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俄罗斯联邦出版与大众传媒署和《书业》杂志统计,2019年俄罗斯纸书市场规模(不含财政补助机构采购额和其他销售)为606.6亿卢布,同比增长3.18%,较2011年增长13.1%;俄罗斯纸书市场规模(含财政补助机构采购额和其他销售)为774.6亿卢布,同比增长3.35%,较2011年减少3.87%;俄罗斯纸书和电子书市场规模约839.7亿卢布,同比增长5.28%,较2011年增长3.79%。
俄罗斯图书市场主要呈现以下特点:一是实体书店依然处于主导地位。独立书店和连锁书店占纸书市场一半以上份额。连锁书店和网上书店板块成为2019年俄罗斯图书市场的主要驱动力,其市场总量同比分别增长15%和19%。二是整个图书市场销量下降,图书销售额保持增长。受经济形势不景气、卢布贬值等因素影响,近年来图书市场销售册数一直为负增长。与此同时,图书销售额自2014年起一直呈现正增长,原因在于2014——2016年图书均售价年均涨幅在15%左右,2017年随着经济复苏,图书平均售价逐渐回归正轨,涨幅为3.7%,接近经济危机爆发前的增幅。2019年俄罗斯图书均售价同比增长5.4%至299.99卢布,较2011年增长89.0%。三是少儿、文学、教材类图书销售表现较为突出。2019年,俄罗斯图书发行市场上三者占市场份额的3/4。教材类图书在经历了2014——2016年连续3年增长后市场份额接近1/4后,2017——2018年回落至20%,2019年约为25%;文学类图书所占市场份额从1/4强减少到1/5左右;少儿类图书稳步增长,6年间增加了7%,所占市场份额接近30%;专业类和实用类图书所占市场份额较为稳定,均保持在10%左右。
2019年,俄罗斯图书和小册子(指48 页以下的出版物) 出版形势整体向好,除出版种数外,其他全部指标同比均实现正增长,增幅在7%以内。据俄罗斯书库统计,2019年俄罗斯出版图书和小册子同比减少1.5%至11.5171万种。与2008年相比,除出版种数、出版物平均印张数降幅在 7%以内,其他指标降幅都在40%——45%左右。
俄罗斯出版业主要呈现三大发展态势。
一是新版书、再版书的出版种数、印数比重变化不大。各细分板块比重变化不大,但印数普遍呈缩减态势。新版书、再版书的出版种数占比约8比2或9比1;印数占比约为7比3。2019年俄罗斯出版新版书10.2009万种,同比减少0.9%;再版书1.3162万种,同比减少6.1%。
俄罗斯图书主要分为学术类、教材类、文学艺术类和少儿类。2019年,除教材类图书出版种数、印数均实现增长外,其他三类图书的上述两项指标同比均小幅缩减。十几年间,教材类图书年出版种数在4万种左右,学术类、文学艺术类图书均保持在2万种左右,少儿类图书在1万——1.5万种之间。自2015年起,文学艺术类、少儿类图书出版种数在连续4年增长后,2019年出现小幅回落。
二是翻译图书保持稳定增长。翻译图书包括译自外语和民族语言的作品、以外语和民族语言出版的作品。2019年,俄罗斯出版翻译图书同比增长7.7%至1.8048万种;涉及外语和民族语言减少23种至101种。该类图书出版量所占比重,占总出版种数的15.7%,占总印数的18.2%,较2018年增加2%,较2008年增加4%——6%。
2019年,翻译图书涉及的外语排名前三的依然是英语、法语和德语。译自英语的作品1.0406万种、印数5870万册,约占翻译图书总出版种数和总印数的 60%;译自法语的作品1367种、印数550万册,约占该类出版物总出版种数和总印数的7%;译自德语的作品1045种,印数450万册,约占该类出版物总出版种数和总印数的6%。此外,译自中文的作品166种,印数23万册。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尚斯国际出版传媒集团(当年出版图书277种)译自中文的作品就有77种,是目前俄罗斯最大的中国主题图书出版机构。
除译自外语的作品外,2019年俄罗斯出版1711种由俄语译成其他语种的作品、印数140万册;3941种以82种俄罗斯各民族语言和外语出版的作品,其中出版最多的语种依然是英语,出版1393种、印数150万册,较举办俄罗斯世界杯的2018年出版种数减少34.1%,印数减少11.8%。
三是系列书异军突起。自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俄罗斯出版机构为走出困境,与报刊社等机构合作推出大量系列书。近年来,系列书所占总出版种数比重超过40%、所占总印数比重由2008年的近60%增至2019年的近80%,成为重要的出版板块。2019年,俄罗斯出版系列书同比增加0.2%至51172种;印数同比增加3.3%至3.443亿册。
电子书及有声书增长数字书馆配呈缩减态势
俄罗斯数字出版市场由B2C和B2B两部分构成。B2C领域涵盖电子书和有声书,电子书市场快速增长,有声书市场很有发展潜力;B2B领域涵盖电子图书馆系统,该市场呈缩减态势。据《书业》杂志统计,2019年俄罗斯数字出版市场规模为65.1亿卢布,是2013年的5.9倍,同比增长35.3%。其中,电子书市场规模为46.6亿卢布,是2013年的11.1倍,同比增长33.1%;有声书市场规模为13.5亿卢布,是2013年的16.9倍,同比增长59%;电子书馆配市场规模为5.0亿卢布,是2013年的0.8倍,同比增长8.7%。
2019年,俄罗斯电子书、有声书市场均呈现快速发展态势。电子书有声书市场前三甲分别为利特列斯、Google Play以及图书伙伴(Bookmate),分别占市场份额的66%、15%、12%。其中,图书伙伴与利特列斯集团旗下子公司“我的图书”(My Book)商业模式类似,是竞争对手。而2013年这一市场的领军者分别是利特列斯、阿伊莫比尔科以及Google Play,分别占市场份额的55.0%、10.6%、7.0%。2019年该市场新秀瑞典有声书订阅服务商Storytel,与已成为“我的图书”的有力竞争对手。Storytel每月订阅费549卢布,接近1——2本纸质书的价格,订阅用户可阅读平台上近万种图书。
表1 2019年俄罗斯TOP10出版社榜单(资料来源:《书业》杂志)
出版社 | 市场份额(%) | 销售额(亿卢布) |
埃克斯摩 | 12.37 | 75.0 |
阿斯特 | 11.65 | 70.7 |
教育 | 10.82 | 65.6 |
字母-阿季古斯 | 4.69 | 28.4 |
罗斯曼 | 3.46 | 21.0 |
德罗法 | 2.23 | 13.5 |
考试 | 1.86 | 11.3 |
阿里平纳 | 1.39 | 8.4 |
职业出版 | 1.27 | 7.7 |
西姆巴特 | 1.22 | 7.4 |
其他出版机构 | 49.04 | 297.5 |
合计 | 100.0 | 606.6 |
近年来,俄罗斯电子图书馆系统发展停滞,遭遇瓶颈期,市场总量维持在4.5亿——6亿卢布之间。2019年,俄罗斯电子图书馆系统的主要市场参与者有鹿出版社旗下的电子图书馆、直接媒体有限责任公司旗下的大学图书馆在线、因夫拉姆出版社旗下的ZNANIUM.Com、IPR媒体有限责任公司旗下的IPRbooks、盖奥塔尔媒体公司旗下的学生答疑电子图书馆、电子图书馆等。
畅销书作家榜单基本稳定出版社前4座次未变
多年来,俄罗斯畅销书作家TOP10排行榜较为稳定。与2018年榜单相比,2019年文学类畅销书作者榜单仅有两席发生变化:俄罗斯本土侦探小说家阿库宁和维尔蒙特被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挪威畅销书作家尤·奈斯博所取代,此外,常年占据榜首的俄罗斯侦探小说家东佐娃被美国作家斯蒂芬·金赶超,位居第二;儿童类畅销书作者榜单有三席发生变化:俄罗斯当代儿童作家斯捷潘诺夫、俄罗斯诗人普希金、苏联儿童文学家比安基被英国畅销书作家J.K.罗琳、俄罗斯青年儿童作家乌里耶娃、苏俄作家沃尔科夫所取代。与2008年榜单做一比较,俄罗斯本土侦探小说作家东佐娃、乌斯季诺娃、波利亚科娃、马里宁娜四人成为文学类畅销书作者榜单的常胜将军;苏俄作家丘科夫斯基、布拉托、诺索夫、马尔沙克四人,及俄罗斯当代儿童作家古里娜,则是儿童类畅销书作者榜单的常青树。
在俄罗斯文学类畅销书市场上,有5位外国作家登上TOP10榜单,他们是斯蒂芬·金、美国科幻奇幻恐怖小说家布莱伯利、英国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迷惘的一代代表作家德国人雷马克以及号称北欧犯罪小说天王的尤·奈斯博。本土作家有东佐娃上榜,2019年出版图书68种。与此相反,儿童类畅销书市场则以本土作家为主,丘科夫斯基自2012年起连续8年位居榜首,2019年出版图书153种,上榜的外国作家则屈指可数。值得一提的是,英国动物小说女王霍利·威布自2017年以来已连续三年上榜。
据俄罗斯书库统计,2019年俄罗斯有4953家处于运营中的出版机构,较2018减少841家,同比缩减14.5%;全年出版图书和小册子在12种以上的较为活跃的出版机构1161家,较2017年减少12 家,同比减少1%。
根据俄罗斯书库编制的图书出版种数和印数TOP20出版机构榜单,2019年上榜出版机构生产了4.05万种图书(在全国出版品种总数中占比35%),品种数较2018年增长3.5%,较2008年增长10.8%。出版品种最多的是埃克斯摩,2019年出版9313种,同比增加0.7%;位列第二的是阿斯特,出版8467种,同比增加8.6%,;排名第三的是教育出版社,出版4532种,同比增加33.3%。
据《书业》杂志对各大出版机构销售额及市场份额的估算(见表1),2019年埃克斯摩、阿斯特、教育出版社各占10%左右的市场份额,销售额分别在65亿——75卢布;字母-阿季古斯、罗斯曼各占3%——5%,销售额分别在20亿——30亿卢布;德罗法、考试出版社各占2%左右,销售额在11亿——14亿卢布。
参考文献:《俄罗斯图书市场:现状、趋势与发展前景》(2020版),联邦出版与大众传媒署。
(年度国际出版趋势报告的中国、美国、加拿大、法国、德国、英国、日本分报告详见第2659、2660期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