，为该领域提供更多更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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