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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学历团队 社科文献社历史学分社 让历史更生动

2020-10-13 来源:出版商务网 刘鑫
  沙沉百里,铮铮其鸣。对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简称“社科文献社”)历史学分社(简称“历史学分社”)的编辑们来说,历史就像深埋厚土之下的细沙,他们的出版工作,就是倾听这些细沙发出的“铮鸣”,并将其传之学界与大众。无论是“近世中国”丛书还是“书与人”系列,无论是“启微”还是“九色鹿”,历史学分社始终立足学术前沿和史学经典,致力于将历史学研究领域的最新成果打造成文化精品,展现出历史的独有魅力。

  历史学分社成立于2019年初,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分社,但其战斗力却不容小觑。在社科文献社2019年年终总结会上,历史学分社不仅多部作品入选本社“十大好书”,还拿到“团队突出贡献奖”“优秀编辑”等诸多荣誉,“团队每个人都上台领奖了。”历史学分社社长郑庆寰难掩喜悦。

  这是一支高学历、有活力的“80后”团队,其中有4位历史学博士,2位博士后。郑庆寰表示,由于岗位对学术专业性要求太高,未来招聘也只能“将博士进行到底”。

  一部抗战史 见证一个新部门成立

  社科文献社直属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是一家专注人文社科的学术出版机构。2019年1月3日,为了推进中国特色历史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建设,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历史研究院在北京成立。借此契机,社科文献社一方面配合新院所成立之需,一方面整合本社历史学专业资源,在近代史编辑室基础上成立了历史学分社。“团队还是那个团队,就是多了一个我,可以说,我们团队呈现出的高素质,全仰赖于近代史编辑室多年打下的好底子。”郑庆寰说。

  时间回到2015年,近代史编辑室宋荣欣(现任历史学分社总编辑)收到《中国抗日战争史》(全8卷)的书稿。要知道,这套抗战史从2005年就开始讨论立项了,但10年后书稿才完成。虽然当时宋荣欣已经意识到,这部书的出版必定充满波折和考验,却“没想到这么难。”

  据其介绍,当时计划在年内出版这套书,但仅仅送审就送了两次。2016年3月,编辑拿到第一次送审反馈意见的几个月后,突然传来噩耗,我国著名历史学家、本书主编步平因病逝世,次年第二卷负责人荣维木也去世了,第二卷的作者团队只能重新组织。“当时在全国搜罗作者,资深作者、中青年作者,都找遍了。”同样参与该项目的编辑李丽丽(现任历史学分社副社长)说。

  还有另一大挑战,由于第二卷是多名作者协作完成,书稿分工、框架几经修改,步平去世后,“编辑们很难确认书稿不同部分的作者,只能根据已知的线索一个个求证,最终确定了各章节的具体著作权归属。”宋荣欣说。

  为了提高研究者使用的便利性,编辑们又仔细编制了人名索引,核对了参考文献等细节,为此多次登录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网站查证。正如这套书正式出版时,中国历史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所长王建朗所言:“抗日战争14年,出版这部抗战史也花了14年。”此时,这部书的编辑团队已经由近代史编辑室发展为历史学分社。可以说,这部内容翔实、立足研究前沿的《中国抗日战争史》(全8卷)通史著作,在面世过程中,也见证了编辑部门的跨越升级,以及历史学分社编辑们为学术出版事业付出的努力。

  新发展规划 一体两翼战略

  郑庆寰是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北京师范大学博士后,主要研究中国古代史唐宋方向。他2013年来到社科文献社时,正值皮书出版分社组织策划出版一套大型地方志丛书,便进入了该分社的国情研究编辑室,并从此开始着手编辑智库报告——蓝皮书。“蓝皮书主要面向政府机构,属于应用对策类产品,策划编校具有固定的专业化流程,只要受过专业化培训,肯下功夫专研基本就可胜任。这份工作充分锻炼了我的综合能力和编辑素养,也为我的转型发展提供了基础,只待时机来临。”

  机会真的来了。2019年历史学分社成立,社领导一下想到了郑庆寰,希望他做团队负责人。郑庆寰接手历史学分社社长工作后,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在年初部门会议上,他结合分社发展现状和时代需求,提出“一体两翼”发展战略。所谓“一体”,就是以社科文献社的拳头产品——中国近代史相关纸质书出版为核心,“立起一个品牌很难,但毁掉它太容易了,我们的根基决不能丢。”他强调。

  所谓“两翼”,其中之一指中国古代史学术图书出版,既然近代史编辑室已经升级为历史学分社,业务就不能止步于近代史。而刚好郑庆寰的博士研究方向就是古代史,“我希望凭借自身专业开辟这块新业务。”他显得很有信心;另“一翼”是历史学分社多年来打造的子品牌和丛书系列——九色鹿、启微、“近世中国”系列和“鸣沙”丛书。

  “九色鹿”,其名取自敦煌壁画“鹿王”形象,寓历史、边疆与中西交流之意,主要出版以边疆、民族、历史为主题的学术读物,旨在通过传播文化、传承文明,打造学界与读者之间的知识传播平台。郑庆寰履职后的2019年,“九色鹿”推出了“唐宋系列”。

  “启微”,其名取自朱熹“一草一木一昆虫之微,各有理;一物不格,则阙了一物道理”,表格物致知之意。“启微”致力于向广大读者提供既有学术水准,又可读性强的历史类精装图书。重点是明清以来的中国史和大航海以后的世界史。

  “近世中国”系列以揭示传统中国迈向现代中国的转折途中之种种面相为志趣,以视角开放、打破惯识、还原真实为指向。这部近现代史丛书讲究“慢工出细活”,10年只出版了10本书,对图书品质的要求极高。

  “鸣沙”丛书,源于近代史编辑室时期创立的微信公众号,目前有2万多粉丝。虽然数量并不惊人,但“用户都是专业读者,黏性很强”。考虑到“鸣沙”已经在业内具有一定知名度,那就让它在纸质书领域继续高鸣。据郑庆寰介绍,这套丛书主打原创名家名作,如王笛、包伟民的作品,目前已出版2本,明年的出版计划已经提上日程。

  居家办公时期 业绩不降反增

  正当郑庆寰准备带领这支队伍大展拳脚的时候,一场猝不及防的新冠肺炎疫情打断了原有计划,春节后所有“队员”包括他这个“队长”都困于家中。“在家办公,还得带娃,常常是看5分钟书稿就得看看小孩。”这是历史学分社编辑们那段时间的常态。

  虽然行业生产遭到重创,但却并不妨碍历史学分社持续发力。“我们积极地化不利为有利,改变不了大环境,就改变小环境。”郑庆寰说。

  今年分社出版的《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军事资料集》收录文献341种,近5万页,全100册,这套重磅文献从策划到出版,历史学分社的5名编辑只用了3个月。“能有这样的出版效率,和社里多年构建的居家办公网络信息系统是分不开的。排版公司、印刷厂和编辑都能联系起来,在完全无纸化的技术条件下完成了这套书的编辑工作。”

  尽管面临书号紧缩等行业现状,历史学分社仍然在疫情期间创造了不错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与去年同期相比,分社的出书品种、码洋、利润等各种指标不降反增。“疫情期间,我们内部仔细调整了一轮出版节奏和选题结构,去年积攒的书正好今年出版。当然,这些工作多亏了这支能打硬仗的团队。”郑庆寰表示。

  做团队建设 业务过硬且好玩生动

  即便成绩蒸蒸日上,但光有一支业务过硬的编辑队伍,还不是郑庆寰最想看到的效果。作为一家专业学术出版机构,他们需要有这样一批高学历的编辑来奠定学术基础,对作者书稿提出专业性的修改意见,可在当下推崇个性化的互联网时代,社会互动性空前加强,“改变外人眼中对编辑的刻板印象,挖掘每位编辑身上的活泼基因,抛弃偶像包袱,展现新时代编辑的丰富性”,也是郑庆寰努力的团队建设方向。

  “我利用之前在皮书出版分社跟人打交道的经验,努力在编辑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部门刚成立时,郑庆寰带领编辑们拍抖音短视频,集体跳起了海草舞。“不愿意上镜的编辑戴着口罩完成了舞蹈。”他认为,每位编辑内心都有活泼的基因,他只是打开他们心门的一把钥匙。

  渐渐地,这枚“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团建、生日聚会、直播。尤其是做直播,每个编辑都被推到镜头前,滔滔不绝讲两小时不在话下。去年,历史学分社举办了19场线下活动,郑庆寰让编辑去做主持人,做直播,也轮流上台给读者介绍书。在此过程中,编辑跟作者和读者面对面交流,不再是冷冰冰聊稿子或发微信,充分拉近了距离。“我们的合作伙伴突然感受到,社科文献社的编辑也挺好玩的,还都是帅哥美女。”这就逐渐改变了原来的刻板印象。

  最近,历史学分社举办了“鸣沙史学嘉年华”线上活动,今年是第一届,主题是“历史学家的取景框——数字·概念·生活”,王笛、沈国威、包伟民等12位学者深入浅出地将历史生动地表达出来。“我们的口号就是:让历史更生动。”郑庆寰说,想要让历史生动,就必须让背后的历史图书编辑先生动起来。这个活动由编辑策划、做文案、亲自主持,在B站同步播出,前两场共有1万多人参与。“明年我们还打算出圈,邀请与历史题材相关的编剧或作家,争取把我们对于历史的理解传递给更多人。”

  做历史出版 承担公众历史教育义务

  历史是什么?不同维度的思考者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对于出版业而言,历史出版一定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打开当当和京东,其图书畅销榜Top50或Top100的书中,历史类读物一定占据多席。

  虽然学术出版在出版业的整体占比很小,但历史出版好就好在可以扩展渗透,可以“破圈”。“历史学是长盛不衰的话题,一本历史读物,只要质量过硬就能常销下去。它一方面能和文学类出版联系起来,一方面又能独成一家,挖掘出更多有趣的事物。即使90%的读者读不懂陈寅恪,也读不完钱穆的《国史大纲》,但大家仍对他们兴趣浓厚,或许这就是历史本身的魅力。”

  郑庆寰坚信,历史是一切学科的基础,它可以改造一个人的世界观。每个读书人的案头都会有一部历史类读物,因为某种意义上,历史自身的特质就能契合人对文化的共性需求。

  他还谈到公众的历史教育问题。“有一次,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邓小南在高铁上遇到一名华为高管,对方得知她是历史学家,就问她自己到底该读什么书。”郑庆寰指出,今天的历史研究水平已经远远超过教科书了,因此做历史图书出版有义务改变历史教育薄弱的现状,尤其是影响更多年轻人,“让历史生动起来,是我们的终极目的。”郑庆寰说。

  历史图书出版的厚重感和使命感,对刚入职的青年编辑也提出了更高要求。今年,历史学分社的招聘计划中,仍然瞄准了历史学专业博士。郑庆寰再次强调了这个岗位对学术专业性的高要求:“即使都是博士,如果让一位研究古代史的博士去编辑近代史稿件,也可能会非常吃力。甚至同样是古代史,研究唐宋史的博士都未必能掌握秦汉史的相关知识。”

  编辑的从业领域不同,对于知识结构的要求也不同。一方面,编辑要掌握通用的文字技能,另一方面也要掌握其相关领域的知识。但对于历史学分社的编辑而言,或许后者要求更重于前者。郑庆寰告诉团队的每一位新编辑,一定要“坐得住,不断提高自己的专业素养,减少知识盲区,在案头放好必备的专业书籍,多看文献。”在他看来,一名历史编辑的成长和历史本身的发展规律一样,没有捷径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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