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陈宏宇、武文：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学报联合编辑部
【摘 要】［目的］值此《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创刊30周年之际，思考科研评价体系的改变给中文科技期刊带来的影响，为中文期刊探寻发展路径。［方法］结合对中文科技期刊困境的研究，提出应对策略。［结果］近期国家陆续出台的纠偏评价导向的政策文件，为中文科技期刊既带来了发展机遇，也提出了挑战。［结论］在重构符合中文科技期刊发展特点的评价体系的基础上，中文科技期刊应明确目标定位，面向国家需求，提升知识服务能力，建立品牌特色。
【关键词】中文科技期刊；评价体系；知识服务；《中国科技期刊研究》
2020年，《中国科技期刊研究》（以下简称《期刊研究》）30岁了，这是一个值得所有科技期刊人纪念的日子。由于《期刊研究》创刊初期曾挂靠在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所以这个纪念日于我们，更多了几分亲近和激动。虽然由于平日工作的繁杂以及水平有限，在《期刊研究》上发文不多，但一直是忠实的读者，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还没有兴起的时候，《期刊研究》成为了编辑同行们学习交流不可或缺的平台与纽带。从政策法规、科学范式，到理论探讨、经验分享，才刚刚走进科技期刊编辑队伍的我们，从中获益良多。早期的《期刊研究》编辑部办刊条件非常艰苦，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位于中关村北一条13号北的那间小屋，室内阴暗拥挤，到处堆满了书稿。每一次去编辑部，都会被老主编言静霞老师和几位老编辑的工作画面深深感染和激励。套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那间小屋曾是我们心中最美的“打卡圣地”。感谢《期刊研究》提高了我们的编辑素养，拓展了编辑的办刊视野，点亮了我们前行的坐标。
《期刊研究》走过的这30年，恰恰也是中国科技期刊飞跃发展的30年。从今天《期刊研究》发文中的关键词“世界一流”“数字出版”“媒体融合”“国际化”“开放获取”“知识服务”等等，就可以感知中国科技期刊砥砺前行的探索与进步之路。近些年，在国家政策和资金的大力支持下，特别是中国科协自2012年起组织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2019年8月中国科协联合中宣部、教育部和科技部四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1]，以及2019年12月实施的“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2]，中国科技期刊更是乘风破浪，奋勇直前，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英文期刊的成绩尤为亮眼：总被引频次和影响因子（2019年Cell Research的影响因子达20.507）保持增长；入选SCI的期刊数量（2019年为241种）保持增长；位于学科影响力Q1区的期刊数（2019年74种，比2018年多1.5倍以上）也快速增长[3]。然而，在英文期刊漂亮的成绩单背后，我们也不得不看到，占中国科技期刊总数88.48%[4]的中文科技期刊的现状却不容乐观。2019年，我们参加了中科院学部咨询项目“中文科技期刊困境与发展思考及对策建议”的研究工作，在对期刊从业者和科研人员进行大量的调研之后，了解到的现状是：中文科技期刊稿源质量下降，发展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发展动力严重不足；中文科技期刊的发展逐渐滞后于中国科技水平的进步[5]。面对这样的结论，作为从事中文科技期刊工作多年的编辑，不免唏嘘感慨并深感忧虑。感谢《期刊研究》编辑部的邀请，可以借此一角，将我们对中文科技期刊的一些感悟思考与同行们交流，不妥之处，敬请批评指正。
关于导致中文科技期刊陷入困境的原因，很多研究都有过报道[5，6，7]。在2020年8月中国科协召开的“第三届世界科技期刊论坛”上，杨卫院士也作了精辟的概括，综合起来大概有以下五点：（1）外部环境变化（评价导向），越来越多的研究成果以英文论文形式发表于国外科技期刊，中文科技期刊的稿源质量不断下降；（2）学科分布（期刊名称）和学术定位（内容质量）高度同质化，缺乏布局，期刊的特色不明显；（3）缺乏集群化、市场化运营机制，整体上呈现规模小、分布散、影响弱的状态；（4）缺乏较为完善的数字出版与传播平台，期刊平台弱小、发展滞后，中国期刊平台相比于我国的学术产出，滞后了约10年；（5）主办机构和出版单位办刊态度趋于保守，专职办刊人员的薪酬待遇不具吸引力，缺乏创新发展意识。
相信大部分的中文科技期刊从业者，基本都认同上述五点。事实上，近两年来国家已出台了一系列纠偏评价导向的政策文件。《意见》第十七条提出要推动中外科技期刊同质等效。强化政策引导，发挥学术评价指挥棒作用，吸引高水平论文在中国科技期刊首发，服务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要求[1]。2020年2月科技部印发《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试行）》的通知中指出，以培育世界一流的中国科技期刊为目标，推动中国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服务科技强国建设[8]。“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的实施，也对中文科技期刊及期刊集群给予了有力的支持。
随着科研评价政策的改变，以及对唯SCI评价导向的纠偏，我国的科技期刊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与此同时，挑战也会接踵而至。特别是中文科技期刊在新的评价导向下如何抓住机遇，迎接挑战，需要我们进行更多的思考并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当务之急我们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应对。
1 重构符合中文科技期刊发展特点的评价体系
毫无疑问，五大问题中评价体系是对中文科技期刊发展影响最大的一个因素。这些年，中文期刊的同行们普遍感觉被排名、评价裹挟着，工作周而复始，在繁杂和疲倦中，激情和成就感被一点点磨灭。科研管理评价中对SCI的推崇，以及参照国际数据库的标准形成的中文科技期刊评价体系，其负面作用日渐凸显：（1）大量优质稿件外流，造成中文科技期刊地位的严重下降。（2）编辑的关注点从做内容到拼指标，加大了同质化现象。目前，中文科技期刊的评价指标国内有核心和非核心之分；国际上有是否被SCI、ESCI、EI、Scopus、Medline等数据库收录之分；有所在领域Q区之分；等等。于是未进核心的需要“冲核”，进了一个核心的要冲三大核心（指北大核心、科技核心、CSCD三大数据库），进了三大核心的还要冲本领域Q1，可谓山路漫漫，所有期刊都在同一条山路上攀爬，造成期刊目标同质化竞争。（3）科技期刊的评价标准反过来也会影响科研人员对创新性项目的选择。为了追求高的被引频次，一些有价值但短期内不会被引用的论文，比如分类学上新记录种方面的论文可能不得不被期刊拒绝；为了基金论文比，可能会尽量少发那些没有获得基金项目资助的论文。这对于自由探索以及科研方向的布局都是非常不利的，极有可能使一些有价值的原创成果胎死评价导向中。2020年8月7日，李国杰院士在参加深圳华为总部“中国信息化百人会2020年峰会”时提到：“我国在引领性的基础研究方面成功的案例不多，在知识的‘无人区’探索的科研人员较少。今后要激励一部分有天分的学者做好奇心驱动的标新立异的原创性研究，通过发散的基础研究开辟意想不到的技术途径。”[9]引领学科发展，促进科技创新本是科技期刊的使命，但在现有评价体系下，一个不可能被引用的“无人区”，科研人员是否愿意尝试，中国科技期刊是否有勇气进入？
究其根本，还是评价体系的指挥棒在起关键作用，因此，无论是科研还是期刊的评价问题，都已不仅仅是简单的分值指标的问题，它关系到国家科技创新的进程。国家及政府相关主管部门已经逐步意识到了科研评价机制改革的重要性，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新的政策意见，如在2018年7月集中推出的《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10]、《关于优化科研管理提升科研绩效若干措施的通知》[11]以及《关于开展清理“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专项行动的通知》[12]等等，无疑为纠偏评价导向奠定了基础。那么，什么样的科技期刊评价标准才是最好的？对于我国的英文科技期刊来说，由于几乎所有与之相关的标准、规则、技术创新都来自国外，且在推进国际化、创世界一流的进程中尚处于跟跑的阶段，所以仍需吃透标准、按照国际规则稳步前行，逐步做大做强。假以时日，实现了超越和领先，才有可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衷心希望越来越多的英文科技期刊，早日跻身国际一流科技期刊前列。
而对于中文期刊，则不妨以此次科研评价政策的改革为契机，另辟蹊径，摒弃以影响因子、被引频次为主要指标的评价体系，注重创新引领、内容质量与服务水平，注重分类评价与定性指标，创造出适合中文期刊全面发展的新评价模式。事实上，期刊发展有“技”与“道”之分，那些唯影响因子马首是瞻的期刊只能处于“技”的层面；而真正被作者认可、受读者欢迎，能真正在服务国家科技创新中发挥作用，且能在市场中立住脚的期刊则已达到“道”的层面，就应该是一流的中文期刊。期待早日出现分类合理、目标灵活，符合中文科技期刊多元化发展特点的科学评价体系。
2 明确中文科技期刊的目标与定位
我国科技期刊通常划分为五大类：综合（指导）类、学术类（中英文）、技术类、科普类和检索类。就定位与目标而言，英文科技期刊相对明确，就是要瞄准国际上本领域最强的对手，奋起直追，跟跑、并跑直至领跑，争创世界一流。而中文科技期刊，特别是学术类期刊该如何定位，期刊界的看法仍有些模糊。“中文科技期刊困境与发展思考及对策建议”咨询项目提出：中文科技期刊是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重要组成部分[13]，应把中文科技期刊纳入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建设的体系之中[5]，相信这将有力促进中文科技期刊的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中文期刊也要和英文期刊一样，以同样的方式、在同样的国际规则赛道上竞跑。
30年来，中文科技期刊也一直在学习借鉴国外科技期刊先进的办刊经验，接驳国际出版标准。从参考文献的著录格式、数字化传播的标记语言，到服务作者和读者的做法，通过与国际接轨，获得很大的提升。但中文期刊是借鉴国际化的理念办刊，还是要将目标定位在追求国际化指标、争创世界一流期刊层面，值得思考。检索“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定义和“国际化评价指标参数”，张昕等[14]将前者定义为：能发表最具原始创新意义的研究成果，并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认可、学科影响力指标位居世界综合或学科领域定量统计排名前5%的期刊。朱大明[15]认为期刊国际化程度评价指标的参数为国际论文数量、国际被引频次、稿源国数量、引用国数量。显然，对于中文期刊来说，这个目标有点高不可攀，仅“国际论文数量”一项，中文期刊难以望英文期刊项背。刘雪立等[16]的研究也证实了，“没有英语语言的支撑，科技期刊想提高国际影响力、实现国际化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国际交流语言仍为英语的大环境下，中文科技期刊将追求国际化，成为国际顶级期刊作为目标无疑是非常艰难的选择。如果现有的中文期刊已有较好的国际化基础，或者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如中医药研究领域的论文），需要走向国际，那么，采用双语出版应该会更有优势。
中国的英文科技期刊和中文科技期刊同属于中国期刊，二者不是对立的关系，应该有不同的定位和目标。而中文科技期刊本身，又因期刊类型、文章内容、服务对象的不同，也应该有多元化的定位。精准定位，对中文科技期刊的健康发展尤为重要。中国科技期刊编辑学会理事长、清华大学朱邦芬院士曾提出我国的中文期刊应与我国的英文期刊分工合作，共同推动科技进步[17]。中文期刊应当在医学卫生、工程技术、决策支撑、科学普及等以国内读者为主的重点领域取得突破。中文期刊在国内这些受众面很广的领域具有优势。其实，关于精准定位，已经有一些中文科技期刊做得非常出色了，比如《中国科学院院刊》，其智库期刊的定位就颇为智慧。原本他们也可以办成《美国科学院院刊》（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PNAS）那样的专业学术期刊，守着中国科学院的大院，至少不缺稿源。但这种综合性的学术期刊国内已有多种，为避免同质化，他们果断离开舒适区，将期刊定位为智库学术期刊——国家科学思想库核心媒体。如今，当他们的期刊成为以院士为代表的科学家、科技政策制定管理者案头必备的参考文献，在智库期刊中一览众山小的时候，当初另辟蹊径、独自拼搏的艰辛，应该都被满满的收获和成就感替代了。
如果始终把目标定位于服务国家的科技创新，坚持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相统一，那么，换个思路，中文科技期刊相比于英文科技期刊，将有着更宽广、更多样化的发展前景。因此，应理性看待中、英文期刊在国家期刊建设体系中的不同定位，中文科技期刊，特别是学术期刊既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盲目追求不切实际的目标。我们太需要卸下重重的壳，轻装上阵了。
3 培育中文科技期刊的服务能力与品牌特色
科研评价导向的转变，代表作制度的推出，将会促使更多的中国作者将原创性的论文发表在中文期刊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优质的稿源就纷至沓来，相反，由于在职称、学位、评奖等环节减少了对论文的硬性要求，对稿源的争夺可能会更加激烈。同时，摆脱了SCI影响因子桎梏的作者，也会更加理性地从发文目的、目标读者、国外同行竞争性因素等角度，选择刊发的文种与期刊[18]。
优质稿源能不能真正回归中文期刊，不可能仅仅依靠评价导向的改变，或期望行政命令式的“派件”。即便假以时日，用中文发表论文成为了一种平常，原本属于中文期刊的优秀文章逐渐回流，一些优秀的代表作开始青睐中文期刊，我们仍然需要以精准的定位和独具特色的知识服务，使自身在4000多种中文科技期刊中脱颖而出，通过满足科学家、工程师、研究生等不同对象在科研、教学、科普、应用等领域的个性化需求，来带动学术影响力的延伸，最终赢得本领域作者和读者的认可。
关于知识服务，以下推介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期刊团队。
2019年，本文的通信作者跟随科学出版社团队参加了法兰克福书展，并到访了德国Thieme出版社（该社出版的英文期刊和德文期刊几乎各占一半）。与国际同行们交流，最大的感受就是他们对学科发展和市场需求变化具有敏锐的感知能力，以及快速应变和创新能力。在那里，文章发表并不代表期刊工作的完结，而是他们知识服务的开始。以其出版的医学期刊为例，为了服务读者，他们可以将内容细化分门别类，根据需求分别推送医生、护士或者病人，甚至提供一个专供医生开处方的内容平台，服务细致到位，令人赞叹不已。国内的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也根据所发文章，整理了6000余个临床诊疗指南、技术操作规范，对我国疾病诊疗的规范化水平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19]。中国激光杂志社开创了学术+产业的模式，既注重期刊学术质量的提升，又通过其构建的全媒体知识服务体系，为期刊、科研、行业等提供了多样化的服务[20]。关注用户体验，将服务做到极致，或许是今后中文科技期刊的立身之本。
关于品牌，特别想说说《博物》与《航空知识》两本期刊，若论特色可能无出其右了吧，它们属于中文科技期刊的另一支重要队伍——科普期刊。《博物》杂志微博的粉丝量目前已经高达1200多万，令人羡慕。它的特色是有一个广受读者追捧的编辑张辰亮，他以智慧的办刊策略、勤奋的工作态度和对读者心理的准确把握，让自己成了大明星般的“博物君”。因为工作单位在同一个大院，所以，我们曾经看到“博物君”正在接受一群可能是中学生的小记者们的群访，孩子们崇拜的目光令人动容。如果有一天，其中的某些孩子因为喜爱这本期刊而走上科研之路，作为期刊编辑该有多幸福！《航空知识》，也是入选“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的期刊，很多人因为它爱上了各种航空航天飞行器。除了内容的高水准，更让人惊讶的莫过于他们编辑团队的一专多能，简直个个都是多面手。拿起笔可以是作者，去电台可以是主持人，电视连线可以是专家嘉宾，制作的短视频催人泪下。做这样的编辑又怎会没有成就感？可能是科普期刊离市场更近，离评价指标更远，所以，他们反而活出了特色，练出了绝活。中文科技期刊需要高水平的学术期刊，也需要更多像这样具有鲜明特色的优秀科普期刊。希望多一些这样的期刊，多一些这样优秀的期刊人。
中文科技期刊在促进科学文化的传播与交流、科技成果转化与应用、科学知识普及、科学素养提升等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中文科技期刊健康发展需要有好的政策和机制来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科技创新大会、两院院士大会、中国科协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广大科技工作者要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把科技成果应用在实现现代化的伟大事业中”[21]。近年来，也有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充分意识到办好中文期刊的重要性和紧迫性，积极推动中文期刊更好服务于创新驱动发展。2020年8月28日，在“中文科技期刊困境与发展思考及对策建议”咨询项目研讨会上，与会专家提出：“在当前特殊的国际背景下，应重点关注中国期刊特别是中文期刊如何发展，如何为科技支撑国家社会经济发展服务。强烈建议打造中国自己的集群化出版平台，引入市场化运行机制，通过一些更加灵活有效的评价激励政策，帮助中文科技期刊找到更好的发展模式和经营管理方式。”[22]相信随着国家层面对中国科技期刊的重视，以及“十四五”期间各项利好政策的贯彻落实，中文科技期刊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但机遇降临的同时挑战也会并存，在前期的课题项目调研中我们也了解到尚有93%[5]的科研人员对中文期刊还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意。所以，面对作者对期刊发文速度、审稿质量、传播力度等越来越高的要求，面对读者对期刊服务能力、品牌特色越来越多的期待，面对打破传统出刊模式的“后期刊时代”[23]的来临，面对可能引入的市场化优胜劣汰的运行机制，中文科技期刊必须先行一步，明确自己的目标定位，苦练内功，才能抓住机遇，迎接挑战，为科技进步、国家发展和民族复兴作出应有的贡献。
最后，衷心祝愿《中国科技期刊研究》越办越好，永远为中国科技期刊导航！
《中国科技期刊研究》30岁生日快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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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汪品先.我还想做三件事[EB/OL].[2020-09-13].http://blog.sciencenet.cn/blog-528739-124898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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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树立开放科学的理念,建设自主的开放科学平台,迈进“后期刊时代”[EB/OL].[2020-09-13].https://dy.163.com/article/FLBJ4AL60511DC8A.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