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人民文学》杂志以自主开发“醒客”阅读App,自创数字阅读品牌。醒客App是以手机阅读为主的新媒体,类似于“豆瓣阅读”的丰富而分类清晰的内容,醒客跟微信公众号捆绑在一起,又有自己的独立性,醒客的“盒子”是平台重要的内容组合方式,读者能从中查到很多资料,类似开放的公益图书馆。《人民文学》在醒客上尝试和各地市合作,推进全民阅读,希望为读者提供雅致和丰富的阅读线索。
以《人民文学》为代表的传统文学期刊不满足于以往数字化实践中的“客场”身份,为传统文学作品在数字化环境中的价值实现探索出路。
利用新媒体优势传播推介文学期刊
作为国内权威的文学期刊,《人民文学》在新媒体的合作与尝试上也走在前列,杂志官网、官博开通已近10年,如今还设立微信公众号,粉丝和关注度一再攀升。今年,《人民文学》设法购进了多套历史合订本,打算把所有内容数字化,其资源涵盖“五四”新文学以来直至当下新产生的文学作品及文论。如果能建成数字库,并在App平台上应用,将成为研究中国当代文学史很有价值的资料。
《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希望,《人民文学》在与新媒体融合、在全媒体开发过程中能够得到更多支持,做出更大影响,带动大家更多地关注中国文学。他认为最可靠的方式,是在国家有关部门支持下,“自主开发、独立运营。”
“如果只在网站或微信上刊发当期的内容,那跟杂志没有太大区别。我们希望在数字平台上和读者互动。”施战军说,“文化精品需要载体,目前看除了纸质别无更好选择。也许过一段时间会被多媒体代替,但是从选稿、编辑、审稿、校对的认真严谨程度上看,从保证质量和可留传度上看,纸质杂志无可替代。目前在醒客和微信上做文学推广,还是以刊物为核心,做外围的有益补充的工作。”施战军说,《人民文学》不求爆发性的效果,也不以刺激性的东西吸引眼球,文学还是应该有自己的风度。
《十月》杂志与新媒体的合作包括:利用新浪微博、博客、豆瓣小站等工具,与作者、读者群体互动交流,利用百度云盘、百度知道等平台,发布、分享目录文档等相关资料。
2014年,《十月》在亚马逊Kindle线上商店推出了期刊电子版出售。2015年起,《十月·长篇小说》通过北京报刊发行局捆绑销售期刊电子版。
目前,《十月》杂志在官方博客和微博上对杂志历年经典名篇、经典作家、杂志历史进行了资料整理与普及工作,《十月·典藏时光》经典作品文库电子版,也即将在亚马逊Kindle电子书商店发布,届时读者可一览小说、诗歌、散文等各文类35年、共计8卷500余万字的经典作品,这些内容是当代文学30多年发展史的历史见证。
《十月》副主编陈东捷介绍,通过博客、微博、微信等新媒体构建出一个《十月》文学共同体,这个共同体内部形成了某种公共的情感体验和智力生活,比如读者对《涂自强的个人悲伤》、《滚钩》等作品的热评和讨论。
《北京文学》很早就关注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发展,在2001年就与“新浪读书”合作推出了《北京文学》电子版,这在当时的全国文学杂志中当属首创。
从2004年开始,该刊又与龙源国际期刊网合作,推出海内外电子阅读版。“与新浪和龙源的合作初衷,是想借助互联网平台推广宣传杂志,最大限度扩大刊物的影响。现在看来,主要效果还是在宣传上,经济收益微乎其微。”《北京文学》主编杨晓升说,刊物很早就有官方博客和微博,微信公众号则是今年元旦才开通,官方博客、尤其是微博的活跃度和人气在全国文学期刊中迄今也属领先。通过博客、微博和微信,编辑尝到了与读者及时沟通的甜头。
版权难题困扰多媒体融合
《收获》执行主编程永新认为,文学期刊数字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传统的阅读方式跟电子时代的阅读方式怎么交接,读者层的更替如何适应,还需要以新的方式探索。”
在新媒体合作中,程永新坦言技术性的工作耗费较大精力。“除了介绍新的内容,《收获》还刊登过去的作品,这就必须争取作家们的授权。但是作家的长篇小说在刊物发表后会出书,图书版权往往和电子版权连在一起,因此版权争取就有些困难。”尽管如此,2015年的纸质订阅比较平稳,《收获》的淘宝店和亚马逊店的销售也稳步增长,尤其可喜的是,微信公众订阅号已有4万多人。
《当代》的新媒体之路始于1999年,自龙源期刊网进入电子出版领域。“2010年前后,我们开始和中国知网合作,收入虽然不多,但是电子化能吸引青年读者,有利于当代文学的研究。我们所注意的就是,在电子出版物中,反复申明只有刊物的整体版权。”《当代》副主编杨新岚说。
近日,《当代》网站重新开张,微博和微信几乎一日一更新,起到了联系作家和读者、扩大影响的作用。
因为《著作权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的滞后或不健全,造成了网络侵权的界定之难,一些优秀的文学作品,特别是期刊发表的中、短篇作品的网络版权被盗用或贱卖,一些文学期刊和选刊也曾因此被作者告上了法庭。
内容是文学期刊的最大价值
网络的兴起无疑对文学的流通甚至创作产生重大影响。《钟山》主编贾梦玮说:“网络也只是媒体,对文学内容、文学精神无法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先进、快捷的媒体,如果没有优秀的内容,也只能是‘空转’。所以《钟山》的核心任务还是发现、催生优秀的文学作品,用文学的形式表现人在网络时代的灵肉遭际和困境。在此前提下利用新媒体的优势,让读者以方便、喜欢的方式阅读《钟山》,让《钟山》发表的优秀文学作品影响更多的人。网络不是文学的敌人,也不是文学的救星,而是文学的新工具。”贾梦玮表示,《钟山》的电子版用户在不断增长中。
杨晓升也表示,他们将全力办好《北京文学》,力推精品力作,最大限度保证刊物应有的品质和影响力,同时密切关注新媒体的发展动向,持续培育关注度和粉丝数的增长,以便进一步扩大对每期内容和杂志的宣传。
面对新媒体的膨胀,《当代》也在观察和思考,力求坚持自己的现实主义风格,坚持文学记录中国,老老实实办好自己的刊物,通过更多的渠道,为时代,为人民呈现一个精品级的文学刊物。
《人民文学》第一任主编茅盾在《发刊词》中说:“创造富有思想内容和艺术价值,为人民大众所喜闻乐见的人民文学。”施战军认为,茅盾所说的这番话是一本杂志历久弥新的文脉,也给我们在新的历史时期完成新的历史任务提供了渊源般的动能,那就是:抓原创精品,以扎实、踏实、充实的文学劳动,努力促进更多民族原创性精品力作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