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选题热点蕴含着期刊的组稿逻辑,是期刊观照自身特色性、观照学术时代性、观照国家政策性的重要显在表征。本文以教育学期刊《教育研究》为例,通过对2017年1月至2020年4月该刊选题热点的数量统计,分析该刊契合国家发展战略、服务学科体系建构、突出实践问题导向、捕捉社会时政要点、突出思想方法创新的组稿价值取向。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预设了促进教育学术期刊繁荣与发展的进阶矩则。
【关键词】《教育研究》；教育学期刊；学术期刊；选题热点；组稿逻辑
选题热点代表了期刊组稿的价值导向,是办刊主体将众多来稿的“偶然”转化为办刊者组稿“必然”的外在表征。在一定程度上,选题热点反映了期刊的内涵特色与核心竞争力,也体现了某一学科的理论研究进程和整体学术水平。教育学术期刊亦如是。众多教育学术期刊都将选题策划视为学术期刊的生命线,以“精品”为标准,以“创新”为旨归导向,在观照学科自身发展的元研究的同时,更加注重对共时性社会问题的积极回应,力求提供科学的理论阐释和价值引领。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并进一步提出我国社会发展主要矛盾的改变。在这一时代背景下,教育学术期刊的组稿理念和选题价值也必然与时偕行地发生改变。可见,全面总结新时代教育期刊选题热点的聚焦领域,系统反思选题热点背后的组稿逻辑,是我们审视教育学术期刊“服务学科进阶”“服务社会发展”的重要评价准绳,也是我们更好预设教育学术期刊未来发展路径、更好彰显教育学术期刊“中国特色”的重要逻辑起点。
作为教育学权威期刊,《教育研究》是教育部主管、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主办的全国性、综合性教育理论学术刊物。该期刊连续入选“最具国际影响力学术期刊”,中国知网(CNKI)《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2019版)》期刊影响力指数位列教育类第一[1],是一本具有广泛学术和社会影响的权威刊物。可以说,新时代该期刊组稿的应然样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国教育理论研究的学术前沿和综合实力。有鉴于此,本文运用CiteSpace软件对《教育研究》2017年1月至2020年4月的文献进行计量分析,通过可视化知识图谱的方式,解析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的选题热点,以期通过期刊热点选题的全维扫描,透析期刊热点选题背后的组稿逻辑,并进一步思考教育学期刊持续进阶的矩则理路。
一、《教育研究》选题的样态呈现
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检索式为“来源期刊=教育研究”,文献类型为“论文”,共检索出2017年1月至2020年4月的文献842条,文献包括作者、题目、摘要、参考文献等信息。对所得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与聚类分析,可以得到经寻径算法或最小生成树剪枝的知识图谱,并从以下四个维度进一步呈现《教育研究》选题热点的基本样态。
(一)热点选题的基本构成
关键词聚类是揭示某一领域研究热点与核心研究内容的重要方法。通过对已有842条文献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可以将《教育研究》选题热点归纳为11个方面:(1)改革开放以来关于各级各类教育的历史研究(参见聚类#0);(2)关于教育治理的研究(参见聚类#1);(3)关于教师的研究(参见聚类#2);(4)关于教育科研的研究(参见聚类#3);(5)关于创业教育的研究(参见聚类#4);(6)关于教学改革的研究(参见聚类#5);(7)关于立德树人的研究(参见聚类#6);(8)关于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的研究(参见聚类#7);(9)关于核心素养的研究(参见聚类#8);(10)关于教育公平的研究(参见聚类#9);(11)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教育重要论述的研究(参见聚类#10)。其中,聚类标签数字越小,说明该聚类中包含的关键词越多,即选题热点出现的数量越多。
(二)热点选题的时间分布
按照时间片段可以由选题热点研究领域网络图(图略)得到选题热点时序图(图略),充分展示每个聚类主题(研究领域)以及各个主题所涵括选题热点(关键词)的凸显脉络情况。
从热点选题持续时间角度来看,上述11个聚类主题中,“#4创业教育”与“#7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这两个聚类主题在时间维度上持续时间较短,仅为2017年度的热点选题;“#0改革开放40年”“#2教师”“#3教育科研”“#5教学改革”“#6立德树人”“#10习近平总书记”,这六个聚类主题则长期受到教育学术期刊与教育界学者的关注,时间跨度从2017年一直延续到了2019年初;“#1治理能力”“#8核心素养”与“#9教育公平”则是新时代以来教育学界经久不衰的研究主题,自2017年一直延续到2020年4月。
(三)热点选题的专业布局
对《教育研究》所开设栏目统计后发现其选题热点广泛,包括教育学原理、道德教育、教育史、课程与教学、国际与比较教育、教育技术、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技术教育与成人教育、民族教育、教育经济与管理、教师教育等几乎教育学所有的分支学科。这些热点选题的专业布局合理,不仅包括诸如教育公平、教育教学改革等教育学界持续关注的“老话题”,同时也观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立德树人等“新话题”,充分反映了《教育研究》“聚焦教育领域学科不断耕耘、观照跨学科网络思维不断深化”的选题策划特点。
(四)热点选题的研究取向
CiteSpace软件在分析后得到《教育研究》选题热点领域聚类标识表(见表1)。该表既可以较为清晰地表明11个聚类主题涵括的教育研究热点的主要内容,也可以看出11个聚类主题的研究价值取向。
从表1可以看出,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并重是《教育研究》热点选题始终坚守的研究取向。一方面,期刊始终以教育科学基础研究为选题重点。教育科学的基础研究是通过不断地发掘新的教育现象、不断地审视固有的教育理论、不断地消解新的教育问题、不断地丰富新的教育规律,进而建立教育科学一般原理为目标价值的科学研究。表中教育哲学、振兴战略、教师道德、教师专业发展指标体系、教育现代化、教育信息化2.0、思想政治教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热点选题表明,《教育研究》始终坚持以“教育科学基础研究”作为选题策划的目标取向,将推介教育科研成果、探讨教育教学规律、引领教育前沿和热点难点问题研究作为办刊的旨归。另一方面,期刊充分观照教育科学的应用研究。教育科学的应用研究是为了解决特定时代背景下的教育实践问题,将已澄明的教育规律、教育理论直接付诸实践应用,并通过理论范式的“融合创生”直接作用于教育场域的实践问题。表中的教育政策供给、普惠性学前教育、人民满意的教育、翻转课堂、国家智库、集团化办学模式、教材编写、教育质量、学术规范等选题热点表明,《教育研究》始终坚教育科学应用研究的价值取向,始终把实践问题的消解作为推动理论进阶、满足个体诉求的重要举措。
二、《教育研究》选题的实然逻辑
基于热点选题的样态呈现,可以进一步分析《教育研究》杂志在观照新时代背景和观照社会现实下,内含的独特价值取向。具体而言,《教育研究》热点选题的实然逻辑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契合国家发展战略
表1 《教育研究》选题热点领域聚类标识表
| 聚类编号与主题 | 节点数量 | 中心性 | 主要内容 |
| #0改革开放40年 | 18 | 0.969 | 教育改革，社会组织教育治理，政策供给，知识可视化，教育哲学，教育研究，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社会组织 |
| #1治理能力 | 18 | 0.942 | 教育改革发展，振兴战略，普惠性学前教育，高等学校创新创业教育，人民满意的教育，乡村教育，小规模学校 |
| #2教师 | 16 | 0.843 | 教师专业发展，教师道德，指标体系，情感发展，义务教育教师编制，翻转课堂，价值教育，均衡发展 |
| #3教育科研 | 16 | 0.954 | 国家智库，教育现代化，文化机构，终身教育，教育信息化2.0，国家资格框架 |
| #4创业教育 | 1514 | 0.906 | 大学生，创业教育，创新人才创业教育课程，创业能力，心理健康教育，高校教师，中国特色 |
| #5教学改革 | 14 | 1 | 基础教育，中国模式，分类管理，民办教育，集团化办学，人才培养，全球化美国模式 |
| #6立德树人 | 13 | 0.972 | 思想助台教育，传统文化，教育扶贫，民族地区，产教融合，世界一流大学，高考改革，教师队伍建设 |
| #7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 | 12 | 1 | 学术共同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价值取向，教育立法，学术年会教育变革 |
| #8核心素养 | 10 | 0.902 |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小学教材，课程标准，教材编写，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语文课程，教育价值 |
| #9教育公平 | 7 | 0.955 | 教育政策，政策变迁，教育平等，高考，教育质量，中小学教育，教育期望，学生素养 |
| #10习近平总书记 | 0.975 | 重要论述，学术规范，德行，教育实践 |
针对国家发展与社会变革中需要解决的重大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进行选题策划,既是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的根本目标与首要逻辑,也是包括教育学术期刊在内的哲学社会科学期刊更好地发挥国家与社会服务功能的重要途径。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国家发展“两步走”的战略安排。为此,在新时代背景下,《教育研究》始终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与“国家现代化建设”作为选题重点,围绕“振兴战略”“教育扶贫”“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人民满意的教育”等主题词开展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工作。这不仅体现出《教育研究》契合国家发展战略的选题逻辑,更彰显《教育研究》始终坚守期刊阵地,深入研究中国“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基于教育的立场和视角,思考以教育助力国家发展的价值逻辑。
(二)服务学科体系建构
选题策划是否服务教育学科体系建设,是否有效促进教育学学术体系与话语体系建设,是否更好地让世界知道“学术中的中国”“理论中的中国”“哲学社会科学中的中国”[2],是《教育研究》选题的思想指导性逻辑。当下,虽然中国特色教育学科建设已经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学科发展日臻成熟,但教育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建设水平不够高、学术原创能力不够强、学术论文的研究特色不够鲜明等问题仍然是制约创建“中国教育学”的重要阻滞。因此,《教育研究》选题聚焦“教育研究”“教育哲学”“世界一流大学”“学术共同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热点词汇,不仅为“回溯本源、瞄向一流、对话国际”的现代教育学科体系搭建思想碰撞和争鸣的平台,更为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体系构建拓宽了发展路径。
(三)突出实践问题导向
教育学是一门在知识体系发展成熟之前由实践需求推动而提前制度化的学术领域。故而,聚焦教育教学实际问题,加强教育学科实证研究,并以客观、真实的教育实践为基础,以前瞻性的教育教学问题为引领,不仅是教育学科发展的根本旨归,也是教育学术期刊办刊的根本宗旨。新时代背景下,随着教育改革向纵深发展,深化教育改革的重点突破与关键举措、课程论的基础论题研究与教学论的新进展、教师专业学习研究与示范教育传统的传承发展、信息技术重塑教育教学生态的核心旨趣与发展图景研究、现代教育财政制度建设与教育效益的实证分析、德育的多元化与全方位研究已成为教育教学实践中亟待关注与解决的热点问题[3]。因此,《教育研究》选题策划工作将目光聚焦于“教育改革发展”“课程标准”“中小学教育”“教育信息化2.0”“德行”“教师队伍建设”“小规模学校”等以实践为导向的热点选题。这不仅是教育学术期刊发挥实践引领与问题阐释功能的重要方式,更是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工作“以问题为纽带”,不断察觉、提出问题、进而辨析问题与探究新问题,最终提升教育学术期刊办刊综合性、广阔性、独立性、批判性和灵活性的关键理路。
(四)捕捉社会时政要点
捕捉社会时政要点,抢抓具有前瞻性与创新性的社会现实问题也是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工作的重要理路。社会时政热点既是紧密联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现状的问题,也是紧密结合国情、党情与世情的问题;既是要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展开深入探究的问题,也是要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进行深入研究的问题。这就需要教育学术期刊从业者具有敏锐的思维,能够快发、抢发具有实践性、前瞻性的社会热点研究成果[4]。如《教育研究》敏锐察觉到“改革开放40年”的相关研究将是2018年的时政热点,组织了多期《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专栏,其中包括《改革开放40年教师教育改革与发展展望》《改革开放40年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历史逻辑分析》等论文,在学术界产生了较为广泛的影响。由此可见,学术期刊选题策划捕捉时政要点的关键在于敏锐察觉具有前瞻性的学术研究热点,这也是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有效规避“蹭热度、博眼球、少分析、没营养”现象的根本路径。
(五)突出思想方法创新
文章内容是否原创、思想方法是否新颖,是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的重要评价标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的哲学社会科学有没有中国特色,归根到底要看有没有主体性、原创性。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不仅难以形成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而且解决不了我国的实际问题。”创新性是教育学术期刊的生命线,“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可大可小,揭示一条规律是创新,提出一种学说是创新,阐明一个道理是创新,创造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是创新”[5]。鉴于此,《教育研究》将稿件的创新性与原创性视作引领期刊发展的核心动力,自2018年9月开始,开设专栏《新思想指引新征程》,并于当月策划了《深刻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的科学内涵》《教育科研的时代使命与担当》《深化教育体制改革重在抓落实、见实效》等六篇文章。此外,在具体选题策划方面,《教育研究》将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相结合,在基础研究方面,以理论创新为重点,在应用研究方面,以方法创新为突破,为教育科学的理论创造、学术繁荣提供了强大的动力与广阔的空间。
三、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的进阶预设
思考教育学术期刊的选题价值取向,首先需要凸显期刊的政治方向,这是教育学术期刊的根本价值所在。同时,要牢牢把握教育学的学科性质和教育学研究的特殊范式,这是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的关键逻辑前提。具体而言,助力教育学术期刊的进阶,需要坚持如下的选题矩则。
(一)坚持“方向性”与“学理性”相结合
“方向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工作要坚持政治上的高标准与高站位。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选题工作需要深入贯彻落实“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要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融入期刊选题策划的各个环节。“学理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需要以“学术”为中心,即选题策划应彰显学术价值,突出学术本位,担当学术责任,履行学术使命。如果说“方向性”彰显了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鲜明的价值取向,那么“学理性”则表明教育学术期刊之所以是“学术期刊”的关键所在。新时代背景下,坚持教育学术期刊“方向性”与“学理性”相统一,就是要正确区分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不要把一般的学术问题当成政治问题,也不要把政治问题当作一般的学术问题,既反对打着学术研究旗号从事违背学术道德、违反宪法法律的假学术行为,也反对把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混淆起来、用解决政治问题的办法对待学术问题的简单化做法[6]。这就要求教育学术期刊要在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讲话精神的基础上,坚守教育阵地,精心做好选题策划,切实促进教育科学的创新发展和“三大体系”建设。
(二)坚持“计划性”与“市场性”相结合
“计划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为了实现杂志的办刊宗旨、突出刊物的学科属性,针对当前和不同时期的社会、学术热点问题组织策划“常设栏目”的过程。“市场性”是指各哲学社会科学期刊遵循学术市场规律,为避免千刊一面、同质化现象严重、学术影响力低下的弊病,在选题策划时根据各地和各校的实际和特色,创办特色栏目和名牌栏目,走内涵式发展之路,塑造各自刊物的学术个性和文化特征的过程。一般而言,教育学术期刊的“计划性”常常彰显“综合性”的特点,如《教育研究》的常设栏目有《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技术与成人教育》等。“市场性”则突出了期刊“特色发展”的理念,如《教育研究》在十九大后开设的《新思想指引新征程》特色栏目等。坚持“计划性”与“市场性”相结合,一方面,在“计划性”栏目选题时要注重宽视域、多角度对某一领域的立体多维探究,即以多学科探讨一个问题,以多学科透视一个问题,以多视角解决一个问题;另一方面,在“市场性”凸显的特色栏目组稿时强调“差序组合”与特色发展,树立策划优先、拒绝平庸的选题理念,因势而谋、应势而动、顺势而为,开设具有自身优势与特色的精品栏目。
(三)坚持“常规性”与“偶发性”相结合
“常规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严格执行选题论证制度,围绕时代发展需要、学术发展趋势,以及期刊定位和栏目设置,就选题策划工作展开集中讨论并最终确定期刊年度重点选题的过程。“偶发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针对地震、疫情等民众关注的“突发事件”“危机事件”等具有社会影响且短期内成为民众关注焦点的重大事件展开选题策划工作的过程。通常情况下,临时性、偶发性的重大选题策划工作一般是围绕热点现象或重大问题展开,具有较强的时效性,需要学者在短期内对重大事件展开学理性分析、将学术价值迅速转化为社会价值,故而该类选题通常能为政府决策提供理论支持,且容易成为高被引的热点话题。坚持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常规性”与“偶发性”相结合,一方面,要建立教育学术期刊的选题论证制度;另一方面,则需要提前预设教育学术期刊组织重大事件选题的出版策略,不仅要理性分析重大事件的内涵与外延,确定选题策划工作的正确方向,更要依据重大事件的发生性质因事而动。
(四)坚持“领地性”与“跨界性”相结合
“领地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工作中表现出的立足教育学科研究的领地意识,即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时牢牢立足传统教育学科,坚守教育基本理论、课程与教学、教育史、比较教育、基础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成人教育、师范教育等传统教育学“主战场”“主阵地”“主色调”,构建教育学科知识体系的意识与过程。“跨界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不能只将目光聚焦于教育学阵地,而是要通过期刊平台促进教育学与其他学科的交叉与融合,探索教育学的学科边界,观照诸如民族教育学、教育心理学、学前教育学、家庭教育学、教育信息化、教育出版等交叉学科的繁荣与发展。具体来说,教育学术期刊要坚持“领地性”与“跨界性”的结合,既要摒弃人文社科研究上的二元对立和线性思维,坚持综合性、整体性与辩证性思维,引领教育科学的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内容创新、形式创新;更要规避将学科简单综合与融合的“文史哲大拼盘”现象,促进教育学科与其他学科的集成性创新与共识性创新。
(五)坚持“本土性”与“国际性”相结合
“本土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要扎根中国大地办刊物,即新时代教育学术期刊选题策划工作要立足中国实际、挖掘中华文化、把握当下国情、关怀人民需要、汲取精神养料、面向现代化发展,在指导思想、学科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着力构建中国特色的教育学科体系。“国际性”是指教育学术期刊选题工作要把握国际国内两个大局,“打开大门”办期刊,既强调“西学东渐”又重视“东学西传”。这就要求教育学术期刊既要塑造中国力量,又要凝聚共识、包罗万象;既要做好中华学术的传承者与传播者,又要做好学术期刊国际化的探索者与推动者。一方面,在选题策划时以我国教育教学实际为研究起点,在传承中华民族核心思想、继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基础上彰显学术底蕴;另一方面,打造国际化编辑队伍、组建国际化学术共同体、拓宽国际化办刊视野、构建国际化学术平台,以此促进教育学术期刊真正走向世界,让世界真正读懂“学术中国”。
注释
[1]参见教育学报官网(http://www.nies.net.cn/jyyj/jyyj_zzjs/)。
[2]邹霞.学术期刊的选题策划与实现路径研究.河南社会科学,2020(4).
[3]宣小红,史保杰.教育学研究的热点与未来展望:对2019年度人大复印报刊资料《教育学》转载论文的分析.教育研究,2020(2).
[4]新疆师范大学学报课题组.中国社科学术期刊的学术担当:以《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为例.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3).
[5]习近平主持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强调: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光明日报,2016-05-18.
[6]习近平主持召开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强调: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光明日报,2016-05-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