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开放获取（Open Access，OA）在我国已开展多年，但是相比于欧美依然有些许不完善之处。本文以国际知名的科学资助组织英国研究与创新署为调研对象，采用网络调研法和文献调研法，分析并总结其推动OA发展的实践经验：建设体系化OA政策，包括从战略层面高度重视OA、对OA政策进行高度概括和细致解读；积极参与OA实践，包括开设OA专项资助基金、开展严谨的OA审查工作；合作推动OA发展。结合英国研究与创新署的经验和我国现状，提出三点推动我国OA发展的启示——一是制定可行且完善的OA政策，二是开展立足于国内与国际的OA实践，三是推行OA和开放科学教育以号召全社会参与。
【关键词】英国研究与创新署；开放获取；开放科学
开放获取（Open Access，OA）是开放科学（Open Science）运动中起步最早、发展最迅速的部分，引起了各国政府、科学资助组织和出版机构的高度重视。[1]推动科学论文的OA，有助于研究人员影响力的提升，从而扩大相关课题的参与人员、跟进者、资金投入等。[2]英国研究与创新署（UK Research and Innovation，UKRI）是国际知名的科学资助组织，其前身英国研究理事会（Research Councils UK，RCUK）是开放运动史上第一个要求对其资助产生的科研成果强制实施OA的公共资助机构。[3]2018年4月1日，RCUK被新建立的UKRI取代，RCUK下属的7个研究理事会成为UKRI的下属机构[4]（见表1）。尽管组织重组，RCUK这一名称依然常用。①
表1 UKRI下设理事会
| 名称 | 英文名称 |
| 艺术与人文研究理事会 | Arts and Humanities Research Council（AHRC） |
| 生物技术和生物科学研究理事会 | Biotechnology and Biological Sciences Research Council（BBSRC） |
| 经济及社会研究理事会 | Economic and Social Research Council（ESRC） |
| 工程和物理科学研究理事会 | Engineering and Physical Sciences Research Council（EPSRC） |
| 医学研究理事会 | Medical Research Council（MRC） |
| 自然环境研究理事会 | Natural Environment Research Council（NERC） |
| 科学技术设施理事会 |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acilities Council（STFC） |
近年来，我国相关研究主要关注RCUK的OA政策内容，这为本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基础，但是相对缺乏以UKRI为调研对象并全面梳理其推动OA发展的实践经验的研究。基于此，本研究采用网络调研法和文献调研法，总结UKRI推动OA发展的实践经验，以期为我国OA实践的发展提供些许参考。
1 建设体系化OA政策
1.1 从战略层面高度重视OAUKRI于2018年5月发布的最新战略规划报告
《战略计划书：UKRI建设战略》（《Strategic Prospectus:Building the UKRI Strategy》，以下简称“战略报告”）[5]，主要从两个层面强调推动开放科学与OA运动进程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一方面，基于提升科研创新能力的角度，UKRI将“开放度与透明度”（openness and transparency）作为杰出研究与创新能力的4大基础之一，这一基础的实现依赖于开放科研数据和OA；另一方面，基于承担社会责任和获取社会认可的角度，战略报告明确指出，“在新环境下，科研成果应当无差异地向所有人开放，不受性别、种族、背景等因素的影响……必须不断开展开放科学活动，将科研成果、科研数据面向公众开放，不仅是为了提升科研活动的效益，也是为了提升公众对UKRI及其整个研究体系的信任”。作为国际知名的科研资助机构，UKRI十分注重借助开放科学之趋势扩大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其指出，“必将与政府和各种外部组织机构合作，引领全球范围内的开放研究行动”。
UKRI对OA高度重视，且树立了推动全世界开放科学进程的雄心壮志，这为UKRI实施具体的OA政策、开展相关的OA实践营造了良好的氛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2 对OA政策进行高度概括和细致解读
RCUK最早于2005年制定了OA政策《RCUK关于获取研究成果的立场声明》（《RCUK Position Statement on Accessto Research Outputs》）[6]，并在2013年4月发布了最重要的也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极具影响力的OA政策《RCUK开放获取政策及支持指南》（《RCUK Policy on Open Access and Supporting Guidance》）[7]，该指南至今依然是指导UKRI的OA实践的最重要政策。纵观国际上的科研资助机构，RCUK是为数不多的对数据存储内容OA的执行协议作明确要求、对执行OA的“路径”选择作明确规定的组织。[8]目前，不乏对RCUK的OA政策进行解读的研究成果，因此本文着重调研UKRI进行OA政策建设的经验。
1.2.1 提炼核心内容，给予宏观指导
UKRI出台了可以高度概括当前组织内OA政策核心内容的文件《UKRI开放获取原则和高级政策》（《UKRI Open Access Principles and High Level Policy》）[9]。该文件篇幅短小，并不涉及具体的实施细则，但为UKRI的OA政策的发展、审查以及制定提供了宏观层面的指导，同时也有助于进一步声明UKRI的OA立场。
该政策主要从UKRI的OA原则与实施要求（范围、对当前OA政策的要求、对现行OA政策的践行）这两大维度详细阐述UKRI的高级政策和OA通用原则。以OA原则为例，UKRI强调OA政策和开放研究体系建设紧密相连，这种开放研究体系不仅包括研究成果的开放，也包括OA期刊、研究数据、研究方法和研究指标的开放；UKRI致力于与北爱尔兰、苏格兰和威尔士的科学资助机构合作，进而建立一致的OA政策框架。再以实施要求中的内容为例，UKRI在坚持“金色OA道路”和“绿色OA道路”并行的前提下，分别指明了实施不同路径的要求，并且指出，对暂时不符合UKRI的OA政策、但是适合被尽快开放的出版物，应当采取灵活的例外手段。
1.2.2 发布答疑文件，回应具体问题
为了阐明OA政策的实施细则、提高政策推行的效率，UKRI不仅延续了RCUK收集OA政策实施问题并汇总成答疑文件《RCUK开放获取政策的常见问题解答》（《RCUK Policy on Open Access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10]的传统，而且会增加新问题、删除过时信息、修改不适用措辞，以期更准确地反映OA政策。
最新的答疑文件于2019年5月1日发布，目前有OA政策覆盖范围、“金色OA”与“绿色OA”的选择、OA整体资助款（Open Access Block Grant，OABG）、许可方式等，共11个问题大类，其中涉及具体问题最多，且远远超出其他问题的大类分别是“OA整体资助”（第三大类，13个具体问题）和“OA政策的覆盖范围”（第一大类，10个具体问题）。可见，这两类问题在OA政策推行过程中与各主体的直接利益最为相关、最受社会关注。以第一大类的“OA政策覆盖范围”为例，该部分最主要规定了RCUK的OA政策的生效范围，有助于推动RCUK的OA政策的实施。其中，前4个问题的解答明确指出，无论科研项目是否同时受到其他科研组织、商业组织或海外机构的共同资助，只要项目的资助方之一来自RCUK，就必须遵守RCUK的OA政策，并同样适用于受资助的学生项目。这项规定能够较好地确保由RCUK资助的项目成果真正服务于社会，最终实现RCUK在开放科学上的宏伟目标。第一大类的其他细节问题，比如RCUK提供的OA资助金的具体用途、委托述评和特邀述评的OA费用等，其解答均体现了确保RCUK提供的每一笔OA费用落于实处、保障RCUK所资助的研究成果实现全面开放的核心思想。总之，RCUK针对OA政策发布的解读文件能为我国OA政策细则和标准需要注意的内容提供借鉴，我国OA政策可据此完善可行，有的放矢。
2 积极参与OA实践
2.1 开设OA专项资助基金
自2013年起，RCUK就面向各类型机构提供不同金额的OA整体资助款，以支持其遵守RCUK的OA政策，进一步推动受公共资助的科研成果实现真正的免费开放。目前可以获取的最新数据显示，RCUK自2013年4月实施OA政策以来，已向100多个研究组织（Research Organisations，ROs）提供了超过1.17亿英镑的公共资金，用于支持经同行评审的研究论文的免费开放与获取[11]，每一年OABG的拨付情况都会在UKRI官网上公开。RCUK十分重视对OABG的跟踪、分析与管理，这既是对社会负责，也是在收集推动OA政策体系不断完善、实践模式逐渐改进的素材并从中总结经验。
2.1.1 汇报资金明细，监测政策效应
在资金汇报明细中，UKRI采用的是强制性要求和鼓励性要求并行的措施，强制性要求主要体现在获得OABG的研究组织必须提供OABG使用情况的详细信息，鼓励性要求主要体现在其他受到UKRI资助但未获得OABG的研究组织可以考虑汇报其在践行RCUK的OA政策时的成本与支出情况，帮助UKRI了解当前OA政策的落实情况和实际效用。
UKRI每年要求研究组织提供的内容会有一定变动。目前，UKRI要求所有获得OABG的研究组织必须按照《关于研究委员会开放获取整体资助款的遵守情况和财务汇报的指导2018/19》（《Guidance on Research Councils'Open Access Block Grant Compliance and Financial Reporting 2018/19》）[11]的要求，在2020年8月31日前提交研究组织在2018年4月到2019年3月之间的OABG的整体收支情况、预算计划、非论文处理费（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APC）部分的开支明细。除此之外，鉴于当前越来越多的出版商和OA期刊在APC支付流程中使用折扣减免、会员制度等优惠措施，UKRI希望研究组织在汇报中结合组织内的OA实践，反映出这种APC的优惠现象对OA运动的影响以及与OABG的相互关系。
2.1.2 分析APC情况，扫描OA环境
虽然各研究组织在使用各自的OABG上具有明显的灵活性，但是开设OABG的最初目的是资助各研究组织向OA期刊或者出版商支付APC，因此RCUK十分重视APC数据，通过对APC数据的分析，了解某一时间段内的出版环境以及整个OABG项目的实施情况，进而为OABG的调整、OA政策的审查、OA政策的改革与完善提供参考。目前，RCUK主要对2013年8月—2017年7月这一时间段的APC数据进行了分析，并将分析情况汇总成报告《RCUK开放获取整体资助款分析——2013年8月—2017年7月》（《RCUK Open Access Block Grant analysis August 2013—July 2017》）[12]。可以明显看出，需要向出版商支付APC的文章数量在不断增加，向全OA期刊（Fully Open Access）支付APC的比例也在提升，RCUK认为这实际上反映出研究人员参与OA的意识在不断增强。值得注意的是，RCUK的OABG收入、APC的出版商数量一直在增加，都反映出研究组织真正从RCUK的OABG项目中受益，并且通过OABG扩大了OA运动的覆盖面和影响力。
2.2 开展严谨的OA审查工作
RCUK于2014年对2013年出台的OA政策进行了审查，以掌握2013年4月1日—2014年7月31日的OA实践情况。[13]该次审查的侧重点在于评估OA政策在高校、研究机构、出版商等群体中的影响和实施效果，同时分析各理事会的OA实践进展，并根据OA政策的实施现状对现行的OA政策和OA工作进行调整。最近一次的OA审查工作是2018年10月，这是UKRI成立后的第一次OA审查，承前启后之意十分明显，旨在结合各利益相关方的需求和建议，推动新的OA政策的出台，同时确保UKRI整体与各理事会之间的OA政策的一致性与兼容性，推动新的OA出版模式的发展，并鼓励OA运动的全球合作，以促进组织内外的OA实践的长足发展。
2.2.1 严密规划工作，逐步实现目标
尽管两次OA审查工作都具有收集证据与案例、组建审查团队、发布审查报告等比较相近的审查规划，但是第二次OA审查需要考虑新OA政策的制定，因此具有更细致的每一阶段的具体安排。UKRI在审查工作规划方面的实践能够为我国正在筹划制定OA政策与标准的组织或机构提供不少参考。本研究总结了每个阶段的工作重点[14]，见图1。
图1 UKRI的OA审查工作时间线
目前，UKRI已顺利完成阶段三的任务，于2020年2月13日发布了报告《UKRI开放获取审查咨询报告》（《UKRI Open Access Review Consultation》）[15]，并于2020年2月27日针对此次OA审查工作举办报告会，与OA审查工作涉及的利益方进行现场答疑和研讨，以期协调各方利益、倾听和回应社会建议。
2.2.2 明晰具体问题，推动政策变革
《UKRI开放获取审查咨询报告》的侧重点在于为即将出台的新OA政策搭建框架、明晰细则，该报告指出新OA政策将在2020年推出的OA政策会取代现行的《RCUK开放获取政策及支持指南》，并计划对2022年1月后出版的期刊、会议论文等，以及2024年1月后出版的专著、书本章节、特藏文献等产生效用，并且UKRI会持续跟进实践情况、听取多方建议、调整并制定最合适的适用时间，尽最大努力协调新旧政策交替期间可能会出现的问题。除此之外，该报告也针对未来要进行的OA实践进行了详明规定，包括拟建立的OA期刊平台在数字对象识别符上应当遵循诸如DOI、URN、Handle等国际标准，元数据标准必须与国际通用的标准如Crossref Schema、Open AIRE等兼容，这都是将要出台的OA政策与标准都需要高度重视、明确落实的问题。总之，此次的OA政策审查工作为OA政策与实践的改革与推进提出了新的要求和诸多落于实处的建议。
3 合作推动OA发展
2018年9月，UKRI、芬兰科学院（Academy of Finland）、荷兰研究委员会（Dutch Research Council）等10个来自欧洲不同国家的研究机构共同资助成立研究资助者联盟cOALitionS[16]。该联盟致力于推动国际OA进展，目标是到2020年由公众资助的研究成果实现面向所有人的免费获取，这一目标与英国在OA上的愿景不谋而合。[17]UKRI和来自其他国家的资助者，以及欧洲研究理事会（European Research Council，ERC）一致同意实施“开放获取S计划”（Open Access Plan S）的10项原则，并阐明了未来OA出版实践中要遵循的基本原则。
作为cOALitionS联盟实施“开放获取S计划”的一员，UKRI十分重视与“开放获取S计划”在OA实践和工作思路上的步调一致，不仅于2019年6月签署受“开放获取S计划”高度认可的《旧金山研究评估宣言》（《San Francisco Declaration of Research Assessment》，DORA），致力于与国际社会一起通过促进OA运动的发展推动科研评价体系的变革[18]，同时积极参与cOALitionS的OA项目，以推动英国和整个欧洲地区的OA实践发展。2019年9月—2019年12月，UKRI与cOALitionS等组织合作并共同资助、指导英国咨询公司“信息之力”（Information Power）就促进OA出版服务及其价格透明化建立交流框架，以保障客户对OA费用的公平性和合理性持积极态度，实现以客户为中心的交流机制。该项目旨在为开放获取S计划的进一步推广与实施提供保障机制，其最重要的成果之一是构建了一个“定价透明化框架”（Pricing Transparency Framework），并指出应当从“基本题名元数据”“情境元数据”“价格信息”3个层面与出版商开展交涉[19]。
4 启示
综上，UKRI在推动OA建设中，政策明细可行、体系完善，不断调整OA策略，采取多样措施，注重与国际接轨。本文结合UKRI的相关经验，立足于我国现状，提出些许思考，以期推动我国OA实践进程、促进我国科研实力与创新能力的提升。
4.1 制定可行且完善的OA政策
当前，开放获取的期刊中，知名高影响力期刊占比仍然不足、学术期刊开放转型中的科研质量和研究诚信面临挑战，在这样的大环境下[20]，制定OA政策以规范OA实践活动、提升开放成果质量显得尤为迫切。我国目前已有多个由政府、科研机构、图书馆就OA制定的关于资源发展规划与管理等方面的政策，但OA建设作为一项新的知识传播与管理体系，其政策制定涉及法律、经济和技术等复杂的结构框架和支撑机制。[21]然而，我国在OA政策上所做的实践还是有诸多亟待完善之处。相比于UKRI的“强制性要求开放”而不是“请求开放”、规定必须执行CC-BY许可协议、违反OA政策将面临追责和制裁的现状，我国尤其缺乏强制性要求为主、激励性与引导性政策为辅的OA政策，这导致我国科研机构与科研人员对OA建设的动力不足、积极性不高，整个OA建设都比较被动。因此，我国在推进OA的过程中，应多方咨询专家，在审慎分析科研环境发展趋势的前提下，加快制定层级递进式、条目清晰明确、与国际通用的规范与标准接轨的OA政策，处理好强制性开放、鼓励性开放和科研人员知识产权的关系，制定合理的资助条件、审核标准、开放时间及时滞、受助机构与受助人以及相关各主体的权责细则，以国家层面的统一规范，为各地方政府、科研机构、高校等单位的内部政策与标准提供纲领参考，同时应注重加强与相关主体的交流，进一步考虑是否需要配置精准的解读文件、本地化指导等配套政策。
4.2 开展立足于国内与国际的OA实践
目前，我国在促进OA发展的实践中主要侧重OA期刊、机构库与知识库建设，近年来取得不少成功，但是相比于欧美等在OA实践中起步早、发展模式成熟的地区，我国在OA期刊和平台的建设上比较缺乏统筹规划和完备体系，这对促进整个OA实践、建设良好的OA环境来说，稍显不足。基于此，应开展多样化的OA实践。一方面，应加强国内的OA建设，不仅是结合各学科、各单位的特点，制定OA标准、搭建OA平台、成立专业的OA机构或部门、开设专项的OA基金以及开展各种OA基础设施保障的工作，还应定期组织OA审查工作，并向社会公布审查结果、做好信息公开工作，以协调好OA实践中各利益相关方的关系、推进政策的实施进展、提升OA政策的影响力；另一方面，我国学术水平和科研实力不断提升，在国际上具有较为广泛的影响力，因此应深入参与现有的国际开放获取体系，在促进国际科学研究出版物的有效获取的同时，扩大国内科学研究出版物的国际影响力与话语权，从而增强国内科研机构乃至整个社会的知识获取与利用能力[22]。
4.3 推行OA和开放科学教育，号召全社会参与
UKRI在OA建设中的特点之一就是始终强调开放科学与OA是面向所有人的，不仅是使所有人享受其益处，更是需要所有人的参与。随着开放科学运动的深入广泛开展，OA不再仅仅是学术界的活动，而是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活动，大到国际社会、国家，小到每一个人，不仅是OA的受益者，更是OA甚至整个开放科学实践的参与者、贡献者、推动者。但是，我国OA实践起步较晚、社会开放科学氛围相对淡薄，即使是广大的科研人员，OA与开放科学的相关教育的缺失导致其缺乏“知识的创造者也是知识的传播者”“科研成果应面向社会发展需求”等观念，为公共利益服务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也比较欠缺。[23]尽管这样的局面随着我国科研评价体系、科技管理政策的日臻完善有明显改善，但是对更广泛的社会大众来说，在我国OA运动开展的早期，社会大众对开放获取的认知存在严重的偏差。[24]时至今日，社会大众对OA、开放科学的认知也还是比较浅薄，更毋论积极参与其中、为其贡献力量。因此，在OA实践中，具有经验基础的学术界、具有重要影响力的政府部门以及各相关的教育单位和组织，应推行关于OA和开放科学的教育，逐渐使OA运动成为全社会的“大行动”，促进社会智慧不断涌流。
5 结语
OA运动能够促进学术成果造福社会、提升国家科技与创新实力，在开放科学运动蔚然成风的背景下，OA运动必定会更加广泛、深入地开展。UKRI推动OA发展的各项成功经验，不仅值得我国相关的科研资助机构借鉴，其中的相通之处也值得我国政府、高校、企业、科研人员学习。总之，结合UKRI推动OA的相关经验，我国还需要采取更加多元有力的措施，不断推动OA运动和开放科学的发展，以期实现我国科技与创新实力的全面提升。
注释
①虽然组织变革，但是RUCK的不少内容依然沿用至现在的UKRI，因此为尊重原文表述，本研究按照调研所得的原文表述使用UKRI或RCUK，但是其所指是同一机构。
参考文献
[1]SOLOMON D J,BJORKB C.Publication fees in open access publishing:sources of funding and factors influencing choice of journal[J].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ence and Technology,2012,(1):98-107.
[2]顾立平.科研模式变革中的数据管理服务:实现开放获取､开放数据､开放科学的途径[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8(6):43-58.
[3]付晚花,肖冬梅.英国RCUK开放获取政策及其分析[J].图书馆杂志,2009(4):62-65.
[4]英国成立统一的科研资助与项目管理机构[EB/OL].(2018-06-12)[2020-08-20]..
[5]UKRI.Strategic prospectus:building the UKRI strategy[EB/OL].[2020-08-20]..
[6]RCUK.RCUK position statement on access to research Outputs[EB/OL].[2020-08-20]..
[7]UKRI.RCUK policy on open access and supporting guidance[EB/OL].[2020-08-20]..
[8]赵延东,黄磊,梅亮.科学资助组织推动开放科学发展政策的比较研究:以开放获取为例[J].中国软科学,2020(3):57-65.
[9]UKRI.UKRI open access principles and high Level Policy[EB/OL].[2020-08-20]..
[10]UKRI.RCUK policy on open access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EB/OL].[2020-08-20]..
[11]UKRI.Guidance on research councils'open access block grant compliance and financial reporting 2018/19[EB/OL].[2020-08-20]..
[12]UKRI.RCUK open access block grant analysis august 2013-July 2017[EB/OL].[2020-08-20]..
[13]UKRI.RCUK open access policy[EB/OL].[2020-08-20]..
[14]UKRI.Open access review:UKRI oA review Timeline–Phases and key activities[EB/OL].[2020-08-20]..
[15]UKRI.UKRI open access review consultation[EB/OL].[2020-08-20]..
[16]cOALition S.What is cOALition S?[EB/OL].[2020-08-20]..
[17]UKRI.UK research and innovation joins Europe-Wide ambition on open access[EB/OL].[2020-08-20]..
[18]UKRI.UKRI signs San Francisco declaration of research assessment[EB/OL].[2020-08-20]..
[19]Information power.Final report price transparency project[EB/OL].[2020-08-20]..
[20]GUNNAR SIVERTSEN,孙异凡,丁念.关于开放获取出版模式转型的观察与思考[J].图书情报知识,2019(4):113-121.
[21]王涵,许洁,叶阳.近十年来我国开放获取政策及其实施效果研究[J].图书馆学研究,2017(22):9-15.
[22]范昊,王贺.欧洲开放获取政策及其启示:以“开放获取S计划”为例[J].图书馆学研究,2019(9):37-43,73.
[23]麻思蓓.开放获取在我国实施的难点与对策[J].科技管理研究,2012(9):235-238.
[24]刘巧英.我国开放获取运动的追溯与展望[J].情报资料工作,2011(6):31-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