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刘苏华：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摘 要】专名知识性差错在图书编校过程中十分常见。文章分析了产生这种差错的原因，包括专名名称或性质相近混用、不明专名涵义错用、杜撰专名滥用、与事实不符误用、未区分时间范围错用等，并总结出张冠李戴、名不符实、生搬硬造等差错类型，提出可以从区分专名、分清时序、拒绝杜撰等方面进行防范。
【关键词】图书编校；专名；知识性差错
知识性差错是图书编校差错中的重要类型之一。它是指由于知识欠缺、记忆模糊或技术疏忽而引发的文字表述不当，并由此而造成的内容上的差错，一般包括时间差错、取材差错、专名差错、法律法规与标准差错等。其中，专名差错较为常见。这里的“专名”是指专有名词，即“专属于一个现实对象的名称”[1]，而不涉及哲学、逻辑学和语言学领域里繁复的概念区分。专名是约定俗成的，文字固定、内涵固定，不可使用替代性的文字。专名差错具体包括人名、地名、文本名、机构名、官职名、药品名等差错。笔者对专名知识性差错的探讨不拘泥于纯粹字词等形式与表象上的争论，而注重知识层面的分析，期望通过大量案例阐述，总结此类差错产生的原因、基本类型，并提出防范建议，为编校人员提供借鉴。
一、专名知识性差错产生的原因
德国数学家、逻辑学家和哲学家弗雷格（Friedrich Ludwig Gottlob Frege）认为“一切名称都有内涵和外延”，“专名表达它的涵义，指示它指称的对象”。[2]我们可借助符号来表达专名的涵义和其所指，在此意义而言，任何指称单一对象的表达式都是专名。因此，专名指称特定的个体，特征就在于名称的单独性、个性或特质性。图书编校中专名知识性差错的产生原因其本质是事实模糊而导致单一性专名的错用，其所用符号（或表达式）不能与事实上的专名所指相对应。具体而言，产生这种差错的原因包括专名名称或性质相近混用、不明专名涵义错用、杜撰专名滥用、与事实不符误用、未区分时间范围错用等。
(一)名称或性质相同、相似或相近导致混用
专名名称相同或者其性质相同、相似或相近，如果在使用过程中未加细致区分和详细考察，似是而非，就会使得专名与所叙述的事实不符，引起编校图书的知识性差错。
1.名称相同导致错用
编校图书时，专名名称完全相同，易出现偏差。比如有些地名称谓完全一致，但事实上分指不同的地方，由此会造成地名与事实不符，导致差错的产生。
例1 1929年1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在古田（今福建省古田县）召开，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的发展史上有着极其重要意义的“古田会议”。
福建省有两个“古田”。一个是古田县，唐开元二十九年（741）建县，古属福州府，现属福建省宁德市的下辖县，位于福建省东北部、闽江支流古田溪中下游。据史书记载，因治临于闽江支流古田溪，故名古田县。另外一个是古田镇，隶属于福建省龙岩市上杭县，位于上杭县东北部、梅花山南麓。古田会议召开的地点是福建省上杭县古田镇，而不是宁德的古田县。因此，上文括注中的“今福建省古田县”应改为“今福建省上杭县古田镇”。
例2 位于南昌的梅岭，山势嵯峨，群峰争奇，丛林竞秀，层峦叠翠，自古便是游人慕游之处。陈毅的《梅岭三章》更使梅岭闻名遐迩，海内皆知。
南昌梅岭位于江西省南昌市湾里区，东临鄱阳湖，北与庐山对峙，汉初就辟有驿道。但陈毅所作的《梅岭三章》中的梅岭却并不是指江西南昌的梅岭，而是指江西大余与广东南雄交界的梅关。梅关坐落在江西赣州市大余县至广东南雄市之间的梅岭顶部，两峰夹峙，虎踞梅岭，如同一道城门将广东、江西隔开。唐开元四年（716），宰相张九龄路过梅岭，见山路险峻难以通行，便主持开凿梅岭，数年功成后，两侧植梅。古道扩展后，南北交通大为改观，梅关也因此成了连接南北交通的主要通道。陈毅的《梅岭三章》脍炙人口，家喻户晓，此梅岭正是现在梅关古道这一带，诗也是他在此遭遇危难之时所作。因此，例句中的“陈毅的《梅岭三章》更使梅岭闻名遐迩，海内皆知。”应删除。
2.名称相似或相近导致错用
编校图书时，有些专名名称相似或相近，如不细加推敲，可能会导致错用。如下面案例的两个机构名称非常相似，但实为完全不同的机构，使用时因混用而导致机构名与所叙述的事实不符，由此产生差错。
例3 著作写完以后不久，他便将此书交由古籍出版社——岳麓书院出版了。
岳麓书院为我国四大书院之一。北宋开宝九年（976）潭州太守朱洞创设“讲堂五间，斋序五十二间”，由此奠定了书院的基础。2005年，湖南大学正式恢复岳麓书院，下设中国哲学研究所、历史研究所、中国思想文化研究所等多个科研机构。而岳麓书社创建于1982年，是一家古籍类专业出版社，主要编辑出版湖南地方古籍、重要史籍、古典著作普及读物、今人研究古籍和古代文化的学术专著，以及文史知识读物和中学历史教材等。从事实来看，例句所要表达的应该是作为出版机构的岳麓书社。
3.性质相似或相近导致错用
图书编校中，除了专名名称相同或相近以外，专名性质相似或相近时，也会导致专名的错用，从而产生知识性差错。
例4 当时亚历山大图书馆收藏的图书就有古希腊著名喜剧家埃斯库罗斯的作品。
埃斯库罗斯（Αeschylos，约前525—前456），古希腊悲剧作家，与索福克勒斯（Sophocles，约前496—前406）和欧里庇得斯（Euripides，约前480—前406）一起被称为古希腊三大悲剧家，有“悲剧之父”等美誉。代表作有《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阿伽门农》《波斯人》等。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约前448—前380），古希腊早期喜剧作家，有“喜剧之父”之称，现存《阿卡奈人》《骑士》《和平》《蛙》等作品。同为古希腊剧作家，上文中将“悲剧之父”与“喜剧之父”混淆，应将“埃斯库罗斯”改为“阿里斯托芬”。
例5 大船到达火地岛以后，又过了几天，终于绕过了好望角——大西洋和太平洋之间的大门。
好望角、合恩角同为知名岬角，但两地相距遥远。好望角是非洲西南端非常著名的岬角，因多暴风雨，海浪汹涌，故最初名为风暴角，但它却是西方探险家通往富庶东方的航道，为寄寓美好希望，人们改称其为好望角，即“美好希望的海角”。合恩角是智利南部合恩岛上的陡峭岬角，位于南美洲最南端。合恩角洋面波涛汹涌，终年强风不断，气候寒冷，是太平洋与大西洋分界线。此句中的“好望角”应改为“合恩角”。
(二)不明专名的内涵而导致错用
专名的内涵是个体区别于其他个体事物的属性或特征的总和。一个特定的客体对象，用什么样的专名来指代，受一定人文或文化因素的影响。如果不明了专名的特殊内涵，容易在图书编校时产生知识性差错。这种情况突出表现在不明就里和不解之误两个方面。
1.不明就里
不明就里是指由于不了解风俗习惯、文化常识而出现的专名与事实不符的知识性差错，如下面案例关于人名的叙述，就存在差错。
例6 1949年6月1日，毛泽东等代表中共中央致电邀请张澜北上参加新政协会议，共商建国大计，张澜欣然前往。在北平前门车站，周恩来紧紧握住张澜的手，深情地说：“张老，你为我们担了风险，吃苦了！”
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前的部分名人的尊称，有固定且特殊的讲究。有取姓和名中的文字的，如黄炎培尊称为“黄炎老”，于右任尊称为“于右老”；有取字中的文字的，如黄炎培（字任之）亦称“任老”，章士钊（字行严）称“行老”，张澜（字表方）称“表老”。当然，也可以在字前再加姓，如张澜亦称“张表老”等。因此，例句中的“张老”应改为“张表老”或“表老”。
例7 周敦颐原名敦实，宋代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教育家，宋宁宗赐谥号元公，号濂溪，世称“濂溪先生”。
周敦颐（1017—1073），字茂叔，原名敦实，因避宋英宗旧讳改名敦颐，宋代思想家、理学家，道州营道（今湖南道县）人，人称濂溪先生。周敦颐死后，宋宁宗赐谥号为“元”，因此周敦颐又被称为“元公”。谥号是古人死后，后人依其生前行迹而为之立的称号，一般用来高度概括一个人的生平。因此例句中的“元公”应改为“元”。
2.不解之误
不解之误主要是指不懂相关知识，未理解专名的准确涵义，望文生义，因而造成专名与事实不符。如下面案例中的地名“广州湾”，因不明专名涵义而出现了差错。
例8 法国于1899年逼迫清政府签订了《广州湾租界条约》，强行租借了广州湾（今广州）。
湛江地区旧称“广州湾”，此名形成于明清时期。其实早在480多年前，“广州湾”作为地名就出现在我国的古籍上。到了清末，在书籍中同时出现了“广州湾”与“广洲湾”。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法国强迫清政府签订了《广州湾租界条约》，将东海全岛、硇洲全岛、赤坎、志满、新墟等地划为法租界，范围基本上涵盖了今湛江市区。抗战胜利后，租界收复，设立湛江市。所以，广州湾与今天的广州市没有什么关系，例句括注中的“今广州”应为“今湛江市”。
(三)不了解事实而杜撰专名导致滥用
专名具有唯一性、专一性，它与一定的事实完全匹配。正是专名的这一特性，决定了它不可臆造或杜撰。如地名是用来区分地理实体个体的专有名词，如果望文生义，不懂历史渊源，生造地名，势必会造成地名与事实不符。
例9 黄金台，故址在今河北易州市境内，相传为战国燕昭王所筑。
黄金台也叫招贤台，是燕昭王所筑，故址在今河北易县东南北易水南。后世慕名，在今北京市和徐水、满城、定兴等县皆有台以“黄金”为名。易州，现为镇名。易州镇今属河北省易县，为易县人民政府驻地。易州原为古代州名，隋开皇元年（581）置易州，因境有易水得名。1913年废，改易州为易县。所以，在我国政区沿革上，从未出现过“易州市”，此处应为“易县”。
(四)专名与事实不符导致误用
除了专名杜撰滥用外，专名与事实叙述不符导致误用也是专名知识性差错产生的重要原因。如下面案例的地名与对应的事实有出入，与客观事实有偏差，从而造成差错。
例10 谭延闿生于湖南茶陵，字组庵，曾三次督湘，还被称为“民国第一吃家”。
谭延闿（1880—1930），字组庵，号无畏，民国时期著名政治家、书法家。历任湖南谘议局议长、湖南省长兼署督军等职，后又历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国民政府常委、国民革命军第二军军长、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长等职。谭延闿祖籍湖南茶陵，他出生的时候，其父谭钟麟是浙江巡抚，因此他出生在浙江杭州而非茶陵。
(五)未区分专名存续时间范围导致错用
专名指称特定的个体，强调名称的单独性和个性。同时，专名也是适应于某一历史阶段或某一特定时间段的。所以，专名与其对应的存续时间范围不一致时，就会导致差错的产生。
例11 2017年的大事之一，首先要建立健全党内民主决策制度，如建立健全民主集中制、党员民主议事制度、集体领导制度和重大决策征求意见制度，完善党委常委会、全委会、党员代表大会的议事规则。
“全委会”是旧条例中的旧表述。1996年4月5日中共中央印发的《中国共产党地方委员会工作条例（试行）》第二条规定中，将党的地方委员会全体会议简称为“全委会”。2015年12月25日起施行《中国共产党地方委员会工作条例》，新条例第六条的规定明确了党的地方委员会全体会议简称为“全会”。因此，上例中的“全委会”应为“全会”。
二、专名知识性差错的基本类型
专名知识性差错的基本类型包括张冠李戴、名不符实、生搬硬造等。
(一)张冠李戴
张冠李戴是指误将专名甲写成了专名乙，由此导致差错。造成此类差错要么是专名名称相像、事迹相似，要么是性质或形式类似。
例12 中国典籍很早便提及“文明”一词，《尚书》云：“经纬天地曰文，照临四方曰明。”
《尚书》为我国先秦历史文献。“经纬天地曰文，照临四方曰明”一语出自孔颖达所著《尚书正义》。《尚书正义》是唐初《五经正义》中的第二部，由孔颖达、王德韶、李子云等奉诏而撰。它对上古社会典章文物的训诂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在经学史和史学史的研究中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
(二)名不符实
专名的事实叙述与专名所要表达的内涵与意义是严格的对应关系，如果专名与事实之间出现了偏离，即会造成知识性差错。这类名不符实的差错又可细分为名不对题、挪用后称、沿用旧名等常见类型。
1.名不对题
名不对题是指专名与事实情况阐述不一致，如人名、文本名等与人物、所叙述的事实不符，造成知识性差错。
例13 抗战中，涌现了马本斋、杨靖远、高凤英、陈翰章、李红光、徐光海、彭雪枫等众多为抗战事业献身的少数民族英雄。
马本斋（1902—1944），回族。杨靖远（1902—1938），满族。高凤英（1909—1941），蒙古族。陈翰章（1913—1940），满族。李红光（1910—1935），朝鲜族。徐光海（1907—1936），朝鲜族。彭雪枫（1907—1944），汉族。案例所述的为抗战事业献身的少数民族英雄中，彭雪枫不是少数民族，不在此列，应删除。
例14 悲剧电影《魂断蓝桥》中的那首《啊，朋友再见》，旋律婉转悠扬、凄美忧伤，令人心碎。
《啊，朋友再见》原是意大利游击队歌曲，流传甚广，后被作为南斯拉夫电影《桥》的插曲。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是《友谊地久天长》。这是一首古老的苏格兰民歌，由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先驱、诗人彭斯（Robert Burns）填词后变成一首歌唱朋友情意的歌曲。这首歌曲译名很多，如《骊歌》《忆往日》《过去的好时光》《往昔的时光》等，后来人们通常把它译为《友谊地久天长》。
2.挪用后称
挪用后称指使用了后面才出现的专名名称来指代专名此前发生的事实。如下面案例中的机构名、族名等由于历史的原因，历经发展演变，专名名称经常发生变化，如果不了解渊源，不查证当时专名的真实情况，就会出现差错。
例15 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前夕，中央电视台创作、播出了七十多部电视剧。
中央电视台是中国重要的新闻舆论机构，成立于1958年5月1日，当年9月2日正式播出节目，初名为北京电视台，1978年5月1日更名为中央电视台。所以，1966年以前，尚无“中央电视台”的名称，此处应为“北京电视台”。
例16 1616年，努尔哈赤已基本统一了满洲各部，于赫图阿拉称汗，国号“大金”，年号天命。
万历四十四年（1616），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此时的努尔哈赤已经攻占了大部分女真部落。1635年，皇太极改族名为满洲，下令不得再称“诸申”（即女真）。满文的《满文老档》、汉文的《清太宗实录》记载了明崇祯八年（1635，即后金天聪九年）皇太极的一道谕令，“是日，汗曰：‘我国之名原有满洲、哈达、乌拉、叶赫、辉发等，其无知之人称之为诸申。……嗣后，一切人等皆当称我国原满洲之名’。”[3]此后，才统一用“满洲”之名。例句中，1616年，其部族名称宜称“女真”。
3.沿用旧名
沿用旧名是指仍然使用已经过时的专名名称，由此导致专名与事实叙述不符的知识性差错。如下面案例中的机构名出现的差错。
例 17 国家计生委近日发布信息，全面二孩政策实施一年来，效果相当明显，完全符合预判。
1981年3月，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成立。2003年3月，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更名为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2013年，国务院组建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2018年3月，组建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015年12月2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了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案，全面二孩于2016年1月1日起正式实施。作为国务院的部门，国家计生委名称存在的时间段为1981年3月到2003年3月。例句所述发生在2016年1月至2017年1月，这一时段的名称应该是国家卫计委。
(三)生搬硬造
生搬硬造是指使用的专名根本不存在，造成此类差错主要是因专名名称相似或相近，记忆模糊而导致的。
例18 1907年，李大钊考入天津北洋政法专门学校学习政治经济。
北洋法政专门学校一般不称北洋政法专门学校。该校于1906年创办，位于天津新开河的西岸（现志成道33号），是中国最早的政法学校。作为中国近代知名的学堂，它曾六易校名：北洋法政专门学堂、北洋法政学堂、北洋法政专门学校、直隶公立法政专门学校、河北省立法政专门学校、河北省立法商学院。人们习惯上称之为“天津法政”。
三、专名知识性差错的防范建议
专名知识性差错可从区分专名、分清时序、拒绝杜撰等方面进行防范。
首先，为了防范专名知识性差错的出现，编校图书时务必要注意区分相似或相近的专名。如有些地名，其名虽相似，但其地迥异，需仔细甄别，避免误用。
其次，要特别注意专名存在时间的先后，严格对应专名使用范围。如由于我国行政区划变，原来作为专名的地名由于形势的发展，已改为现在的名称或归属，如果照搬原来的叙述，就会产生专名知识性差错。另外，不同时期同一地名的名称变化也易造成地名与事实不符，即由于某地在不同时期的称谓不一而引起专名知识性差错。上述两种情况，均应细致区分地名存在时间的先后顺序，防范差错的发生。
最后，专名知识性差错的防范还要注意专名的准确性，务必要注意不可杜撰，错成根本不存在的专名，也不可随意简称。
编校工作的作用“是将文字差错和其他差错消灭在图书出版之前，从而保证图书的传播和积累价值”。[4]专名差错作为知识性差错的重要内容之一，在图书编校差错中十分常见。因为专名的唯一性与知识性特征，编校人员在编辑工作中需要了解专名知识性差错产生的原因和基本类型，格外留意，科学防范，才能防微杜渐，将差错消灭在萌芽状态，保证出版物的编校质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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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杨雯.浅析语言哲学中的名称理论[J].科技展望,2015(25):271.
[3]刘厚生.旧满洲档研究[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287.
[4]石玲凤.小议书刊出版中的校对管理[J].出版与印刷,2018(3):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