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法国图书市场在全球图书市场中占有重要位置。凭借从法律到行业规范，从国家机构到支持项目，从内容生产到海外推广的强大支持，法国图书业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保持着良好、活跃的出版状态，优质内容层出不穷，保持着在全球法语圈中的优势地位，并积极参与全球文明对话。
【关键词】法国图书业；出版政策；对外传播；数字出版
法国近年经济整体状况不容乐观，经济增长乏力，应对金融危机、欧盟债务危机效果不佳，2018年的经济增长速度为1.5%，未达到预期。虽有国家改革劳动法与福利体系，降低企业税、减免社会保险金、废除绝大多数房产税等政策的有力推动，但经济状况在当年内仍处于整体通胀上行状态。在此大背景下，法国图书出版业一方面图书品种不断增长，使用网络获取信息的人口增加，另一方面内容生产、零售等环节的利润并不丰厚，处于内容生产积极丰富、内容消费不断小众化的发展过程中。
一、法国图书业发展现状
法国图书业位于法国文化产业的核心地带，是全球法语图书市场最重要的内容来源，与全球西语出版市场、阿拉伯语出版市场、俄语出版市场等联系密切，是全球非英语文化的重要代表，年新书出版品种、纸质图书销售额在欧洲位于英国、德国之后，具有鲜明的语言与文化特色。进入21世纪之后，法国图书业虽然与全球尤其是英语图书市场积极互动，但仍保持着鲜明特色，出版积极活跃；出版以实现销售为目标，尽量减少库存；尝试电子书和有声书出版，努力适应读者新的阅读习惯。
（一）出版情况
法国的图书出版社实行登记制度，出版社数量较多，每年依照版本收缴法律规定向法国国家图书馆送存出版图书的出版机构超过8500家。法国出版商协会（SNE）作为法国最权威的图书出版机构联盟，发布的年度数据涵盖法国160多家出版社或集团的650个出版品牌，发布的年度图书出版种数已超过10万种。
法国2018年图书市场出版状况延续了多年来出版品种增加，印量不断下降的态势。这一年，图书出版品种达到近10.7万种，比2017年出版品种增长2%；新书出版种数减少2600种，降幅达到5.4%；再版书同期增加4700种，增幅为8.2%，年再版书比例达到57.9%。目前，法国年图书出版种数的增长依靠的就是再版书出版能力。法国图书年出版种数自2016年突破10万种之后，每年图书增长幅度已无法达到之前每两年增长1万种的状态。在印数上，法国自2008年达到峰值之后就一直波动下调，2018年里图书的整体印数减少了1700多万册，降幅3.3%；新书印数大幅减少3300万册，降幅高达10.3%；再版书印数则增加了近1500万册，较上一年增长7.7%。平均印数下降是出版种数的增加和印数的减少叠加而产生的必然结果。2018年，法国图书平均印数比2017年又减少了260余册，其中新书的平均印数更是减少了350册（见表1）。事实上，法国2018年图书总印数已经比2008年峰值之时减少了2亿多册，平均印数也从2008年的9300余册下降了一半还多。
表1 2016—2018年法国图书出版情况
| 类别 | 2016年 | 2017年 | 2018年 |
| 种数(种) | 103534 | 104671 | 106799 |
| 新书(种) | 47200 | 47538 | 44968 |
| 再版书(种) | 56334 | 57133 | 61831 |
| 总印数(万册) | 55300 | 52280 | 50540 |
| 新书(万册) | 34280 | 32050 | 28750 |
| 再版书(万册) | 21020 | 20230 | 21790 |
| 平均印数(册) | 5341 | 4994 | 4732 |
不同类型图书的出版情况与整体出版趋势会有所不同。2018年，法国教学用书受法国教改的影响相对减弱，新版教材出版放缓，再版生产变得活跃；法国儿童与青少年读物、词典与百科全书、宗教玄学类图书的出版种数增长明显。这样的波动并未对法国2018年出版社图书出版格局造成太大影响，文学、儿童与青少年读物、社会与人文科学仍是年度出版内容最为丰富的三类图书，文学、儿童与青少年读物、连环画、教学用书、生活实用图书等5类图书的印数比例均超过10%（见表2）。
表2 2018年法国出版社各类图书出版情况
| 类别 | 图书出版种数(种) | 图书出版总印数(万册) | 比例(%) | |||||
| 新书 | 再版书 | 合计 | 新书 | 再版书 | 合计 | 种数 | 总印数 | |
| 教学用书 | 2817 | 7117 | 9934 | 2518.6 | 3920.5 | 6439.1 | 9.3 | 12.7 |
| 科技､医药与管理 | 1635 | 1259 | 2895 | 334.4 | 146.1 | 480.4 | 2.7 | 1.0 |
| 社会与人文科学 | 9712 | 7037 | 16749 | 1150.7 | 538 | 1688.7 | 15.7 | 3.3 |
| 宗教玄学 | 1325 | 2711 | 4036 | 410.3 | 475.3 | 885.6 | 3.8 | 1.8 |
| 词典与百科全书 | 205 | 192 | 397 | 327.8 | 129 | 456.8 | 0.4 | 0.9 |
| 文学 | 8631 | 15114 | 23745 | 7086.4 | 5048.8 | 12135.2 | 22.2 | 24.0 |
| 文献､时事与随笔 | 1793 | 4965 | 6759 | 1209.6 | 674 | 1883.5 | 6.3 | 3.7 |
| 儿童与青少年读物 | 7776 | 10701 | 18477 | 5721.5 | 5102.9 | 10824.4 | 17.3 | 21.4 |
| 连环画 | 4314 | 5931 | 10245 | 4727.9 | 3117.4 | 7845.3 | 9.6 | 15.5 |
| 艺术与美文 | 1275 | 1302 | 2578 | 667.5 | 238.8 | 906.2 | 2.4 | 1.8 |
| 生活实用图书 | 5176 | 4695 | 9871 | 4210 | 2006.6 | 6216.6 | 9.2 | 12.3 |
| 地图 | 295 | 802 | 1097 | 382.4 | 393.3 | 775.7 | 1.0 | 1.5 |
| 纪实 | 14 | 4 | 18 | 0.5 | 0.7 | 1.2 | 0.0 | 0.0 |
| 合计 | 44968 | 61831 | 106799 | 28747.7 | 21791.2 | 50538.8 | 100 | 100 |
（二）发行零售情况
法国图书发行零售情况可从出版社销售情况和零售渠道销售情况两方面进行考察。
10年间法国图书市场的销售额和销售量都在下降。根据《法国图书周刊》（Livres Hebdo）发起的调查，以2009年为基数，2018年法国纸质图书销售额仅为2009年的94.4%，销售量更是低到同比的86.8%（见图1）。法国出版商协会的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法国出版社2018年图书销售额比上一年减少1.2亿欧元，降幅达4.4%；销售量减少1100万册，降幅为2.5%。从更长的时间段上看，法国出版社图书销售额在2007年达到28.9亿欧元的最高点，至2018年已减少2.2亿欧元。
图1 2009—2018年法国纸质图书市场变化情况（单位：%）
资料来源：《法国图书周刊》、I+C公司
各类图书的销售情况差别较大。儿童与青少年读物、实用类图书实现了销售额和销售量双增长，其中，为青少年读者开发的文献类图书、实用类图书中的体育图书销售情况在本类图书中表现更好。文献、时事与随笔类图书在2018年出现了6.1%的销售额增长，其中，回忆录深受读者喜爱，各类与高级公务员、精英或法国党派相关的图书因法国社会运动频发出现销售增长。与2017年相比，社会与人文科学、连环画、艺术与美文、宗教等四类图书的销售在本年度降幅不大，法律类图书、日本漫画、美国漫画的销售都有年度性的大幅增长，但美术类图书和对宗教教义的阐释类图书则下降明显。科技、医药与管理，文学、教学用书这三类是2018年法国图书市场中下降最为显著的。2018年法国护士护理培训学院（IFSI）入学考试取消，科技、医药与管理类图书的营业额因此与2017年相比下降了4.9％。文学类图书2018年销售额为5.7亿欧元，虽仍以22.5%的市场份额位居法国图书销售市场首位，但与上一年相比，出版社实际销售额却下降了5.7%，9月份的文学图书回归季也没有在读者中产生热烈反响，只有轻小说和励志小说这样的通俗小说获得读者尤其是网络文学读者的喜爱。受教学大纲未修订的影响，法国2018年新教科书投入市场的品类十分有限，教学用书2018年销售额下滑24%，是法国图书销售额下滑最严重的类别（见图2）。
图2 2018年各类图书销售额较上一年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法国出版商协会年度报告
出版社通过平衡印销比例[1]来应对销售额下降的不利局面。2008年这一比例下降到不足65%，法国出版社才对越来越艰难的市场有了清醒的认识，在图书正式出版之前开始采取充分的市场调研、预售等方式了解市场需求，并对电子版本的销售方式不断进行尝试，2015年以来将印销比维持在80%以上。此比例一直处于高位，对出版社而言十分有益，其库存压力大大减轻。但这一良好的全类别印销比仍主要是由人文和社会科学、文学、儿童与青少年读物这三类图书来实现的。2018年，文学类图书印销比例从87.8%提升到89.3%，足见文学类图书出版社对市场需求的了解比较精准。
出版社方面不仅通过发行和分销商向市场供应图书，还可以通过邮购（含网上下单）、俱乐部销售、向地方团体和政府销售等方式实现“自办发行”。传统的发行与分销是法国出版社进行图书销售的主要渠道，占出版社图书销售收入的75.7%；包含网上订单在内的直邮业务是“二渠道”，占比为12.6%；出版社直接销售给批发商和零售商的“包销”模式占比约6.8%，向俱乐部销售占2％，以“接受采购”形式直接销售给地方团体和政府仅占1.1%，其他不确定渠道和方式占比1.8%。
书店在法国仍具有图书零售优势，但各类实体渠道都受到了网络书店的冲击。2018年法国图书零售市场的规模在40亿欧元左右，主要由一级书店[2]、文化用品大卖场[3]、生活用品大卖场[4]、二级书店[5]、纯网络销售渠道、其他零售方式[6]组成。其中，一级书店、文化用品大卖场、纯网络销售渠道这三个零售渠道的销售额占市场的份额分别为33%、34%和16.5%，生活用品大卖场和二级书店的市场总额还不及网络销售一个渠道。对于一级书店来说，2018年底的社会运动对其图书销售造成直接影响。二级书店借助在线销售方式使销售额在2018年增长了1.8%，但也竞争不过网络书店。生活用品大卖场在法国拥有比较忠实的读者群体，但提前下单的互联网购物模式和送货上门服务的发展减少了现场购物的冲动消费所能带来的收益（见表3）。
表3 2017—2018年法国零售渠道份额情况
| 零售渠道 | 2017年 | 2018年 | 变化 |
| 一级书店 | 24.90 | 24.50 | -2.0 |
| 二级书店、网络书店及其他 | 29.80 | 30.40 | 1.8 |
| 文化用品大卖场 | 29.10 | 29.7 | 1.9 |
| 生活用品大卖场 | 16.79 | 15.5 | -4.9 |
（三）畅销书销售情况
在市场动销品种快速增长的背景下，畅销书市场的情况受到越来越大的关注。无论是作者还是出版社，只要进入了畅销书榜，就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获得相对稳定的收入。在十几年内[7]，系列图书、重点作者对法国畅销书的推动作用十分巨大；上榜的畅销书与英语国家畅销书有了越来越同步的情况，并且与影视、社交网络的互动日益密切。除此之外，法国畅销书市场也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口袋书上榜品种量大，法式连环画对市场的号召力还处于“无书能及”的状态。
从图书类别上看，口袋书，小说，连环画，以及随笔、纪实等4类图书支撑着法国综合畅销书榜，儿童与青少年读物、生活实用类图书和美文类图书会有某年的重点品种进入综合畅销榜，在年畅销品种、年销量等数据上波动很大。开本小、价格较低的口袋书自2006年起进入年综合畅销书榜的种数就已超过20种，至2018年达到31种，13年中有5年达到或超过25种，成为法国畅销书榜最重要的图书类别。小说在10年中的大多数年份均有10种或以上进入畅销榜，是第二类重要的畅销书。一般情况下，口袋书和小说上榜种数都能超过综合榜单的60%，在2008年、2011年、2013年和2017年，这两类的上榜种数达到或超过了40种。
从销售量上看，2006—2018年，法国畅销书年最高销量和最低销量分别出现在2015年和2006年，差距在500万册左右，10年的综合畅销书榜平均总销量1252.6万册，即综合畅销书单品种平均销售可超过25万册。实际上，每年最畅销单品的销量差距较大，最高可相差100多万册；每年上榜最后一名的销量一般在12万册左右，比较稳定（见图3）。
图3 2006—2018年法国畅销书销售情况（单位：万册）
从作者和出版社方面，可以看到法国畅销书市场在十几年内存在如下三个特点：第一，法国畅销作者、传统品牌都有较大的市场号召力。马克·李维、纪晓姆·穆索、安娜·卡瓦尔达、哈尔朗·科邦等畅销书作者基本能实现新书出版带动旧书上榜，年上榜2种及以上的法国作家实现的销量可达到100万册；“高卢英雄历险记”成为可抗衡英语市场畅销书的重要力量，每隔一年出版的新故事都可以轻松超过100万册。第二，英语系列型畅销书也是法国的超级畅销品种，英语单品的影响力一般。自21世纪初丹·布朗的系列小说打开了各国几乎同步出版的大门，“哈利·波特”系列、“暮光系列”、“饥饿游戏系列”、“五十度灰系列”已经在法国畅销书榜上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风浪。但类似美国前第一夫人传记这样的单册畅销书在法国受欢迎程度有限。第三，畅销书与社会文化现象的联系越来越密切。除法国大选这样的全国性重大事件是畅销书的推动力量之外，越来越多的畅销书和影视作品、社交媒体热议内容等产生了联系。2014年度儿童与青少年畅销书中，有4个系列的20部少年小说受到影视作品的带动，有9部绘本和插画类作品与当年上映的《冰雪奇缘》有关。2015年有两位网红作家的作品分别进入随笔、纪实类和儿童与青少年读物类畅销榜，并分别以分榜第四和第一的销量跻身综合畅销榜50强。[8]
（四）数字出版情况
法国图书业对数字出版市场建设的积极性远不及英语国家，但发展却也较为迅猛。从2008年法国进入“数字出版元年”到2018年，法国出版商协会多次修改数字出版市场数据的统计方式，几乎放弃对物理介质电子书的销售情况的统计，同时不断加强对整册下载的电子书内容类别方面的细分，以适应文学、儿童与青少年等多类别图书的电子化销售。至2018年，在线的下载或流媒体付费使用、订阅或销售的内容使用许可这两种电子书销售方式已近占据法国出版社电子书销售收入的97.1%，以CD、DVD、U盘等物理介质存放的电子书销售占2.7%，应用程序销售的电子书仅占0.1%。
法国电子书主要被分成四大类。其中，大众图书包括儿童与青年读物、连环画、文献、随笔、时事、实用类、艺术类、宗教类、字典和图集；文学类单独统计；大学专业图书包括人文和社会科学、科学技术、医学和管理类；教学用书包括向教育机构提供的电子教科书、向个人提供的学龄前数字资源等。2018年，法国出版社的电子书销售收入总计2.1亿欧元，比2016年增长15.7%，这对处于下滑状态的图书业而言无疑是十分利好和值得关注的。大学专业图书的增长最显著，主要是靠数字出版业内发展最为强劲的专业资源及大学资源类数字出版物拉动。2018年法国大学专业图书的电子书市场增长了680万欧元，是其他三类电子书增长销售额总和的1.7倍（见表4）。
表4 2016—2018年法国出版商数字出版收入情况
| 类别 | 2016年 | 2017年 | 2018年 | 2018年/2017年 |
| 文学 | 2401.3 | 2540.1 | 2732.7 | 6.2% |
| 大众图书(文学除外) | 1598.8 | 1732.5 | 1903.3 | 7.9% |
| 教学用书 | 612.3 | 846.2 | 898.1 | 6.1% |
| 大学专业图书 | 13759.5 | 15054 | 15730.4 | 4.5% |
| 总计 | 18371.9 | 20172.8 | 21264.6 | 5.1% |
法国有声书市场从2017年起处于快速发展阶段，销售平台数量增加，新兴出版商争相涌现。但有声书市场主体若想在图书市场中占有更高份额，仍需付出更多努力。据估计，法国2017—2018年的有声书销售仅占整体市场份额的1%，读者对有声书的接受程度远不及电子书。阿歇特出版集团听书出版社占据法国听书市场份额一半以上。2018年，该公司有声书实现销售收入290万欧元，相比2017年下降0.6%；总销售量13.2万册，同比下降3.1%。同时，该公司有声电子书的均价一年内上涨了2.6%，达到22.15欧元。与此同时，北美多家有声书服务商开始在法国落地。自2018年1月始，GooglePlay图书有声书销售步入正轨，美国亚马逊和加拿大Rakuten集团电子书公司Kobo分别以9.95欧元和9.99欧元的单月订阅价格提供有声书服务（见图4）。
图4 法国有声书市场主要出版商情况
资料来源：《法国图书周刊》，总第1195期，2017年11月—2018年10月数据
二、法国图书对外贸易情况
图书的对外贸易包含实物贸易[9]和版权贸易[10]两部分。在实物贸易方面，法国与传统法语区国家、欧盟国家都保持着密切的进出口活动，对亚洲尤其是中国大陆的图书进出口更是持续提升。法国的版权贸易相对活跃，版权的输出和引进在2010年后都保持着超过万种的规模，年出版翻译图书品种占年出版总品种的比例最高达到17%，在西方发达国家里较为罕见。
（一）实物贸易情况
图书实物贸易是法国文化产品进出口贸易[11]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2006—2018年，图书出口额低于6.7亿欧元的年份并不多；进口方面，则仅有2015年低于6.6亿欧元，其他年份均在6.6亿欧元以上，进出口额相当于出版社平均年销售额的四分之一左右。法国同期图书进出口业务有4年处于顺差，最大顺差额为2069.7万欧元；有9年处于逆差，最大逆差额为5660.1万欧元。法国图书进出口在2018年保持较为平稳的状态，出口额为6.65亿欧元，比2017年小幅下降0.3%，降幅低于法国出版社图书销售额下降幅度。法国图书进口额（含在外印刷的法国图书）6.74亿欧元，同期下降0.4%，2018年法国图书贸易赤字缩减到860万欧元，不及法国599亿欧元贸易赤字的0.01%。
从图书实物贸易的对象国看，法国出版业与传统法语区、欧洲、北美保持着频繁的贸易往来。在图书进口方面，法国从欧洲尤其是临近国家进口图书的支出占其进口总额的比例较高，比其向这一区域出口要多。这一方面表明法国图书出口的国际市场更为广阔，北美尤其是加拿大法语区、非洲尤其是原法属殖民区域[12]对法国图书的需求较大；另一方面，法国读者更多接触的实物产品来自欧洲地区，看到其他地区实体书的机会较少。考虑到近年亚马逊公司在波兰和捷克建立了多处面向欧洲市场的大型仓库，法国与这两个国家的图书贸易变得活跃起来。2018年法国对波兰的出口增长了45%，一年达到2060万欧元，向斯洛伐克的出口额增长至400万欧元。
当然，比利时、瑞士、卢森堡、加拿大等传统法语区是法国图书贸易的中流砥柱，多年来50%以上的法国图书出口额来自这几个国家。如果对这些地区再进行细分，并同时考虑语言与历史联系可以看出，法国向比利时、卢森堡、瑞士、加拿大等法语国家，以及法国海外省这样对法语图书有天然需求的海外领土，包含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在内的马格里布地区，传统的非洲法语区的图书出口占法国图书出口总额的70%以上。[13]事实上，法国向法语国家和地区出口图书在持续减少，这些地区的出口额占法国年图书出口额的比例由10年前的74.1%下降为目前的71.7%。2018年，法国图书向比利时出口量占法国图书总出口量的四分之一，较2017年减少850万欧元，下降4.8%（见图5）。
图5 2018年法国图书主要出口国家和地区
资料来源：法国出版商协会
法国与中国的图书贸易一直处于亚洲前列。仅从法国图书进口方面看，中国大陆、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多年里均是法国重要的合作伙伴。其中，中国大陆在法国图书进口地排名中不断提升[14]，已经从2006年的第6大进口地，变成2015年的第3名，进口贸易额也从3430万欧元增长到2015年的8942万欧元，10年内增幅达到148%。
（二）版权贸易情况
法国的图书版权贸易比较活跃，年出版翻译图书、引进与输出图书版权均超万种。法语出版物的国际化发展在经济和政治上对法国具有双重作用。图书版权贸易是靠收入进行再投资的出版社进一步发展的重要收益之一，同时为法国文化传播、外交推进贡献强大且更为持久的动力。2018年是法国出版社版权贸易和翻译出版充满活力的一年，法国图书作品向五大洲86个国家售出版权，翻译权转让和合作出版合同数量增加了2%，儿童与青少年读物的版权输出持续且深入，法国图像小说的兴起促进了影视与图书的互动。
外文图书的引进翻译，丰富了法国图书市场的图书品种，也为法国读者提供了多样的作品内容与思考角度。根据法国国家图书馆版本收缴数据，2018年法国共出版翻译图书13932种，比上一年增长12.8%，占当年法国国家图书馆版本收缴总数的17%，高于2017年的16.5%。英语、日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图书一直都是法国引进的重点，仅英语就占一年法国翻译图书总量的60%—70%，其他4种语言占比在20%—25%之间，包括汉语在内的其他语种仅占10%左右。2018年法国翻译的图书主要来自英语（64%，8833种）、日语（12%）、德语（6%）、意大利语（4%）和西班牙语（3%），5种语言的作品占法国翻译图书总量的89%。
在2018年法国出版的各类翻译图书中，文学类图书最多，共4292种，占翻译图书的31%；其次是漫画作品，2640种，占翻译图书的19%；再次是青春文学作品，共1888种，占翻译图书总量的13.6%。不仅每种语言图书的类型差别较大，就是同一语言每年被翻译出版的类型也会不同。英语图书占文学翻译图书的比例超过75%，占青春文学译作的77%，日语漫画则在漫画翻译作品中高达93%。2018年，法国出版社将许多英文的青春文学、科幻类小说、社会和政治类图书翻译成了法语，与上一年的传记、经济类有所不同。在其他语言中，2017年，从北欧语言翻译成法语的图书较多，但2018年该类翻译作品数量下降，呈现着法国图书市场对侦探小说及北欧小说的“消费”需要一定的周期。法国2018年翻译出版增长明显的是俄语、葡萄牙语、波兰语文学作品和诗集。
从版权输出较为突出的图书类别上看，法国不愧是世界文化和思想的重要开拓者，对全球儿童与青少年图书市场也有重要贡献。2006—2018年，小说、儿童与青少年读物、连环画、社会与人文科学、生活实用类图书是法国版权输出的重要类别。其中，前4类一度占据法国版权贸易量的80%，2013年，法国儿童与青少年读物共输出版权4124种，相当于当年版权输出总量的34.7%，并多年占据法国图书版权输出第一的位置。随着2014年全球进入涂色书、博物类图书的出版顶峰，法国生活实用类图书的版权贸易开始活跃起来。
与引进图书原语言不同，汉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韩语、波兰语、荷兰语等是法国输出图书翻译权的重要目的语言，仅汉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就可占法国版权输出的三分之一强。在2010年以来的法国图书版权贸易中，汉语圈[15]一直是法国出版社谋求版权输出的重要目标市场。2009年，法国翻译出版来自汉语的作品75种，成功输出843种；2018年，这两个数字分别为96种和2337种，输出引进比在十年间从11∶1扩大为24∶1。法国翻译出版的汉语图书占当年翻译图书总量的比例多年来很难超过1%。法国年翻译出版的汉语作品一直大幅度徘徊在50—110种之间，最受法国翻译出版关注的小说类别每年涉及的汉语作品也仅在15—40种之间。[16]2018年，共有96种作品译自汉语，是翻译出版较多的一年，其中，漫画33种，小说27种，传记6种，宗教类6种，青春文学5种。法国大量输出汉语版权的动力来自中国大陆市场。2006—2018年，法国向中国大陆输出的版权从261种持续增长到2033种，增幅高达679%。其中，儿童与青少年读物成为增长最快的类别。2015年，法国出版社签订的1665种中国大陆简体中文翻译权中，有60%是儿童与青少年读物，占当年法国此类图书版权输出量的比例也超过了30%，2018年，这两个比例分别为55.6%和28.3%。
出于降低生产成本的考虑，2018年法国与全球同行合作出版图书2614种，其中儿童与青少年读物共1726种，占所有合作出版图书的80%，其次是生活实用类图书、连环画和艺术类图书。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英语、德语、荷兰语、葡萄牙语、加泰罗尼亚语、捷克语、希腊语和汉语是法国图书主要的合作出版语言，合作图书数量从意大利语的439种至汉语的52种不等。从合作方的地域归属上看，与法国出版社有较为密切的合作出版业务的出版机构主要来自西班牙、意大利、德国、美国、葡萄牙、荷兰、捷克、比利时、希腊、英国和巴西等国家和中国台湾等地区。中国大陆因具备十分优厚的低印刷成本优势，更愿意购买版权，合作出版的意愿很低。
三、行业政策对法国图书业的影响
法国在文化领域一直奉行文化例外政策，是西方国家中对文化产业持续扶持的典范。面对民众文化需求的多元化，法国政府一直认真研讨，积极响应，通过多种方式稳定出版业赖以生存的国内外法语文化与市场环境。在此背景下，法国出版业所涉作者、出版商、书商等内容生产与运营力量受益较多。
（一）立法与行业规范并重营造行业稳健发展环境
法国文化出版政策的出发点是在出版和文化传播领域践行多元主义原则，即要求包括图书在内的大众传播媒介作为社会化交流工具，应对具有代表性的各派政治观点和社会思潮给予全面公正的反映。法国早在1881年就制定了《新闻出版自由法》。随着新闻出版行业的不断发展，《1949年7月16日法》[17]《图书定价法》《知识产权法典》《版本备案法》等专门法律相继出台并一直沿用至今，另有一些相关法律条文散见于其他法律。作为政府管理依据的法国新闻出版相关法律，主要体现着保障新闻出版自由，保护与推广本土文化，保障文化多样性，防止新闻出版企业不当竞争，保护创作者权益，保护未成年人及特殊群体接触出版内容的权益。
进入21世纪，法国关于出版业的立法更加侧重对数字化时代公平竞争环境的维护。2005—2015年，法国共出台7部与出版业密切相关的法律，涉及电子书、独立书店、数字时代著作权等敏感问题。2006年6月公布的《信息社会中的著作权及邻接权法》和《2014年7月8日法》（简称“反亚马逊法”）对教育例外权利和数字化时代出版合同及著作人权益进行了规范；2011年5月《电子书定价法》和2014年7月的《2014年7月8日法》对电子书概念、电子书定价主导方、网络书店打折与运费规范等进行明确规定，维护了电子书出版商、传统实体销售渠道尤其是独立书店在数字时代出版链条上的地位，表达了政府对维护良好市场秩序的愿望。另外，因2009年6月《促进互联网创造保护及传播法》设立的互联网作品传播及权利保护高级公署对保护作品网络信息传播权，促进受版权或邻接权保护的作品在互联网上的合法提供，对相关技术措施及权利人信息进行监管，并对非法下载用户给予警告、断网、罚款等处罚起到积极作用；因2010年7月《政府涉外行动法》设立的法国对外文化教育局对加强法国出版业与国际业界的交流都起到了推动作用。法国在经济相关的法律出台过程中给予出版业更宽松的管理。2008年8月正式实施的《经济现代化法》和2015年8月颁布的《支持经济活动、经济增长与机会平等法》均考虑到零售书店作为较为特殊的零售企业，在结款时限和营业时间规定方面给予特殊照顾，保护零售书店尤其是小型独立书店正常经营。[18]社会生活方面，法国政府支持特殊群体享受出版成果。2016年进入立法流程的《创造自由、建筑与遗产法》涉及给予残障人士特殊图书服务的内容，此类人士将有权要求出版商或图书馆提供符合需求的图书阅读版本。
除法律层面外，以法国出版商协会为代表的法国出版业行业协会也在规范出版企业行为方面起着重要作用。法国出版商协会对出版社与作者、发行与零售机构等图书业环节涉及的主要利益方权益与规范性合同文本做出比较细致的规定并及时增补；与作者权益保护组织、书店行业协会等行业机构密切沟通，在出版业发展过程中保障出版业各方参与者间的诉求、权益得到较为公平的维护。同时，行业协会也在法律制定和修订中起着重要作用。2016年3月，法国出版商协会推动通过一项修改法令，政府依此对非教科图书招标和公示的合同交易额由之前的2.5万欧元上调至目前的9万欧元，而针对教科书的依然保持为2.5万欧元。此举简化了书店与图书馆的交易流程，书店节省了此类交易中部分人员、时间、管理方面的成本。
法国是大陆法系的典型代表，主要实行的是法典法。作为欧盟成员国，欧盟法有高于法国国内法的效力，法国政府有义务依照欧盟法律框架调整本国法律条款。以上法律制定与修订必须遵循的原则对法国出版业推动行业立法和修订无疑造成了一定的不便。大陆法系下，以往案例的参考性不强，进入司法流程后的过程漫长；法国为提升本国出版业竞争力进行的法律层面调整如与欧盟规则不一致，或被迫放弃调整，或需经历较为漫长的沟通协调过程，不利于出版业快速适应市场发展。
（二）政府资金充足与多元支持政策为行业提供发展动力
法国依照“大文化部”理念设立文化部（MCF），根据社会发展阶段和行业管理需要进行机构及职能的调整。文化部最近一次的调整始于2009年，下属司局从之前的10个调整为3个，对公共文化领域、文化产业领域和综合性文化领域[19]进行分别管理，支持学界、业界、政府三方面的调研，为出台新的支持性政策提供建设性意见。文化部媒体和文化产业总局负责协调和评估法国媒体多元化发展政策，促进图书和阅读、广告业、唱片业以及文化经济发展，其下属图书和阅读司负责图书行业的政策制定、行业发展评估和监管，维护图书出版业领域各参与者的公平竞争环境，确保法国国内外图书经济发展，联系全国各大区文化事务局及其图书和阅读委员会。[20]2006年来，法国文化部用于图书与文化产业预算占文化部总预算的比例一直在3%—3.8%之间。2018年，法国政府进一步加强文化发展力度，拨给文化部的预算近100亿欧元，同比增长0.4%。文化部项目及运转预算超过预算总额的1/3，达到36.1亿欧元，主要囊括文化事业、研究和传媒三大领域的开支。在传媒领域，文化部的支出主要覆盖图书及文化产业和报刊媒体两个方面，2018年的整体预算为5.56亿欧元。2.71亿欧元的图书及文化产业预算达到3年来的最低点，其中2.55亿欧元专门用于扶持图书和阅读项目，剩余5.9%资金用于电影传播发展、音乐数字化发展及文化创业项目等。
与文化部同时调整的还有法国国家图书中心（CNL）。法国国家图书中心是法国文化部下属的公共机构[21]，以资助形式支持图书与报刊出版业的内容创作、发行零售、宣传推广，为那些希望以纸质或数字形式出版高质量、多样化书刊以满足更多人需求的出版社或发行商提供资金支持，帮助他们应对经济风险，进而降低或有效调控出版物的销售价格，鼓励增加书刊印刷量和发行量的行为，开发数字化产品或实施发展计划。该中心通过内容创意部、营销发行部、公共事务部和综合事务部进行资助工作，通过设立的专家委员会及下属的19个专业委员会对申请项目进行审核、评定与后期评估，受资助的对象包括作者、译者、绘者等内容创作者，出版社、书店、图书馆等内容生产与传播者，阅读、文学、书展活动等内容推广者。2018年，法国国家图书中心转变对书店的资金投入方式，对各类发行机构的资助额比上一年上升4%；加大了对地区性出版和阅读行为的支持，继续尝试改变出版业地区发展不均的状况；加大对图书出版上游的支持，非杂志类出版商获得资助占图书中心年资助总额的22.9%，向本国作品出版和外国作品译介方面投放力度较大。该中心在2018年对出版社资助情况见表5。
表5 2018年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对出版社的资助情况
| 类别 | 资助数量(个) | 资助总额(万欧元) | |
| 资金支持 | 刊物 | 467 | 212.7 |
| 国外作品法语译介 | 272 | 123.5 | |
| 国内作品多语种输出 | 245 | 62.2 | |
| 数字化发展 | 23 | 111.2 | |
| 出版社宣传拓展 | 29 | 17.4 | |
| 津贴总计 | 1036 | 527.1 | |
| 贷款 | 3 | 17.2 | |
| 总计 | 1039 | 544.3 | |
以项目为抓手，法国行政管理部门对行业进行的资金支持对维护多元化的环境起着基础性作用。目前，法国财政支出吃紧，且政府自2019年起取消图书销售税和复印设备销售税这两项税收，法国国家图书中心的经费来源将从原来以此两项税收支持为主转向公共部门资助及利用文化部贷款进行机构内部基金捐赠。这也就意味着以法国国家图书中心为代表的出版业支持资金来源将与国家财政资金更为密切地联系在一起，支持方向也将因此产生变化，需要长期培育才能略见成效的图书业良性发展环境或将遇到一定阻力。
（三）单一机构设置与多样化项目支持提升海外传播能力
法国是世界文化和思想的重要开拓者和吸纳者，较为重视通过出版业的交流来加强双边和多边的理解和沟通。经过多年的运作和总结，法国已经形成以文化部和外交部为主要管理机构，以法国国家图书中心和法国出版商国际署（BIEF）为主要支持机构，以法国对外文化教育局（含法国海外文化中心和法语联盟）为外驻机构，以各类法国国内教育机构和行业协会共同参与的法国文化海外传播框架（见图6）。
图6 法国政府支持法国文化海外传播示意图
法国在2011年开始以法国对外文化教育局[22]为牵头单位，整合法国驻外使馆文化处、驻外文化中心、研究所等文化、教育、科研力量，统一协调和落实法国各类落地境外的文化支持项目。在此框架下，无论资金来源如何，项目执行方是谁，项目申请方在境外进行申请和完成资助时都需接受此机构的统一协调。在中国，中方出版机构、译者、研究人员、营销渠道等可获得的与图书出版相关的各类资助，如版税资助计划、傅雷出版资助计划、傅雷翻译出版奖、傅雷译者培训、译者赴法奖学金、法国图书翻译资助、赴法国蒙特伊童书沙龙交流访问、fellowship项目等译者培养、出版交流合作、版权贸易支持、书店资助等，都将通过法国对外文化教育局驻华的法国文化中心来完成。[23]
法国的文化海外传播布局收到了较好效果，年翻译出版外文版图书和签订法文图书对外版权输出项目数量多年间都在万种以上，引进和输出的比例接近1∶1，不仅可为阿歇特出版集团这样的跨国机构在海外寻求政府支持提供有力帮助，还为中小企业寻求国际合作提供机会。与此同时，法国出版对外传播政策虽“政出一口”，但涉及协调沟通机构众多，协同之下效率下降在所难免；明确的机构职责仍较难触及实操层面，对外交往中参与个体的专业素养与敬业精神对具体海外传播项目的影响依旧显著。
综上所述，法国图书市场在数字时代进入了快速、复杂、同步性和个性化的发展阶段。在法国国内，法律法规的出台与出版行业发展几乎同步进行，支持数字化发展与维护传统零售市场秩序及消费习惯的政策得到有效推行，出版社在产业链条中的核心地位得到有效维护，出版市场整体上在不断变化中保持着较为稳定的发展状态。面对国际市场，法国政府贯彻其发展“大文化”的方针，建立统一协调、多方参与的对外传播机制，使出版业对外交流合作与旅游、教育、文化、学术交流、外交活动等相互配合，保障出版业顺利拓展海外市场的同时为其提供了更丰富的信息、人才、渠道、平台资源，有效推动法国文化在全球的传播。
参考文献：
[1]据法国出版商协会相关数据计算得出,即平均销售册数占平均印数的百分比｡
[2]以图书为主营业务的连锁书店和年营业收入在75万欧元以上的独立书店｡
[3]多样丰富的文化类产品大卖场,如法国的福纳克(FNAC)｡
[4]超市､大商场等大型生活用品零售场所,如家乐福､欧尚等｡
[5]年营业收入在75万欧元以下的独立书店,以及报刊亭､文具店､车站柜台等零售点｡
[6]包含但不仅限于直邮订购､上门销售､入校销售等形式｡
[7]此部分以《法国图书周刊》公布的年度综合畅销书榜和各分类榜单为数据依据,年度综合榜单为按销量排名的前50种图书｡2014年,《法国图书周刊》更换了数据采集公司,由捷孚凯(GfK)接替益普索市场调查公司(Ipsos)完成相关数据的采集,前者数据采集的范围为不包含读书俱乐部和邮购涉及的约4000个法国本土(不含海外省)图书销售点,除一级书店､二级书店､文化用品大卖场､超市等实体店面外,还包含网络书店｡
[8]范军主编.国际出版业发展报告(2017版)[M]//2006—2015年法国出版业发展报告.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18:323-361.
[9]法国的图书实物贸易,即图书进出口,在经营活动上是指法国出版商向法国境外(含法国海外领地)发行､销售实物产品的活动;在货物方面包含书本､百科全书､活页(如年报､各类艺术名录)､地图(集)与图片｡
[10]这里提到的版权贸易主要是指图书翻译权的贸易活动｡
[11]法国有进出口统计数据的文化产品主要有图书､期刊､音像制品､乐谱､乐器和艺术品｡图书是法国仅次于艺术品(含收藏品和样品)的第二大文化出口商品和最重要的进口文化产品,约占文化产品年进口总额的30%｡
[12]指非洲西北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三国合称的马格里布地区和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的法语区｡
[13]海外省为法国海外的一部分,含留尼旺､马提尼克､瓜德罗普､法属圭亚那和马约特｡数据参见范军主编.国际出版业发展报告(2017版)[M]//2006—2015年法国出版业发展报告.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18:323-361.
[14]法国图书进口的统计包含在国外印制的法国版图书,中国是法国版图书的两大印制中心之一｡
[15]指中国大陆､中国香港､中国台湾,较少涉及中国澳门｡
[16]范军主编.国际出版业发展报告(2017版)[M]//2006—2015年法国出版业发展报告.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18:323-361.
[17]该法主要是限制面向青少年出版和发行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发展的定期或非定期出版物｡该法明确规定,读物上禁止刊登抢劫､谎言､强奸､懒惰､仇恨､荒淫行为､煽动种族偏见和可能诱使青少年道德败坏,能使之做出有悖于伦理行为的各种文章和图片｡根据该项法律,法国依据该法成立了青少年读物监管委员会｡
[18][20]范军主编.国际出版业发展报告(2017版)[M]//2006-2015年法国出版业发展报告.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18:323-361.
[19]指造型､艺术､音乐､舞蹈､戏剧和舞台剧｡
[21]2010年4月,法国以政府法令的形式明确了法国国家图书中心的新章程｡法国国家图书中心主席由法兰西共和国总统接受文化部长推荐后直接任命,任期5年,是全面负责中心工作的专职人员,而非由原来的法国文化部图书与阅览司负责人兼任｡
[22]该机构具有营利和商业活动能力,具备公共法人资格和公共机构性质,可通过语言教育等营利活动带动､保障法国在各国的思想､文化､艺术等方面的交流与推广活动｡
[23]王珺.法国出版政策调整对行业的影响及启示[J].出版参考,2019(8):23-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