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孔艳、张铁明：北京林业大学期刊编辑部
【摘 要】在学术期刊评价中，“基金论文比”是一项重要的评价指标，但个别学术论文乱标基金项目的现象一直存在。前人对此方面的研究将原因归于作者或期刊。从发现问题至今15年过去了，但这种现象并未减少。我们认为学术期刊论文基金项目不当标注的深层次原因在于：1）个别科研人员重复申请基金导致论文资助项目标注混乱；2）结题论文“一女多嫁”。以林业行业学术期刊标注基金项目调查结果为例，探讨了当前标注基金项目存在的问题，进而提出建议：1）基金管理部门要规范基金项目的重复申请监测和结项标准；2）学术期刊要正视“基金论文比”存在的真正意义和必要性，在工作中必须要求作者标注基金项目齐全。只有诚信标注基金项目，才能使基金项目真正发挥对科技的支撑作用。
【关键词】学术期刊；基金项目；不当标注
在学术期刊评价中，“基金论文比”是一项重要的评价指标。作为学术期刊，自然希望期刊的“基金论文比”不断提高。但个别学术论文乱标基金项目的现象一直存在。诚然，一篇学术文章在撰写过程中可能用到不止一个课题的经费，但我们走访了一些作者和编辑，了解到有作者认为出于各种原因标注多个基金只不过挂个名，没有损害任何人利益，而有的编辑也觉得无所谓，作者要求标注多个基金，对期刊有利无害。在期刊界目前尚未有针对这种现象的具体规定。但如果一篇关于森林康养的论文，标注了5个基金项目，分别涉及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方面（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边散型村落治理方面（**省社会科学基金），甚至是治国理政方面（**省教育工委）等3个关联性不明显的课题，该文内容与其中个别课题的关联在哪里？令人费解。
针对论文基金标注的乱象，前人已有研究。我们以“基金标注”为关键词在CNKI搜索到最早一篇探讨此类问题的学术论文是《中国科技期刊研究》在2005年第6期刊登的陈向科《高校学报基金论文信息标注有待完善》[1]，该文统计的150份高校学报，只有2.7%标注了项目的类别、名称和编号。此后，也有学者对此进行研究。王小艳[2]总结了6种科技论文基金标注不实现象：无中生有、利用出版时间迟滞添加、挂名发表、简单罗列、研究内容与基金内容不符、项目结题仍挂基金；在其所调查的样本期刊中标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有167个，通过国家基金委网站对基金资助情况查找，16个查不到论文作者与所标基金项目的关系，占总数的9.6%。韩磊等[3]152认为评价基金项目不实标注的标准分为4种：基金项目的真实性、论文内容与基金项目的一致性、基金项目的归属性、基金项目的时间性；并指出已发表的基金论文中有较高的不实标注发生率，学术期刊负有一定诱导及审核不严责任。金伟叫针对基金项目标注的混乱性、真实性、多项性进行了分析总结，并认为干扰期刊基金论文标注的人为因素既有作者个人的因素，也有编辑部在推波助澜。余毅等[5]将标注基金项目与论文不符的主要表现归为3种：论文无论作者还是内容均与所挂基金毫无关系、基金项目早已完成结题、一篇论文挂3个以上基金项目，并建议编辑针对此类问题应遵循相关性和总量控制原则。前人对此方面的研究多是指出问题，并将原因归于作者或期刊编辑。但我们认为“项目结题仍挂基金”一条作为“不当标注”有待商榷，在实践中有课题延期或者课题产生的后续影响也可以标注已结题项目，当然也有应投稿期刊要求标注基金的情况，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从发现学术期刊论文基金项目存在不当标注问题[1]至今已有15年，但这种现象并未减少，有鉴于此，有必要再分析探讨学术期刊论文基金资助（课题或项目）不当标注的深层次原因。理论分析要建立在实地调研基础上，因此，本文对林业行业学术期刊标注基金资助情况进行了调查统计。
1 林业行业学术期刊标注基金项目调查
基金资助的级别和金额已成为衡量科研机构和高校科研水平的重要指标，这种现象反映到学术期刊界，导致期刊评价也设有“基金论文比”一项指标。从投入产出角度来看，不同的基金经费来源五花八门，但对应的产出却殊途同归，如果发表相同的一篇文章可以作为不同基金课题的结题依据，那就属于多项重复投入，最终却只是一个产出成果。如此低效的资金投入，放在任何一家企业都是无法想象的，但在学术界却得到了不约而同的默许。学术期刊在刊发论文首页下方要求标注资助的基金项目，对此项的格式目前没有统一规定，但其全部信息应至少包括基金来源单位、基金名称、基金编号。相信大部分学术期刊的文章还是能实事求是地标注基金项目，而且，以编辑个人之力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去调查论文是否使用了标注的基金项目。因此，我们探讨的只是从字面上可看出的论文标注基金存在的问题。
我们查阅了林业行业的7本学术期刊：《林业科学》（月刊，CSCD，复合影响因子1.735, 2019年第8期）、《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月刊，CSCD，复合影响因子1.853，全国中文核心期刊，2019年第9期）、《北京林业大学学报》（月刊，CSCD，复合影响因子1.719，2019年第9期）、《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双月刊，CSCD，复合影响因子1.479，2019年第5期）、《西北林学院学报》（双月刊，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复合影响因子1.470，2019年第5期）、《林业科学研究》（双月刊，CSCD，复合影响因子1.343，2019年第4期）、《林业经济》（月刊，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复合影响因子1.055，2019年第9期）。被查阅期刊共发文184篇，仅1篇没有标注基金项目，共引用基金项目391个，篇均引用2.125个。在183篇标注基金项目的论文中，基金项目标注格式共出现下述3种类型。
第1种，标注信息完整，含项目来源单位、项目名称、项目编号的共42篇，占标注基金文章总数的23%。此种类型发现问题较容易。例如：某篇关于林业生态思想的文章标注基金项目之一是打击跨国野生动物犯罪方面的基金（国家林业局），这个课题似乎与该论文主题有偏差；某篇关于森林小镇建设试点的文章标注了3个课题，其中有城市家庭对地方公共品的异质性偏好识别与应用研究的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中国木材加工业转移黏性、集聚与产业升级方面的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森林小镇建设与中国木材加工业产业升级不知如何关联？
第2种，包含基金来源和基金编号，缺少基金名称的共135篇，占标注基金文章总数的74%。此种类型无法从字面分析该项目是否与该论文内容有关，但从项目来源看，还是有迹可寻，有基金重复资助的嫌疑。例如一篇关于某省野核桃果实特征和坚果品质的研究文章共标注了8个课题：国家林业和草原局项目、国家林业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科技中心、国家林木种质资源共享服务平台、**省林业科技创新研究项目、**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学院生态学重点学科、**学院生物质资源研究所重点科研平台。一篇关于大豆蛋白-三聚氰胺-尿素-甲醛树脂胶黏剂固化剂研究的文章标注了5个文字课题，但项目编号有8个，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一项就标了3个课题编号，**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省科技支撑项目（2个课题编号），**省林业厅项目，**学校启动基金项目。一篇关于长江沿岸景观生态风险时空演变分析的文章标注7个课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省六大人才高峰项目、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科学技术计划项目、**大学专业学位研究生课程案例库建设项目、**“青蓝工程”优秀教学团队项目、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农林学科工作委员会2019年研究生教育管理课题，而该7个课题均没有标出具体课题名称，所以关联性无从判断。
第3种，含项目名称和项目编号无项目来源单位，或者只有项目来源单位无项目名称和编号，或者有项目来源和项目名称无项目编号。这种情况较少，在我们查阅的期刊中共6篇，占标注基金文章总数的3%。此种类型仅能从基金资助数量上推测基金重复资助的可能性。例如，某篇关于木质素基聚电解质薄膜的文章标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教育厅项目、**省林业厅项目、**省科技厅项目、**大学博士启动基金项目等5个基金项目，虽然没有具体基金名称或者编号，但读者可以想象其中的奥秘。
从上文分析可以推测，并不是所有作者都能如实标注基金，而且基金标注不当现象也不仅仅存在于林业行业期刊。虽然在实践中编辑没有权利调查课题经费与论文的关系，但作为发表科研论文的最后把关者，有责任也有义务要求作者诚信标注与发表论文有关的课题。
2 基金项目不当标注的原因分析
2.1 个别科研人员重复申请基金项目导致论文资助标注混乱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已经成为评价承担单位科研实力及学术水平的一项重要指标，也是我国支持基础研究的主要渠道，在基础研究和科学体系的发展中发挥了关键作用[6]。2016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268亿元的预算占中国基础研究经费的近1/3，为4万4000个研究项目提供支持[7] , 2017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运用国家财政投入267.36亿元，资助各类项目4万3935项。2018年4-10月，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就公布了12批各种下拨经费名单，其中2018年年度项目启动经费划拨金额共计9亿9390万元[8]。我国科研领域的基金项目、课题不胜枚举，大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小到某个单位的课题，以本文之力无法统计出全部具体的数字。仅湖南省教育厅2018年科学研究拟立项目就多达3351个[9]（我们撰写本文时在官网未查到正式立项名单），如果加上科技厅、林业厅等部门，再乘以31（全国不含港、澳、台地区），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这还仅仅是一个年度，这些基金项目涉及的庞大资金多到无法想象。这些科研项目在申请阶段是否有查重把控？部分科研工作者是否将同一课题或类似课题在不同地域、不同级别、不同部门重复申报？古继宝等[10]认为，我国现阶段科技论文的重复资助率很高，近半数的科技论文申请了多个机构的项目资助，其中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与省级基金同时出现的概率最高。国家级、省部级、市级，甚至具体到某单位等针对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都设立类似基金（课题/项目），而该学科领域研究人员
可能为同一群体去申请这些不同级别的基金（课题/项目），而这些基金（课题/项目）之间似乎也没有任何共享关联平台去核查相互之间的重复问题。
《林业科学》刊登的《基于Maxent模型的丹霞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一文标注了4个项目（5个编号），其中一个课题是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16A03030 **），经查，该课题是其中一个作者主持的广东省科技厅项目，题为“极小种群植物丹霞梧桐狭域特有分布机制**”，经费10万元，课题时段为2016年6月1日至2019年6月1日。但该作者同时也主持题为“极小种群植物丹霞梧桐狭域特有分布机制**”（Yq20141**）的广东省教育厅的“广东省高等学校优秀青年教师培养计划资助项目”，经费45万元，课题时段为2015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11]。2个课题名称区别仅在于“研究”一词。更令人称奇的是，“极小种群植物丹霞梧桐狭域特有分布机制**”同时也是2016A03030**项目另外一个参加者主持的**学院课题[12]（课题经费2万元，课题时段为2016年9月1日至2017年6月30日）。科学研究虽然也鼓励多方团队针对同一热点进行研究，但像上述这种情况就有重复资助之嫌。重复资助是对国家科技资源的浪费，破坏了社会的公平与和谐，增大科研管理和科技信息及情报分析的难度。
巨额的资金吸引了部分学术投机分子。个别科研人员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基金（课题/项目）申请、结题文书“创作”上。首先，把申请书写得天花乱坠，将一个研究课题改头换面，在不同级别、不同地域、不同行业的单位申请基金（课题/项目）；其次，把基金（课题/项目）拿到手之后，变身为“包工头”，将基金（课题/项目）进行分包，找下属、同事或学生执笔写论文，发表时标注这些基金（课题/项目）作为结题依据。如此就催生了大量不当标注基金的结题论文。因此，对于虚假繁荣的科技论文多项基金标注现象，需要适当的控制和规范化操作[13]。
2.2 结题论文“一女多嫁”
在结题阶段，结题依据一般要求基金申请人提供鉴定结项审批书、成果简介、最终成果（专著或论文）等。作为支撑课题最为关键的因素应该是成果，也就是专著或论文。但现实中的管理制度却对申请书、结题书、社会影响概述之类的公文环节要求严格，对最重要的论文或专著却没有必要地进行重复监管。如果仅从投入来看，作为不同的基金应该有不同的产出成果，然而现实中在基金结题环节如果没有建立共享平台，那么相同的一篇或几篇论文却可以同时作为不同课题的结题论文，而一个基金竟然同时出现上百篇的结题论文[14]。也就是说，理论上如果一个科研人员申请了5个不同的课题，得到了5笔资金，但可以用同1篇文章作为这5个课题的结题依据，只要他写出不同的5份课题结题申请书之类的公文即可。
当然，一篇学术文章可能用到了不止一个基金的经费，但万千作者是否能诚实守信地在论文中标注真正用到经费的课题？作者为什么要标注多个看似无关的基金？在与作者沟通中，我们了解到主要有以下3个原因：
1）来自本人基金或课题结题的需要，作者同时在某研究方向申请了不止一个课题，那么一篇文章就可以作为这些基金或课题的结题依据或阶段性报告成果。
2）来自收稿期刊的压力，由于“基金论文比”这一评价指标的存在，众多学术期刊在收稿时就要求有基金标注，否则不予收稿，更谈不上发表。
3）人情的压力，作者的利益相关人，如同事、亲属、朋友、同学需要结题，那么就将相关人作为共同作者，然后再列出需要结题的基金或课题；或者利益相关人将作者列人课题组，作者标注基金就“顺理成章”。
例如，一篇以福建省永安市为例探讨农林业区域创业可持续发展系统动力学的文章，标注课题之一是面向京津冀城市群消费的城郊农民创业驱动因素与培育体系研究的基金（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而全文未出现一次“北京”“京津冀”字样；而一篇关于林业生物质能源的研究综述标注3个课题，其中一个是国有林区职工家庭脆弱性研究方面的课题（**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作者为什么要标注无关的课题？答案不言而喻。
不准确标注基金项目的危害是有目共睹的：一是滋生学术不端，标注跟论文无关的课题势必与课题参与人员有利益往来；二是歪曲期刊评价指标，促使基金论文比指标被作为期刊不正当竞争的手段，无法真正反映学术期刊价值；三是造成国家财政资金的浪费，重复资助势必产生论文“缩水”，导致学术腐败。
3 针对学术期刊论文基金项目标注的建议
前人研究中对这种乱象提出的解决方案多从编辑角度出发。例如：科技期刊要认真审核超过2项基金标注的论文；基金名称后加注研究课题名称；认真核对基金项目与论文内容的相关性，核实论文作者在基金项目中的责任[15]；要求作者提供标注的基金项目说明书[16]。但这些措施并不具有普适性和透明性。这些措施仅为倡议，如果为提高基金论文比，个别期刊在此方面会不作为，而让作者提供基金证明材料更是不现实，作者如果不是课题主持人，或者出于材料的保密性，课题参加入可能没有基金证明纸质材料。笔者认为应从根源上人手解决。我们的具体建议如下。
1）从基金、课题管理部门角度，建议规范基金、课题的重复申请监测和结项标准，不鼓励或禁止相同的人在不同地域、不同级别的组织重复申请实质研究内容相同的基金项目，禁止以同一篇论文作为不同基金、课题的成果产出，不论基金或课题级别，实行“一刀切”。基金不当标注的乱象若不加以制止，会影响到国家的科研诚信体系。针对未经项目负责人同意私自标注基金项目、违约使用合作研究的基金项目，韩磊等[3]154建议国家有关部门应尽快完善基金项目号管理制度等。2018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归科技部管理，强化了其监督科学政策和重大项目的职责，我们期待能有新的举措出台。我们建议由政府部门牵头，建立一个全国科研基金项目立项平台，不论级别，所有基金课题的立项、结项、过程审核均要在该系统中录入，避免出现重复立项、产出大量重复科研成果，浪费国家资源，给投机分子可乘之机，助长科研不正之风。近期有消息称，科技部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正在积极运作，有望建立一个共享平台，可以避免结题时出现上述情况。基金项目能够为学科发展提供资金保障，但大量经费的投入，也吸引了个别学术投机分子。因此，相关部门应尽快制定针对重复立项、浪费科研资金的防范措施。
2）从学术期刊角度，有2种方案：第一，如果前文针对基金、课题管理部门的问题没有解决，那么“基金论文比”这个评价指标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不应该作为评价期刊的指标之一。如果不改革评价指标，仅靠编辑去核实基金与文章的关系，是舍本逐末，不可能改变现状，问题根源还是在基金管理的严格审查。第二，如果前文针对基金管理部门的监管得以完善，就说明作者必须诚信标注基金项目，“基金论文比”这个指标还可以继续使用。然而，无论是哪种情况，学术期刊应要求每篇论文标注基金必须项目齐全，包括项目来源单位、基金名称、基金编号，以形成公众监督。当然，个别项目可能没有编号。如果从名称上看就是无关的课题项目就不能标注。但这些措施不是几个期刊能解决的问题，需要行业协会出面共同协定。至于标注论文的数量限制，在前面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的情况下，单单提出标注2个或3个实际上没有太大意义。
仅仅依靠作者自觉诚信标注基金项目没有实际意义，只有严格管理基金申请和结题制度，才能从根源上杜绝标注乱象。一篇论文挂有多个基金项目表面上看似乎并无不妥，但仔细分析出现这种现象的深层原因，特别是名不副实的乱挂基金项目，可以说危害巨大。它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为科研浮躁、学术不端，导致国家科研经费的浪费；造成论文发表和职称评定中的不正当竞争，引发学术腐败[13]。
希望通过本文能唤起广大科技期刊编辑同人严肃认真地关注论文基金项目的标注情况，使基金或课题能够真正发挥对科技的支撑作用，为科学发展提供公平的科研环境。
4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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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18年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项目立项名单公布[EB/OL].[2020-03-01].http://www.npopss-cn.gov.cn/n1/2018/0921/c219469-303076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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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古继宝,周捷,梁樑.科技论文资助重复率统计分析与形成机制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8,29(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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