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目的］ 探讨在“双循环”战略视野下我国科技期刊实现快速稳定发展的途径。［方法］ 通过对比分析研究国内外科技期刊现状,总结科技期刊双语出版的经验教训,抽提双语出版建设要素,阐明科技期刊双语出版的有效路径。［结果］ 科技期刊双语出版是国内外非英语母语国家适应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发展的重要举措。我国科技期刊在中文期刊占比达到90%的情况下,努力发展中文期刊双语出版,改变办刊定位和内容质量定位,改变出版方式和传播方式,这是提升科技期刊办刊质量水平、提高国内国际两个市场影响力的有效措施。［结论］科技期刊必须结合新时代的需要,融入国内外创新发展的“双循环”市场需求,主动打破语言壁垒,创新传播方式,才能有效提高服务于国家创新驱动、“双循环”发展战略的综合能力。
【关键词】科技期刊；双循环战略；双语出版；双语期刊；出版创新
2020年7月2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主持召开企业家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指出“面向未来,我们要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他强调,“在当前保护主义上升、世界经济低迷、全球市场萎缩的外部环境下,我们必须充分发挥国内超大规模市场优势,通过繁荣国内经济、畅通国内大循环为我国经济发展增添动力,带动世界经济复苏”[1]。面对疫情对经济环境的冲击,“新发展格局”将为我国经济发展增添动力。在这个重要的历史阶段,我国要提升产业供应链现代化水平,大力推动科技创新,加快关键核心技术攻关,打造未来发展新优势。同时,按照习总书记指出的,“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绝不是关起门来封闭运行,而是通过发挥内需潜力,使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更好联通,更好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实现更加强劲可持续的发展。”
在“双循环”战略背景下,国内市场将会受到更多的重视,各类自主创新活动尤其是企业技术创新活动会蓬勃发展。我国科技期刊一方面可以立足国情,更加主动地融入国内经济大循环建设,更好地发挥为国内科技创新尤其是技术创新服务的作用;另一方面,还要放眼世界,更好地融入国际学术交流、产业交流、市场交流的大循环,更好地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健康发展贡献中国的智慧和力量。面对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综合需求,如何跨市场、跨文化实现中国科技期刊的快速发展,这既是新机遇,也是摆在中国科技期刊面前的新挑战。笔者认为,办好“双语出版”期刊,不失为有效的解决方案。
1 为何要开展“双语出版”
1.1 我国科技期刊要改变出版和传播方式,才能适应科技创新需要
根据《乌利希国际期刊指南》发布的数据,截至2020年4月,世界科技期刊总量达99281种,近10年总量增幅约19.7%;中国科技期刊总量占世界科技期刊总量的5.3%,近10年总量增幅只有5.8%;美国科技期刊总量约占世界期刊总量的20.5%(达20340种),近10年总量增幅约21.2%。这说明,随着科技前沿不断深入人类未知领域,新型学科、交叉学科不断涌现,全球科技期刊仍然在快速发展,尤其是以美国为代表,其数量和增幅均远远大于我国,所导致的结果是美国在对科技发展、科技创新成果报道的话语权掌控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基于国家新闻出版署2019年全国期刊年检数据,截至2019年底中国科技期刊总量为4958种,其中中文期刊占绝大多数(4429种,占89.33%),英文科技期刊359种(7.24%),中英文科技期刊170种(3.43%)[2]。这表明我国科技期刊主体是瞄准国内市场的中文期刊,能打破语种障碍而“走出去”直接为国际服务的期刊数量依然较少。根据InCites数据库的统计结果(截至2020年5月),在2010—2019年的10年间,中国作者发表的SCI论文为275.5万篇,占全球SCI论文总数的18.06%。其中,22.3万篇论文发表在SCI收录的204种中国科技期刊,占8.10%,刊均年发论文109.3篇。可见,我国学者大量优秀论文主要发表在国际SCI期刊上,在2019年度这个发文量更是达到48.85万篇,数量惊人,且基本以英文为主。中国知网统计报道了2018年5369种中国科技期刊共刊登的可被引论文共164.5万篇,刊均年发文306篇[3]。有研究表明,在1992—2011年的20年间,中国科技论文外流增长率明显高于世界平均增长率,是全球科技论文外流增长速度最快的国家之一[4]。有学者在比较分析了中日两国 SCI 论文外流数量的差异后指出,中国学者会将大量稿件投向国外期刊,其根本原因是我国科技政策的导向存在偏差,有鼓励外流之嫌,而影响论文外流差异的直接原因是中日两国每年发表的SCI论文数量以及 SCI 收录两国期刊对本国论文的承载量不同。要提升我国期刊的国际影响力,除了加强英语期刊的建设外,还可借鉴日本的经验,推动中英文混合期刊的出版[5]。笔者也认为,我国科技期刊如果承载国际一流水平论文的能力和传播方式不改变,那么,要为我国科技创新服务、吸引优秀论文回流、提高国际影响力也并非易事。
1.2 国际非英语母语国家发展经验值得借鉴
观察几个科技发达的非英语母语国家——德、法、日、俄的科技期刊现状(表1),可见,除德国外,其他3个国家本国母语科技期刊出版都占有主导地位。四国均出版英文期刊,其中德国出版的英文期刊在其期刊总量中所占的比例达到56.3%(这可能与德国有施普林格-自然出版集团有关),法国占比为18.5%,日本占比为17.4%,俄罗斯占比最低,为11.9%。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四国出版的多种语言期刊中,双语期刊占比不低,德、法、日、俄双语科技期刊数量占本国期刊总量的比例分别为9.1%、16.8%、13.5%和15.1%。95%以上的双语期刊的出版语言是英语与母语。拥有少量的3种及以上语种期刊也是上述四国的出版特色。学科分析也表明:在医药、农业、综合技术领域,这些国家的科技期刊以母语出版为主;而在基础研究等领域,上述国家比较注重国际交流,所出版的英语和双语期刊较多。
表1 德法日俄四国科技期刊出版语种分布
| 国别 | 单语种期刊 | 多语种期刊 | 四国期刊总量 /种 | ||||||
| 英语 | 母语 | 其他语言期刊数量 /种 | 多语言期刊数量 /种 | 双语 | |||||
| 期刊数量 /种 | 占比 /% | 期刊数量 /种 | 占比 /% | 期刊数量 /种 | 占比 /% | ||||
| 德国 | 1114 | 56.3 | 664 | 33.6 | 15 | 6 | 180 | 9.1 | 1979 |
| 法国 | 123 | 18.5 | 390 | 58.6 | 15 | 25 | 112 | 16.8 | 665 |
| 日本 | 366 | 17.4 | 1429 | 67.8 | 4 | 25 | 285 | 13.5 | 2109 |
| 俄罗斯 | 207 | 11.9 | 1271 | 73.0 | 0 | 1 | 263 | 15.1 | 1742 |
| 总计 | 1810 | 27.9 | 3754 | 57.8 | 34 | 57 | 840 | 12.9 | 6495 |
从百年视野来看,随着时代发展和科技进步,上述四国的科技期刊总量一直在增长(见图1——4,数据来源于《乌利希国际期刊指南》,统计时间截至2020年6月)。其中,母语期刊、英文期刊、双语期刊总量基本都在增长,而且母语期刊增幅较大。具体来看,近20年来,德国的新创英语期刊数量大幅上升,新创母语和双语期刊数量均有一定程度的下降。法国的新创母语、英语、双语期刊的增幅基本一致,但母语期刊总量远远高于英语和双语期刊。日本近20年新创科技期刊数量略有下降,总体上也是日语期刊数量最多,其次是英语期刊、双语期刊。俄罗斯近20年期刊总量增幅较大,双语期刊增幅明显高于英文期刊增幅,俄语期刊虽居第一,但新创期刊数量增幅开始下降。综上所述,四国在科技期刊发展过程中,也是兼顾国内外市场,并且很重视国内市场的发展需求。
图1 日本1900—2019年科技期刊发展趋势
(a)各年代创刊量;(b)累计创刊量
图2 俄罗斯1900—2019年科技期刊发展趋势
(a)各年代创刊量;(b)累计创刊量
图3 德国1900—2019年科技期刊发展趋势
(a)各年代创刊量;(b)累计创刊量
图4 法国1900—2019年科技期刊发展趋势
(a)各年代创刊量;(b)累计创刊量
1.3 面向两个市场推进中国科技期刊“双语出版”的意义重大
改革开放初期,为了更好地推动教育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发展,“双语出版”开始兴起,主要以国内市场外语学习为主,面向“双语教学”,大量的双语词典、双语教材和双语读物开始涌现[6]。商务印书馆于1981年创办了中国第一本双语期刊《英语世界》,成为国内知名品牌期刊[7]。同时,还涌现了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以下简称“外研社”)等一批优秀的双语出版单位。时任外研社总编辑蔡剑峰在2003年就撰文指出:“中国出版‘走出去’是民族文化复兴的要求,也是中国出版工作者的使命。‘双语出版’则是中国出版走向世界的一条必由之路。应该说,‘双语出版’并不局限于形式,既不等同于以双语形式出现的出版物,亦非简单地指代仅为销售海外市场而专门制作的出版物。‘双语出版’应是一种理念,它以‘双语’的互动为手段,促进不同语言载体的信息交流;又以‘出版’为途径发挥出其独有的教育与传播功能,引导社会,宣扬和实现沟通世界文化的理念。”[6]
中英文双语出版不仅能够促进我国科技文化对外交流,而且能够给新创办的英文期刊提供稳定、优质的稿源。钱伟长先生1980年创办《应用数学和力学》时,即以内容相同的中、英文版同时公开出版发行,开创了我国科技期刊以中、英文版同时出版同一内容的先河。由于采用英文版在国外发行、交流,《应用数学和力学》的论文发表后能比本学科领域的国内其他科技期刊更快地收到国际学术界的响应(例如邀请出国学术访问交流,当时出国学术访问交流的机会非常难得),许多作者都愿意把优秀稿件投给《应用数学和力学》,这就极大地丰富了期刊优质稿源,《应用数学和力学》也因此快速发展[8]。其他一些优秀期刊基于实践的总结表明,凡不是我国优势学科的学术期刊在没有办成国内顶尖期刊的时候,仅仅通过改为英文版就希望变为国际性期刊是不现实的,我国绝大多数学术期刊要获得更大的影响力,较现实的办法是拉动内需来提高影响力,发展目标是中英文双语共存,这样既维护了中文读者、作者的利益,又照顾了国际化的趋势[9]。对《中国科学》系列期刊中唯一尚保持双语对照出版模式的期刊《中国科学:地球科学》的问询调查结果表明,中国读者特别是基层的地质人员非常肯定该刊的双语出版模式。该刊刊登了一部分由国外作者的英文文章翻译成的中文文章,英语水平较差的基层地质人员不需要看英文原文就能了解国际地质科学领域的最新成果,国外地质科学领域的专家学者亦赞赏该刊的出版模式[10]。一批优秀期刊开始以不同方式尝试开展“双语出版”[11,12]。
当前,“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已经成为科技期刊发展与导向的主旋律。从相关调研分析中看到,具有世界一流地位的期刊,大都是能够在世界范围内把握学术前沿战略制高点,关注人类社会重大发展问题,及时报道引领性创新研究成果,能够迅速传播创新成果并得到世界同行广泛认同,有强大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期刊[13]。但是,目前国际学术交流的主流媒体是英文期刊,这就对我国中文期刊如何提高国际影响力,改变封闭式办刊模式,打造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期刊提出了巨大的挑战。针对这个艰巨任务,中国知网开展了大量探索性工作,早在2013 年年底就推出了“中文精品学术期刊双语数字出版工程”,致力于通过双语出版、双向传播、增强出版等融合创新的方式,推动中文期刊的国际化发展和转型[14]。该工程在2016年3月正式推出了国内首款中英全文对照期刊数据库(Journal Translation Project, JTP,网址为http://jtp.cnki.net)[15],目前遴选和翻译了140 余种中国优秀学术期刊的文章(迄今已有2.6万篇论文上线),提供中文、英文、中英对照、中英浮动对照4种在线浏览方式,提供段段对照的阅读方式,打破语言障碍,帮助海外学者获取和方便使用中国学术研究成果,支持读者对照阅读学习中国专业文献,从而大大扩展了期刊的服务人群,获得了期刊界的广泛好评[16]。
中国知网给出的“双语期刊”概念,是指在时代背景下,通过数字出版先进技术,在同一个期刊平台上实现同一内容的及时双语报道,并对内容进行各类知识节点的双语解读和文献链接,以最大限度地满足国内外跨文化学术交流的需要。它有别于传统单一的中文期刊或单一的英文期刊,定位于面向世界,双向推进国际创新研究和学术交流,因此是提升期刊质量和水平的全新发展模式,是传播科学文化的有效方式[17]。有学者在研究JTP后指出,双语出版是优秀中文期刊走向国际的有效途径,是建立自主品牌的国际化出版平台的需要,是强化我国国际学术话语权的需要,是国际读者与国内期刊的要求[18]。更有学者站在助推世界科学中心转移的战略高度指出,双语科技期刊兼具中文期刊和英文期刊的长处,它以其特殊性既能吸引国内优秀科研成果,扩大稿源范围和读者群,又能提升我国科研成果的国际影响力,同时还可以吸引国外的优秀稿源,将国际优秀的科研成果服务于国内的发展需要,最大限度地满足国内外对于科研成果交流和应用的需求[19]。可见,办好“双语期刊”,对当前立足国内,面向国际,推进“双循环”战略,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2 做好科技期刊“双语出版”:问题和措施
2.1 问题
“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已经支持了一批领军、重点和梯度期刊,以及集群期刊,给予了较大的经费投入。但是,目前国内众多中文期刊受制于语言障碍,在国际化方向上尚未形成有效突破,尚未形成“两个循环”。虽然越来越多的期刊知道了“双语出版”,但由于大多数中文期刊的管理者、出版者和作者并未能充分理解“双语出版”的益处和意义,未能在“双语出版”上投入应有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使得“双语出版”面临很多问题:(1)地位尴尬,“双语期刊”等同于又出版一份英文期刊,但又不能享受英文期刊的同等重视待遇[10];(2)学术翻译困难,单刊寻找专业译者、建立翻译队伍非常困难;(3)资金来源不确定,主办单位、出版单位均没有固定的必要性投入,中文期刊作者也较难配合资助;(4)版权关系不清晰,很多期刊未对论文的翻译权、译文的著作权、传播权等作出明确规定;(5)市场条件不充足,效益回报不够。许多期刊在最终出版发布平台、传播渠道和市场推广上无力自主持续,只能依赖国际出版商的双语平台实现双语出版,没有自主权。中国知网以一己之力出资带动的JTP工程出版“双语期刊”数量有限、效果有限,导致“双语出版”短期内难以形成规模性快速扩张,这对提升国际影响力和获得国际市场效益,都有一定的困难[18,20]。
2.2 措施
针对上述问题,笔者从“双语双向,双环双效”的目标出发,提出以下应对措施。
(1) 改变政策引导方向。近年来,政策面在支持优秀英文期刊发展上力度空前。如前所述,英文期刊固然能在国际市场上提升一定的话语权,但毕竟英文期刊数量少、起点晚、品牌知名度低、内容惠及面小。他们要在国际市场上获得较高影响力,尚需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积累。同时,仅靠英文出版,对国内广大基层读者而言,影响也不够。而中文优秀期刊本来已经在国内形成较高的行业品牌影响力,有了较好的国内作者队伍和读者队伍,在此基础上,若能从政策上重视“双语出版”,再布局支持一批优秀中文期刊做好“双语期刊”,则能充分利用学者间的国际交流迅速影响国际市场,对国际作者和读者来说,品牌可信度也更大些。同时,若顶尖的英文期刊也能采取“双语出版”,一流英文论文也能配发中文解读,那对于迅速提升英文期刊国内外影响力的意义也很大。但是,多数中文学术期刊办刊经费比较紧张,没有多余资金支持较为昂贵的双语出版翻译费用。因此,在政府支持科技期刊发展的专项经费中,应该设立一些资金,集中支持一批代表我国基础应用和技术创新领域成就的“双语期刊”;应该鼓励期刊主管、主办单位在所属优秀中文期刊中设立专项资金支持推进“双语期刊”。这样,国内大循环中的重要科技进展成果既能服务于国内市场,又能及时服务于国际市场。
(2) 改变期刊内容定位。“双语出版”的双语期刊,在内容定位上就要有“国际期刊”的站位。从选题和栏目建设上应瞄准学科内国际前沿和热点话题[21],主动捕捉世界范围内同行感兴趣的研究,以人类命运共同体和科技共同体共同关注的热点、难点为主要导向,以报道我国创新前沿热点和各项进展为主要抓手,突出选题的先进性、原创性,严把内容创新关。在稿源组织上,既要立足国内大市场,同时面向国际市场,兼顾中外作者、读者,推动双向交流。因此,在编委会、审稿人队伍的组建上,就应该更加国际化,而不必拘泥于是否属于中文期刊的界限。在翻译选文时,应遴选高质量、高水平、有重大基金项目和重大工程项目支持的、具有国际传播意义的文章予以优先翻译。内容务必具有先进性、创新性和实用性。JTP工程遴选论文翻译的标准主要包括:①反映世界科技前沿领域和研究热点中的中国学术优势;②反映中国在国际领先的新兴、交叉学科中的重大学术创新;③反映中国特色传统知识体系或特有资源研究的国际性、兼容性与先进性;④反映对中国未来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具有战略性、前瞻性、全局性和带动性的基础研究工作;⑤反映中国当代高新技术应用、重大科研工程在推动科学进步与生态文明中的现状与重大问题。通过内容定位的改变,获得更多国内外作者的支持,或直接愿意提供双语文章,或出资支持双语出版,使“双语出版”获得良性发展资源。
(3) 改变产品方式。充分利用数字出版技术,使“双语期刊”不仅刊载双语对照阅读的文章,还能提供每篇双语论文的创新点,并定期发布由优秀文章改写的具有较高社会影响力的双语学术新闻[22]。对未选入双语翻译出版的文章,以及各专题下非合作刊的文章,根据市场需要可提供按需翻译服务。同时,“双语期刊”针对专项报道计划,可以开展专门研讨会/学术沙龙(Seminar),共同探讨最有价值的报道内容,并对研讨成果进行中英文双语展示。针对热门话题,可以采用国际网络研讨会(Webinar)交流模式,召集国内外专家,“聚焦高峰对话,引领学术前沿”,结合报道计划,引领专业领域同行及时共享最新观点、成果,提升期刊品牌,拓宽传播面。可以针对不同学科热门话题,开展主题遴选、专项汇编,形成双语电子书汇编产品,影响更广泛的受众。还可以组织编委、专家开展面向行业的双语视频讲座活动,通过线上直播/录播活动,介绍期刊报道的成果内容,提高知名度,促进双语产品销售。通过形式多样的产品,赢得国内外读者的支持,扩大“双语出版”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4) 改变传播方式。充分利用中国知网等大型国际化数据库平台,嵌入其世界知识大数据服务系统,嵌入其国际化一站式中英文检索系统,加强网络首发、国际化渠道发行,以更好地提升传播效益[17]。同时,不断优化投审稿平台,借助社交媒体与学会的力量强化外宣。利用社交媒体构建编辑、作者、读者的强关系圈,利用学会实现集约化、规模化品牌放大作用,社交媒体和学会活动对提升期刊的国际显示度有重要助益[21]。目前,JTP工程采用自主推送体系(Document Delivery System,DDS)建立不同学科的机构和个人客户数据库,定期分学科将该学科典型产品推送给用户,包括JTP最新优秀论文、热点论文、JTP Webinar、Seminar、新闻动态、学术视频讲座、主题汇编产品等。同时,充分利用微信、微博、抖音,以及Twitter、Facebook、LinkedIn、YouTube等平台,围绕双语出版产品定期发布最新信息。只有充分利用数字化融媒体传播新方式,才能最大限度地提升“双语出版”期刊的影响力,不断提升市场效益。
(5) 改变出版加工方式。JTP从一开始就建立了集采、编、译为一体的数字化远程协同工作平台,该平台的自动化程度高,操作简单,集流程和统计功能于一体,可与中国知网的优先数字出版平台无缝链接,及时获取优先数字出版平台上的定稿以便初译阶段时的核校[22]。在翻译和质检环节,海外翻译专家和质检专家可同时登录平台对稿件进行相关翻译和质检操作。在编辑加工环节,各编辑均可登录平台对稿件进行译检审校加工,并留下相应的修改痕迹供后续操作人员参考;平台同时设计了质量、时效打分机制和可查记录,以及各项所需的自动统计功能,招募了国际上既懂中文又懂专业英文的兼职翻译队伍4000多人,成立了60人的专职译检和审校队伍,实现了年度翻译加工近8000篇论文的规模化生产目标。这种集约化专业化翻译加工手段,大大降低了单刊翻译加工的成本,也解决了翻译加工质量差的问题。
(6) 改变市场。“双语出版”的最直接结果就是其读者市场不仅可以直接面对国内行业用户,还可以直接面对海外用户,拥有两个市场。同时,原本与专业研究成果关系不大的翻译专业、翻译服务行业、留学生教育领域等用户也被带动起来,产生了新的消费市场。在JTP与期刊合作过程中,译作版权授权得到合法规范,从“双语期刊”到“双语电子图书”“双语教学视频”,内容的衍生也会带来新的用户市场。而集约化发展显然比个刊单打独斗更能激发良好的市场效应。今后,面向不同国家的细分市场,“双语”还可以多样化,中文可以和多种语言对接,形成面向不同地区的“双语”产品,就能开拓更大的国际市场。《中医杂志》目前有英文版、西班牙文版、意大利文版、德文版、法文版、葡萄牙文版和荷兰文版,在全世界90多个国家和地区发行,这就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成功案例[20]。
3 结语
综上所述,“双语出版”并非新概念,但是在当前“双循环”战略背景下,对于推动我国科技期刊更好地服务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的科技创新,支持经济社会协同发展,支持人类命运共同体协同发展,都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我国科技期刊应努力转变办刊理念,积极应对“双循环”战略带来的新机遇和新挑战,以“双语双向、双环双效”的方法为自身发展创造更多的机遇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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