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章从知识积累视角，阐发了应急管理图书出版在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中的价值与功能;基于国家图书馆馆藏信息，分析了应急管理图书出版的整体趋势和主题结构。从提高应急管理图书学术含量角度，建议引领应急管理技术研发创新;在此基础上，提出应拓宽应急管理图书学科覆盖，加强细分问题领域图书出版;加强应急管理国际图书引进，丰富应急能力建设参照体系;重视应急管理科普图书出版，从加强公众应急科普宣教工作等视角构建提升应急管理图书出版工作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图书出版；应急管理；知识积累；知识服务
十九大以来，党中央在国家安全观框架下，加强了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和管理能力建设，推动成立了应急管理部，提高了国家应急管理工作的整体性和协同性。然而，2020年新冠疫情的暴发显示，面对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和管理能力仍存在短板和不足。“所有在人类文明史上自然发展抑或人类有意识建构起来的制度，均是一文明体独特的生活样态和知识生产模式互动的产物”，[1]而任何制度的变迁和完善首先需要在知识上做好准备。图书出版是社会知识生产和传播的主要载体，在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过程中，应急管理图书出版需要具有什么样的价值和功能？是否应为国家应急管理体系改革提供厚重的知识储备？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背景下，又该如何进一步加强应急管理图书的选题策划？这些是值得业界和学界深思的问题。
一、应急管理图书出版的意义
在社会发展史上，如何有效应对各种突发安全事件的挑战，一直是事关人类社会生存与命运的重大问题。2003年以来，我国总结抗击“非典”的经验与教训，推动并建立了以“一案三制”为基本框架的应急管理体系。但与此同时，这一应急管理体系也存在“重事后处置轻事前预防”“重政府主导轻社会参与”“重紧急动员轻专业标准”[2]等不足，这些问题在2020年新冠疫情防治中集中暴露。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针对疫情暴露出来的短板和不足，“完善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3]因此，本文所说的应急管理图书，即指从战略目标、系统规划、技术支撑乃至操作规范角度，研究自然灾害、事故灾害、疫情防治等突发公共安全事件的应对机制，以提升全民应急意识，补强国家应急能力短板，提升国家应急管理能力的图书。在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中，应急管理图书出版承担着为体系建设和完善提供理论与知识支撑的重要使命，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第一，在现代社会，应急管理是一项综合工程。2018年，我国成立应急管理部，将原来分散在安监、国土、水利、公安等多部门的应急管理职能集中起来，实现了国家应急管理指挥的一体化运作。这一举措同时表明，国家应急管理体系要正常运作，就必须统筹原先分属于不同学科的知识，具备应对不同领域紧急局面的能力。图书出版是应急管理专业人士系统学习应急管理知识、提升应急管理技能的主要渠道，承担着积累应急管理跨学科知识、引导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方向、促进应急管理人才培养的重要使命。
第二，在一个国家应急管理能力构成中，既有体制机制等“软”实力的方面，也有应急管理科技等“硬”实力的方面。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中，不少创新科技在疫情预警、监测、治疗和医疗废品处置等领域得到应用。然而，与此同时，也暴露出我国在应急管理相关技术领域能力的短板，如黄奇帆指出的，和一些域外国家相比，我国医疗设置配置水平和医疗装置质量水平都有一定提升空间，分布也不够均衡。[4]
此外，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提醒人们，国家应急管理能力建设应将生物安全治理纳入其中。21世纪以来，一些西方国家高度重视生物安全研究投入，在生物防御基础设施和相应技术能力建设方面颇有建树，而我国在国家生物安全监测体系建设方面才刚刚起步，亟待针对可能暴发的生物安全危机开展科技攻关研究。科技图书出版水平是国家科技创新能力的重要指标，加强应急管理科技图书出版，可为相关领域科技工作者提供学术交流平台。从国外引进的应急管理科技图书，还能为学术界紧跟全球科技创新前沿、拓宽研究思路、提升我国应急管理科技实力提供参考和借鉴。
第三，提高社会公众的危机意识和应急能力是国家应急管理能力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十三五”国家科普和创新文化建设规划》等多个文件均对面向社会公众的应急管理科普宣教工作进行了专门部署。然而，新冠疫情防治中的一些现象暴露出我国公众的常规科学素养及面对公共卫生紧急事件时的应对能力都有所欠缺，“以新冠肺炎为代表的突发公共卫生危机在一定程度上起源于民众对于公共卫生知识的缺乏，比如不能食用野生动物、疫情期间的个人防护措施等”。[5]在这个意义上，作为面向社会传播应急管理知识的有效途径，应急管理图书出版还承担着增强全民危机意识、提升全民科学素养和应急能力的职责。
二、应急管理图书出版整体态势
本文运用Python软件编写爬虫程序，从国家图书馆抓取（抓取时间为2020年1月15日）主题包括“应急管理”或“危机管理”的全部图书及相应的出版信息，共计969条。基于此，按照两个标准对这些数据进行清理，首先，部分图书为应急管理行业从业资格考试的辅导材料，这部分图书予以剔除；其次，国家图书馆还收录了一些我国台湾地区和香港地区出版的应急管理图书，但数量不多，无法反映这两个地区应急管理图书出版的实际情况，因此也予以剔除。在数据清理后，本文共录得应急管理图书898条。
1.时序与数量
任何一个国家和社会，都可能遭遇突如其来的自然或人为灾害，能否有效应对种种突发危机，维护社会的稳定和正常秩序，不仅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体现，还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一个政府执政合法性的根基。从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开始，中国共产党就十分重视抗灾应急工作。新中国成立后，虽然国家经济力量薄弱，但由于具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独特优势，国家救灾应急能力也不断得到加强。然而，在21世纪前，我国的救灾应急工作主要体现为“以职能部门为主体（如水利、农业、气象、地震、海洋等）的减灾、防灾、抗灾、救灾工作，国家救灾应急体制中的条块分割与协同能力不足现象十分突出。2003年“非典”之后，党和政府探索建立起“统一指挥、功能齐全、反应灵敏、运转高效的应急机制”。十八大以来，在国家总体安全观框架下，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和管理能力建设进入新的阶段，初步建立起“风险、灾害、安全一体化”的新时代国家应急管理机制，2000年至2018年有关图书出版数量呈逐年上涨趋势，在2016年达到峰值，之后有所回落，但出版数量依旧高于“非典”之前（见图1）。[6]
图1 应急管理图书年度出版数量
总体而言，应急管理图书的出版历程与国家应急管理体制演进的历程基本同步。虽然在2000年前，国内也出版过应急管理主题图书，如1988年中国展望出版社出版的《危机管理：企业如何对付意外灾难》、1994年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的《核电厂核事故应急管理条例》，但由于在当时国家治理主导逻辑中，标题多使用“抗险救灾”之类的话语，直接以“应急管理”或“危机管理”命名的图书极为罕见。据本文统计，在2000年之前（不含），国家图书馆标题中含有“应急管理”或“危机管理”的中文图书一共只有4册。2000年之后，特别是2003年之后，随着国家救灾应急管理体制逐步实现从抗险救灾到应急管理的转变，应急管理图书出版逐渐形成热潮。
从2003年到2010年，应急管理图书年度出版数量几乎保持了长达八年的旺盛增长势头。2003年“非典”应对及随后党和政府关于建立健全各种应急预警机制的决定，是应急管理图书出版起步的直接原因。2003年至2005年间，国内出版了一批介绍危机管理的概论式图书，如《国家与政府的危机管理》（2003）、《危机管理》（2004）等，为中国社会积累危机管理的基础理论和实践案例，提供了参考和支撑。2008年汶川地震、2008年北京奥运会和2010年上海世博会等一系列重大事件，均对我国的综合治理，特别是应急管理能力提出了严峻挑战。
在此背景下，出版界一方面加强一般性的应急管理图书出版工作，另一方面也出版了不少有针对性的应急管理图书，如《安全奥运论：关于城市灾害防御与综合危机管理的战略研究》（2003）、《自然灾害类突发事件恢复重建政策体系研究》（2009），进一步强化了在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中的知识服务功能。2010年后，虽然应急管理图书年度出版数量较前一阶段的高点有所回落，但总体而言仍保持在高位。此外，由于图书出版发行和图书馆编目上架存在时间差，2019年全年的应急管理图书出版数量会比现有统计数量多。
2.机构与地域
据统计，全国共有236家出版机构参与了应急管理图书出版，出版过5册（含）以上应急管理图书的出版机构共50家，约占全部出版机构的21.2%。出版应急管理图书最多的3家出版机构分别是科学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和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数量分别为54册、50册和36册。科学出版社是我国规模最大的综合性科技出版机构之一，出版的应急管理图书偏重应急管理科学理论与技术。如科学出版社不仅组织出版了国家“十二五”重点图书规划项目——“公共安全应急管理丛书”，还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研究计划项目“非常规突发事件应急管理研究”成果中辑录了《非常规突发事件应急管理体系的组织设计》等精品研究报告公开出版，相关成果不仅被直接应用于国家“十二五”应急体系规划的制定，还直接推动了安全科学与工程一级学科的设立。以“皮书”学术出版品牌为支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不仅持续推出《中国社会舆情与危机管理报告》（2016）等一系列研究报告，对中国社会不同领域应急事件进行汇总与分析，还推出了共计16册的“国家国防动员与危机管理战略论”系列丛书，从加强国防建设的战略高度，系统论述了有关战备应急的重大理论与实践问题。
从出版机构所在地域情况看，出版过应急管理图书的236家出版机构，分布在全国38个城市，其中北京、上海和广州的出版机构出版的应急管理图书数量位居全国前列。北京具有全国最丰富的出版资源，其出版的应急管理图书占全国出版总量的近70%。从全国出版机构综合情况看，广州的图书出版能力并不算强。不过，由于“非典”首先由广州发生，广州研究界和出版界对危机管理问题较为重视。暨南大学也是全国应急管理教学和研究的重镇，曾于2009年成立了全国高校首个应急管理学院。在这些因素共同作用下，广州的出版机构，特别是暨南大学出版社在应急管理图书出版上投入了较多的精力，相关图书既涵盖不同学科、不同领域应急问题的分析与研究，如《食品安全应急管理》（2006）、《政治学视角下的应急管理》（2012）等，同时还有不少聚焦于普泛性的应急管理监测与预警的技术与方法问题，如《应急管理定量分析方法》（2011）等。
3.作者与译介
在统计的898册应急管理图书中，有41册是从美国等8个国家引进的，约占图书总数的4.57%。在这41册图书中，引进自美国的图书数量为28册，占全部译介图书数量的68.2%；紧随其后的分别是荷兰、日本和澳大利亚，我国从这三个国家引进的图书数量分别为4册、3册和2册。从国外引进的应急管理图书既包括理论性书籍，如《公共危机与应急管理概论》《公共卫生监测：理论与实践》等，也包括一些实践指导类图书，如《危机管理：掌握抵御灾难的技巧》《网上被吐槽怎么办：社交媒体时代的危机管理》等。
据统计，大多数应急管理图书的作者是国内相关领域专家。根据对这些图书第一作者的统计，出版过5册（含）以上应急管理图书的作者共有12位，其中出版图书最多的是戴凤秀、洪毅、罗建军和王宏伟，他们的出版数量都超过了10册。戴凤秀长期从事国防动员理论与实践研究，曾被评为全国人防先进工作者，于2016年主持出版了《国家国防动员与危机管理战略论》（十六册），对我国战备应急体系的研究与建设做出了原创性贡献。洪毅是中国应急管理学会会长，罗建军长期从事应急管理政府管理工作，王宏伟是从事应急管理教学与研究的高校学者。由于各自不同的背景，他们推出的应急管理图书侧重点也各不相同，如王宏伟偏重于应急管理教材的编纂与出版，如《应急管理导论》等；罗建军偏重面向公务员应急管理能力提升的图书出版，如《应急宣传培训与媒体应对指南》为公务员应急管理知识读本；洪毅则主持出版《中国应急管理报告》，保持着对全国应急管理年度工作的跟踪与研究。
三、应急管理图书出版学科与主题
1.学科分布
本文依据中图分类法，对应急管理图书的一级学科门类进行了统计，部分跨学科图书同时属于两个不同学科，这两个不同学科分别统计一次，结果发现全部应急管理图书覆盖中图分类法中的15个学科门类，学科分布比较广泛。具体来说，B（哲学、宗教）、S（农业科学）、Q（生物科学）、V（航空、航天）等几个学科图书数量较少，均少于10册；D（政治、法律）、F（经济）、X（环境科学、安全科学）、T（工业技术）、R（医药、卫生）、G（文化、科学、教育、体育）等学科图书数量较多，均高于50册；D（政治、法律）、F（经济）、X（环境科学、安全科学）三个学科大类图书数量最多，分别为420册、150册和105册。
2.主题特征本
文将应急管理图书的标题和内容概要录入ANSI格式的TXT文档，进而运用ROST软件对文章进行语义网络分析，绘制出应急管理图书语义网络（见图2）。在该语义网络的指引下，结合上文学科分布情况以及对全部图书总体情况的把握，认为目前国内出版的应急管理图书具有四个方面的主题特征。
图2 应急管理图书语义网络
（1）从“公共卫生”“健康”等语义网络图中的关键节点可知，公共卫生应急管理工作是当前应急管理图书关注的焦点。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传播快、涉及面广，可能对社会造成的风险和危害程度都比较高，因此，公共卫生应急能力建设是各国应急管理能力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在中国，“作为一种自觉的、综合的应急管理实践则可以说是2003年‘非典’暴发之后才开始起步的”，[7]因此，与公共卫生相关的事务成为国内应急管理图书最为关注的对象。此类图书，如《基本公共卫生服务均等化理论与实践》《区域智慧公共卫生信息平台架构设计》等从理论与实践的不同视角为国家公共卫生服务体系的内涵建设提供咨询和建议。
（2）“政府”“制度”“模式”“建设”等语词也位于语义网络图的节点位置，这表明国家与政府应急管理体制机制建设问题是应急管理图书的又一重要关切点。本文按照中图分类法学科分类标准，统计了全部图书的一级学科类属，还根据该标准，对应急管理图书的细分学科门类进行了统计，发现“国家行政管理”细分主题图书数量高达298册，占全部图书的33.18%（见图2）。这说明，相当一部分应急管理图书其实是围绕政府在应急管理中的角色与作用展开的，关注的重点是通过优化行政程序，提升政府应对危机事件的能力。《网络舆情及突发公共事件危机管理典型案例》《转型期中国网络公共危机管理对策研究》等图书就是在互联网时代网络舆情事件频发的背景下，探讨如何加强网络舆论演化规律研究，提升政府引导网络舆论的能力。
（3）从“概论”“概况”“学科”“教育”等语义网络图中的关键词可以看出，相当一部分图书出版的目的是面向各类教育场景，提供有关应急管理的基本概念和基本理论知识。在中国，应急管理是相对较新的学科和研究领域，直到2014年，这个领域才拥有首个国家一级学会——中国应急管理学会。由于发展时间较短，应急管理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的基础相对薄弱。也正因此，在中国应急管理研究的初创阶段，普及应急管理基本概念、总结应急管理实践案例，乃至探索建立应急管理教材体系，就成为应急管理图书出版的重要目的。这方面代表性图书既包括《应急管理概论》等适用于高校应急管理专业教学的教材，也包括《天津市防汛应急管理培训教材》《电网企业班组长通用培训教材》等面向企事业单位实际应用场景的培训教材。
（4）在应急管理图书语义网络中还出现了“自然”“资源”等关键词语，这意味着抗灾救灾也是应急管理图书的重要关注对象。我国处在多个地球板块交汇处，且大部分国土位于季风影响下气候不稳定地带，各类自然灾害发生频繁，极易对正常的社会秩序造成影响，即便是在今天，抗灾救灾仍然是中国应急管理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此外，2003年以来，我国先后发生了汶川地震、玉树地震等多起破坏性程度较高的重大自然灾害，也促使一部分图书特别关注了与自然灾害应急防治有关的话题，如《西南省域地震应急管理》对改革开放以来西南省域破坏性程度较高的地震案例进行了整理分析，从公共管理角度提出了提升政府应急管理成效的建议。
四、应急管理图书出版优化策略
21世纪以来，应急管理图书出版与国家应急管理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同向同行，发挥了积极的知识积累与知识服务功能。然而，面对国家应急管理能力提升的现实需要，应急管理图书出版也仍有不少亟待改进和提升之处，主要体现在如下四个方面。
1.提高应急管理图书学术含量，引领应急管理技术研发创新
虽然应急管理是一个实践导向相对明显的研究领域，但这并不意味着应急管理学科的发展和国家应急管理体系的建设不需要前沿理论与技术研究的支撑。譬如，在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时代，新一代信息技术在社会安全风险的监测、预警及应对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然而，从抗击新冠疫情中的政府表现看，各地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提高疫情溯源、监控及响应能力的差距明显。此外，在现代科技社会，国家应急管理能力不仅包括体制机制建设，还体现在应急技术装备方面，而目前我国在应急装备现代化水平方面仍有相当大的提升空间，“要强化应急管理装备技术支撑……推进应急管理科技自主创新”。[8]虽然目前应急管理图书已覆盖了一些科学技术领域，但更多图书关注的只是体制机制这一应急管理体系建设的“软性”方面。未来，在进一步推动有深度的社会科学类应急管理图书出版的同时，出版界应着力加大应急管理装备技术图书出版力度，引导学术界和科技界加强应急管理技术攻关，提升我国应急管理科技自主创新实力。
2.拓宽应急管理图书学科覆盖，加强细分问题领域图书出版
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不同学科领域知识的支撑，也亟待根据应急管理实践的需要，开辟跨学科研究的领域。据本文统计，目前只有约30册图书明确属于跨学科的图书，难以满足应急管理对跨学科知识的需求。此外，虽然应急管理图书总体上的学科覆盖面较大，但不同学科领域图书数量差别也很大，由此带来的后果是，一些学科如D（政治、法律）、F（经济）的图书不仅数量较多，所覆盖的细分学科主题也相对较多，但另外一些学科如S（农业科学）、U（交通运输）的图书则不仅图书数量不多，所覆盖的细分学科主题也十分稀少，R（医药、卫生）类图书仅覆盖临床医学、城市居住卫生等少数几个细分问题领域，而对于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建设来说，对流行病学与防疫、保健组织事业与组织等问题领域知识的需求也是十分迫切的。就此而言，出版界在策划应急管理图书时，应放宽视界，加强与不同学科学者的联系，丰富应急学科图书的细分学科类别，以更为细致、专业的图书支撑应急管理的精准化实践。
3.加强应急管理国际图书引进，丰富应急能力建设参照体系
在全球化时代，应急管理不仅是一个国家内部的事务，在很多时候，还需扩大国际和地区合作，同有关国际组织保持良好沟通，同有关国家分享防疫经验，[9]应急图书出版同样如此。当前，我国从国外引进的应急管理图书不仅数量不多，来源也比较单一，并没有充分发挥向国内读者介绍国际应急管理建设经验这一图书出版应有的功能。事实上，虽然世界上不同国家的应急管理体系往往带有本国政治制度与文化特色的烙印，无法简单地加以移植，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以“拿来主义”的姿态进行学习和借鉴。如当前我国亟待提升生物安全质量能力，可以针对生物安全等我国应急管理能力建设的短板问题，加大国外相关图书的译介出版，为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提供更有价值的多元参照。
4.重视应急管理科普图书出版，加强公众应急科普宣教工作
自2005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应急管理科普宣教工作总体实施方案》以来，应急管理科普宣教工作就成为国家应急管理能力建设中不可或缺的环节。然而，由于政府、科学界、出版界间缺乏协同响应机制，长期以来，科普图书出版都是应急管理图书出版的薄弱环节。
根据本文的统计，在目前应急管理图书中，只有6册卫生宣传教育细分主题图书、5册报告文学细分主题图书，几乎没有其他应急管理科普图书。不过，令人欣喜的是，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出版界在公共卫生科普图书出版的表现十分突出，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的《妈妈要去打怪兽》、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的《读童谣，防病毒：新型冠状病毒防疫绘本》、中国人口出版社出版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防控漫画》等，面对不同受众群体，运用多种媒介形式，引导公众科学理性地认识病毒和疫情，获得了很好的社会效益。新冠疫情结束后，出版界应以此为契机，加大应急管理类科普图书出版力度，为提高社会公众的应急意识和突发环境下的自救能力、夯实国家应急管理体系建设的社会基础贡献力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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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充分发挥我国应急管理体系特色和优势积极推进我国应急管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N].人民日报,2019-12-01(001).
[9]毫不放松抓紧抓实抓细防控工作统筹做好经济社会发展各项工作[N].人民曰报,2020-02-24(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