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深入探讨科技期刊质量的内涵与要素、质量建设的策略与措施，为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提供有价值的参考。［方法］通过对比分析研究国内外一流科技期刊的质量规范、质量发展理念和发展措施，抽提质量建设要素，阐明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的有效路径。［结果］科技期刊的质量是一个质量体系，是由能够反映期刊满足科学技术内容报道所需要的各种编辑出版能力的特性组成。科技期刊的质量，既反映了刊物作为编辑出版产品的优劣程度，又反映了编辑出版工作过程的优劣程度，更反映了办刊队伍组织体系的水平高低。国内外一流科技期刊都非常重视内容质量、编校质量、出版传播质量、管理质量等的建设，有明确的质量标准、质量管控措施、质量发展战略和人才培养目标。［结论］科技期刊要想高质量发展，必须结合新时代的需要，从满足科技创新、出版转型升级和文化繁荣发展的多角度需求出发，全面设计期刊的质量体系；必须抓好选题策划和内容组织，加强审稿质量、编校质量和科研诚信建设，不断融入出版产业和文化产业的新技术、新业态、新动能，不断提升面向国内外市场的品牌塑造能力和经营管理能力，不断提高办刊人才队伍素养水平，才能不断发展和完善一流科技期刊的质量内涵，实现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科技期刊质量；质量要素；质量建设；高质量发展
2019年，中国科协等四部委联合提出了“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战略目标，其中特别强调了“引领发展、创新突破，抢抓新兴交叉学科发展和数字化转型的战略机遇，充分发挥工程技术集成创新优势，争突破筑长板，引领发展方向，推动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实现在重大发展拐点的创新跨越”的具体发展目标。把推动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作为实现科技期刊创新跨越的重要任务，在新时代背景下，尤其值得我们期刊办刊人深思、践行。如何理解高质量发展对办好科技期刊的意义？到底什么是科技期刊的质量？怎样才能提升科技期刊的质量？值此《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创刊30周年之际，笔者就此话题展开文献述评，结合自己的办刊认识，以期厘清头绪，为编辑同行提供些许有意义的参考。
1 引言：历史回顾
《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创刊30年来，一贯重视科技期刊质量建设方面的选题。1990年第1期创刊号，就刊载了万锋的论文《模糊数学在科技期刊质量综合评价中的应用》[1]，他特别强调了“科技期刊编辑出版工作的主要任务之一是不断提高刊物质量”，为此，他提出了综合评价科技期刊质量的方法学建议。创刊年的第2期，刊登了卢先蓉的《加强宏观管理提高刊物质量——记湖北省科技期刊质量评估工作》，报道了湖北省第一次全面开展科技期刊综合质量评估工作，认为“对科技期刊进行质量评估，是实现期刊宏观管理的重要手段，是全面提高刊物质量的有力措施”[2]。创刊年的第4期，分别刊载了王少湘的《科技期刊质量考核评审的现状分析及探讨》[3]和宋培元的《我国科技期刊的分类和分布》[4]，这两篇文章均提出了科技期刊质量评估要分类考核、分类管理。王少湘[3]强调了“应该把刊物作用于社会的效果纳入期刊考核的评价指标体系，作为重要内容予以对待”，首次强调了期刊质量评估应重视的政治标准问题。宋培元[4]则首次详细报道了我国五大类科技期刊的分布特点，特别强调了“科技期刊作用的大小取决于期刊的质量，努力提高期刊质量，是科技期刊长期的核心工作”。
根据中国知网的统计数据，1990—2019年，围绕“科技期刊质量”这个主题，《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共刊发了692篇相关论文，约占其30年发文总量的10.1%。其中，第一个10年里（1990—1999年）报道了相关主题论文146篇，占这10年论文总量的10.3%；第二个10年里（2000—2009年）报道了相关主题论文244篇，占这10年论文总量的8.5%；第三个10年里（2010—2019年）报道了302篇相关论文，占这10年论文总量的11.8%。上述研究主要集中于期刊总体质量建设（143篇）、期刊质量评价（57）、学术质量（48篇）、编校质量（42）、审稿质量建设（31）和其他各类具体可操作层面的提升措施等，具有浓厚的中国特色。其中，总被引频次最高的论文是2000年金碧辉等撰写的《论期刊影响因子与论文学术质量的关系》[5]，总共被引用了191次（截至2020年7月10日），主要论述了期刊影响因子的本质意义及其与期刊质量和与论文质量的关系，认为“期刊影响因子与期刊整体学术水平有直接的关系，而与论文质量的关系是通过同行评议实现正相关关系”。总下载次数最高的论文是2015年李艳的《我国学术期刊评价体系现状及发展趋势》[6]，总下载次数为1421次（截至2020年7月10日），主要报道了定性与定量两种评价方法对期刊质量和影响力评价的不同意义。这两篇文章都是对于期刊质量评价方法学方面的研究，因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值得一提的是，代艳玲和朱拴成的《提升期刊学术质量与影响力的方法与途径——选题策划与组稿》一文[7]，因详细描述了其所在期刊在提升学术质量及其影响力方面的诸多可行、可信的实操举措而位列该主题论文总被引频次第二名（总被引频次为56次），反映了科技期刊界对于提升期刊质量的具体方法的高度关注。
在1998年初，笔者也在《中国科技期刊研究》上发表了《浅谈科技期刊的质量观》一文，提出“质量是科技期刊的生命，如何全面理解科技期刊的质量概念，如何抓措施保证和提高科技期刊的质量，是大家关心的热点问题”，认为“一种高质量的科技期刊应该是符合期刊管理部门、科学家、编辑三方面质量要求的，综合这三方面质量要求制定的科技期刊评估标准才是最合理、最有说服力的”[8]。近来，不少同行都在强调“科技期刊的质量是决定其发展最核心的根本性问题，是重中之重”[9]，“期刊质量控制是期刊编辑出版部门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10]，“质量是学术期刊的生命，有了质量就有了市场”[11]。“质量是期刊出版工作的生命线，是期刊人需要全流程、全方位守护的阵地”[12]。可见，科技期刊界对期刊质量的作用和意义还是有很高的认识的。30年来，科技期刊的质量问题一直是科技期刊发展中的重要话题，至今依旧是意犹未尽，值得同行们继续高度关注。
2 科技期刊质量的内涵与外延
2.1 对科技期刊质量内涵的再认识
什么是科技期刊的质量？只有厘清其内涵，不忘初心，才能提高认识，推动期刊发展。《现代汉语词典》把“质量”定义为：（1）产品或工作等的优劣程度；（2）事物的优劣程度和数量；（3）物体中所含物质的量，即物体惯性的大小[13]。
中国国家标准GB/T 6583—1994《质量管理和质量保证术语》中，把“质量”定义为“反映实体满足明确和隐含需要的能力的特性总和”。在这里，实体是指“可单独描述和研究的事物”，包括活动或过程、产品、组织、体系或人，以及前三者的任何组合。
我国1991年发布实施的《科学技术期刊管理办法》给“科技期刊”下的定义是：“科技期刊是指有固定刊名、刊期、年卷或年月顺序编号，印刷成册，以报道科学技术为主要内容的连续出版物”，这反映了科技期刊的本质属性[14]。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科技期刊是否还要印刷成册就不确定了，但在一个固定的用刊名规定了的办刊方向上连续出版的方式还是有必要长期存在的，而以报道科学技术为主要内容的出版特征还会长期存在。
结合上述定义，笔者认为，科技期刊的质量，广义的定义应该是“反映刊物满足科学技术内容报道所需要的各种编辑出版能力的特性总和”。在此，刊物既代表了编辑出版的产品，也代表了编辑出版活动过程及其背后所有的编辑组织体系和办刊人。科技期刊的质量，既反映了刊物作为编辑出版产品的优劣程度，也反映了编辑出版工作过程的优劣程度，更反映了办刊队伍组织体系的水平高低。因此，综合评价科技期刊的质量好坏，笔者认为，也应从产品质量、生产过程、传播过程、组织体系等维度综合考量。
2.2 科技期刊质量要素体系
2020年5月28日，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了《报纸期刊质量管理规定》，规定“期刊质量包括内容质量、编校质量、出版形式质量、印制质量四项”。也有研究者提出“学术期刊的质量包含学术水平、编辑质量、出版质量三个主要方面”[11]。笔者认为，上述规定聚焦于期刊在产品维度上的质量，主要强调了产品的内容质量和出版质量，并侧重于纸本形态，应该是期刊质量的狭义定义，这是因为它尚未考虑互联网时代数字化、媒体融合等新技术带来的期刊出版新形态的其他质量因素，更未考虑期刊出版过程中管理和团队建设等综合质量因素。
事实上，国内的一流期刊如《细胞研究》《光：科学与应用》等，在追赶世界一流期刊的过程中，特别强调的是从编委专家的组织体系到编辑队伍建设、从选题策划到稿源组织，从办刊乃至超越期刊、服务科研，坚持内容立刊、学术立刊、质量立刊、品牌立刊，坚持走国际化、数字化发展道路，都是采取了多方位、全过程的全面质量提升措施，才获得了快速有效的高质量发展[15，16，17，18]，为我国科技期刊创建一流品牌期刊工作作出了积极贡献。
综上，笔者认为，科技期刊的质量，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多方融合的质量要素体系，其质量要素主要体现在以下4个方面。
（1）内容质量，包括但不限于：①选题质量，即在把控选题报道方向的新颖性和重要性等方面的能力特性；②研究质量，即把控所报道科研成果的原创性、科学性、应用性，以及科研伦理方面的能力特性；③写作和语言水平，即把控专业语言和外语表达与修辞的能力特性。内容质量的优劣主要由作者决定。
（2）编辑质量，体现在把控为内容质量服务的审稿质量、编校质量、出版形式质量、出版伦理规范等方面的能力特性上，其优劣主要由编委会、编辑部决定。
（3）出版传播质量，体现在把控及时性、精准性、跨文化、多媒体、全过程、国际化等方面的期刊传播属性和印制质量、数字出版质量等传播效果的能力特性上，其优劣主要由出版者决定。
（4）管理质量，体现在把控编委会、编辑与经营人才队伍建设，品牌塑造能力、出版流程管理、市场经营管理等综合发展质量要素的能力特性上，其优劣主要由出版者（经营者）决定。
内容质量、编辑质量和出版传播质量决定了刊物的产品质量优劣，而管理质量决定了刊物的编辑出版工作质量、过程管控质量，以及编辑组织体系质量的优劣（图1）。
图1 科技期刊质量要素与质量体系架构示意图
3 实证研究与思考
3.1 国际一流大刊的质量标准与措施
3.1.1 内容质量：注重原创新、重要性，关注研究和写作质量
《科学》（Science）声称自己“发表重要的原创科学研究，以及对当前研究和科学政策的评论和分析”。它强调：“我们寻求发表那些在其所在领域或跨领域有影响力并能极大地促进科学认知的论文。选定的论文应该呈现新颖的且具有广泛重要意义的资料、集成结果或概念。”[19]
《自然》（Nature）声称自己“发表来自任何科学领域具有巨大潜在影响的论文，且其重要性远远超出相关特定学科关注的范围”。而自然研究类系列期刊则强调：“这些期刊发表其特定学科中最高质量和影响的精选研究。通过与科学家合作，倾听他们的意见，并始终强调质量，自然研究系列期刊是为科学家信息需求提供创新解决方案的领先出版商。”[20]
《细胞》（Cell）杂志在“作者须知”中强调期刊出版的内容是生物医学领域中那些“必须知道”的概念性进展，它声称“我们正在寻找跨越生物学和生物医学科学的论文，这些论文报告的结果会引发对生物问题或治疗挑战的新思考——这些工作会激励其他人想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21]。
《物理评论快报》（Physical Review Letters，PRL）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物理期刊之一，也是美国物理学会的旗舰出版物。PRL声称自己出版“简短、高质量的报告，全方位介绍在基础和跨学科物理研究领域最有影响力的进展成果和变革理念。它的内容的深度和广度在广泛的物理学分支领域内均与众不同。PRL尤其欢迎那些报道了具有关键进展并将影响他人研究的稿件。”为此，PRL 针对稿件内容，要求作者重点注意论文内容的以下几个方面。（1）有效性（Validity）。如果工作没有可察觉的错误，并且有足够的细节可以确定其有效性，则稿件是有效的。对基本原理或理论提出新理论观点的稿件必须包含令人信服的论点，即新的预测和解释要不同于现有知识，并且不与实验相矛盾。（2）重要性（Importance）。重要的结果是那些实质性地推进一个领域发展，开辟一个重要的新研究领域，或者解决，或者朝着解决一个关键的突出问题迈出关键的一步，从而促进现有领域显著进步的结果。一种新的实验或理论方法可能是一篇快报被录用的基础条件，但也只有当它导致上述重大进展时才被采纳。不适用于物理学的数学和计算机结果通常不予采纳。描述假设性实验的稿件必须提供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该建议新颖可行，并将导致有价值的新研究。（3）广泛的兴趣（Broad Interest）。如果工作代表了物理学领域的一个重大进步，或者具有跨越子领域界限的重大意义，那么它就具有广泛的意义。如果一份稿件优美地报告了特别令人愉悦的科学，它也可能会引起广泛的兴趣。（4）表述（Presentation）。PRL读者群的多样性对论文风格提出了特殊要求。一篇快报必须从引言开始，说明它所解决的问题和它在物理学各子领域的主要成就。每篇快报都应该在简短交流的限制下进行完整的讨论。快报必须写得清楚，没有不必要的行话，有明确的符号，图形要画得好，表格和图形有完整的标题[22]。
3.1.2 编辑质量
（1）重视审稿质量，关注新颖性、科学性。《美国科学院院刊》（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PNAS）强调了审稿关注的要点：①研究是精心设计和执行的；②方法呈现可被允许复制；③数据明晰并有合理分析；④结论有数据支持。它特别强调“接受的论文要具有非凡的科学重要性，并能为广大科学读者所理解”。 PNAS直接投稿的录用率只有14%[23]。
《科学》强调“研究文章应该报道某一特定领域的重大突破”，其提出的审稿原则如下：①技术严谨性，评估数据和方法是否或在多大程度上证实了结论和解释，如果合适，请指出这样做需要哪些附加数据和信息；②新颖性，在审者的评论中指出结论是否新颖或者与已经发表的作品过于相似；③数据可靠性，支持、理解和扩展结论所需的数据应在论文或在线支持材料中提供，或在发表后存入数据库。数据呈现应该遵循审者所在领域的惯例。请评论这些条件是否符合要求，或指出如何满足要求[19]。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NEJM）强调审稿时必须关注的要点是评价论文的科学精确性（Scientific Accuracy）、新颖性（Novelty）、重要性（Importance）、原创性（Originality）、写作质量（Composition）以及是否对读者有趣（Interest to Readers ）和Overall （总体感觉），认为符合以上要求的论文才是高质量论文[24]。
《柳叶刀》（The Lancet）要求审稿人审阅论文时重点考虑论文的内容质量问题，并要求其从以下9个方面进行回答：①论文讲述的主题是否值得研究；②论文中的假说是否表述清楚；③我所知道的最重要的前人研究是否均已被引用；④提供的信息是否是新的；⑤研究设计是否合理；⑥方法的专项交代是否足以用以评估；⑦讨论是否述及系统和随机误差的缘由；⑧结论是否能够被提供的数据支持；⑨总结是否能准确反映论文的内容（来自《柳叶刀》审稿单）。
《物理评论快报》建立了审稿评价标准，要求审稿人在评估论文质量时注重：①评估结果的原创性和重要性。②评估稿件的技术质量和科学严谨性。③工作执行得好吗？技术上正确吗？使用的模型或近似值是否足够合理？④主要结论或主张是否得到很好的支持？⑤评估稿件的表述。⑥标题和摘要是否信息充分、简洁明了？⑦稿件结构组织得好吗，写得清楚吗？⑧技术内容的描述是否足够全面？⑨参考文献是否适当和充分？⑩请具体说明如何以及在哪里可以扩展或缩短稿件。⑪图表是否清晰、有用，并在标题中进行了适当的总结？与以前的出版物有重复吗？⑫评估补充材料的内容和质量，这些信息是补充性的还是理解稿件所必需的？是否应该在正文中包含其中内容？[25]
（2）重视出版形式质量，强调规范性。把关方面，国际一流期刊特别强调出版的规范性和出版形式的创新性。例如《内科年刊》《英国医学杂志》《美国医学会杂志》《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柳叶刀》《德国医学杂志》等发起并组建了国际医学编辑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Medical Journal Editors， ICMJE），制定了对国际医学期刊科研写作、报道、编辑、出版的统一推荐标准（Recommendations for the Conduct， Reporting， Editing and Publication of Scholarly Work in Medical Journals）[26]，详细规范了作者、审者、编者应该注意的出版形式规范、出版伦理规范、论文写作要求，甚至投稿、审稿的过程规范。
同时，一流大刊特别重视栏目设计和栏目建设[27，28]，倡导通过立意新颖、精心组织和经营的栏目，支撑起优秀刊物多样而又固定的内容，从栏目名称上体现出期刊的编辑质量和导向思想，以引导作者和读者更多地关注刊物。
3.1.3 出版传播质量：重视有效传播和社会影响
《柳叶刀》杂志非常重视传播效果，在“作者须知”里特别强调其“是一份国际通用医学杂志，主要发表任何能促进或阐明医学科学或实践，并能培养或激发读者兴趣的原创性贡献”，因此，“无论（作者）写了什么，都应该能让普通读者看懂”[29]。
《细胞》杂志在其最新的社论《激发灵感的科学》（Science that Inspires）中强调：“科学正在改变，科学家与信息互动的方式也在改变。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断开发新的政策、功能和技术，以跟上科学发展的步伐，并帮助读者发现和消化创新信息。我们提供无与伦比的覆盖范围、可发现性和可见性，以确保高影响力的研究被阅读、使用和交流。我们理解科学对其受众的重要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尽最大努力超越文章，每年在会议上通过社交媒体、新闻稿、商业产品、网络研讨会、播客、博客帖子和细胞研讨会系列来传播数以千计的论文并强调其研究的重要性。”[30]
《科学》杂志强调：“我们的期刊得到了媒体的大力支持，致力于让记者和公众都能获得重要的发现和科学见解。社交媒体、电子时事通讯和RSS订阅源等电子分发渠道也能让感兴趣的个人及时了解我们发布的论文。我们致力于通过参与HINARI、AGORA和SciDevNet等项目，向发展中国家开放科学内容。”“从印本角度，这意味着（我刊）作为一个高质量的出版物，其外观、艺术和产品价值都适合表征最好的作品；从在线角度，它不仅意味着一个有吸引力的网站，还意味着一个充分利用了所有网络力量的功能多样和导航能力强大的网站，通过有组织的视频、音频和数据呈现，超越了印刷页面。”[19]
浏览《自然》《科学》《细胞》《美国化学会会刊》等世界一流大刊的网站可见，他们非常注重数字出版和传播的最新形式，能融合最新科研技术与出版技术，涵盖数字科研、开放创新、开放获取、在线交流、多媒体传播、社交网络传播等先进技术；采用先进的大数据技术手段协助评判创新价值和创新点、防范学术不端行为，用充分的过程资料、补充资料方式防范伪科学；用音频、视频出版等技术保障有效、高效的传播质量；用优先出版、及时出版等手段保证作者的首发权尽早实现[31]。为了更有效地传播详细而复杂的实验知识，打破过去期刊的平面媒体思维在理解上、操作参考上给读者带来的不便，美国普林斯顿大学Moshe Pritsker率先于2006年10月创办了全球首份展示可视化实验的视频期刊——《实验视频期刊》（Journal of Visualized Experiments，JoVE），内容涉及新技术和现有技术的创新应用，涵盖诸多领域，每年发布1200多个经过同行评议的视频（论文），极大促进了各类研究的实验方法能被快速、有效地传播[32]，笔者认为，这是重视传播质量在现时代创新发展的典型案例。
3.1.4 管理质量：重视品牌建设和综合经营
国际一流大刊特别重视世界范围内的品牌塑造能力[33]、编辑与经营人才队伍建设[34，35]、出版流程管理和市场经营管理[27-28，31，36]。科技期刊要在全球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与发展，必须以期刊质量为基础，同时改变科技期刊同质化的现象，将期刊打上差异化和特色化的烙印，为读者所识别和钟爱，这就是期刊品牌[37]。《科学》杂志非常强调品牌建设和工作效率，声称：“我们致力于尽快出版最好的同行评议的科学论文。我们编辑人员的努力，以及我们与高素质、敬业的审稿人网络的紧密联系，使我们能够加快关键稿件的处理。大多数提交的论文在几周内就能作出决定，论文通常在提交后不到4个月发表。当论文的范围和/或审稿人的意见支持转发时，我们的编辑会建议将某些被（主刊）拒绝的论文转发到我们品牌集群中的另一种期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将稿件和评论转发到我们集群的另一种期刊上，而不需要重新格式化。”[38]
从主编遴选到编辑队伍建设，一流大刊也都特别强调编辑人才的权威性、代表性和学术能力[34，35]，因为他们服务的视野是国际范围。“我们的出版物，无论是印刷的还是在线的，都有300万或更多的读者——不仅包括研究界的领袖，还包括科学政策、学术管理、工业和科学资助机构的领袖”[38]。为了提高面向全球市场的服务质量，无论是一流学会主办的品牌学术期刊，还是一流跨国出版公司的商业品牌大刊，无论是在品牌战略方面还是在经营管理运营方面，一流大刊都始终坚持高标准、严要求，重视顶尖内容的采集、权威队伍的组织、全球市场的覆盖、全媒体高技术发展等从内涵到外延的全面质量管理建设，因此，在获得良好社会效益的同时，也获得了惊人的经济效益[39]。
3.2 国内科技期刊的相关策略与措施
3.2.1 内容质量建设
当前，中国科技期刊也非常重视期刊内容质量建设，强调：“提升选题策划质量是打造品牌期刊的必然要求，是科技期刊市场化的制胜法宝。高质量的选题策划，是一种学术内容设计、学术再创造和学术引导，是整合学术资源，采用各种策略和方法实现编辑思想的系统工程。”[40]“选题策划以及约稿是期刊编辑出版工作的重要环节，也是期刊的灵魂。通过多年的选题策划和约稿实践，建立了全方位多层次的组稿渠道，取得了良好的成效，提高了刊物的质量水平和影响力，发挥了学术引领作用。”[41]《中国科学：地球科学》主编郑永飞院士指出：“一个领域内真正好的论文会对科技发展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对期刊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期刊应在组稿、约稿上下足功夫，并且对稿件严格把关。”[42]专题、专刊等有助于提高期刊的作者关注度，提升期刊的影响力，受到了越来越多期刊编辑部的重视[43]。因此，“坚持专家办刊，把好策划组稿内容质量，实施‘学术内容与出版管理’双轨运行机制”[12]是当前许多期刊内容质量建设的公认措施。尤其对于那些立志要成为国际一流期刊的新刊来讲，最重要、最核心的任务就是争取优质稿源，因此争取高质量的国际化稿源已成为其工作的重中之重[44]。而在当前中国的国情下，强化科技工作者的核心作用，通过有效的政策导向和编辑组织工作，鼓励科研工作者参与期刊建设[45]，将优秀论文发表在中国期刊上，才能真正提升中国科技期刊的内容质量。
3.2.2 编辑质量建设
编辑质量主要包括审稿质量和编校质量两部分[46]。在编辑部的初审和内审中，依靠一些有较高学术素养的编辑，就可以解决一些普通稿件的取舍问题；但是，要判别一篇论文选题的原创性、新颖性，研究设计和研究过程的科学性、必要性，研究成果的重要性，数据处理的合理性、代表性，表述的完整性，推导、推论的正确性，参考文献引用的充分性等等，必须依靠同行评议（外审），才能保障审稿质量。因此，有的期刊通过发挥编委会的力量来提升审稿质量[47]；有的建立了规范的审稿制度[48]，通过采取规范化审稿措施来提升期刊审稿质量[49]；有的召开审稿专家交流会，通过交流、培训审稿人队伍来提高审稿质量[50]；有的通过采取一流的国际化审稿平台[51]，或者开发智能审稿专家系统来提升审稿质量和审稿效率[52]。
编辑对于出版形式质量的把控也非常重要。陈浩元主编的《科技书刊标准化18讲》[53]自1998年出版至今，已经被中国知网《图书引证数据库》统计到总被引频次为1893次，位列“出版事业”学科图书第一名，其中来自期刊论文的引用高达1727次（截止日期为2020年8月8日），说明期刊编辑界对于出版标准的重视。为了规范我国期刊的编排格式，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于2009年9月30日发布了GB/T 3179—2009《期刊编排格式》，编辑界也进行了认真的推广[54]。为了加强我国科研诚信在工作机制、制度规范、教育引导、监督惩戒等方面的规范化建设，2018年11月，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医学期刊编辑出版伦理规范》[55]；2019年9月，中国科协编制了《科技期刊出版伦理规范》[56]。这些来自一线期刊编辑的研究成果，都有力地促进了科技期刊出版质量管控机制的建设。
3.2.3 出版传播质量建设
“互联网+”环境下的科技期刊出版模式，以及作者、编辑、读者的行为方式等都发生了巨大变化，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出版模式对学术期刊的改革和转型升级产生了重要影响，刊网融合发展是期刊发展的必然趋势[57]。因此，现时代的出版传播质量建设就变得更加重要。
针对国内科研人员调研中普遍反映“期刊平台落后、难用，传播能力低下等问题”，郑永飞院士指出：“我国科技期刊要改进出版传播服务，积极探索传统学术期刊在互联网环境下的竞争、数字化融合的发展模式；充分利用大数据时代的背景，系统分析国内科研人员的科研工作，构建科研人员学术交流与互动平台，加强科研成果基础数据的展示与分析功能，加快实现科研成果集聚与数字资源共享，为科研成果的传播提供有效的渠道。”[42]为此，2016年由《中国科学》杂志社自主研发的SciEngine平台（engine.scichina.com）开始运营。SciEngine以《中国科学》系列和《科学通报》的内容资源为依托，成为集全流程数字化出版与国际化传播于一体的科技期刊服务平台[45]。
2017 年7月中国知网推出网络首发工程，签约期刊的学术论文可在《中国学术期刊（网络版）》[Chinese Academic Journal （Network Edition），CAJ-N]以网络首发方式正式出版，社科类论文需要 2 天，自科类论文仅需1 天即可与公众正式见面。这一创新应用极大地缩短了出版时滞，对期刊、作者、读者，乃至国家学术交流具有重要意义[58，59]。截至2020年5月，与中国知网签约网络首发的科技期刊共1303种，占我国5100种科技期刊的25.5%。同时，各类增强出版[60，61]、数据出版[62]、研究要素出版[63]、数据论文出版[64]、数据期刊出版[65]等新型出版传播方式在我国不断涌现，使得期刊传播质量不断提高。2018年12月，作为国家网络连续型出版物的首批试点刊物的中华医学会第一本视频杂志——《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正式发布，主编霍勇教授在创刊词中强调：“视频杂志借助移动互联网和数字化出版技术，以更快的传播速度、更大的信息量、更加便捷的阅读方式来报道专业领域的学术动态和最新科研成果。其全新的基于视频和音频的出版方式，使得实验研究、手术操作更生动、可视化，能更有效地传递知识。”[66]
3.2.4 管理质量建设
在科技期刊管理质量提升方面，首先最重要的是期刊的品牌建设。期刊界非常重视期刊的品牌打造，将品牌打造基本上等同于期刊的质量体系建设[67]。科技期刊是以内容为王的产品，其质量特别是学术质量是科技期刊品牌建设的核心，因此，采取多种措施提高科技期刊的学术质量、编辑出版质量和服务质量，是科技期刊品牌建设的根本[68]。全媒体时代，科技期刊的品牌提升，更是贯穿了从内容质量到编辑质量再到出版传播的全媒体质量建设方面创新发展的全过程[69]，这实际也是考评期刊综合经营管理质量水平的过程。面对新业态、新市场、新技术的挑战，管理质量成为影响期刊质量的举足轻重要素。
在这个过程中，编辑人才队伍始终发挥着主导作用。因此，重视编辑队伍建设是许多一流期刊得以发展的重要措施[70，71，72]。但是，无论是针对英文期刊编辑队伍的调查[73]，还是针对专业期刊例如地质期刊编辑队伍的调查[74]，都从不同侧面反映了整个科技期刊编辑队伍急需更好的人才政策和环境待遇的支持。笔者认为，在科技期刊管理质量提升方面，第二个重要因素就是高质量人才队伍的保障。“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支持的一批领军期刊、重点期刊，其背后都有着一批卓越的编辑人才在支撑着期刊的高质量发展。那些既能抓学术内容建设，又能抓经营效益建设，还能掌握先进的出版技术；既能立足国情，又有国际视野，还能热爱期刊事业的复合型人才，无疑是期刊整体质量建设的引领力量和关键保障。因此，培养这样的人才，就必须既“培”又“养”才行，“培得起”“养得起”，才能保障队伍的稳定性，创造期刊可持续发展的辉煌。
3.3 案例对比分析
通过比较我国的一流科技期刊代表《细胞研究》《光：科学与应用》与同学科世界一流的科技期刊《细胞》《自然：光子学》的有关数据（见表1和表2），可以发现我国期刊的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IF）和总被引频次（Total Cites，TC）与世界顶尖期刊仍有很大差距。当然，一般来说，这和办刊历史、期刊品牌形成的时长有一定关系。但是，再仔细看一看，在即年指标（Immediacy Index，II）和近两个统计年内（2017—2018年）的总被引频次上依然差异显著，表明我们在捕捉当前热点和引领性内容方面的总体水平还有待提高。这从期刊高被引论文前5名的比较中可以看出，无论是综述论文还是研究论文，我们与世界顶尖的期刊相比，在几乎相同的时间段内，单篇论文的被引频次、网络被使用量都有非常大的差距，表明我们在选题策划等内容质量建设上，还需要努力去抓住世界范围内的顶尖成果才行。同时，这也和前述的品牌期刊注重高质量的编辑标准、注重出版传播的质量建设有关。虽然我国的顶尖刊物与国际顶尖刊物一样，都开始注重国际化稿源，但是真正高影响力的论文，仍然应该和最重要的机构、最重要的专家队伍相关联，才能提高期刊的影响力，不是简单的国际化就能解决的。以往研究表明，一流期刊除了重视论文的“质”，也非常重视论文的“量”，有质有量才一流[75]，这也值得我国科技期刊学习。如果期刊发表的高端论文数量太少，虽然期刊的影响因子可以暂时取得很高值，但在国际范围内其综合影响力未必能得到学科同行的广泛认可。《物理评论快报》虽然影响因子只能位列物理综合学科第6名，但其总被引频次却能位居学科第一，其总被引频次几乎等于其后20种期刊的总被引频次的总和，因而成为世界物理学界高端学者公认的顶级大刊。由此可见，以单一影响因子来评论期刊质量水平很不科学，而综合考量影响因子和总被引频次形成的综合影响力指数来评价期刊的质量水平才更为全面[76，77]。
表1 美国《细胞》杂志和我国《细胞研究》杂志的相关数据分析
| 期刊名称及相关计量指标 | 期刊高被引论文前5名(题目,年卷期起止页) | 被引频次 /次 | 通信作者国别 | 论文类型 | ||
| 所有数据库引用 | WoS核心合集引用 | WoS中引用(2013年至今) | ||||
| Cell半月刊,1974年创刊;2019年IF为38.637,他引IF为38.045,II为7.727,TC为258178次,2017—2018年被引频次为31644次;2017—2018年计引项819篇,2019年发文量为589篇,其中研究论文和综述论文共432篇(2017年为365篇,2018年为454篇) | Hallmarks of cancer: the next generation, 2011, 144(5): 646-674 | 28677 | 27709 | 8571 | 瑞士 | 综述 |
| MicroRNAs: Genomics, biogenesis, mechanism, and function, 2004, 116 (2): 281-297 | 25623 | 23669 | 2085 | 美国 | 综述 | |
| The hallmarks of cancer, 2000, 100(1): 57-70 | 18795 | 18141 | 4912 | 美国 | 综述 | |
| Induction of pluripotent stem cells from mouse embryonic and adult fibroblast cultures by defined factors, 2006, 126 (4): 663-676 | 15197 | 14193 | 7086 | 日本 |
研究 论文 |
|
| MicroRNAs: target recognition and regulatory functions, 2009, 136(2): 215-233 | 12979 | 12414 | 2141 | 美国 | 综述 | |
| Cell Research月刊,1990年创刊;2019年IF为20.507,他引IF为20.160,II为4.148,TC为16237次,2017—2018年被引频次为2953次;2017—2018年计引项144篇,2019年发文量为140篇,其中研究论文和综述论文共61篇(2017年为76篇,2018年为68篇) | Characterization of microRNAs in serum: a novel class of biomarkers for diagnosis of cancer and other diseases, 2008, 18(10): 997-1006 | 3212 | 2876 | 603 | 中国 |
研究 论文 |
| Regulation of chromatin by histone modifications, 2011, 21(3): 381-395 | 2200 | 2125 | 470 | 英国 | 综述 | |
| SHEsis, a powerful software platform for analyses of linkage disequilibrium, haplotype construction, and genetic association at polymorphism loci, 2005, 15(2): 97-98 | 1802 | 1611 | 72 | 中国 |
研究 论文 |
|
| TGF-beta-induced epithelial to mesenchymal transition, 2009, 19(2): 156-172 | 1427 | 1359 | 202 | 美国 | 综述 | |
| Crosstalk of reactive oxygen species and NF-kappa B signaling, 2011, 21(1): 103-115 | 1186 | 1166 | 126 | 美国 | 综述 | |
表2 英国《自然：光子学》杂志和我国《光：科学与应用》杂志的相关数据分析
| 期刊名称及相关计量指标 | 期刊高被引论文前5名(题目,年卷期起止页) | 被引频次 /次 | 通信作者国别 | 论文类型 | ||
| 所有数据库引用 | WoS核心合集引用 | WoS中引用(2013年至今) | ||||
| Nature Photonics月刊,2007年创刊;2019年IF为31.241,他引IF为30.684,II为9.548,TC为45057次,2017—2018年被引频次为6623次;2017—2018年计引项212篇,2019年发文量为221篇,其中研究论文和综述论文共115篇(2017年为109篇,2018年为103篇) | Graphene photonics and optoelectronics, 2010, 4(9): 611-622 | 5026 | 4928 | 4088 | 英国 | 综述 |
| Cutting-edge terahertz technology, 2007, 1(2): 97-105 | 3802 | 3697 | 1247 | 日本 | 综述 | |
| Bulk heterojunction solar cells with internal quantum efficiency approaching 100%, 2009, 3(5): 297-302 | 3525 | 3492 | 1407 | 美国 |
研究 论文 |
|
| Enhanced power-conversion efficiency in polymer solar cells using an inverted device structure, 2012, 6(9): 591-595 | 3369 | 3303 | 1881 | 中国 |
研究 论文 |
|
| The emergence of perovskite solar cells, 2014, 8(7): 506-514 | 3243 | 3195 | 4825 | 澳大利亚 | 综述 | |
|
Light: Science & Applications月刊,2012年创刊;2019年IF为13.714,他引IF 为13.349,II为2.496,TC为7659次,2017—2018年被引频次为3264次; 2017—2018年计引项238篇,2019年发文量为124篇,其中研究论文和综述论文共113篇(2017年为99篇,2018年为139篇) |
Coding metamaterials, digital metamaterials and programmable metamaterials, 2014, 3: e218 | 677 | 645 | 414 | 中国 |
研究 论文 |
| Ultrafast lasers-reliable tools for advanced materials processing, 2014, 3: e149 | 550 | 531 | 405 | 日本 | 综述 | |
| Ultra-thin, planar, Babinet-inverted plasmonic metalenses, 2013, 2: e72 | 432 | 414 | 192 | 美国 |
研究 论文 |
|
| Generating optical orbital angular momentum at visible wavelengths using a plasmonic metasurface, 2014, 3: e167 | 417 | 404 | 218 | 加拿大 |
研究 论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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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ltrafast laser processing of materials: from science to industry, 2016, 5: e16133 | 382 | 371 | 347 | 立陶宛 | 综述 | |
4 结论
从科技期刊发展的历史来看，人们对科技期刊质量的认识是一个不断提高的过程。因此，科技期刊的质量内涵并不是一个完全固化的概念，而是随着时代的进步而发展的概念，是要在发展的实践中不断丰富和改进的内容。
如何推动科技期刊的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一个颇具挑战的话题，既要面对传统内涵的延续，又要面对全新内涵的融合。科技期刊既是科技创新事业和科技产业的信息枢纽，又是出版产业、出版市场的前沿阵地，更是文化产业、创意产业的新兴力量，是科技、出版、文化3个产业的交融体，是各方协同创新的结果。其质量建设，就不能停留在传统出版业的产品角度去片面思考发展的问题，必须从科技创新、出版转型、文化发展的多角度视野，去全面设计期刊的质量体系，不断发展和完善质量内涵。中国科学院院长白春礼院士在《中国科学》《科学通报》2020年创刊70周年之际寄语“两刊”：“过去70年中，‘两刊’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一直伴随着中国科学的发展。在未来，我也希望‘两刊’能够始终与中国科学并肩而立，齐头并进。”[78]这是站在科学家和科技领导者的角度提出的殷切期望。未来，科技期刊不仅要跟上科技创新的脚步，内容上必须满足科技创新、科技共同体共同关注的高质量需求，还要在编辑出版上满足出版产业升级、市场不断走向世界的高质量需求，更要在出版传播上满足社会进步、文化不断“走向世界”的高质量需求，在经营管理上还要不断满足自身可持续发展的高质量需求。只有与时俱进，不断在多个维度开拓创新，才能真正实现科技期刊良性循环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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