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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建设研究

2020-10-14 来源:《中国科技期刊研究》
  【作 者】李靓:湖北经济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

  【摘 要】[目的] 探讨以科学传播为诉求的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功能需求与构建框架。[方法] 结合已有研究,重新界定科技期刊的科学服务价值,并采用系统分析法对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功能需求、功能设计和结构框架进行深入探讨。[结果] 通过把握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中的“科学人”和“媒体人”的身份,从功能需求与设计出发,构建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框架。[结论]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是以科技期刊为枢纽构建的,以科学传播为目的的系统,包括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子系统、科学信息应急发布子系统和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5个部分,为科学信息管理、科学信息传输、科学信息转化等提供一体化服务。

  【关键词】科学传播;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协同整合

  2020年2月20日,科技部、教育部正式印发了《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 树立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引发了学界、业界关于“论文和科研价值”的大探讨。学者进行正当的学术研究,规范撰写学术论文,这是学者的“本分”,不可置否;但学者在科学传播中的缺位,却有悖于科学家的使命与责任。因此,如何在保证科研产出的同时,发挥科研成果在科技期刊以外的正外部效应,在学者、科技期刊、科学传播的利益相关者共同参与的背景下,建立起以科技期刊为枢纽,围绕科学议题的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重构科技期刊与大众媒体的常规交流机制,对丰富科技期刊以外的科学价值具有重要的意义。

  根据科学新闻界倡导的“No Paper,No News”,西方所有与科学相关的信息发布都必须严格依据发表在“同行评议”刊物上的相关学术论文,并通过制定相关制度来鼓励期刊界与媒体在科学传播中的合作。2006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计划出版了《大众传媒科技传播能力建设工程实施方案》,其目的就是提高科学知识在报纸、杂志、电视台以及其他传播途径中的覆盖率[1]。即便有政策支持,科学内容在大众媒体中的产出率依然很低。我国科学传播中最大的信息源头是政府而不是科研院所[2],国内科研院所传播的很多科学内容来自国外[3],这使得科技期刊的科学信息价值没有被有效挖掘与传播。因此,国内有不少学者对这一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研究,包括介绍国外科技期刊与媒体的交流[4]、推动科学新闻发展[5]和开展科技期刊与大众媒体的合作模式[6,7]。另外,学界对科技期刊信息建设的研究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强调科技期刊编辑对刊物内容的信息处理能力,通过编辑来实现信息整合[8,9];二是从传播学和现有的网络生态角度探讨科技期刊的信息传播,如媒体融合下的信息传播[10]、移动网络中的碎片化传播[11]和各类新媒体形态下的信息传播[12];三是对科技期刊的信息服务建设的关注,包括信息增值服务[13]、数字化信息服务[14]和信息服务模式[15]等主题。以上研究主要针对科技期刊本身,通过信息挖掘和整合来优化出版流程,探讨的信息服务也更多围绕刊物开展,较少涉及刊物之外的价值开发以及与其他主体的协同。因此,本文在强化科技期刊科学传播价值内涵的基础上,对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功能需求和设计进行系统分析,构建出以科技期刊为枢纽,与社会各类组织机构协作,立足于科学传播的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框架。

  1 面向科学传播的科技期刊价值再定位

  科技期刊是刊登自然科学技术论文的出版物,是供不同专业领域的科研人员发表研究成果、进行学术交流的平台,其宗旨是普及科学技术知识、倡导科学研究方法、传播科学研究思想[16]。事实上,科技期刊是专业的媒体,主要在科研人员和相关专业人员之间进行交流与传播,科学普及则由科普期刊来完成,这也逐渐形成“沙漏式”科学传播结构:面向专业人士,以影响力和应用转化为诉求的科技期刊和面向一般(特别是低幼群体)公众,以常识性知识生产和素养提升为诉求的科普读物,缺乏从科普常识向专业科学知识过渡的桥梁。在数字媒体环境下,科技期刊需要将科学议题从专业人士向公众和其他相关群体过渡,同时为他们提供内容形式和密度都更为多元的科学信息服务。

  1.1 科学传播的源头与信道

  科学传播的基本功能是把科学家的“私人知识”转化为“社会共享知识”, 实现科技知识的传播和扩散,并通过知识传播和扩散促进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17]。因此,科学传播事实上是信息从科学密度高处向科学密度低处流转的过程。科技期刊是学者发布科学成果的主流平台,天然地成为科学密度“高地”,在“重力”的影响下科技期刊的科学传播向特定群体流转。科技期刊科学传播的流向主要分成三类:一是“纸刊+电子版”的文本传播,以邮发订阅和数据库付费下载为主;二是“纸刊关联+信息关联”的碎片式分享传播,以微博、微信等社交账号的信息分享、纸刊目录或重点文章阅读为主;三是“学术探讨”的线下定向传播,以学术会议、培训、座谈会等人际互动传播为主。除了社交平台的信息分享,其他的科学传播都将公众排除在外,这种排外虽不是强制性的,却在传播信道上天然地远离了一般群体。这一事实说明,科技期刊的科学传播并非面向公众的科学传播,“源头”的功能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科技期刊的科学“高地”被孤立,少部分人趋之若鹜,绝大多数群体失去该有的接近权,科学的有效流转始终无法实现。

  1.2 科学传播的“科学人”和“媒体人”

  伯纳姆在《科学是怎样败给迷信的》一书中提到:科学传播的主体是作为“媒体人”出现的,而不是“科学人”,他们不以科学事实为依据,而是以传播的内容是否吸引更多眼球、获得更高的点击率为标准[18]。科技期刊既是“科学人”,又是“媒体人”,科技期刊兼具科学的严谨性和媒体的传播性。一方面,科学传播的受众是能够操作信息搜索工具,且具有一定双向传播能力来消除信息不对称的群体,信任机制建立在“科学人”而非“媒体人”上;另一方面,科学信息传输时常处于“拥堵”的信道,忽视现有传播生态,依靠单一传播主体进行“宣传”的科学传播,无异于“闭门造车”,传播效果建立在“媒体人”而非“科学人”上。科技期刊的“科学人”是破除“伪科学”的保障,肩负着科学信仰的守护职责,是科学共同体的群体智慧体现。“媒体人”是将科技期刊置身于新型媒体生态,应对突发事件时主动承担起社会责任的需要。两种身份融合下的科技期刊在进行科学传播时要起到信用背书、科学用语、快速响应、整合传播的作用,弥补大众媒体在科学议题新闻报道与信息传达上的短板,为科学“代言”。

  1.3 科学传播的定向化和分层化

  从群体层面来看,科技期刊进行科学传播要实现定向化和分层化。科学传播是科学知识信息通过跨越时空的扩散在不同个体间实现知识共享的过程[19]。这意味着科学传播本质上不是大众传播,它面向的群体具有明显的异质性和层次性,甚至是不确定的大多数。在大科学背景下,科学传播通常处于被“代理”的状态,学者专家及其团队都依附于大学、科研机构或企业,但目前所处的传播环境是网状多节点和去中心化的,“代理”科学传播在网状环境中的受众到达和渗透率都大幅度降低,科学传播的对象既不是毫无科学储备的“容器人”,也不是具备相应能力的“工具人”,对于受众来说科学的功用和价值因人而异,任何正式和非正式的科学传播都有可能到达某个特定阶层。简而言之,科学传播的议程设置本身存在着相当大的不确定性,难以设计科学到达受众之后应该产生的效果。相反,科技期刊在进行科学传播时的出发点不是怎么传播,如何传播,而是要明确向谁“传播”,当受众掌握了科学事实,所谓的“伪科学”“假消息”即不攻自破。

  2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分析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不同于科技期刊的新闻发布平台,科技期刊的信息容量远远超出新闻生产,需要推动科学新闻报道这一集中性、间断性的行政化单向生产向常规性、持续性的市场化交互科学传播转变。因此,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要解决的是科学传播的常态化问题,从而形成以科技期刊为枢纽,学者、政府相关部门、科研机构、媒体、非政府组织、公众共同参与的科学传播长效机制,突显科技期刊信息服务的特色。

  2.1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功能需求分析

  从学界和业界长期以科技期刊为主体开展的科学传播相关工作来看,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面临着如下主要问题。

  (1) 科技期刊的信息传播通路不畅。科技期刊的信息传播渠道建设以线下“邮发+会议”和线上“数据库+社交平台”为主,在受众到达上存在较高门槛。不仅如此,纸刊邮发漏发、少发、延时发的现象十分普遍,数据库发行和会议与纸刊一样,属于定向传播,而社交媒体信息绝大多数是纸刊信息的复制粘贴和热点转发的结合,并没有提供差异化的科学内容。

  (2) 科技期刊传播的信息密度与公众信息获取能力不匹配。科技期刊属于知识密集型产品,科学传播的工作一般由科普期刊来完成,科技期刊的传播内容主要是科研探讨。目前我国科普期刊有1000余种,并不能完全担负起“开启明智”,提高公众科学素养的职责。科技期刊参与到科学传播的过程,首先要做的就是对刊物信息的“稀释”和重新“编码”,进入到与公众进行科学对话的维度。

  (3) 科学议题的传播经常绕开科技期刊。在我国,科技期刊介入被广泛关注的科学议题具有滞后性,一方面是因为科技期刊并没有与公众常态化的沟通渠道和方式,另一方面是科技期刊的“科学人”角色在传播效果上要远远逊色于“媒体人”,特别是在争议性议题中,公众往往因态度而聚集。科学议题出现的一般规律是突发事件引起相关科学议题的探讨,接着是媒体五花八门的报道,最后由相关部门或单位给出结论。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相关议题中的缺位现象十分普遍。

  (4) 科技期刊面临着一定程度的信任缺失。公众目前获取科学信息的渠道一半以上来自于网络,而在网络世界中,主体之间的信任是一种主观判断,这种主观判断是独立于主体特征和行为监控的[20],本质上是基于信念的[21],具有随机性、主观性和模糊性。因此,无论公众是否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来解读科学信息,他选择接受这一科学信息时不仅仅是对科学信息本身的信任,更是对科学信息来源的信任。但从公众的先验价值观和媒体报道影响来看,科技期刊并未在公众认知中处于信任“高地”,科技期刊自身存在的学术造假等问题一直受到舆论诟病。

  (5) 科学信息的重复性生产。许多学者认为科技新闻报道需要专业的科学记者,而专业的科学记者往往服务于大众媒体,科技期刊的科技新闻报道则由期刊编辑完成,“科学人”和“媒体人”做着同样的工作,却少有协作。科学记者获取相关的内容一般会与相关部门和专家接洽,而这些相关部门和专家往往已将集成性内容发表在科技期刊上,围绕同样一个群体进行的高相关度工作中却出现了新闻和科技期刊两条接近平行的生产线,科技期刊自建的传播平台与大众媒体之间也没有形成有效的交互方式,这无疑造成了科学信息的重复性生产和资源浪费。

  (6) 科技期刊开展科学传播的积极性不足,资源也相对有限。科技期刊的办刊宗旨更多是从学术发展的角度,长期关注学术共同体内的传播活动,并在一定范围内传播科学知识,对相关资源的利用十分有限。另外,科学传播的多少并不纳入专家学者的固有职业评判标准,现行的科研考核体制中没有对科学传播工作的要求。科技期刊固有的定位和服务宗旨使得科技期刊在进行科学传播时受到了一定的限制,配套的激励与约束机制尚未建立。

  根据以上传播场景,科学信息发布需求主要包括:(1)科学信息的真实性,即科学信息要经得起大众的质疑,与科学相关的议题要避免简化的新闻生产逻辑;(2)科学信息的多元化呈现,既包括平台渠道的多元化,也包括内容形式的多元化;(3)科学信息传播的层次化到达,针对不同的受众群体,要对科学信息进行层次化开发,打破圈层对科学传播的阻碍;(4)科学信息的价值开发,要尽可能将科学信息“一次生产,一次利用”向“一次生产,多次利用”的方向推进,提升科学信息的产出价值。

  2.2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功能设计

  根据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中存在的问题和具体需求,面向科学传播的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应具有以下功能。

  (1) 信息整合传播功能。目前科学信息的发布渠道主要有传统媒体(报纸、广播、电视等)、科普图书和科学期刊(主要指科普期刊和内容相对较浅的科技期刊)、互联网媒体、科技馆、博物馆、展览馆等。经由不同渠道生产和传播的信息需要被有效整合,从而避免不同信道之间的传输拥堵,减少传播过程中的“噪声”干扰。

  (2) 跨组织协作功能。英国威尔卡姆托管会(Wellcome Trust)认为科学传播至少包括在如下部门或群体之间传播:科学共同体内部的传播(包括学术性和商业性的);科学共同体与媒体;科学共同体与公众;科学共同体与政府或其他行政或权力机构;科学共同体和政府或其他能影响政策的机构;工商业机构与公众;媒体与公众;政府与公众[22]。当前越来越趋于多元、平等、开放和互动的科学传播已经逐渐吸纳各种社会力量的参与,这对异质化的传、受主体之间的协作提出了新要求。

  (3) 验证审核功能。互联网的出现打破了前网络时代科学传播受众的“场域”与“惯习”,对科学信息的证伪性提出了要求。“枪弹论”支撑下的“靶向治疗”已经不适用当下的科学“辟谣”,科学信息由谁生产,经过哪些渠道,到达哪些受众,产生怎样的效果都已经变得难以预估。在“半盲式”传播下最理想的处理方法是对供给侧的优化,保障科学信息的产出,其中最重要的即是对科学信息的验证与审核,科学信息生产主体产出的内容需要“过筛”。

  (4) 附加功能。科学信息既有学术的、公益的价值,也有市场的、商用的价值。科学传播不仅仅要解决提升公众科学素养的问题,也应当同时践行“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宗旨。科研攻关一方面是不断探索学术的高峰,另一方面是助力产业层面的应用转化。因此对科学信息的开发与应用需要体现系统性和严谨性,并对学术价值和商业价值进行权衡,将“把关人”的角色纳入科学信息的应用转化中。

  3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设计

  由于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信息来源于跨平台、部门的信息整合,为了实现协同下科学信息的高效传播功能,将系统分为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子系统、科学信息应急发布子系统和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5个部分,为科学信息管理、科学信息传输、科学信息转化等提供一体化运作。图1为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示意图。



图1 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示意图

  3.1 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

  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用于科学信息的采集、合成,在系统内存储并向验证子系统实时发送,主要包括科学前沿成果、科学信息更新、科学研究进展等。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通过数字化的方式对信息进行采编整合与存储,考虑到目前科技期刊的数字化稿件采编系统大同小异,或者直接使用第三方外包服务,将科技期刊的采编系统与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对接,通过API开发统一的接口服务,对科技期刊文本内容进行集成处理。科技论文一般包括标题、作者信息、中英文摘要和关键词、正文、参考文献、注释等规范的结构,按照传播的标准和要求对这些信息进行重新组合与编码,将单篇文献拆分成数量众多的小单元,并将小单元转化为数字化存储方式。就现阶段而言,完全自动化的处理方式并不可行,需要通过人工设定基本的处理标准来规范处理过程。国内现有科技期刊5000余种,每年产出高质量论文30余万篇,通过对海量文献进行处理,可将科学前沿、科学更新和进展动态可视化。

  3.2 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

  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是科技期刊作为“科学人”存在的必要组成。同行评议是科技期刊遴选论文、维护和提高学术质量的重要途径之一[23]。随着学科分级概念的形成,“同行”又被分为“大同行”和“小同行”[24]。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的操作方式与论文的评判标准不同,科学传播对“科学人”的要求要高于“媒体人”,科学信息的真伪成为该系统的首要考虑因素。一方面,通过设置关键词、科学门类、主题词、研究阶段等可被量化和标准化的指标进行自动化分类与甄别;另一方面,相较于论文同行评议既重视“小同行”又重视“大同行”的做法,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更多采用“小同行”的标准来建设专家库,毕竟专家学者中存在着大量的外行公众(Lay Public),科学信息验证的工作需要交给专业相关度高的人员,科学传播是科学场而非舆论场,“小同行”更能保证科学的精准性。另外,科学发展是跨国界的,系统中需要同步国外科学信息。正如刑诉法中“孤证不立”的原则,国内科学信息真伪需要参考和比照国外科学的进展,将科学议题的探讨置于更加广泛的话语场,更有利于科学信息的恰当评价。

  3.3 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子系统

  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子系统是科技期刊在原本“科学人”的基础上系统化提升“媒体人”的方式。该子系统以受众到达为目标,覆盖尽可能多且处于不同圈层的受众群体,实现面向公众的科学传播。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子系统包括传统媒体发布、新媒体发布和实体媒介发布。传统媒体发布主要包括广播、电视、报纸、图书和期刊,其中广播、电视、报纸是即时性发布,图书、期刊是集成性发布。从形式来看,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内容包括图文声像;从密度来看,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内容包括碎片化内容和系统性内容。新媒体发布需要采取和借鉴MCN(Multi-Channel Network)的运营模式,科技期刊扮演MCN的角色,上游对接优质内容,下游寻求传播平台。但与一般的MCN不同,科学MCN不以变现为最高目标,更强调其社会功能的实现。科技期刊与众多专家学者关联,而这些专家学者就是PGC自媒体,科技期刊在制作、交互推广、合作关联、适度变现等领域为专家的科学传播提供帮助。科学一旦面向公众,面向自由市场,科学门类将越来越细化,会在整个传播生态网中出现数量众多的传播节点,扮演着一级或者二级传播者。实体媒介主要是指线下的实体渠道和户外媒体,实体渠道以科技馆、博物馆、展会等教育属性的公益线下传播为主;户外媒体则进一步提升线下公众的场景化体验,以交互式公益广告的方式触达用户。

  3.4 科学信息应急发布子系统

  科学信息应急发布子系统是应对突发事件中信息有效公开与风险防控而搭建的服务系统。随着社会发展,科技往往被认为是风险和不确定性的来源,也因此将当代人类风险感知归为科技风险感知,这种风险感知表现为科学公信力危机。正因为这种危机的存在,面对易引发公众高度关注的争议性突发事件时,不能按照一般的科学传播路径进行,而需要强调多组织机构间的跨部门协作。我国科学传播政策制度虽然已经向多元参与倾斜,但总体上依然是“自上而下”的,政府对科学传播的管理程序冗杂,需要经过初步审核、编辑、复核、审签等环节,层级分块的关联制度严重影响了科学信息的扩散速度和实效性[25],未能实现科学与公众之间的高效“对话”。因此,需要在保证政府对科学传播监管的前提下尽可能简化科学信息应急发布流程,具体来说可以表述为“网络舆情监控—议题研讨—科学公开”。网络舆情监控目前已有较为成熟的机构和平台,可以直接进行平台对接,建立常态化传输;议题研讨根据专业匹配度,组成以“科研工作者(学者、专家)+媒体相关人员+相关部门负责人+相关行业负责人+公众代表”的应急团队进行议题集中研讨,得出相关结论与应对预案;选择恰当的媒体平台,选择匹配的发言人,以特定的方式,扩大受众的覆盖范围,尽可能解决与公众间的信息不对称,防控不实信息的滋生而扰乱舆论场。

  3.5 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

  科学信息的服务范围有哪些?其职能延伸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在我国“扫盲式”的科普历程中较少谈及这样的话题。科学信息的价值并不仅仅在于公开,而需要在此基础上进行多层次的开发,例如美国国家科学院于2008年成立了科学与娱乐交流项目(Science and Entertainment Exchange Program),专门为科幻电影和电视剧提供咨询,其中就包括了所有的漫威(Marvel Comics)出品的电影。虽然目前这一项目主要是免费提供简单的电话和邮件咨询,但这无疑是科学信息应用转化的一个切入点,将信息服务作为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附加功能。因此,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要实现除了信息简单传输外的多元价值开发。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包括3个环节:科学信息相关版权的输入与评估环节、科学信息相关版权的定价与支付环节、科学信息相关版权的反馈与更新环节。以科技期刊为枢纽的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更多是从内容层面考虑其版权转化的价值,至于版权如何被开发,如何进行转化应用,甚至研发出商用产品,科技期刊目前并不具备如此庞大的资源整合与开发对接能力,未来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以适当的方式参与。科技期刊与科学信息相关版权的评估和定价环节,反馈和更新环节有紧密的关联,对于输入和支付环节,则可采取纳入第三方服务的方式来实现共建。

  4 结语

  我国科技期刊长期以来围绕刊物本身开展生产活动,关注期刊质量和影响力的提升,而忽视了科技期刊作为科学传播主体的功能和价值的开发。科技期刊作为科学传播的源头和信道,在科学传播中同时扮演“科学人”和“媒体人”的角色,在传播过程中具有定向化和分层化的特征。因此,科技期刊在科学传播中需要打破固有的传播路径,建立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来实现价值的转化。针对当前科技期刊科学传播过程中通路不畅、公众到达率和信任度不高、科学信息生产的协同性和参与度较弱等问题,在满足信息整合传播功能、跨组织协作功能、验证审核功能和附加功能的基础上构建包含科学信息输入整合子系统、科学信息分类验证子系统、科学信息媒体发布子系统、科学信息应急发布子系统和科学信息应用交易子系统在内的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建立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本研究仅对这一系统进行了初步设计与构建,还需要进一步对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具体运作逻辑和流程、科技期刊信息一体化融合平台的运行保障机制等作进一步的研究探讨,特别是关于科技期刊在该平台中的角色定位与功能实现、中枢作用的价值发挥、平台中各方主体的协作方式以及运行绩效等问题,是未来研究探索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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