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利用Dimensions平台，对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项目资助的22种A类期刊的国际影响力进行评价分析发现，22种期刊总被引频次均呈现上升趋势，且学科相对引用率指标FCR均超过1；80%以上的A类卓越期刊载文量实现稳步上升，有6种期刊载文量上升的同时FCR也得到提升，但部分期刊由于载文量增幅较大，期刊内容质量没有跟上，导致FCR下降；社交媒体评价指标AAS较高的文章集中在新冠病毒研究，仍有部分卓越期刊的社交媒体传播能力较弱；FCR呈上升趋势的期刊约组了相对优质的国际论文。据此提出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相关建议：兼顾期刊载文量与学术质量的平衡；充分利用国外社交媒体资源，及时传播最新科研成果；针对重大突发事件，建立完善应急措施；约组高质量的国内外论文，打造世界一流科技期刊。
【关键词】Dimensions平台；FCR；Altmetrics评分；国际影响力
在国家全面推动科技评价体系重构的进程中，我国科技期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学科评估、人才评价、科技成果奖励评价等重要成果评价“指挥棒”体系中均提及应有约三分之一比例的国内期刊论文作为代表性成果。此外，国家科技部、教育部等部委发文中明确指出将入选“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卓越计划”）的期刊作为“三类高质量论文”的国内期刊等同于国际高水平期刊对待。目前全国各地、各高校均在制订有关“破五唯”的细则，特别是对于如何定性、定量评价“三类高质量论文”将成为重构我国科技成果评价体系的核心要素，如何不唯论文数量、不唯SCI、不唯SCI影响因子，同时又能重构广泛认可的、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代表作评价体系是我国科技期刊出版界和文献计量学领域面临的重大课题。针对这一问题，尽管目前还没有形成共识性评价体系，但基于同行评议的定性评价和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定量评价体系结合将是全球科技评价体系重构的主流趋势。而对于文献计量学而言，关键点在于如何发展新的评价指标体系，以纠偏SCI影响因子和引用次数等简单指标的局限性。
在期刊评价方面，Web of Science（WoS，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和爱思唯尔公司的Scopus数据库是目前应用较广的数据库，其中，Web of Science的影响因子IF是公认和沿用至今的评价指标，但其局限性近年来广受诟病。Scopus早些年的评价指标SJR、SNIP以及2016年推出的CiteScore也未摆脱IF在评价代表成果中的局限性。2018年1月，Digital Science（数字科学）发布了一个新的科学数据平台Dimensions。[1]该平台收录大量的文献出版物，基金、专利信息和临床实验数据，为科研经费提供者及相关政府机构提供决策依据。Dimensions的期刊列表里包括DOAJ（开放存取期刊目录）、PubMed（美国国立医学图书馆数据库）、SciELO（巴西科学在线图书馆）、自然指数期刊等期刊集。Dimensions平台上除了提供期刊评价的常见重要指标载文量、总被引频次、篇均被引频次，还为发表超过两年的文章提供了学科相对引用率指标FCR（Field Citation Ratio）、RCR（Relative Citation Ratio）等归一化指标，此外，还有替代计量指标值（Altmetric Attention Score，AAS）。研究发现，Dimensions与Scopus的引文分析相似度很高，几乎所有带有doi的Scopus文章都可以在Dimensions中找到，因此，Dimensions是进行引文研究的另一种选择，能够与Scopus（更大的覆盖范围和免费）和Google Scholar（更大的处理和数据导出功能）相匹敌。[2] Dimensions的学术数据库也许是Scopus和WoS的一个可行的替代方案。[3]特别值得一提的是，Dimensions系统中提供的FCR和RCR等归一化指标，有利于在同一学科体系内进行代表作的影响力评价，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期刊IF和引用次数不能体现学科差异性的局限问题，为中国科技期刊的国际影响力评价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
“卓越计划”是中国科协等七部门全面贯彻落实《关于深化改革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推动我国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服务科技强国建设的重要举措。[4]“卓越计划”分A、B、C三类期刊资助，其中22种A类期刊，29种B类期刊，199种C类期刊，一半为中文期刊。自2020年7月起，“卓越计划”资助的A、B、C三类期刊集成到Dimensions平台。“卓越计划”期刊在Dimensions平台展示，将提升我国科技期刊的国际显示度，扩大其国际传播力和影响力，并为我国科技期刊的学术影响力评价提供新的路径。本文基于Dimensions平台的文献计量学指标，探讨首批“卓越计划”的22种A类期刊的国际影响力发展态势，以评价“卓越计划”的阶段性实施效果，同时为我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的定量评价提供可借鉴的方法。
一、22种A类期刊评价指标分析
笔者在Dimensions平台，以China Journal Initiative A作为搜索内容，统计22种A类期刊的各项评价指标，包括总载文量、总被引频次、篇均被引频次和发文前三国家等，并对各刊2019年和2011年的载文量、总被引频次以及2018和2011年的FCR（发表超过两年的文章才有FCR，故最新FCR的数据为2018年）进行对比分析。为了评估各刊的国际社交媒体传播情况，进一步统计了各刊TOP10社交媒体评分文章的平均AAS值。数据查询日期为2020年9月4日。
1.载文量
期刊承载的内容数量多少决定了信息量大小，是信息在期刊这个平台上能否实现有效交流与相互传递的前提和保障，期刊载文量是指期刊在一定时间内所刊载文章的数量，被统计期刊当年发表的全部论文量即年载文量。[5]如表1所示，22种期刊总载文量在300-17946篇，《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和《科学通报（英文版）》的载文量分别达到17946篇和13305篇；《中国科协：数学（英文版）》《纳米研究（英文版）》和《细胞研究》三刊的载文量超过了3000篇，分别为4092篇、3219篇和3110篇。部分新刊回溯年份不足，譬如总载文量最少（300篇）的《微系统与纳米工程（英文）》起始年份为2015年。22种期刊中仅4种2019年载文量较2011年有所下降，其他18种期刊载文量均呈上升趋势，《工程》载文量由2014年的14篇上升至2019年的161篇，增幅为1050%。
表1 22种A类期刊平均指标
| 序号 | 中文刊名 | 英文刊名 | 主办单位 | 主管单位 | 载文量 | 总被引频次 | 篇均被引频次 | TOP10 AAS均值 | 载文量 | 总被引频次 | FCR | ||||||
| 2011 | 2019 | 增福% | 2011 | 2019 | 增福% | 2011 | 2018 | 增福% | |||||||||
| 1 | 分子植物 | Molecular Plant | 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 | 中国科学院 | 2287 | 74050 | 32.38 | 215 | 93 | 13234 | 76 | 1948 | 13284 | 582 | 5.36 | 5.30 | -1 |
| 2 | 工程 | Engineering | 中田工程院战略咨询中心 | 中国工程院 | 776 | 7013 | 9.04 | 520 | 14 | 2272 | 1050 | 7 | 2272 | 32357 | 8.92 | 2.76 | -69 |
| 3 | 光:科学与应用 | light：Science & Applications | 中国科学院长春光学精密机械与物理研究所 | 中国科学院 | 817 | 30658 | 37.53 | 240 | 23 | 7473 | 439 | 21 | 7473 | 35486 | 14.72 | 8.91 | -39 |
| 4 | 国际口腔科学杂志(英文版) |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ral Science |
四川大学 | 教育部 | 398 | 8760 | 22.01 | 202 | 30 | 1367 | 10 | 78 | 1367 | 1653 | 6.03 | 4.62 | -23 |
| 5 | 国家科学评论(英文) | National Science Review | 中国科技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 | 中国科学院 | 1075 | 10410 | 9.34 | 1072 | 99 | 2616 | 130 | 46 | 2616 | 5587 | 1.37 | 2.46 | 80 |
| 6 | 科学通报(英文版) | Science Bulletin | 中国科学院 | 中国科学院 | 13305 | 125812 | 9.46 | 93 | 605 | 14066 | -49 | 5896 | 14066 | 139 | 1.4 | 3.53 | 152 |
| 7 | 昆虫科学(英文) | Insect Science | 中国昆虫学会 | 中国科协 | 1855 | 15712 | 8.47 | 35 | 76 | 2398 | 42 | 525 | 2398 | 357 | 1.38 | 1.84 | 33 |
| 8 | 镁合金学报(英文) | Journal of Magnesium and Alloys | 重庆大学 | 教育部 | 479 | 5526 | 11.54 | 16 | 49 | 1233 | 43 | 18 | 1233 | 6750 | 4.41 | 2.96 | -33 |
| 9 | 摩擦(英文) | Friction | 清华大学 | 教育部 | 388 | 3470 | 8.94 | 17 | 32 | 939 | 72 | 59 | 939 | 1492 | 3.77 | 2.37 | -37 |
| 10 | 纳米研究(英文版) | Nano Research | 清华大学 | 教育部 | 3219 | 90988 | 28.27 | 75 | 117 | 15117 | 325 | 1937 | 15117 | 680 | 7.04 | 3.65 | -48 |
| 11 | 石油科学(英文版) | Petroleum Science |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 | 教育部 | 1019 | 6213 | 6.10 | 10 | 67 | 1236 | 60 | 110 | 1236 | 1024 | 1.47 | 1.69 | 15 |
| 12 | 微系统与纳米工程(英文) | Microsystems & Nanoengineering | 中国科学院电子学研究所 | 中国科学院 | 300 | 3401 | 11.34 | 207 | 22 | 1001 | 195 | 7 | 1001 | 14200 | 4.11 | 3.65 | -11 |
| 13 | 细胞研究 | Cell Research | 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生物化学与细胞生物学研究所 | 中国科学院 | 3110 | 143028 | 45.99 | 1164 | 185 | 13201 | -25 | 5710 | 18201 | 219 | 4.48 | 4.55 | 2 |
| 14 | 信号转导与靶向治疗 | 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 | 四川大学 | 教育部 | 404 | 4376 | 10.83 | 118 | 22 | 1246 | 286 | 19 | 1246 | 6458 | 3.25 | 6.01 | 85 |
| 15 | 畜牧与生物技木杂志(英文版) | Journalof Animal Scienceand Biotechnology | 中国畜牧兽医学会 | 中国科协 | 649 | 8023 | 12.36 | 24 | 43 | 2089 | 128 | 4 | 2089 | 52125 | 1.83 | 2.75 | 50 |
| 16 | 岩石力学与岩土工程学报(英文版) | Journal of Rock Mechanics and Geotechnical Engineering | 中国科学院武汉岩土力学研究所 | 中国科学院 | 815 | 9612 | 11.79 | 17 | 34 | 2263 | 194 | 16 | 2263 | 14044 | 2.43 | 2.08 | -14 |
| 17 | 药学学报(英文) | Acta Pharmaceutica Sinica B | 中国药学会 | 中国科协 | 873 | 14157 | 16.22 | 101 | 36 | 3620 | 225 | 0 | 3620 | — | 1.67 | 4.46 | 167 |
| 18 | 园艺研究(英文) | Horticulture Research | 南京农业大学 | 教育部 | 512 | 5143 | 10.04 | 49 | 34 | 1483 | 309 | 25 | 1483 | 5832 | 3.90 | 3.86 | -1 |
| 19 | 中国航空学报(英文版) | Chinese Journal of Aeronautics | 中国航空学会 | 中国科协 | 2566 | 18665 | 7.27 | 12 | 97 | 3830 | 148 | 316 | 3830 | 1112 | 2.26 | 1.57 | -31 |
| 20 | 中国科学:数学(英文版) | Scientia Sinica Mathematica | 中国科学院 | 中国科学院 | 4092 | 19579 | 4.78 | 3 | 193 | 1838 | -9 | 956 | 1838 | 92 | 1.68 | 1.55 | -8 |
| 21 | 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 | Chinese Journal of Immunology | 中国免疫学会 | 中同科协 | 1643 | 33629 | 20.47 | 612 | 68 | 4701 | 121 | 1177 | 4701 | 299 | 2.66 | 2.22 | -17 |
| 22 | 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 | China Medical Journal | 中国医学会 | 中国科协 | 17946 | 96546 | 5.38 | 354 | 835 | 8293 | -22 | 4182 | 8293 | 98 | 1.33 | 1.06 | -20 |
2.总被引频次
总被引频次是期刊自创刊以来所刊登的全部论文被引用的总次数，这是一个非常客观的评价指标，可以显示该期刊被使用和受重视的程度以及在科学交流中的作用和地位。[6] 22种期刊的总被引频次在3401-143028次，总被引频次位于前三位的期刊依次是《细胞研究》《科学通报（英文版）》《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分别达到143028次、125812次和96546次。22种期刊2019年总被引频次较2011年均有所提升，部分新刊创刊年总被引频次较低，后续发展较快，总被引频次增幅较大，譬如《畜牧与生物技术杂志（英文版）》总被引频次由2012年的4次上升至2019年的2089次，《光：科学与应用》总被引频次由2012年的21次上升至2019年的7473次，《工程》总被引频次由2014年的7次上升至2019年的2272次。
3.篇均被引频次
篇均被引频次是衡量期刊整体学术水平和学术质量的一个重要指标。22种期刊的篇均被引频次在4.78-45.99次，《细胞研究》 《光：科学与应用》《分子植物》三刊的篇均被引均超过30次，依次达到45.99次、37.53次和32.38次；《纳米研究（英文版）》《国际口腔科学杂志（英文版）》和《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三刊的篇均被引均超过20次，分别为28.27次、22.01次和20.47次。此外，位于10-20次的有7种期刊，低于10次的有9种期刊。篇均被引频次的高低与期刊所属学科有关。
4.学科引用归一化指标FCR
FCR为学科论文引用归一化指标，数值大于1则说明该组论文大于学科同年发表论文被引的平均值。22种期刊2011和2018年的FCR均大于1，但仅8种期刊2018年的FCR超过2011年，分别是《药学学报（英文版）》《科学通报（英文版）》《信号转导与靶向治疗》《国家科学评论（英文）》《畜牧与生物技术杂志（英文版）》《昆虫科学（英文）》《石油科学（英文版）》和《细胞研究》，增幅依次为167%、152%、85%、80%、50%、33%、15%和2%。部分期刊FCR降幅超过30%，与这些期刊载文量增长过快而学术质量没有跟上有一定关联。
表2 22种A类期刊发文前三国家分布
| 期刊名称 | 发文第一国家 | 发文第二国家 | 发文第三国家 |
| 分子植物 | 中国/24.80 | 美国/42.55 | 德国/45.32 |
| 工程 | 中国/8.81 | 美国/7.07 | 英国/17.30 |
| 光:科学与应用 | 中国/44.38 | 美国/38.53 | 德国/35.93 |
| 国际口腔科学杂志(英文版) | 中国/23.06 | 美国/23.28 | 英国/11.63 |
| 国家科学评论(英文) | 中国/10.31 | 美国/13.02 | 挪威/1.10 |
| 科学通报(英文版) | 中国/10·23 | 美国/11.73 | 英国/10.29 |
| 昆虫科学(英文) | 中国/6.45 | 美国/12.22 | 法国/9.31 |
| 镁合金学报(英文) | 中国/9.91 | 印度/14.28 | 美国/28.74 |
| 摩擦(英文) | 中国/6.82 | 美国/17.54 | 印度/8.57 |
| 纳米研究(英文版) | 中国/24.77 | 美国/38.10 | 韩国/21.62 |
| 石油科学(英文版) | 中国/6.08 | 美国/7.68 | 伊朗/4.85 |
| 微系统与纳米工程(英文) | 美国/13·69 | 中国/7.15 | 加拿大/18.73 |
| 细胞研究 | 中同/43.19 | 美国/55.13 | 英国/55.47 |
| 信号转导与靶向治疗 | 中国/7.63 | 美国/19.89 | 英国/14.35 |
| 畜牧与生物技术杂志(英文版) | 中国/11.70 | 美国/15.39 | 意大利/13.09 |
| 岩石力学与岩土工程学报(英文版) | 中国/10.66 | 澳大利亚/7.29 | 美国/10.10 |
| 药学学报(英文) | 中国/12.69 | 美国/28.90 | 印度/47.83 |
| 园艺研究(英文) | 中国/8.85 | 美国/13.69 | 意大利/16.85 |
| 中国航空学报(英文版) | 中国/7.39 | 美国/9.48 | 英国/4.65 |
| 中国科学:数学(英文版) | 中国/4.94 | 美国/4.22 | 法国/3.08 |
| 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 | 中国/19.66 | 美国/23.89 | 德国/15.88 |
| 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 | 中国/6.35 | 美国/5.50 | 韩国/4.52 |
5.社交媒体传播AAS评分
Altmetric Attention Score（AAS）是量化单篇学术论文在媒体上的曝光水平的新指标。Altmetric是一个由alternative（替代）和metric（计量学）组成的新词，意为“替代计量学”。这里的“替代”并不指真正的取而代之，确切说是对传统方法的补充。对各刊社交媒体评分（AAS）TOP10文章进行统计分析，22种期刊TOP10文章的AAS均值在3-1164次，《细胞研究》和《国家科学评论（英文）》两刊AAS均值超过1000次，分别达到1164次和1072次；《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和《工程》两刊AAS均值超过500次，分别为612和520次。《细胞研究》排名第一的文章AAS为7624次，为武汉病毒所于2020年3月发表的有关瑞德西韦及氯奎体外抗新冠病毒的研究，该文章同年已被引1700余次；《国家科学评论（英文）》排名第一的文章AAS为7117次，为北京大学于2020年6月发表的关于SARS-CoV-2起源与演化动态的文章；《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排名前四的文章均为新冠病毒研究，AAS依次为3343次、985次、372次和354次，同年分别被引96次、53次、249次和237次；《国际口腔科学杂志（英文版）》排名前三的文章也均为新冠病毒研究，AAS依次为939次、711次和151次，同年分别被引437次、299次和42次；《工程》排名第一的文章同样为新冠病毒研究，AAS为3905次；《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TOP10文章中有6篇为新冠病毒研究，AAS均值较高。研究中还发现，AAS高的文章主要集中在近两年，部分AAS较低甚至位于个位数的期刊TOP10文章发表年份较久远。
6.发文前三国家分布
对22种期刊发文前三的国家进行分析，发文前三的国家中均有中国和美国；除了《微系统与纳米工程（英文）》发文第一的国家为美国，其他21种期刊的发文第一的国家均为中国；19种期刊发文第二的国家为美国。仅《光：科学与应用》《岩石力学与岩土工程学报（英文版）》《中国科学：数学（英文版）》《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工程》五刊中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高于美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其中，前四刊中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均高于其他两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在22种期刊发文前三的其他44个国家（除中国）中，有28个国家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高于中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
二、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相关思考
“卓越计划”A类期刊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国科技期刊的顶尖水平。借助Dimensions平台，可对我国科技期刊的国际影响力进行客观合理的评价，据此提出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相关建议。
1.兼顾期刊载文量与学术质量的平衡
当前“压缩载文量—做小分母—提高期刊影响因子”的现象非常普遍，[7]黄英娟等研究发现，我国英文科技期刊普遍存在整体载文量低、出版规模小等问题。[8]过度压缩载文量不可取，信息量太少会影响期刊信息的传播和扩散。本研究中，80%以上的A类卓越期刊载文量实现稳步上升，有6种期刊载文量上升的同时FCR也得到提升；但部分期刊由于载文量增幅较大，期刊内容质量没有跟上，导致FCR下降。所以，减少载文量未必能提高期刊学术影响力，但也要控制载文量增幅，合理设置载文量，采取多种措施提升论文质量，打造期刊特色，才是提高期刊影响力，保证期刊健康发展的重要举措。[9]在保证文章质量的前提下，适当增加载文量可以使得期刊的影响力提高。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要兼顾期刊载文量与学术质量。
2.充分利用国外社交媒体资源，及时传播最新科研成果
引入社交媒体评价指标的目的并非评价论文的学术质量，而是反映科学研究触及大众的广度与深度。一篇论文的AAS由这篇文章被新闻、博客报道的次数，被社交网络曝光的次数，在维基百科上的被引次数，以及论文发表后的同行评议次数等指标加权得到，其中计分权重最大的媒体渠道是新闻与博客。Altmetrics指标对最新的研究成果有着比引用指标更快的响应和反馈，论文发表之后短时间内可以获取各方面的关注，时效性强。[10]本研究中，部分AAS较高的文章在短期内也获得了较高被引，验证了Altmetrics指标使得评价提前，对单篇论文的学术影响力能够进行快速评价。[11]研究发现大部分AAS高的文章在2019——2020年发表，《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10篇文章有9篇为2020年发表，1篇于2019年发表；但部分卓越期刊对最新研究成果的国际宣传力度不够，社交媒体传播指标AAS仅十几或者个位数，这些期刊TOP10文章发表年份较久远。目前，国内部分科技期刊在国外设立编辑部，进行社交平台推广工作；或者是和国外华人学者联系，请他们帮助申请社交媒体账号并在国外进行推广；还有部分期刊借助商业推广平台建立账号进行付费推广，让我国科研成果获得更大的国际可见度和来自同行的认可度。
3.针对重大突发事件，建立完善应急措施
重大突发事件的应急学术出版应当成为科技期刊核心能力，也是科技期刊承担社会责任的体现。近些年最受全球媒体关注的TOP100 AAS论文中，医学、生命科学一直都是关注的热点。[12]譬如，入选2016年TOP100的第一位文章，为奥巴马在《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上发表的关于医保评估的论文，AAS达8063，位于第二位的文章为发表在《英国医学杂志》（British Medical Journal）上的关于全美第三大致死因素（医疗事故）的报道，AAS达4912。[13]这次疫情期间，国际上与疫情相关的文献社会关注度极高，但我国科技期刊在疫情防控期间存在整体上反应不够迅速、数字出版能力不强、网络首发平台应用不充分等问题。[14]本研究中，部分卓越期刊报道抗疫文章表现突出，譬如《细胞研究》《国家科学评论（英文）》《中国免疫学杂志（英文版）》《工程》和《中华医学杂志（英文版）》等期刊AAS排名居前的文章均为新冠病毒研究的报道，且不少文章在获得社交媒体高关注后，也获得了较高的即年被引。但部分卓越期刊的社交媒体传播较弱，建议我国医药及非医药领域的期刊要针对重大突发事件及社会热议话题，建立完善应急措施，约组优质论文，抢占首发权。
4.约组高质量论文，打造世界一流科技期刊
“卓越计划”旨在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本研究中，部分卓越期刊近年来学科归一化影响力指标FCR有所下降，说明在优质论文的争取方面还要下功夫。我国要打造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一方面要努力留住我国的原创性论文，以提升我国的学术话语权；另一方面，要争取相关研究强国的优质论文。本研究中，有五刊中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高于美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但这五刊的FCR均有不同幅度的下降，说明他们没有约组到优质的国际论文；8种FCR呈上升趋势的期刊，他们美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均高于中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其中6种期刊中国发文的篇均被引频次还低于另外一个国家（除美国）的篇均被引频次，说明这些期刊约组了相对优质的国际论文。
三、结语
科学数据平台Dimensions为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评价提供了一个全面分析的新途径。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资助的A类期刊的国际化发展态势良好，有充足的信息量、优质的国际稿源和较高的学科影响力。希望在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的支持下，中国科技期刊早日跻身世界一流科技期刊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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