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视频科技期刊是以音、视结合文字对科学研究过程的全新展现模式。本文介绍国外视频学术期刊发展历程,以及国内中华医学会第一本视频杂志——《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的创办、出版、运营情况。结合实践对视频期刊发展中面临的一些共性问题进行探讨,分析了视频科技期刊在政策环境、版权管理、技术规范、检索与评价、隐私保护、商业模式等方面的政策支撑和生态建立。
【关键词】视频杂志；《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视频版权；视频检索；出版规范；要素清单；中华医学会系列杂志
自1665年《哲学会刊》为发端，科技期刊在出版的核心内涵，比如同行评议、论文结构等方面未曾有较大变化，在载体形式上发生了由纸版到电子版的变化。网络技术的发展推动了以优先出版、开放获取、预印本等模式带来的出版效率的提升，在出版要素和展现形式方面的变化并不大。随着近些年的探索和发展，视频由依附于文章作为增强内容的视频摘要、视频导读等形式开始衍化到独立存在的视频文章形式。视频期刊借助移动互联网和数字化出版技术，以更快的传播速度、更丰富的信息量、更具实景感的阅读体验报道专业领域的学术动态和最新科研成果。
1 国内外视频期刊建设和发展
信息和网络新技术悄然改变着人们的阅读方式和阅读习惯。澳大利亚Edith Cowan University图书馆认为视频论文是一种论文驱动的以文本、音频和视觉结合的多模态形式[1]。2006年创办的展示可视化实验的《Journal of Visualized Experiments）（JoVE），内容涉及的范围包括：新技术、现有技术的创新应用，物理和生命科学中的公认标准实验。由已经发表的文章看，涵盖学科广泛，包括环境科学、临床医学、心理学、神经学、行为学、生物学、化学、生物化学、工程学、生物工程学、发育生物学、癌症研究学、环境学、基因学、免疫学、药学等诸多学科领域，其办刊宗旨是促进上述各类研究的实验方法能被有效传播和讨论[2]。随着发展，JoVE创建了用于科学教育的基础实验视频库（JOVE Science Education Library），内容包括实验课程中的关键概念和基本技术。2014年JoVE被JCR收录，至2020年5月1日已刊发实验视频论文12254篇。2014年，《Audiovisual Thinking》[3]《[in]Transition》[4]以完全开放形式发布，不收取出版和阅读费用。2015年1月，AME出版公司创办《Journal of Visualized Surgery》（JoVS），涵盖胸外科、食管外科、心外科、乳腺外科、胃肠外科等外科领域，重点刊登具有教学与指导意义的手术视频，借助手术图谱、手术流程图等素材，全面展示每一个手术团队的协作和风采，通过提供直观的手术经验分享与交流平台，推动外科各领域的发展[5]，该刊于2017年9月被PubMed/PMC收录。2016年，施普林格创办了《Video Journal of Education and Pedagogy》（VJEP）[6]。另外，还有些期刊以要素出版或增强出版的模式发布视频内容。Elsevier的《The Journal of Minimally Invasive Gynecology》接受视频文章，展现科学发现，作者提交结构化摘要及视频文章。视频文章时长为6-8min，介绍纸版文章的主要内容，标注英文旁白，不允许包含音乐，可包含支持或证明视频文章的发现的图像、图形和（或）统计数据[7]。《Fungal Genetics and Biology》要求视频内容必须阐明要点，以便文章核心信息更易获取[8]。2018年12月，作为国家网络连续型出版物首批试点期刊的中华医学会第一本视频期刊——《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正式发布[9]。2020年5月21日，Elsevier推出的视频期刊《The Innovation》第一期正式出版，该刊开始新的创意设计，推出创刊概念片和动态封面。2020年6月，中国科协公布的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高起点新刊项目申报答辩中，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申报创办《Visualized Cancer Medicine》《可视化肿瘤医学》）。
2 中华医学会第一本视频杂志——《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创办运营
2.1 创刊过程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网络连续出版物号为CN11-6031/11）的出版得益于国家出版领域改革和创新。媒介变革的时代，《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在国内期刊界开展了出版形式创新的实践与探索。历经3年的探索和尝试，前期借助现有的《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纸版内容仅仅实现了期刊内容的提前发表或将传统连续型出版物的内容电子化，内容与原刊一致，不论刊名（刊名与现有纸版刊名高度相似）和内容均容易给作者造成误解，不能达到新刊发布新内容的目的。形式和内容均缺乏创新，对读者的吸引力不强，网络阅读量不高。经过反思和调研，中华医学会杂志社决定打破传统出版形式的编辑、复制和发行模式，对该刊进行新的探索。通过改变文章的刊载形式，以全媒体手段报道研究结果，使论文可看可听，以更加创新、丰富的手段高质量完成新刊的出版工作。结合现有的人力和物力，2017年重新组建编辑部，并加大投入和支持力度。同年，成立了《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编委会，保证学术和编辑出版质量。自2018年起《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以出版原创视频论文为主，重新策划内容，致力于以视频和音频的展现方式报道专业领域研究的学术内容，以全新的基于视频和音频等全媒体的出版方式传播学术内容，生动、直观地演示实验、手术操作步骤，通过动画演示复杂的操作原理。力求更有效地传递知识，读者可通过PC端和手机移动端阅读，办成一本“可听、可看、有深度、有温度”的高水平学术期刊，提升心血管病相关的临床医生能力，最终让更多患者获益。该刊打破纸版期刊“期”的概念，全部文章采用即时出版的形式，每年汇聚成一卷。新的出版模式探索，得到了业界专家和读者的肯定。2018年12月14日，中华医学会第一本视频杂志——《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正式发布。设有卷首语、述评、观点、访谈、展望、综述、指南与共识、微共识、创新工场、临床研究、基础研究、病例研究、医学与艺术、历史•名家•记忆等栏目，视频杂志从0到1的征程迈出了坚实的一步[9]。
除以传统的文本形式展示研究内容外，视频期刊的意义还在于“作者”能够“亮相”，每篇文章的作者团队出镜介绍研究成果及研究思路，与读者产生精神的碰撞[9]。
2.2 出版流程
2019年《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建立了标准化的出版流程和生产要素清单，改进了PC端展示页面，手机移动端优化了读者登录界面及注册，加强了品牌标识的形象设计。在投审稿界面，作者根据《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的稿约提交一份纸版原稿。稿件经编辑部初审及外部同行评议录用后，《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负责论文音频和视频的制作，包括录音、拍摄和剪辑。《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编辑部制作团队将作者稿件编写成音频、视频脚本，并由专业摄影师到作者所在地一天时间拍摄视频或录制音频。接下来对视频进行剪辑，并添加专业配音讲解视频内容[10]。发布后的文章界面如图1所示[11]。界面展示文章题目、作者、头图信息，给出了引用格式和PDF导读文本下载，右侧导航栏可以按照文章内容结构节段性地阅览视频，下侧导航可按照文章形式结构涉及的信息进行查询。
图1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视频文章展示界面
2.3 出版情况
2019年《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网站上线20篇文章，每篇视频文章平均时长为5min，音频平均时长为17.5min。网站及手机端年度访问次数共29989次，文章阅览次数为15576次，匹配视频的导读版文章PDF下载量共372次；阅读人群已覆盖34个省级行政区域及海外地区。H5界面增加了直播功能，直播5min后可以观看重播，最高观看量达1156次[9]。
微共识是期刊的特色栏目，也是读者阅读和下载量最多的栏目。微共识的内容由编委会牵头并组织制定，聚焦于心血管手术操作过程中的热点和难点。2019年共发布微共识3篇，组织共识发布会2场。综述栏目是期刊的常设栏目，2019年发表2篇，对过去一年国内学者在顶尖国际期刊上发表的临床和基础类研究进行点评，使国内读者更充分地了解国内同行在国际期刊发表的重要研究[9]。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上线以来，初步探索出了视频期刊的编辑出版、运营经验，填补了国内科技期刊视频出版的空白，得到了上级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和肯定。但是《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与国际上发展多年相对成熟的视频期刊相比（表1），还有很多不足。例如：1）未能建立成熟的运营模式，主要还是探索性、公益性的尝试；2）资源体量不够，教育资源未成体系，不能形成具有绝对黏性的教育和培训平台，内容数量需要不断积累。结合学科特点，《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在具体发展策略上也做了有益的探索。例如：1）心血管介入治疗的操作非常复杂和细致，多数文章均与作者反复磨合，编辑部制作了手术细节的动画模拟视频，便于读者理解。编辑部负责制作视频，保证品质的统一；2）因为专注于心血管学科，在手段上加强了社交媒体的传播，基于编委团队建立了学术社群，形成了及时传播和精准传播。未来，仍需要不断向成熟视频期刊学习并努力完善、发展。
表1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与JoVE出版情况比较
| 期刊及创刊年 | 发稿数量 | 数据库收录情况 | 出版规范及流程 | 栏目设置 | 展现方式 | 运营模式 | 检索与传播 |
| JoVE(2006年10月创刊，全球首个实验视频期刊) | 截至2020年4月发稿12254篇，每月出版1期，每期约70个视频;每个视频配有1篇导读文本 |
PubMed/MED-LINE, Scopus,ChemAbstracts, SciFinder,SCI |
标准化出版流程和生产要素清单;文中涉及实验(试验)材料列表;编辑部生产视频，同行评议1-2周;作者提交视频，同行评议4-7个月 | 行为、化学、遗传学、生物化学、发育生物学、免疫学和感染、生物工程、工程、药物、生物学、环境、神经科学、癌症研究 | 多种语言字幕;视频下方下载对应文献的PDF导读文本;发表后评论 | JoVE Video Journal和JoVE Science Educalion Library;作者制作视频收取费用;平台收费阅读 | 访问统计;社交媒体分享;一键式搜索框;视频数据总量统计;多语种PDF文本 |
|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2018年创刊) | 2019年发稿20篇，不分期，每年汇集为一卷;每个视频配有1篇导读文本 | 无 | 同行评议;制作规范、技术指标和制作建议;文中涉及实验(试验)材料列表;编辑部统一制作视频 | 卷首语、述评、观点、访谈、展望、综述、指南与共识、微共识、创新工场、临床研究、基础研究、病例研究 | 导读文本;中文字幕;评论 | 免出版费用;免费开放阅读 | 一键式搜索框;官方微信传播;学术社群传播 |
3 国内视频期刊发展的相关问题
视频期刊在国内是新事物，管理政策往往滞后于实践。现结合《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遇到的实际问题和视频期刊在国内发展可能面临的问题做以下探讨。
3.1 视频期刊命名问题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是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2015年批准创办的一本网络期刊，刊名是按照政策要求在已有期刊的基础上确定的刊名。在最初以优先出版方式办刊2年多时间的探索阶段，《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刊名和纸版期刊《中华心血管病杂志》高度相似，实际运行中极易造成混淆，编委会专家和编辑部均提出更改刊名建议，亦给作者投稿造成困惑。在中华医学会及杂志社的鼓励和大力支持下，经过与心血管界专家的广泛沟通和交流，与视频制作公司在技术实现方面充分探讨，决定创办视频期刊。国家尚无明确的视频期刊的申报、管理政策，在命名方面是否可以在期刊名称中直接体现“视频”字样以显示期刊特色？将《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更名为《中华心脏病学视频杂志》更加能够说明期刊的载体和传播形式。实际运营中，国家相关管理部门对视频类平台审批较为严格，更名要涉及多部门的协调。
近年来，随着新的出版模式（开放获取、优先出版和预印本）以及新的内容形式（数据出版和视频出版）等的创新发展，纸版期刊和电子期刊的管理政策并不完全适用，是否可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互联网文化管理暂行规定》《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管理规定》《网络音视频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等制定更加适合视频期刊的管理规定？或者在现有的期刊出版管理政策上增加视频期刊新的类型？期待国家制定鼓励和扶持创新的相关政策，这样才能为中国科技期刊高质量创新性发展创造良好的生态环境。
3.2 推动视频类期刊范式和技术标准创建
类似于传统医学期刊的IMRAD格式，视频期刊需要逐步形成成熟的出版技术规范，以便未来所有相关期刊均能实现相对一致的标准化生产、发布、交流、引用模式。应逐步建立视频类期刊投稿规范模板：明确说明期刊的多媒体文件格式、时间长度、视频长宽比、分辨率和表现手段等[12]；定义论文的结构；主要结果的展示形式和时长；论文的评论与引用；规范引用和版权获取等。这样，视频期刊才会形成比较完整的生产、发布、传播、应用、评价等的期刊生态。在视频内容提交规范的基础上，加强质量控制和评议标准的策略。有些视频是在内容接受发表后完成拍摄和制作的，同行评议专家前期审阅纸版文稿不一定能够看到最终视频，因此，需要加强总编终审或发表后评论来加强学术共同体的全程审核。
3.3 视频内容的版权管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及其实施条例的有关规定，考虑到期刊出版单位在视频正式发布前所付出的创造性劳动，应该形成规范的视频内容授权书，使得作者同意将其著作权及相关财产权转让给出版机构，便于将来对内容的管理和运营。对视频的部分或全部具有但不限于以下的专有使用权：音像制品、数字化制品、在电台及电视台播放（包括有线、无线、闭路、数码电视）、互联网出版、汇编权（视频资料的部分或全部）、发行权、复制权、翻译权、网络出版及信息传播权；许可国内外文献检索系统和网络、数据库系统检索和收录；允许通过各种介质、媒体以及其他语言文字出版和使用视频的权利；以不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或以后出台的法律规定的方式使用视频内容[13]。
视频应为原创作品，无知识产权纠纷，未一稿多投，不涉及任何形式之保密义务，未曾以汉语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公开发表。未经出版机构书面许可，不再以任何方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发表该视频或允许第三方使用视频。视频作者享有视频的非专有使用权，行使该项权利时应得到出版机构的许可。若视频为职务作品，作者需要说明，并由作者所在单位与作者共同签署授权协议。视频中如果包含第三方的背景音乐、图像或视频的资料等，应获得该资料著作权所有人的许可。《视听表演北京条约》于2020年4月28日起正式生效，需要研究和重视新的国际版权条例对视频期刊论文权利的影响[13]。
视频内容的展示可有多种模式的版权应用场景，比如，JoVS采取了开放获取出版。作者将版权转让给JoVS，JoVS获得独家许可，所有内容均根据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无衍生品4.0国际许可(CC-BY-NC-ND4.0）发布。该刊所有发布的开放访问文章立即且永久免费，供所有人阅读、下载、复制和分发内容。
3.4 期刊数据库的评价问题
国内科技期刊论文发表在很大程度上还是政策驱动型的，特别是职称晋升、学术评价、科研评价、人才评价等政策和期刊等级、发表论文数量挂钩的情况下，视频新刊并非统计源来源期刊，很难在短时间获得作者青睐。在具体评价策略上，不同于传统文献的施引与被引，观看的频度、转发或下载等指标不能在引用上体现出来，是否考虑对此类期刊独立进行评价？评价侧重于学术内容质量和传播效果。还可以增加以社会化视角使用替代计量学对新型视频类期刊出版模式开展评价。替代计量学是基于大众社交媒体、传统主流媒体、学术社交媒体、网络博客、文献管理软件等网络数据来综合评价学术成果的社会影响力（包括被浏览、保存、讨论、推荐、引用等情况）[14]。
3.5 建设相关检索系统
目前视频检索技术只能对视频匹配的文字资料实现检索。实现视频的全程、全面检索需要面向大量的非结构化数据，提取视频的语义特征后才能实现。建立索引、人机交互等一系列难题需要逐步解决，逐步构建对非结构化信息的描述方法、元素说明等，才能提升视频内容的检索全、检准率，使视频内容更具有发现性、引用性、解释性和重用性。只有有了更好的检索，才会有更好的内容应用和传播。
3.6 出版伦理与隐私保护
视频内容会涉及人、实验室环境、实验动物等元素，需要注意对人镜传播内容细节的把关，确定不会涉及涉密及隐私等问题。医学的内容可能会涉及患者，更加要注意对患者隐私的保护，遮盖眼睛、隐私部位等信息。按照《赫尔辛基宣言》的要求和国际医学期刊编辑委员会（ICMJE）发布的《学术研究实施与报告和医学期刊编辑与发表的推荐规范》，所有涉及人类受试者的研究都必须要在视频演示中获得受试者的知情同意并说明获得了同意，同时确保受试者理解出版物的展示形式和公布的范围。涉及动物的实验，也要注意按照实验动物福利和动物实验伦理原则开展研究，制作视频。作者涉及的有关利益冲突也要加以说明。
3.7 探索盈利模式和商业模式
JoVE标准出版模式出版费用为2400美元，如果作者选择文章开放获取模式，每篇额外增加1800美元。《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当前处于培育发展阶段，发表和制作均采取免费策略。该刊在加强期刊学术内容的策划、及时报道心血管病学科领域研究进展的同时，不断投入，改进视频期刊出版的技术手段，优化手机移动端的展示形式，使读者有更好的阅读体验。考虑到制作难度和制作成本加大，《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也在探索商业模式的构建。例如，论文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形成系列教育和培训内容，开展视频数据库销售模式；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积极吸纳资本参与或成熟的网络平台参与运营。国内新建设的视频期刊确定视频发展模式后，必须认真考虑视频期刊的可持续发展问题。
4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及视频期刊展望
《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的创办顺应时代发展需求，填补了我国医学领域视频期刊的空缺，融入了声音、视频等多媒体表现形式，读者不仅可以浏览文字和图像，还可以收听各种音频内容，观看连续动态的手术、实验、演示等过程，是传统纸版期刊的重要补充。作为中华医学会主办的系列杂志之一，《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具有专家云集、人才荟萃、信息畅通等整体优势，同时还有一整套完善的医学期刊编辑出版管理体系和制度。依靠这些高层次、高水准的医学专家和编辑队伍，保证了期刊的学术和编校质量。这是中华医学会百年办刊历程中的又一次创新和突破，也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实现科技期刊更好地履行传播科技文化、宣扬学术观点的使命，更好地满足读者需求和促进科技进步的必然趋势[9]。在广大心血管学科的医护人员、科研工作者和企业的参与和支持下，《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网络版）》将一如既往地努力前行，以视频展现的形式参与和成为心血管病行业发展的见证者、参与者和记录者，初心和使命是克服一切困难、办好杂志的动力，该刊必将成为心血管病学领域的一个全新、优质的学术交流平台。
恰如JoVE期刊在其首页展示的期刊标语“JoVE正在改变科学的展示方式”，视频期刊内容更加利于学术内容的丰富与深化展现，也更加满足大量在电子媒体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对视频喜闻乐见的年轻潜在读者的需求。读者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通过全新的视觉和视听获取最前沿、最实用的专业信息，这更加符合当下读者视频浏览、学习的阅读方式。（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编辑Berger等[15]的调查显示，84%的读者认为短视频摘要非常有价值，Spicer等[16]研究也发现，附带视频内容的文章阅读量明显增高。Luc等[17]选择112篇有代表性的论文随机分成2组（发推文宣传和不发推文宣传）进行对照比较，一年之后的结果显示，发推文宣传的论文增加的引用量要远远高于未发推文的论文，反映论文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讨论程度指标的分值Altmetric也更高。5G技术落地后，在高容量、大连接、低延迟、高可靠的技术支撑基础上[18]，传播将会带来更大的改观，带来更大量用户的使用[19-20]。截至2019年6月，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我国短视频用户达6.48亿（占网民人数75.8%），短视频用户在移动端用户中的占比非常高。短视频作为新兴的社交媒体，可实时分享、交流互动，可围绕科研话题或学术偶像等关注点形成中心化群体，结合垂直化内容应用、专业化发展和自我表达的需求，移动短视频社群效应会愈加彰显。此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期间，很多传统期刊发表的论文内容以短视频形式通过社交媒体很好地进行了学术传播，提升了文章的学术影响力和社会认知度。利用短视频的发展契机，通过多种不同的传播工具向专业人士和公众进行视听传播分享，提高学术内容的传播力和扩大影响力，是视频类期刊值得探索的方向[21]。
未来，视频期刊的数量和形式将会有较大、较快的发展，也会与其他媒体形式有进一步的融合，例如，Google将推出融合Google Docs、Google Plus、YouTube及学术出版的学术服务新平台Google Science，作者免费发表，读者免费阅读论文及数据，满足研究者获取资料、社交以及视频教育等需求，实现知识自由获取，再次颠覆传统学术出版商业模式[22]。
5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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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陈汐敏,丁贵鹏.我国医学期刊视频出版存在问题及JOVE的经验[J].编辑学报,2017,29(3):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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