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战疫——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的法治之维》莫于川、林嘉、田宏杰、姚海放、刘洋等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年5月版/24.00元
关键词 法律制度 国际关系 公共卫生事件
2019年岁末，新冠肺炎疫情开始席卷全球。中国政府和人民采取了前所未有的有效措施，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团结一致，向世界展示了强大的国家基础能力和治理能力。同时，世界的抗疫局势表明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成为了全球关注的重点，这不仅关乎当下疫情的总体走向，而且还可能影响到疫情之后的国际秩序。
出于各国人民休戚与共的精神、构建人类共同体的团结、以及大国的道德责任，中国在作出巨大付出的基础上努力团结大多数国家、应对少数国家的孤立和破坏、维系全球团结抗疫的秩序，面对疫情引起的各国卫生、经济、社会问题，中国不仅积极给予援助，同时还呼吁号召各国一同提供公共产品，建立疫情时期的国际团结秩序。
法律制度是疫情中中国与世界关系的核心问题，其实，中国与世界的抗疫过程是一个法律过程。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取决于国力，但从更基本的层面来说，这取决于法治建设。
为什么说疫情折射出的中国与世界关系的关键在法律？新冠肺炎疫情所带来的冲击影响到社会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面，是一个复合的突发状态。从医疗资源、防护物资的产能调配，战略物资的集中管理和分配，大家切身经历的隔离、检测等等，以及各项应对措施背后的财政和预算支持。中国政府需要在一个疆域广袤、运力发达，但同时疫情发展不平衡的国土内迅速组织应对，既要即时响应，也要求各种应对措施适应现实，具有复杂性，不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各个领域只有一个开关。同时，要在突发状态下内部进一步精细地进行有组织甚至是常规化的应对。
大国具有复杂性，大国内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更加具有复杂性。能否应对复杂性，是我国突发事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体现，而这里的基础就是法律制度。《依法战疫——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中的法治之维》一书表明，我国现有的行政法律法规体系为应对突发事件提供了制度基础，是我们在疫情中迅速清晰地组织起应对的重要原因。同时，突发事件的定义本身就意味着这是不可预料事件，在现实中总会对现有制度和规定提出新的挑战。中国的行政法学者与实践者在法律执行、法律解释以及法律制定方面都及时总结调整与反馈的经验，也将一部分研究体现在了该书中。具体而言，疫情从1月底2月初的短期冲击，演变到目前的常态化疫情风险应对，迫使我们重新思考突发状态与常规状态的辩证关系。中国与世界都面临一个长期的应急状态，使得突发之治的制度规定逐渐演化为常规的应急之治。社会处于既不是明确发现风险，也不是明确排除疫情风险的状态。法律制度对这一状态的适应调整是中国巩固抗疫成果的关键所在。该书针对现有行政法规体系提出的建议思考就为这种调整提供了有益的思路。
正如著者所言，新冠肺炎疫情在很大程度上不是独立变量，但是它加剧和放大了当前已有的问题。我们目前可能长时间处在抗疫的过程中。抗疫常态化不仅对突发状态的制度构建有重要影响，在战略层面也对抗疫的经济社会基础提出了更多挑战。常态化应对要求考虑在一个时段内总体资源的供给和分配，同时也需要更强的社会动员以应对疫情可能带来的长期经济、社会挑战。因此，通过法律保护社会公平是抗疫常态化、突发状态常规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在世界范围内看到了疫情带来的社会问题，由疫情带来的资源分配不公平进一步加剧扩大，进而造成了部分社会的撕裂和动荡。在疫情中保护劳动者，保护弱势群体，通过法律达成范围更广的社会公平，目前在世界很多国家已经达成了共识。
该书完稿时，中国抗疫已经取得了稳定的局面。中国为世界提供了抗疫经验，也提供了抗疫援助。我们依靠法治取得了抗疫的阶段成果，并总结反思，以通过法律制度进一步完善国家治理现代化。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对世界以及多边机制的贡献不是个别国家所谓的修正主义议程下的动作，而是在做好本国疫情应对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地为世界提供经验。
